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你生日那天,後來搞成那樣,我是不是該得到一點補償呢?」
郭煜發出這條微信後,死死盯著手機,心中頗感忐忑。隔瞭這麼久才到這件事,他自覺應該算是很有耐心瞭,但這星期的袁姝嬋一直喜怒不定,難以捉摸,他吃不準自己能不能摸準這個難搞女人的脈,現在提到這個是不是最恰當的時機。
他的擔心其實有些多餘——可能是因為他過去在別的女人那裡積累的經驗,屢屢在袁姝嬋身上受挫,導致他信心不足——袁姝嬋在看到這條微信時,心情很平靜,甚至她的想法和郭煜本人很相似,覺得他能忍耐整整一周才提出這個要求,已經很不容易瞭。
他的這份小心翼翼,很大程度也是被袁姝嬋作出來的,這星期以來,她有時煩躁,有時歡欣,有時慵懶,有時又很易怒,跟她保持密切聯系的郭煜確實很頭痛。
之所以如此善變,一部分是因為工作。
周一時,總公司省交投集團黨群部王主任給袁姝嬋打來電話,問起之前由沈惜攝影、撰文,郭煜整體設計、排版的那本宣傳畫冊是由哪傢制作單位負責的。那本畫冊初步印刷瞭 500冊,分送下屬單位、上級主管單位、兄弟公司及合作單位,獲得自上而下的一致好評,本公司老總在會上點名贊許,沒想到現在居然連總公司都表達瞭關註。
據王主任介紹,省交投集團最近也計劃要出一本畫冊,看袁姝嬋負責制作的這本畫冊,從圖片到配文再到整體設計都很出色,比過去兩年省交投做過的幾本畫冊都要高出一個檔次,所以他希望能通過袁姝嬋,聯系一下這本畫冊的制作單位,想委托他們來為省交投做畫冊。
袁姝嬋為此頗有幾分小得意。這本畫冊是之前的兩傢高速公路管理公司合並,自己升職後具體負責的第一項重要工作,贏得開門紅、滿堂彩,當然令她開心。她把郭煜和沈惜的聯系方式給瞭王主任,掛瞭電話後,又趕緊分別通知兩人,免得對方接到王主任電話時,不明因由,一頭霧水。
其實,當初郭煜是胡康益推薦的,最合適的做法應該是建議王主任先找胡康益,就算最後這個項目還是會落到郭煜手上,這個流程還是有必要走,否則可能會讓胡康益產生過河拆橋的感覺。但因為之前胡康益發現自己在郭煜傢中玩母狗遊戲,袁姝嬋不清楚那兩個男人後來有沒有過私下交流,也不直到他們彼此間有沒有產生隔閡,這樣,再想通過胡康益去聯系郭煜反而不太合適瞭。
王主任的電話,對袁姝嬋來講是個意外之喜,但這也無法沖淡這個星期中大部分時間裡她內心的不爽。
上周生日那晚,於子揚半夜突然到訪,留下瞭嚴重的後遺癥。這個烏龍,在讓袁姝嬋大感尷尬之餘,原本內心深處略有松動,認為於子揚也可能作為一個可靠的未來選項的想法,基本上被抹殺瞭。盡管袁姝嬋沒有因此陷入極大的失望,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
昨天是周五,晚上下班後,袁姝嬋回父母傢吃飯,她從進門就敏銳地發現母親一直氣鼓鼓的,心情明顯很糟,隻是想在她面前掩飾,裝得若無其事。
飯後,趁母親坐到電視機前看倫理劇,袁姝嬋偷偷溜去問父親。
本以為是老兩口又因為什麼瑣事吵架,令袁姝嬋意外的是,母親的壞心情居然是因她而起。
父親悄悄告訴她,這段時間母親一直私下張羅幫她找相親對象,托瞭好幾位老同事、老朋友幫忙。之前有人介紹過幾個對象,但連母親那關都沒過,直接婉拒瞭,沒跟袁姝嬋提起。今天下午,有人閑話,說袁姝嬋離過婚,年齡又比較大,她聯系的那個對象不願意過來見面。母親聽瞭心裡很不舒服,還和介紹人拌瞭幾句嘴,鬧得不歡而散。
父親輕輕地嘆口氣,沒再往下說。
袁姝嬋知道父親心裡還是在埋怨自己當年不肯聽話,執意要嫁給前夫,後來又堅持要離婚,鬧到現在三十多歲,孑然一身。考慮到女兒的感受,父親沒有把真實想法表達出來,即便這樣,袁姝嬋心裡仍然很不是滋味。
三十多歲離婚單身這件事,對袁姝嬋本人來講,並不算什麼,可因此令父母為自己擔心,這讓她頗感不安。再想到世情就是如此荒唐,一過三十歲,女人就不好嫁,離過婚的女人當然更艱難幾分。由此想到於子揚傢中當然也免不瞭會有類似的觀念,這樣一想,就算沒有生日那晚的尷尬,她之前還突兀閃過要不要和他試著開始的想法,也是很幼稚的。
於是,袁姝嬋索性把和於子揚之間的可能性徹底刪除。不知為何,做出這個決定後,她似乎比原本所以為的要更鬱悶一些。
遭遇這樣的低落心情,最好的傾訴對象,當然是沈惜。但自從沈惜交瞭女朋友,她就自覺不再找他談論有關感情的話題。除沈惜之外,她當然也能找到幾個可以紓解心懷的閨蜜,還有自告奮勇時不時過來獻殷勤的郭煜,他既然如此主動,袁姝嬋也就不客氣瞭,這幾天她時喜時怨,全無定律,作得郭煜頭暈腦脹。
如此折騰郭煜,一半確實是心情所致,另一半則是玩笑般的任性,他沒有因為生日那天的事急於抱屈怨虧,也沒有要求立刻還以公道——以賭約違約為由頭,他完全可以理直氣壯地提出——反而一直費足心思,用盡水磨工夫門,暖心地安撫著袁姝嬋,說起來,她心裡還是承情的。
所以看到郭煜發來的這條微信時,袁姝嬋還是認可他提出的所謂「補償」的。
畢竟生日那天的約會,實際上是自己輸掉賭約後的懲罰,但郭煜最終非但沒能完整享受原本應諾的福利,反而中途正在興頭上的時候灰溜溜地被趕走。袁姝嬋不是不懂事的小女生,很清楚男人在那種狀態下,因為另一個男人的出現而被「驅逐」,無論在生理還是心理上,都會很不爽。更何況那天白天郭煜真的用心策劃瞭慶祝生日的方案,陪她愉快地度過瞭一整天呢。
而生日那天,在袁姝嬋希望郭煜提前離開後,他的表現也很痛快——不可能沒有情緒,有情緒卻不發泄才更顯可貴——他立刻整理穿著走出傢門,此後一個星期裡,他對這件事沒再提一個字,權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和袁姝嬋保持聯系,偶爾調戲,偶爾開解,一切如舊,在她發脾氣、鬧情緒的時候還努力賠著小心,說著笑話,別說他隻是個炮友,正經男朋友或丈夫也未必比他做得更好。
所以袁姝嬋也沒猶豫,直接問:「行,你要怎麼補償?」
「這個嘛……肯定不會照原來那個約定再來一遍,你的生日一年就一次,就算再來一遍,也不可能重復那天瞭。」
「我明白,你就說怎麼補償吧。」
「我們當初訂賭約的時候,好像說過,你可以不同意接受我提出的懲罰方式,但同意以後必須要做到,不能做到的話,就要接受終極懲罰,對吧?」
袁姝嬋回憶瞭一下兩人當初的約定,確實如此。當時她覺得這種情況不可能發生,如果是她不能接受的懲罰方式,那她一定會當場拒絕;如果她能接受,那就不存在做不到的問題。可誰會想到會鬧出於子揚那一出呢?
袁姝嬋大概明白郭煜的意思瞭:「你想要終極懲罰?」
郭煜並沒有得意忘形:「這個,我們還是見面聊吧,明天請你喝咖啡?」
「好吧。」
雖然郭煜沒有明說,但他所謂的「補償」應該就是指終極懲罰,這層意思還是比較明顯瞭。而袁姝嬋記得她當初選定的「終極懲罰」是 3P。
給郭煜補償是應該的,對此,袁姝嬋沒有異議,但是3P這種玩法又讓她頗感猶豫。倒不是說對這種玩法有多觸及她的心理底線,但她畢竟對此毫無經驗,人天然會對陌生事物抱有幾分擔憂和抵觸。另外,袁姝嬋也想不出合適的3P人選,至少在她的朋友圈裡一個都沒有,如果由郭煜來決定,難道自己要和一個陌生男人上床,而且還是直接 3P?
可能因為睡前想3P這事想太多瞭,袁姝嬋居然做瞭一夜春夢,而且夢中還遠不止是 3P,莫名其妙像辦嘉年華那樣,男人熙來攘往,令她疲於應付。
第二天早上九點多醒時,袁姝嬋覺得自己不像是睡瞭一夜,倒像是真被輪奸瞭整夜,腰酸背痛,筋疲力盡,頭痛欲裂。狀態如此之差,她也不急於起床,在床上翻來覆去地賴瞭好久,不知怎地又睡著瞭。這次她是被電話鈴聲吵醒,迷迷糊糊接起電話,卻聽到郭煜在電話裡說:「你到哪兒瞭?」
袁姝嬋這才驚訝地發現自己這個回籠覺居然睡瞭將近四個小時,昨晚和郭煜約下午一點半見面,這會卻已經兩點多瞭。
趕緊起床,簡單收拾一下,就沖出瞭傢門,在趕到約好的咖啡館時,都已經快三點半瞭。來得慌亂,袁姝嬋連中飯都沒顧上吃,半路通知郭煜差不多時候點一份商務套餐備著,等她到瞭再吃。郭煜把時間算得很準,在袁姝嬋走進包廂時,這份套餐已經擺在桌上瞭,飯菜都還是熱的。
袁姝嬋略顯狼狽地邊吃飯,邊和郭煜閑聊。
當然,還不至於直捅捅地就聊到3P。
先是說起省交投集團那邊的畫冊。王主任已經找過郭煜,他這邊當然沒有任何問題,但聽說沈惜似乎婉拒瞭這個活。王主任以為那位「沈老師」和郭煜的設計工作室有長期的合作關系,想請他幫忙勸沈老師改變心意。
袁姝嬋對此並不意外,說她可以幫著去問問,但如果沈惜真心不想接活,她也勉強不瞭,隻能另找文案。
對於誰來做文案,郭煜並不在意。他在圈內認識不少筆頭瞭得的文案人員,上次袁姝嬋找他做畫冊時,要不是她堅持隻信沈惜,他本就沒想過要和那位「沈老師」合作。
借著這個話題,袁姝嬋問起瞭郭煜和胡康益目前的關系。
郭煜搖搖頭,說最近這段時間兩人沒有聯系。但因為他借瞭自己三卷彩頁攝影集,遲早要還,到時候借還書的機會,可以試探一下他的想法。
袁姝嬋噘著嘴點瞭點頭,沒說什麼。
郭煜又試探著想問生日那天到袁傢來的男人是誰,和袁姝嬋之間有什麼發展。這個話題讓袁姝嬋有點惱火,沒接茬。郭煜看出她的情緒,趕緊轉移話題。問起這個,他倒不是八卦好奇,隻是想知道這個男人的存在,對他和袁姝嬋之間的關系,尤其在未來的延續和發展會不會有影響?但是這個問題雖然重要,也不能為此惹惱瞭袁姝嬋。
再說,昨晚他已經提到瞭補償,袁姝嬋沒有表示反對,就說明那個男人暫時對他們兩個目前這種關系不會產生太嚴重的影響。
所以那個男人的問題,可以暫時擱置一邊。
既然提到瞭生日那晚,郭煜自然就轉到瞭補償的話題上。他坦白地自嘲:「那天我可是被搞得很沒面子啊,真的是有點不高興。」
袁姝嬋理解他的想法。
「所以才會給你補償嘍,問題是非得3P嗎?要不你再想想?當初不是說如果我覺得哪種方式做不到,可以換一種嗎?」
「終極懲罰不能換的吧?當初說的是每次輸的人,遇到實在接受不瞭的懲罰方式,可以要求換,但不能超過三次。如果總是要求換方式,就要使用終極懲罰瞭。終極懲罰當然不能再換,不然還叫什麼『終極』?」
「這樣哦……」袁姝嬋其實也對當初的約定記得很清楚,隻是想著能不能渾水摸魚。
「那時候我們說的是如果答應瞭某種玩法,就一定要做到,沒做到也要施以終極懲罰,這是我們兩個當時的約定吧?」
袁姝嬋沒打算賴,很痛快地認下來。
「確定不換一種玩法?你上次不是說,從私心出發,你也不想我和別的男人上床嗎?」
郭煜撓瞭撓腦門:「這個倒確實是。隻是我覺得,約好的玩法總要爭取做到,不然很快遊戲就會變得一盤散沙,隨時都可以找個理由來搪塞瞭。上次你讓我吃精,我也很為難啊,其實我是可以要求你換一種方式的,就是覺得要尊重遊戲規則,所以還是照做瞭。你還說我有一次不算完成,後來還要再補一次,你可沒放過我哦!」
袁姝嬋苦笑。
兩人一時陷入瞭沉默的悶局。
「如果你實在願意,那就算瞭吧。」郭煜聳聳肩,興味索然地退瞭一步,「我們這個遊戲幹脆就到此為止,玩瞭兩個多月,其實也玩得蠻久瞭。」
袁姝嬋略感苦惱地托著下巴,另一手下意識地摸著鼻尖。說真的,她這次確實是很有誠意想要補償郭煜,而且她在性方面沒什麼禁忌,之前一直很能配合郭煜想出的各種花樣,要不是因為3P這種玩法,確實令她有些為難,也不想變得如此糾結。
大傢都是成年人,袁姝嬋也不想隨便違反一個完全自願達成的約定。
在灑脫和通透之餘,袁姝嬋的個性裡其實也有幾分固執死板,否則當年也不會不惜和父母徹底吵翻,把傢裡能砸的都砸瞭,非要嫁給當時苦戀的前夫。雖說過瞭這些年,從年輕女孩變成瞭熟女,性子似乎變得圓潤瞭許多,但底色裡的東西還沒有完全抹去。
「那……找誰3P呢?」袁姝嬋問出瞭一個技術性問題,其實就相當於已經退瞭一步,直接從做不做,跨越到怎麼做。盡管她願意做一步的退讓,但該把穩的還是不能放松,就算她能接受3P,對象是誰,也還是必須經由她認可,不可能郭煜隨便帶個人來,她都要接受。她現在隻能表示,如果有合適的對象,她會考慮。
「嗯……」郭煜心中大喜,但還是盡可能地保持淡定。他知道這時不能馬上拋出自己心目中的真正人選,以他對袁姝嬋的瞭解,她可能會察覺到自己之前的言不由衷。嘴上說得好聽,實際上卻早就想好要和朋友一起3P。萬一再往下想一步,她也未必想不到,自己鋪墊瞭這麼久,繞瞭這麼大一個圈子,很可能就是為瞭將她最終引上3P之路,甚至可能想到他隱藏的真正目的其實是想要讓她徹底從肉體和心理兩方面都臣服於他。
郭煜現在半點不敢小看袁姝嬋,說不準這女人究竟能想到哪一步,總之還是不要冒險的好。
「這個,我一下子想不出特別合適的,你那邊有人選嗎?」
袁姝嬋毫不猶豫地搖頭。
「那……你覺得老胡怎麼樣?」郭煜說出一個由他提出並不突兀,但又基本確信袁姝嬋絕不會同意的人選。
果然袁姝嬋斬釘截鐵地否定:「不行!」
「呃……」郭煜故意做出一副很為難的神情,「其實,老胡還是可以考慮的。我覺得吧,你第一次3P,最好的選擇要麼是找跟你特別熟、特別貼心的男人,要麼就是完全不認識的男人。當然,我說的是特別特別熟的,對你特別瞭解,你內心也真實接納的那種,這樣就能省去很多溝通的過程,避免尷尬;完全不認識也行,反正就這麼一次,之前完全陌生,之後也永遠不再聯系,你就當是次刺激的體驗,也不會太不好意思。」
他說的這層意思,聽著確實是有道理的,袁姝嬋若有所思地微微點頭,同時又不忘補充一句:「老胡肯定不行!」
「為什麼?」郭煜似乎想為胡康益再爭取一下。
「不為什麼。」袁姝嬋撇撇嘴,「如果我願意和老胡上床,那就沒你的事瞭,我和他都認識多少年瞭?還能等到今天?再說,你剛才說的那兩個標準,他一個都不符合啊,他正好在中間,又認識,又不是特別熟特別貼心,最尷尬的那種。」
「好吧……」郭煜訕訕地笑。既然袁姝嬋說得這麼直白,再糾纏胡康益這個人選就沒意思瞭,隻能另選他人,「那還能有誰呢……如果找你前夫,你肯定也不樂意吧?」
「廢話!」袁姝嬋白瞭他一眼。
「上次半夜來找你的男人,應該也不合適……還能找誰呢?」郭煜假裝絞盡腦汁地想。
「我就說吧!我覺得3P很麻煩,就是因為合適的對象很難找啊!」袁姝嬋伸瞭個懶腰,拖長聲音發出感慨,「實在不行,你就換個懲罰吧。」
「對瞭,剛才說到沈老師,你跟他好像很熟啊,你能接受他嗎?」
「不行!」袁姝嬋的否定態度比之前更堅決。乍聽「沈老師」三字,袁姝嬋還有點驚訝,以為郭煜終於猜透瞭她和沈惜之間的真實關系,仔細想想,應該不可能。多半是因為郭煜瞭解的和她關系比較密切的男人就那麼幾個,他隻是一個個羅列下來而已。
說實話,如果是沈惜的話,袁姝嬋倒沒什麼不能接受的,關鍵在於,她確信沈惜不會接受 3P,更何況他現在有瞭女友,也不方便。
郭煜作出竭盡全力,山窮水盡的頹喪感:「那就剩最後一個瞭,你之前說的那個,除瞭前夫以外,唯一一個可以隨便射在你裡面的男人,行不行?」
袁姝嬋還是搖頭:「我跟他現在不是那種關系瞭。」
「那我是想不出還有誰跟你特別熟瞭,你自己也說想不到,那就隻能找完全陌生的人瞭,我在我的朋友當中選一個吧。」
袁姝嬋抿著嘴:「你總不至於以為隨便找個人來都行吧?我又不是跟誰都可以的。完全陌生的人,我怎麼確定願不願意跟他上床?」
「這個肯定要經過你的認可啊!嗯……其實我能找到的能一起3P的朋友也沒幾個,我先把他們的照片發給你,如果光看模樣,你就接受不瞭,那就肯定pass瞭。如果過瞭第一關,我再安排你們在網上聊聊,要是感覺還行,再約他們過來,怎麼樣?」
袁姝嬋沉默瞭一會:「非得3P嗎?」
郭煜沒想到突然又轉回到瞭起點,無奈地笑:「我們不是跨過這一步,現在在考慮找誰合適嗎?」
「我怎麼有種被迫營業的感覺啊……」袁姝嬋上半身趴在瞭桌子上,連聲哀嘆。
「就是得有點強迫你的意思,才叫終極懲罰嘛!既然是懲罰,總得有一部分是你不樂意接受的,但為瞭約定才必須接受。如果是你求之不得的花樣,還能找到特別合適的對象,那就不是懲罰, 變成享受瞭啊!」
「好吧……你說的也對。」袁姝嬋不得不承認承認郭煜的邏輯是對的,「你要找的那幾個朋友當中,有中寧本地的嗎?」
「沒有。我現在馬上能想到的,一個是深圳的,一個是濟南的。還是外地的好,如果你選中瞭其中一個,讓他們飛過來,完事瞭他們就走,事後可能你們永遠都不會再聯系,這樣最保險。」
「這倒是……」袁姝嬋又考慮瞭一會,還是沒能打定主意,突然狡黠地一笑,「要不這樣,如果我對你也能來一次終極懲罰,我就接受 3P,好不好?」
郭煜一愣:「憑什麼啊?我又沒做錯什麼,為什麼要受罰?這不公平吧?」
「可要我和一個完全不認識的男人第一次見面就上床,這個我心裡總是有點過不去啊!」
郭煜又好氣又好笑:「你的意思是你下不瞭決心,就想讓我也倒點黴,找補點心理平衡?」
「嘻嘻,你要這麼說也行……」
郭煜苦著臉斟酌片刻:「這樣吧。我的終極懲罰是爆菊花,這個我肯定不接受。但我可以讓你額外多一次懲罰我的機會,就當我正常狀態下輸瞭一局,你可以提一種玩我的花樣,讓你心理平衡一點,怎麼樣?」
「可我就想爆你的菊花啊!哈哈!」
郭煜無奈地低下頭:「這個我絕對不會同意的啦!我又不是 gay!實在不行就算瞭,我覺得這個再糾結下去有點沒意思瞭。」
「好啦好啦!就照你最後那個條件執行吧。」袁姝嬋不再堅持,她的本意還是希望能完成對郭煜的補償的,隻是3P突破瞭她能平靜或愉悅地接受下來的底線,所以在討論過程裡時不時就想鬧一鬧,「我還有一次懲罰你的機會。」
郭煜可不想就這樣吃虧:「但這個機會也不能白給你,我還要附加一個條件。」
「怎麼你還要加條件?多懲罰你一次,我還要接受3P呢!你還想另外再加什麼條件?」袁姝嬋略有不滿。
郭煜平心靜氣地說明:「不管是從賭約出發,還是從你該補償我一次這個角度出發,你接受3P本來就是應該的。我答應讓你多玩我一次,是額外的優惠,隻是為瞭讓你心理平衡一點,在這個基礎上,我還想再要些好處,不算很過分吧?」
「那你說說看,不過分的話,我可以考慮。」
「其實沒什麼特別的,隻是事先聲明一下,如果你接受3P瞭,我也做到讓你多玩一次瞭,那在3P過程中,要怎麼玩,完全由我們說瞭算,隻要不是SM傷害肉體,或者公開暴露隱私,其他我們提出的所有要求,你都要無條件配合哦!」
袁姝嬋想瞭想,覺得這個要求確實沒什麼特別的。她本來對性就沒什麼忌諱,幾乎算是百無禁忌,郭煜已經把SM和公然暴露排除掉瞭,剩下的,她也沒啥做不到的。
「這個……可以,但有一點我事先聲明,不能射在我裡面哦!如果3P,你們就更要戴套瞭!」
對此郭煜也沒有異議,立刻就點頭答應,隨即他又好奇地打聽:「你現在多一次罰我的機會,準備怎麼收拾我呢?」
袁姝嬋茫然地搖搖頭:「這不是剛說好的嗎?我現在一點想法都沒有,讓我想想再說。你回去先把你朋友的照片發給我,我挑一下。」
在郭煜和袁姝嬋在咖啡館分手差不多的時間,沈惜和裴語微也牽著手走出蒼葭苑的新房子,沿著湖邊小道慢慢散步。
盛夏的陽光,即便臨近傍晚依然熾烈,但道旁綠樹成陰,鬱鬱蔥蔥,倒也並不難熬,更何況不遠處就是因為一道小堤而從臨仙湖隔出來的小北湖,湖水清冽,微風輕揚,沖去瞭不少暑氣。
今天中午,沈惜帶裴語微參加瞭戚蒼玉先生七十三歲壽宴。因為不是整壽,戚傢並未大操大辦,隻在臨仙閣大酒店擺瞭幾桌,請部分至好親友弟子到場。秦子暉傢裡和戚蒼玉先生是世交,他有一個堂叔還是戚先生書法上的入室弟子,當然要前往賀壽。沈惜幾年前經由姐夫介紹,得以與戚先生相識,得老先生青眼,兩人成瞭忘年之交,這次也在受邀之列。
上次裴新林的生日,沈惜沒有前往,是因為和爺爺過世的時間隔得太近。這回畢竟已經過瞭十餘日,這天又不是什麼重要日子,該有的交際應酬還是免不瞭的,當然如果換作一般人,沈惜肯定也會婉拒,但戚老先生畢竟不同。
作為晚輩來給老人傢賀壽,帶上女朋友是理所當然的,更何況此前得沈惜懇求,戚蒼玉曾特意專程為裴新林手書一幅,裴語微今天代父前來致謝,也是應有之禮。
「上次來看我這老頭子,就是為索字。字拿走瞭,就沒再登過門,小沈啊,做人做得太現實,可不好啊!」戚蒼玉一見沈惜就迎面丟來這麼一句。
「上次您把那幅字丟給我,說趕緊走,不要囉嗦,看我求字去討好丈人的嘴臉就心煩。」沈惜面對老爺子,半點也不嘴軟,「所以我謹遵老先生之命,再沒敢來打擾。今天卻說我現實,老先生您不厚道吧?」
裴語微抿著嘴笑,在邊上看兩人鬥嘴。來之前她倒是不清楚戚蒼玉年逾古稀,性情還是如此活潑,熱衷於和年輕人玩笑。
閑話談笑幾句,戚蒼玉看瞭眼裴語微,微微點頭,意味深長地笑道:「好姑娘,你算是撿著寶瞭。怎麼樣?老頭子那幅字,你那老泰山可還滿意啊?」
語涉裴新林,不等沈惜答話,裴語微趕緊上前致意。
戚傢壽宴結束後,因為相隔不遠,沈惜就和裴語微一同去瞭趟蒼葭苑,看看房子裝修的進度。上次過來差不多是一個月前的事,其間因為沈老爺子過世,大大小小有好些事要忙,一直沒抽出時間到現場來看一看。
新房的室內裝修基本已經完成,工人們正在忙著做細節處的增補,剩下就是還有院子中的小池、草坪、花圃、亭子要拾掇。估計再過半個月,差不多就能完工,剩下就是按慣例入住前留下一兩個月用以開窗通風。此刻盛夏未盡,陽光充足,周邊水汽充足又時有湖風,通風這個環節倒是很方便。
「我覺得你可以先搬一部分傢當過來瞭。」裴語微裡裡外外地看瞭一圈,「至少你那些書就能先搬來,光是這些書,就是個大工程哦!」
沈惜贊同她的想法。
坐上車,沈惜邊系安全帶邊問:「想去哪裡吃晚飯?」
「嗯……你說瞭算唄。」裴語微在沈惜身邊習慣瞭不在這些瑣事上動腦筋。
「要不去尊魅?」沈惜突發奇想,「我們第一次正式約會就是去那邊,現在想想那次感覺好像很僵硬,完全不是我應有的水準,今天要不要故地重遊?」
裴語微也想起兩人第一次約會的場景,抿著嘴笑:「嘿嘿,要說僵硬那也是你,我可是很自在的。老頭子,我很懷疑你到底有沒有談過戀愛啊?」
沈惜偏腦袋惡狠狠地盯瞭她一會,發動瞭車子:「確實應該再去那邊吃。」
「尊魅號稱不提前三天訂餐,很難搞到位子,你臨時說去就去啊?」
「對哦……那……」沈惜又想瞭想,抬頭看看天,「現在還早嘛,還不到五點,過去就半個小時的事,先去看看吧。需要提前三天訂位是廣告噱頭,我就不信他們從來都不備包廂,看你裴大小姐的面子,說不定能有包廂也說不定。」
裴語微和著電臺音樂輕輕搖擺身體:「我可沒那麼大面子……當然,可能比你的面子要大一點,哈哈!」
周末的晚高峰比往日更堵,從蒼葭苑到尊魅 7號,比沈惜預計的多花瞭二十分鐘,到前臺一問,對方明確回復:沒有包廂瞭。
不知道為什麼,跟著沈惜吃瞭閉門羹的裴語微倒像是比吃瞭頓大餐更開心,挽著沈惜,一邊往外走一邊不被人察覺地撓著他的胳膊,輕聲笑道:「丟人吧?沒面子吧?吃不上飯吧?」
剛走出尊魅7號大門,就看見停車場方向走來兩人。
兩對年輕男女迎面相遇,一時都有些發愣。
裴語微滿臉八卦地盯著閨蜜,沈惜則意味深長地和老同學對視。
沒想到翁明灝會和裘欣悅一起來尊魅吃飯。
開口寒暄,四人都顯得有一點不自然。雖然不至於傻到開不適宜的玩笑,但裴語微豐富的面部表情還是讓裘欣悅略感忐忑。說起來,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這還是她頭一次在閨蜜面前如此心緒慌亂,想想也是好笑,自己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要不,一起吃?」翁明灝攤瞭攤手,他看向的是裴語微,並沒有詢問沈惜的意思。
「好啊,好啊!如果你們沒訂位子,說不定我們就有包廂瞭呢!」裴語微滿口答應,看到裘欣悅對她做瞭個鬼臉,心情更是愉快,扭臉卻見沈惜似笑非笑地盯著她,沒說什麼,但眼神中的含義卻再明顯不過,她吐吐舌頭,嬉笑著改口,「開玩笑啦!還是不瞭,下次吧!」轉身拽著沈惜就走:「快走快走!我餓死啦!」
沈惜被她拖著快步走開,隻來得及扭臉揮瞭揮手。
「你說他們發展到什麼階段瞭?是普通朋友見面聊天呢?還是有別的想法?」裴語微坐在副駕位置上,碎碎念地自言自語,「唉!肯定不是普通朋友啦!普通朋友誰上尊魅吃飯啊?你說呢?」
「我不知道。你跟欣欣那麼要好,找機會問問不就知道瞭。」
「嗯!一定要跟她問清楚!沒義氣,找瞭男人也不告訴我!不是說好誰找到新的,都要帶出來由我們把關的嗎?她偷偷約會,都不告訴我們!」裴語微想起閨蜜們的約定,氣哼哼地表示著裘欣悅的不滿,突然她大叫一聲:「哎呀!不行!這下我們兩個都找瞭比自己老那麼多的男人哎!嫩草都被老牛啃瞭!」
沈惜哭笑不得:「話說你就是這麼想我的?」他假裝作出一副擇人而噬的鬼臉,狠狠空咬瞭幾下,牙齒相碰,發出「噶噶」的聲響:「回去我把你啃得骨頭渣都不剩!」
「我好怕哦!」裴語微很沒誠意地敷衍著裝瞭下害怕的模樣,還沒過兩秒鐘就又變得笑靨如花。
知道閨蜜很可能重啟新的戀愛,裴語微心情特別愉悅,不管說到什麼話題,用不瞭幾句總會又轉回到這上頭來。說著說著,她突然想起閨蜜的前男友,隨口就說起崔志良曾給她發過短信,想要借沈惜和裘欣悅兩人之間的「奸情」,挑撥他們這一對的關系。
「他都不知道,那次我就躲在臥室裡看好戲,哈哈!太好笑瞭!」
「他還給你發過這種短信?什麼時候?」
「嗯……具體時間我忘瞭,就是你上次去英國的時候吧。我還找人查瞭一下這個賤人!」裴語微感慨自己想多瞭,崔志良辭職後,直接回瞭老傢,給她發來這條短信,並沒有什麼其他的復雜設計,純粹就是心中不甘,想給他們三人添點惡心罷瞭。
裴語微曾托人調查崔志良這件事,因為楊鑫的「告密」,沈惜早就知道,但因為他沒看出這件事和自己有什麼關系,所以從沒提起。現在聽裴語微一說前因後果,竟是這樣一出鬧劇,更是隻剩灑然一笑。
「下周你去天津要多久啊?」沈惜想起裴語微說過下周她又要出差。
「嗯……」裴語微皺起眉頭,「本來說是周三出發,現在提前明天就要走瞭,應該要去七八天吧,哎呀!我最討厭出差啦!」
「叔叔要在給你添接班人的擔子,你再討厭也得去啊!再說,你可不光要接班,你還是新越集團的門面擔當,不論去哪兒,叔叔肯定要帶上你啊!」
一聽男友說自己是門面擔當,裴語微還是很開心的,皺瞭皺小鼻子,有幾分得意洋洋的模樣。
雖然牢騷不少,但到瞭周一上午,裴語微還是乖乖地陪父親飛往天津。
在工作方面比她更為更頭痛的大有人在。
周曉榮此刻就像一攤泥似地趴在辦公桌上,有氣無力。
反正辦公室裡隻有死黨徐芃一人,他也不用太考慮形象問題。兩人最近雖然因為施夢縈、周旻那些破事,鬧過些小小的不愉快,但畢竟有二十多年的好交情,忍一忍就過去瞭。
周曉榮現在愁的是公司業務,眼看今年第三季度過半,下一年度的客戶拓展又開始瞭,但這半個月來,他沒有聽到過一個好消息。
上個月,當初靠蘇晨搞定的和優森網的合作結束瞭;前幾天寧電那邊的課程又結束瞭一期,預定課程隻剩下十月份的最後一期,對方已經明確回復不可能再有後續合作;蘇晨雖然讓寧旅集團接受瞭岑穎淑的新課《新環境旅遊市場營銷》,但暫時隻簽瞭九、十、十一月三次分批培訓的協議,課時不多,未來能不能推廣更多的課,尚未可知;至於曾經寄予厚望的新越集團,因為「一時失誤」,惹惱瞭裴語微這位大小姐,短期內更沒任何指望。
一樣樣盤算下來,周曉榮隱隱產生瞭一種恐懼感,他很怕明年的業務量會銳減,日子真是不好過啊!
難道在孔媛辭職、程莎升職,基本退出一線工作後,榮達智瑞的市場推廣就疲軟難振瞭嗎?
一想到「疲軟」兩字,周曉榮下意識地無聲罵瞭句臟話,因為沒有出聲,隻是動瞭動嘴唇,並沒有被徐芃註意到。最近為工作發愁,愁得周曉榮在床上都變得「疲軟難振」,程莎老公出海還沒回來,她有大把的時間可以陪他,但好幾次都玩得很不盡興。
今天找徐芃過來,是想商談一下雅森集團那邊的可能性。
要想打通雅森集團,最可能的方案還是走通雷耀庭的門路。但曾經的聯絡人蘇晨被「退貨」,譚依娜接手後也毫無進展。周曉榮問過,雷耀庭對譚依娜沒什麼興趣,甚至連勾搭她一下,看看有沒有「潛規則」可能的意思都沒有。逼得最近徐芃總是親自和雷耀庭聯絡,畢竟他們還有父一輩的交情,多少有點面子。但他也拿不到任何準話。
「說實話,咱們的課又不是很差,在他老爸那裡說句話,幫忙給咱們推薦一下,或者就給下面辦事的人打個招呼,甚至都不用驚動到他爸,這事很難嗎?他要啥好處,咱們都可以滿足他啊!你覺得,這小子是真看不上咱們的課,還是壓根不打算幫你這個忙?」周曉榮現在最需要的搞清楚雷耀庭在想什麼,否則很難對癥下藥。
徐芃也糊塗著呢:「這小子,真有點摸不準。我現在懷疑,他可能是不想碰他們集團裡邊培訓這一塊的事情,具體雅森內部的問題,他又不能跟咱們明說,所以總打馬虎眼。」
「呃……」周曉榮托著腦門想瞭會,「那你覺得他是死都不會碰這一塊的事呢?還是他覺得從我們這兒能撈的好處不值得他費這個事幫忙?」
「嗯……應該是不值得吧。這小子的個性,除瞭他爸,哦,可能還有他那個表哥,從來沒怕過誰,估計不管雅森內部是什麼樣,都不會有什麼他死都不肯碰的事,還是好處的問題。」徐芃苦笑瞭一下,「他能看上咱們什麼好處呢?說到底不就是送幾個妞兒給他玩嘛,蘇晨他已經嘗過瞭,你那個表妹好像不是他的菜,孔媛不在瞭,怎麼辦?讓程莎去試試?」
周曉榮撇撇嘴。
徐芃搖搖頭:「這小子貌似對熟女的興趣沒那麼大,我估計他喜歡的上限可能在三十歲上下,程莎對他來說,年紀大瞭點。如果隻是隨便玩玩,他可能也有胃口,但吸引力應該還沒蘇晨大。可惜許茜也辭職瞭,不然倒是可以讓她去試試,要不,你讓蔣思怡那小胖妞去?或者你那個秘書願不願意為公司奉獻一下?」
周曉榮瞇著眼睛,沉吟著不說話。
「你想什麼呢?」徐芃跟他太熟瞭,一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有想法,隻是還沒有完全想好。
「你覺得……嗯……」周曉榮眼珠轉瞭轉,猶豫著問道,「那誰……施夢縈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徐芃楞瞭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覺得施夢縈的吸引力怎麼樣?」周曉榮這次表達流利多瞭,但還是半遮半掩的,沒有把話說透。
徐芃的表情略微有些發僵:「你是說……讓施夢縈去雷耀庭那邊試試?」
周曉榮並沒有忽視徐芃神情的變化,但也沒有暫停這個話題的打算:「那個,從……嗯,我舉這個例子,沒別的意思啊,純粹就是舉個例子,從我哥身上就看得出來,施夢縈除瞭她那身肉以外,最有意思的是沈惜前女友這個身份。你說我哥因為他前妻和沈惜之間那點事,操起施夢縈來那麼帶勁,雷耀庭呢?你可別忘瞭,你表妹……」
徐芃知道周曉榮想說什麼,卻一直沒什麼表示,面上陰晴不定。
「裴傢大小姐被沈惜搶走,雷耀庭還能不恨死他?聽說他們兩個交過手瞭,上次網上出現沈惜包養徐蕾的消息,據說就是雷耀庭幹的。」
聽周曉榮說起這事,徐芃更是心煩。這件事從根上來講,是他把底泄給雷耀庭的,幸虧這事當初很快就平息瞭,沒有真鬧出什麼大風波,不然說不定追根溯源會牽連到自己身上,他有點難以想象裴語微帶著滿腔怒火來找他算賬時的場面。
「所以,我覺得,他對沈惜的前女友肯定感興趣,要是有機會,那還不得往死裡操?你說咱們要是把施夢縈給他送過去,這事是不是就成瞭?」
徐芃還是不說話。
「到底怎麼著?」周曉榮有點心焦。徐芃最近隻要一提到和施夢縈有關的話題,整個人的狀態都會變得不對,他倒也習慣瞭,但現在談的這事關系到公司未來的發展甚至是生存,他還是希望死黨能站在自己這邊。
周曉榮覺得徐芃應該就是不願意拿自己的玩具到處送人,但現在這個局面,如果真能幫到公司,拿去給雷耀庭玩一下,又有什麼關系?施夢縈這爛貨的屄那麼緊,多操幾次也操不松。雷耀庭玩夠瞭,自然會還回來,難道還真能看上施夢縈,娶回傢獨自玩嗎?
別說周曉榮想不透,徐芃本人都不明白自己現在究竟是什麼想法。最本色的那個徐芃,從理智上是贊同周曉榮的計劃的,不管施夢縈本人會不會同意,至少值得嘗試,但他卻總也張不開口。
他就是不想再莫名其妙把施夢縈送出去給別的男人玩瞭。之前周旻橫插一杠子,占瞭那麼多便宜,已經讓他無名火起,煩躁難安,要不是看在周曉榮的面子上,他說不定已經找人去收拾周旻瞭。再來一遍?徐芃可不想挑戰自己的耐性。
可作為當初設計調教施夢縈的始作俑者,面對周曉榮,徐芃自覺也沒什麼資格說什麼不該讓施夢縈去犧牲之類的屁話。過瞭好一會,他隻能隨便找個借口提出反對,說施夢縈雖然和過去有很大變化,但一直拒絕接受客戶的潛規則,多半不會同意。上次就找她談過這一類的事,被她直接撅瞭回來,有沒有必要冒著激怒她的風險舊話重提?現在大傢的關系保持得還不錯,不管是他還是周曉榮,都能比較容易地和她上床,如果把關系搞砸瞭,會不會連這點福利都沒瞭?
這勉強算是個理由,但連徐芃自己聽著都覺得沒什麼底氣。
周曉榮明顯沒有被說服,皺著眉頭,不說話。
「再說瞭,上次咱們不是說好瞭嗎?以後不摻和施夢縈報復沈惜這碼子事裡面去,怎麼又來瞭?」徐芃又想出一個理由。
周曉榮馬上提出反駁:「這不一樣!這次可沒有配合施夢縈去報復那姓沈的,隻不過是安排施夢縈去招待客戶,這是咱們公司的正常業務,他們自己搞到一起去瞭,總不能怪到咱們頭上吧?如果雷耀庭作死,操瞭施夢縈,還要去沈惜那邊顯擺,那是他的事,跟咱們沒關系。」
徐芃默默搖頭,他不認同這種說法。總之不管怎麼說,他就是不同意周曉榮的方案。
兩個人耗瞭將近半個小時,周曉榮的耐心消磨殆盡,狐疑地問:「你怎麼回事?你他媽不會是喜歡上那個爛貨瞭吧?」
徐芃像被針紮瞭似的:「喜歡個屁!你前天晚上是不是去她傢裡操她瞭?我說什麼瞭?我就是拿她當條母狗養著。」
「既然就是條養著的母狗,主人現在用得上,這不是正好嗎?難道白白養她?」
「我就是覺得這招沒用!」徐芃悶聲回答,「再想想,我再想想!」
兩人沒能達成一致,不歡而散。
雖然沒能和徐芃達成共識,但周曉榮並沒有打消派施夢縈去公關雷耀庭的念頭,既然說不通徐芃,他決定自己單獨跟施夢縈攤牌。
其實周曉榮並沒有意識到,最近幾個月他對施夢縈的影響力越來越大。他還遲鈍地停留在前一個階段的狀態,下意識地覺得徐芃對施夢縈的掌控更強,要讓這個女人去做些什麼,離不開徐芃的配合。
但這次徐芃和他的想法不同,周曉榮隻能硬著頭皮自己上瞭。
隔瞭一天,下班後,周曉榮約施夢縈一起吃晚飯,飯後到瞭她傢,幾乎像規定動作一樣,就上瞭床。兩人甚至誰都沒去洗澡,也沒有交流半個字,周曉榮直接走進臥室,脫光衣服,等他一轉身,施夢縈也已經脫得隻剩下絲襪、內褲,撅著肥臀在抽屜裡翻潤滑油。
這個晚上,周曉榮幾乎把「庫存」的最後一滴精液都伸進瞭施夢縈的屁眼,而她也幾乎無條件地默默滿足他的一切要求,就像認命似地在接受懲罰。
等最後一次做完,周曉榮筋疲力盡地癱在床上,一動都不想動。連續做瞭三次,不斷猛插,現在一停下來,隻覺小腹隱隱抽痛,甚至連陰囊後面都好像有一根筋抻得突突直跳。過瞭好一會,他看瞭眼比他顯得更疲憊,從自己離開她的身體後就沒再動過一下,完全就像攤爛泥似地躺在自己腳邊的施夢縈,突發奇想,費勁地抬起腳拱到施夢縈兩腿之間,竭盡全力把大腳趾慢慢捅進她的屁眼。施夢縈像死瞭一樣,任由他玩弄,不僅沒有任何動作,甚至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周曉榮的腳趾在屁眼裡攪動許久,終於抽瞭出來,笑嘻嘻地又把這根沾滿瞭精液的腳趾放到施夢縈唇邊,不停觸碰著她的唇,示意她張嘴。施夢縈許久沒有反應,被他挑弄得煩瞭,終於抬起眼皮,目光中不帶絲毫感情,又木然呆瞭幾秒鐘,慢慢張開雙唇,把周曉榮的腳趾含到嘴裡,細細吸吮起來。
施夢縈的態度給瞭周曉榮極大的鼓舞。
在兩人終於都有瞭點氣力,去浴室沖瞭下身體,重新回到床上躺好以後,周曉榮毫不掩飾地提出希望施夢縈去獻身搞公關。
並不意外的是,施夢縈的臉色立刻變得陰沉,但沒有像上次那樣直接出言拒絕。
周曉榮適時地提到瞭最關鍵的點:「如果你上次把寧電搞定瞭,就萬事大吉。」
一提「寧電」兩個字,施夢縈幾乎瞬間整個人都蔫瞭下去,臉上連最後一絲不快都不見瞭。「寧電」是她現在最重的心病,雖然經過徐芃的開導,但也僅僅隻是暫時打消逃回老傢的念頭而已,這仍然是她心頭一根拔不掉的刺,這兩個字意味著她的天真和無能,意味著她對公司毫無貢獻,意味著她在周曉榮面前沒有任何資格說不。
過去,盡管不再排斥和周曉榮上床,但施夢縈在他面前依然個性十足。隻要她不願意,就別想勉強她,她還時不時對周曉榮流露出強烈的不屑,而現在,她在周曉榮面前時刻低著頭,不見半點心氣。
當然,施夢縈說不出「不」字,不代表她就坦然接受,她還有一個最擅長的應對方法叫默然以對。
周曉榮對她的各種可能的反應都有心理準備,現在施夢縈擺出的這副架勢已經是他預計中最好的一種瞭。他添油加醋地把公司如今在市場開拓方面遇到的困難說瞭一遍,見縫插針地又補瞭句:「再往前說,要是你沒有做得太過火,把新越那邊的業務給搞黃瞭,我們也不至於那麼艱難。」
施夢縈訝然抬頭,她幾乎已經把新越集團那回事忘得幹幹凈凈,此刻突然想起正是因為她一再寄性愛視頻給沈惜,導致裴語微突然切斷新越集團和榮達智瑞之間的合作,為彌補公司的損失,她才必須全力試圖攻克寧電那道難關。現在的結局是雞飛蛋打,什麼都沒瞭,施夢縈更覺難堪,腦袋垂得更低。
周曉榮冷笑著問:「你是不是覺得陪客戶上床,很丟人?」
施夢縈無聲地點點頭。
「你是不是很看不起那些跟客戶上床的同事?」
施夢縈還是點頭。
「那你覺得,就憑你,能靠什麼從客戶那兒拿課程呢?」周曉榮臉上的冷笑之色更濃。
施夢縈扁著嘴,沉默無語。
「你看,你根本沒別的本事能搞定客戶,卻還要看不起別的能搞定客戶的同事,你憑什麼看不起人傢?」周曉榮現在的口氣一點都不嚴厲,但施夢縈卻寧願像上次那樣被他狠狠地罵,現在聽著他充滿譏諷和鄙視的口吻,她恨不能直接從床上溜下去。
「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我們——我和徐芃,在工作方面都很看重孔媛,而你根本就沒放在我們眼裡?」
施夢縈似乎有所領悟,但還是帶著幾分茫然地搖頭。
「因為孔媛知道自己是誰,有什麼,能做什麼,也知道她必須達成什麼樣的目標,這些東西在她腦子裡都很清晰,不像你,就是一團漿糊!所以,孔媛能在不同場合選擇不同的方式去完成工作,能說服就說服,不能說服就睡服,幹脆利落!我就覺得真是好笑瞭,身體是人傢孔媛自己的,她用自己的身體——又沒用你的——為公司帶來業務,為她自己拿到業績,讓客戶爽,大傢都好,你一個什麼事情都做不好的,憑什麼看不起人傢?」
施夢縈張嘴欲辯,一時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覺得要憑能力去服務客戶,其他都是歪門邪道,是吧?那我倒想問問你,能力是什麼?你讀書,得到知識,工作,提升能力,這些後天得來的,你覺得拿去服務客戶是天經地義的,用自己天生就有的肉體,就是低人一等的?這是什麼老土得掉渣的觀念?身體是你們女人最大的資本,用身體,又不傷害別人,又能達到目標,怎麼就低人一等瞭?很多所謂的能力本來就是天賦和後天結合在一起才有的。我記得你唱歌很好,以前在學校應該經常上臺演出吧?可這個,你不就是靠的天賦嗎?我知道你小時候肯定也練過,但肯定不像人傢專業的那樣練啊,你主要還是靠天生的好嗓子,你怎麼那個時候不覺得天賦的東西用瞭低人一等呢?照你這種邏輯,那麼多演員、歌手、模特都根本不該活下去,他們就是靠天賦吃飯的呀。一個超模憑什麼上臺走秀,不就是天生個子高,身材好嗎?她還有別的什麼呀?她用天賦的身體來吃飯,就是下賤?!你自己說,這是什麼狗屁邏輯?!運動員更加完蛋瞭, 2米以上的籃球運動員全都開除,你們天生個子高,靠天賦吃飯,下賤,你們有人傢一米六的練習得那麼刻苦嗎?」
施夢縈被周曉榮這番疾風暴雨般的話說得腦袋發懵,她覺得潛規則這種事之所以不能接受,不光是天賦和後天哪個更該被使用的問題,但又一時想不明白,腦子一片漿糊。
「這次想要你去公關的雷總,對咱們公司明年的業務很重要,你想不想再得到一次證明自己的機會?」
施夢縈咬著嘴唇,她已經失瞭一口回絕的意氣,但也沒有答應下來的沖勁。
周曉榮等瞭一會,見她還在發呆,又說:「再說瞭,你跟這位雷總多來往,捎帶手還能狠狠報復你前男友,多好。」
「什麼意思?」
周曉榮簡單提瞭提雷耀庭和沈惜間的恩怨。
「隻要是你出馬,一定能吸引雷總的註意。前幾次跟我堂哥拍的那些視頻,你不就感覺沈惜看過以後很不爽嗎?你要是跟這雷總搭上,肯定能讓沈惜更鬱悶!又能報復前男友,又能幫公司,一舉兩得的事,多好。」
施夢縈猶豫:「讓我再想想吧。」
「好吧。」周曉榮不想逼迫過甚,「但到這周末你怎麼也得給我一個答復!下周雷總要辦個 party,如果你同意,我那天就帶你過去。」
周五中午十一點多,郭煜驅車帶著袁姝嬋來到位於苦溪縣西部,七溪景區的晴格時尚度假酒店。
他們的3P之約就將在這裡進行。
上周和袁姝嬋在咖啡館說好用3P作補償,郭煜很快就給她發去兩張照片,說這兩人是他能現在立刻能想到的最靠譜的人選,她可以先從外表方面做一下判斷,如果這倆人都不行,他再想想別的可能。
如果單論長相,這兩人對袁姝嬋來講都很OK,郭煜既然能讓這兩人進入候選,肯定已經作過揀選。相對而言,袁姝嬋對一個叫梁志剛的男人更感興趣。
另一個選擇,是個溫文的高瘦男子,據說是濟南某小學的副校長。他長得其實比梁志剛更帥,但袁姝嬋不喜歡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規矩謹嚴的味道,更不喜歡他斯文得近乎文弱的身板。不管是前夫林躍、還是沈惜、郭煜,能讓她產生性沖動的男人,雖然個性上都不至於粗鄙野蠻,但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幾分侵略性,能從他們身上感受到男性的沖擊力。
現在不是在挑丈夫,而是找單純的3P對象,袁姝嬋覺得更應該從性本能出發,尋找可以帶給她最直觀性吸引的男人。
所以,如果僅從照片判斷,還是那個健壯的一看就帶著幾分壞男人的危險氣質的梁志剛更符合她的要求。當然,這隻是第一步初選,袁姝嬋也不可能光憑一張照片就選定對象。就像郭煜之前設計的,她還需要和這個男人簡單交流一下,如果對方是個除瞭吃喝交配以外渾然無知無趣的男人,袁姝嬋對他也很難產生興趣。
在知道袁姝嬋更傾向於梁志剛後,郭煜立刻說:「那我就讓他加你,你們簡單聊聊吧。」
很快,就有一個網名叫「orgasmic doctor」的人給袁姝嬋發來好友申請,看來這傢夥一直在線,就等著她點頭。
袁姝嬋覺得「orgasmic doctor」這個網名很有趣。
「你這個名字,是高潮醫生,還是高潮博士?」
「呵呵,都行……反正都和高潮有關,如果你想要探討,那我就是博士,如果你需要治療,那我就是醫生。」
這個回答也讓袁姝嬋滿意,這至少不是一個無聊的男人。
漫撒地閑聊瞭許久,袁姝嬋幾乎沒說幾句有意義的話,隻是勾著對方多說。看得出來,梁志剛是個開朗健談的人,個性上比較直接粗俗,一開始還略有收斂,在問過袁姝嬋是否清楚他就是那個可能的3P對象之後,言語就變得直白很多。說到別的倒還好,一旦聊到性,「屄」啊「操」啊「雞巴」啊之類的字眼,都是毫無掩飾地直接出口。當然,反正是找3P對象,這不是致命傷,通過交談,袁姝嬋能確定他肚子裡有點貨,不是那種滿腦子肌肉或者精蟲的男人,這就還行。
就在梁志剛問到上次和郭煜通電話時,他曾說正和一個女人在一起,這人是不是袁姝嬋時,袁姝嬋不等這個話題結束,突然提出時間不早,她想睡瞭。
談話就這麼戛然而止,梁志剛先是發來一個表示「尷尬」的表情,隨即又發來「孤獨夕陽下趴在地上無限惆悵」的表情,最後說瞭句:「晚安,明天見。」
袁姝嬋隻簡單回瞭「晚安」兩字,就不再說話。當然,她沒有真的下線,她隻是想看看被突然打斷興頭,梁志剛會是什麼反應。
到現在為止,這男人的表現還是在及格線以上的。
第二天,袁姝嬋繼續和梁志剛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本來就是工作日,手頭有事要忙,她又刻意把每次回復的間隔拖長,她說話的時候並不多,就是想看看對方的反應,由此來判斷他的個性。
直接,開朗,又不黏人,還不錯。
梁志剛又問瞭昨晚沒問完的那個問題,袁姝嬋並不避諱,直說那女的就是自己。
「呵呵,被老郭說的,我實在是很羨慕他啊!」梁志剛發來一個「流口水」的表情。
差不多在想要結束對話時,袁姝嬋開瞭句玩笑:「聊瞭這麼久,你其實還沒作過自我介紹呢。」
「因為是老郭介紹嘛,感覺就很熟瞭,呵呵。我叫什麼,老郭應該告訴過你吧?梁志剛,老郭叫我『剛子』,別的朋友叫我『炮哥』。公務員,已婚,有小孩,身體肯定健康。你還想知道什麼?」
「夠瞭。」袁姝嬋本就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問太多,這些信息暫時也夠瞭。
「對嘛,咱們是約炮,又不是相親。到時候我的雞巴直接跟你的嫩屄作自我介紹,那個實在一點。」
袁姝嬋笑著搖搖頭。這男人還行,粗俗但至少不鄙俗。嘴上常掛著臟字,但說得如此坦蕩自然,反而不讓人感覺討厭,也不會讓人覺得他隻能打嘴炮占空頭便宜。
如果隻是一次3P的話,不是不能接受。
「怎麼樣?我的雞巴有那個榮幸和你的嫩屄見一面嗎?」
「不知道,看我心情吧。」袁姝嬋這次幹脆毫無征兆地結束瞭對話,直接把梁志剛刪瞭。
在去衛生間的路上,郭煜匆匆打來電話:「怎麼?我那哥們不行?你把他拉黑瞭?」
袁姝嬋慵懶地挺瞭挺腰:「也不是不行,我覺得聊得差不多瞭,就先刪掉嘍,反正有你在中間聯系就可以瞭,我沒必要留他的號啊。」
「哦哦。」郭煜的聲音聽上去放心瞭許多,「那,這哥們怎麼樣?行嗎?」
袁姝嬋還沒有完全拿定主意,說:「這樣吧,你可以讓他過來,我想當面見一見。但我事先說清楚,他這趟過來,很有可能白走一趟,如果見瞭面感覺不行,我還是不接受的。如果他覺得可能白跑,太虧瞭,那就算瞭。」
「好吧,那我問問他的意思。」郭煜沒有繼續強拗,還算痛快地接受瞭袁姝嬋的說法,「現在人選有瞭初步的眉目,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你準備怎麼玩我瞭?」
「我還沒想好呢,到時候再說!」
郭煜很鬱悶:「誰知道你又會搞出什麼花樣來?你不能一直讓我這幾天屁股後面頂著一把刀吧?」
「反正等你們定下來他哪天過來再說吧。」
郭煜的回答讓袁姝嬋大吃一驚:「如果你沒問題,那就這個周末,速戰速決。」
「這個周末?這麼快?」
「反正你又不至於考察他一年半載,就是一次3P,隻要他基本過得去,就差不多瞭吧?你又不是當未來老公的人選來挑。」
「那當然不至於,我是說要不要那麼急?」
「你不是要當面見一見嗎?早見,晚見,有什麼區別?再說,萬一見面以後你真的不同意,那我不是還得再找下一個對象嘛,當然越早確定越好啦。」
「這倒是。」袁姝嬋承認郭煜說的有道理:「那好吧,你確定就是這個周末哈?」
「如果可以,咱們從周五開始吧,我讓剛子周五就過來。」
「那我還得請假呢,有這個必要嗎?」袁姝嬋有點不是很感興趣,「如果他來瞭,我不滿意,多出來的一天幹嘛?」
「我覺得吧,剛子多半還是能讓你滿意的。你把他撅回去這種事,應該是小概率事件。這是你第一次3P,就玩得盡興一點唄,再說你也就這次答應3P,以後剛子估計再也碰不瞭你瞭,人傢畢竟是很有誠意,從深圳飛過來,就為瞭和你玩一次,多給他一點時間嘛!」
「哈!誠意?這話說的!我還要謝謝他滿懷……嗯……」畢竟在公司走廊裡,前面說的很多話含含糊糊的,無所謂,現在袁姝嬋想說「操我的誠意」,還是有點不方便出口,「那什麼的誠意過來嗎?」
「這不是充分說明瞭你的魅力嗎?」
袁姝嬋想瞭想,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行吧,反正今年我還沒休過年假呢。那你們確定不能再改,我等會找領導請假。如果我請完瞭假,你再說這周末不行,那我下次可不會再為這種事請假嘍,這個咱們先說好。還有,還是之前說的,我多給你們一天,不代表著他隻要來瞭,我就肯定答應!不行的話,我就直接回傢睡一天覺,反正最近感覺有點累。」
「行!我知道瞭,保證沒問題。」郭煜滿口答應。
因為郭煜堅持要趁熱打鐵,所以袁姝嬋才會特意請瞭年假,周五就和他一起出現在七溪景區的酒店門口。在車上她還在不斷感慨:「老娘怎麼突然就要3P瞭?真是奇怪。」
郭煜笑著沒有接話,任由她自言自語。
七溪是苦溪縣最有名的風景區,本是源於崇林江的馬頭河在山間散成的十餘條溪流,其中有七脈較大。這些溪流出山後,陸續匯入最大的一股苦溪,形成苦溪河,流經整個苦溪縣,最終註入虎川河。在過去幾十年裡,這些零散的山間溪流並沒有受到重視,六年前,由時任主管文教衛旅的副縣長王國駿主持,打造出一個「七溪」旅遊品牌,經過這幾年苦心經營,這個新景區雖然不像雙湖、雲楓山、臨仙湖那樣廣為人知,但在省內也算小有名氣,旅遊團來這邊的不是特別多,但很受自駕遊、背包客的歡迎。
這次3P之約選在這裡,一是因為這邊很清凈,不會受到任何打擾;二來這邊的高級酒店大都是最近兩三年才投入運營的,還算比較新;最後則是因為這裡往西走二十公裡就到寶金縣境,離寶金機場較近。
其實郭煜最早是建議去之前帶袁姝嬋去過的那傢位於榆順的帶情趣房間的溫泉酒店,但那邊太遠瞭,從寶金機場過去,光在路上至少就要花一個多小時,如果運氣不好趕上堵車,兩三個小時內能趕到就不錯瞭。最重要的是,袁姝嬋對那傢酒店不是很感冒,郭煜也就沒有再堅持。
「先吃飯吧?」郭煜把車開進停車場。雖說到瞭周末,但這邊新景區新酒店,住的人明顯不是很多,停車場空瞭大半。
「行,先吃飯。反正你那朋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到呢。」袁姝嬋打開車門,下車後往頭頂伸長雙臂,十指相扣,伸瞭個懶腰,曲線分明的豐滿身體誘人之極。
郭煜苦笑:「也是,我們邊吃邊等吧。」
本來梁志剛的飛機預計在下午兩點左右抵達寶金機場,原先的計劃是吃過中飯,辦好入住手續後,郭煜就前往機場接梁志剛,如果一切順利,三點多大傢就能在酒店見面。
沒想到不久前,郭煜正開車前往苦溪縣途中,接到瞭梁志剛的電話,這讓他很驚訝,照時間推算,他的飛機應該已經在天上瞭。
梁志剛在電話裡沒好氣地說:「飛機晚點瞭,說是有雷暴天氣,估計至少要到中午以後才能起飛。」
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令郭煜措手不及,連袁姝嬋都覺得有些興味索然。但氣候原因就等於老天爺的心情,是強拗不來的,既然已經來瞭,也沒有立即吵著回去的道理,隻能等梁志剛到瞭中寧再說。
在酒店餐廳簡單吃瞭點東西,大夏天的,又是正午,兩人的胃口都不是很好。
來到12樓的房間,郭煜這次定瞭個套間,兩間臥房分在左右,中間是起居間,有一個大陽臺,擺瞭一張小茶幾和兩把躺椅,依舊顯得很寬敞。兩間臥房裡朝外都是大落地窗,讓袁姝嬋有點驚訝的是,每個房間都有兩張床。她本以為一般套房裡都是大床,郭煜肯定也很想跟她在一張床上過夜。雖然這傢酒店的床都很寬,和一般傢裡的雙人床差不多,但畢竟是分開的兩張床。
郭煜笑瞭笑,解釋道:「我覺得應該留一張床專門用來做,到時候又有汗,又有精液,說不定你還會被操得噴尿,難道你準備做完以後還睡在那張床上嗎?」
袁姝嬋用手指點瞭點郭煜,信服地點頭:「有道理!」
梁志剛那邊一直沒消息,兩人就在房間裡枯等。他們當然不是非得等梁志剛來瞭才能開始,孤男寡女的,怎麼都能找到愛做的事來做。但因為知道梁志剛隨時可能打電話過來告知飛機起飛的消息,心裡掛著這事,就沒有太濃的性致。
袁姝嬋斜躺在床上,用遙控器換著電視頻道,每個臺幾乎都隻停留十幾秒。
郭煜也到到床上來跟她膩一膩,卻被袁姝嬋毫不留情地踹瞭下來:「沒洗澡,臭的!離我遠點!」
這是實話。今天非常熱,室外氣溫高達39℃,雖然一路上坐在車裡,到瞭酒店後也基本都有空調,但僅僅從停車場走到酒店大堂這短短一段路就能讓人出一身大汗。走進房間之前,一直處於開闊空間,就算是中央空調也沒能控住汗。雖然不至於真有那麼「臭」,但袁姝嬋既然明擺著嫌棄,郭煜也沒辦法。
「哎,對瞭,你現在總可以告訴我你準備怎麼罰我瞭吧?」
「嗯,我已經想好瞭。如果你朋友來瞭以後,我覺得OK,那就這次順便一起罰瞭,你再吃一回精唄。」
「又要我吃?」郭煜感覺有點膩歪,「行吧,我吃!那你這三天可要任我們玩,所有要求你都要配合哦!」
袁姝嬋認真地盯著他:「不是吃你自己的,是吃你朋友的!哈哈哈!」
郭煜沒想到袁姝嬋竟是提這麼一個條件,一想到自己竟要吃下梁志剛的精液,就是一陣陣反胃。
袁姝嬋滿臉壞笑地盯著他。
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郭煜居然皺著眉頭點瞭點頭:「行吧!我答應瞭,但還是那話,這三天,你可就是我們的肉便器,一切都要聽話哦。」
他之所以這麼拼,當然不僅僅隻是為瞭能讓炮哥痛痛快快玩3P,純粹是為瞭自己。在郭煜的計劃中,說服袁姝嬋接受3P是最終徹底征服她的必要環節。這個女人實在太難搞,征服她的過程之難,遠超他的想象,這段時間以來,看似自己什麼都玩過瞭,但他感覺這個女人完全不在他的掌控之中,隨時可能翩然遠去。他有種感覺,如果從第二天開始,兩人間的關系戛然而止,袁姝嬋可能都不會眨一下眼,過不瞭幾天就會把他給忘瞭。
生日那晚發生的事,更令郭煜感到警惕。那個半夜突然冒出來的男人,是個令人不安的威脅。如果短時間內不能在征服袁姝嬋的道路上取得決定性的進展,說不定事情會向不好的方向發展。萬一哪天袁姝嬋為瞭那個男人,突然結束兩人之間的關系,郭煜根本一點辦法都沒有。以袁姝嬋的個性,除非他拿出終極武器加以脅迫,否則恐怕很難改變她的決定,問題在於,郭煜雖然掌握瞭所謂的「終極武器」,卻從沒真的想過要用,他取得這些的初衷,不是用以脅迫的。再說,針對袁姝嬋這個特殊個體,就算他真拿出終極武器來威脅,是否能達成目的也在兩可之間。
出於這種考慮,哪怕被要求吞下梁志剛的精液,郭煜也要確保這次把袁姝嬋拖進3P的狂歡中,並且咬死過程中必須滿足他們的全部要求。相信如果有三天的時間,兩人盡情地任意折騰袁姝嬋,對她來講絕對會是一次難以忘懷的體驗,說不定光靠兩人的輪流猛操,就在肉體上徹底征服這個女人,至少也會是攻克她的心防的征途上的重要一步。
一點點地精心敲打,總有一天會讓她的心防徹底崩潰的吧?
郭煜居然能同意自己提出的這種懲罰方式,袁姝嬋都大感驚訝,她原本大半是抱著玩笑的心態說的,如果郭煜強力反對,她也不介意再換一個條件,哪想得到他竟然這麼拼?但既然他答應瞭,袁姝嬋自然不會好心地主動替他免去這一劫。
看看手表,已經過瞭一點,梁志剛那邊還是沒動靜。就算飛機現在從深圳起飛,到中寧也是傍晚瞭,整個下午都不會有什麼事。袁姝嬋閑得無聊,起身走進衛生間。她想洗個澡,盡管進瞭房間空調很給力,但之前已經流瞭很多汗,全身黏糊糊的,很難受。
剛給頭發抹上洗發水,就聽到房間裡響起瞭電話鈴聲,郭煜說瞭幾句話,估計是梁志剛那邊有瞭飛機何時起飛的消息。
果然,掛斷電話後,郭煜立刻走進瞭衛生間。
「剛子說,一點三刻起飛,估計到中寧差不多要五點左右。」
「哦。」袁姝嬋滿頭都是洗發水沖起白色泡泡,懶得跟他多講,隻是隨口應瞭一聲。
洗完瞭頭,把眼前濕漉漉的長發撩起,袁姝嬋往左右看瞭看,發現剛才忘瞭拿自帶的幹毛巾,提高嗓門喊瞭聲:「郭煜,找一下我的毛巾,幫我拿進來!」
等瞭好一會,沒聽到回音,袁姝嬋又喊瞭一聲,下意識轉身往門邊看去,剛才用溫水沖淋,淋浴房的玻璃上蒙上瞭一層霧氣,看不清門邊的場景,她抬手擦瞭擦玻璃,一眼就看見郭煜光溜溜站在衛生間門邊,看著自己嘻嘻笑著。
「神經病!嚇死我瞭!」袁姝嬋先是一驚,隨即氣哼哼地說,「我的毛巾呢?」
郭煜從身後拿出一條毛巾,甩瞭幾下,慢慢走近淋浴房。
袁姝嬋拉開玻璃移門,向他伸出手,郭煜卻沒有把毛巾遞過去,反而一腳踏進瞭淋浴房,膩到袁姝嬋身邊,沒幾下就把她擠到瞭墻邊。袁姝嬋赤裸的身軀上有不少剛才洗頭發時落下的洗發水泡沫,背上尤其多,一靠到墻上,和墻磚一摩擦,溜溜地橫著打瞭個滑,上身一晃,險些摔倒,還好被郭煜一把托住。
她垂在眼前的秀發濕漉漉的,不斷往下滴著水珠,膚色嫩紅,宛如出水芙蓉。
「你要幹嘛?」袁姝嬋口氣強硬地問,但面頰緋紅,呼吸急促,已經有瞭幾分狼狽。
郭煜把毛巾掛在瞭一旁的毛巾架上,笑道:「你說我要幹嘛?」他伸手捏住袁姝嬋的一邊肥乳,肆意抓揉著說:「你生日那天我們幹嘛瞭,現在就幹嘛嘍!」
袁姝嬋剛才洗澡時沒開換氣扇,淋浴房內此刻滿是朦朧的蒸汽,帶著洗發水的芳香,她莫名渾身燥熱起來,郭煜湊在她耳邊說話,口中哈出的熱氣刺激得她的耳垂一跳一跳的,燙得難受。
袁姝嬋俏眼含春,斜瞭他一眼,說:「今天不是要3P的嗎?不等你兄弟來就想做瞭?這麼不講義氣?」
「哈哈!」郭煜加大瞭揉捏乳肉的力道,「我找他過來分享你這樣的極品騷屄,已經很講義氣瞭,哪有我這麼好的兄弟?」
「我是極品騷屄啊?有多騷啊?」袁姝嬋的目光中已蕩起瞭一波浪漾的春水。
「多騷啊?我得先嘗嘗……」郭煜把手放到袁姝嬋身下,她毫無滯礙地分開腿,方便他直接撫摸到肉穴。郭煜嘿嘿笑著,輕聲說:「你現在這個動作就是標準騷屄的動作啊!」
袁姝嬋媚態盎然地白瞭他一眼,剛想說什麼,下體卻突然被一根有力的手指侵入,指尖一下子就摳到穴壁最敏感的一處,她「呃」一聲,半句話咽回肚子裡,半身癱軟地靠在墻上,帶著幾分聽天由命的姿態,任由郭煜玩弄。
郭煜倒也沒用手玩太久,隻在穴壁間轉瞭幾轉,又用力抽插幾下,攪出大股大股黏液,蘸滿手指,抽出來放進嘴裡,「嘖嘖嘖」地吸吮。
袁姝嬋看著他好像在品嘗人間美味般吸著手指,小腹間猛地燒起一蓬熊熊的旺火,一把摟住郭煜的脖子,把嘴唇湊上去,和他激吻起來。
足足兩分鐘後,兩人才各自帶著粗重的呼吸松開嘴唇,郭煜似乎察覺到到袁姝嬋此刻的狀態正好,已經沒必要多玩花樣——甚至可以說,再多來任何一點花樣都隻會破壞兩人的這次性愛——他翻轉袁姝嬋的身體,使她面對墻磚,抬起一條豐腴的腿,抄在膝彎處,使她的腿緊貼在墻上,勉強地抬高,使下身完全暴露出來。
他捏著肉棒根部,慢慢找準位置,狠狠往前一挺身,青筋畢露的硬挺肉棒,毫無阻礙地直接進入袁姝嬋汁液橫流的肉穴中,先是輕抽瞭幾下試探濕潤度,感覺毫無問題,立刻全力挺動腰腹,毫不留情地抽插起來。
不知道究竟是怎麼瞭,袁姝嬋感覺自己今天的狀態特別亢奮,郭煜在身後才抽動瞭幾十下,她已經渾身顫動地發出「嗚嗚嗚嗚」的如泣如訴的聲音,一波猛烈的高潮轟然而至,穴中洶湧地噴出大股汁液,倒像要沖刷郭煜的肉棒一般。
「你,怎麼瞭?啊?怎麼,這麼,這麼爽啊?今天!怎麼,這麼,爽!」最後幾個字郭煜一頓一頓地狠狠吐出口,每一次停頓都會有一次盡根猛入,每一下都使袁姝嬋高揚起頭,尖聲高叫,看似可憐無助地把臉貼在墻磚上。濕發將她的臉遮得嚴實,他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但毫無疑問的是,袁姝嬋肯定爽得不得瞭。
感覺自己今天似乎特別勇猛,又或者是袁姝嬋格外敏感,郭煜興奮地加快瞭沖刺速度,他那雖然沒有明顯的肌肉塊但同樣十分強健的腹部和袁姝嬋肥潤的臀肉之間砸出響徹衛生間的「啪啪」聲,這種聲音混雜著濃重的喘息和尖銳的嘶喊,從聽覺上刺激著激情四溢的兩個人,使他們愈發地情致高漲。
最終,在袁姝嬋像接受酷刑般的尖銳悠長的哀嚎聲中,郭煜痛快地射出今天第一發。
速度確實有點快,他隻堅持瞭不到十分鐘,但這次性愛卻讓兩個人都很滿意。袁姝嬋兩腿酸軟,無力地跪倒,郭煜也大口大口地喘著,坐倒在她身邊,輕撫著她光滑柔膩的背脊。
過瞭好一會,袁姝嬋才扶著墻慢慢站起身來,可能是感覺下身還有精液在不斷外湧,她伸手到襠下掏瞭一把,突然噗哧笑出瞭聲。郭煜不太理解地仰起臉來看她,袁姝嬋忍著笑沖他攤開手,掌心黏黏的滿是清水和精液混溶的液體。
「剛才我跪蹲在那兒的姿勢,這東西不停流,像在撒尿一樣,想想就惡心。」雖然說的是「惡心」,但仔細回想剛才那一幕,袁姝嬋又忍不住笑瞭。
突然,她像是想到瞭什麼,抬腳在郭煜大腿上輕輕踹瞭一下:「這次你射在裡面就算瞭,如果今天要玩 3P的話,一定都要戴套,別忘瞭!」
「肯定肯定!」郭煜抬起手握住她的小腿,一點點往上摸索,袁姝嬋隻覺得腿上麻酥酥的,像有萬千隻螞蟻在爬,沒好氣地又輕踹瞭他一腳:「好啦!滾出去!都是你搗亂,我澡還沒洗完呢!」
郭煜反手扒著墻,試圖起身,卻因為太滑,試瞭好幾次都沒成功。袁姝嬋笑盈盈地站在邊上,一直沒有出手幫忙。郭煜好不容易起身,突然又一把摟住袁姝嬋的腰,重重一口吻瞭下去,兩人又是一陣持續好幾分鐘的熱吻,松開嘴後,郭煜伸長胳膊拉起玻璃門,笑道:「我也要洗澡,一起洗吧!」
袁姝嬋無力地推著他的身體:「誰要跟你一起洗?!滾出去!」
郭煜箍在她腰間的胳膊又緊瞭一緊,再次深吻下去。
這次分開唇,袁姝嬋隻夠氣力大口喘息,再也不反抗瞭。郭煜一邊低頭在她眼角、耳垂,腮邊輕吻,一邊打開瞭水龍頭,一陣溫熱的水流從蓮蓬頭激射而出,澆淋在兩人身上。
離開衛生間後,兩人一起躺在床上,互相輕撫著對方的身體,剛才那次迅猛的高潮似乎在某種程度上使他們的激情釋放殆盡,隻剩下柔柔的暖意在房間裡流淌,即使一段時間後,郭煜的肉棒恢復瞭狀態,兩人也沒有再次開始。
電視機一直開著,但隻是充當背景音,兩人都沒留意電視裡的內容,也沒有交談,就那麼愜意地互相摟抱著輕撫著躺在床上。
接近四點,郭煜跳下床,換好衣服出門前往機場接梁志剛。
房間裡隻剩下袁姝嬋一個人,沒過多久,她就迷迷糊糊地睡著瞭。
睡得正香,突然被電話鈴聲吵醒。
電話裡傳來郭煜的聲音:「我們到瞭,要不你先下來一起吃晚飯?」
袁姝嬋抬頭看瞭眼窗外,窗簾拉著,但留下一道一人寬的縫隙,天光還是很亮,但明顯日光已盡,隻留下夕陽最後一點殘暖,再看瞭眼手機屏幕,原來已經六點多瞭。
「行吧,你們在哪兒?大堂?我馬上下來。」
郭煜突然壓低嗓門,不懷好意地說:「你答應過滿足我們所有要求的,不耍賴吧?嘿嘿……」
袁姝嬋撩瞭一下額前的頭發,妖嬈地在床上翻瞭個身:「你想幹嘛?」
「你去我的行李箱裡翻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