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蘇州,艷陽當空。
窗外的蟬鳴已經持續瞭一個上午,吳雨癱坐在黃花梨木圈椅上,不斷地轉動著手中的毛筆。一旁的丫鬟柳兒也是懶洋洋地倚在香幾邊,給吳雨扇涼。
明代正統年間,「三楊」治國有方,一時國泰民安,應天巡撫響應朝廷,開通瞭許多新設商會,增加朝廷稅收。蘇州吳傢就是在這個時候崛起的。
吳傢本是在蘇州做「吳扇」的小商人,英宗即位時,吳傢傢主吳令聞趁著天下大治,聯合另一傢絲綢莊何傢大刀闊斧地跟風改革,卻不料歪打正著,兩傢人的生意日漸紅火,成為瞭蘇州城首屈一指的大商傢。
一夕富貴之後,吳令聞覺得自己隻有一位結發妻子,在商賈之間顯得寒酸,所以便與自己的原配夫人商量,納瞭何傢的一位旁系小姐為妾,吳雨正是這位小妾生下的公子。
話說這位吳令聞老爺也真是蘇州城的一個不大不小的奇聞。他與原配夫人成親五年,未得一子,隻生下一個女兒。沒想到一納妾之後,先是小妾生下瞭大公子,接著正房似乎也不甘寂寞生下次子。一年之內連誕下兩個麟兒,吳令聞老爺也是大喜過望,就在蘇州城內廣送米糧,一時得瞭一個「行善之商」的美稱。
十七年過去瞭,吳傢與何傢的合營在蘇州混得風生水起,雖然不能說獨占鰲頭,卻也是舉足輕重,頗有地位。
如今正統已經退位,是為景泰朝五年,夏季。
我們回到吳雨公子的房間內,百無聊賴的吳雨撓瞭撓未曾行冠的長發,斜著頭問柳兒道:「柳兒,陪我到外面走走吧,這房裡也太悶熱瞭。」
柳兒使勁地扇瞭一下手中的扇子,嬌嗔道:「少爺,我都說瞭好幾次瞭,這麼悶熱的天氣,看樣子是要下大雨瞭,怎麼還要出門啊……」
「嘿嘿,柳兒姐……」
吳雨腆著臉看向柳兒,嬉笑道:「你看這天,一時半會也不會下雨,可我要再不出去,就要抑鬱成疾瞭。」
話說這柳兒,本是吳雨的母親何若雪的貼身丫鬟,十歲的時候就跟著何若雪陪嫁來吳傢。吳雨出生之後,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下人照顧,所以何若雪就讓柳兒從此跟著吳雨,已經十七年瞭。論年紀,柳兒還要長吳雨十歲,所以兩人私下相處之時,都是不分主仆,以姐弟相稱。
此時,柳兒身穿一件寶藍色長裙,香肩上披著白玉色披肩。束起的長發搭在腦後,鵝蛋臉,杏目柳眉,俏臉正帶著一絲笑意看著吳雨。
這麼炎熱的天氣,柳兒也覺得屋內過於悶熱,便搖著吳雨的肩膀道:「好吧、好吧,就從你一回,但是不能出去太久哦,若是下雨瞭要馬上回來。」
「好!」
吳雨一聽柳兒同意,鯉魚打挺般地從圈椅上躍起,穿好衣衫便拉著柳兒的手往門外走去。
柳兒跟在吳雨身後,細細地打量著他:頭頂一塊束發寶玉,米白色長衫隨意地掛在身上,頗有一番落拓的氣質。腰間系著瑪瑙環佩,吳傢制造的吳扇被插在背腰上,此時的吳雨看上去就如一個風流公子一般,搖頭晃腦地向門外踏去。
兩人邊行邊聊,吳雨不時打趣柳兒,讓她花枝亂顫,在這酷暑中如同花間的蝴蝶,嬉笑起伏間,那輕紗披肩就像她的翅膀一般,實在好看。
就在兩人要穿過後花園時,卻看見傢中的老奴吳貴彎著腰,鬼鬼祟祟地向倉房走去。吳雨和柳兒相視一眼,都看出瞭對方眼中的疑惑。吳貴一向是管理下人雜務的,平常極少進出倉房,今日是怎麼瞭,還這麼鬼祟。
吳雨輕輕地掐瞭一下柳兒的小手,示意她跟在吳貴身後,看他去倉房做什麼。
於是兩人也學著吳貴彎下腰,尾隨他一直走到倉房門口。
隻見吳貴到瞭倉房門口後,忽然停下腳步,往四周環視,吳雨和柳兒急忙躲進草叢裡,生怕被他發現。按理說,吳雨是吳傢長子,根本無需害怕。隻是我們這位吳傢大公子就是這脾性,對於這種八卦奇事極感興趣,毫無公子架子,像一個市井小民一般,和下人勾肩搭背那是常有的事情。
吳貴環顧一番後,發現周圍無人,才舒瞭一口氣,土黃色的佈衣滲出瞭幾點汗跡,可見他此刻是頗為緊張。他兩步並三步地走到倉房門口,枯黃蒼老的大手在門板上輕拍三下,又咳瞭兩聲,便不再動作,似乎在等待門內的反應。
草叢中的吳雨和柳兒緊盯著倉房外的吳貴,不敢喘一口大氣。兩人的肩膀緊緊靠在一起,悶熱的草叢讓兩人全身發癢,汗水不停地從額頭流下。柳兒轉過頭看瞭吳雨一眼,隻見他劍眉星目,俊朗的臉龐此時卻帶著好奇和笑意看著忐忑不安的吳貴。柳兒不禁心裡發笑,隻覺得吳雨像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孩,童心不泯。
柳兒抬起玉臂,挽起衣袖細心地替吳雨擦去臉頰上的汗水,吳雨正要報以一笑,倉房的門卻忽然打開瞭。眼看著吳貴急切的進瞭倉房,吳雨和柳兒連忙從草叢中出來,顧不得擦去身上的汗水,就快步跑到倉房後面,用石頭搭起小階梯,趴在風窗上向倉房內窺去。
灰暗的倉房內隻有一絲陽光,空氣中飄散的灰塵都被照射得清清楚楚。吳雨皺著眉,漸漸適應瞭倉房內的亮度,看清瞭裡面的情景後,頓時瞪大瞭眼睛。一邊的柳兒卻因為身材嬌小,隻能不斷地墊腳,卻看不到倉房內部。
此時,倉房內除瞭吳貴之外,還有一個女人。
那女人正和吳貴糾纏在一起,絲綢質地的外衣被吳貴幹瘦的老手不斷地摩擦,抓揉,那女人也恨不得把自己擠進吳貴的身體裡,兩隻潔白的玉臂交纏在吳貴背後,無意識地遊動著。
「死老鬼,輕點……衣服都被你弄破瞭,瞧你那急色樣……」
那女人喘息著對吳貴道,語氣中帶含無限的媚意。
吳雨聽得仔細,那女人正是吳令聞原配夫人的貼身丫鬟玉琴,早在吳令聞成婚之時,玉琴便已經在吳傢伺候瞭吳老夫人好幾年,吳老夫人為瞭沖喜,特地把她賜給吳令聞的夫人。吳雨心中一陣疑惑,以玉琴的身份,大可以找個傢世不錯的年輕公子,為何要跟這又老又低賤的老奴偷情呢?
一邊的柳兒聽到玉琴的聲音也是掩嘴吃驚,身處宅院多年的她早已不是黃毛丫頭,這裡面的貓膩讓她腦中頓時活動開來,另一邊卻繼續關註著倉房內的動靜。
吳貴此時已經被眼前的軟玉溫香所吸引,老臉泛著興奮的紅光,兩隻滿是厚繭的大手在玉琴的肥臀不斷揉捏,他想起瞭今早吃過的饅頭,似乎也比不上此時手上柔軟的觸感。
玉琴的呼吸越來越重,半含秋水的眼眸把吳貴都淹沒瞭,他忽然停下手中的動作,把玉琴推倒在一個木箱上,便撲到她胸前高高隆起的乳峰上,狠狠地玩弄起來。
「哦……等等,老吳頭……我托你辦那事兒呢?」
玉琴隻覺得酥胸在吳貴的蹂躪下快感連連,卻沒有忘記自己用肉體換來的正事。
吳貴把玩瞭一陣,覺得隔著衣服不夠過癮,早已扒開玉琴的外衣,露出裡面錦綠色的褻衣,鮮紅的乳頭在薄薄的綢緞上清晰可見。聽得玉琴詢問,連忙低聲道:「早就辦妥瞭……好玉琴,春宵一刻……就別問那檔子事兒瞭……」
玉琴聽見吳貴急切的語氣,嬌嗔地笑道:「哼……老色鬼,前幾日才給瞭你一次,今日又這般色急……哦……」
話沒說完,吳貴已經扯開褻衣的肩帶,一片白嫩的乳肉晃動,粉嫩如櫻桃的乳尖滲著細微的汗珠,隨著玉琴的呼吸如同最完美的玉雕。
衣衫襤褸,香汗淋漓,風窗外的吳雨暗暗吞瞭一口唾沫,隻覺得此刻的玉琴在半裸不露間散發著誘惑嫵媚的光芒,胯下的魔物蠢蠢欲動地堅挺起來。柳兒雖看不見裡面的情況,卻也知道兩人在做著什麼樣的勾當,俏臉燒紅之際,見吳雨看得目不轉睛,不禁氣惱地在他腰間捏瞭一把,暗罵他下流雲雲。
再看裡面,吳貴的老臉壓在玉琴的乳浪之中,恨不得就要窒息在那高低起伏的重巒疊翠內。他伸出老澀的長舌,在玉琴雙乳中來回滑動,唾液沾滿瞭一對渾圓上的絨毛,微弱的光線下顯得晶瑩誘人。
「老鬼……哦……別舔瞭,人傢下面都濕瞭……」
玉琴一邊把玉手伸向吳貴的胯下,一邊催促道。現在已經快到晌午,她晚些時候還要伺候夫人用飯,時間並不充足。
悶熱的倉房內擴散著一股淫靡的味道,汗水沾滿瞭兩人身下的木箱。吳貴在玉琴下體抹瞭一把,色笑道:「你倒是比我還急,都濕透瞭……嘿嘿……」
說著他把老手舉到玉琴面前,食指和中指之間牽連瞭一絲黏黏的液體。玉琴見狀羞紅瞭臉,拍打著吳貴的胸口嗲聲道:「你壞死瞭……還逗人傢……」
吳貴解開褲頭,露出猙獰的肉棒。一根枯黃卻粗壯的淫物挺立在玉琴兩腿之間,玉琴連忙一手牽引著龍頭,往自己陰唇上塞去。吳貴抱著她的香臀,嘴裡喃喃道:「好寶貝,我這就來……」
「哦……」
一聲悠長的嘆息從玉琴嘴裡傳來,粗長的巨物直達花心,兩人茂盛烏黑的陰毛糾纏在一起,不分彼此。
「喔……漲死人瞭……你快動啊,裡面好癢……」
「小的遵命……」
「啪啪啪啪!」
吳貴如獲大赦,馬步一紮,便擺動老腰狠狠地抽插起來。玉琴並不修長卻筆直渾圓的玉腿緊夾著吳貴的腰側,繡花鞋隨著他的擺動上下亂跳。
兩人衣衫散亂,發絲凌撩,一個枯木老頭,一個妙齡女子,卻在進行著最親密的互動。
「別……呃……好深,捅到心肝上……」
「你個天殺的……啊……好厲害,要被你幹穿瞭……」
「我夾死你……老色鬼,老牛吃嫩草是不是很爽……哦……比你傢媳婦兒緊多瞭吧……」
吳貴聽著玉琴的浪叫聲,被刺激得肉棒又粗瞭一圈,殷勤地直抽送下體,隻覺得玉琴肉洞鮮嫩無比,淫水泛濫,嬌花一般的花心不斷吮吸著他的龜頭。緊湊的陰道在迎湊間蠕動,緊夾著肉棒的每一次。
「好玉琴,下來……我要幹你的大屁股……」
吳貴慢下節奏,喘著粗氣道。
玉琴風情萬種地橫瞭他一眼,嬌嗔道:「死老頭,不中用……每次都要從後面來……」
吳貴的肉棒雖強,卻年紀已大,體力不支,所以要用後入式,讓玉琴自己抵送圓臀。
「快點來……人傢都癢死瞭……啊……」
玉琴擺好姿勢,獻上香臀,便迫不及待地扭動纖腰向吳貴的小腹送去,兩人又一次貼合在一起。
「噗呲!噗呲!」
交合聲夾雜著淫水滴落的聲音在狹窄的倉房中回響,房外的吳雨看得兩眼睜紅,血脈噴張。汗水從額頭流到下巴,匯成一條溪水。
柳兒也聽不去瞭,隻覺得渾身燥熱,她連忙把吳雨扯下來,拉著他的手回房。
倉房內的兩人卻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的醜事被人發現,沉浸在淫戲之中。
吳雨和柳兒回到房內,連忙灌下幾壺茶水,胸膛起伏不斷,平靜著刺激的心情。
「大少爺,你聽著……」
柳兒隻有在極認真的時候才會稱呼吳雨作「大少爺」,她看著吳雨的眼睛道:「今天看到的事情絕對不能告訴別人,玉琴無端姘上吳貴,一定是有什麼陰謀。」
吳雨眉頭一皺,有些惱意道:「柳兒姐,不要胡亂猜測,玉琴是大媽的貼身丫鬟,能有什麼陰謀?」
柳兒搶聲道:「少爺!你相信我,日久見人心,這件事很快就會見端倪的……」
見柳兒這麼認真,吳雨也隻好點點頭,癱坐在椅子上,消化著今天看到的事情。
倉房之內,兩人的肉搏卻到瞭尾聲。吳貴俯身在玉琴的背上,和她舌齒交纏,胯下的濁物快速地進出著她的陰阜。小腹被玉琴的臀肉撞得發紅,卻勢頭不減,直入花心。
「嗚……老頭,要到瞭……」
「我不行瞭,先射給你瞭……」
「唔……一起,一起……」
「啊……哦……」
一聲蒼老的呻吟,吳貴射出瞭滾燙的精液,又急急地聳動瞭幾下,玉琴也達到瞭高潮。
「老混球,你又射那麼多進去……」
「好玉琴,我這不是忍不住嘛……」
「那我還有一件事要你辦……」
「沒問題,那明晚……」
「哼……色鬼!好啦好啦,明晚到我房裡來……」
一場陰謀似乎就在吳貴和玉琴的淫邪中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