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的身影剛剛從大廳裡消失,一大群人就從外面走瞭進來,這群人為首的是一個相貌英俊的年輕男子,而張濤他們這些原本的核心此時卻眾星捧月般的圍繞在這個年輕人的身邊,一臉的小心翼翼。
來到中間的桌子邊,眾公子哥先是請張羽在主位上坐下,然後做為東道主的張濤用力拍瞭拍巴掌,吸引瞭大傢的註意力後大聲說道:“我來給大傢介紹一下,這位是望海來的羽公子,望海四公子之一,他今天能來到這裡,實在是咱們的榮幸,大傢歡迎羽公子!”
說完,張濤便帶頭鼓起掌來,而那些公子哥們也跟著用力拍著巴掌,其中也包括那個縣長公子強少和他的表哥,張濤沒有介紹他們,本來是有些不尊重的,但是他們卻沒有絲毫的意見,因為他們的身份和張羽差的太遠瞭,所以不想也不敢搶他的風頭。
對於這些普通員工來說,什麼羽公子,離他們實在太遠瞭,不過現在能決定他們前途的張濤都說瞭話,他們自然不能不給面子,於是也跟著鼓起掌來。
張羽站起身來,很是裝逼的對著眾人點頭示意,心裡卻是暗爽不已,其實,當初在望海,身份比他高的公子哥多的是,之所以能弄一個“望海四公子”的名頭,完全是占瞭葉宇的光,那個時候,他們在望海可以說是橫行無忌。
然而,好景不長,還沒等他們得意多久,葉飛便橫空出世,直接弄死瞭他們的帶頭大哥,讓他們一下子消停瞭不少,特別是和葉飛有過數度接觸的張羽,更是對這位已經成瞭神話的凌雲會新幫主的狡猾與狠辣十分的瞭解,因此在葉宇死後,他就一直躲在傢裡,連面都不敢露,連工作都辭瞭,生怕萬一再觸到瞭葉飛的楣頭,步上葉宇的後塵。
如此一邊數月,就在張羽稍稍松瞭口氣,覺得葉飛不會跟他們這些當初和葉宇混在一起的人計較的時候,卻又傳來瞭吳二器被葉飛弄死的消息。
這一下,張羽的魂都快要嚇丟瞭,吳二器是因為什麼死的,他清楚的很,就是因為惹到瞭葉飛的女人,想想他自己,當初也糾纏過明月心,而看葉飛和明月心的熟悉程度,說不定明月心現在也是葉飛的女人瞭。
如此一來,張羽更是連望海都不敢呆瞭,悄悄的離開瞭傢,來到一個周邊的小城市躲瞭起來。
原本按張羽的打算,是準備老老實實的躲上幾年,等葉飛徹底忘瞭他這個人再回望海去的,卻不料到瞭那裡沒幾天,他便當地一個在望海和他見過面的公子哥認瞭出來,隨即就被那傢夥和他的傢人奉為上賓,就差供起來瞭。
至此,張羽又明白瞭一些事情,雖然隨著葉宇的完蛋,他們這個“望海四公子”的名頭已經成瞭一個笑話,但是他的上面還有一個老爹罩著。
望海市公安局副局長,而且還是排名比較靠前的副局長,在望海雖然不上不下,但放在外面就不同瞭,隻論級別就和這個小城市的市長差不多,再算上位置人脈什麼的,更是比這裡的市長更加的強勢。
有這層關系在,在這些周邊的城市裡,隻要不是不開眼的再惹到凌雲會頭上,張羽完全可以比當初葉宇活著的時候過得更加滋潤。
於是,張羽便拉著那張大虎皮,在這個城市裡繼續過起瞭紙醉金迷的二代生活,簡直是樂不思蜀。
而今天,他之所以到這個小縣城來,卻完全是因為當初認出他的那個公子哥,也就是那位強少的表哥文少。
在和張羽成功的拉上關系,並相處得越來越愉快後,文少就想讓強少這個平時和自己關系還算不錯,並且經常性的給自己上供的表弟也抱上這條粗腿,於是便拉著張羽來瞭這邊。
由於今天是大年初一,那些張羽去慣瞭的娛樂場所基本都沒有營業,又偶遇聽到強少說起瞭張濤組織的這一次聚會,幾乎沒怎麼和這些社會底層接觸過的張羽不由來瞭興趣,所以就到這裡來瞭。
以往在望海,跟著葉宇的張羽雖然走到哪裡都吃得開,但也沒少被別人鄙視,現在見這麼多的人為自己鼓掌,雖然裡面並沒有幾個是真心的,但仍是讓他從頭爽到瞭腳,連帶著對張濤這個給自己造勢的傢夥也是好感大增。
跟大傢示意過後,張羽坐瞭下來,拍著張濤的肩膀說道:“你叫張濤是吧,咱倆的名字倒差不多,說不定五百年前還是一傢呢。”
張濤沒想到張羽竟然會如此對自己表達善意,不禁受寵若驚,激動得嘴唇都有些哆嗦瞭,忙不迭的說道:“是啊,是啊,想不到我竟然有幸和羽公子同姓,真是前世修來的緣份啊!”
張濤這句話一出口,哪怕在坐的幾乎都是他的好友,也都忍不住鄙視起他來,張姓可是一個大姓,在中國姓張的沒有一億也有八九千萬,如果按張濤的說法,張羽豈不是要和近億的人有著前世之緣?
而張羽卻是非常的高興,再次拍瞭拍張濤的肩膀,說道:“你很不錯,來,咱哥倆喝一杯!”
張濤更加激動,也不顧中午的酒勁還沒過去,很是豪爽得幹掉瞭杯子裡足有二兩的白酒。
看到這一幕,帶張羽過來的那位文少卻是不能淡定瞭,因為再繼續下去,張濤非搶瞭他頭號小弟的位置不可,於是忙插口說道:“羽公子,現在人也見瞭,酒也喝瞭,咱們還是去找些樂子吧。”
張羽之所以會來這裡,主要是因為他沒有見過這種普通民眾聚會的場面,感覺有些顏新鮮而已,現在新鮮勁兒已經過去,自然不想再呆在這亂哄哄的大廳裡,於是立馬點瞭點頭,隨即卻又皺起眉頭道:“可是,在這個小地方,又有什麼樂子可以找?”
文公子要的就是他這句話,立馬說道:“所以啊,咱們還是回市裡去吧,還是那邊可以玩的東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