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自己是怎麼被明疼愛的,泥想,要盡可能回憶所有的細節;接著,再預習今早可能出現的親密接觸。
果然,要不到幾秒,泥的乳頭和陰蒂都充血到極限。而這一次,絲沒出現在幻想中,讓泥能放心進展到更大膽的情節中;像是自己的陰部被明親吻,陰蒂被舌尖連續點弄。
「或者,被牙齒輕觸──」泥小聲的說,自己的上下兩排牙齒卻差點磨出聲響;在這麼興奮的狀態下,無論明用的是門牙還是犬齒,泥都會馬上高潮。
而果然,泥想,術能高於一定數值後,早上一覺醒來,就會很容易發情;陰道和肛門的連續動作,不僅導致陰唇開闔,還讓陰蒂的位置升高一些;好像已準備好要吞吃不少東西,像極瞭兩張貪婪的嘴;除此之外,也有不少淫水流過大腿內側,
要再淑女一點,泥提醒自己,輕咬雙唇。下一秒,她成功讓自己的表情看來非常驚慌,連雙腳都有些內八。然而,她再次開口時,還是難掩笑意:「討厭。」
嘴裡滿是口水的泥,低下頭。她用位於腹股溝上方的兩隻觸手,把自己從陰唇到腳踝都給舔乾凈。
突然,絲背上的觸手一連動瞭好幾下,還發出使勁嗅聞的聲音;她可能隻是夢到自己身在一堆美食──也許都是用明的母乳制成──之間,而沒針對泥。
頭幾秒,泥先是瞇起眼睛。接著,她除瞭後退兩步之外,還以右手掩住乳房;在仔細考慮過後,她還是決定,要距離絲不隻二十公尺。
那孩子的爆發力不是開玩笑的,泥想,左手稍微蓋住陰部。
而絲隻是翻身,還因此背對泥。睜大雙眼的後者,慢慢呼出一大口氣。
接著,泥蹎起腳,舉起雙手。過約五秒後,她抬高右腿,開始轉圈;盡可能讓腰上的觸手放松,這樣,它們就會像真正的裙擺那樣,朝順時鐘方向搖甩出漂亮的弧線。她的身體,早被明給徹底治癒. 而她的心靈,更是被明的愛給多次滋潤。
所以,才能感覺如此輕盈;自胸腹深處湧出的精力彷佛真是源源不絕,而在泥的記憶中,即便是在剛出生的頭十天,自己也有沒像現在這樣輕松。若不是怕驚醒肉室內的其他人,她還真有點想連續蹦蹦跳跳不隻十分鐘。
「那樣實在很幼稚。」泥承認,兩手放在膝蓋上。而這一次,她不僅沒有嘆氣,還再次偷笑;仔細回憶自己從明那得到的贊美,又想到未來可能會和明一起研發出什麼新玩法,實在很難不讓她的腦袋被一片花海填滿。她相信,除這些誇張的肢體語言外,自己還有可能會像個傻瓜一樣的大笑。
也不管會不會吵醒絲,就算會打擾到泠也無所謂,泥想,因為即使是蜜,也曾犯過這種錯誤。
在許多時後,泥各方面的表現都和絲差很多。而事實上,在更多時後,她根本和絲沒兩樣。
或許還更為誇張,泥想,先嘆一口氣。接著,她又露出大大的笑容,也正是因為明,讓他們能擺脫陰沉的生活。
雖然接下來的半個月,泥可能沒有機會和明做愛。
明的肚子越來越大,泥想,早就徹底恢復健康的露,其實隨時被產下都不奇怪;而明為瞭安慰蜜,又花費瞭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沒關系,泥想,使勁點一下頭。明有吃到她做的飯,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她開心不已。
而明在吃飯時,嘴角若有微微上揚,也夠讓泥樂上一整天。
明所需要的營養,絕大多數都是由泥提供;對觸手生物來說,這可是一大榮幸。
在好些年前,蜜曾說過:「料理為身體帶來的,可都是直接影響;一個人剛醒來時,是否有活力;在完全清醒時,能否順利開始勞動;而在就寢時,睡眠品質又到底好不好等等;泥,若你真把自己當成是傢庭主婦,就必須要在做飯時還考慮到這些!」
幸好,泥這方面的實力無可挑剔;不僅能顧及到明的健康,也能讓明吃得開心。
所以前幾天,蜜曾把兩隻前腳放在泥的肩膀上,說:「這事連我都不見得能做到,交給你果然是對的!」
被領袖肯定,又被喂養者稱贊,讓泥很難不感到飄飄然;一邊沉浸在這樣的氛圍裡,一邊伸懶腰,讓她腰上的觸手都綁成麻花狀。
過約兩分鐘後,泥以清水和綠色液體沖洗過全身。接著,她喝下一點水;不是肉柱裡,而是倒入玻璃杯。
通常,觸手生物是以肉室內的肉塊來補充水分;隻要以特定的方式踩踏,或做一個簡單的法術設定便行;泥當然知道方法,卻故意不這麼做。
要盡可能的,在一些小地方上表現得像個人類;她早在被明初次喂養時,就已經下定決心。
若太像個怪物,泥想,明也會感到困擾的吧?
左邊嘴角上揚的泥,把杯子放入肉縫內。她要外出買菜,而在這之前,她先使用一個簡單的法術,連接房間和肉室。
要先調暗肉室內的部分光線,泥想,這樣明才不會因為刺眼而驚醒。
在短促的「噗哇」聲後,墻上出現一個大洞;滿臉笑容的泥,深吸一口氣。然而,才過不到兩秒,她就發現情況有異;房間內的味道很淡,都是更早以前所留下。
明和蜜都不見瞭,泥想,咬著雙唇。
通常,蜜會比他們都要早起;起初是為瞭協助泠,因按照早年的統計,他們的敵人最常選在太陽出來的前半小時來襲;不曉得究竟是什麼樣的理由使這些傢夥選在這種時段行動,泥想,這不重要;總之,多一個人守著肉室的入口,可以減少泠的負擔;而當那些無聊的危險份子都消聲匿跡後,蜜還是維持著這個習慣。
至於明,泥想,右手大拇指按著額頭;在這個時候,明通常還在睡。
而昨晚,明沒有比較早睡;她提前起床,是自己醒來,還是被搖醒的?泥不曉得。
而也許,有人對明施展能進入深度睡眠的法術,讓她即使少睡幾小時,也不會覺得累。
昨天,與明睡在一起的,就隻有蜜一個人而以;想到這裡,泥立刻跨過洞口,直接進到明的房間裡;床鋪沒留下餘溫,也沒有曾被壓過的痕跡;明和蜜都睡在肉室裡,而蜜卻沒在醒來後,就把明送回房間裡。
眼前的一切,大致上都和泥先前整理過後一樣;隻多出一張紙條,就放在明的床鋪中央。上頭有幾行字,寫得還算清晰:我和明出去一下。
「就這麼簡單?」泥說,看到下方的一小行附註:早飯可以晚四十至七十分鐘完成。
聽起來不嚴重,泥想,先吐一口氣。她試著放松,卻無法令呼吸和心跳慢下來。很快的,她感到有些頭暈。接著,過不到幾秒,她開始站不穩,得靠觸手裙來撐住身體;有一股寒意,自骨盆湧出,往上蔓延。
上頭沒寫說她們是去哪裡,這不像是蜜的風格;面對如此異常情形,讓泥全身都像是觸電那般顫抖。
差一點,泥就要把這張紙給捏皺,甚至抓破;使勁咬著牙的她,在心裡告訴自己,不需要這麼大驚小怪。
這張紙顯然是出自蜜之手,用於交代她和明的下落;雖然簡短,卻仍是極為重要的訊息;若是在泥的手中變得極為破爛,其他人在看到後,會怎麼想呢?
「善忌或神經質的都不是我想要的形象。」泥說,咬著牙。而此時,比起蜜,泥更在乎明的觀感。
「沒有什麼,哈──」泥深吸一口氣,說:「一切都好得很,現在,我應該把這張紙放回床上。」如此簡單的動作,隻要花不到五秒;終於,她不用擔心會弄壞什麼,而能夠好好握緊雙拳。
此時,泥不僅呼吸略為急促,幾條血管還從次要觸手的根部浮出來。當她把十根指頭都松開時,響起瞭一連串「啪啦」聲。他感覺自己從掌心到指尖都變得非常冰冷,簡直就像是剛握著一堆冰塊。
在過約兩分鐘後,泥仍是越想越覺得不對。於是,她再次開啟洞口,回到肉室裡,把絲叫醒。而幾乎同時的,泠也從她們的身後出現;泥現在很恐慌,他能
感受得到;要不是展開漩渦所花的時間比預想中要來得多,他應該早在五分鐘前就和泥面對面。
絲先是打瞭一個大哈欠,再稍微伸展一下背後的觸手。睡眼惺忪的她,有點想要伸手柔捏泥的乳房。或乾脆假裝跌倒,一口含住泥的陰蒂,她想,吞下一大口口水。
而絲在從泥那接過紙條後,背上的每隻觸手都豎起來。她多少能理解泥的擔憂,隻是不想先假設太多。
抬起雙手的絲,在使勁揉過眼睛後,說:「蜜不見得能料到姊姊會最早起來,但很顯然,底下這一段就是寫給姊姊看的。」
在紙張的背面,還有用原子筆劃出來的簡單塗鴉:一位小女孩騎上一隻巨狼,在一堆花草樹木間盡情奔馳。畫中的主角顯然就是明和蜜,她們隻是出去遊玩?這聽起來很合理,但絲和泥還是有些不放心。
在明決定成為喂養者後,他們──除瞭露之外──都曾在蜜的指示下,研究明的筆跡與繪畫風格;「未來,也許有人會假冒明的身分,對我們使出一連串的欺敵戰術。」蜜這麼說,聽起來好像是有很嚴重的被害妄想;可老一輩的觸手生物畢竟都經歷過不少攻擊,泥想,會有這些擔憂也是正常的;再說,他們本來就該對喂養者有多一些瞭解。
上頭的字和塗鴉,顯然都不是出自明之手;太過工整,還具備素描底子──而他們可不打算把這些分析都告訴明──。此外,在絲和泥的印象中,蜜也不是這麼活潑的人。
畫風竟然這麼Q,泥想,眉頭緊皺。
前幾天,蜜的看來沒什麼精神;現在,她會有心情畫出這樣的圖案?紙上的一切都太不尋常,讓泥不敢松懈;在明的照顧下,蜜的精神狀況或許已經好轉,但也有可能隻是回光返照。
若蜜的精神已惡化到一個地步,那這張字條所要表達的,就遠不如外觀上看來的那麼天真無邪;雖隻是假設,可這麼不信任蜜,聽來實在非常過分;他們都很清楚蜜的為人,也都知道明的能耐。
然而,泥還是有些慌亂。這一個月來,她第一次掌握不到明的行蹤;蜜是故意如此的,而究竟是什麼樣的理由,會讓蜜決定把明帶到他們不那麼容易感受到的位置呢?
腦中的問號越多,就越不放心;泥實在很難冷靜下來,便試著來回踱步;這樣,至少能讓體內的寒意散開;她的步伐越來越沉重,腰上的每一隻觸手還都開始磨牙。
過不到一分鐘,泥又有些站不穩。絲建議她,乾脆先坐在明的電腦椅上。
而被泥的情緒感染,讓原先不會太悲觀看待這些問題的絲,也開始感到很不安。
路燈才剛熄,而太陽都還沒升起,外頭的人和車子都不多;即便如此,也不見得就表示明和蜜已經走遠;吞下一大口口水的絲,決定先這麼期待。她在輕咳一聲後,說:「上班或上學的人潮,通常是不足以影響我們的行動力。但換個角度想,路上少一些人車,我們即使不用法術,也能夠看得很清楚。」
泥皺著眉頭,說:「也許,她們不是用走的;如果積極使用法術,她們可能會在不到半小時之內就離傢不隻十公裡。」
而面對如此異常的情況,絲和泥都沒法像過去那樣信任蜜。
不能讓明受到任何傷害,泥想,馬上說:「我們最好分頭行動。」
絲點一下頭,說:「先從蜜習慣散步的地方開始找起。」
三人之中,隻有泠非常冷靜。從剛才到現在,他眼中的光芒幾乎未改變大小。
而就在絲和泥都準備離傢時,泠終於開口:「沒有問題的。」
絲和泥先是睜大雙眼,然後才停下動作。下一秒,她們都回過頭,看著泠。
泠把雙手放在腰後,說:「我是守衛,可以在睡覺時繼續觀察並消化肉室內的大半資訊;雖然凡諾──即我們的創造者──當初強調是一切資訊,但其實沒那麼誇張;除瞭耗費大量術能外,若是連『肉室裡的每一根頭發都是怎麼被吹飛的』這類極為瑣碎的細節都要記得一輕二楚,那我鐵定是很難睡得安穩。
「但是他們的對話、心跳和呼吸,我都有仔細觀察。以上,平常我無論醒著還是睡著時,都能夠一段也不漏記。」
隻花費一點術能就能夠做到這種事,泥想,已經很瞭不起瞭。
這還叫不夠細微嗎?絲想,張大嘴巴。有不隻一次,她真的覺得泠好像和他們不是同一種族;而為瞭避免他傷心,她從來沒把這種感想說出來
泠把雙手舉至嘴前,繼續說:「當然,我觀察得最清楚的,還是在她們睡著之前。」
可惜的是,為顧及到禮貌,泠沒有潛入明和蜜的夢境。問題是他接著又看到和聽到瞭什麼,這才是最重要的。
泠也曉得絲和泥最關心的是什麼,便很快說:「她們非常和樂,可說是完全沒有任何沖突。明在剛睡著的頭十分鐘,是有皺幾下眉頭,但我認為,那純粹是因為她發情的緣故;對喂養者大人來說,這事在許多時後都算不上是什麼煩惱或問題。」
絲用左手肘頂瞭下泥的腰,小聲說:「姊姊,泠今天的話不少呢。」
泥不希望重要的段落被絲給打斷,幸好,泠有接著說下去;不過,在這之前,泥也有些好奇:要是她們把這一段對話跟明說,他會嚇到縮起身子嗎?
泠現在是沒有面對明,才敢把話說得這麼直接的吧?嘴角微微上揚的絲,也有差不多的疑問。
嚇泠很好玩,而姊妹倆隻交換瞭一個眼神,就做出瞭決定:還是晚點再說吧,現在,要聽他分享更多情報。
「今早──」泠說,稍微伸長脖子,「明和蜜就決定到外頭約會。很顯然的,她們是在夢中就討論完大部分的細節。
「和往常一樣,明首先在意的,是自己的清潔問題。她邊揉眼睛邊說:『除瞭飲水充足外,也要避免做到一半就想上廁所等情況。』
「所以,明主動使用肉塊浣腸。她要蜜待在門外,連沖洗都自己來;隻有在取得肉塊時,才需要人幫忙,真不愧是喂養者;通常是該這麼說啦,但連蜜也承認,這樣會少那麼一點點樂趣。」
聽到這裡,絲和泥已經滿臉通紅。她們原先都以為,泠在談到這些事時會多遮掩一些。
可要是連重點都略過,那會傳達得很模糊;使用代號,泠想,感覺又太幼稚瞭。
「反正啊,我們──」他深吸一大口氣,說:「和明以及蜜都熟得很,根本就不用遮遮掩掩的;她們之間還有不少對話,而詳細的內容,你們就親自去問吧。」
泠在盡守衛的義務時,還顧及到她們的大部分隱私,泥想,這可真瞭不起。
而身為守衛,就能夠聽到完整的內容,絲想,忍不住說:「泠好狡猾!」
聽到這句話,泠馬上低下頭。眼中光芒縮小一圈的他,嘴裡吐出「嗚咕咕」等聲音。和以前披著甲殼時一樣,絲想,而他剛才的話為:「我比較希望這話是明對我說。
泥瞇起眼睛,松瞭好大一口氣。過快五秒後,她說:「我竟然會因為蜜的精神狀況不佳,就以為明會有危險,唉──這實在很不──」
「你這樣很正常。」泠伸出右手,說:「蜜也擔心過,還曾要我在一旁戒備呢。」
這表示蜜相信泠遠多過於相信自己,而絲一想到這裡,便馬上問:「你主動說把這事出來,真的好嗎?」
「沒有什麼不好。」泠說,搖搖頭,「蜜一定也不希望我隱瞞。」
要盡全力坦承,即便可能帶來尷尬;這個觀念,正是明在剛和他們接觸時,所一直強調的。
泠低下頭,繼續說:「蜜的身心緊繃也許無法在短時間內改善,而這樣最多是令氣氛變得尷尬;她絕不會傷害明,這一點,我可以保證。當然,比起和我們相處,明在她的身上鐵定要花更多心思;不單隻有說錯話,可能稍有失禮之處,兩人之間的關系就會出現裂痕;先不論這種看法的正確性,但明在面對我們的領袖時,不可能沒為此擔心過。」
「盡管如此,明還是全力往前邁進,做出最正確的修補;別說是觸手生物瞭,在人類之中,也沒有幾位能做到這種事。」
絲慢慢點一下頭,說:「這就是明啊。」
吐出一大口氣的泥,也接著附和:「明就是這樣。」
也要蜜夠堅強、成熟才行。這一點,他們都曉得;然而,他們多數時的焦點,仍然是明。
雖常一起談論明,絲想,可每一次,他們用的形容卻都非常簡單;在過去的幾周內,是有不少相處細節都值得一提,但一時之間,他們總無法描述更多;相信就算再過一個月──甚至幾年──,這種情況都不會改變太多。
因為,明總是超出他們的期待:除善良、體貼之外,思考方式又極為細膩;不過才剛滿十六歲的她,抗壓性極高;而在面對肉室內的設備時,她的消化和應用能力也都令人驚艷;這些,還不過他們在極短時間之內所觀察到的。
若說明是喂養者中的喂養者,泥想,感覺也不足以形容。此外,在多數時,他們都認為,自己這輩子隻會和明有如此緊密而長時間的身心聯系。已經有不隻兩周的時間,他們不會再去想像有其他喂養者的情形;他們的喂養者,隻可能是明,也必須是明;為瞭明,他們願意付出一切。
就算是人類的夫妻,可能也要相處至少十年,才會有類似的感覺;這除瞭表示明是多麼的優秀,也暴露出他們觀念中的天真和幼稚之處;然而,即便意識到這一點,他們仍是非常安心;不隻清楚描繪未來的景象,還樂於如此;好像大半輩子累積的心理陰影,全部都不存在一般;很顯然的,也隻有明,才能讓他們這麼迅速轉變。
沉浸其中,難以自拔,也不覺得有何不妥,絲想,明真的是太厲害,太神奇瞭
彎下腰的泠,用右手食指和中指點一下肉室地面。下一秒,兩團漩渦自他的指尖前開啟;左邊連接明的房間,右邊則連接他在肉室內的主要活動區域。
必須得再調整一下位置,泠想,呼一口氣;說到掌握空間座標的能力,他遠不如泥來得厲害。
在一串「噗哇」和「啦嘶」聲之後,漩渦中的黑白線條消失瞭,隻清楚顯示令一邊的景象;左邊洞口已進入明的衣櫃裡,右邊洞口則非常接近地上的一條肉縫。
泠伸出右手,把幾件自己昨晚縫制好的衣服從肉縫中拿出來。接著,他把衣服給放到明的衣櫃中。
正在哼著一首老爵士樂的泠,眼中的光芒稍微擴大。他抬起雙手,輕輕一拍;手掌幾乎沒發出聲音,道是有兩下短促的「噗咻」聲自桌面傳出;洞口關閉,地面又變得和原來一樣。
泠一邊看著泥,一邊坐下來。眼中光芒擴大一圈的他,抬起右手,說:「給我一杯茶吧,一杯熱的,一杯冰的;冰的要加糖和檸檬,麻煩瞭。」接著,他問:「絲呢?」
要過瞭快三秒,絲才反應過來,「和泠一樣。」她睜大雙眼,稍微提高音量:「也許再吃一些小點心。」雖無法透過這種方式獲得營養,但淀粉和糖分仍能令她們感到愉快。
泥抬高右邊眉毛,覺得眼前的發展變得有些好笑。此外,她也難免有被絲和泠當成是仆役或服務生的感覺。
或者老媽,絲想,而姊姊是不會因此生氣的。
畢竟,泥本來就樂於分享。且有事可做,會讓他們比較不會胡思亂想。
這就是泠的目的,泥早就意識到這一點,也更加佩服他瞭;光是掌握每個人的個性還不夠,為切入問題的核心,他必須先提供有營養的情報;而在確定每個誤會都徹底解開之後,就將話題導向更為和平、理智的方向。
雖然要解釋很多,卻沒有失去焦點;在溝通的同時,又能夠維持當事人的隱私;都很不簡單,絲想,承認自己沒如此能耐;也正是泠的誠意,讓她們不至於有被草草應付的感覺;不愧是能被蜜托以重任的對象,他能勝任的工作,絕不隻有守衛而已。
泠稍微抬頭,說:「不用去找她們,特別是早上的氣氛還不錯;我覺得,至少要給她們一個小時。」
泠沒說得更詳細,絲想,但還是太露骨瞭。很難得的,她有機會營造出比泠還要保守的形象。
下一秒,絲將自己的臉給摀住,看來就像個走古典風格的少女;事實上,她即使再花兩倍功夫偽裝,泥都不會對她刮目相看,更不會因此對泠有較多的負面評語。
泥把右手食指放在自己的下巴上,說:「在外頭做愛,可能會比預期還花時間;等他們回來,飯應該都變涼瞭,而這不是什麼大問題;我隻要做出即使放超過一小時,也一樣好吃的料理就沒問題瞭。」她已經在腦中構思出好幾十種組合,根本就不需要其他人的提醒或建議。
這問題又是在買菜之前遇到,泥想,解決起來更是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