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下午時間,韋嘉正準備回傢著手把有房子的喜訊告訴給雅芬,胡麗梅的電話來瞭。
韋嘉以為等待來的胡麗梅的電話會是一陣抱怨或者命令式的口吻,讓他立即去執行。事實上卻不是這樣的。胡麗梅在電話裡有氣無力地說她病瞭,正躺在傢裡呢,連個端茶倒水的人也沒有,恐怕是再這樣下去,自己會死過去的……
女人生病瞭語氣就是這般嬌柔瞭。平日裡再強勢的女人,到瞭這個骨節眼上,也會像一隻病貓樣,期待她心愛的男人來關懷瞭。
韋嘉不能聽見女人病瞭。於是急匆匆開車往胡麗梅別墅趕去。韋嘉有胡麗梅別墅密匙,打開房門,卻不見胡麗梅在客廳裡。韋嘉馬上去瞭樓上胡麗梅的臥室。
再熟悉不過的古典幽雅的臥室。似乎很長時間沒有光顧這裡瞭。韋嘉心忽然有些感動瞭,也間雜點懺悔。自己是不是有些殘酷,竟然冷落瞭最初給他實惠和愛的女人。
韋嘉推門進去。見拉開的床幃很整潔掛在兩邊。胡麗梅正半躺在床鋪上,一臉病怏怏的樣子,癡癡地望著韋嘉。
胡麗梅隻穿一件淡粉桃紅色的睡衣,半遮半掩裹著她那充滿肉欲芳芳的身子。羊羔卷頭發散亂流瀉在胸前。臉色蒼白,也沒有描畫眼線和唇膏,眉毛自然彎作柳葉樣兒。人好像也消瘦瞭許多。
韋嘉見瞭,心裡好一陣難過,他走到床邊,坐在床沿上,愛憐地握住胡麗梅的手,冰涼的。韋嘉關切地說:麗梅,怎麼就病著瞭?人也瘦瞭,才幾天不見,人就成這樣瞭,我心裡好難受。
胡麗梅有些怨氣地說:你還知道難受啊,不如讓我去死的好呢。我死瞭,你就安身瞭,不會有人來打擾你的好事瞭。你這沒心沒肺的東西,虧我對你那麼好。見著妹妹就忘記瞭姐姐。你還是個人嗎?
韋嘉連忙賠不是,說:麗梅,是我的不好。我怠慢你瞭。你罵的好。罵的實在。你有什麼怨氣就吐出來,吐出來心裡就好受瞭。
胡麗梅故意咳嗽瞭兩聲,哽咽著說:我今天就是叫你來見上最後一面,從今往後,我們就斷瞭往來吧!我糾纏著你,隻會給你添加麻煩,不如早點瞭斷,各走各自的路,免得大傢都傷心。
胡麗梅說到這裡,眼裡擠出幾點淚水來。然後用面巾紙,輕輕將淚水拭幹瞭。在擦拭眼淚時,胡麗梅偷出眼光,瞄瞭一眼低頭賠罪的韋嘉。臉上露出一絲淺淡的笑意,但馬上收住瞭。她還得演繹下去,得用女人淚水這一招,好好收拾收拾這花心癡情的美男。
韋嘉賠罪,道:麗梅,你可別這樣說。你這樣說就讓韋嘉無地自容瞭。我可是你一手栽培引路上瞭事業正道。今天有此成就,完全是你鼎力相助的結果。我怎麼能夠飲水不思源呢?我是沒心沒肺瞭。可是對你我是真心實意的。即使有其他原因怠慢瞭你,但你在我心裡的位置始終是最重要的。如果因為我才把你害成這般模樣,你隻管把怨氣發泄出來,不行的話,狠狠鞭撻我一頓也無妨啊!
胡麗梅說:現在你的翅膀硬瞭,我哪裡敢動手打你啊!倘若再這樣下去,我倒是會被你打入到冷宮裡去瞭,要終日以淚洗面,不得見天日瞭。
韋嘉把胡麗梅的手暖在手裡,撫摸著,說:這是說哪裡的話兒。我的翅膀還不是你給予的。即使要打入冷宮,那也應該是我呀!哪天你應該把我打入冷宮裡去才好喔!
胡麗梅笑瞭,說:我又不是武則天,哪裡敢把男人丟進冷宮裡面去?你呀,這輩子可是讓那老和尚算準瞭,就是我的餘孽。我該得的,沒有辦法。誰讓我這般喜歡上瞭你呢?
韋嘉見胡麗梅笑瞭,知道她的怨氣化解瞭。韋嘉已經基本摸熟瞭胡麗梅的脾氣,有怨氣就得讓她發泄出來。千萬不要去硬碰硬。男人胸襟開闊些總是好事情。能放得下女人的怨氣,這也是男人的一種胸懷和境界。
韋嘉見胡麗梅的心徹底軟瞭。她的臉色也開始泛起紅暈瞭,兩眼泉光盈盈,白皙的脖頸,延續下去露出美妙的乳溝,那雪白的肌膚和美乳半明半寐地裹在性感的睡衣裡,若隱若現飄忽著的,好不魅惑迷離男人的眼球。
一看到這般膚色,韋嘉眼神就癡瞭。
胡麗梅一眼瞧見韋嘉的癡呆樣子,抿嘴偷笑,不吱聲。暗想:今天倒是要你好看的,乖乖地先呆癡一會兒,沒有人同情你的。活該!惹瞭我胡麗梅的人,不是那麼容易讓你好受的。得一次次把男人的棱角磨礪圓潤瞭,才好被自己完全掌控在手裡面。
韋嘉幾日沒有見著胡麗梅身體裡裹著寶物瞭,心性也癢癢著瞭。想著韋嘉就要探手進去摸胡麗梅的乳房。胡麗梅一手擋開瞭,說:呸!還沒有完全認錯呢,就像著好事呀?我得處罰你才是。
韋嘉羞赧道:該罰的。應該處罰的。你說吧,怎樣個處罰辦法?
胡麗梅隨手取瞭一本《金剛經》丟給韋嘉,讓他跪在床邊虔誠地誦讀。
韋嘉說:麗梅,男兒膝下是有黃金的,不能隨便下跪著。還是賜我坐在你的床邊誦讀給你聽罷。
胡麗梅想著也是的,若是叫男人跪在自己面前,那真是作踐瞭男人,要把心愛的男人跪賤瞭那才適得其反瞭。想到這,胡麗梅說:好吧,今兒個就饒你不跪,坐著念也成。
於是,韋嘉便手捧著《金剛經》有模有樣地誦讀瞭起來。
誦讀瞭十多分鐘,胡麗梅不耐煩地說:好啦。不念這玩意瞭。念瞭也聽不懂。過來,罰你給做全身按摩。要像第一次那樣細膩、周到才行的。
這個活好得很!韋嘉愉快接受瞭,說:好的。保證你滿意。我全力為你服務,讓你舒服得像神仙一樣快樂!
胡麗梅先是趴在床鋪上。菲薄的睡衣,朦朧可見她雪白豐滿的酮體。韋嘉一邊給胡麗梅按摩,一邊回憶起第一次進胡麗梅臥室按摩的情形。心性就悄無聲息地漲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