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為有我在,就拒絕承認;一樣是在預料之內,我想,慢慢點頭。
過約十秒後,嘟起嘴巴的我,小聲說:「姊姊也隻在與與明單獨會面時,才願意當個老實的孩子。」其他時候,都不想變得跟我一樣淫蕩;所以,我一直都很珍惜她發情時的模樣,並在睡前仔細回味。
沒再說話的泥,繼續專心在烤箱和瓦斯爐上。接下來,我保持沉默。持續飄出的香味,足以中斷許多關緊要的話題。除此之外,泥移動鍋子和菜刀的動作一直都很俐落;很自然而然的,明會把註意力放在她的身上;再試圖成為她們的焦點,感覺不僅失禮,也非常突兀。
在結束烹調後,泥會讓主菜和甜點靜置約三分鐘才上桌。
離明最近的,是添加優格的羊肉咖哩,以及烤得有點脆的佈朗尼。兩道料理的脂肪含量都不低,但很符合明的需求;這陣子,她消耗不少熱量;產生乳汁,我想,也分去一些脂肪;就算有部分肉室機能輔助,本體的付出仍是不容忽略。
甜點是有點苦的佈朗泥,和灑上堅果的冰淇淋一起吃。
冰淇淋也是自制的,來自一傢剛結束營業的老店。泥透過網拍,找到這個有點像釀酒器的古董;很幸運的,能夠順利運作,又方便清洗。
不過,一下就制造一大桶,短時間內根本消耗不完;除又買瞭一堆玻璃罐來分裝外,還分送給附近的幼兒園;也幸好前陣子訂購的大冰箱有送來,不然,大概有超過一半的冰淇淋都得扔進水溝裡。
我記得,泥在面對這些問題時,還很興奮的說:「以後,明若要搬出去住,我們還可以用冰淇淋和鄰居打好關系呢!」居然連那麼久以後的事都想好瞭,真不愧是姊姊;要和那些閑雜人等交談,她不但不排斥,還有些期待;敦親睦鄰,一樣被視為是傢庭主婦的基本。
說到人類,其實到目前為止,我也隻敢親近明而已;這表示,當初我若是堅持要和明私奔,生活鐵定沒法像現在這樣有趣。
同樣是依賴幻象,我可沒有在多數生活細節添上不少炫麗色彩的能耐;這方面的貢獻,泥和泠都不容忽視。
或許,就連蜜也做得比我好。那間茶室是個傑作,雖然不屬於任何流派,卻成功的美化肉室。最近,她好像還要弄一座像樣的溫室,栽種來自日本和英國的芍藥與鳶尾。
至於我,由於下半身思考的時候居多,尋常的生活情趣可說是徹底缺乏;毎一次,隻要認真反省,我就會忍不住在內心嘆氣;怕會過於影響一早高潮後的心情,瞇起眼睛的我,改盯著其他菜色:一盤鮭魚沙拉,以及一盤水果沙拉。整體加起來,稍微超過一人份。食欲旺盛的明,就算吃得很快,也不會感到不適。
對孕婦,人們常說「一人吃兩人補」;明若懷的是人類,這話就百分之百正確。而她現在懷的是觸手生物,我想,這會變得很復雜;就算前面的邏輯沒完全否定,也應該要打折,可詳細數據連蜜也說不出來。
反正,露在多數時是接收能量,這無庸置疑;她之所以這麼快就恢復,是因為在進到明的子宮內之前,就已充滿術能。所以按照常理來說,露應該不需要從食物那兒獲得的能量。又或者,她會以其他方式消耗明送給她的營養。
以前,露就常常吃東西。我記得,她在雙腿未退化之前,就已經比蜜還要貪吃。
我們剛離開歐洲時,蜜也曾說:「老石喜歡給露吃點小零嘴。」之後,蜜還提到:「在計畫階段時,凡諾曾強調『她會是最像人類的觸手生物』。」
露被制造出來的時間點隻比蜜和泠要晚一點,但與部分回歸原型設計的我和姊姊比起來,這位老三仍是我們之中最不像觸手生物的;聽來好像很瞭不起,可個性上的缺點卻多到數不完,唉──人類較美好的一面,終究隻能在明的身上看到。
凡諾在死前,就已燒掉大部分的研究資料;除非,能找到和他專精同樣領域的召喚術士;才剛想個開頭,我腦中就響起警報聲。
通常和早就離開的那一群比起來,選擇留下或被迫留下來的那一群,個性會比較惹人厭;之中,有不少傢夥和凡諾一樣,隻需要動動手指就能炸掉一棟高樓;和她們交談,比面對任何野生動物都要來得棘手。
且說到「研究」,也讓我感到很不安;真要做仔細一點,我們之中的哪個人被送上解剖臺的機率也不是──等等,我們若參與全程,再怎樣不會發展到那種地步。
總而言之,面對任何召喚術士,我們通常都是能避就避;蜜的這一項原則,我從不反對。
我相信,老石終究是極罕見的例子;而他在同行眼中,就是個徹底的失敗者;像頑童一樣的過活,不讓自己成為一個專精於法術研究的機器。
即便是遇上最低階的召喚術士,也可能為我們的生活帶來危害;不能讓明陷入危險,這是首要原則;至於露與我們的差異,就算一輩子都不曉得,也無所謂;隻要她對明的身體沒害處就好,我想,眉頭輕皺。
在把餐具都收拾好後,泥主動提議,要和明一起進到肉室裡。不發一語的我,先假裝在客廳看書。她們離開瞭,不曾回頭。閉上雙眼的我,先倒數十秒。
接下來,我把書放到一邊,重新睜大雙眼;一個轉身,跳入肉室一角。
當下,我就跟個士兵一樣,匍伏前進;除瞭輕輕移動四之外,還利用背上所有的次要觸手;無論是跳躍還是奔跑,都幾乎未發出任何聲響。由於采取較費能量的靜音模式,所以連開啟洞口的瞬間都是靜悄悄的。
在身後的洞口關上前,泠曾提醒我:「不要太超過。」我沒回應,但屁股和肩膀還是顫動瞭幾下。太超過是怎樣?他也說不清楚。這個大男孩,知道我腦中浮現捆綁明和泥的畫面,卻沒有出手阻止。難道他也很期待?哼嗯──改天我會問個仔細的。
果然,泥會突然要和明一起進到肉室裡,就是為瞭要打小報告。
「蜜若沒離開的話,一定會希望我這個做姊姊的據實以告。」泥說,輕咳一聲,「今天早上,太陽還未升起前,絲在你的床邊手淫。」
聽到泥的話,我除瞭胸腹沉重外,還感到有些興奮。
見明稍微抬高眉毛,泥繼續說:「她在你的枕頭周圍留下不少精液,這已經夠過分瞭。而她居然就這樣睡在你的旁邊,沒用抹佈處理,更沒啟動肉室的清潔系統。」
輕閉雙眼的明,先是慢慢點頭,再用右拳輕敲左手掌心。她早就知道真相,即便剛醒來時昏昏沉沉的。
過約五秒後,明坦承:「難怪,我才剛坐起,就想要和她做愛;那些精液,應該是我一早起來就發情的主因,畢竟聞瞭一整晚嘛。」接著,她隻說:「絲真是個調皮的傢夥。」
聽到這句話,我的陰蒂和乳頭都徹底充血;剎那間,我不僅心跳加速,連背脊都發燙。
眉頭緊皺的泥,眼神還是非常嚴肅;不過,我也註意到,她的胸膛有一陣起伏。她是因為明的寬容而松瞭好大一口氣嗎?我應該沒看錯。
原來,姊姊也不是非要明狠很罵我一頓才行,隻是覺得這事有必要說清楚;一般來說,堅持如此,是基於義務感;但特地把明拉到肉室裡,不知道有沒有一點情趣方面的考量。
呼──幸好,我還以為,她也會把我偷藏明內褲的事講出來。
其實,泥也有一件。還是她第一次和明接觸後,偷藏起來的碎片;很有紀念價值,我想,又差點流口水。
由此可見,泥一開始就對明有好感;在那種情形下,還可以為瞭一族的未來扮黑臉、弄得一身傷;姊姊的精神力,真不是蓋的。
後來,泥把那些碎片交給泠去復原。嗯──這樣的話,我應該多給她幾件,再向明謊稱:「都是姊姊逼我拿的。」
姊姊一定會氣到跳腳,而明也不會輕易相信。啊──好想被她們懲罰,用各種方式……
在明和泥之間,有關我的話題已經告一段落。接著,明主動和泥說起自己對早飯的感想:「我非常喜歡,雖然乳汁可能會有一點羊騷味。」
對我們來說,這不成問題。之後,伸長脖子的明,要泥分享一下最近做愛後的心得;扯到這裡,卻不怎麼突兀;因為她們一直身在肉室裡,還以我為開頭。
低下頭的泥,滿臉通紅;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說起。這種場面,她一定曾偷偷期待過;但真的面對瞭,又不打算表現得太過開心;若不希望自己的形象與我重疊,那幹麻帶明到肉室裡咧?
嘴角上揚明,伸出雙手,先搔過泥的肩膀,再摸過泥的腰側和肚子;非常滑嫩,沒有特別顯眼的腹肌;別說摸或蹭瞭,連舔起來都十分可口。
泥叫出來,全身顫抖一陣。明一邊忍住笑意,一邊慢慢蹲下;瞇起眼睛的她,在舔舐泥的肚臍周圍時,說:「這邊曾經和懷胎五個月的孕婦差不多,現在則極為平坦。」
接著,和我料想的一樣,明抬起頭,問:「那些位在你子宮內的精液,最後都到哪去瞭呢?」早些時候,她以為是被我或吃掉瞭;之所以再次提起,八成是她憑藉著直覺,曉得還有其他可能。
兩手遮著臉的泥,慢慢低頭。要等到左眼和中指和無名指間露出來後,她才說:「幾乎都和我融為一體瞭。」
差一點,姊姊就要流下口水。她很難不感到興奮,我想,鼻子使勁呼氣。
遇上這種話題,還是在明的面前;泥就算外在盡量表現得含蓄,生理反應卻幾乎不受控制;陰蒂和乳頭一直勃起,腰上的幾隻觸手也蠢蠢欲動;不少汗珠,已經從背脊和乳房下緣等處冒出;她的甜美體香,讓我忍不住伸舌頭。
明沒有回話,也沒有點頭。也許,她早已猜到真相,隻是在期待更詳細的交代。過快五秒後,泥又說:「將近九成九──都化為我的血肉。」越講越奇怪,我想,就是不好意思說「精液都被子宮和卵巢吸收瞭」。
差一點,我就要出聲吐槽;實在是考量到情調,才沒站出去。姊姊也真是的,盡在這些無聊的地方有所堅持。
都已經和我們相處這麼久瞭,明應該早就曉得,那幾個模擬器官平常大概會怎樣運作;她隻是很愛刺激泥的羞恥心,我想,這是一種很不錯的品嚐方式;和撫摸或舔舐比起來,言語帶來的身心影響可能更為強烈。
初次接觸時的回憶,在今日看來,隻是一點小火花而已;往後,這兩人之間,隻存在濃到化不開的愛意;之中的化學變化,並非完全溫和。因為,明也是個重口味的人;光是這一個月,喂養者大人的所有嚐試,都有讓我們上癮的潛力。
隻要明沒有表示結束,問號就會持續存在。泥沒抗議,畢竟是在明的面前自我暴露。
我輕輕吸一下鼻子,確認自己沒有流鼻血。吞下一大口口水的明,問:「會因此懷孕嗎?」
一開始,泥就描述得不怎麼清楚;明會這麼問也是難免的,我想,收回舌頭。說什麼融為一體,聽起來很像是保證精子和卵子會結合;但也不排除,泥是故意讓明有這種期待。
而從近期主要觸手的使用頻率──以及精液的凝固程度──看來,明非常想和她生小孩。
明和姊姊的小孩先出生,我也會比較安心;結合她們基因,一定是非常優秀的孩子;這樣,我和明的孩子也比較好管教;一直有個正面示范,又是在同一個屋簷下,年紀還不會差太多。
唉──我忍不住在心理嘆一口氣。雖在蜜的面前說什麼「對自己很有信心」,可談到生孩子──不論男女──,我都隻希望他們像姊姊而已。
有別於我的冷靜,泥在聽完明的問題後,曾經想要大聲尖叫;如果反應太大,就是嫌現在生小孩太早瞭;以一個每天都試圖營造出完美傢庭主婦形象的人來說,這樣有點扣分。
此外,一時緊張過頭,也讓姊姊不好控制自己的嘴巴;擔心會呼出很奇怪的聲響,她乾脆不斷深呼吸;這樣就不像淑女啦,我想,眉頭輕皺。
但看在明的眼中,緊張到極點的泥,搞不好也和剛出生的嬰兒一樣可愛。
沒過多久,明又一次親舔舐泥的肚子,再親吻左腰側。明喜歡一邊吞口水,一邊聽泥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