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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像薑姐姐這樣聰明、博識且不會無理取鬧的女人肯定早已經明白瞭我們最終的結果。
那就是,隻要我不主動放棄,她就絕對不可能逃離。
畢竟淫紋這種超自然力量,是她無法擺脫我的絕對鎖鏈。
而且,就算我放棄瞭她,以她的性格,她也非常難再對其他的男人產生感情。
本質已經看透,就是心理上的那道坎,難以跨越。
如果是古代的貞潔烈女,想通瞭這一層,或許會自刎。可畢竟薑姐姐是現代人,而且她也不討厭我,甚至曾經愛我愛得非常深——所以歸根結底,這一切隻是結局既定的拉扯罷瞭。
「薑姐姐。我不會求你原諒我,我隻求,你能夠原諒自己。」
「原諒自己」這四個字,讓坐在我對面的薑姐姐的眼神一顫。
沒錯,看來我猜對瞭。最開始把我捉奸在床的薑姐姐,是憤怒、悲傷、絕望的,可她對我的愛卻沒有消失。隻要愛沒有消失,就算現在無法原諒我,薑姐姐也能在時間的撫慰下,慢慢消解自己的那層怨念。
唯獨,無法原諒變得墮落的自己,會成為死死卡在她心裡的一道坎。
這既是她尊嚴,也是她價值觀的問題。
就像,夫妻之間經濟收入、學歷差距過大的問題。很多女性覺得理所當然無所謂,但很多男性卻認為,學歷比妻子差很多,認知、視野差很多,會他們產生自卑感,無地自容,變得易怒,煩躁。
但是如果這些男性站在女性的角度來思考問題呢?
就拿我來說,為啥要抵觸吃軟飯?老婆學歷又高又有見識,應該自豪才對啊!
為瞭愛,就不能放下那點「自尊」嗎?所謂自尊,不是擺給自己傢人看的,而是在外人面前,展示給自己所愛的人、國傢與民族的自信與豪強,同時也是在社會上的立根之本(難得三觀正一回)。
如果別人認為,自己吃軟飯,是個沒有比自己強很多的老婆就不行的廢物。那我就要問如此認為的傢夥,你能不能有一個這樣的老婆?
不能?
不能,那你他媽就是比我更加廢物的究極無敵傻逼蠢狗廢物!
我不工作,靠老婆養,一年都能有幾十萬的零花錢,那些對我狂吠的豬逼傻狗,辛辛苦苦工作一年下來加上五險一金收入不到十幾萬,還要還車貸房貸。
咦?怎麼惠氏呢?
原來如此,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吶~
不僅如此哦,那些狂犬病好不容易花瞭天價彩禮才養到的祖宗,說不定還是個轉手瞭多次的青茗泡袋捏。到時候有瞭三胎,兩黑一白,妙哉妙哉。
好瞭好瞭,言歸正傳。
讓薑姐姐卸下負擔,其實也就是轉變她的價值觀。
進而要讓她認為,自己不是個墮落、逆來順受的可憐女人。
她自己就是心理醫生,完成第一個步驟後,靠自己從第二個步驟中繞出來,不難。
但是,怎麼辦?我感覺單靠我自己來改變薑姐姐的價值觀,不夠。至少時間上需要更長。
我邊和薑姐姐繼續聊著,邊思考著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等等,有瞭!
我想到瞭小芷雪。有瞭她,我可以大大縮短攻略薑姐姐所需的時間。
但是小芷雪陪著諾諾在一起。
如果我要強行借走小芷雪,那就相當於我違背瞭之前給諾諾許下的承諾。
所以我得讓她心甘情願地把小芷雪借給我(雖然說小芷雪本來就是我的)。
可是,這太難瞭。
既然如此,幹脆把諾諾一起叫過來?
反正她也是我的後宮。
可諾諾會同意嗎?增添一個新姐姐對她來說是好事,但是她現在可是在和小芷雪約會。而且,在諾諾的認知裡,我仍舊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壞蛋,即使正經地攻略薑姐姐,在她看來,也是強搶民女,以她的性格是不會幫忙的。
不行,叫諾諾和小芷雪的方案隻能排除掉瞭。那麼,部長呢?
……部長不行。她玩我的女人倒是挺上手,但幫我攻略女人的功夫如何我還真沒底,而且就算她攻略成功瞭,估計也先是她的女人之後才是我的女人。
既然這樣,能幫我的隻有淺音瞭。
正好,淺音也是被捉奸的當事人之一。如果她能夠說動薑姐姐,那絕對是最好的結果——畢竟,我攻略淺音的方式非常的正派。當時我幾乎是在無盡的黑暗與絕望之中將她拯救出來,背負瞭她所有的罪孽,讓她能夠像現在這樣正常生活。
淺音單是說真話,都能把我這個人洗得白白的。
畢竟她沒有親眼目睹我在日本屠殺數萬能力者之後,把他們吸收為自身噬界之力的養分同時猖狂大笑的模樣。
誒嘿。
心下打定瞭主意,我便跟薑姐姐說我要去小解。
來到咖啡廳的廁所隔間後,我一個電話打給淺音。
在洗手間裝模作樣地洗完手後,我回到薑姐姐所在的餐桌對面落座。
「薑姐姐,我左思右想,還是做出瞭個決定。」
「嗯?什麼決定?」
「我打算把淺音叫過來。」
「淺音是……那個女孩?」
「嗯。」
我知道薑姐姐所說的那個女孩是指哪個。
也就是當時在薑姐姐面前被我壓在身下打樁的女孩。
「……你叫瞭?」
薑姐姐的眸光微顫。
「叫瞭。現在我所有事情都不會瞞著薑姐姐你瞭,所以跟你知會一聲。」
「……」
薑姐姐沉默著,再次提起咖啡杯喝瞭一口咖啡。這一次,咖啡杯見底瞭。
她將咖啡完全飲入腹中後,把咖啡杯輕輕地放回桌上,一雙前臂搭在桌邊,視線微微朝下,雙目散焦,不知是在看桌子,還是在看我的衣領下方。
「薑姐姐?」
「你都叫瞭,再告訴我有什麼用?」
薑姐姐沒看我,而是視線不動望著下方。
「正因為我叫瞭,所以才要告訴你。是這層意思。薑姐姐……她,你總該見的,即使你不想。」我如此說道。
氣氛沉寂瞭數秒,清幽的話音從對面響起。
「……你說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