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見秦氏正關切地看著自己,就回答:“我做瞭一個夢,就出瞭一身汗,襲人她們呢?叫她們來,扶我起來,我要把身子洗洗。”
這時,襲人、媚人、晴雯、麝月四丫頭因為前兩天都沒有休息好,這時都在睡夢中,秦氏就說道:“前兩天,你在昏睡時,她的為瞭照顧你而兩天兩夜沒有合眼,就讓她們休息吧,我來給你穿衣。”
寶玉見她說的有理,遂在秦氏的幫助下,起身整衣,秦氏伸手與他系褲帶時,不覺伸手至他的大腿處,隻覺那裡一片冰涼、沾濕,嚇的忙退出手來,問道:“那是些什麼東西?”
寶玉紅漲瞭臉,把他的手一捻,秦氏本是過來人,見寶玉如此光景,心中便覺察一半瞭,不覺也羞的紅漲瞭臉面。仍舊替他理好中衣,扶著他來到澡房。
把水弄好後,秦氏紅著臉說道:“二叔,都弄好瞭,你自己洗吧。”
“好,辛苦你瞭。”
寶玉說道:“時間也不早瞭,你去休息吧。”
寶玉在大木桶中搓洗著身子,心中想道:“沒想到一個晚上自己竟然洗瞭兩次澡,還有,如何把自己與秦氏之間的那層紙捅破?因為秦氏在陽世間的生命不是很長瞭,隻有抓緊時間,與她歡好,舒暢她鬱結的心情,才能把她從死亡的邊沿上拉回來來。”
寶玉也看出秦氏對自己有好感,但她的臉皮很薄、並且還對她與自己輩分也有所顧忌,如果弄得不好還會引起她的反感,那樣會加速她離開人世的速度。
正在寶玉思考間,襲人進來瞭:“二爺,你不是在睡前已經洗過澡瞭?怎麼又到這裡來瞭?”
“我身上出瞭很多汗,感到不舒服,就想洗澡。”
寶玉回答。
襲人埋怨道:“你來也叫我們一聲,要是出什麼事,我們怎麼擔當得起?”
“我不是沒事嗎?你是不是也來洗一下?”
襲人臉上一紅:“就你沒個正經,要是讓別人瞧見,看你怎麼交待?”
“沒事,大不瞭把你娶過來不就行瞭?”
寶玉笑著說道:“好瞭,不和你說笑瞭,我也洗好瞭。”
襲人把衣服給寶玉穿好,扶著他走回秦氏的臥房,心中還在回想著寶玉剛才說的話,心裡歡喜異常。
寶玉睡下後,還在為如何把秦氏收入自己懷裡、從而救回她一命而操心。他忽然想道:“自己知道夢中的可卿就是秦氏,但自己跟她明說後,她並沒有說破,自己何不問別人,然後再向秦氏求證,那時她再也無法抵賴瞭,而自己也就可以接近她,從而把她收到自己懷裡。”
於是便叫道:“襲人,襲人!”
剛叫出口,卻又有些後悔,晚上已經與她歡好,而她剛才又醒過來服侍自己,沒有休息好,應該讓她多休息才是。
“二爺,有什麼事?”
外面進來瞭一個人,卻不是襲人而是晴雯。
“襲人好像有些不舒服,回房休息去瞭,要我去叫她嗎?”
“不用瞭,晴雯你來得正好,我有件事要問你。你知不知道我們府上誰的名字叫可卿?”
晴雯想瞭想道:“我們這府上是沒有,至於東府上有沒有我就不知道瞭。對瞭,有一個人一定知道!”
“快告訴我,是誰?”
“當然是咱們的管傢二奶奶,這兩府中的事大概沒有她不知道的,你去問她不就行瞭?”
寶玉一聽,喜道:“不錯,瞧我糊塗得連這都忘瞭。好姐姐,你正是我一刻也離不瞭的,我這就去吧!”
晴雯道:“可卿到底是誰,讓你這麼心急火燎的?──就算要去,也得明天再去吧?現在已經是半夜瞭。另外你就算明天想去找她,也不行,因為老太太說瞭,你什麼時候身子骨好瞭,才可讓你走出這裡。”
“好姐姐,難得你想得周到。但那樣得多少天啊?你能不能給我想個辦法?我會感謝你的。”
說著便摟住她,在她的粉臉上輕輕地親瞭一口。
晴雯“噗哧”的笑瞭一聲,掙瞭開來,道:“這種謝法你還是去找襲人吧,好好休息,明天我想想有什麼法子。”
說著便跑瞭。
寶玉心想:“莫非剛才與襲人……被她知道瞭?”
不過晴雯雖然性格倔強,經常頂撞自己,但自已在所有的丫環中卻仍是最喜歡她,因為寶玉知道晴雯對自己的關心不下於任何人,並且那種關心超出瞭正常人的范圍,而自己也不刻意擺主人的架子去壓她。
“剛才如果是她的話,她會不會和自己做那些雲雨的事?”
寶玉的答案是肯定的,他也由此想到瞭其他姐姐妹妹,府中女子眾多,而真寶玉除瞭林妹妹外,對其他人都是一視同仁,自己以後恐怕就得仔細考慮瞭。
在思前想後中,寶玉睡著瞭,一學醒來,已經第二天的上午瞭。
眾人見他醒來,服侍他吃完東西,他讓眾丫環扶他站起來走瞭幾圈,感覺沒有什麼大礙瞭,於是對眾人說道:“我身體已經好瞭,要出去走走。”
眾人那敢讓他出去,襲人說道:“二爺,你就在這裡呆二天吧,等老太太過來,準許你出去後,你才可以出去。否則出瞭什麼事,我們是無法交待的。”
寶玉說道:“那你們現在就去把老太太叫來,讓她看看我好瞭沒。”
襲人說道:“現在她沒有時間,傢裡來瞭客人,她正陪客人說話呢。”
“這樣吧,你們不讓我出去,給我找一個人,讓她來,可以吧?”
寶玉無奈,隻好退一步瞭。
“那行,讓誰來?”
襲人問。
“給我把鳳姐找來,我有一件事要問她。”
“真的不巧瞭。”
秦氏的聲音說道:“我才從她那邊過來,她也正有客人,脫不開身呢。”
“今天是怎麼回事?讓我走又不行,請個人過來她又有事,鳳姐的客人是誰?不能讓他等一會兒?”
“她那兒的客人叫劉姥姥,聽說是周瑞傢的帶來的。”
寶玉說道:“哦,是她呀?我知道的,吃完晚飯後,她就會走的,到時你們再去把鳳姐叫來。”
秦氏詫異地望瞭寶玉一眼,沒有說話。其他人對寶玉這句話也沒在意,隻是襲人說道:“二爺好好休息,到時再說吧。”
寶玉再不敢深說瞭,怕引起大傢的懷疑。
吃完晚飯,寶玉無論如何再也是忍不住瞭,在答應秦氏、襲人跟著後,一眾人等在讓寶玉出來,找鳳姐。
在去找鳳姐的路上遇見周瑞傢的送一個老年婦人出去,寶玉便問道:“周姐姐,你在送誰呢?”
周瑞傢的抬頭見是寶玉,還有秦氏跟著的,忙笑道:“原來是寶二爺,還有二太太,剛才那是劉姥姥,上代曾與太老爺在一處作官,偶然連瞭宗的。我剛剛帶她見過瞭二奶奶。”
寶玉笑道:“那鳳姐還未休息吧?我正要找她。”
他們三人便別瞭周瑞傢的,往鳳姐處而去。
在門口處見到瞭鳳姐的小丫頭,寶玉問:“鳳姐在傢嗎?”
那丫頭一看是寶玉和秦氏,臉上就有些變色,忙說道:“二奶剛剛出去,說是有什麼急事,很晚才回來。”
寶玉聽說,就與秦氏商量,打算回去,卻隱隱約約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好象來自鳳姐的臥房。聲音聽得也不是很清楚,寶玉還想仔細地聽聽,秦氏的臉卻變紅瞭,拉著寶玉說道:“二嬸既然不在,我們先回去明天再來吧。”
寶玉心中有些疑惑,聽那聲音象是他與襲人在一起行雲佈雨時,襲人發出的聲音,見秦氏拉他回去,也不堅持,就跟著她一塊走瞭,寶玉邊走心中邊想道:“鳳姐的房中怎麼會發出這樣的聲音?她與璉二哥在一起?”
好奇之下,他就問秦氏:“璉二哥這幾天都在傢?”
秦氏說道:“璉叔前幾天就出去辦事瞭,他怎麼會在傢?”
說完這話,她象忽然想起什麼,臉更紅瞭、一會兒又變白瞭,走路直晃。
寶玉、襲人看到她這個樣子,忙把她扶著問道:“你是怎麼瞭?”
秦氏站瞭一會,說道:“可以是昨天沒有睡好,有些頭暈。”
寶玉說道:“那我們趕快回去,你早點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