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鬱悶道“快說啊!”
“後來你拉著秦雪不讓走,把她拽到臥室,還非要脫她衣服,說是要和她睡覺。”章婷笑說。
“什麼?”我驚聲道,終於明白妻子為何會生氣,換做是我,估計也夠嗆,鬱悶道“你們怎麼不攔著?”
“攔啦,好幾個人都拉不住,你死死抱著秦雪不松手,誰來你摟誰,誰還敢靠近。”章婷無辜似的說,不過話語中,明顯有絲古怪的笑意。
“再後來呢?”我嘆氣問。
“再後來秦雪受不瞭,就一巴掌把你拍暈啦!”章婷回說。
“難怪,我說頭怎麼這麼痛,原來不是喝酒啊!”我扶著還脹疼的頭說。
“好啦,事情就是這樣,先掛啦!”章婷笑說。
我截住問“等等,蕓涓當時什麼反應?”
“她全程都在旁邊,起初還勸你瞭,可你根本聽不進去。後來就任由你瞭,不過臉色不怎麼好看,你自求多福吧!”章婷笑著說完,掛斷瞭電話。
聽著嘟嘟的忙音,從樓上跳下去的心都有瞭。窗外明明是藍天,白雲,可我卻怎麼感覺是陰天。心裡還有些苦悶,這群女人,不停的敬酒,分明就是害我。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現在最緊要的是端正態度,去給妻子道歉。說不定還能看到我一片誠心,和昨日費心的份上,饒我一次。決定好就做,正準備打開房門,去向妻子認錯。門卻突然被敲響,妻子在門外冷冷道“起來沒有,時間差不多,該出發瞭。”
“出發,去哪兒?”打開房門,我疑惑道。
妻子上下打量瞭我一眼,見我還是昨天那身行頭,嬌怒道“你說去哪兒?喝酒把你喝暈瞭,現在還沒醒啊!”
愣瞭下,又不得不努力回想,很快點頭道“哦,想起來瞭,爸媽吃飯,爸媽吃飯!”
“哼,快點收拾下自己,看看你的邋遢樣,想就這樣去見爸媽,你要是願意,我是沒意見?”妻子語氣總算好瞭點,不過撂下這句話後,就轉身離去。
“當然不行,給我五分鐘,五分鐘就好。”我對著她背影道。
低頭看瞭眼自己,衣服是昨天的,不過上面不少酒水沾染的痕跡,胸前還有個高跟鞋印,也不知發生瞭什麼,誰踩上去的。
知道犯下瞭不小的錯誤,回到沖涼房,看著鏡中的自己,竟然發現臉上還留著個淡淡的唇印。頭疼時仔細看瞭兩眼,像是梁玉珍的,那女人,肯定是故意搗亂。
快速沖洗幹凈,換瞭身衣服。出門的時候,妻子已經等在大廳,主動媚笑著討好道“嘿嘿!昨晚喝醉……”
“別跟我說話,更別再跟我提昨晚。”話沒說完就被妻子打斷,說著率先起身向門外走去。
看來真搞砸瞭,捂著頭想撞墻。現在說話的權利也被剝奪瞭,隻能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面,當期專職司機,為她開車門,扶著她上車。雖然還是沒給我好臉色看,但好歹沒有拒絕我的好意。
知道還有機會,開車前往一早就訂好的酒店。
有人說,三十的女人最具女人味,結束瞭少女時代的稚氣與夢想,已經在生活中錘煉出一份雍容和成熟,開始瞭清清楚楚的理想和追求,生活中的經歷已經沉淀為一份樸質的真實。
因為成熟,不再為人生的失落和挫折大喜大悲,也不在為愛情的跌落起伏而牽腸掛肚。明白瞭生活中需要的不是激情,而是平淡中寧靜的感受。
三十的女人,心跳不會有太快的頻率,日子如秀女般媚研,肌膚般細膩,心緒如高山下的花卉般淡泊明志,笑的時候隻會淺淺的,哭的時候也不會太大聲,在人生的邊緣任婉約與溫馨的長笛豎蕭,空然自橫,心靈的純潔利刃無傷。
三十,對女人來說,也是美好的。可對於慶生,卻是個尷尬的年齡,說大不大,說小又不小,還沒到大辦酒席的年齡,又過瞭熱烈慶祝的歲數。
妻子也不例外,隻訂瞭幾桌,請瞭她傢的內親。至於外面的朋友,一早就商量好,分開請。
我們趕到酒店的時候,時間還算早,沒人到場。自知有罪,下車後殷勤的跑動跑西,詢問店裡準備的怎麼樣,親戚到來後,又負責招呼,安排。
妻子雖然心裡還對我不滿,但在親戚面前,還是沒表現出來,臉上充滿笑意,與我一起招呼客人,談笑。以前還好點,不過現在,被問的最多的就是什麼時候要孩子。往往這時候,妻子就會淡笑著沉默,知道是我擋槍的時候,笑著回說快瞭,快瞭。
嶽父,嶽母,大舅子,小舅子也陸續到來。外甥女已經小學畢業,當初那個見人就喊,吵著要玩具的小姑娘,也有瞭少女的羞澀,沉默寡言瞭不少。
小舅子弄瞭傢裝修公司,經過我幫他跑瞭下關系,現在做的也是有聲有色。因為這樣,對我的態度也轉變很多,來瞭就熱情的把著我的肩,一路談笑。外甥也快一歲瞭,看著嫂子懷裡胖嘟嘟的小孩,妻子終於忘卻我的過錯,完全投入到外甥那有點嬰兒肥的小臉上,抱在懷裡開心的逗弄,不時捏小臉,撫小嘴。也不管還不懂事的外甥,心裡樂不樂意。
看著妻子眼中濃濃的愛意,我的心忽然有絲愧疚,或許有些事,確實是時候好好想想瞭。但現在沒時間過多思考,賓客很快到齊,安置妥當後,示意服務員可以上菜。
妻子卻還抱著外甥,和嫂子坐在一起,聊著關於外甥的趣事。看著她臉上開心的笑意,我隻能過去,提醒她該吃飯瞭。她卻不管,和嫂子坐在一起,說要抱著外甥吃。我暗自鬱悶,還這麼小,又不能喂他吃東西。但現在還是負罪之身,不敢反抗她的話,隻能順著她。
一頓飯,吃的還算賓客盡歡,該敬酒的都敬瞭,該喝的也一個沒落下。不過有瞭昨夜的教訓,今天聰明瞭一點,悄悄讓服務員在我的酒瓶裡兌瞭不少水。看他們一個個的喝的面紅耳赤,不停誇我酒量好,酒量上漲,隻能在心裡暗笑。
吃飯完,陸續將賓客送走,回到包房,看到隻剩下妻子的內傢。心中隱隱有股不妙的感覺,借口說去付賬,正要轉身,卻被嶽母叫住,心頭暗叫要遭。果不其然,嶽母說等會在付賬,有點事要跟我談談。
心裡明白,但不得不賠笑這坐過去。果然又是孩子的事,而且這次嶽母是苦口婆心,一條條的數著,攻勢來的相當猛烈,什麼百善孝為先,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都搬出來瞭。我是越聽越頭疼,嶽母卻是越說興致越高漲。
以往會支援我的嶽父,今天也不出聲瞭,幸好他隻是坐在那兒抽煙,沒有加入到戰局。不過大舅子,小舅子就不一樣,竟然都摻和進來。小舅子也說什麼現在條件好瞭,正是要孩子的時候。
一群人對我狂轟亂炸,很快就招架不住,悄悄向妻子投去求救的目光。不知是妻子也和他們想的一樣,還是因為我昨晚的過錯,連她也見死不救。隻顧著逗弄外甥,對我的困境,視而不見。
雖然有錯在先,可那都是內部矛盾,怎麼能這個時候撂挑子。隻想起那句,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各自飛。看來想要脫困,還得靠自己,正想著要如何躲過今日的劫難。嶽母卻突然說是想搬過來,監督我們的造人計劃。
陣線立刻崩潰,隻能拿出終極武器,答應在考慮,在計劃,很快就會有結果。妻子似乎也舉得這樣不妥,出聲阻攔。得到我的一再保證,再三確認後,嶽母又礙於妻子,才答應以觀後效,讓我死裡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