妻子之所以如此傷感,無非念及我對她一片情深厚意,換來卻是背叛和欺騙。
在她把自個心兒全部托付給我時,卻任由她的肉體,在郝江化面前放縱。這就是女人的兩面性——人前溫婉恭良,端莊正經;人後放浪形骸,追歡逐樂。
這一點,在母親身上尤其表現突出。放佛為瞭彌補前半輩子虛耗的光陰,母親變得欲求不滿,索欲無度。在郝江化調教之下,她像一條張開血盆大口的大蛇,吞噬著所有新鮮肉體。
而郝江化,則是那個手拿長矛,坐在蛇頭睥睨天下的唐吉坷德,盲目自信到無法無天。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說得就是郝江化之類人。
他從一無所有,變成坐擁母親這等大美人以及其豐厚嫁妝,可謂春風滿面,青雲直上。
然而,不管母親如何雕琢他,郝江化骨子裡就是一個鄉巴佬。就像太平天國的洪秀全,一旦登上寶座,便開始窮奢極欲,妄圖淫盡天下絕色。
所以,妻子被他把上,隻不過是早晚的事。
怎不,我回長沙不到三天,郝江化就急匆匆飛趕劍橋,鳩占鵲巢。
將近一年沒開葷,不消說,抵達劍橋當天晚上,倆人幹柴烈火般騰騰燃燒起來。
記得那天晚上,我給妻子打瞭兩個多小時國際長途電話。妻子說她著涼感冒,喉嚨癢,聲音有點嘶啞,還咳瞭兩三次。
後來我想,感冒多半是幌子。那個時候,她嘴裡應該正吞吐著郝江化的粗大陽具,所以才會口齒不清,所以才會被噎住而咳嗽。
想起郝老頭子玩弄王詩蕓情景,他不就好這一口麼?我跟妻子恩愛纏綿的話語,恰恰成瞭他們徹夜交歡的催化劑。
說來可笑,也隻有如我般的癡情種,才會相信妻子當時的謊言。還心急如焚,恨不能代她生病。
六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前前後後加起來,郝江化玩妻子的次數,沒有上百,也有八十。
相對而言,這一次歷時最久,持續瞭個把月。直到我飛劍橋給妻子過生日前天夜裡,他才不慌不忙飛回長沙。
原本我打算每隔半個月飛劍橋看望一次妻子,哪知被亂七八糟的事耽擱,一拖再拖。於是乎,陰差陽錯,成就瞭郝老頭子人生一段最美好的回憶。
這個把月時間裡,在我為妻子精心構築的愛巢裡,郝老頭子可謂翻雲覆雨,夜夜新郎,享盡齊人之福。
除瞭跟妻子不分晝夜交歡外,還做瞭許多不敢在國內做的事。
比如說,郝老頭子會帶妻子去看電影,倆人會手牽手在劍河附近散步,會去法國餐廳共進浪漫燭光晚餐。
更有甚者,大白天倆人也會十指相扣逛街。要是有人問起他們關系,郝老頭子就謊稱妻子是他女兒。
周末休息,郝老頭子還帶妻子飛西班牙看鬥牛,堂而皇之地入住當地最豪華的酒店。
按常理推測,郝老頭子喜歡抽煙,做事五大三粗,跟妻子同居個把月時間,房間裡多少會留下蛛絲馬跡。可我第二次來到劍橋,走進自個傢,卻沒發現絲毫異常。
並非我大老粗一個,而是別墅裡,真沒丁點第三者的痕跡。
最有可能的解釋,那就是妻子心細,在我來之前,早把罪證和痕跡抹得一幹二凈。
這個推測,後來被母親的私密日記驗證。
她在日記裡講述瞭一個細節,說郝江化幹完她們,就會賴在床上吞雲吐霧,隨手亂扔煙頭。
每當此時,妻子都會皺起眉頭,念他幾句緊箍咒。然後從郝老頭子懷裡爬起身,下床撿煙頭,把它們統一放好。
郝老頭子離開後,妻子做得第一件事,便是集中銷毀所有煙頭。接著打掃房間,清洗衣物被單,噴灑自己所用香水。其後,妻子會把自己關在浴室裡一整天,從頭到腳,從裡到外清洗自己的身體。
或許,正因為母親和妻子都是心思縝密的聰明女人,所以我才被蒙在鼓裡長達四年之久。
後來,我觀看一檔國際旅遊節目,當主持人介紹到西班牙鬥牛舞時,畫面切換閃過一位嬌美遊客笑容。面容似曾相識,有點像妻子。
於是,我急忙切回去看。一看之下,竟然就是妻子,當即又喜又驚。
之所以喜,是因為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前提下,看見妻子青春陽光的笑臉。
之所以驚,是因為妻子去西班牙旅遊,我絲毫不知情。
起先我根本沒往那方面想,反而傻傻地問妻子,什麼時候背著我上西班牙旅遊瞭。
妻子一驚之下,脫口即回句沒有呀。
於是,我大咧咧呲牙一笑,把她神神秘秘地拉到電視跟前。
當看到自己的微笑鏡頭,妻子整個人,馬上僵在瞭沙發上,大氣都不敢出。
還是我率先打破那份瀕死的寧靜,嘻哈哈地說:「親,你去那裡玩也不帶我去。快跟為夫講講,鬥牛舞好不好看,下次我們一起去看。」然後一屁股坐在妻子身邊,把她擁進懷裡。
妻子眼角餘光掃視一遍,確定我不是演戲,方鎮定地理理鬢發,滿臉堆笑說:「好呀——去年劍橋大學留學時,聽同學說鬥牛好看,於是,我利用周末時間去瞭一趟西班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