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玄無法呼吸,隻覺胸口似要炸開。
踏住他的,正是那頭屁股挨瞭數劍的巨猙,它不噬不咬,隻是咆哮著、碾壓著,欲將腳下的獵物活活折磨至死。
以這樣的姿勢死去,實在是太屈辱瞭!小玄心猶不甘,兩手在地上亂抓亂摸,隻是不見神骨的蹤影,周身氣力漸漸逝去……
他的手垂瞭下去……
他已經放棄瞭。
就在此際,他的耳邊忽然響起一個聲音:“此劍內蘊玄妙,望你用心領會,莫要辜負瞭它的神威。”
“師父叮囑我莫負此劍,可是我卻把它弄丟瞭……”小玄心頭一凜,拚命掙紮起來。
巨猙隻是猙獰地踐踏著他蹂躪著他,完全沒有註意到塵土中有把劍正在悄然浮起,劍柄長腳似地跑到瞭獵物的手裡……
驀地赤光閃掠,巨猙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嚎叫,四肢齊斷轟然倒地。
小玄提著聚寶劍自塵土中冉冉升起,猙群與那雙角老婦驚奇地瞧見,在他的背後赫然隱隱立著一尊高達十來丈的魔神,於黑暗中灼灼生輝,形貌古怪威武極絕。
猙群似給懾住,一時畏縮不前。
小玄隻覺周身真氣已同手中的劍融為一體,而軀體的飛升並非自身真氣所致,而是來自神骨寶劍的牽引。
那似乎是傳說中太古魔神泰逢的形貌,雙角老婦驚疑交加,口中發出一串急嘯,猙群終於動瞭,從四面八方撲向小玄。
小玄懸空而立,揮動手中的神骨,身後的魔神漸漸隱去,取而代之的是劍上異相紛呈,竟交替現出彩虹、霞霓、風雨、冰雪及雷電諸象,然後一頭又一頭巨猙便摔跌出去,或身首異處,或支離破碎。
雙角老婦佈袋一展,幾條粗巨的瘴蟒朝他卷去,然而結果一樣,幾條瘴蟒俱給攔腰斬斷,然後再給蕩做片片殘霧。
小玄隻覺真氣愈用愈盛,與手中的神骨寶劍循環運轉,隻感通體舒泰酣暢淋漓。
屍體已經堆疊得老高,猙群依舊不知死活地蜂擁而上,然而小玄居高臨下地睥睨猙群,心中已無半點怯意。
雙角老婦卻是心膽俱寒,暗地裡已萌去意。
就在此際,小玄倏地胸腔奇痛,似給什麼東西咬住瞭心尖,一口氣喘不上來,諸脈頓閉眼前驟黑,人已從空中跌落,摔入猙群當中。
原來藏匿在他體內的陰陽蜱亂鉆亂竄,竟然在這要命的關頭咬住瞭他的心臟。
猙群潮般掩上,雙角老婦心中大喜,驀見芒彩大盛,一道麗虹跨空飛來,手持聚寶劍的武翩躚現出在林中,將一頭頭靠近小玄的巨猙斬翻、刺倒、挑飛。
雙角老婦大吃一驚,見她目湛如水神采奕奕,身上全無受傷的跡象,不由戰意盡潰,調頭便走,直到遠處,方才發出嘯聲,卻是害怕折損兵將,召喚猙群回歸。
原來武翩躚服下的那滴丹液,正是李夢棠贈與小玄的“千珍守元露”,乃玄教中的頂級秘藥,雖然耗材奇多煉制極難,但功效亦異樣神妙,竟在短短的時間裡將她受損的諸路氣脈修復如初,真靈得以重歸丹田,身上的那點外傷便不足為道。
猙群訓練有素,聽見嘯聲,便紛紛調頭離開,轉眼走得幹幹凈凈,然而傷亡已眾,一夜激戰,已損失瞭過百頭巨猙。
武翩躚也不追趕,一手捉扣住小玄腕關,細察他體內狀況,很快便找到癥結所在,心中大驚,急將一股真氣註入,護住他心臟。
小玄終於回過氣來,卻仍昏迷不醒,全然不知自個已在鬼門關前走瞭一遭。
武翩躚細思之下,已隱隱尋著癥結源頭,心中驚疑不定:“敢情是那隻毒蠍子種下的陰陽鎖發作瞭,竟然如此歹毒!倘若再遲片刻,給那東西咬穿心臟,小玄便要丟瞭性命……”
她越想越驚,原以為陰陽鎖如傳聞般隻是淫邪小技,未想竟是噬心啖魂的奪命秘術,不禁冷汗涔涔。
空中傳來數聲獸鳴,卻是紅葉駕車趕到。
武翩躚撿起掉在地上的神骨劍,扶起小玄飛入雲水車中。
“小玄傷哪瞭?”紅葉顫聲問,見男兒渾身是血,不知傷在何處。
“走,回玉京!”武翩躚隻道,五指半刻不敢離開小玄的腕關。
“薄野將軍呢,是否先送他回艦上去?”紅葉問。
“薄野隨我們一道回去,回頭我會傳訊給狄帥。”武翩躚道。
紅葉心知片刻耽擱不得,趕忙驅車朝谷外飛去。
這時天已微亮,驀聞一聲大唳,兩人抬頭望去,見更高處有個巨禽影子朝遠處飛去,正是之前那隻鯤鵬。
“敵人要逃瞭!”紅葉道。
“會找到他們的。”武翩躚平靜道。
碧波萬頃上,雲水車風馳電掣般疾奔。
“再快點!”武翩躚輕喝。
紅葉心中一狠,鞭子重重地抽到瞭五頭猼訑身上,五頭猼訑竭力狂奔,車子跑得更快瞭。
武翩躚低頭朝懷中的小玄望去,見他牙關緊咬,身子陣陣痙攣,不禁憂急欲焚。
紅葉不時回頭,臉色越來越白,鞭子抽得越來越兇。
“這樣不行。”武翩躚扶小玄站瞭起來,對紅葉道:“這個速度,小玄撐不到玉京,我用過天虹帶他先回去,你照看薄野隨後跟來!”
紅葉急忙點頭。
武翩躚一臂挾抱緊小玄,一掌抵在他心口,朱唇輕啟低低頌念,旋見腰際的七彩羅帶灼灼亮起,絢爛的芒彩漸漸綻放,很快便將兩人裹罩其內,驀地一道麗虹從雲水車上縱起,跨空朝遠方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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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當空,無風無雨,忽然間一道彩虹跨空而至,悄悄落在迷樓的某個僻靜之處,未待有人瞧清便已逝去,一隊鳳翔衛迅速包抄過去,並未發現有何異處。
武翩躚扶抱著小玄出現在一條密道之中,隻見她香汗淋漓嬌喘籲籲,似乎累得隨時會垮掉。
每祭一次過天虹所需的靈力無需太多,但在這數個時辰中,她已連祭瞭數百次過天虹,而且一路上還要用源源不斷的真氣護住小玄的五腑六臟,消耗之巨,可想而知。
但這樣的付出還是大有收獲的:她為危在旦夕的小玄爭取到瞭近半天的救命時間。
穿過長長的通道,武翩躚扶抱著小玄來到一個極巨的空間,踏上一條懸空虹道,直行至末端,方才將小玄輕輕放下,然後趴下身子探手一提,猛見一隻鳥籠狀的物事從底下飛瞭上來,“哐當”的一聲大響,重重砸落在虹道之上。
趴伏籠中的一個幾近赤裸的女子緩緩抬頭,正是七絕界四大司祭之首勾魂邪姬——碧憐憐。
“即刻將陰陽鎖的解法交出來!”武翩躚沉喝道。
碧憐憐微微一怔,旋即瞧見瞭躺在地上的崔小玄,妖媚入骨的笑容如花綻放:“我說今天怎麼這樣急呢。”
“沒聽明白我的話?”武翩躚道。
“你不是一直都不著急的嘛。”碧憐憐卻慢悠悠道。
“別惹我,我今天沒耐心。”武翩躚眸中寒霜凜冽。
碧憐憐早就瞧出來瞭,她很急,非常的著急,輕笑道:“你想我救他?”
“我要陰陽鎖的解法!”武翩躚道。
碧憐憐咯咯一陣嬌笑,笑得花枝亂顛。
一團風暴在武翩躚眼中急速聚集。
“隻可惜……”碧憐憐終於道,“陰陽鎖沒有解法,從來沒有。”
武翩躚朝前走去,口中默頌瞭個簡短的禁咒,鳥籠一端的柵欄突然扭曲,讓出個能讓人通過的開口,武翩躚進入其中,猛一把揪住碧憐憐的雲發,粗暴地拽起她的頭,聚寶劍鏗鏘離鞘,鋒銳的劍刃架在她那吹彈得破的雪頸上。
碧憐憐面無懼色。
昏迷不醒的小玄竟似有感,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想我立刻殺瞭你?”武翩躚寒聲道。
“奴傢的命,早就在你的手上,隨時都可以拿去。”碧憐憐不疾不徐道,媚目瞟瞭眼地上的男兒,道:“隻不過,奴傢路上肯定不會寂寞的。”
武翩躚面色發白,握劍的手微微細抖。
劍鋒隨之抖動,已割入雪頸一線,一絲鮮血流瞭出來,碧憐憐心中卻越來越篤定,笑容亦越發從容安逸,這是個送上門來的、可以讓她逃得生天的機會,絕不能任之輕易溜走。
“不如……”碧憐憐嬌聲道,“放下你的劍,聽我說。”
武翩躚目中怒火熾燃,但最終還是緩緩地垂下瞭劍。
碧憐憐知自己拿住她瞭,復仇的快意在心中躍動,輕笑道:“不如你求我吧,倘若你此刻跪下來磕幾個頭,好生求求奴傢,奴傢或許會去救他一命。”
劍鋒重新抵在瞭她的脖子上,這次壓得更緊。
“不願意麼?”碧憐憐笑得愈歡,眼角掠向小玄,“你瞧瞧他,他就快撐不住瞭,再遲片刻,說不定那隻蟲子便要將他的五臟六腑吃光瞭!又或者入腦穿心,待到那時,便是太乙大羅在此也救他不得啦。”
“原你在他身上種下的是如此歹毒之物!”武翩躚咬牙切齒道。
碧憐憐愜意無比地欣賞著她的表情。
“他若死瞭,你也決計多活不過一刻!”武翩躚厲聲喝道。
碧憐憐見她動怒,心裡越發痛快得意,盯著她的眼睛輕輕道:“這個人,對你很重要麼?”
武翩躚身子一震。
“你連日來一直折磨奴傢,不讓奴傢消消氣又怎麼成?還是快快跪下來求我吧。”碧憐憐繼續折磨著她,笑得異樣恣肆猖狂。
武翩躚渾身發抖。
“好啦好啦,耍夠瞭。”碧憐憐收住瞭笑,悠然道,“奴傢就不折騰你瞭,你隻要放瞭奴傢,讓奴傢把他帶走,三日後,奴傢便讓他活蹦亂跳地回到這裡來。”
武翩躚酥胸起伏,閉起瞭眼。
“天地之中,陰陽蠱一但發作,便唯有蠱主之精方能緩解,除此以外,俱是死路一條,你若還想要他活在這世上,就讓他跟我走。”碧憐憐繼續敲打她,她知道她崩潰在即。
武翩躚忽然安靜下來。
“想好瞭麼?”碧憐憐輕蔑道。
武翩躚定睛瞧她。
碧憐憐有恃無恐地迎住她的目光。
武翩躚仍在看她,一言不發。
碧憐憐忽然覺得哪裡不大對勁,她察言觀色,猛然發現對方眼裡的驚慌竟然沒瞭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冷冷的、意義難明的笑意。
武翩躚提起裙角在她身邊蹲瞭下來,雍容優雅地卷起一邊袖子。
碧憐憐心底一陣發毛。
武翩躚伸出手,兩根晶瑩如玉的冰涼手指搭住瞭她的腰眼。
“你……你做什麼!”碧憐憐驚慌起來,話沒說完,驟感兩道犀利的真氣從腰際侵入體內,長眼般循著經脈直襲驪關,剎那間筋麻骨軟。
武翩躚另一隻手探入懷中,摸出一隻小小的細頸瓷瓶,放到嘴邊用牙咬下瓶塞,將裡邊的丹丸傾倒一空。
碧憐憐臉色大變,她之前吃過一次大虧,這時已完全明白跟前的賤人想幹什麼。
武翩躚把瓶子往她腿心一送,將細長的瓶頸粗魯地塞入花竅之中,搭在腰眼上的兩指繼續吐勁,將真氣源源不斷地送進去。
碧憐憐目瞪口呆,萬料不到這賤人這般瘋狂,竟然想出如此匪夷所思的辦法,隻覺兩道刁鉆無比的真氣在體內交錯攪動,絞得驪關酸麻欲潰,她拚命憋著,幾將銀牙咬碎。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的,武翩躚施展的正是玄教陰陽采補術中的頂級秘術,威力絕大,況且碧憐憐此時身上沒有點滴真氣靈力,如何抵擋得住。
碧憐憐悶哼一聲,驀地驪關酥透,花房內漿汁迸湧,陰精瀝瀝而下。
小玄呻吟一聲,手指動瞭動,卻是陰陽蜱嗅著瞭蠱主的陰精,越發躁動不安,在他體內大肆騰鬧。
武翩躚生怕份量不足,依舊不由分說地連催真氣。
碧憐憐丟得花容失色,隻覺花宮深處的元陰與驪珠皆盡浮動,幾要脫竅而出。
武翩躚那兩根惡魔般的手指終於離開瞭她,同時拔出瞭塞在花竅的那隻細頸瓷瓶。
碧憐憐癱軟如泥,身子酥做一團。
武翩躚晃瞭晃手中的瓷瓶,滿意的發現已經滿瞭。
碧憐憐面赤如血,她乃七絕界四大司祭之首,修為高絕位尊望重,何嘗受過這等羞辱,竟給擠牛乳般迫出陰精,驀地失去瞭平日的冷靜,破口大罵:“瘋子!魔鬼!下作的娼貨!你今日殺瞭我便罷!否則定要你後悔一世!”
“殺你幹嘛,給我好好養著,下次他再發作,還得靠你慷慨相贈。”武甂躚笑吟吟道,指尖吐氣,封住瞭她身上的幾條氣脈,掏出條帕子嫌棄地拭瞭拭手,拎著瓶子起身走瞭。
碧憐憐悲憤欲絕,此時氣脈被封出不瞭聲,更是氣得肺都快炸瞭,險些閉過氣去。
武翩躚快步走到小玄旁邊,蹲跪下去察看他情形如何,不一會耳根便紅瞭起來,尋思道:如何將瓶中之物送入此子體內?
她心中發愁,陡見小玄又抽搐瞭下,狀極痛苦,遂將朱唇一咬,動手去解男兒的腰帶,方才扒下瞭他的褲頭,孰料一根巨物驟然躍起,“啪”地一下打在她手背。
原來陰陽蜱暗中作怪,早已令得男兒勃翹如柱。
武翩躚唬瞭一跳,不敢細瞧,捏住瓷瓶將內裡的花漿兜頭澆落,誰知靈龜一觸即顫,打瞭個激靈,花漿便淋到瞭邊上去,她皺瞭皺眉,再次傾倒花漿,怎奈靈龜受到刺激,一下下顫晃不休,倒瞭半瓶也沒多少花漿澆中馬眼。
“若再亂動,東西就沒有瞭!”武翩躚心中大嗔,猶豫瞭好一會,終於伸出三根蔥指將男兒的巨根輕輕扶住,再一次把花漿傾下,這回對得極準,花漿雖然澆中瞭馬眼,但似乎並沒灌進去多少,大多都朝旁流開,順莖淌下。
她眉頭大皺,見瓶中剩餘無多,不敢全部倒光,遂將瓷瓶放下,顧不得污穢,用指尖去將淌下的漿液撈回龜頭,抹入馬眼。
忙亂間忽然想到:“如此並非真正男女交媾,這些東西怕是到不瞭他體內……”
她正在發呆,突感指間的巨物強而有力地勃跳瞭幾下,茫然轉頭,便瞧見瞭張口結舌的小玄。
兩人四目相對,怔瞭須臾,小玄目光緩緩下移,落在那三根拈扶著肉棒的尖尖蔥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