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蘇嫣竟臉紅紅低著頭主動拉住瞭聶冬晨那隻粗糙的大手,立刻蘇嫣滑膩的小手就被那隻大手緊緊握住,拉到身側探查不到的暗處,聶冬晨趁機用那粗大手指偷偷在蘇嫣光潔的玉手背上摩挲起來……
蘇嫣頓覺不妥,立刻像觸電般抽回玉手,怒瞪聶冬晨用神念密語嬌斥:“聶冬晨,你做什麼?”
“嘿嘿,無他,你我如果不假裝親近,那柳壽兒怎麼可能會被氣得從隔壁石室沖進來呢?”聶冬晨用神念密語解釋。
蘇嫣用目光斜瞥著石室門口,再細聽隔壁石室動靜,頓時皺眉盯向聶冬晨露出的炯炯雙目懷疑密語道:“我已經按你說的那樣說瞭,也主動同你握瞭手,可怎麼看不到柳壽兒如你所說那樣從隔壁石室沖進來呢?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唉,那小子太狡猾瞭,沒想到都這樣瞭他都能強忍的住。蘇嫣姑娘,你蕙質蘭心,用心想想,這種事我怎麼可能會騙你呢?你仔細看看我腰間可有儲物袋嗎?有傳訊玉符嗎?一般修士隨身攜帶的這兩樣必備之物我怎麼可能都沒有呢?還不是被那柳壽兒那廝都搜走瞭?……現在你知道瞭吧?什麼他柳壽兒為瞭救你送我大筆靈石?那都是假的,故意騙你,博取你同情的。真相是我的靈石倒是都被他柳壽兒搶走瞭,一塊都沒給我剩……”聶冬晨牢騷滿腹,發泄著對柳壽兒的不滿。
蘇嫣目光往他腰間一掃,果然空無一物,他是一名凝氣大圓滿修士儲物袋、傳訊玉符這兩樣普通修士都必備的法器,他是不可能沒有的,所以唯一的解釋就如他所說:被那柳壽兒搜走瞭。蘇嫣對聶冬晨的說辭又信瞭幾分。
不過同時也心頭震驚莫名:“柳壽兒竟然真的能將凝氣大圓滿修士都鬥敗瞭?這怎麼可能?別管他是用何手段,如果他連凝氣大圓滿修士都可以鬥敗的話那麼參加兩年後的宗門大比……真是不敢想象,看來我平時真的是太小看這個柳壽兒瞭,怪不得妹妹蘇妍一直都那麼看好他……”
想到妹妹,蘇嫣急忙問:“我妹妹呢?她怎麼樣瞭?她沒有被你手下抓到吧?”
“哦,她沒事,約莫一個時辰前我已經命令老四、老五放棄追蹤她,讓他們返回來瞭……”
“那我妹妹現在哪裡?”
“這我可就不知道瞭,我隻知道老四、老五追她到東北方向四十多裡處時她就消失在一連串的山間水潭之地……”
現在對蘇嫣來說柳壽兒是不是真的如聶冬晨所說在故意欺騙她已經不重要瞭,最重要的是抓緊時間找到妹妹,畢竟天色已晚,在這妖獸橫行的蒙鄔山脈深處小小年紀的妹妹如何確保自身安全?說不定此時她就正在給自己傳訊求助呢,可自己的傳訊玉符還在那個可恨的老二手中……
“聶道友,我的傳訊玉符還在你手下老二手中,你能不能跟他要過來?我想傳訊妹妹……”
“這自然沒有問題,我一會兒就跟柳壽兒要求此事……”
蘇嫣沒想到這個聶冬晨竟對自己有問必答,有求必應,一副很真誠的樣子,完全看不出是作惡多端的匪首,相反倒是那個柳壽兒為瞭占自己便宜竟如此陰險狡詐?卑鄙下流?——自己反而傻乎乎為瞭救他忍辱脫去瞭全身衣物,赤裸裸被他從隔壁石室用神識查探瞭個仔仔細細……
“如果不是聶冬晨把真相告訴我,我蘇嫣被那個淫賊看光瞭不算估計還會對他柳壽兒感激涕零呢!……”蘇嫣越想越氣。
“嘩啦嘩啦!”倏然隔壁石室傳來鐵鏈子的劇烈聲響,同時響起壽兒出離憤怒的聲音:“聶冬晨!你給我過來!你還想不想要我承諾給你的那一大筆靈石瞭?”
“要!當然想要!我這就過去。”聶冬晨大聲回應道,同時沖著蘇嫣密語傳音:“蘇嫣姑娘,你看看!怎樣?雖然他強忍住沖過來的沖動可還是忍不住叫我過去瞭吧?我這就過去瞭,我冒死跟你說的真相你可千萬要保密啊,要是讓他知道是我告訴的你,那我就死定瞭,這柳壽兒太過虛偽陰險瞭……”
“放心吧,聶道友,我不會告訴他的,另外,別忘瞭把我的傳訊玉符從老二哪裡要回來,我著急傳訊妹妹。”蘇嫣回應。
“放心吧,不但傳訊玉符,我讓老二把從你身上搜走的所有東西都乖乖送回來。”聶冬晨一邊大步往隔壁石室走去一邊密語承諾道。
眼看走出石室時,聶冬晨似是想到瞭什麼,又忽的密語傳音蘇嫣:“蘇姑娘切記: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相信狡猾的柳壽兒,他就是為瞭博取你的好感,騙取你的身子。”
蘇嫣聽到一貫作惡多端的匪首聶冬晨居然為瞭自己三番五次地提醒自己,她心裡感覺怪怪的:“難道這匪首終於良心發現瞭?還是說匪首也有突然好心的一刻?”
不過有一點蘇嫣是確定瞭:她接下來倒要好好看看那個柳壽兒會怎麼繼續偽裝表演?
……
臨時洞府另一間石室內,聶冬晨剛剛暗自得意地走回來,就看到柳壽兒又在石室內四角佈置不知是什麼陣法的陣旗、陣盤,佈置好瞭,那陣盤上暗光流轉,一道道符文隱現,聯通四面陣旗,終於形成瞭一個小小的禁制空間——中階蔽音法陣啟動。
柳壽兒也不說話,拉著那條固定在石壁上的細細的禁制鐵鏈子就走到高大的聶冬晨身邊,一下子鎖在瞭他粗大腰身上,“咔嚓”一聲鎖死鐵鎖。
“柳小友,你這是做什麼?”聶冬晨驚愕萬分,他萬萬沒想到一回來這柳壽兒就開始對他動手瞭,難道剛剛自己跟蘇嫣密語時露出瞭什麼馬腳?不會啊?他一直都很小心的。
“哼!做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柳壽兒劍眉一揚冷冷地盯著聶冬晨道。
“我……我怎麼瞭?我可一直都在為瞭你跟蘇嫣的事出謀劃策、勞心勞力啊。”聶冬晨一臉悲憤。
“哼!這就是你聶冬晨給我出的好主意?怎麼蘇嫣姐沒有按你說的那樣把什麼‘初夜權’選擇給我?都是你出的餿主意!我早就說你那套對付普通女修的辦法對蘇嫣姐沒用,你還不信。說什麼:你玩過的女修比我見過的都多!隻要按你的那套來,管保蘇嫣姐會對我感激莫名,以身相許的。我當時也真是被鬼迷瞭心竅,居然還真相信瞭你。可結果呢?白費心機瞭吧?居然還被冰雪聰明的蘇嫣姐看破瞭詭計,故意選擇你來氣我!……”柳壽兒越說越氣,最後竟直接一腳踹在瞭聶冬晨大腿上。
“哎呦!”聶冬晨慘呼一聲,不過此時的他已經顧不上被踹的疼痛,而是一臉錯愕地看向柳壽兒:“柳小友你說什麼?你是說蘇嫣姑娘看破瞭咱們的計劃,所以才故意選擇我來氣你?”
“當然是這樣瞭,不然蘇嫣姐怎麼可能放著我不選而選你這個淫魔呢?”
聶冬晨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個不宜察覺的暗笑,不過理智之下他還是一臉誠懇道:“小友啊,你也太高看你的心上人瞭吧?其實……唉,算瞭,我還是不說瞭,我就不打擊你瞭。其實我在你這麼小的時候也把自己的心上人想的很完美,可實際上並不是這樣。我勸你別隻吊在一顆樹上,見樹不見林瞭,天下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呢?你要多經歷幾個女人你才能看透你的心上人其實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完美,天下比她更好的女人多的是……”
“閉嘴!我喜歡誰關你屁事?我就喜歡蘇嫣姐!”
“你……唉,我這也是為你好。我玩過的女修比我見過的女修都多!她們都是什麼德行我豈會看不透?一個個沒上床之前都是裝得冰清玉潔,可一上瞭床個個都是淫娃蕩婦!……”
“你胡說八道什麼?蘇嫣姐可不是你接觸的那些淫娃……”
“嗡嗡嗡!嗡嗡嗡!”就在壽兒跟聶冬晨爭得面紅耳赤之時,忽然壽兒腰間傳訊玉符傳來震動聲,壽兒猜測應該是一直聯絡不上的蘇妍,於是趕緊輸入真氣接聽:“壽兒哥哥,壽兒哥哥,我一直躲在潭水裡所以沒有聽到傳訊玉符的聲音,你現在哪裡啊?追我的匪修好像已經撤瞭,我這就過去找你!”
(一個時辰前柳壽兒勒令匪首聶冬晨撤回追蹤蘇妍的老四、老五後就傳訊半天蘇妍,可仍然得不到蘇妍的回訊,他當時就猜測蘇妍是躲在瞭什麼不方便之地,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聽到瞭蘇妍安全的傳訊,壽兒心中終於踏實瞭,可是聽到蘇妍要來找自己,頓時令他感到騎虎難下:自己一時鬼迷心竅聽從瞭聶冬晨這匪首的獻策,想利用今夜與蘇嫣獨處時間感化她,令她感動之下以身相許,策劃之中當然考慮瞭蘇妍的因素,雖然如今計劃進展不如預期,可蘇妍還是不能來找他的,不然就全部露餡瞭。所以他不得不將錯就錯道:“蘇妍啊,你身上還有我給你的中階隱身符嗎?”
“有啊,你給瞭我好多張那中階隱身符,我用瞭兩張,還剩好幾張呢。”
“好,那就好,蘇妍啊,聽我說:你先隱身回宗門去吧,有中階隱身符的護佑路上就算是遇到妖獸也沒事……”壽兒喃喃道,要想不被蘇妍戳破真相唯有如此瞭。壽兒心裡忽然感覺很難受,他覺得對不起蘇妍,現在越來越後悔當初自己玩火自焚——聽取瞭邪惡匪首聶冬晨的爛主意,如今可好,不但計劃實施遇挫,還有不得不欺騙單純的蘇妍……
“可是……壽兒哥哥,晚上到處都是獸吼聲,我有點兒害怕,我想去找你……你現在到底在哪裡啊?”傳訊玉符裡傳來蘇妍無助又委屈的聲音。
“我……我現在……”聽瞭蘇妍那無比無助的聲音,壽兒心中一痛,覺得自己太自私、太邪惡瞭,萬分痛恨當初聽從瞭聶冬晨詭計的那個自己。
柳壽兒猛然想起爺爺教導自己的一條條做人道理:做人要光明磊落,正大光明!決不能耍什麼小聰明,玩什麼陰謀詭計,所謂:舉頭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
“啪!啪!”兩聲脆響,壽兒恨恨地扇瞭自己兩耳光,自己在聶冬晨地教唆下居然想算計蘇嫣姐?這絕非正人君子所為,即便真的昧著良心得瞭手,騙到瞭蘇嫣姐的身子,那他柳壽兒估計也高興不起來……
“壽兒哥哥?你……你怎麼瞭?”傳訊玉符裡的蘇妍顯然是聽到瞭這邊的異響,連忙關心問道。
“唉,算瞭,喜歡一個人,就應該光明磊落,誠心誠意地去追求,而不是像我這樣聽從聶冬晨的煽動用如此卑鄙下流的手段……”經過一番內心掙紮後柳壽兒最終還是艱難地做出瞭抉擇。
“我沒事兒,蘇妍啊,我就在咱們中午遇襲之地往南五裡,西面山坡樹林……算瞭,你多久能到?我還是出去接你吧!”下定瞭決心的壽兒大聲回訊道。
“嘻嘻!太好瞭!我這就往哪裡趕,估計半個多時辰就能到,壽兒哥哥要不你趕到咱們中午遇襲之地等我吧?我擔心找錯瞭路……”傳訊玉符裡傳來蘇妍歡快的聲音。
“好,我就在中午遇襲之地等你。”
(一旁一直把柳壽兒言行看在眼裡的聶冬晨頓時暗叫不好:自己要遭,不過……幸虧老謀深算的他暗留瞭一手,不然滿盤皆輸。敢搶他聶冬晨的人絕對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的,最終還是要付出慘痛代價的,即便這次他自己失瞭手,不要緊,還有下次……)
跟蘇妍傳訊完,柳壽兒長嘆一聲,終於吐出鬱結心中的一大口濁氣,不用再暗藏心機,昧著良心做事,令他心中頓覺輕松愉悅瞭起來。他徹底想通瞭:此行本來就是為解救蘇嫣姐的,如今人已經安全獲救,他又何必再煞費心機地去演戲搞什麼感化心上人呢?真是多此一舉!
柳壽兒猛然感覺自己似在此事中有所感悟,他不想放過那一絲絲似有似無的明悟,趕緊閉上雙眼心無旁騖地打坐於地,開始感悟所得,隨著漸漸明悟他感覺自己的心境也似有所領悟並提高不少。
所謂修道,修得是什麼?不僅僅是修煉體魄、筋骨肉身,更要修心養性。何所謂大道?應天合人,順應天意,感悟尋得真正的天地規則、至理……
柳壽兒緊閉雙眼盤膝而坐,隨著感悟大道至理頭上漸漸冒出絲絲白霧……
一旁一直觀察著柳壽兒的聶冬晨面露驚愕,開始他還訝異於柳壽兒怪異的舉動,可當他看到盤膝而坐的柳壽兒頭上開始冒出絲絲白霧之時他一眼就認出這是在明悟瞭。
境界的提高,不僅僅是丹田氣海內真氣的厚積薄發,更要看心境的提高,心境的提高尤為困難、重要,要比單純的修為提高更難得多。心境的提高要對天地間存在的大道至理、天地規則深刻領悟才能提高那麼一絲絲。
“這個柳壽兒,剛剛也沒遇到什麼奇遇機緣啊?怎麼就這麼明悟瞭?真是個怪胎!”聶冬晨用奇怪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柳壽兒。同為修煉之人深知明悟的難能可貴,所以聶冬晨雖心中記恨柳壽兒,可並沒有去打斷柳壽兒的明悟。
一盞茶時間後柳壽兒頭上白霧漸漸散去,壽兒也緩緩睜開瞭雙眼,聶冬晨驚覺柳壽兒那黑亮眸子熠熠生輝,明顯比之前明亮瞭許多,柳壽兒臉上也充滿瞭驚喜之色。
“恭喜小友瞭,心境提高瞭不少吧?”聶冬晨微微一禮恭賀道。
“嘿嘿,哪裡哪裡,隻是略有小得而已。”壽兒感受著心境提高後對周圍萬物的感悟清晰瞭許多,以前靈氣流動根本絲毫感覺不到的他,此時也能感覺到周圍空氣中參雜的那一絲絲靈氣的異動,心境提高後對周身萬物的感知力更加敏感,透徹瞭。壽兒感受著心境提高後的全新體驗不禁面露喜色。
感受著心境提高後更加透徹的感知力,柳壽兒突然明白瞭:之前自己跟聶冬晨隱身鬥法時,為何聶冬晨能夠很快感應到自己隱身的方位,估計就是他的心境領悟更高,感知力更強大的緣故吧?
“嗡嗡嗡!嗡嗡嗡!”忽然壽兒腰間傳訊玉符傳來震動聲,趕緊輸入真氣接聽:“壽兒哥哥,你知道姐姐在哪裡嗎?我怎麼傳訊瞭姐姐好幾遍她都不回訊我?姐姐不會出什麼事兒吧?”
“不會不會,蘇嫣姐跟我在一起呢,她的傳訊玉符可能被追她的那兩人拿瞭。她現在好好的,你放心吧。你還是趕緊抓緊時間隱身往這裡趕吧,來瞭就見到你姐姐瞭。”柳壽兒坦誠道。心境提高後,心胸也開闊瞭不少。
“嘻嘻,那我就放心瞭,你們等著我,半個時辰後就到。”傳訊玉符裡傳來蘇妍歡快的聲音。
與蘇妍傳訊完,柳壽兒從懷裡掏出聶冬晨的那塊傳訊玉符扭頭看向一旁的聶冬晨道:“趕緊讓你的人把蘇嫣姐的傳訊玉符送過來,對瞭,還有其他被他們搶走的東西。”
“這……好吧。”
……
老二胡達按照大哥聶冬晨的傳訊指示把蘇嫣的儲物戒指、傳訊玉符、儲物袋三樣物品放在瞭霧蒙蒙一片的臨時洞府山林外那塊山石上,盯著洞府方向深深看瞭一眼,又用神識查探一番沒有感應到任何異樣後,他不甘心地憤然扭頭就走。
“怎麼好不容易打劫到手的東西還物歸原主呢?這可是壞規矩的事兒啊,大哥今天到底是怎麼瞭?以前就算是被打劫擒住的女修被大哥狎玩多久都不會退的啊,難道真的看上那個蘇嫣瞭?可難道我們弟兄就白白跑腿,白白受傷瞭?難道就沒個說法?……”老二胡達一邊扭身一邊憤憤不平地在心中嘀咕著。
“咻!”一聲輕微風聲從老二胡達腦後傳來,老二胡達雖然正在走神兒,可還是聽到瞭異常,他警覺地下意識一矮身後,再扭頭看向身後,卻見一張黑乎乎大網兜頭向他罩來,已經近在眼前,他奮力想側身躲過,可是那大網面積太大瞭,他雖有所動作可還是為時已晚,未逃脫被大網兜住的命運。大網上散發出來淡淡地異香,老二胡達隻聞瞭幾口就頓覺渾身酥軟無力,下腹隱隱有欲望火苗躥起。
“媽的,被偷襲瞭?”老二胡達暗叫不好。
“是誰?藏頭露尾、鬼鬼祟祟的,敢不敢報出名號來?卑鄙!”他忍不住怒罵出口。
“嘭!”一聲悶響,“啊!”隨即傳來老二胡達一聲慘哼,他整個人像是被一個無形人踹到瞭小腹,倒飛出去。
“肏你娘!……唔唔!”他剛罵出口大嘴就被人用爛佈頭死死堵住,然後腰間儲物袋、傳訊玉符也被無形之手紛紛拽走消失,他整個人也被個無形之人提瞭起來,向著迷霧山林之中走去。
……
當被禁錮細鐵鏈子鎖住的蘇嫣突然看到石室門口冒出的兩人時震驚地無以復加:她恨之入骨的山羊胡子老二居然被一塊破佈堵著大嘴,被一張奇怪褐色大網兜頭擒住,此時正被柳壽兒手拎著一下子就丟在瞭她腳下。
“柳壽兒,這是……這是怎麼回事?”蘇嫣不可置信地問。
壽兒一邊拿出鑰匙打開鎖住蘇嫣柳腰的鐵鏈子,一邊解釋道:“我假裝被聶冬晨擒住,然後通過聶冬晨一個個把他的手下傳訊到臨時洞府山林中拿住。老二隻是第一個,下一個就是老三。”
“你說什麼?你假裝被聶冬晨擒住?難道剛才你是……”蘇嫣佯裝不知情做驚訝狀。
壽兒尷尬一笑也不多言,趕緊把蘇嫣的儲物戒指、傳訊玉符、儲物袋三樣物品遞到她手上,轉移話題道:“蘇嫣姐,你快查看一下儲物戒指中少瞭什麼東西沒有?”
蘇嫣解開捆住自己纖腰的縛仙索,用玉手接過三樣物品,查看過後微笑點頭示意:“沒少!太謝謝你瞭柳壽兒。”
壽兒不好意思地用手撓頭:“嘿嘿,不用不用。”
壽兒躲避著蘇嫣直視過來的意味深長地的眼神,連忙蹲下身子低頭用捆綁蘇嫣的那條鐵鏈子把老二胡達雙腳鎖住,然後一招手收回瞭‘迷情網’。
一旁的蘇嫣連忙用自己的傳訊玉符聯絡妹妹,當得知蘇妍安全無憂,並已經同柳壽兒聯絡好相見之地後,提著的心總算是放瞭下來。
“咦?那個囂張的聶冬晨呢?”蘇嫣故意問。
“哦,他在隔壁石室,我這就去叫他把老三也傳訊過來,一起抓瞭。”壽兒用禁錮細鐵鏈鎖好老二,怕蘇嫣問太多他跟聶冬晨之間的事,所以連忙向隔壁石室走去。
可萬萬沒想到蘇嫣也緊跟著壽兒向隔壁石室走去,邊走邊說:“是嗎?我倒是要好好看看剛才還無比囂張的聶冬晨如今是副什麼模樣?”
……
兩人走進另一間石室內時,就見高大的匪首聶冬晨早已不復剛才神采,此時正如另一石室的山羊胡子老二胡達一樣,也被用鐵鏈子鎖住雙腳,癱坐在地面上,面上的黑色蒙面佈已被扯下塞進瞭嘴裡,露出濃眉大眼的一張四十多歲威武中年男人面容,此人雖面容威武可此時他神情沮喪。見兩人進來後他直直看向瞭柳壽兒身後的蘇嫣……
“聶冬晨,把老三也叫過來。”柳壽兒從懷裡掏出聶冬晨的那塊傳訊玉符一把拔掉堵住他大嘴的蒙面黑佈。
“柳壽兒你可別忘瞭咱們事先說好的,隻抓人取財,不得傷瞭我的弟兄。”聶冬晨不放心地重申一遍。
“放心吧,我說話算數的。我抓他們隻是懲戒而已,又無深仇大恨,我傷他們作甚?”
“那好,我這就把老三也喚過來。”
聶冬晨和老三傳訊完,柳壽兒打算再一次重復剛才的偷襲戰術,他看一眼站在身後的蘇嫣道:“蘇嫣姐,走吧,咱們一起去擒拿老三?。”
蘇嫣卻搖搖頭淡然道:“不瞭,你自己去吧,我去瞭隻會礙事。”
“這老三可是下午追殺過你的匪修啊?難道你不想報仇嗎?”柳壽兒疑惑道。
“你笨嗎?你把他抓回來我再報仇豈不是更省心?”蘇嫣不屑道。
“嘿嘿,也對也對,我是太笨瞭。”柳壽兒不好意思地撓著頭憨笑著扭頭就向洞外走去。
柳壽兒剛剛消失在臨時洞府洞口,蘇嫣耳邊就響起瞭聶冬晨的密語傳音:“蘇嫣姑娘,怎樣?我沒有騙你吧?一直以來都是柳壽兒控制大局的,我隻是迫不得已才不得不配合他的……”
“嗯,我看到瞭。聶冬晨,現在你可以說實話瞭吧?你剛才暗地裡幫我,避免我上瞭柳壽兒的當,被他占瞭便宜去到底是為瞭什麼?”蘇嫣終於問出瞭心底裡最想問聶冬晨的問題,如今情勢徹底改變,她想聶冬晨這次會說出實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