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覺是個變態。
但沒想到變態得這麼徹底。
就連老婆被人幹成這樣都還能勃起(bushi)。
把小芷雪抱到諾諾房間,送進諾諾的被窩裡後,我回到臥室。
雖然明天早上諾諾起來會發現小芷雪的脖子上被種瞭草莓,不過……應該沒有關系吧?
我嘆瞭一口氣,隨後仰躺在部長身側,瞇眼,望著天花板,說道:
「告訴我吧,部長。一切。」
「嗯~」
部長躺在我的臂膀上。她輕盈的應聲,將我的思緒,帶入瞭她的闡述之中。
首先是關於我最關心的雨兒。
那日出手救下雨兒的,確實不是部長,而是魔界女帝的分身。
魔界女帝?我對此產生瞭疑問,但部長卻不願意多說。隻是告訴瞭我,魔界女帝會保證雨兒的安全,並且她是永遠站在我這一邊的……
——隻不過魔界不是。
這話多少有點矛盾,但我大致能從中揣測出一二分真意。
那就是,現在的魔界並不是上下一心。
不過,說實話魔界如何我並不關心。既然魔界女帝能夠保證雨兒的安全,我就暫時不需要擔憂這件事。
其次,是關於天界和魔界。
據部長所說,很久以前這兩界是對立的,互相多有紛爭——直到「世界壁障」的建立。
那是當時的魔界之主借助原初古神賜予的世界法則凝聚而成的障壁,能夠將兩界的中央地帶——地球,與它們完全隔絕開來。地球就相當於兩界之間的橋梁。當橋梁兩端被設下瞭障壁,那麼兩界也就不互通瞭。
不知道為什麼,我聽到「原初」兩個字,心裡邊就有種莫名的牽動感。
但我沒有過分去在意,因為我還需要專心聽部長的講述。
「世界壁障」不允許天界的存在主動通過並來到地球,同時不允許魔界的存在主動通過並來到地球。
但是限制也僅限於此。這就是為什麼身為地球人的我能夠自由在天界和地球間穿梭的原因。
「誒?那魔界女帝的分身是怎麼來地球的?」
我突然沒想明白。
「呵呵……阿辰真敏銳。沒錯,女帝的分身,是我從魔界帶過來的。就像,當初你把那個叫奧黛麗的女神從天界帶下來一樣。隻要對象的意識完全消失,就不算『主動通過』瞭。」
「原來如此。但卻一直沒有哪個神願意在失去意識的狀態下,把自己的一切托付給人類,對嗎?」
「阿拉,正是如此。」
部長瞇眼笑,回答道。
我捏著下巴,勾起嘴角。這對我來說是個好消息。
畢竟這意味著,隻要我把希婭絲從天界接下來,艾麗歐娜就沒法追殺我們瞭。
局勢樂觀瞭太多。
我本來還打算,實在不行帶希婭絲去魔界避難來著。
「有什麼開心的事,能讓阿辰露出這樣的笑容?」
「沒什麼。話說,你應該清楚的吧?部長。關於我的身世。」
「嗯。」
「告訴我。」
「不。」
「嗯?為什麼。明明已經說瞭那麼多瞭。」
「因為阿辰早晚都會知道的——魔界有一切的答案。」
「……呼嗯?」
我凝視瞭部長的笑臉好一會兒,終是嘆瞭一口氣,隨即咧開嘴笑:
「呵……也是。不急這一時。」
隻是不知道那瞞瞭我十年真相的混賬老爹現在身在何處。
……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我就出發去接薑姐姐瞭。
我們約好瞭在一傢咖啡廳見面。但是我想盡快見到她,所以就提前出發到她傢門口去等待瞭。
我承認,在這場持久較量上,是我輸瞭。但,我本來就沒想贏。
薑姐姐既然是我認定的妻子、後宮之一,我就不會再對她用那些欺瞞、威逼的手段。
如果說世間真的存在正義之道,那我便是邪惡之輩。隻不過,這份邪惡,是對絕大部分世人而言的。
——唯獨對自己的傢人,我想以誠待之。
嘛,其實說全面點,也就是咱就快要去魔界瞭,不把薑姐姐重新攻略下來不放心。
我正好撞見薑姐姐出門。
今天的薑姐姐穿著一件棕灰色寬松毛衣裙,與她那綁而未束起的純白秀發形成鮮明襯托,整體顯得靚麗、清雅而又迷人。
她肩上挎著挎包,銀發飄蕩,從玄關中邁出,卻不曾想直接見到瞭我。胸前那對巨乳因驚訝而晃動。
「早。一起出發?」
我單手插在褲兜裡,另一邊手向薑姐姐伸出。
「嚇瞭我一跳……嗯。既然你來瞭,我總不好讓你再回去吧?」
薑姐姐籲瞭一口氣,隨後看著我伸出來的手掌,猶豫瞭稍許,終究還是牽上瞭它。
畢竟我們早已有過夫妻之實,這點肢體接觸根本算不得什麼,也不會產生所謂心理上的自我攻略。
不過,這總歸代表著,薑姐姐她至少不抗拒我。
要是我都這麼拉下臉皮來和她和解瞭,她還給我甩臉色,我會很傷心的。而且那也不是薑姐姐的風格。
來到地下停車場,上車以後,薑姐姐坐在副駕駛座,系好安全帶。
我開車,同時問道:
「薑姐姐,這段時間……你過得還好嗎?」
我忍不住偷看薑姐姐的側顏。
「你這是明知故問……」
薑姐姐望著窗外。她聲音就像是山間二月的雪絮,微渺而復雜。
「抱歉。」我由衷地說道。
被刻印瞭淫紋的女性,如果在內心抗拒我,會過得非常辛苦。她們會在墮落與救贖間掙紮,會被無端的欲望與無法滿足的空虛間的落差所折磨。
更何況,薑姐姐和我有過夫妻般的生活。離開瞭我,卻離不開我留在她身下的烙印。
這是我虧欠她的地方。
我不是沒想過幫薑姐姐解除淫紋,可我就是沒有那個勇氣。我能夠單獨分給她的時間太少瞭,我怕我會因此失去她。
「芷雪……她怎麼樣瞭?」
薑姐姐出於對小芷雪的關心,開啟瞭話題。
「她很好。」
小芷雪懷上瞭我的骨肉。不過我沒敢說。
我怕這句話一出來,薑姐姐就下車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