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當然,卡翠娜看我的眼神非常不友善,特別是當我把她用腰帶捆瞭起來,順道把嘴巴也堵上,她的目光更是幾欲把我千刀萬斬。為瞭避免與她目光交接,我直接把她打昏瞭。
“別這麼看我啊,橫豎你是跑不掉瞭,借我來逃生一下,不會太過分吧?”
我運起獸王拳內勁,讓一股野獸獨有的腥味,籠罩全身,配合石頭帽的效果,果然讓跑過來的一堆熊族獸人感覺不出異狀。
這些熊人,個個熊頭獸身,通體硬毛,活脫脫就是一頭站起來的大熊,隻不過四肢部位較長、較為有力,這大概就是由野獸到獸人的進化吧。
他們看到我抓住瞭羽族族長,非常興奮,紛紛稱贊我“英雄瞭得,真不愧是強者我同胞”奇怪的語法,我是聽得一個頭兩個大,當下謙稱我隻是運氣好,和一堆人一起圍捕她,同伴陣亡精光,她也力盡倒地,剛好把她擒住而已,不敢居功。
如果是照人類世界的習慣,當我這麼說之後,這些獸人就該歡天喜地把卡翠娜帶走,去搶俘虜羽族族長的大功,不過,在羑裡,世界的規則好象不太一樣,熊人們個個都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說什麼英雄強者,光明磊落,即使最後不能逆天,也要一生無愧,絕不能幹這種事。
老實說,進入南蠻到現在,我還是搞不清楚“逆天”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每個人都喜歡掛在嘴上?不過這樣下去,我就沒辦法找機會開溜,所以竭力推辭。
到最後,一名熊人大將趕瞭過來,從眾熊人稱他少族主,我知道他是此次圍攻羽族戰役中,熊族的最高領袖。
“兄弟,你這次可是立下大功瞭,這次出兵,四大獸族都以生擒她為第一目標。這女人手下好悍,剛剛連虎族少主阿骨不打都死在她手上,沒想到天佑我族,羽族族主最後是落在我們熊族手裡,哈哈哈。”
熊族少主似乎很高興,大力拍著我的肩膀,險些就把我肩骨拍到脫臼。
“我要好好地獎賞你,作為對你大功的報酬,不過…你是哪個編隊的?為什麼我好象看過你,但是卻記不起來你的番號?”
熊族少主的眼光轉為銳利,幾乎就是目露兇光瞭。和流氓對峙時,對方目光兇狠的經驗,相信很多人都有過,但是面對一頭眼光兇惡的熊人…相信我吧,那感覺就好象你有半個頭已經進瞭他的嘴裡。
“這個…這個…我是新來的,您不認識我也是…”
越說越不象樣,連周圍的熊人都對我投以懷疑目光,要是不快點想辦法解釋,那就隻能憑獸王拳殺出去瞭。
還好,腦裡忽然靈光一閃。
“其實,我是上個月才剛剛從阿裡佈達王國逃來的,流浪回故鄉,因為我當過人類的奴隸,身分低賤,沒有被選中參加這次行動,心裡不甘。我們比蒙族的勇士,都是大山裡一等一的英雄好漢,既然註定要踏上強者之路,像這種捕殺羽族賤人的場面,怎麼可以沒有我的份?”
大概是因為說得太慷慨激昂,周圍熊人紛紛點頭,連眼前的熊族少主也流露一絲欣賞之色,敵意大減,問道:“那麼你之所以一個人到這裡來…”
“因為我要逆天啊!”
我大聲道:“強者在世的目的就是戰鬥,我當然要來這裡轟殺敵人,讓這些未夠班的賤人,見識我們比蒙熊族的雄風。”
表面上,我說得激憤無比,但其實……原諒我吧,可不可以來一個人告訴我,到底這個“逆天”是什麼東西?我一個人胡言亂語的,心裡好怕啊。
“好!果然是真硬漢,我們族裡有這樣的漢子,早晚有一天會雄霸南蠻,讓其餘獸族不敢看不起咱們。”
幸好,這番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的胡言亂語奏效瞭,那名熊族少主好象很欣賞我的樣子,命令我跟著他一起回去,他要獎賞我的軍功。
沒第二句話好說,大傢抓著被牢牢綁起來的卡翠娜,一起回去熊族的營地。
“這位兄弟,你怎麼稱呼啊?”
“嗯,不二熊。”
“很奇特的名字。”
熊族少主似乎很訝異我臨時亂編的假名,“有什麼典故嗎?”
“典故倒是沒有,勉強要說有的話……大概是為瞭紀念我一位叫做小叮當的故友吧。”
報過姓名,在回營的路上,透過交談,我大概弄清楚瞭一些熊族的文化。所有的熊人,都姓“比蒙”以自身的種族名為姓,然後依照毛色來命名,平時則是以名字來稱呼。
在熊族中,往往是白熊資質最好,武力最強;其餘的不足而一,但是最差勁的就是灰熊,力氣不大,膽子又小,很是被人看不起。像是眼前的這位少主,就是一頭白熊,而當我向身邊熊人套問他的姓名時,他們是這樣子告訴我的。
“白瀾熊。”
而從他們口中,我知道這次四大獸族圍攻羽族,彼此間的默契,並不如我們想象中的牢固。四大族各有所需,也彼此忌諱,這點可以從熊人們提到其他幾族時,毫不友善的口氣得到證明。
假使不是以拜火教的名義,聯合出兵,又因為對萬獸武尊的敬仰,把四大族連在一起,恐怕還沒行軍到此,四大族已經彼此打得血流成河。特別是蛇族,無論虎、豹、熊三族,都對蛇族很沒好感。
獸魔術本就是為瞭女性而創,在這一點上,蛇族當然大占便宜,出瞭眾多獸魔使,拜火教中的祭司都幾乎是由她們擔任,握有重權。看在其餘三族眼中,分外有氣,本來在南蠻這個極度男尊女卑的封閉環境裡,獸人就對能力出色的女性沒有好感,當初羽族勢大,令他們無奈,現在羽族衰弱,蛇族卻又騎在他們頭上,試問這些獸人怎能心服?再加上蛇族行事一向鬼鬼祟祟,那就更討人厭瞭。
好比這次出兵,虎、熊、豹三族的目的,都隻是盡量多抓羽族的女俘虜,回去充作女奴隸或是營妓,但是蛇族就似乎另有所圖,至於目的是什麼,就誰也不知道瞭。
這些情報,我們之前根本不知道,倘使曉得,肯定在對敵上有很多的應變之道。而我現在也無暇去想這個,因為混在這些獸人中,我不得不開始擔心一個曝露身份的大危機。
現在讓我得以隱蔽身份的重大關鍵,是石頭帽與獸王拳。石頭帽的效果,相信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獸王拳就不是。獸王拳並非保身長生的王道內功,一但催運起來,就會開始消耗自身內力,假如我要一直和這些獸人相處在一起,找不到脫身機會,那我豈不是要一直運著獸王拳?我又有多少內力可以這樣一直消耗下去?
若是獸王拳無法繼續支撐,而我又無法擺脫這群熊人,那…
其實我本來的打算不是這樣,把卡翠娜交給獸人之後,我就要離開,然後憑著這兩件法寶,再潛進到獸人大營裡,試著看看能不能做些什麼。但是和這些熊人在一起,我雖然能成功潛入,卻也被看得死死的,不但沒有行動自由,還隨時有被揭破身分的危險。
多想無益,我跟著熊人,一起回到瞭獸人大營。
虎、豹、熊族,都駐紮在大營,隻是彼此間營地離得老遠,充分顯示出不友善的氣氛。蛇族習性古怪,不與群居,本來駐紮在五裡外的一處洞窟,但是在攻破樓城之後,現在已經移居到史凱瓦歌樓城裡頭去。
這一點讓其餘獸族極為不滿,認為蛇族想要獨占戰果,現下幾方面正自鬧得不可開交,白瀾熊一聽說此事,在指示我們把卡翠娜監禁之後,立刻就趕去參與三族會議。
“少主去開會,那我們要做什麼?”
“打仗的目的,就是為瞭搶女人,現在打完瞭,當然就是享受瞭。”
身旁的熊人這樣回答我。雖然說聽熊人說“女人”感覺頗怪,不過這種事明白就好,我並不想太去挑他的語病。
以前聽茅延安提過獸族的社會制度。除非像羽族、蛇族這樣隻有女性,或是隻有女性族人有靈智的族類,不然南蠻各獸族都是絕對地男尊女卑。因為,除非練成獸魔術,不然獸族女性天生在體力、戰鬥方面,就不可能是男性的對手,在這極度崇尚武力的叢林世界,這樣的社會制度十分正常。
而為瞭彰顯個人的武勇,傢中妻妾奴婢的多寡,就成瞭判斷一個獸人的實力指標。好比白瀾熊,雖然尚未繼族長位,但是已經擁有十三名姬妾,各種族的女奴過百,說來也算是色中餓“熊”一頭。
這時,整體戰事已經宣告結束,羽族也算走運,或許是阿雪那一下壯舉,打亂瞭包圍網的關系,她們居然有四成逃出生天,令氣到跳腳的獸人聯軍全力搜捕。戰死的人有個兩三成,剩下的則是全部被俘虜,由俘虜她們的該族來處置。
這些事不用他們說,我自己也看得很清楚,因為這些把繁殖和進食當成頭等大事的獸人,根本等不到把俘虜帶回族裡,就已經迫不急待地要享受戰果瞭。
熊人們把各自的營帳圍成一個大圓形,把捕獲到的羽族女戰士,全部集中在中央。傷勢較重的那一些,被送去就醫瞭,這當然不是說熊人們有多好心,而是他們也有起碼的價值觀,不想把這些辛辛苦苦弄到的女奴,還沒玩個幾下就弄死瞭。
總之,中央的大配種場景的確很壯觀就是瞭,我很想馬上離開,找個地方躲起來。倒不是怕場面尷尬,而是因為獸王拳實在耗內力,我武功又沒有多好,支撐到現在,已經開始有點頭暈眼花瞭。無奈,才剛剛想開溜,馬上就被人抓住。
“不二熊兄弟,你看看這個景象夠棒吧,這可是大傢辛苦一場的結果啊。”
身邊的熊人拍著我肩膀,很得意地說著。
前方景象確實壯觀,數百名羽族女戰士,給強行撕扯去身上的蔽體物,雙手反綁,也不管身上有傷沒傷,就是一桶冷水當頭澆瞭下去,沖洗掉血污,露出光溜溜的健美胴體。
刺耳的尖叫聲此起彼落,但那隻不過是個開始。羽族女戰士都被剝得精光,兩手用鐵煉反鎖在背後,被帶到一個個臨時趕制的三角形木架上,強迫給按趴在上面,腰部用鐵煉固定在架子上,上半身按低,赤裸的雪臀翹高,確認無法動彈後,眼睜睜地看著熊人們拉下胯甲,露出那兒臂似的龐然巨物,猛地一下便撲瞭上去。
這些女俘虜中,自然不乏熟面孔。有一個常常與黃鶯一起執勤的女戰士,好像叫做紅鸝,就給剝成一頭大白羊似的,雙臂反縛在後,給一個身軀壯碩得有她兩倍半大的熊人,壓趴在身上,瘋狂地往下沖擊。
“不……啊……嗚嗚……不,不要……”
幾乎和人類拳頭同樣粗的獸炮,正常的女性身體如何受得瞭這等奸辱,在熊人進入她身體時,紅鸝劇烈反抗,大聲尖叫,拚命地扭動著雪白肉體。
不過這些反抗,在這情形下卻是完全沒有意義,那熊人發出興奮的獸吼,雙爪緊緊抓住紅鸝的粉臀,毛茸茸的下身像有火在燒一樣,強而有力地不停沖刺,恣意把他的獸性發泄在這具女體上。
“不……不要!不!啊……”
起先,紅鸝還聲嘶力竭地掙紮著。太過激烈的反抗,讓熊爪在她結實的玉臀上留下鮮艷血痕,但沒多久,熊人的暴力就占到上風,她的哭叫聲越來越小,身體也無力地趴伏在木架上,當身後那頭熊人滿足瞭獸欲,另一頭等待許久的熊人又撲瞭上來。
類似的情形,在我眼前反覆地上演。每一具木架,都綁著一名受難中的羽族女戰士,她們後頭都有至少三名以上的熊人排著隊,輪番上陣,奸辱著這些將來會被烙上烙印,終生成為女奴的俘虜。
撇開熊人的身體不談,一大排白花花的翹屁股,這樣子看過去,倒也是壯觀景致一件。
我並不想做什麼評論,因為戰爭本來就是一件弱肉強食的事,如果羽族贏瞭,相信也不會給熊族路走,現在熊族勝利瞭,他們開始享受戰利品,如此而已。
在我的軍旅生涯中,看過不少類似場面,隻不過像這麼壯觀的可是第一次。而至少這群獸人在技巧差勁,隻懂得橫沖直撞之外,還是有一個優點…他們很重視女俘虜的性命安全,每當羽族女戰士奄奄一息,便立刻停止動作,不像人類有虐殺女俘虜為樂的習慣。
“你們玩吧,我想去休息瞭,可不可以?”
再不走不行瞭,丹田漸漸空虛,開始出現氣喘心悸的征兆,那正是內力接濟不上的現象,倘使在這裡曝露身分,被這千餘熊人圍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不二熊兄弟,這樣走太沒意思瞭吧,你立瞭大功,少主剛才吩咐,要好好獎賞你的。”
“要獎賞我什麼東西?”
“你還裝什麼啊?根據族規,每名戰士都可以優先享受自己的俘虜,你抓到瞭羽族族長,少主指示,把她今天一整天都送給你瞭。”
“什麼?”
不由我分說,這群熊人竟然有妞不搞,簇擁著我往一所豪華營帳而去。
一路上,我腦裡猶自昏昏的一片,既擔憂內力耗盡,泄漏真面目,另一方面又不太敢相信等一會兒將要發生的事,那頭白瀾熊居然這樣大方?
忽然,我想到一事。不知道卡翠娜醒來沒有?不知道石頭帽現在效果如何?要是卡翠娜等會兒大聲嚷嚷,告發我這個出賣她的人,那時又該如何是好瞭?
兩個問題都想不到答案,我唯有硬著頭皮,掀開瞭那頂華麗營帳的佈幔,走瞭進去。
本來要跟著我進去的一票熊人,被我硬是擋在門口,花費瞭好多口舌之後,才答應讓我一個人先進去。
“不二熊兄弟,好好幹啊,要是你能一次搞大羽族族主的肚子,生下個小壯熊出來,你就有個強者後代瞭啊!”
這些熊人似乎把後代的成就也當成一種勝利,雖然他們離開的時候,每個人都向我比瞭一個下流的手勢作為鼓勵,不過從那咧開嘴的笑容來看,這祝福還滿誠意的。
我走入營帳內,隻看到一張很大的虎皮地毯,赤毛黑斑,看上去就知道甚是華貴,周圍以松油燃著四盞燈火,而我的戰利品,則被放在營帳中央。
看到眼前景象,我不禁松瞭一口氣,因為卡翠娜是背向我的,看不見我的面孔。可是,看著她在火光閃映中潔然如玉的嬌軀,我又怦然心動起來。
我不敢大意,趁著卡翠娜還沒有察覺到我是誰,立刻沖上前去,用一條腰帶輕輕遮住她的眼睛。
“誰?你是什麼人?”
視線忽然被遮住,卡翠娜叫瞭出來。我沒有去理,隻是凝神觀看捆縛住她的那六條鎖鏈。
果然,就像我聽說過的一樣,獸人們雖然不會魔法,但是卻針對獸魔術開發出特殊的封印法。單靠這樣子的鎖鏈,要鎖住猛獸,那自然不成問題,但說要對付獸魔術高手,這萬萬沒可能,隻要卡翠娜力氣一復,召喚出她那頭火焰雄鷹,雖然未必逃得出去,但要破壞這種綁縛,根本是輕而易舉。
所以拜火教另外使用瞭“蟲體”那是某種具有靈性的毒蟲,隻要貼放在肌膚上,就會自動鉆入皮下,麻痹經脈,令人手腳無力。高等一點的蟲體,具有多種變化效果,入體後甚至還能封印魔力,被稱之為“蠱”聽說那種已經成“蠱”的蟲體,入體後外表僅有一些像是刺青的東西,但看卡翠娜的手腕脈門,清楚地浮現蟲體的痕跡,看上去像是兩條蜈蚣似的東西,隱隱透著碧光,令人心驚。想來,熊族沒什麼制造蟲體的高手,所以隨便拿些低級貨來暫用吧。
既然不用擔心她會忽然用獸魔術突擊,手腳又被鎖鏈牢牢捆住,我也就安心下來,心頭一熱,我忍不住伸出手來,輕輕撫摸這個前羽族族主。
“啊…”
目光看不見,但是察覺到一隻熱呼呼的手掌,卡翠娜仍是一聲驚呼。
景致誠然動人,可是我卻在這時候停下瞭手。一方面,顧忌獸人的鼻子很靈,即使隔著一個帳棚,我仍然不敢散去獸王拳,內力不住催運之下,腿軟得快要一屁股坐下瞭。
另外一方面,我也確實感到猶豫。自從來到羽族,卡翠娜對待我們可是不壞,雖然說沒有什麼特別照顧,但應盡的禮數全都有盡到,現在對她落井下石,道理上不太說得過去。
當然,想想也好笑,我什麼時候開始考慮這種事情瞭?放著美人兒不上,這種事還有道理嗎?
“是…藍雕嗎?”
微側過頭,卡翠娜口中吐出瞭我的假名。老實說,我並不意外,因為正常獸人應該是一進帳棚就開始大幹,然後倒頭便睡,哪會像我這麼慢條斯理?更何況,除瞭我,也沒有別人有必要蒙她眼睛。
可是,假如她猜到是我,為什麼語氣還這麼平靜?這點可實在是奇怪,因為隻要她大喊大叫,我是一定跑不掉的。
“你並不用急著捂我的嘴,我是不會出賣你的,就像你沒有出賣我一樣…”
連這動作都被她說中,我隻有把手裡的襪子放下,道:“為什麼這麼說?我害你被捉,你應該很恨我才對啊?”
“即使沒有你,我也不可能逃得出去,這樣子被捉瞭,一點內外傷都沒有受,反而容易找機會逃跑,你是因為這樣想,所以才那樣幫我的吧?”
“幫?族主還真是抬舉小人啊。”
我哂道:“這營地裡那麼多熊人,等會兒每個人都會來幹你一次,就算今晚輪不到,這個月總會輪到的。等到熊族輪完,說不定他們會用你和其餘幾族交換俘虜,頂多半年之內,南蠻四大獸族都有機會幹到你,這樣子也算幫忙,那羽族還真是寬宏大量啊。”
“既然註定會落到敵人手裡,我並沒有天真到認為這樣還能保存貞潔之身。羽族裡的每一名同胞,事先都有過覺悟,怎麼樣的屈辱都能忍受,要拼命生存下去,期待羽族重興的一天…”
被綁縛在鐵架上,低垂著頭,卡翠娜的聲音並不大,但卻把每個字都說得斬釘截鐵,冷冷地直敲擊在人心上,“所以,如果心裡有個憎恨的目標,屈辱就比較可以忍受,有求生的意志。你是因為這個樣子,才要我恨你的吧?”
如果說,我到剛剛為止,還對這處處進退失據、缺乏才幹的羽族族長有所輕視,在這一刻也全部煙消雲散瞭。
我實在沒想到,她居然能這麼樣地猜中我當初的用意。這些本來該是就算解釋也不會有人諒解的東西,她居然能夠這麼平靜地娓娓道來,這實在是…
“為什麼你會這樣想?”
“因為……我們應該是同一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