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毓新和徐芃相對而坐,不時默默地啜一口飲料。兩人之前聊瞭好一會,不知從何時起,都不再說話,沉默瞭好幾分鐘。
何毓新率先打破沉默:「具體哪天走,還沒確定,走之前就不找你瞭。」
「呵呵,真是有意思。」徐芃也恢復瞭正常狀態,「沒想到我從上海回到中寧來,你倒要去中寧去上海工作。」
「能到更有名氣的醫院去,不是經常能有的機會。」
徐芃事先不知道何毓新今天為什麼約他喝茶,見面後,才聽他說,因為得到上海某傢大醫院的聘約,他下個月將離開中寧,這個消息令徐芃頗感驚訝。
朋友能有更好的發展前途,徐芃自然也為他高興,但又不免有些悵然。徐芃的朋友屈指可數,平日往來的絕大多數人,不管看上去處得多好,實際上他根本不把他們當回事。何毓新對他來講是個難得的真朋友,他遠赴上海發展,而且可能很長一段時間甚至永遠都不會再回中寧來工作、生活,對徐芃來講,多少是有些遺憾的,畢竟今後再想和好友像今天這麼見面聊天,不是那麼容易的事瞭。
「沒想到你突然要去上海,當初我還說,調教好瞭施夢縈,一定讓你好好玩幾次,結果到現在都沒兌現這個諾言。」徐芃突然想起這件事,油然而生起幾分歉意。
「哈!本來就是個玩笑,我又沒當真。」何毓新隨意地揮揮手。
「要不……」徐芃既然想到瞭這事,就有點抹不開面子,想起去年的時候,意氣風發地和何毓新商量怎麼算計、調教施夢縈的事,不知怎的,他居然隱約有瞭幾分恍如隔世的惆悵感,他自嘲地晃瞭晃腦袋,「你不是下個月才走嗎?要不,這幾天我找機會把施夢縈叫出來玩一下,現在約她出來,應該不會太難。」
「算瞭吧……」何毓新微笑搖頭,「實話實說,去年你找我幫你這個忙,我對有機會玩一下這女生,確實也是有興趣的。但是現在嘛……呵呵,還是算瞭吧。不管怎麼說,我們是朋友。」
徐芃皺瞭皺眉頭,故作輕松地問:「是朋友又怎麼瞭?」
何毓新扶瞭下眼鏡,嘆口氣說:「你呢,肯定嘴硬不承認——或者說,你會控制自己不那樣去想,所以這話,咱們說不透。但站在我的立場,我肯定沒辦法再心安理得地去玩那個女生,玩得不爽,不如不玩。」
他說得含糊,但徐芃卻聽得明白,露出幾分不快:「你到底在說什麼?不是在說約施夢縈出來玩的事嘛?!」
「我說的就是這件事。徐芃,我這個人呢,可能是職業病,除非有必要,不然我永遠是聽得多,說得少。心理治療,不是像很多人以為的那樣,需要心理醫生不停地說,不停地講道理,不停地勸服對象。那是說相聲,不是心理咨詢。其實我平時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在聽,我要做的是引導對象多說話,但必須是在有意義的部分多說,通過不停地說來激發他的自我認知,讓對象在傾訴過程中自己意識到問題,或者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那些真正心理有問題的人,靠說,是說不服的……」
徐芃略帶煩躁地打斷瞭他的話:「聽你這意思,好像我心理有問題?」
「呵呵,心理有問題,對現代人來講,其實是常態,不過我現在不想跟你說這個。我是想說,你在某些方面類似於我的那些咨詢對象,如果要直接跟你談你心裡想的事,不管我怎麼問,怎麼勸,怎麼建議,都不可能真的說服你,或者讓你開口承認什麼。這是你的心理防禦機制決定的,甚至我逼問得越有道理,你的心理就反彈得越厲害。我能做的,也就是慢慢引導,爭取讓你自己想明白。隻是現在我馬上就要去上海,時間不夠瞭,隻好抓緊時間直說。」
徐芃嘴角抽瞭兩下:「你說。」
「上次咱們聊過你會不會愛上施夢縈的事……」
徐芃再次打斷瞭他:「肯定不會的!」
「呵呵,問題就在這裡,你是絕對不可能承認的,但這個問題,實際上有沒有在困擾你呢?」看徐芃又想搶話,何毓新示意他稍安勿躁,「聽我說完。這個問題有沒有困擾你,是你自己的事,你在我這邊嘴硬沒用,最終是你自己在面對。」
徐芃默然。
「你最後得出什麼樣的答案,我都不會發表任何意見。我隻想建議你,這個答案最好早些找出來,拖得越久,對你來說可能越麻煩。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你越早想清楚,越早可以想辦法讓施夢縈從目前的狀態裡走出來……如果答案是否定的,你也要早點理清思路,將來不管是繼續搞她,還是徹底放手任她自生自滅,都好過你現在這樣瞻前顧後。」
徐芃苦笑著點頭。
確實,正如何毓新所說,施夢縈現在是他的一塊心病,嘴硬裝逼都沒用,頂多就是在別人——其實主要就是何毓新——為自己撐一撐面子,最後真正為此苦惱的依然是自己。
愛上施夢縈,這他媽就是個笑話!
徐芃說不清自己究竟是怎麼走到今天這步的,別說現在這個已經被玩爛瞭的施夢縈,即便是一年多前還沒有被他設計的她,除瞭肉體以外,徐芃對她也沒有別的興趣。那時候,他不管想對她做什麼,都是隨心所欲,花樣百出,根本沒有任何顧忌。為什麼到現在反而變得束手束腳?
越想越覺得別扭,徐芃抬頭看瞭眼靜靜地註視著他的何毓新,張瞭張嘴,卻又不知該說什麼。心底竄起一股無名火,突然想到周曉榮前幾天提出的利用施夢縈去勾搭雷耀庭的設想,他生出一股沖動,想立刻拿出電話告訴那胖子,可以立即實施這個計劃。
就讓雷耀庭把施夢縈徹底玩爛吧,也許這樣一來,自己幹脆就不會再多想瞭!
但下意識摸到電話,徐芃卻又猶豫起來,手慢慢地縮瞭回來。
再想想,再想想……
何毓新在桌子那邊神色平靜地看著他,沒再說話。
2016.8.27(周六) 齊鴻軒陷入恐慌
此時此刻比徐芃更覺苦惱的人,齊鴻軒絕對算一個。
照他最近的習慣,如果宋斯嘉在傢,他白天就不會在傢裡常待,總要找借口跑去外邊。其實最近幾天,他已經發現妻子對他的態度又發生瞭變化,即使他在身邊,也不再總是纏著要和他溝通,但又一直沒有搬回臥室睡,這讓齊鴻軒想不明白,之前的齟齬到底算是已經雨過天晴,還是雪上加霜?
不管怎麼樣,還是保持謹慎,盡量別總是在妻子面前晃悠比較好。
但是齊鴻軒又忍不住想入非非。
妻子當然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慢慢消化被他半誘騙半強迫地奪走肛門處女地的現實的,現在她不再拿這事來煩他,是不是意味著事實上她已經想明白瞭,隻不過嘴上不肯承認?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未來……
隻要是她自己樂意做,宋斯嘉在床上其實一向都很放得開,這對齊鴻軒來講從來都是賞心樂事。那麼,她將來會不會變得樂於接受肛交呢?
齊鴻軒胡思亂想著,居然在愁雲慘霧中找出瞭幾分虛幻的樂趣來,一時有點忘瞭自己最近正被債務逼得心煩意亂。
但虛妄的美好,格外脆弱,輕輕松松地就被午飯後收到的一條微信擊碎。
表妹陳佳卉突然發信,說自己可能會在九月底、十月初的時候回國。
齊鴻軒抓著頭發,咬著手指,苦惱不已。
這是怎麼回事?陳佳卉自從和丈夫定居日本後,很少回國,平日裡一般是把她的父母接去日本團聚,上次她回來至少是兩三年前的事瞭。自己怎麼這麼倒黴?剛以她的名義撒瞭個謊,從宋斯嘉手裡騙到一筆錢,偏偏表妹就突然在這時候要回國?
這不是給我添麻煩嗎?
陳佳卉回瞭中寧,多半要到各傢親戚那裡走動探望,到自己傢中做客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到時候萬一宋斯嘉借著那筆錢的由頭,問起表妹傢裡還有什麼別的困難,還需不需要幫助,一切不都穿幫瞭嗎?除非自己事先找表妹對好口風,可齊鴻軒自忖這種拿表妹作掩護,騙老婆錢的事,不好意思宣之於口,更別提還要央求她幫自己圓謊。
雖然不久前腦海中還閃過很多不切實際的幻想,但齊鴻軒心裡也明白,夫妻關系現在還是很微妙,宋斯嘉對自己的耐性可能已瀕臨極限,禁不起更多的摧折。如果落實自己假稱要借給表妹從妻子手中騙的這筆錢是個徹頭徹尾的謊言,他根本不敢想象,自己的婚姻會變成一副什麼樣子!?
這不是錢的事,是自己的人品問題。
想到這兒,齊鴻軒輕輕打瞭自己一記耳光,自己的人品有什麼問題?應該說,是在宋斯嘉眼中,自己的人品問題。
如果能趕緊把這筆錢還上,這個隱患就能消除,可關鍵的問題是,這筆錢已經沒瞭!
回顧:2016.8.20(周六) 齊鴻軒再次輸光
上周迎回久違的好手氣,又聽瞭妻子的舅舅韓國昌的建議,齊鴻軒一心想趁著運道旺追殺下去,多賺些錢回來,把各方的債都平瞭,再填上自己的虧空,然後就下決心永遠不再進賭場。隻是因為一時抽不出時間,隻能隔兩天再下賭場。
然而,風水輪流轉的速度快得讓他措手不及,就隻是隔瞭短短的兩天,齊鴻軒就又開始走背運,把手裡所有的賭本都輸得精光。
齊鴻軒精神恍惚地走出金煌娛樂城,他真不敢相信自己一個下午就把本錢輸光瞭,不是說趁著旺運可以一路追殺嗎?一眨眼工夫,自己卻被殺光瞭?!
為瞭讓賭本更厚,回錢更快,齊鴻軒前天贏瞭錢以後,沒有拿去還給錢宏熙,而是全都當成賭本帶到賭場來瞭。這下可好,輸得幹幹凈凈,就算妻子這邊的十多萬元還能再想辦法拖延,欠錢宏熙的錢可怎麼辦?再過十幾天,一個月的期限就到瞭!
齊鴻軒想起剛才賭場裡有人見他輸得灰頭土臉,勸他說,賭運這種東西縹緲無定,但還是跟概率相關,就像炒股票一樣,越是跌到瞭底,越有可能反彈,關鍵是必須要在輸得最慘的時候頂住這口氣。一旦咬牙扛過去,可能運道就翻轉回來瞭。
齊鴻軒當時就露出一臉的苦笑,已經輸得口袋光光,光咬牙有什麼用?本錢沒瞭呀!
那個人又給他支招,說這傢娛樂城裡設有財務公司的辦公室,可以去借些錢做賭本。當然,這樣借錢,利息很高,但如果當天能翻運,這點利息也不算什麼。
齊鴻軒聽著有點心動,但很快就打消瞭這個念頭。他再蠢也知道,財務公司的錢,沒那麼好借,更何況用借來的錢去賭,也不是必勝,萬一老窟窿沒堵上,新借的錢再賠光,那就更糟糕瞭。
擺脫掉那個異常熱心的陌生人,齊鴻軒離開賭場。他的腦子很混亂,轉來轉去就一個字:錢!
回顧:2016.8.24(周三) 齊鴻軒通過各種手段挪用課題經費
到瞭山窮水盡的地步,齊鴻軒倒是狠下心來瞭。財務公司的錢暫時還不敢借,但課題組的經費就在他手邊,忍著不動,確實很難。他之前確實想過,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走出這一步,但現在已經顧不得那麼多瞭。
當然,齊鴻軒並沒有徹底昏頭,他仔細地盤點瞭手頭所有支出項目,精心計算著自己能從中擠水分的極限,最後得出一個令他不甚滿意的數字。
一旦拿定瞭主意,齊鴻軒下手倒是很快。雖然之前內心一直告誡自己不要從課題組偷錢,但實際上,自從這個念頭出現在他的頭腦中,他就下意識開始巧立名目,還冒名開瞭兩個戶頭。事先鋪墊好瞭這些準備工作,轉賬變得容易瞭很多,這個星期下來,齊鴻軒用盡手段,虛報冒領,已經有七八萬元落袋瞭。要不是有這點底氣,他哪有心情去暢想宋斯嘉接受肛交之後的美好生活?
再過幾天,差不多還能再轉出同樣數目的錢,這是齊鴻軒現在能做到的極限瞭,再多拿一點都可能要出問題。盡管十四五萬元,對他來講還是稍嫌不夠,但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安全最重要,哪怕拿到的錢少一點,也比貪得太多,擦不幹凈屁股,很快被人察覺要強。
這點錢,還錢宏熙那邊的債綽綽有餘,但妻子這邊的賬還是平不瞭。
齊鴻軒正在想究竟該怎麼補這個窟窿,表妹就突然說她可能很快就要回國,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看來,必須在表妹回來以前,把妻子那筆錢處理幹凈。隻要能把錢拿回來,以宋斯嘉的個性,一般不會再去瞎打聽別人傢的私事,尤其還是那種需要跟親戚借一大筆錢的囧事。至於表妹,她壓根不知道有過這麼一回事,更不會主動在宋斯嘉面前說起。
如果真是這樣,也許這事就能這樣毫無痕跡地掩過去?
齊鴻軒使勁揉著太陽穴,他強迫自己把註意力集中在該怎樣解決問題上,避免去想更深入的問題。他既不想,更不敢去探究,自己的生活怎麼變成現在這樣瞭?兩年前的暑假,他意氣風發地積極籌備婚禮;去年的暑假,他和妻子一起去歐洲旅遊,這既是兩人婚後第一次同遊,也是為瞭慶祝宋斯嘉晉升副教授。當時的他,信心滿滿,自覺一兩年內就能出國交流,回來以後肯定能升副教授,無論是傢庭,還是事業,前景都一片光明。
可現在這是怎麼瞭?
越想心越煩,齊鴻軒想要約人好好泄個火。他拿出手機,打開微信,先點開和薛蕓琳的對話框,看著她的頭像發瞭會呆,又退出。最近半個月,他給薛蕓琳發過好幾次信,一次都沒有見她回過。抽空也打過兩次電話,總是關著機,就像這個人莫名其妙突然消失瞭一般。齊鴻軒猜測,她可能出國旅遊去瞭。
聯系不上薛蕓琳,齊鴻軒就找瞭吳靜雅。他發瞭微信:「有時間嗎?」足足等瞭二十分鐘,才得到對方一句愛答不理的「幹嘛?」齊鴻軒問她有沒有興趣出來見一面,至於見面之後做什麼,對他們兩個來說,根本沒必要說得那麼清楚,隻是沒想到吳靜雅竟然一口回絕瞭他:「沒興致,下次再說吧。」
看著手機屏幕上冷冰冰的回答,齊鴻軒鬱悶不已。
這個女人真奇怪,前段時間還熱情地主動來找自己,怎麼現在又擺出這麼一副拒人千裡之外的嘴臉?
因為上次借瞭她的錢?不至於吧?不是已經還給她瞭嗎?
齊鴻軒沒有想到,吳靜雅還真就是為瞭那五萬元,看他不爽。雖然已經補上瞭這個窟窿,可齊鴻軒在還錢過程中表現出來的猶豫含糊,卻讓吳靜雅很看不上,短期內完全不想再跟他約炮。
之前在齊鴻軒面前表現出的一點點順服,隻是吳靜雅要收攏這個男人做的樣子,一旦不想假以辭色,她根本就懶得跟他多說一句。
當然,兩個人都沒想到,隻因為吳靜雅由著性子地拒絕,卻使他們之間的關系,躲過一雙雙窺伺在暗處的眼睛,沒有立刻曝光,隻能說是陰差陽錯瞭。
2016.8.27(周六) 蘇晨勾引塗永豐上床
並不是每個人偷情都怕被人發現,至少,蘇晨此時此刻就巴不得有人破門而入,把房間裡的一切都公之於眾。
即便她自己現在也是一絲不掛,她也毫不在意。
衛生間裡傳出抽水馬桶的下水聲,蘇晨換瞭個姿勢,趴在床上,雙臂折疊著放在枕頭上,看似疲倦地把腦袋側靠在手臂上,有意無意間卻微微聳起臀部,使得自己的背部曲線看起來更加誘人。
赤裸身體的塗永豐走出衛生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令人興奮無比的場景,下意識地吞瞭口唾沫,手放到襠下,在縮成一團的肉棒上連搓瞭幾把,情不自禁地嘆瞭口氣,他不久前剛射過,即使現在美肉在前,也有點力不從心瞭。
蘇晨聽到瞭這聲嘆氣,半轉身笑道:「爸爸,出來啦?快過來嘛!」
她這聲嬌媚的「爸爸」,叫得塗永豐屁眼一縮,陰囊後的筋好像瞬間抽緊瞭。
這個要人命的小賤婊子!幾年前兒子帶她回傢的時候,還真是沒有看出來!
幸虧兒子沒娶她!
塗永豐也說不清這個想法究竟是什麼意思,到底是因為感覺蘇晨太過淫賤,虧得兒子沒把她娶進門,還是慶幸要是當初她真成瞭自己的兒媳,現在自己的老雞巴可就爽不到瞭!
一個多月前,塗永豐拜訪寧旅集團,並沒有註意到在走廊裡遇到,站在一旁毫無存在感,很快就告辭的蘇晨。隔瞭好幾年,他不怎麼能記得清兒子當初帶回來的女友的長相,隻覺得這女孩好像有些面熟,並沒有多想。
出乎意料的是,後來楊澤烜卻打來一個電話,說幫一個小姑娘打聲招呼,對方可能會上門拜訪,希望他能接待一下。這女孩果然很快就找上門來,讓塗永豐更沒想到的是,這女孩一見面就自報傢門,她竟是幾年前就跟兒子談婚論嫁,差點成為他兒媳的那個女孩,這讓塗永豐嚇瞭一跳,一時摸不準這女孩想要做什麼。
塗永豐對兒子當時交的女朋友並不熟悉,隻知道她曾經到傢裡來過幾次,一起吃過幾頓飯。之所以和這個所謂的「未來兒媳」如此陌生,主要是因為他妻子對這女孩心懷不滿,始終不同意兩人結婚,反復勸說兒子分手。之所以會讓這女孩產生即將步入婚姻禮堂的錯誤認知,是因為妻子一手策劃瞭讓兒子出國留學,借機甩掉這女孩的計劃,為瞭穩住那女孩,就謊稱要挑合適的日子才能去註冊。
塗永豐覺得妻子的安排有些過分,但傢裡的事通常都是妻子說瞭算,他也沒有多嘴。
如今這女孩突然主動找上門來,塗永豐在驚訝、困惑之餘,多少還有一點歉疚。
蘇晨對當年的事閉口不言,好像已經把那些事都拋到瞭腦後。她對塗永豐始終保持很尊重的態度,甚至還顯得非常親近。說起特意前來拜訪的理由,蘇晨很不好意思地說,因為她現在負責公司和寧旅集團的合作,期待拿到更多課程,希望塗永豐能幫忙在楊澤烜那邊說些好話,能幫她完成業務指標。
說起工作的不易,蘇晨既委屈,又感慨。塗永豐雖然一輩子都在機關單位工作,但也能理解現在打工一族的年輕人的工作壓力,倒也陪著她唏噓瞭一陣。
他也算是想明白瞭,應該是蘇晨上次目睹他和寧旅集團的幾位領導都談笑甚歡,就想借著當年那些淵源,托他幫忙,說起來這隻是舉手之勞,塗永豐不介意幫一下蘇晨。
可能是為瞭進一步搞好關系,這一個多月來,蘇晨拜訪過塗永豐好幾次,上班時間不能接觸過多,她又屢次在下班後請他吃飯,還單獨陪塗永豐一起唱 K甚至是按摩,這些平日裡常見的娛樂活動,因為有蘇晨這樣充滿青春活力的女孩作陪,哪怕按摩時並不在一個房間,塗永豐還是覺得自己最近變年輕瞭許多。
緊接著就是最令他感覺不可思議的那個夜晚……
一個多星期前,蘇晨又請塗永豐吃飯,興致很好,酒喝得不少,最後還要塗永豐送她回傢。車子到瞭樓下,蘇晨卻突然摟住瞭塗永豐的脖子,主動獻上瞭一吻。
這個吻把塗永豐震呆瞭。隨後蘇晨卻又恢復瞭醉後迷蒙的狀態,塗永豐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攙著她上樓,進瞭傢門。
塗永豐根本就說不清之後究竟發生瞭什麼,總之糊裡糊塗地,他就被熱情如火的蘇晨拉到床上去瞭。
事成後塗永豐暈乎乎地離開瞭蘇晨的傢。此後一天蘇晨主動聯系他時,他也頗覺尷尬,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女孩。蘇晨的態度要比他自然得多,對昨晚發生的事也不遮不掩的,坦言既有酒精的作用,也有她對塗永豐本人的仰慕,她本來就更喜歡年紀大一點的男人。最後,她還特別強調,希望塗永豐不要以為她是為瞭求他辦事才故意獻身,如果他要這麼想,那之前說過的希望他能幫忙在楊澤烜那邊說說好話的請求,就此作罷。
「如果我願意,直接去勾搭楊總就可以瞭,那反而簡單瞭呢。」蘇晨鄙夷地皺瞭皺小鼻子,看上去非常可愛。這傢夥的好色可是有名的。
塗永豐也認可這種說法。楊澤烜的好色是出瞭名的,如果蘇晨樂意,確實不必再多此一舉地求他美言。而且,她也完全沒必要為瞭求自己辦事,把她自己搭上。畢竟她所期待獲得的,全都要從寧旅集團那邊獲取,自己作為行業主管部門的小官員,說說話幫忙敲敲邊鼓是可以的,但並不能直接做主滿足她的要求,她犯不上付出這麼多。
一回生,二回熟,塗永豐和蘇晨第二次上床,就自然多瞭。
從一開始的難以置信,到後來的欲罷不能,再到反復思量後的食髓知味,塗永豐糊塗卻又迅速地就度過瞭心理掙紮期。
尤其是想到這個年輕女孩是因為對自己抱有好感而投懷送抱,塗永豐就很興奮,而騎在這具活力十足的肉體上,他更像是立刻年輕瞭二十歲。
這個女孩過去和兒子的關系,在塗永豐的腦子裡也曾轉過那麼幾回,主要想的是自己和她有所糾纏到底是否合適,但蘇晨擺明是心甘情願送上門的,更何況她現在跟兒子也沒有任何關系,塗永豐覺得這無傷大雅。至於說她會不會是因為當年遭兒子背叛,想要報復,所以才刻意接近自己,塗永豐認為基本不可能,他很難想象這女孩會有這樣的心機和耐性。
再說,為瞭報復,卻先把自己送給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玩,還玩遍各種花樣,這未免也太豁得出去瞭,她和自己接觸,究竟能報復些什麼呢?
塗永豐自覺活瞭五十多年,絕不可能看錯這麼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
當然,他不會承認,所有這些想法都隻源於一個最基本的事實:這小姑娘在床上實在太騷瞭,真是要他的老命啊!
早在第一次蘇晨趁醉意和塗永豐上床時,她就主動地騎上他一邊聳動身體,一邊大叫:「爸爸操我!爸爸好厲害!」後來,塗永豐玩笑著問她是不是真的戀父,蘇晨魅惑地舔著嘴唇說:「我以前差點嫁給塗浩,本來就該叫你爸爸的嘛。至於爸爸你,操我的時候想我是女兒,我就是女兒,想我是兒媳婦,我就是兒媳婦。」
到後來,在床上蘇晨一直都管塗永豐叫「爸爸」。有一次她去他的辦公室,一本正經地叫瞭聲「塗處」,隨即笑瞇瞇地扮個鬼臉,讓塗永豐瞬間想到她在床上瞇著兩眼,紅著臉頰大聲叫「爸爸」的騷樣,肉棒立刻就硬瞭。
這小婊子隻要不上床,時時處處都乖巧可人,一上床立刻就變得騷氣十足。塗永豐現在根本不敢和蘇晨接吻,雖然她那誘人的紅唇和靈巧的小舌頭,無時無刻不在吸引著他,但他實在吻不下嘴。因為蘇晨不但多次含過他的肉棒,還舔過他的屁眼和腳趾,甚至上次開房時,當他想上衛生間時,她還喜滋滋地跟在屁股後面說:「兒媳婦伺候爸爸去撒尿!」說著她就攥著塗永豐的肉棒,像牽一頭牛似地走進衛生間,但她並沒引塗永豐走向抽水馬桶的方向,而是跳進瞭浴缸,擺出一副乖巧的模樣跪好,「砰」地在浴缸裡磕瞭個頭說:「爸爸就把我當成尿壺,盡情尿吧!以後從爸爸雞巴裡面出來的液體,兒媳婦都會乖乖吃下去的!」說著她就揚起臉來張開嘴。
塗永豐從沒想過自己竟然還能和女人玩這樣的花樣。他也聽說過在某些圈子裡,有錢有勢的男人不用把女人當人來玩,但他這麼一個眼看快到退休年齡,隻混瞭個文旅局處長職務的小幹部,根本不敢那麼想。
當他看著從自己馬眼裡飚出的濃黃尿液澆淋在蘇晨秀氣的面孔上,尤其是落到令人陶醉的紅唇之間,很多尿液順著嘴角流淌到瞭身上,但更多的一直就留在嘴裡,她的喉頭不斷蠕動,明顯是把一股股尿液都吞進瞭肚子,這副場景簡直令他不知該如何表達內心的激動之情,他甚至有瞭隻在今天才做瞭回男人的感覺!
他的肉棒當時就挺得老高,要不是嫌棄蘇晨滿臉半身都是尿,塗永豐肯定當時就要按倒瞭蘇晨狠狠抽插。
雖然蘇晨的嘴,現在讓塗永豐敬而遠之,但她這身肉,真是讓他欲罷不能。
今天也是這樣,下午開瞭房,沒用多久就爽爽地射瞭一次。
男人年紀大瞭,做愛時不一定會變得差勁,有些年過半百的老人,在女人身上依舊可以大展雄風,甚至勝過一些體弱的年輕人,這並不新鮮。但對大多數中年以上的男人來講,射過一次之後,需要更多的恢復時間,卻是無可避免的。塗永豐平時並不重視鍛煉,身體在同齡人中也不算特別好,射完後過瞭一個多小時,肉棒還是不見起色。
等待過程中生出幾分便意,塗永豐去衛生間坐瞭一會。這回蘇晨沒有再自告奮勇地跟著他,畢竟這次是大便,就算她真有什麼浪出天際的想法,塗永豐也沒興趣玩得那麼大,讓小情人喝尿已經是他能想象的極限,他不敢想象一個小美女在他身後用嘴接屎會是什麼樣的場景,光這樣想想就讓他有點不寒而栗。如果真親眼看到這樣一幕,塗永豐懷疑自己可能不會再對這女孩有任何性趣。
久久不能再硬起來,塗永豐也覺得沒面子,他在衛生間裡已經盤算好,如果再過二十分鐘還沒有起色,就退房走人,一直這麼耗著卻遲遲不能恢復,也很傷自尊。
塗永豐回到床邊,伸手撫摸著蘇晨光潔柔滑的大腿,蘇晨順從地任由他摸瞭一會,扭臉咯咯笑著,水汪汪的大眼媚意流轉,大聲說:「爸爸,是不是又尿瞭點?兒媳婦給你舔幹凈吧?」
沒等塗永豐有所反應,她就一骨碌爬起身,跪倒在床邊,張開紅唇,一口吞入他半硬不軟的肉棒,又舔又吸地開始口腔中的活塞運動。她一手握著肉棒根部,另一手環到塗永豐身後,抱著他的屁股,賣力地搖晃腦袋,因為肉棒此刻沒什麼精神,所以她主要的精力還是放在用舌頭舔弄龜頭上,連馬眼裡最後一點點殘尿也努力吸瞭出來。
塗永豐原本還淡定地享受著這個自稱「兒媳婦」的年輕女孩溫柔的口腔洗禮,用遊戲中的玩笑稱謂來刺激內心深處的禁忌幻想,可沒過多長時間,他又被這個總給他帶來驚喜——驚和喜完全是同等的分量——的女孩給弄暈瞭。蘇晨努力扛起他兩條大腿,示意他慢慢向後倒,直到平躺在床,而她的唇舌從肉棒頂端慢慢往下滑,舔過整個陰囊,遊動到大腿根部,最後直奔屁眼而去。
這不是蘇晨第一次為塗永豐舔屁眼,問題的關鍵在於,就在不到十分鐘前,塗永豐剛大便過,而她很清楚這一點,但蘇晨半點都沒猶豫,使勁分開塗永豐的臀瓣,把整張臉都深深埋進股溝之間,小巧的舌尖不斷自屁眼上滑過,一下下的,細膩舔弄,過瞭好一會,她才嬉笑著拔出臉來,沖塗永豐撒嬌似地說:「爸爸剛大便過,好臭啊!是不是沒擦幹凈?兒媳婦來給爸爸舔幹凈!」說著再次又把臉埋到屁股裡,這次塗永豐能感覺到到她好像嘟起嘴唇,在屁眼上重重地印瞭一記,牢牢貼住,過瞭好久才猛地往外拔起,發出很響的「啵」的一聲,隨即從自己胯下傳出一陣調皮的嬌笑,很快又有東西碰到他的屁眼,這次似乎換成瞭蘇晨那漂亮挺拔的小鼻尖,在屁眼上反復摩擦瞭十幾下,又換成舌頭,頂開最外圍的一圈肉,深入到屁眼裡,使勁攪動。
塗永豐再也忍受不瞭肉體和精神上的雙重刺激,他現在的姿勢看不到蘇晨的臉,也看不到她的動作,但光憑身體的感受所帶來的種種想象,就令他渾身顫抖,臉頰滾燙,梗著脖子發出「呃呃呃」的低吼。
如果說,能和像蘇晨這樣童顏大奶的女孩上床,對一個已近晚年的男人來說,是一種莫大的幸運,那麼能讓個女孩毫不嫌棄地主動舔弄他剛排泄過的排泄器官,簡直就給這個男人帶來瞭一種爆棚的征服感。
過瞭好一會,蘇晨的嘴才意猶未盡地離開塗永豐的屁眼,嬉笑著問道:「爸,兒媳婦舔得爽嗎?」
「爽!」塗永豐這會腦袋暈暈的,根本不清楚自己在說些什麼。
「我都沒給你兒子這麼舔過!我伺候得好不好?兒媳婦乖不乖?」蘇晨笑瞇瞇地爬上床,膩在塗永豐身邊,攥住他的肉棒輕輕擼著。
「乖!嘿嘿……」塗永豐自己都覺得笑得有點猥瑣,但這種時候他也隻能這樣笑。
「那爸爸要怎麼獎賞乖兒媳婦呀?」蘇晨用手指一下下地點著突出包皮的龜頭,「爸爸的大雞巴又硬瞭哦!」
塗永豐這才清晰地意識到原來自己的肉棒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恢復瞭昂揚的姿態,看上去甚至比上一次更為雄壯,他也配合著蘇晨的口吻,淫笑著翻身把她壓倒在身下,大聲說:「當然是用大雞巴獎賞你瞭,操死你這個小騷屄!」
「啊,不要啊!」蘇晨渾身都在配合塗永豐,雙手摟著他的背脊,雙腿大大張開,方便他把肉棒捅入她的身體,嘴巴還在做戲:「爸爸,我是你的兒媳婦,你怎麼可以用你的大雞巴插我呢?!啊!插進來瞭!啊,爸爸你的雞巴好大好燙啊!」
「嘿嘿嘿,兒媳婦本來就應該孝順爸爸,更何況還是你這種騷屄兒媳婦!操死你!」塗永豐意氣飛揚地聳動抽插,卻沒註意到蘇晨一邊做戲,一邊借著假裝捂臉偏頭的動作,看瞭眼放在枕頭邊的手機。
2016.8.27(周六) 袁、郭、梁第四輪3P
以蘇晨的段位,應付塗永豐這種老頭子簡直不費吹灰之力,但不是每個女人在性愛中隨時都能遊刃有餘,幾乎同時,身處郭煜和梁志剛兩人夾擊之下的袁姝嬋,就要辛苦得多。
三具全裸的肉體,此刻正彼此緊貼,並排側躺在床上,袁姝嬋被郭煜和梁志剛夾在正中。她的一條白皙豐潤的美腿被抬起,小腿微屈,懸在半空,這個姿勢能確保她下身的兩個洞都盡可能地展露出來,便於兩根肉棒同時插進她的身體。三人間幾乎沒有任何間隔,雖然開著空調,但還是忙活得滿身是汗,肉體黏糊糊濕噠噠地互相摩擦,圍繞著他們的空氣中,充滿濃重的騷香味,說不清到底是汗,還是從袁姝嬋下體流出的淫水的氣味。
袁姝嬋的肉穴緊夾的是梁志剛的肉棒,而郭煜則正插在她的屁眼裡,艱難地在一個很小的空間裡短距離抽動,隔一層薄薄的肉膜,兩根肉棒時不時會感受到對方的存在。
梁志剛從前面插入,相對更容易一些,所以他隻是探入龜頭,並沒有立刻開始猛操。在感覺到郭煜的肉棒也已經大半插進屁眼,比較順暢地抽送起來,他才漸漸開始加快抽插的速度。前後兩個洞都開始被兇猛撞擊,之前在等待兩根肉棒到位時,隻是雙眼微閉,仰面朝天大口喘著粗氣的袁姝嬋突然發出瞭尖銳高亢的叫聲:「啊……慢點……慢……慢一點……這樣,這樣插……這樣感覺好奇怪……你們,你……你們已經……啊……已經操過一次瞭……讓,讓我,讓我休息一下呀!嗷!輕點!啊啊啊啊……好難受……呃……嗷!」
梁志剛和她喘得一樣厲害,但他還是不顧袁姝嬋語無倫次地呻吟,拼盡全力地聳動身體,一點都沒有放緩速度,抽空還嬉笑著問:「怎麼樣?連著操,都不用休息,爽死瞭吧?騷屄?」
「你們……你們這,這是作弊!你們怎麼……怎麼可以吃藥呢?」袁姝嬋抱怨道,她的口氣本該是氣急敗壞的,但又實在是被這兩人操得筋疲力盡,說起話來有氣無力,毫無氣勢。
「我從來都沒說過操你不吃藥啊!沒辦法,你太騷瞭,我們都舍不得浪費時間,這兩天要抓緊一切時間操你!」郭煜在袁姝嬋後面的洞裡,動得有些艱難,但還是喘著粗氣答道。
現在他們采用的姿勢,是很多人以為的3P時的標準操作,其實在實踐中要想完成是很難的。郭煜和梁志剛昨晚就試過一次,但因為兩人都到瞭強弩之末,肉棒硬度不夠,要麼是一人插入後,另一人總是扣門難入,要麼是兩人都勉強插入瞭,但被壓在最下面那人卻吃不住勁,插不瞭幾下就感覺被壓得快喘不過氣來,隻能作罷。
今天兩個男人都吃瞭萬艾可,在藥力作用下,兩根肉棒雖然都已射過一次,但都還算堅挺,調整過幾種體位後,終於在目前采用的體位下,順利地同時插入袁姝嬋的肉穴和屁眼。
「就這樣兩個洞一起操,等會再換過來,今天這騷屄如果不求饒,就一直操,弄死她!」梁志剛嘿嘿笑著,他在袁姝嬋身前,比較容易發力,每次抽動肉棒都是全力以赴,壓到肉穴最深處狠狠地頂。
兩個操一個,還要吃藥,就是為瞭今天袁姝嬋徹底操趴下,讓她臣服於兩人的肉棒,此時不奮力,更待何時?
他們是在午飯後回房間才吃藥的,根據不同體質,藥力應該可以維持四到七個小時,至少可以保證他們持續玩到晚飯時間,他們已經想好瞭,除瞭晚飯時叫外賣吃,其他時間都不能讓袁姝嬋的肉穴空著,甚至隻要兩個人還硬著,晚飯時也要讓袁姝嬋騎在他們身上吃。郭煜有信心,集兩人之力,這段時間足以把袁姝嬋操成一灘爛泥。他相信,無論是什麼樣的女人,在經歷過這樣一場馬拉松式的連續性交後,至少在這一次肉體應該會被徹底征服,在精神上多半也會有變化。
當然,在藥力消退後,還有漫漫長夜,郭煜也已經想好瞭節目,不會無事可做。
昨晚做到凌晨三點才睡,三人今天都起得很晚。醒得最早的梁志剛,起床時餓得肚子咕咕叫,一看表,都已經十二點多瞭。
下樓到餐廳時,郭煜要求袁姝嬋隻能裸身穿上吊帶裙,而且下身兩個洞裡必須塞上跳蛋。因為沒有內褲能包住下體,袁姝嬋必須全程緊夾著下身的兩個洞,確保那兩個時不時就會震動起來的小東西從兩腿間滑落,真要那樣就尷尬死瞭。郭煜瞭解她的窘迫,坐在她對面時不時就會打開跳蛋,看著袁姝嬋局促不安地在椅子上左搖右扭,一點點蹭著屁股,用少許的位置移動來緩解因體內的震蕩而帶來的快感,露出滿臉壞笑。
這頓飯,袁姝嬋基本上沒註意自己究竟吃瞭些什麼,隻是機械地填著肚子,多半精力都用來控制下身傳來的刺激瞭。放下筷子時,袁姝嬋下身徹底被攪成一片泥沼,不住有黏膩的液體湧出,其中有些甚至淌到瞭大腿處。
飯後郭煜還想帶袁姝嬋到外面去轉一圈,但被拒絕瞭。袁姝嬋很認真地表示,現在是白天,看什麼都很清楚,跑到室外,稍一不慎就可能被別人察覺,這就違反瞭郭煜事先說過的確保隱私不會暴露的原則。郭煜想瞭想,覺得她說得有道理,於是就改口說那就改成深夜人少時再出去,到時候袁姝嬋不但要在身體裡塞入跳蛋,還可能要她塞上狗尾,戴上狗鏈。
因為有瞭這個計劃,郭煜不用擔心晚飯後藥力失效,就會沒什麼可玩的。隻要找一個相對僻靜的角落,室外遊戲能玩很久,而這種強烈的刺激,可能會讓他和梁志剛再次鼓起餘勇,到深夜再振雄風。
帶著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郭煜志得意滿地和袁姝嬋、梁志剛一起上樓。
在電梯裡,郭煜突然生出幾分惡作劇的念頭,悄悄摁動瞭跳蛋遙控器。袁姝嬋毫無防備,屁眼裡的跳蛋突然開始輕微震動,嚇瞭一大跳,不假思索就想縮到角落中去,因為電梯裡還有三四個陌生人同行,跳蛋動起來後,她真擔心隱約的「嗡嗡」聲會引起他們的註意,又或者郭煜一時得意忘形,把跳蛋功率開到最大,袁姝嬋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忍得住那種過於強烈的刺激。
然而郭煜就站在她身後,不動聲色地擋住瞭她後退的路,裝模作樣地輕咳瞭兩聲,袁姝嬋知道他是故意想要自己繼續待在陌生人的環圍中,隻能恨恨地悄沒聲反手掐住郭煜大腿上一塊肉,左右掐擰。
郭煜有苦自知,隻能強忍著痛,尷尬地笑。
可能因為跳蛋在屁眼裡塞得特深,也可能是因為郭煜隻把遙控器打到瞭最小檔,所以不管是跳蛋的響聲,還是刺激的強度都沒惹出任何問題。袁姝嬋暗自慶幸,但看著身前身後那幾個陌生的男男女女,自己的屁眼裡被跳蕩的跳蛋震得又麻又酥,在輕微的羞恥感之餘,莫名又有幾分暗暗的刺激。
等到瞭該下的樓層,發現隻有他們三人走下電梯,袁姝嬋決定要對郭煜發個飆。可就在電梯門剛剛關上,她轉身想對郭煜說些什麼的時候,下身兩個跳蛋瞬間都被調到最大檔,前後兩個洞穴同時遭到強烈刺激,屁眼裡那個跳蛋甚至還發出絲絲輕微的電流,袁姝嬋「唔」地叫瞭半聲,然後雙手死死捂住嘴,把接下來的尖叫都塞回瞭喉嚨。忍住瞭尖叫,卻忍不住腿軟,袁姝嬋一屁股坐倒在電梯前的空地上。
盡全力控制著身體,袁姝嬋心中慌亂,竭盡所能地扶墻起身,她不斷要求郭煜關掉跳蛋,卻始終不能如願。要是此刻在房間,她根本不必求懇,直接從身下拿掉跳蛋就是,可這會是在酒店走廊,隔上十幾米就有一個攝像頭,電梯邊當然也有,她就不敢做什麼瞭。坐倒在地,雖然看著也很奇怪,但還不至於讓人太過疑惑,可能隻是因為她喝醉瞭而已,但袁姝嬋總不能正對著攝像頭,直接伸手到裙子裡,從前後肉洞裡各掏一個跳蛋出來吧?
於是袁姝嬋隻能一路顫抖,軟著腿踉踉蹌蹌快步走回房間。
一關上房門,袁姝嬋就撲倒在起居間的沙發上,撩起裙擺,「啵」、「啵」兩聲,從兩個洞裡拔出跳蛋,仍在全力振動的跳蛋發出有節奏的「嗡嗡嗡」的響聲,袁姝嬋沒好氣地把跳蛋丟到地上,氣哼哼地說:「你還不關瞭?」
郭煜嘻嘻笑著把遙控器丟在瞭茶幾上,建議袁姝嬋先去洗把臉。
等袁姝嬋簡單收拾一番,走回臥房時,郭煜和梁志剛都已脫得一絲不掛,肉棒頂起老高,等候著她。
對此,袁姝嬋早有心理準備,她不會天真地以為經過一夜的休息,這兩個男人還會留給她午覺時間,等待著她的肯定是這兩人無間歇的貪婪圍攻。有過昨晚的經驗,袁姝嬋覺得以一敵二雖然會很疲憊,但確實也能得到不同尋常的快感,她應付這兩人,應該還是綽綽有餘的。
誰能料到,這兩個王八蛋居然趁她去衛生間洗漱的時候,偷偷吃瞭萬艾可呢!
一開始袁姝嬋並未察覺,直到梁志剛第一次在肉穴中射精後,立刻就換瞭個套子,挺著硬度幾乎毫無減損的肉棒插入她的屁眼時,她才感覺到不對,但被兩個男人揉搓得全身乏力的她此時也無法抗拒,除非動真格地全力反抗,那樣一來就撕破瞭臉,你情我願的 3P,就會變得很尷尬。
袁姝嬋半假半真的「配合」,使兩個男人可以任憑心意變換著抽插她上下前後三個肉洞,想射在哪兒完全隨緣。幾番折騰後,最後他們還是想用現在這種同時抽插肉穴和屁眼的方式完成今天的第二發。
從姿勢上來講更容易盡情抽動的梁志剛先射瞭,他狂喘著抽離袁姝嬋的身體,挪著屁股坐開一些。他的肉棒依然翹得很高,包裹得很緊的避孕套上濕漉漉的,油光水滑,甚至還能看到帶著些黏膩的泡泡,最前端的儲精囊沉沉地墜著,裡面裝滿瞭白乎乎的黏液。
沒瞭梁志剛頂在袁姝嬋身前聳動,身後的郭煜頓時自在瞭許多,抽插也變得有力。他從身後探過一隻手,繞過袁姝嬋的腰,在泥濘不堪的肉穴口摸瞭幾把,找到挺起的硬邦邦的陰蒂,溫柔地捏弄起來。被他這樣一刺激,袁姝嬋目光中春意更盛,面頰飛紅,整個人繃得緊緊的,卻又情不自禁地扭擺。
梁志剛的額頭上滲著細密的汗珠,也許因為剛才操得太猛,射出精液後的短短一分多鐘時間裡,他竟一直有種暈乎乎的感覺,直到現在才慢慢恢復正常。
身前的女人眼神迷醉,紅唇微張,可能因為郭煜的動作變得從容,像剛才那樣火爆的淫叫暫時停歇,換成瞭動人的低吟,雙乳伴隨著郭煜的動作有韻律地在空中畫著圈。
在她那潔白結實的小腹之下,被郭煜的手指玩弄著的位置,濃密黝黑的陰毛叢中,迷人的肉穴口時開時張,閉不上的陰唇充滿瞭血,透著鮮紅的色澤,頂得高高的陰蒂,油亮飽滿,似乎在宣告她體內正四處流竄著高潮的快感。茂盛的陰毛,被從肉穴中流出的淫水浸染得濕透,有些緊貼在皮膚上,有些則攪在一處,結成一綹一綹的,顯得整個下體凌亂、骯臟,卻又很奇怪地閃耀著勃勃生機。
梁志剛看得眼熱,盡管他剛享受完袁姝嬋的美穴,但還是受不瞭這女人被郭煜玩得媚光四射的模樣,他有種立刻再重新插入到她肉穴中去的沖動,反正有藥力撐著,他的肉棒還沒軟下來呢!
郭煜正在漸漸加快抽動速度,手指在陰蒂上的揉捏也越來越快,越來越用力,此刻那顆因為看著色澤光亮,飽滿圓潤,像是放大瞭無數倍的青春痘一般的肉蒂,紅得像要淌出血來,像在宣告它的主人即將迎來一個絕頂的高潮。
「嗚……呃嗚……你,你等一下……」袁姝嬋的身體扭曲痙攣,說出短短的半句話,既像在哭泣,又像在囈語。
這當然不可能產生任何作用。
郭煜的抽插反而變得更猛,原本就已經處在崩潰邊緣的袁姝嬋根本耐不住最後這幾下狠的,像洪水徹底沖垮堤壩般,渾身顫抖地嚎叫起來:「啊啊啊……唔……啊!!不行不行不行,要來瞭要來瞭……你停下,停,停下!唔啊…………」隨著一聲既長且媚的哀吟,袁姝嬋爬上瞭這兩天裡最兇猛的一波高潮,她像瘋瞭一樣狠狠甩著頭,全身如同被放在砧板上的魚似的,上下掙動,但全身都被郭煜牢牢掌控,屁眼裡的抽插更猛瞭,洶湧而至的高潮不但沒有迅速消退,反而還在一波一波地往更高處攀爬。
在肉眼不可見的袁姝嬋的肉穴深處,穴壁急速地抽搐緊縮,隨即猛地張開,一股近乎透明如清水的汁液猛地射出,大部分都淋在梁志剛的腿上。
「操!」梁志剛既驚且喜地大叫一聲,「這騷屄是噴瞭嗎?」他興奮地用手指在腿上抹瞭一下,送到嘴裡吮瞭幾口,皺起眉頭:「這什麼味道……」他邊說邊湊到袁姝嬋的肉穴邊,噴射其實一直在持續,隻是後來不像剛開始那樣淋漓盡致,像排出殘尿那樣一點點地被擠出來。
就在梁志剛趴到袁姝嬋兩腿間的時候,郭煜正在完成最後幾次沖刺,他已經控制不住射精的欲望,伴隨猛烈的噴射,他竭盡所能地最後狠插瞭幾下,在他終於忘我狂射的同時,袁姝嬋又被刺激得弓起瞭腰,穴中再次猛地噴出一股液體,噴射速度比剛才更猛,水流比剛才更洶湧,帶著淡淡的焦黃和腥臭,噴瞭梁志剛一臉。
「操!他媽是尿!」梁志剛狼狽地滾開,手忙腳亂地擦抹面孔。
袁姝嬋完全控制不瞭身體的任何一部分,她的全身都是麻木的,隻能任憑尿液像噴泉一樣,斜斜地飚射至半空,劃出一道弧線,大部分落在床上,射得最遠的落在瞭地毯上。
慢慢的,自充血的陰唇間噴灑出的尿液終於漸止,袁姝嬋腦袋一片空白,兩個男人調笑的話在她耳邊回響,但她這會幾乎充耳不聞,像具屍體一樣毫無動靜。直到身體的抽搐漸漸停歇,呼吸的節奏慢慢平穩,紅透的面頰恢復瞭幾分白皙,袁姝嬋才終於翻身,發出瞭「呃唔唔」的一聲並沒什麼意義的嘆息。
經過這麼一場,三人做愛用的床變得一片狼藉,袁姝嬋下半身像泡在自己剛噴出來的尿液中似的。梁志剛笑罵著跳下床,沖進衛生間,郭煜則從床頭櫃扯過許多紙巾,幫袁姝嬋簡單擦瞭擦身體,把她抱到另一張床上暫歇,再和拿出幾條毛巾丟到地上吸水的梁志剛合力,換瞭鋪在床上的防水佈。
2016.8.27(周六) 郭煜返回市區
這個下午,兩個男人在藥力的支撐下,不停地玩弄著袁姝嬋。但就算肉棒能夠因為吃藥而始終保持一定的硬度,精液卻是不可能快速再生的。昨晚就做瞭好多次,午飯後又連著射瞭兩回,兩人都覺得儲備都快被掏空瞭。更何況體力的流失,也是實打實的,郭煜和梁志剛在同齡人中都算健壯,也頂不住這樣的連續消耗,中途也不得不停下來暫歇。
但即使是在休息,郭煜也沒有停止對袁姝嬋的玩弄。
在他們休息時,袁姝嬋的屁眼裡被塞進瞭連狗尾的肛塞,脖子上掛瞭狗鏈,在房間裡玩起瞭馴狗的遊戲。
她先是圍著兩個人的腳不停爬著轉圈,隨即又在男人把內褲扔到遠處後,爬著過去,叼住內褲回到男人腳邊,忙得不亦樂乎。
就在兩個男人讓袁姝嬋不斷在他們胯下鉆進鉆出,每次繞到他倆身後時都要舔兩分鐘屁眼時,郭煜的手機突然響瞭,他東張西望地找瞭好一會,才發現丟在身後的床上,被枕頭壓住瞭大半。
本以為不會是什麼要緊的電話,沒想到一看來電顯示,居然是嶽母打來的,郭煜緊張起來,示意另外兩人這個電話不容玩笑,隨後才點瞭通話鍵。
電話並沒有講得太長,話筒裡隱約傳出的老婦人的聲音急促而慌張,郭煜的臉色也越來越差。
放下電話,他瞬間有些失神,被梁志剛推瞭一下才反應過來。
「到底怎麼瞭?傢裡有事?」
「我女兒有點腹瀉,我嶽父嶽母剛把她送醫院去瞭。」郭煜拿起手機看瞭看時間,接近下午四點半。
郭煜的女兒今年六歲多,是全傢的寶貝疙瘩。郭煜的妻子身為市婦幼保健醫院的護士,平時在傢裡立瞭很多規矩,小心幼兒夏季腹瀉,本就是她特別重視的一點,再三強調,如果發現孩子突然腹瀉,一定要提高警惕,不要以為隻是拉肚子,沒什麼關系,一旦發生嚴重的水電解質紊亂,就會很危險。
老年人原本就特別重視各種保養常識,更何況女兒反復叮囑過,所以孩子一腹瀉,老兩口就立刻把心懸起來,忙不迭地趕緊送醫院,又第一時間給女婿打瞭電話。
事關愛女,郭煜就算再舍不得胯下正聽話地努力扮演母狗的袁姝嬋,也不得不暫停這場淫戲瞭。
「我要先走瞭。」郭煜手忙腳亂地找衣褲穿。
「你是不是先洗個澡啊?你們都玩瞭我多長時間瞭,全是味兒!」已經被玩得筋疲力盡的袁姝嬋借這個機會,坐在地上喘著。
郭煜愣瞭愣,抬起胳膊湊到鼻子底下使勁嗅瞭幾下,搖頭說:「顧不上瞭,我得趕緊走,洗把臉就成。」
去衛生間匆匆洗瞭一把,郭煜沖到起居間,整理該帶的東西,梁志剛追到臥房門邊,問道:「那你今天是不是不回來瞭?」
「這個……現在不知道,如果女兒問題不大,我把她送回嶽父嶽母傢以後,還會再過來,如果她的情況不太好,那可能就得明天再來瞭。不過,就算今天還能來,可能也會很晚吧……」郭煜苦笑,這次3P真是一波三折,雖然玩得很爽,但總覺得各種不順。昨天因為飛機晚點,梁志剛晚到瞭小半天;今天自己又要暫時離開,就算女兒的病況不嚴重,晚上再過來,至少也得浪費五六個小時。
「女兒的事要緊,你不要太急,慢慢開車。」
「操!」郭煜對梁志剛的關心頗為感念,但嘴上還是笑罵道,「你他媽當然最好我別回來,那條騷狗就歸你一個人瞭。」
「算瞭吧,等你走瞭,她肯不肯跟我玩還不一定呢。」梁志剛半玩笑半認真地嘆口氣,把郭煜送出瞭門。
2016.8.27(周六) 梁、袁為戴套打賭
挺著軟不下去的肉棒,梁志剛晃悠回臥房,袁姝嬋趴在三人做愛用的那張床上,張開四肢,舒舒服服地躺著。梁志剛坐到床邊,輕柔地撫摸著她的大腿,見她沒有任何反應,放心瞭許多。
突然他冒出一個念頭,笑嘻嘻地說:「對瞭,就剩我一個人瞭,大圓奶,要不就讓我不戴套插吧!」
袁姝嬋輕輕哼著,臉都懶得轉過來,甩來三個字:「憑什麼?」
「那個,你昨天讓老郭射裡面,卻不準我射,說是一個人和兩個人不一樣,我知道你擔心體液交換太雜,不安全嘛,這個我理解。但現在就剩我一個人啦,為什麼我還是不能射你裡面?要說怕懷孕的話,反正你昨天已經被老郭射過,中午你不是吃過藥瞭嘛,那就沒問題啦!」
袁姝嬋翻翻白眼說:「哪有那麼多公平?我讓郭煜射瞭,就一定也要讓你射啊?你幹嘛非要不戴套做?」
「我說過,能直接射在裡面,代表我對你有過一次完整的占有,這是男人的正常心理嘛。再說瞭,要是我們經常能約,那多戴套肯定OK,可我們兩個隔得那麼遠,機緣巧合才玩這麼一次,以後說不定再也不會約瞭,我當然還是希望能射在裡面,回憶起來,感覺也爽嘛。」
「嘁!男人的狹隘心理……我可不想有什麼被你射的回憶……我跟你說,就算是郭煜,也不是想射就能射在我裡面的,你還想得那麼美?」梁志剛的解釋很坦白,袁姝嬋完全能理解他的心思,但理解不代表接受,她不想那麼輕易妥協。
「那你在什麼條件下,會同意老郭射在你裡面?」梁志剛也決心要爭取到底。
袁姝嬋翻瞭個身,用大腳趾在他的龜頭上點瞭點:「任何條件我都不同意。隻有打賭輸瞭,他提的條件是要射在裡面,我才同意過那麼一兩次。」
「那……」梁志剛靈機一動,「我們也可以打賭啊!」
「怎麼賭?輸贏怎麼算?」袁姝嬋又懶洋洋地翻身,重新換成背朝天花板的姿勢。
梁志剛坐得近瞭一些,伸手在她大腿內側不住地輕撫:「怎麼賭……可以再商量。輸贏嘛……如果我贏瞭,你就讓我不戴套地操,直到老郭回來,如果他今晚不回來瞭,今天我們就一直不戴套瞭。如果我輸瞭,那……那就繼續戴套做,我再也不煩你瞭。」
袁姝嬋被他逗樂瞭:「哈!你當我傻啊?!我為什麼要跟你打這種賭?你贏瞭呢,就爽死;我贏瞭,你還是能爽,代價隻是沒那麼爽,搞半天,我一點好處都沒有,那還賭個屁啊!」
「呃……」梁志剛想瞭想,也覺得自己剛才提出的方案很不靠譜,「那你說,如果你贏瞭,要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我不跟你打賭。」
梁志剛已經被不戴套內射的誘惑徹底吸引瞭,滿腦子都是無論如何都要實現這個願望的念頭,繼續苦口婆心地勸說,從自己那麼千裡迢迢飛來的誠意,一直說到男人那些可能幼稚但確實特別真實的期待。
「如果我輸瞭,就任由你提一個條件!但至少給我一個賭的機會,好吧?」
袁姝嬋對他說的內容興趣不大,反正說來說去也沒什麼新鮮東西,但他的態度卻給瞭她較深的感觸,但她真心不是一個容易被打動的人,還是堅持搖頭說:「我想不出提什麼條件,真的不是很想跟你賭。」
梁志剛急得直搓手,賭和不賭完全是袁姝嬋的自由,他隻能寄希望於說服她,否則難道真要強奸嗎?但要想說服她,手頭又實在沒什麼籌碼……
「這樣吧,我們打一個對你來說優勢比較大的賭,大概率上肯定會是你贏,就看天意給不給我一點機會,如果在這種情況下,我還是贏瞭,那你就滿足我的願望,行不行?」梁志剛無計可施,隻能一退再退。
「我的優勢比較大的賭?」袁姝嬋對這個說法倒是有瞭點興趣,她很好奇梁志剛能想出什麼樣的賭法,「你說說看,如果有意思,我可以考慮。」
一聽袁姝嬋松口,梁志剛喜出望外,但剛才這個說法隻是他脫口而出,其實並沒有成熟的方案,絞盡腦汁後終於想出一點眉目。
「你平時叫外賣嗎?」
袁姝嬋點頭:「叫,基本上自己做飯和叫外賣,算一半一半吧。」
「那你印象中,外賣送餐的,通常是男的多,還是女的多?」
袁姝嬋認真想瞭想:「男的多吧。」
「應該是男的比女的多出很多吧?反正在我的經驗裡,是這樣的。」
袁姝嬋點頭:「別的快遞服務我不知道,反正如果是外賣送餐的話,幾乎都是男的。可能點個幾十次會出現一個女的,反正我基本上沒見過女的送餐員。」
梁志剛一拍大腿:「那我們就賭這個!反正時間也差不多瞭。」他找到自己的手機,看瞭看時間,「快五點瞭,我們晚飯就叫外賣,就賭把外賣送上來的,是男人,還是女人。如果是男的,算你贏,是女的,就是我贏,怎麼樣?」
袁姝嬋仔細盤算瞭一下,不得不承認,這種賭話,自己的贏面確實非常大。她平時常叫外賣,確實極少遇到女性送餐員。
「可這樣的話,你何必賭呢?反正大概率肯定要輸的呀。」袁姝嬋生出幾分根本沒必要賭的感慨。
「因為你特別堅持,而我又特別想不戴套和你做。所以我才想要跟你打一個你的贏面比較大的賭,試著搏一搏。如果在這種情況下,我還能贏,那就是老天要你的屄灌滿我的精液,你總不會再不同意瞭吧?」
袁姝嬋為他的執著苦笑著搖瞭搖頭:「行吧!」
外賣是袁姝嬋自己在網上找瞭傢常光顧的連鎖餐館點的。
差不多半個多小時以後,電話鈴聲響起。正在享受梁志剛全身按摩服務的袁姝嬋接瞭電話,確認是送餐員打來的,就開瞭免提,電話裡傳出的明顯是個男人的聲音。
在確認過房間號之後,電話掛斷瞭。袁姝嬋示意梁志剛從她身上下來,隨手拿過睡裙穿上。送餐員很快要來敲門,她總不能一絲不掛地接待。在往起居間走時,她扭臉對梁志剛說:「勝負已經很明顯瞭,我已經給瞭你機會,你呀,就別想瞭!也別再囉嗦瞭!」說著,她裊裊婷婷走瞭出去。
梁志剛非常沮喪,重重地嘆瞭口氣。他也從床上下來,抓過一件背心穿上,緊跟著袁姝嬋走出瞭臥房。
袁姝嬋的預計出現瞭一點小偏差,等送餐員上來居然很費瞭一番時間。差不多一刻鐘之後,房門才被輕輕敲響。
梁志剛就在邊上,袁姝嬋懶得起身去開門,逍遙地靠在沙發上,慵懶地抬起胳膊指瞭指門。梁志剛乖乖過去,打開門,瞬間愣在瞭那裡。
「先生你好,這是你們點的外賣。」
門外傳來的聲音雖然輕柔婉轉,卻像一記重拳擊在袁姝嬋耳邊,她蹭地從沙發上跳起來,沖到梁志剛身邊。
她確實沒有聽錯,門外站著的是個年輕女孩,隻是穿著酒店的服務生制服,並不是送餐員的打扮。
「你……」袁姝嬋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一頭霧水,「剛才給我打電話的,是個男的吧?」
服務員面帶微笑地解釋:「是這樣的,為免打擾客人,確保安全,我們酒店是不準許送餐員直接進入客房樓層的,他們隻能送餐到樓下專門的服務臺,由我們轉交。先生,女士,請確認一下送餐是否正確?」
袁姝嬋哭笑不得,她都不知道後來又跟這服務員說瞭什麼,總之很快把她打發走瞭。
關上房門,袁姝嬋和梁志剛對望一眼,說實話,這個突如其來的變化帶著詭異的趣味,梁志剛一時都沒顧上考慮究竟是輸是贏,隻覺得很有意思,兩人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但誰勝誰負,終歸要有一個結論。
「這算誰贏呢?」梁志剛攤開雙手,「送餐的確實是男的,但剛才我們賭的是誰把東西送上來,真正送上來的是個女的,這……怎麼算?」
袁姝嬋噘著嘴,沒說話。
「我覺得吧,這個應該算我贏。當然,如果你不肯認,那我也接受,但我還是要說,應該算我贏!」
袁姝嬋悶聲琢磨瞭一會,啼笑皆非地搖搖頭,瀟灑地拍瞭一下手:「好吧!我認,算你贏瞭!哈,明明是個男的送餐員,這樣都能換一個女的送上來,也算是天意吧。」
梁志剛驚喜不已:「也就是說,算我贏瞭?」
「廢話,你沒聽我說話呀?」
「那我就可以直接操,不用戴套瞭?」
袁姝嬋似笑非笑,也不搭理他,接過他手裡的一袋子餐盒,放到茶幾上。剛直起身,說瞭半句:「剛才我們不是……」話沒說完,梁志剛突然橫腰一摟,把她抱瞭起來,往臥房走去。
「哎哎哎!」袁姝嬋手舞腳蹬,連聲驚叫。
梁志剛把袁姝嬋往床上一丟,一把撩起她的睡裙,扒下內褲,在她襠下抹瞭一把,從旁邊抓過一瓶潤滑液,倒出許多,糊在她兩腿之間。
袁姝嬋又好氣又好笑:「你急什麼?先吃飯啦!」
「我從昨天就等著能直接操你!當然急!」梁志剛不顧兩手黏糊糊的滿是潤滑液,端著袁姝嬋的屁股往自己的方向挪瞭一下,分開她的雙腿,「吃飯著什麼急?喂你的屄吃精才重要!」說著他的龜頭鉆進肉唇之間,轉瞭幾下,感覺已經充分潤滑,立刻狠狠捅瞭進去。
袁姝嬋悶哼一聲,兩腿情不自禁地盤在梁志剛腰間,腰臀自然而然隨著對方的抽插扭擺起來。
「我操!真他媽滑,就是不一樣!」梁志剛大呼小叫,帶著粗重的喘息狠插不休。
這一下足足搞瞭將近半個小時,等袁姝嬋去衛生間洗幹凈被灌滿精液的肉穴,踉蹌地走到起居間,拿起晚餐時,不論飯菜,都已經涼瞭。
袁姝嬋埋怨著扒飯,梁志剛卻不在意,他吃得很快,沒過多久就把自己那份都塞進瞭肚子,隨後抱過還剩下一多半沒吃完的袁姝嬋,小心翼翼地把肉棒對準袁姝嬋的屁眼,一點點地輕輕頂瞭進去。
「我吃飯呢!這你都不放過我?!」袁姝嬋慢條斯理地咀嚼,趁嘴巴空的時候抱怨一句,但也沒有什麼掙紮的舉動。
梁志剛把肉棒整根地放進瞭屁眼,讓袁姝嬋的臀瓣落在大腿上坐穩,賤兮兮地笑:「沒事,我不動,就放在裡面。你慢慢吃,等你吃完再說。」
袁姝嬋懶得再搭理他,吃東西的速度悄然放慢瞭許多。
梁志剛急得抓耳撓腮,不時在她乳房、大腿上輕揉輕捏,偶爾小幅度地聳動幾下肉棒過癮,因為答應瞭袁姝嬋等她吃完再說,所以不敢出爾反爾,但看她好整以暇地放慢吃東西的速度,心裡發急卻是難免的。
逗弄得梁志剛心急火燎,袁姝嬋終於咽下最後一口飯菜。她剛放下食盒和筷子,梁志剛就在她身後快速抽插起來,藥效尚存,他的肉棒一直保持基本的堅挺度,在袁姝嬋的屁眼裡塞瞭二十分鐘,早已熬得滾燙,這會毫不留力地猛插,幾乎把袁姝嬋再一次操得尿噴如崩。
但這也是梁志剛最後一波英勇表現瞭,此後沒多久,他的肉棒就漸漸軟瞭下去。吃過萬艾可,一旦藥力消退,比正常疲軟更加可怕,梁志剛過去有過經驗,知道這樣一來,自己恐怕兩三個小時內是不會再硬起來瞭。
快到八點時,梁志剛給郭煜打電話,想問問情況。郭煜還在醫院,因為孩子是被送往妻子工作的市婦幼保健醫院,上上下下人頭很熟,一切都很便捷,女兒的狀況總體上來說還不錯,隻是因為要做的檢查很多,所以直到現在還沒離開醫院,估計再過半小時,就能配藥回傢瞭。
「那就還好。」梁志剛輕拍著趴在身邊的袁姝嬋的大腿,這個女人的裸體還是那麼令人沖動,但他現在實在已經無力再舉,隻能望而興嘆。
「好個屁!」電話裡的郭煜明顯壓低瞭嗓門,「我他媽吃完藥還沒怎麼瀉火就走瞭,一直都硬著,太他媽難受瞭!還好到醫院的時候,已經下班瞭,晚間門診也沒什麼人,不然就丟人瞭!我沒事的時候縮在角落裡,剛才終於軟下去。」
梁志剛幸災樂禍:「哈哈!我是操得實在不行瞭才軟的,我可是灌滿瞭這騷屄三個洞!」
「你他媽玩得倒爽,大圓奶讓你射裡面瞭?」
「是啊!」梁志剛猛拍袁姝嬋的屁股,示意她過來接電話,「給老郭解釋一下為什麼讓我射裡面瞭?」
「解釋個屁!」袁姝嬋正趴得舒服,根本懶得動,隻是提高嗓門說瞭句,「老娘高興!」隨即側轉身不再說話。
「操!這個欠插的爛屄!」郭煜輕聲罵瞭一句,隨即哈哈大笑,「等會我把女兒送回嶽父嶽母傢,如果她情況一直平穩,我可能半夜前回來。如果我確定能過去,那咱們今天晚上就玩得晚一點;如果我來不瞭,那你們早點睡,明天我一早過來,還有半天時間能玩。」
2016.8.27(周六) 梁、袁看AV,袁發現自己的性愛視頻
既然郭煜今晚還有可能回來,而且身體狀態確實也不行,梁志剛就準備休戰一段時間,爭取早些恢復狀態,等郭煜回來以後再重啟戰幕。他訂的是明天傍晚飛深圳的航班,從酒店去機場又不算很遠,扣除睡覺時間,應該還有八九個小時能玩。如果郭煜能回來,那就在今夜,如果明天早上再來,那就在明晨,總之還有最後一次拼盡全力的狂歡,說一千道一萬,恢復狀態最要緊,不然時間再多也白搭。
雖然這樣告誡自己,但身邊有這麼一大坨風騷美肉存在,說實話,真的很難做到心如止水。梁志剛希望袁姝嬋能為他做一次長時間的深入式毒龍,她既不說同意,也沒說反對,自顧自地休息著,拖延瞭十幾分鐘,在梁志剛都已經放棄希望的時候,她卻突然起身跪趴到他身後,扒開臀肉,賣力氣地舔起瞭屁眼,足足用瞭一刻鐘的時間。這種花樣,費的氣力倒沒多少,但長時間伸出舌頭在男人屁眼裡攪弄,差點害得袁姝嬋的舌頭抽筋,舔得實在辛苦,她終於停瞭下來。
此時已經過瞭九點,郭煜那邊沒有消息傳來。
梁志剛提議兩人看幾部AV來調整狀態。
袁姝嬋鄙夷地看著他:「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看那玩意兒?日本人磨磨唧唧搞半天,都不一定插進去,還帶碼,沒意思,有什麼好看的?!」
「唉!我也不喜歡看日本的,我這兒都是歐美的,老黑的雞巴,黑又硬啊!」梁志剛跑回自己的臥房,把筆記本電腦拿瞭過來,打開一個文件夾。
梁志剛一直保存在硬盤裡的,基本都是黑人群交片,有些口味還很重,暴力肛交、性虐、尿浴等等,不一而足。袁姝嬋對親身嘗試這些花樣幾乎沒興趣,但如果純粹隻是看個新鮮,倒也興致勃勃。
當然,就算是在自己的房間裡,他們也不敢肆意放大音量,隻能插上耳機,一人分一個耳塞,靠在一起看。因為距離極近,梁志剛的兩隻手當然也免不瞭一直在袁姝嬋身上揩油。
看AV,很少有人會耐心從頭看到尾,袁姝嬋更沒這種興致,除非是沖擊力特別強的畫面,否則她一般看上兩三分鐘就想快進。
用這種斷斷續續,加速快進的方式連看瞭三部片子,袁姝嬋倒是被逗引得渾身發燙,乳頭硬挺,下身隱隱有黏膩的汁液流出,但梁志剛的狀態還是沒有恢復。
「我覺得,你今天晚上不一定能硬起來瞭!」袁姝嬋抓住他軟趴趴得像一條爬蟲的肉棒,左扭幾下,右拽幾下,嫌棄地一甩手丟開。
「你可別咒我!」梁志剛正想說什麼,床頭櫃上的手機響瞭,「嘿,老郭回來瞭!」他撲過去把手機抓在手裡,看瞭來電顯示,瞬間變得嚴肅,輕聲說:「我老婆,我應付她一下……」說著匆匆攥著手機往起居間走,快走出臥房時,他接通電話:「喂?……唉!我在上廁所呢!……」
隱約聽著梁志剛一邊編瞎話一邊走向陽臺,說話聲越來越難以聽清,袁姝嬋撇撇嘴。她對郭煜和梁志剛這兩個男人的人品本就毫無期待,這會更不可能會有任何心理波動。
老婆的查崗電話來得匆忙,梁志剛心慌之下,都不記得要把電腦翻蓋蓋上。當然,在袁姝嬋看來,可能他對此也無所謂,不管他電腦裡有什麼,都沒必要對她保密,就算藏瞭他出軌的證據,難道袁姝嬋還會吃醋嗎?
最有價值的,頂多就是他們單位的一些數據,對袁姝嬋來講也毫無意義。
關掉一部已經快到盡頭的AV,袁姝嬋無聊地點著鼠標,回到上一層文件夾,她想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片子可看。
在這一級目錄裡,隻有兩個文件夾,一個叫「A」,一個叫「H」。
「A」文件夾就是她剛退出的保存黑人 AV的,袁姝嬋好奇地另一個,這個文件夾裡有四五個子文件夾,看命名似乎不是專業的AV,倒像是各種偷拍或自拍的視頻,比如第一個文件夾就被命名為「極品白虎饅頭屄辦公室白領」。
「哈,估計是梁志剛自己約炮的視頻吧?」
第二個文件夾叫做「教師中寧陳小賤」,袁姝嬋輕輕「喲」瞭一聲,這女人的代號很有意思,不知道是她自稱,還是梁志剛對她的稱呼。原來他在中寧另有炮友,是不是也和郭煜一起玩的呢?她微感好奇,但不想窺看他人隱私,沒有直接點進去看。
突然,袁姝嬋的註意力被最後一個名為「中寧大圓奶超級旋渦騷屄」的文件夾吸引瞭。
「大圓奶」?無論是郭煜,還是梁志剛,都用這個稱呼叫過自己。他們也用這個稱呼叫別的女人嗎?而且,這個女人也是中寧的?
袁姝嬋隱約記得郭煜曾經向她形容,她的肉穴像個旋渦,會吸著肉棒一直鉆到最深處……
這個所謂的「中寧大圓奶超級旋渦騷屄」,怎麼看都像是在說自己,問題是,自己什麼時候讓他們拍過視頻?
袁姝嬋毫不猶豫點開這個文件夾,裡面有四五個視頻文件。
打開一個視頻,畫面裡出現的女人明顯就是袁姝嬋本人。她雙手搭在一個像婦科檢查時用的躺椅般的情趣椅上,屁股朝後高高聳起,正被一個男人兇狠抽插。在她身後的那個人,正是郭煜。袁姝嬋此刻沒有戴上耳塞,所以聽不到什麼聲音,但光看屏幕裡自己那副扭曲陶醉的面孔,就能想象自己叫得有多大聲。
袁姝嬋戴上一個耳塞,留出一邊耳朵來聽外邊的動靜,梁志剛隨時可能打完電話回來。
耳塞裡傳來的是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雜糅著痛苦和愉悅的叫喊聲。
袁姝嬋關閉這個視頻,又打開另一個,內容大同小異,隻是裡面的兩個人換瞭位置,換瞭姿勢。
這些視頻明顯都是偷拍的,袁姝嬋當然很清楚自己絕對沒有主動拍過這些視頻,就算出現在視頻裡的那個女人不是袁姝嬋,跡象也很明顯,整個過程裡,畫面中的袁姝嬋幾乎沒往鏡頭方向看過一眼,應該是完全不知道正有鏡頭對著她。
不必多想,袁姝嬋就能確定這是她和郭煜的哪次約會。
榆順縣和虎川區交界處的那傢酒店……看來郭煜帶她去的房間裡,不光有各種情趣道具,還暗藏著攝像機。袁姝嬋認真比較瞭幾個視頻裡的鏡頭角度,至少有兩臺攝像機,其中一臺應該是從那面當時就令她比較在意的巨鯨形玻璃幕墻方向拍的,袁姝嬋立刻就想到,那面鏡墻很可能裝的是單面鏡。
男女間的事情,隻要你情我願,不管玩到什麼尺度,袁姝嬋都覺得沒什麼可說的。但這種私下的偷拍,她絕不能接受,更不必說還未經同意,就把這些視頻分享給別的男人瞭。
袁姝嬋強忍著立刻把這幾個視頻都刪掉的沖動,既然郭煜和梁志剛之間有傳輸這些視頻的管道,那就說明電腦裡這幾個視頻文件不是孤本,光把它們刪掉是沒用的,要把原始資料都刪掉才行。
盡管遭遇這個突發狀況,袁姝嬋總的來說依然很鎮定。
確實沒什麼好慌的,無非就是要和郭煜、梁志剛攤牌而已,袁姝嬋一點都不怕。不管是郭煜,還是梁志剛,都不是沒有任何顧忌的爛人,都有工作、傢庭、社會地位,如果事情鬧大,對她當然會有很大的影響,但對這兩個男人來講,也絕對不好受。
袁姝嬋迅速地又把整件事過瞭遍腦子,輕輕哼瞭一聲。
如果這兩個男人肯老老實實把該刪的視頻都刪掉,這事就這麼算瞭,頂多從此徹底拉黑他們,老死不相往來就是。如果他們嘰嘰歪歪的,不肯就此息事寧人,袁姝嬋不惜立刻報警。
就算拼個魚死網破,這兩個已婚男人肯定也會比自己死得更慘。
心裡有定計,袁姝嬋的心態就很穩。梁志剛似乎還在陽臺上跟老婆通電話,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她等得有點心焦,下床穿好睡裙,坐回到床邊,突然靈光一閃,想看看另一個「教師中寧陳小賤」的文件夾裡又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是不是和自己一樣,也是被偷拍的。
這幾個視頻帶給袁姝嬋的心理沖擊,甚至比剛才看到自己那些偷拍視頻更大。
視頻的背景很像自己去過的那個情趣間,應該不是同一個,但風格一致,可能是同一樓層的其他房間。毫無疑問,這些畫面也都是偷拍的,視頻的男主角同樣是郭煜,最令袁姝嬋震驚的,卻是女主角。
那個被控制在拘束架上被玩得盡情嘶喊的女人,那個扶著床邊放肆噴尿的女人,那個被郭煜揪著頭發狠狠用肉棒在嘴裡亂捅的女人,居然是和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的吳靜雅,也就是沈惜的堂嫂!
事實上,袁姝嬋都有點不確定沈惜的堂嫂到底姓什麼瞭,但肯定不姓陳,她為什麼取「陳小賤」這個名字?這樣一想,袁姝嬋又下意識猜測自己是不是認錯瞭人?會不會隻是長得很像,在視頻裡又看得含糊,把兩個女人搞混瞭?
她湊近電腦屏幕,連換瞭幾個角度仔細辨認,最終確信自己肯定沒看錯。
雖然她和吳靜雅隻有一面之緣,是受沈惜所托,幫忙問瞭些有關美體健身的信息後,約這女人出來喝咖啡,聊瞭半個小時左右。但兩人近距離面對面地聊過,又不是很久之前的事,袁姝嬋確定自己絕不會認錯人。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想好對付這兩個男人的辦法,並不是最妥當的。
如果隻有自己被偷拍,那樣做毫無問題,但現在涉及到瞭沈惜的堂嫂……
沈惜那個堂哥,是個不大不小的官員,好像就是自己現在所處的苦溪縣縣長。袁姝嬋一時有點想不明白,吳靜雅被卷在這件事情裡面,究竟會變得多復雜。
但她明白,這事肯定不能鬧大,至少不能報警。
一旦經瞭官面,這事恐怕很難完全蓋住,這種事一旦曝光,很可能會變得非常棘手,遠比自己的事鬧開來,要麻煩得多!
受瞭沈惜那麼多幫助,袁姝嬋可不想隨隨便便搞砸瞭這件事,最終給他們全傢帶來巨大的麻煩。
問題是,這樣一來,該怎麼辦呢?
袁姝嬋微微皺眉,眼睛瞇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