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聊瞭些與我們之間無關的話題,來到咖啡廳,我和薑姐姐選定瞭一個安靜偏僻的角落落座。
「按我對你的理解,你不像是會輕易退讓的人。」
薑姐姐捧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美式,慢飲,說道。 她肩上那美麗的銀色秀發在窗外耀陽的輝芒映襯下顯得晶瑩剔透。
在薑姐姐一雙橙瞳的註視下,我輕嘆一口氣,隨後說道:
「沒錯。」
「是…… 為什麼? 」
「我遠遠比你想象中還要愛你,薑姐姐。」
「事到如今,這種話已經對我沒有用瞭。」
薑姐姐淡淡地說著,她的視線卻是稍稍移向瞭別處。 我能夠看到她的耳根有些發紅。
「我知道。 我現在無法補償以前欺瞞你的過錯,但是我希望你能夠再給我一次欺瞞機會。 」
「…… 用淫紋繼續控制我麼? 」
「不。 我會取消淫紋對你精神上的一切影響。 淫紋這東西,歸根結底目的也不過是幫我轉化神力的工具罷瞭。 」
「按你這麼說,我就是你收集神力的道具瞭?」
「我確實希望從你身上收集神力,薑姐姐。 但你在我眼裡從來不是道具。 」
頓瞭一頓,我繼續說道:
「我一直把你看作我的妻子。 即使我們還沒有真正結婚。 」
「我也曾經將你視為我的丈夫。 可是……」
「如果你不信任我,我可以保證等到我22歲第一時間和你領證。」
「…… 誒? 」
薑姐姐一呆。 她握在手裡的咖啡杯差點就掉下去瞭。 還好她最後一刻重新握緊瞭杯子把手,才讓杯子幸免於難。
「我是需要在復數的女性身上刻印淫紋來獲取神力達成使命,但我並不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 如果你希望,我會隻和你一個人領證。 坦白說,我會對我的每一位女人承諾獨一無二的事物,這是我虧欠她們的——我所需要履行的責任。 」
當然,在中國重婚是違法的。 所以領證也就隻能和一個人領,除非我改國籍。 那樣開後宮就名正言順瞭——不過,我隻想做中國人。
「我沒辦法做到那麼大方…… 我更希望,找到一個能夠和我一起安穩度過生活的男人。 」薑姐姐說道。
「既然如此。 為什麼當初薑姐姐的同意和我、小芷雪三人一起生活呢? 」
「那肯定是淫紋……」
「不完全是。我說過,我再也不會騙你瞭,因此我坦誠——淫紋對精神的作用隻有催化,而不會無中生有。如果你對與小芷雪和我一起生活完全抗拒,你當時是絕對不會同意這件事的。換言之,就算沒有淫紋,你也完全有可能做出同樣的選擇——三人一起生活。
別忘瞭,不僅我是你的男人,小芷雪也是你的女人。
我這個人不喜歡搞大男子主義,因此在每個人的伴侶的數量上,我們都是公平的。 我不會強迫你和小芷雪一起侍奉我,所有人互相間的選擇都是自由的。 你們在是我的女人之後,更是我的傢人。
放開一點看。在國外,一些國傢同性婚姻是非常正常的。 換句話說,其實你是小芷雪和我共有的妻子,而小芷雪也是我們共有的妻子。 」
還有句話我沒說,那就是「這才是共產主義的超級形態」。
「這是狡……」
「這不是狡辯。 我很認真,同時這也是我的觀念。 」
雖然是最近才形成的。 而且準確的說這應該算是性癖。
「可你終究背叛瞭我。」
「那你呢? 薑姐姐。 」
「誒?」
「我出國的那段時間,你沒少和小芷雪做愛吧? 你們在一起性愛的次數,比我和你之間性愛的次數還要多。 」
「那不一樣,芷雪她是……」
「淺音也是。 她也和小芷雪做過很多次,不過沒有小芷雪和你做的次數多。 」
「不是……」
「為什麼不是? 我們的關系……」
「不是,為什麼話題越聊越不對勁啊!」
薑姐姐吐槽瞭出來,她喘著氣,滿臉通紅。
「呃? 我認為很正常啊? 」
我撓瞭撓頭。
然後回過味來,剛才說的方式好像確實不怎麼elegant。
不過意思已經表達到位瞭。
「唉……」
薑姐姐長嘆一口氣,雙手掩面。 最初我們之間那還算正經嚴肅的氣氛現在已經蕩然無存瞭。
但這就是我想要達到的效果。
如果讓薑姐姐繼續以傳統的角度來思考,對我並不有利。
唯有將她拉進我的角度來思考,才能夠最快破局。
而幸運的是,薑姐姐並沒有抗拒進入我的思考角度。 她並不是一個固執的女人。
當然,如果薑姐姐一開始就有堅定的立場,以她的心理學知識,也不會被我牽著走。
幸運的是薑姐姐一直搖擺不定——除卻淫紋的影響,她本身確確實實對我抱有愛意。
而且看來,薑姐姐是能夠接受女性之間的愛情的,隻不過是以一種被動的方式。
正好我的淫紋改進方案差不多研究好瞭——到時候後宮中的女孩們就可以通過相互之間的性愛來交換遺傳因子。 就像我射精一樣,女孩們排卵至對方的子宮裡,卵子被淫紋牽引至卵巢,在卵巢中進行雙方卵細胞之間的基因交換,隻要後續在她們的這檔排卵期內我提供精子使她們懷孕,女孩們就能夠懷上對方的孩子。
雖然這樣一來就會挑戰傳統的倫理觀念——一個孩子擁有一個父親和復數的母親,很奇怪吧? 以前都是隻有一個母親和一堆爸爸叔叔的。
但仔細想想,我願稱之為基因層面的女權完全勝利。
薑姐姐全然不知道我的腦子裡在想什麼騷東西。 她舉起咖啡杯,再次小飲瞭一口。
說起來薑姐姐很喜歡喝咖啡。 在傢裡她也經常自己泡。
改天我多買點咖啡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