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寶玉退至外間,王夫人放下手裡的活計,道:“寶玉,你過來。”
等寶玉來到跟前,王夫人嘆口氣道:“哎,兒子大瞭不由娘啊!”
寶玉忙躬身道:“娘,不論兒子多大也是您的兒子啊!可是兒子做錯瞭什麼惹娘生氣?”
王夫人不由得一笑,臉上本不多的皺紋竟都展開,道:“沒什麼大事,隻是娘也不得不服老啊!”
寶玉笑道:“娘,您怎麼會老呢?你現在看起來就跟三十歲似的……”
王夫人擺擺手,笑道:“我已經四十多歲瞭,要象你所說的跟三十歲似的,那不成瞭妖精瞭?”
寶玉坐下,手扒在王夫人膝前,道:“我看娘就是妖精……”
見寶玉這幅賴皮模樣,王夫人不由笑道:“我看你就該打,哪有說娘象妖精的?”
寶玉笑道:“娘,這是你自己說的吧?”
王夫人婆娑著寶玉的腦袋,道:“不說這個瞭,寶玉,若是你大哥哥還在,我和你父親斷然不會讓你去做官的。以你以前的性子,我真怕你吃虧。”
見王夫人撲簌簌落下淚來,寶玉忙道:“母親,您放心,兒子定然不會有事。大姐是娘娘,還有北靜王爺扶持,斷不會有事的。兒子也想明白瞭,隻有出人頭地,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寶玉還未說完,便聽王夫人道:“好瞭,好瞭,這些娘都知道。你是娘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你是什麼性子,我還能不知道?這些都是你父親逼的。你父親成日的忙於公務,基本上不在傢,而你現在又要離開我瞭,你說我不傷心嗎?時候不早瞭,回去歇著吧。”
寶玉抬起頭,看著傷心的王夫人,忙站起來,把頭埋入王夫的懷裡,說道:“若是娘喜歡我在身邊,以前我天天在娘身邊便是。”
王夫人不由轉笑道:“那有那麼好的事?隻要你有這份心就成瞭,也說明你懂事瞭。往日裡我和老太太為你求神拜佛的,現在可算是顯瞭靈,這幾個月來我可真是省瞭不少心。想想前幾年你做的那些糊塗事……”
寶玉把頭埋在王夫人溫暖而又豐滿的胸前,感受著王夫人的飽滿,真不知紅樓中的諸女是怎樣長的,即使她們刻意地把自己胸前的又乳束緊,也都還高高地挺立著。總不能做手術把它們割掉吧?
感受著王夫人的豐滿、頭腦中想著這些事,不知王夫人比薛姨媽兩個人哪個大?一想起薛姨媽的風韻,寶玉的心不由得活躍起來,下身玉莖也就挺起,他不由得嚇瞭一跳,趕緊站起:“娘,我走瞭。”
王夫人正在享受與寶玉擁在一起時的美好感覺,見寶玉要走,雖然有些失望,但她也不能表露出來,隻是叮囑:“要註意身子,不要再生什麼病瞭。”
剛回瞭怡紅院,寶玉便見襲人和晴雯、麝月、三個正在一處擲骰子玩。見四人眼前各自堆著一堆銅錢,寶玉笑道:“喲喲喲喲喲……往日裡你們總說那些老婆子們夜飲聚賭的,現如今你們怎麼也如此?”
一旁的芳官過來給寶玉撣掉身上的雪花,脫去瞭鬥笠和外袍。寶玉坐到麝月身旁,問道:“怎樣,是贏瞭還是輸瞭?”
麝月沒好氣的道:“哼,這你都看不出來?”
晴雯嬌笑道:“一局十個大子,這丫頭已經輸瞭快一吊瞭。”
寶玉將晴雯拉起來,道:“你去鋪床,我替你玩幾局。輸瞭算我的,贏瞭算你的。”
晴雯笑道:“你說話可算數,可別拿我的錢去討人情!”
寶玉道:“爺們說話怎會不算數?橫豎輸瞭與你無幹。”
也不知是踩瞭狗屎、抑或是撞瞭掃把星,寶玉竟然真的連輸十幾局。眼看著自己眼前的銅錢越來越少,寶玉也是動瞭真格的,道:“我就不信邪瞭,竟然把把都是癟三。”
麝月此時也回瞭些本,笑道:“咱們比的是點數多少,可不管你什麼豹子、板凳的。”
寶玉伸手將眼前的銅錢都推瞭出去,道:“一局定輸贏,橫豎就是這一把瞭。我若輸瞭這些都歸你們,若贏瞭你們把方才贏我的還回來就成。敢不敢與我賭?”
襲人笑道:“你可是走瞭一晚上黴運瞭,我還怕你來這一手?賭就賭。”
麝月也道:“哼,還怕瞭你不成?我先來。”
麝月拿起三粒骰子,放在手裡搖晃瞭好一會兒,叫聲“中”將骰子扔瞭出去。
三粒骰子滴溜溜轉瞭好一會兒,最終是一個五兩個二,一共九點。寶玉不由得笑道:“不過九點,看我怎麼贏你。襲人,你來。”
襲人拿起骰子就擲瞭出去,卻是擲瞭三個三,也是九點。寶玉拿起骰子,怪叫道:“哈哈,又是一個九。看我來個豹子六。”
誰知用的力大瞭,兩隻篩子竟滾下瞭桌子。桌上一粒骰子最終擲出個六點,再往桌下看時,正見兩個碩大的紅點如兩粒殷紅的櫻桃般傲然挺立。
“哈哈……”
麝月笑道:“六一一,一共八點,我們贏瞭。”
裡間裡晴雯聽見麝月大笑,忙出來問道:“怎麼瞭,怎麼瞭,誰贏瞭?”
麝月指指寶玉,笑道:“這位爺還不如你呢,現如今已然輸的光溜溜瞭。”
等安歇之時,見晴雯一直嘟著嘴,寶玉不由得笑道:“好瞭,好瞭,不就是輸瞭兩吊錢嗎,反正也沒輸給外人。我不是說瞭嗎,輸瞭算我的。”
晴雯氣哼哼的道:“本來挺開心的,讓你這一通輸弄的一點心情都沒有瞭。早知道賭桌上你是孔夫子搬傢,橫豎也不該讓你替我的。”
寶玉將晴雯拉到懷裡,道:“好瞭好瞭,我這搬傢也不過是挪瞭個箱子罷瞭,不還是在這園子裡嗎?”
晴雯有些害羞,用瞭下力,想掙脫寶玉的懷,但沒有起作用,就用手抵著寶玉的胸口,低頭問道:“襲人收拾東西做什麼?”
寶玉愕然道:“怎麼,襲人沒告訴你?”
晴雯說道:“問她她總是一問三不知,想著法兒的轉移話題。這定然是有什麼事瞞著我,要不然她不會如此支吾。”
寶玉笑道:“你先給我捂著被窩,我去洗把臉回來就給你說。”
晴雯嬌嗔道:“這炕燒得這麼暖和,哪裡還用得著捂?”
寶玉笑道:“炕再暖也不如你暖,也沒有你香啊!好晴雯,快去。”
晴雯不依地離開寶玉的懷,說道:“今個兒你是怎麼瞭?盡說些瘋話?”
寶玉拉著晴雯的手,道:“怎麼瞭?睛雯?難道你看不出來我對你的情意嗎?”
晴雯笑著逃開寶玉拉著自己的手,說道:“你對襲人也是這樣吧?是不是與她已經那個瞭?”
寶玉伸出雙手,從她的衣襟裡抓她的腋窩,說道:“你還敢胡說?”
晴雯怕癢,不住地扭動著身子,寶玉不想讓她逃脫,就把手向前伸,想把她的腰肢抱緊,那知一下子抓到晴雯高挺的豐乳上,感覺到硬硬的,寶玉就下意識地在上面抓瞭幾下。
晴雯這個處子哪裡經過這樣的事,被寶玉抓瞭幾下,身子一下子就軟瞭,癱倒在寶玉的懷裡,滿臉醉紅,緊閉著又眼,口中吐著如蘭的香氣,也不再掙紮,喘著粗氣,雙手緊緊地抓住著寶玉的背部。
看著嬌嗔的美麗少女,寶玉心中一熱,隻覺手腕相觸之處溫軟柔滑,近在咫尺的玉人笑顏如花,縷縷幽香侵入瞭他的心海之內,化作一片“烈焰”熊熊燃燒,眼前的晴雯此刻可謂是如花解語、比玉生香!醉人的秀色讓他未飲先醉,雙目癡迷。
腦海之內綺念盤旋的寶玉借勢雙手一用力,手腕自然而然的一翻,更緊地握住瞭少女顧此豐挺的玉乳,漫不經心的用力緊瞭一緊。此時的晴雯腦中一片空白,失去瞭以往的精明。
寶玉的大手溫暖厚實,陌生的悸動在少女心房一掠而現,抬眼偷偷地看瞭寶玉一眼,眼見他飄逸的身影挺拔軒昂,全無往日的脂粉習氣,少女眼底不由閃現一絲詫異,隨即被一縷異彩掩蓋,細膩紅潤的玉臉悄然爬上瞭紅雲,映襯得情竇初開的佳人是明艷照人,容光煥發。
在賈府此等豪族之傢,主子身邊的貼身丫鬟,其實就是沒有正式入門的伺妾,她們是沒有自由選擇的權利的,唯一的希望就是隻盼遇到一個好主子,不會把她們玩厭後掃地出門,賣給從未謀面的陌生人。
晴雯雖是麗質天生,不在賈府幾位大傢閨秀之下,但她卻沒有如此好命,丫鬟之身的她也隻能無奈的聽從命運的擺佈。
起初,被賈母指派到寶玉身邊的她是又喜又悲,喜得是寶玉心性善良,不是奸邪之輩,對待丫鬟們可謂是好之又好:悲得是寶玉身為男兒,卻比女子還不如,一身脂粉氣,空自錦繡皮,完全的無能草包一個!
正因如此,心性頗高的晴雯雖也是盡心服侍,但卻不象襲人般隻是溫柔無語,她時不時的發點小性子,就是為瞭發泄心中對未來的迷惘與恐懼,讓她委身於寶玉她是心有不甘。
不料天意變換,幾個月之前,寶玉一場大病之後,變得氣宇軒昂,更為賈儲立下汗馬功勞,他的身份在賈府一下子升到最高級別,而襲人、晴雯、麝月等寶玉的貼身丫環的地位也無形中升瞭很多。這對襲人、晴雯等貼身丫鬟而說,這無疑是喜從天降!後來見寶玉與自已親熱之後,一顆芳心自然的開始淪陷:少女情懷總是詩,浪漫總是隨著激情欣然降臨,不可抵擋!
明白少女復雜心思的寶玉不由緊緊的將她擁抱,用自己有力的雙臂帶給瞭晴雯強大的信心。二人無聲的相擁,沒有如蜜的甜言,沒有花哨的低語,有的隻是縷縷情絲自心間迸出,於虛空交織在一起,最後織出瞭一張完美的“情網”將寶玉與晴雯同時網在瞭其中,讓寶玉在心中發誓:一定要讓晴雯好好地活下去,與她相愛,生生世世,矢志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