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蘇吳府。
自從吳雨離傢後,吳風和雲心月容也相繼離開,吳令聞病逝,兩個月間,吳府遭逢大變,雖然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但是也早已沒瞭當日的聲勢,如今不過是稍有些傢底的大戶人傢,再不是當日名震姑蘇的「行善之商」瞭。
如今八月初秋,夏季的流螢早已散去,夜晚的吳傢比兩個月前清靜瞭許多。
若是在去年,早已燈火通明地準備中秋佳節,如今人去樓空,吳傢的主子和奴才也有各自小聚。
蓬萊居向來是無人問津的,中秋佳節將至,婢女都三兩成團去看廟會和燈會瞭,吳傢更是寂寥無人,蓬萊居在吳府偏安一隅,極為冷清。
小樓中,何若雪和吳貴對坐在桌子上。一瓶熱酒,幾碟小菜。
吳貴為兩人滿上酒,張羅著碗筷飯菜,已不再像剛來時那樣拘謹。方才與何若雪閑聊之下,吳貴發現何若雪除瞭性子冷清,心思慎密之外,其實極為溫婉輕柔,口中的吳儂軟語讓人如沐春風。
何若雪亦發現吳貴除瞭有些膽小好色之外,卻是一個幽默踏實的男人,難怪唐淡月嫁給他之後,並沒有任何兩人不和的傳聞,想來是唐淡月也認為吳貴是一個好丈夫。
兩人坐定,對酌一杯後,一邊吃著飯,一邊開始閑談。
隻聽何若雪道:「後日便是中秋瞭,莫非你真要呆在這裡,不與你那位大夫人過中秋佳節嗎?」
吳貴笑道:「嘿嘿,二夫人這蓬萊居住在舒服,如果二夫人沒有嫌棄老奴的意思,便再住兩天吧,正好和二夫人過中秋。」
何若雪輕嘆一聲:「也是,嫁入吳傢的這幾年,每逢中秋都隻有柳兒和雨兒陪著我,如今他們二人已離傢,便隻剩下我一個人。」
吳貴安慰道:「宋朝蘇大學士不是有詞道,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嗎,也許大少爺很快就會回來。」
何若雪吃吃地笑道:「咯咯,就你從扇面上看來的幾句詩詞,還是別拿出來顯擺瞭。」
吳貴摸摸頭,幹笑著道:「吃飯,吃飯……」
小樓內,不時傳出兩人說笑和咀嚼飯菜的聲音,燭火如映,蓬萊居成為安謐的尋常人傢,比平日多瞭些許溫暖。
入夜,吳府的婢女們都三三兩兩地歸來瞭,秋季的蘇州,夜涼如水。
打更的更夫從何傢走出,背著銅鑼和棒槌往城門走去。自從五年前的老更夫死後,如今這位新更夫的年紀不大,聲音極為洪亮,報更之餘還有些擾人清夢,隻是因為他出自姑蘇何傢,百姓們也就不敢太過抱怨瞭。
蓬萊居中,何若雪與吳貴站在二樓的房門處,何若雪指瞭指對面的房間道:「今夜你就住在對面吧,以前吳令聞都是睡這間房,可別給我弄臟瞭,這房間還是雨兒和柳兒的新房。」
吳貴連忙道:「放心吧,二夫人,我剛剛已經回去把全身上下都洗幹凈瞭,要不你檢查檢查?」
何若雪啐他一口道:「一邊去,嘴巴放幹凈點,夜深瞭,早些睡吧。」
說罷,便轉身進房去瞭。
吳貴貪婪地看瞭看何若雪的翹臀,房門關閉後,才不舍地收回眼光,進入自己今晚的棲身之所。
兩間房住著兩個平素並不來往的男女,一個冰清玉潔,高貴淡雅,一個好色老朽,低俗市儈,在略有些燥熱的夏秋之際,兩人竟然都難以入眠。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更夫的聲音洪亮而悠長,從吳府的墻外傳來,讓何若雪更是無法入眠。
透著馨香的床上,何若雪身穿白色薄縷,蓋著一張柔軟的雨過天青色軟煙羅衾,雪白的玉足在床尾糾結著,露出寶石般的腳趾。因為睡姿文雅安靜,頭發並沒有凌亂,隻是有些散,更添風情。
她知道隔壁房間的吳貴必然也沒有睡著,可以感覺到他的呼吸厚重而急促,卻不知他夜深不睡在想些什麼。
「喂,你睡瞭嗎?」
何若雪忽然問道。
聲音剛剛好透過兩間房的門窗,幾乎微不可聞,讓吳貴以為自己有錯覺,壯起膽子問道:「二夫人,你叫我?」
何若雪鼻息一重,應道:「嗯。」
吳貴趕緊爬下床,暗道自己的機會來瞭,推開房門,心跳就開始加速。老腰上開始滲出熱汗,肉棒也蠢蠢欲動起來。
「二夫人,我……進來?」
何若雪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答應他,也許是因為蓬萊居真的太過冷清,也許是這煩躁的七月流火讓她覺得有些孤寂,無論是何種原因,她在被褥裡點點頭,不曾回答。吳貴也隻當她默認瞭,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此刻錯過瞭,就算千金也換不回來。
房門被打開,吳貴也赤著腳,厚實的腳底發出「噗噗」的腳步聲,漸漸向何若雪的床上走來。
何若雪忽然翻身道:「誰讓你到床邊來瞭?」
吳貴的膽子日夜在壯大,委屈地賠笑道:「二夫人,秋天將至,這夜裡還是挺涼的……」
說到一半,忽然看到床上的何若雪:小腿微曲,上半身的薄縷根本無法掩蓋她翹挺的玉乳,相比沈嫣琳的渾圓,何若雪的雙乳勝在翹挺,沈嫣琳的如倒扣大碗卻結實豐碩有如饅頭,何若雪的如雨後春筍卻粉嫩柔滑有如豆腐。然而,何若雪的乳尖卻是淺淺的粉紅色,顏色鮮嫩,大小適中,隔著一層裹胸和一層薄縷,依然透著嬌羞可愛。
腰身細致,從胸前開始收束,到下臀的時候又綻放開來,自然扭成一條誇張的曲線。側邊看去,翹臀無法完全躲在身後,露出半片臀瓣,無比緊實。長腿被衾子遮住,隻露出半個小腳,而誘人之處恰好在此。
小腳點著床沿,不同於沈嫣琳肉感十足的嫩足,何若雪這雙可謂「纖足」。
肌膚光滑映光,線條曼妙柔和,腳趾整齊而秀麗,似乎還散發著水蓮花的味道。
此情此景,讓禁欲瞭幾天的吳貴如何忍受,隻聽他低吼一聲道:「老奴……冒犯瞭……」
說罷,往那隻小腳撲去,何若雪急忙閃躲,口中罵道:「這老色鬼……」
吳貴虎背熊腰卻頗為靈巧,一個骨碌翻身上床,何若雪被他跳上床的聲音嚇瞭一跳,下意識用腳去踢他。不想吳貴反應極快,一招猴子偷桃把何若雪的足心鉗住,何若雪感到腳底處傳來粗糙的感覺,又癢又麻,讓她渾身一顫,小腹中竄起一股小熱流。
她用力地想要抽出自己的小腳,卻隻是紋絲不動。吳貴的手勁極大,握住瞭何若雪的香足便不願放手,兩人在床頭床尾對坐,中間隔著一張被衾,一陣激烈的對抗和掙紮後,兩人都停瞭下來,安靜地喘息著。
「你……你下流,快給我松手!」
何若雪滿臉嬌羞,已經無法組織語言,如同一個被輕薄的小姑娘一樣不知所措。
吳貴厚臉皮地道:「二夫人的小腳好滑啊,如此長期不著鞋襪,想必很冷,讓老奴替你熱一熱。」
說罷便玩弄起那隻玉足。
「唔……」
何若雪嬌哼一聲,嗔怒道:「誰要你熱,快松手……」
吳貴完全不理何若雪的惱意,心神已經被手中的嫩肉吸引。掌心的老繭劃過足底貓兒一般的肉墊,手指從腳跟一直撓到腳趾,按著那腳趾頭便輕揉起來。
何若雪更覺得羞澀不已,心中暗道:這死老頭,又好色又厚臉皮,偏偏那幻術對他無效,莫非真的要動武?
此時,被吳貴一陣愛憐溫柔的撫摸,何若雪心思早被打亂。幸得她平時極為冷靜,很快便平伏下來,忽而柔聲道:「吳貴,你松手好嗎?我們好好說話。」
吳貴第一次見何若雪如此溫柔,抬眼打量著何若雪的面容。月色下,臉上的絨毛反照出光亮,從眼眸到唇邊,都是一片靜美的柔光,鼻息起伏,少婦風情和少女嬌蠻混合在一起,竟不顯得突兀矛盾。
正呆滯間,何若雪眸子裡閃過一絲狡黠,吳貴一眼看出,手腕往懷中一收,何若雪還來不及把腳抽出,便被吳貴握得更緊瞭。
「二夫人很狡猾嘛……」
吳貴得意地笑道。
何若雪心思被看穿,卻沒什麼羞赧,嘟瞭嘟嘴,也不願意再糾結在玉足的事情上,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他輕薄。
吳貴也沒有得寸進尺的意思,隻是開始愛不釋手地上下撫摸何若雪的小腳,還有意無意地往下身湊去,口中道:「我們好好說話吧,二夫人。」
何若雪不去管他的動作,輕輕靠在背後的枕頭上,享受著吳貴按摩一般的撫弄,嘴裡問道:「吳貴,你在吳傢呆瞭多久瞭?」
談起這個問題,吳貴不再自稱「老奴」,追憶地從前舊事,緩緩答道:「我六七歲時,入瞭吳傢做長工,到今年已經四十三年瞭。」
何若雪似乎對這個答案並不驚訝,繼續問道:「你傢中沒有親人瞭嗎,為何一輩子留在吳傢?」
吳貴的手從足背摸到腳踝,何若雪的小腳已經有些發紅,她似乎有些發癢,輕輕地抖瞭抖腳趾頭,讓吳貴心中一熱,呼吸變重,嘴裡說道:「我有一個同胞弟弟,父母早死,我們便被舅舅收留。永樂九年,皇上立皇太孫朱瞻基,普天同慶。我舅舅趁著這個勢,帶著傢口往京城去瞭。我不願離開故鄉,於是舅舅便帶著自己的傢人和我的弟弟一起去京城瞭。後來,我弟弟不甘寄人籬下,發瞭狠心,入宮做瞭太監,認瞭一個曹公公做幹爹,改姓曹瞭。」
何若雪的呼吸也在漸漸變重,卻似乎更在意與吳貴聊天的內容,她繼續問道:「那……你們兄弟還有書信來往嗎……啊,你輕點……」
腳踝忽然傳來疼痛,原來是吳貴過於激動,手勁大瞭。
被何若雪一陣嬌嗔,吳貴連忙道歉,手中的力道也變小瞭。何若雪趁機抽出長腿,盤腿坐在床頭,得意地道:「哼哼,繼續說話。」
吳貴手裡一空,反應過來時,何若雪已經正襟危坐。他隻好無奈地搓瞭搓手,回答道:「當然,一輩子就這麼一個兄弟。他入瞭宮之後,似乎做得很順風,不時給我送些銀兩,還有宮中的美食首飾。有時也托我在宮外辦些事,喏,那個何傢的更夫,就是五年前他送到蘇州,讓我把他送到何傢謀一份差事。」
何若雪輕聲道:「五年前……何傢,莫非真的是他?」
吳貴見何若雪自言自語,問道:「二夫人說的是誰?」
何若雪搖搖頭,說道:「沒什麼……吳貴,你平常與貴嫂相處的時候,有沒聽過她說一些江湖的事情?」
吳貴想瞭想,說道:「閑時會說一說,什麼四大傢族,什麼神獸異獸雲雲的,我反正是聽不懂。」
何若雪眼中忽然閃出頑皮的光芒,似乎想到瞭什麼好玩的事,笑著問道:「那你想不想知道?」
吳貴點瞭點,卻又色迷迷地笑道:「可是我更想知道,二夫人為何願意嫁給我傢老爺。」
何若雪輕哼一聲,說道:「你看我嫁來吳傢這麼久,可曾做過他一天的夫人?」
吳貴想瞭想,也確實不怎麼見過吳令聞留宿在蓬萊居。
何若雪繼續語出驚人:「雨兒也不是吳令聞的兒子,若不是我懷上瞭雨兒,也不用嫁入吳傢掩飾。」
吳貴聞言驚道:「那老爺這個綠帽子戴得太大瞭,兩位少爺都不是他的親子,這……」
何若雪輕咳瞭一聲道:「這事兒沒什麼好說的,我們還是來說說四大傢族和神獸異獸吧。」
吳貴見何若雪頗有興致,便配合地認真聽起來。
何若雪輕啟櫻唇:「四大傢族分為唐、宋、沈、秦。唐傢和宋傢都是練武傢族,貴嫂就是唐傢的人。沈傢是沈萬三的後世,秦傢,則是一直生活在北邊,如同藩國一樣的存在。」
雖然何若雪以平淡的語氣在敘述,吳貴仍然聽得目瞪口呆,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妻子竟然是來頭這麼大的女人。隻是,何若雪的重點似乎並不在於描述四大傢族,她沒有停止,便直接說到瞭神獸的傳說。
「傳說這世上有四種鎮國神獸,每隔幾個世代,便會覺醒。他們未必全都會出現,但是一旦出現,都是異於常人,天賦出眾。」
何若雪說著的時候,一直盯著吳貴看。
吳貴似乎察覺到瞭何若雪的眼光,稍稍一愣,心中跳出一個想法,說道:「莫非……二夫人認為我是一個,神獸?」
何若雪笑道:「不是認為,是肯定。你就是四大神獸之一的玄武。」
「我?玄武?」
吳貴不可置信地道:「嘿嘿……二夫人這個玩笑開大瞭吧……」
何若雪也不理吳貴的表情,解釋道:「玄武,玄冥龜蛇也,象征守護與不死。
玄武似乎天生能抵抗外力的影響。學武有四層境界,氣機,成域,破境,行宗。
一旦成域,就可以把內力外放,形成一個領域。而玄武,天生不受領域的影響,也就是說,倘若身懷玄武的人練武,隻要修煉到氣機,便足以對抗成域和破境的武者。或者說,破除領域,就是玄武天生的領域,也正是如此,玄武無法成域。」
吳貴對這些練武之事聽得雲裡霧裡,隻覺玄之又玄,但是他大概也知道,自己如果真是玄武,似乎有極高的天賦。
想不到自己年近半百,人生如峰回路轉,回想之前兩三個月來的遭遇,真可謂如夢似幻。他有一種感覺,自己好像被卷進瞭一件大事一般,難以自拔。
吳貴問道:「那除瞭玄武,還有什麼神獸?」
何若雪答道:「除玄武外,還有青龍、白虎和朱雀。可惜,你的玄武開發得太晚,已經難以達到真正神獸的高度。」
吳貴無所謂地笑道:「人生在世,平安就是福,我也不求什麼大富大貴。」
何若雪冷笑道:「不求富貴?若真是不求富貴,為何聯手沈嫣琳謀取吳傢?」
吳貴語氣一滯,幹笑解釋道:「大夫人威逼利誘下,老奴不得不從……」
說到這件事,吳貴態度轉變,又再次自稱「老奴」。
何若雪不置可否,說道:「也罷,我並不關心這些事。我問你,倘若給你一個機會入京,這時候的你,還願不願意離開蘇州?」
吳貴疑惑反問道:「二夫人何出此言?」
何若雪道:「你別管,就說你願意不?」
吳貴答道:「如今吳府早已不是當初的吳府,老奴庸碌半生,如果真有機會,餘生倒是可以在京城闖一闖。」
黑夜中,何若雪嘴角上揚,看來玄武真的慢慢在覺醒,吳貴也不再是卑躬屈膝的奴才,漸漸有瞭雄心和色膽。
「好瞭,夜深瞭,你回去吧……啊……」
何若雪正要下逐客令,猛然要起身,卻發現小腿有些麻痹瞭。
「怎麼瞭?」
吳貴聽到何若雪嬌哼,著急地問道。
何若雪輕聲道:「我的腿麻瞭……」
「那……那我……」
吳貴不知應該如何是好,卻不敢冒然去攙扶何若雪。
何若雪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出現這種情況,看來是太久沒有動武,身子骨都有些生疏瞭。她嗔道:「過來幫我把腳移開啊……」
吳貴連忙下床,心中暗喜地道:「你早說嘛,你為什麼不早說,你應該早說的嘛,早說啊……」
兩步走到床頭,掀開被褥,便發現何若雪彎著腿,眉頭微蹙,似乎極為難受。
吳貴伸出大手摸上何若雪的大腿,一邊揉捏著,一邊幫何若雪把腿伸直。
一陣活血的按摩後,何若雪已經感覺無事,便說道:「我沒事瞭……」
吳貴聞言,卻絲毫沒有松手的意思,依舊按著何若雪的長腿。因何若雪隻穿一身連衣的薄縷,薄縷下便是赤裸滑嫩的肌膚。長腿極為勻稱,不細不粗,膝蓋微微彎曲,曲線唯美。一直延伸到腳踝,便是赤裸晶瑩的玉足,方才吳貴早已摸過。
何若雪見吳貴不作聲,心中起瞭漣漪,一股曖昧的氣息升起。她輕聲道:「你怎麼不停手?」
「二夫人……」
吳貴的聲音顫抖起來。
說罷,他便要把何若雪壓在身下。何若雪連忙曲起長腿,一腳踹在吳貴胸口。
「哎喲……」
吳貴呻吟一聲,便倒在地上。
何若雪「噗嗤」一聲,心中也有些歉意,被踹到胸口是機不好受的。
她咬咬唇,似乎又要上演勾引的好戲。隻見她伸出長腿,稍稍拉起薄縷,露出半截雪白的小腿,說道:「我拉你起來……」
吳貴正感覺屁股發疼,卻見何若雪的玉足放在自己面前,也顧不得疼痛,便把那腳趾頭含進嘴裡,用力吮吸起來。
「啊……叫你用手拉,沒叫你用嘴吸……不許舔……」
何若雪嬌喘一聲,心中騰起一股顫抖。吳貴的舌頭極為靈活,之前一個月,經常舔吸沈嫣琳的小腳,練就瞭一嘴的舔功。
何若雪欲把腳收起來,沒想到吳貴卻不放嘴,跟著何若雪的動作爬到床上,更是得寸進尺地握住她的小腿,伸出舌頭貼在足心處舔弄。
「咯咯,癢……」
何若雪隻覺得腳底發熱,無比瘙癢,玉足一搐,卻正好把腳趾點在瞭吳貴的頭上,如同調戲他一般。
吳貴松開嘴,何若雪的玉足已經滿是他的唾液,他再一次顫聲道:「二夫人……」
何若雪雙眸含水,看著他道:「你想幹什麼……」
吳貴的大手從小腿向大腿滑去,說道:「我想幹你……」
何若雪聽著這粗野的回答,本來覺得刺耳,此時卻有些刺激。她咬著下唇,挑釁道:「你打得過我,我就讓你……」
吳貴心跳猛然加速,下意識道:「讓我幹嘛……」
何若雪話鋒一轉,說道:「讓你滾!」
說罷,一個翻身,脫離吳貴的雙手,看著呆滯的吳貴「咯咯」發笑。
吳貴惱羞成怒,大步流星踏上蕩床,抓住何若雪的手臂,把她壓在船板上。
雙手被壓住,胸前的雪乳更加突出地顯現出來,幾欲裂衣而出,裹胸處一條深深的乳溝在吳貴眼前不停地晃動。他看得血脈噴張,張口露出黃牙,便要把那片乳肉吞進嘴裡。
何若雪一驚,極力掙紮,吳貴一擊不中,再次出嘴,兩人在床上纏鬥起來。
何若雪手腳並用,欲把身上的禽獸推開。吳貴則不停地攻擊何若雪的胸部,兩人交纏之間,肉體廝磨,衣衫凌亂。何若雪春光乍泄,露出雪白混勻的大腿,上身的衣衫也被扒開,露出刀削般的香肩,到鎖骨,再到酥胸,讓人面紅耳赤。
吳貴的肉棒早已堅硬如鐵,不時觸碰到何若雪的私處。在她的小腹和大腿內側不停碰撞,讓何若雪的下體也忍不住滲出一絲水意。
兩人糾纏瞭半晌,何若雪畢竟是練武之人,把吳貴推翻在床上,吳貴不肯松手,拉著何若雪一個轉身。何若雪的上身便壓在瞭吳貴的胸膛上。胸口傳來柔軟的觸感,讓吳貴無比爽快。
兩人對視著,鼻子相距不過幾寸,呼吸噴著對方。何若雪嬌喘著,媚眼如絲,問道:「吳貴……莫非你要強暴我……」
吳貴作壞的手松開何若雪的手臂,開始抱住她的腰肢,答道:「這也是二夫人的錯……」
何若雪剜瞭他一眼,說道:「你的手摸哪兒……不許再往下瞭,哦……」
吳貴不管何若雪,大手從腰身一直摸向她的翹臀,開始用力揉捏起來。
何若雪此時的衣服隻從酥胸遮到大腿根部,香肩裸露,雙腿也是完全赤裸,壓在老朽粗壯的吳貴身上,氣氛極為燥熱刺激。
何若雪一手貼在吳貴的胸口,玉手從衣襟處伸進去,指尖微曲,似乎在挑逗著吳貴。一直尋找到吳貴的乳頭,開始用食指逗弄。
吳貴呻吟一聲,也不敢示弱,手指從何若雪的股溝向下滑去,滑向那神秘的陰阜。
何若雪俏臉羞紅,卻沒有制止吳貴,嘴裡說道:「你再往下摸,我就把你的心臟挖出來……」
吳貴聞言停下瞭手中的動作,嘿嘿笑道:「二夫人在嚇我……」
何若雪嘴角微彎,反問道:「是嗎……」
玉手卻化掌為爪,抓著吳貴的胸肌。
吳貴的胸口突然極為刺痛,甚至讓他以為胸前已經出血瞭。他心中驚嚇,知道何若雪不是鬧著玩的,連忙求饒道:「二夫人快快停手,我不摸瞭……」
何若雪輕哼一聲,輕蔑道:「有色心,沒色膽。有瞭色膽,卻沒能耐,就這點出息……」
吳貴無言以對,何若雪似乎玩夠瞭,支起身子,把吳貴推開,自己躺在床上的內側。未開發的玄武毫無神獸的氣勢,讓她有些興味索然,吳貴還是身懷異稟而不自知啊,她輕嘆一聲,說道:「我累瞭,睡吧……」
吳貴不知所措,卻早已沒瞭色欲,起身整瞭整衣服,便要回房去。
何若雪問道:「你去哪?」
吳貴理所當然地道:「回去啊。」
「笨蛋……」
吳貴聞言,有些受寵若驚,連忙又爬上床,貼在何若雪背後。何若雪背對著他,怡然自得。吳貴則是如顫顫驚驚,如履薄冰,躺在床上不知如何是好。
何若雪忽然轉過身來,問道:「你是不是很想要我……」
吳貴點點頭。
何若雪的手再次撫上吳貴的胸口,說道:「等到你讓天下大亂的時候,我可以考慮一下……」
天下大亂?吳貴不知何若雪是何意思,卻聽出瞭自己到底還是有一絲機會的,那就把天下鬧得大亂吧,不亂白不亂。他心情稍稍激動,又一次伸手摸向何若雪翹臀。
放在吳貴胸口的那隻玉手往小腹滑去,隔著褲子壓在他堅硬的肉棒上。何若雪臉上發燙,似乎也極為羞澀,手中動作卻沒停,握住吳貴的肉棒,狠狠地道:「再亂動我就把它擰斷。」
嚇得吳貴立馬收回自己的手,何若雪也松開玉掌,小手再次回到吳貴的胸口,閉著眼睛向吳貴靠近。
她繼續說道:「今晚你就別胡思亂想瞭,睡吧。」
吳貴保持著仰臥的姿勢,不敢輕舉妄動,何若雪卻微微彎曲膝蓋,把半條長腿壓在他的腿上。
吳貴壯著膽子伸出手臂,讓何若雪睡在自己的臂彎中。何若雪沒有睜眼,卻配合地抬起脖子,兩人越靠越近,待何若雪完全貼在吳貴的身上,吳貴才感到今晚沒有前功盡棄,不虛此行啊。
他伸出另一隻手,握住何若雪的柔荑,兩人便摟抱著,溫馨地睡瞭起來。何若雪還不時調皮地用足尖摩擦著吳貴長滿腳毛的老腿,讓他肉棒充血之餘,卻又不敢做出什麼動作,可謂痛並快樂著。
「咯咯,老色鬼……」
這是何若雪睡前最後一句話。
兩人便在吳府的深夜中,如同夫妻一般熟睡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