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有些困倦的瑞珠、寶珠二人,見尤氏面色紅紅地從裡面急匆匆地出來,不知發生瞭何事,急忙從椅子上站起來,問道:“太太,你要走?”
“我就要走瞭,不過你們不要對你們的奶奶說我曾到過這裡,更不要對寶二爺說,聽到沒?”
尤氏說到最後,口氣有些嚴厲,那是瑞珠、寶珠二人從來沒有見過的。就急忙回道:“太太,我們知道瞭,我們一定不會說的。”
直到尤氏走瞭好一會,瑞珠、寶珠二人還沒有回過神來,不知到底發生瞭什麼事。
尤氏走瞭不到一刻鐘,秦氏就出來瞭,她問瑞珠和寶珠:“你們一直守在此處?”
瑞珠答道:“我們兩個一步也沒有離開。”
秦氏又問:“沒有什麼人來過這裡吧?”
寶珠遲疑著說道:“我們在這裡時,沒有什麼人來過。”
秦氏還沉浸在剛才與寶玉的甜蜜中,沒有覺察到寶珠的不正常,聞言說道:“天已不早瞭,我們回去歇息吧。”
尤氏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內心還在回想著秦氏的歡叫、還在回想著寶玉與秦氏在一起時的動作,更在回味著看到、聽到他們歡愛時,自己內心那種美好的感受:“原來男女之間還可以有那麼多的花樣,還有那麼多的樂趣,自己一直沒有領略過那種樂趣、更沒有享受到那種快樂,這一輩子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思前想後,尤氏心有不甘:“憑什麼賈珍就可以找那麼多的女人,讓自己在一邊獨守空房,做活寡婦?”
她轉而又想道:“即使自己心有不甘,那又起什麼作用呢?總不能跑到大街上去找男人吧?”
“假如……”
尤氏被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嚇瞭一跳,但她還是想道:“假如我象媳婦那樣,去找到寶玉,他會是怎麼反應?他會不會答應我?假如他不願意,我就把看到他與媳婦在一起的事說出來,他會怎樣對我?假如我以此事來要脅他,他又會怎樣作?”
“但是,自己怎麼能這樣作呢?自己是寶玉的大嫂,並且寶玉一直對自己很好,自己能以此事來威脅他嗎?如果那樣作,豈不是太那個瞭?”
尤氏左想不是、右想也不是,就在這種煎熬中睡著瞭。
第二天,寶玉在尤氏、秦氏的陪同下,向榮府行去,路上,尤氏有些無精打彩的,寶玉問她怎麼這樣,是不是病瞭等語,尤氏都回不是,說是昨晚睡覺她,老是做夢,才會這樣。
寶玉不予有他,也不再問,隻和秦氏說笑,看得尤氏更為難過,又在想如何向寶玉說出昨晚發現他與秦氏的事。
不一會就來到榮府,他們一行徑直來到賈母處,賈母見寶玉神采飛揚,比沉睡前的精神不知強瞭多少,心中高興,說道:“這幾天難為媳婦與孫媳婦瞭,把寶玉照顧得這麼好。”
尤氏笑道:“是我寶兄弟有褔,這才比以前更好瞭。”
榮府其他人等聽得寶玉已好,且回到瞭傢裡,都來看望,寶玉很少看到這麼多的美女,眼睛都看酸瞭,但他還覺得不夠。
後來,來的人太多,有很多寶玉都不認得,隻得在那兒胡問亂說,弄得賈母及眾人以為寶玉沒有全好、還在糊塗之中,最後賈母說道:“你們把我吵暈瞭,現在都回去,讓我與寶玉好好說說話。”
眾人聽出瞭賈母的話語,與寶玉告別,一時之間,賈母那兒就清靜下來。
當隻剩下寶玉與鳳姐時,寶玉便先回明賈母秦鐘要上傢塾之事,自己也有瞭個伴讀的朋友,正好發奮,又著實的稱贊秦鐘的人品行事,最使人憐愛。
鳳姐聽瞭,也在一旁幫著說秦鐘的好話,並說道:“過日他還來拜老祖宗”等語,說的賈母喜歡起來。鳳姐又趁勢請賈母後日後後看戲。賈母雖年老,卻極有興頭。
寶玉回到自已的住處,在襲人、晴雯等丫環的服侍下,睡下歇息,他也確實太累瞭,昨晚與秦氏雲雨,已經費瞭很大的體力。並且昨晚在秦氏走後,寶玉又尋思他到賈府以後的計劃,如何讓眾女有一個很好的歸宿,自己怎樣作才能完成自己的意願等等,思考瞭很長時間後才睡下,感覺剛閉上眼,天就亮瞭。
因此躺下,寶玉就睡著瞭,接著的兩天,寶玉任何地方也沒去,就呆在自己的臥室,繼續想著自己的計劃,通過自己以前對紅樓的研究、還有這幾天自己的體會,寶玉知道,如果自己象真的寶玉那樣無所事事,那他在賈府是無所作為的,更談不上去改變眾女的歸宿。
那麼自己隻有奮發讀書,才能取得地位,但自己的古文又不是很好,賈政那一關如果過不去,後邊的一切都不用說瞭。
怎麼辦?寶玉在兩天內想破瞭腦袋,也想不出一個好的辦法,最後他隻好悶頭大睡。
到瞭第三天,尤氏來請老太太看戲,老太太遂攜瞭王夫人、林黛玉、寶玉等過去看戲。
寶玉在這兩天裡,也不好受,雖然他對這種古戲一直是嗤之以鼻,但在這個年代,他就是想看電影、電視也是不可能的瞭,再者他也想跟著去散散心,輕松輕松,就跟著老太太去瞭。
寶玉到寧府去看戲,還有另一個想法,應當是想再去看看可卿,卻不料可卿正在開始實施自己的計劃,說是她的身體不適,要在房中休息,不便前去。寶玉不知秦氏的計劃,聽到此言後,心下更是悶悶不樂。雖是平時愛好熱鬧,此時也提不起興致,想起近日薛寶釵在傢養病,未去親候,意欲去望他一望。
路上閑言少述,且說寶玉別過老太太及眾人,來至梨香院中,先入薛姨媽室中,正見薛姨媽正打點針黹與丫環們呢。寶玉忙請瞭安,薛姨媽忙一把拉瞭他,抱入懷內,笑說:“這麼冷的天,我的兒,你的病也才剛好,難為你想著來,快上炕來坐著罷。”
命人倒一杯滾滾的茶來。
“謝謝姨媽的關愛!”
伏在薛姨媽懷裡的寶玉說道:“姨媽還好吧?謝謝你和寶姐姐前幾天去看我。”
薛姨媽捧起寶玉的臉,柔和的對寶玉說道:“寶玉,讓姨媽好好看看,沒想到你病後,一段時日不見,你這孩子竟變得這般乖巧瞭!”
中年美婦玉手一分,將近前的寶玉輕擁懷內,見其不象往日般脂粉敷面,變得清爽俊秀,不由更加喜愛!好似對待親生兒子一般緊抱胸前,“寶玉,我的兒,就你知道心疼姨媽!”
寶玉雖是少年之齡,但他的內在可是“熟透”瞭的“魏寶玉”如今面頰緊貼美婦人豐盈彈跳的雙峰,滑膩的肉感與成熟玉體的幽香直浸心脾,陶醉其中的他不由心中一熱,一股暖流直竄腹下,第一次與薛姨媽相擁時的欲望立時燃燒,他的男性之源瞬間“抬頭挺身”寶玉的色心一起,不由又故意緩慢而有力的移動面頰,仔細的感受著薛姨媽成熟雙峰的飽滿、溫軟,大手更是不自覺的在姨媽柔滑的腰肢上輕輕揉動。
寡居多年的薛姨媽感受到寶玉那種熟悉的動作,她豐腴的嬌軀猛然一顫,玉臉迅疾掠上一絲紅暈,她不由低頭瞧瞭一眼懷中的“小孩”見其雙目微閉,一臉“幸福”之狀,芳心不由生出一縷疑惑,不知寶玉是陶醉在親情之中,還是故意在輕薄自己?
不能確定的美婦人不好推開寶玉,隻是輕輕的側瞭側身子,避開自己的玉乳與寶玉面頰的直接接觸。雖然如此,薛姨媽那久曠的身心也是羞澀不已,芳心大顫!寶玉兩次“無意”間的親密動作,剎那間勾起瞭她深藏的幽怨,一絲明悟同時在中年美婦腦海升起——當年的小娃娃已經長大成一位俊秀的少年瞭!
薛姨媽忍不住說道:“寶玉,這麼大瞭怎麼還像個小孩?”
寶玉撒嬌似的抬起頭,說道:“姨媽,你不知道我在你懷裡,就象是回到傢裡一樣,感覺到非常安心,因此我就不想起來。”
同時,寶玉的內心暗喜:“薛姨媽被自己這樣”非禮“,她明白是怎麼回事卻不生氣,隻是在那兒責怪自己還沒有長大,說明她內心已經接納瞭自己這樣的做法,那麼自己與她就有戲瞭。”
但是名義上,薛姨媽是自己的長輩,她也是比自己“小”幾百、上千年、各種經驗也少瞭幾百、上千年的純真女子,自已這樣作是不是有點過份瞭?一種罪惡感在寶玉的腦中一掠而現,在腦海中,他那種罪惡與沖破禁忌的快感糾纏在一起,爭鬥不休!
濃濃的紅雲爬上瞭寶玉的面頰,他矛盾不安的立起身來,下意識的偷瞟瞭姨媽一眼,不料與中年美婦疑惑的目光在半空中碰個正著,別有深意的目光一碰即收,二人同時身形一顫,心中湧現無盡的羞澀與不安!
薛姨媽在羞怒之餘,寂寞的心田同時生出一絲莫名的異樣,自幼長在世傢大族的她雖然端莊守禮,但耳濡目染下對豪門之傢的不倫之情並不陌生,如今此事竟然發生在她自己身上,不由是渾身燥熱,思緒萬千,不知自己究竟是怒、是羞、還是……
寶玉忐忑不安,片刻之後見姨媽並未揭破自己的荒唐行為,方才安下心來,再也無心久待的他,藉口問道:“哥哥不在傢?”
薛姨媽嘆道:“他是沒籠頭的馬,天天忙不瞭,哪裡肯在傢一日。”
寶玉道:“聽說寶姐姐有些不舒服,現在她可大安瞭?”
薛姨媽道:“可是呢,前兒幾天看完你回傢後,她就有些不舒服,現在一直也不見大好,但也沒有加重。她正在後面歇息呢,你去見見她吧。”
寶玉便依言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