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雯的骨子裡是一個崇拜強者的女孩,在她看來,男人有副好脾氣固然是美德,但該有的霸氣卻更不能少,不然豈不就成瞭娘娘腔?因此,這一刻,她的心裡多少對葉飛有些失望起來。
同時,藍雯心裡也有些發苦,因為自己生平第一次為之心動的男孩竟然沒有什麼男子氣慨。
悶悶不樂之下,藍雯幹脆喝起瞭悶酒,而且是一杯接一杯,雖然由於這一桌幾乎都是女的,所以給上的是紅酒,但這麼喝下去,還是很快就會醉的。
那些正調戲葉飛的女人很快註意到瞭這一點,還以為藍雯是生氣瞭,於是不敢再鬧下去,把飽受她們“摧殘”的葉飛推到瞭藍雯的身邊,說道:“雯雯,你不會這麼小氣吧,我們也隻是跟他開個玩笑而已,現在還給你瞭。”
葉飛也有些奇怪藍雯為什麼會突然這樣,於是很溫柔的問道:“雯雯姐姐,你怎麼瞭?”
葉飛的溫柔非但沒讓藍雯開心,反而讓她更加的煩燥,這個時候,她寧願葉飛大聲罵她或別人一頓,倒不是她有什麼受虐的傾向,而是因為那樣一來,就能證明葉飛是一個有脾氣,有血性的真正的男人。
“沒什麼,隻是忽然感覺有些煩罷瞭。”雖然心中不高興,但藍雯也沒有對葉飛發作,因為哪怕是有些失望,但是她卻發現,自己對葉飛仍是越來越喜歡,這種感覺很矛盾,但卻根本不受她控制。
葉飛還想再勸勸藍雯,忽然看到一個年輕人飛快的從外面跑瞭進來,一邊跑還一邊大聲得叫道:“濤哥,快,快準備一下,有貴客到瞭!”
大廳裡的人大多數都不認識這個突然闖進來的小子是誰,更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不過,最中央,張濤他們那幫人卻明白瞭,因為這小子也是他們中的一員,剛才他們還在討論這小子為什麼沒來呢。
張濤站起身來,先是向藍雯這邊看瞭一眼,然後才沉聲說道:“慌什麼,慢慢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貴客?”
那小子呼哧帶喘的說道:“濤哥,真的是貴客啊,他們現在正在往這邊來,說是要參加咱們的聚會。”
“哦?那你說說,都有誰?”張濤仍不慌不忙的問道,心中卻非常的得意,這個小子越是急切,就越是能襯托出自己的沉穩來,聽說有所謂的貴客,還能這麼雲淡風輕的,相信藍雯對自己的印象能好上不少吧。
那小子說道:“有強少和他表哥文少,還有,還有……”說到這裡,有些吞吞吐吐出來,一幅不敢說的樣子。
“還有誰,你倒是說啊!”隻是聽到前兩個名字,張濤就已經心中狂跳瞭,所謂的強少,乃是他們這個縣縣長的兒子,是張濤平時都得巴結的人物,至於強少的表哥,更是市裡一位領導的公子,而聽這小子的意思,他們兩位似乎還不是主要人物,因此張濤雖然仍在假裝鎮定,但聲音卻已經急切起來。
“是……是望海來的張羽張少,人稱羽公子,據說還是望海四公子之一。”那小子一口氣說完,忍不住抹瞭抹頭上的汗,剛才雖然隻是見瞭那位羽公子一面,但壓力就已經山大瞭,此時哪怕隻是說出對方的名字,就讓他緊張不已。
“啊!”張濤也是一聲驚呼,他們這個縣,雖然並不屬於望海,但卻離的不遠,而望海又是國內最重要的幾個城市之一,從那裡來的大人物,對於他來說,甚至比省城來的威懾力還要大。
這一刻,張濤再也裝不下去,慌忙離座而出,帶頭向外面迎去,別看他能在這地方稱王稱霸,但格局還差得遠,望海來的公子哥,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簡直就像古代的皇族一般,更何況對方還是四公子之一,雖然現在所謂的四公子已經名存實亡,甚至還死瞭兩個,但仍是不他們所能望其項背的。
此時,張濤的那些朋友也紛紛反應過來,忙不迭得跟著跑瞭出來,他們此時和張濤的心情是一樣的,既忐忑又興奮,如果能巴結上這麼一個大人物,他們以後肯定會更加牛逼,但若是一個侍候不好,說不定會帶來滅頂之災。
張濤他們說話的時候,大廳裡很靜,所以大傢都聽到瞭他們的對話,對於這些普通人來說,所謂的望海四公子所帶來的震驚反而遠不如張濤他們,原因還是那句話,格局問題,在他們看來,什麼望海四公子,無非和張濤他們一樣,都是些靠著傢裡作威作福的公子哥而已,當然,這個觀點也沒有錯就是瞭。
葉飛此時卻是微微皺瞭下眉頭,什麼望海四公子,在他眼裡隻不過是些隨手就能摁死的小人物罷瞭,自然不會給他造成什麼困擾。
但是別忘瞭,這個張羽可是和他打過不少交到的,萬一被這傢夥看見,再當眾說出自己的身份,對葉飛而言是沒什麼,可是卻會對藍雯造成很大的影響,起碼想繼續在這公司繼續安心工作是沒希望瞭,甚至繼續住在這裡也會不斷的被那些想拉關系的人打擾。
於是,葉飛低聲對藍雯說道:“雯雯,我想去下洗手間。”
“嗯!”藍雯點瞭點頭,剛剛舒展開的秀眉卻又皺瞭起來,她自然明白葉飛為什麼要躲,更清楚他這完全都是為瞭自己,可是,葉飛對她越體貼,她卻反而越不高興,此時的她已經鉆進瞭牛角尖,一心想讓這個自己生平第一個喜歡上的男孩能霸氣一點。
葉飛敏銳的感覺到瞭藍雯的不開心,不過此時他的靈覺也感應到一幫人已經走到瞭酒店的大門口,於是隻好先把心裡的疑惑壓瞭下去,快步向洗手間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