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瞭別墅二樓,郭子豪一瞥眼,見戚戈和一個人扭打在一起,倒在地上翻滾騰挪近身格鬥。兩人以極快而凌厲的動作欲擒拿對方,手腳相纏對抗吃緊,從樓上小客廳翻滾到樓廊裡頭,一時間,看不出誰占上風。
郭子豪沖到近處,看清跟戚戈打鬥之人,猛然吃一驚,這人竟然是關霜凌。
這美女保鏢瞪圓妙目,側身避過戚戈的手肘沖撞,雙腿連環出擊踢向戚戈,勁力十足。戚戈腰腿發力,靠墻一個騰躍轉到樓廊另外一邊,避開關霜凌的致命踢腿,隨後右手往後迅捷一抄,手掌在電光火石的一剎那抓住瞭關霜凌的腳踝,借著滾動的勁力手臂一震,將關霜凌拖瞭起來,隨後扭腰往身後發力甩出去。
“住手……”
郭子豪急忙脫口大喊:“別打瞭,自己人。”
叫喊聲發出,已經來不及,關霜凌被戚戈拖曳得凌空甩起來,橫身越過戚戈的肩頭,極速往後落下,眼看就要重重砸在地板上。緊急之時,戚戈恰好聽到郭子豪的喊叫,反應迅捷,右手中途急忙收力,左手閃電般探出去,恰好抓住關霜凌的腰帶,同時間往回一拉,勉強止住關霜凌下墜之勢。
關霜凌反應也快,就在頭首即將撞到地板之前,手臂往前一伸,手掌先一刻撐在地上,抵消巨大的沖撞力,額頭離墻角僅差幾公分的距離,堪堪止住身形。
郭子豪見狀松口氣,落下懸起的心,忍不住叫瞭聲:“好。”
話音未落,隻見關霜凌的褲腰皮帶繃斷,“咯嚓”佈料撕裂的聲音響起來。戚戈拉瞭個空,手握一根斷皮帶往後蹬蹬退瞭兩步。關霜凌失去平衡,摔在地上。隻不過下落力道不重,她雙腿落地時輕巧地發力,手臂順勢一推地板,整個人好似飛燕點水一般,掠過地面,很快又翻身站起來。
關霜凌俏臉通紅,扭頭見到郭子豪,氣呼呼急吼:“他是誰?來幹嘛?”她轉身手指戚戈,柳眉倒豎罵說:“賊一樣,竟敢持槍闖進來,找打。”
戚戈一臉無奈,皺眉望著郭子豪。
郭子豪急忙解釋:“他是我的保鏢,我們剛來見樓下客廳門沒鎖,以為顏若玉出事,這才趕上來查看,想不到你跟他打瞭起來。誤會,誤會。”
關霜凌怒氣未消說:“你們啞巴,不見人不會喊兩聲啊?賊頭賊腦的摸上樓,誰知道他有什麼企圖?幸虧我沒帶槍,要不一槍轟爛你的賊腦殼,死瞭也白死。”最後這句話卻是轉頭沖著戚戈吼的,聲音清脆甜美,但嗓門夠大,好似打瞭個響雷。
當時,見情況有異,戚戈當然不會讓郭子豪呼叫暴露位置,這才悄悄摸上樓。恰逢關霜凌從房間出來,見到人影閃動手持武器,以為有人來偷襲,警覺地避讓到小客廳一旁的花架後面,趁著戚戈接近,突然出腳踢飛瞭戚戈手握的手槍,隨後出擊要打倒制服戚戈。但想不到戚戈卻不弱,在出其不意失去手槍後,跟她徒手近身搏鬥,拳腳十分硬朗,六七個回合後捉住她的腿後摔,若不是郭子豪及時出現發聲制止,這一下關霜凌肯定要被摔個夠嗆,受傷出糗瞭。
關霜凌自負手腳功夫厲害,以前跟警隊武術教官對練都未曾輸過,對付歹徒毛賊更不在話下,兩三下就能擺平對方。想不到強中更有強中手,她這一次卻栽在戚戈手下,輸瞭個底朝天,顏面大掃,當然氣急敗壞忍不住怒聲呵斥起來。她扯開嗓門大吼,也不顧淑女形象。
郭子豪賠笑說:“不好意思,是我們冒失瞭,對不住啊。”
戚戈不善言辭,也沒說什麼,隻是尷尬一笑,上前來將手中的皮帶遞給關霜凌。
關霜凌見狀,揮手將斷皮帶打掉在地上,羞惱說:“笑什麼,你還得意啊?”
戚戈咧咧嘴,隻得說:“抱歉,出手重瞭。”
關霜凌悶哼一聲,悻悻瞅眼過去。
這時,忽然發生意外,隻見關霜凌的褲頭松開,唰地往下落,直墜落到腳腕處。關霜凌的兩條長腿光致致地暴露出來,被郭子豪和戚戈虎視眈眈看得個分明。
長腿光潤筆直,腿根之上可見淺白色的內褲緊緊包裹著臀部,曲線畢露。
關霜凌失聲驚叫,嚇得花容失色,急忙蹲下身提起褲子遮羞。
那不知在驚慌之下,關霜凌用力過猛,“赫啦”一聲,竟然將佈料柔軟有彈性的西褲撕破,軟塌塌地成瞭兩片,美腿兩側依然露在外,一片肌膚白嫩耀眼,煞是奪目。
關霜凌羞惱慌張之極,雙手拼命想捂住破口,但哪裡遮得住,她羞紅臉叫瞭起來:“別、別看……”
郭子豪和戚戈見狀,瞠目結舌發呆,早就看得個一清二楚,這時聽到關霜凌驚叫,才扭頭閉上眼睛。春光乍泄一幕在兩人眼前消失,但這景象依然深刻地印在腦海中。戚戈甚至還清楚看到關霜凌的內褲邊上有個鵝黃色的小蝴蝶結,內褲前印著個白雪公主可愛的卡通頭像,美妙的印象強烈,讓他過目不忘。
閉著眼隻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可知關霜凌撒腿跑過樓廊,沖進房間,砰地關上房門。
戚戈睜開眼,隻見郭子豪註目樓廊盡頭的房間,看似這傢夥早就睜開眼睛,目睹瞭關霜凌提褲狂奔的場景,這時滿臉壞笑,不住嘖嘖咂嘴。
兩人相視對望,皆是意猶未盡,大感新奇。
戚戈撿瞭落在地上的手槍收好,跟隨郭子豪下樓到客廳坐等。
過不多會,聽到蹬蹬腳步聲,關霜凌出現在樓梯口,走下樓來。她換瞭條緊身牛仔褲,貼腿修身,將兩條美腿襯托得更加修美挺直,足踏一雙潔白休閑鞋,雙腿款款擺動間,極為賞心悅目。
雖然關霜凌穿瞭牛仔褲,但在戚戈和郭子豪看來,似乎依然還是之前那般裸腿的模樣。兩人四隻眼瞪過去,目光被她的腿牢牢吸引住,看得出神。可見之前那一幕有多香艷,讓人難於忘懷。
關霜凌見兩個男人的模樣,粉臉霞飛嫣紅,嗔聲說:“還看?我挖瞭你們的眼珠子。”
郭子豪收回目光,微笑問:“顏若玉呢?”
關霜凌在沙發上坐下,氣鼓鼓說:“洗澡。”
郭子豪見她尷尬惱怒,轉移話題問:“你們怎麼不關客廳的門?”
關霜凌哼瞭聲說:“還不是因為你。顏小姐叫我去外頭看你來瞭沒有,我等瞭會見沒人,急著上樓去衛生間,忘瞭鎖門。這裡不是安全嘛?有壞蛋也隻會是兩個大色狼。”
郭子豪嘿嘿笑說:“這叫不打不相識,我跟你介紹……”他手指戚戈說:“這位是戚戈,海軍陸戰隊教官,海警第一高手。”他心知關霜凌搏鬥落瞭下風,言辭就將戚戈抬高,讓關霜凌挫敗也有個下臺階的緣由,輸給高手嘛,心裡總會好受些。
“戚戈?”
關霜凌扭頭瞪著,失聲驚問:“你就是戚戈?一個人上島槍殺十七個守衛,收拾瞭魏晶的戚戈?”
戚戈閉嘴沒吭聲。郭子豪說:“如假包換。”
關霜凌聽聞跟自己交手的人竟然是海警赫赫有名的戚戈,頓時變瞭一副神情,又驚又喜,歉然說:“戚大哥,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是你,真是誤會……”她粉臉激動得通紅,露出敬佩仰慕之色,“我以前在警校就聽說過你的名頭,還有很多厲害事跡,好佩服你。後來聽說你孤身闖入魔窟,擒拿魏晶那壞蛋,更是厲害之極,在我們私警部門都傳瘋瞭,還專門分析學習過你的戰術,你是我們警隊的英雄,啊,真是瞭不起!”
戚戈皺眉攤手說:“別這樣誇,隻要不把我當成毛賊就行。”
關霜凌發窘一笑,悅聲說:“抱歉,抱歉……想不到今天有幸認識你,還跟你過招瞭,果然厲害,小女子甘拜下風。”
戚戈淡淡一笑:“你的腿法也不賴,是北派譚腿?”
關霜凌點頭,婉然笑說:“自小跟表叔學的,練瞭十七年,原來自以為還行,那不知到瞭行傢手下還是架不住。戚大哥,你那一下勾手好犀利,怎麼就抓住瞭我?”
戚戈說:“你的腿法靈巧,勁頭足夠,隻不過出得太倉促,沒把握住最佳時機。”
關霜凌驚奇問:“什麼是最佳時機?”
戚戈說:“手是兩扇門,全靠腿來打,連環踢最難防的是一腳比一腳凌厲,出擊角度和時機讓人意想不到。你剛才使急瞭,沒踢在我閃挪之後,迫不及待發招就落瞭下乘,被我瞅見收腿那一空擋,這才抓住。”
關霜凌略微思索,又問:“第三腿是不是該等一下再出擊?”
戚戈點頭說:“不錯,那時我為瞭躲避前兩腳,不得不後撤,身體有些失衡,你那腳踢過來再晚一點我就很難應付。”
關霜凌從沙發上蹦起來,喜孜孜說:“來,我們再試一下,我找找感覺。”
戚戈詫異問:“現在?在這裡?”
話音才落,關霜凌一躍過來,扭腰發力隨即擺腿踢向戚戈,口呼:“小心。”
戚戈舉手格擋,側身從沙發上翻騰避開關霜凌隨之而來的第二腳的橫踢,接著又是三、四下連環踢。兩人在客廳纏鬥起來,動作凌厲剛勁,你來我往拳腳相交煞是精彩。
郭子豪避開在一旁,看得眼花繚亂,難得一見高手過招,感覺真是大開眼界。
“怎麼啦?”
顏若玉從樓上下來,見狀驚訝問:“他兩怎麼打起來?”
郭子豪扭頭見顏若玉沐浴過後,玉容清澈絕麗無方,香若青蓮,一邊回應說:“切磋功夫。”一邊眼光大亮,貪婪地註視著顏若玉,任憑戚戈和關霜凌格鬥得正激烈精彩,也不舍得挪開半點。
顏若玉走到郭子豪身旁,盈盈俏立,收攏尚未幹透的秀發,欣賞起來,稱贊說:“他們好身手。”
郭子豪輕聲說:“你好美!”
顏若玉回頭朝他嫣然一笑,柔情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