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朝付群英喊:「你作死啊,冒冒失失沖到車前,不要命瞭。 」
付群英正準備回答春桃,一看春桃的娘王秀花坐在車後面,徑直走到王秀花面前,說:「秀花嬸,我想,我想讓春桃送我去一趟鎮上,我聽剛才回來的二楞子劉大青說,蔡得喜那死不要臉的,帶著女人在鎮上一處小旅館裡偷歡呢。」
春桃的娘王秀花被她這麼一央求,也沒瞭主見。她反而征求春桃的意見:「你能不能送她去?」
春桃思怔住,也不知道是去還是不去。
「我給你掏油錢哩,我就是想看看那個女的,長什麼樣,是什麼讓蔡得喜鬼迷心竅?」付群英激動地說。
春桃的娘這時松瞭口,對付群英說:「我估計是那二愣子看走瞭眼吧,得喜不是那樣尋花問柳的人。」
她又轉身對春桃說:「你將群英送到那裡,要她控制一點,別在鎮上鬧出什麼事。」
說完,她跳下車,往屋裡走瞭。
付群英趕緊將小賣部的門關瞭,又跳到春桃的摩托車上,讓春桃徑直往肥水鎮上開去。
半路上,為瞭放松氣氛,春桃故作輕松地說:「得喜不是去瞭河東沙場拉沙石嗎?」
付群英說:「是呀,拉沙石有時候在這個鎮上,有時候在那個鎮上,哪裡需要,就往哪裡拉。」
「沙石場全是光桿漢,哪有女人哩」春桃的本意,是想說蔡得喜不可能找著女人。
「這世上就有一些騷麻屄,整天盯著人傢男人哩。」付群英憤憤地說。
「你不是也整天盯著人傢男人,還說別的。」春桃和她開玩笑。
「我要整天盯著人傢男人,我早就不是我付群英瞭,我還開什麼小店,我現在早就是有錢人啦」
她接著說:「以前林場沒解散時,那個場長老秋,你認識的吧,又老又禿那個,不知多少次跟我說瞭,隻要我跟他好,就一晚也行,他就給我解決工作問題,我都沒答應。」
末瞭,她悠悠地說:「不過,那時候還小瞭,才二十五六歲,名聲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春桃聽她這樣說,開她的玩笑:「要現在,你肯定答應瞭。」
付群英在摩托車後面將春桃的腰捅瞭一下,說:「現在老嘍,沒有人要瞭。」
「誰說沒有人要?場子裡那幫男人,哪個不天天滴溜溜地盯著你呢?」春桃挑釁付群英。
付群英「嘻」地一聲:「他們?不是老弱病殘,就是妻管炎,這樣的人,擺到我床上,我都懶得要。」
春桃的嘴角微微一揚,輕聲地說:「那我呢,怎麼樣?」
付群英將春桃的大腿用力一掐,說:「小逼蛋,還沒長毛,就學得那麼壞,你爹雜不像你這樣油腔滑調呢,哦,哦,你估計是你娘和哪個騷情的男人偷情下的種,嘿嘿。」
付群英為自己這話中的創造和想象力而得意地笑,全然沒有瞭去捉自己老公蔡得喜的奸的鬱悶。
事實上,蔡得喜有沒有帶女人在鎮上,她還確實不能確定,但她確定的是,這蔡得喜,一定在外邊有瞭女人。
這是憑女人的直覺和身體的直覺感受的。
以前的日子,蔡得喜十天半個月回傢一次,回到傢,就熱烘烘地將她推倒,猴急猴急地來一次。可最近半年來,他通常個把月回傢一趟,回傢瞭,也不像以前那樣急迫迫的,而是應付著完事,那根肉根,也沒有以前那樣雄壯和威武。
聽付群英說自己是「野種」春桃裝作生氣一樣說:「你再這樣說我,我將車開回去瞭哈」
付群英聽他這樣威脅自己,便打著哈哈,不再說瞭。
兩人有說有笑,不出半小時,就到瞭肥水鎮上,付群英讓春桃慢慢開車,她好尋找蔡得喜拉沙石料的貨車。
通常,他的貨車在哪,他人就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