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男一女挽著手進入到春桃的五金店內,也沒有看正在與謝佳蕓告別的春桃,而是自個站在貨架前,挑些電源開關和控制器之類的東西。
春桃因站在門口與鎮長的女兒謝佳蕓告別,更沒有理會進店的這對男女,而是等謝佳蕓走遠後,這才回頭準備問問站在貨架前挑東西的一男一女要些什麼,電源開關的話,要什麼型號?這五金店裡的貨架有限,不是全部貨品都擺放出來。
當他張開口,準備問時,目光觸及那個嬌艷的女子,眼珠子頓時轉不動,傻掉瞭。
這女的中等個兒,看起來年齡也不大,她穿著束領的白線衣,下身那修長的細腿在縷空黑絲襪裡若隱若現;沿著黑絲細腿往上瞄,是淺綠色的超短裙,對,就是那郭美美曾經穿過的齊B的那種,短裙的裙邊直漫到大腿根部開叉的地方。
女子的纖纖玉手挽著男子的胳膊,背對著春桃,短裙在她身子不斷的走動中搖曳,雪白的屁部就那樣時有時無的展現,那短裙遮不住誘人春光,春光裡現著淺粉色的內內,讓春桃的喉嚨禁不住硬生生的吞咽瞭幾口口水。
「我靠,這誰啊,穿得這麼洋氣!」
春桃自從在肥水鎮開店以後,少說也是好幾個月近一年瞭,還從來沒有人穿得這麼暴露這麼清爽出現過,即便是鎮上那些有名的風情少婦,她們風騷歸風騷,但那種風騷是骨子裡的,是內斂的,她們即使是有名的「公交車」是饑渴著見瞭男人就上的女人,可她們沒有人敢這麼穿,也沒有人敢穿這麼清爽?
要這樣穿,鎮上的老少爺們的眼球子還不將你給看死!
這到底是誰呢?春桃再沿著短裙往上看,是女子青黑中帶點棕紅的發絲,是一個精致的發卡。
很明顯,這女的頭發也精心的打理過,或許是剛剛從哪個美發機構出來的吧!這樣的女子,不是這鎮上的吧?
正當春桃還在思忖著這女子的身份時,這一男一女反轉身來,男的手中拿著兩個公牛插座電源,問,「老板,這個怎麼賣?」
這名男子和春桃年紀相仿,但人傢著裝精致。
男子問話的時候,這女子也轉過身來……
「怎麼是你?……」女子禁不住用另一隻空閑的手,驚訝地捂著自己的嘴巴。
「怎麼是你?……」春桃正準備答那男人的話,見女人轉過身來,當即怔著,感到是那麼地不可思議。
兩人都感到不知所措……
眼前的這個女子,他春桃就是成瞭灰,攪成瞭泥,也會認得——她叫蔣潔蕓,就是這肥水鎮附近蔣傢莊的,也是他春桃人生中第一個相親對象。她們傢窮,她媽死得早,她爸在建設地工做活時落下殘疾,這才想到將她給嫁瞭,換取一些彩禮。春桃就是那個去她傢說媒的人,二萬塊的彩禮都送瞭,結婚的日子都差點送瞭,要不是偶然之間自己到鎮上上網,和喝醉酒的鄭彤彤發生關系,並讓她懷瞭孕,說不定,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他李春桃的妻,是他娃的娘。
讓蔣潔蕓駭然的是,想不到自己就這個樣子見瞭他,這個她一輩子忘不掉的男人,這個人生中第一次進入她體內的男人,這個讓她恨得咬牙切齒的男人,就這樣站在面前。要不是他,自己怎麼會到東莞去?要不是欠著他們傢的二萬塊彩禮錢,自己怎麼會背著心裡負擔去夜總會做小姐?李春桃啊李春桃,真是冤傢路窄啊!
「你們,你們,認識?」
站在一旁的男子見兩人都不說話,都像傻瓜一樣看著對方,便搖晃瞭幾下蔣潔蕓的手,問她。
「是,是啊,他,我的老同學呢?李春桃……想不到啊,你都當老板瞭!」蔣潔蕓掙脫那個男人的手,努力地擠出一絲笑容。
「老同學,越長越……漂亮瞭啊!」春桃迎著蔣潔蕓的話,這樣咐和她。
站在蔣潔蕓旁邊的男子並沒發覺其中的異樣,反而大大方方的說,「買東西找老同學,可要優惠一點喲。」
春桃笑著說,「那當然,那當然。」
蔣潔蕓對同行的男子說,「阿傑,你先去將我們要買的東西挑好,我跟我老同學說說話,你一會再過來。」
蔣潔蕓這樣說,換成肥水鎮的男人,定然會不高興,但那男人也不在意,反而很聽蔣潔蕓的,笑嘻嘻的就去春桃店對的水暖器材商行走去。
看著這個男人的背影,春桃一邊給蔣潔蕓搬椅子,一邊跟她開玩笑說,「小蕓,兩年不見,你變化真快啊。」
蔣潔蕓環顧著店內的東西,說,「我變化快?你才變化快呢!」
春桃嘿嘿的努力笑瞭笑,說,「現在你也不錯嘛,找瞭個男朋友,這麼聽你的話,真是男人典范!」
蔣潔蕓將屁股的短裙順瞭順,坐在春桃搬來的椅子上,卻仍然露出裡邊擋道的淺粉色內內,以及露出內內中間鼓起的小包包。
她坐下後,白瞭那男子一眼,不屑的說,「他靠著我養,難道還不聽我話?」
春桃一聽蔣潔蕓這樣說,以為她開玩笑,說「你吹牛吧,他靠你養?」
蔣潔蕓「噓」瞭聲,說道:「你別說他瞭行嗎?你說說你?你當初到我傢彩禮都送瞭,為什麼不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