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躺在床的蕭逸原本隻想裝做重新進入夢中,好讓兩女一起陪伴自己,以使自己一床三好陰謀得逞。可是當他真的被弄上床,並且被兩女一左一右各自抱著他一隻胳膊陪伴在他身側的時候,他卻真的再次進入瞭夢中。
蕭逸進入瞭夢鄉之中,可是在他左右的兩個女人卻是一時之間難以入眠。一來她們要看護著蕭逸,防止有什麼意外發生。二則也是各自都有自己的心腹事在懷,思緒紊亂難以讓人入睡。
身邊的兩個女人再想什麼,蕭逸自然是管不瞭瞭。因為此時他已經再次回到剛才的夢境之中,去尋找剛剛消失身影的馮伯伯去瞭。
夢境中:蕭逸又回到剛才與馮伯伯部見面之處,隻見馮伯伯一陣大笑之後,身形便向他的身後飄去,身影越來越小。為瞭問清楚馮伯伯為何發笑,知道自己的父親現在如何,蕭逸急忙朝那個逐漸縮小的身影追去。突然蕭逸腳下一空,整個人便向前翻滾出去。好在身下是一道很長的斜坡,沒有摔壞瞭蕭逸。滾出很遠瞭,蕭逸才穩住身形慢慢地站瞭起來。
剛才見到的那些霞光不見瞭,五彩祥雲也沒有瞭。仔細地觀察瞭一下周圍的情況,見自己現在是站在斜坡下端連著的一個的平臺上,平臺四周很眼熟,仔細一看竟然是海南海口五公祠的小山上。站在這小山之上,蕭逸環顧四周以便找尋到馮伯伯的身影,可是夜半時分的五公祠小山上,哪有半個人影呀。
失望之餘蕭逸便下靠近小山的海府大道上看去,這一看驚出自己一身的冷汗。原來蕭逸看到瞭自己,隻見自己正與黎明、謝東坐在一輛小車裡,往三桂林洋的方向駛去。而且更讓蕭逸感到奇怪的是,無論那輛車開得多塊,走的有多遠,蕭逸總是能夠看的很清楚,連車內三個人交談的情景都十分清晰,就仿佛他是坐在車頂上跟著車一起走一樣。
過瞭瓊山到瞭牛頭山附近,車子突然顛簸瞭一下,接著一隻輪胎被一樣東西給刺破爆胎瞭,車子一歪頭差點撞到瞭山體上。當幾個人要下車去檢查車子更換輪胎時,突然從兩側的山上竄出十幾個人,把車子團團圍住。
“舉起手來,都別動,綁架。”
為首的一個黑大漢手裡提著一把五四式手槍高聲地喊喝著。
綁架?這些人是劫匪。聽到那些人叫喊著“綁架”蕭逸立刻斷定這些人是牛頭山一帶的黑幫劫匪。於是便要飛身上前抗擊那些劫匪,可是就在蕭逸要飛起身形沖向那些劫匪時,眼前的情景卻又突然間變成瞭自己帶著蘇婉和俞莉拼命地在逃奔。身後很遠處還有一些人或是提著槍,或是拿著刀的,在後面追殺著他們。拼命地跑瞭一會兒,突然一輛車停在他們跟前,梁紅玉在車裡沖他們招著手示意他們趕快上車。蕭逸一見先把蘇婉推上車,隨後又把俞莉也推瞭上去,看看追殺他們的人離自己這裡還很遠,這才從容地想上車。
可是剛要去拉車門,車子卻不見瞭。四下找車沒找到,卻看見自己已經回到內山別墅瞭。
那景象是清晨時分的時候,此時蕭逸正一手摟著蘇婉一手抱著梁紅玉,在剛剛完成人類最原始的運動之後,三個人正赤身裸體地呼呼大睡呢。忽然門外有人叫喊:“你整天隻知道抱著她倆,怎麼就理也不理我們呢?華姐,不別拉我呀。我有氣就得跟他喊對他叫,都是他的女人憑什麼就讓我們天天守空房呢。”
叫喊的人是蘇玉,在她身後拉她的是華姐。
睡夢中的蕭逸被喊叫聲驚醒瞭,他身邊的蘇婉和梁紅玉也被吵醒瞭。蘇婉聽瞭蘇玉的喊叫沒有什麼反應,隻是身子半伏半起地看著蕭逸。而梁紅玉則是不然,她聽到蘇玉的叫喊後立刻起身,拿起一件睡衣裹住身子就往沖去。蕭逸一見急忙伸手去拉她,可是梁紅玉的動作太快瞭,蕭逸不但一把沒拉住,還“噗通”一聲從床上摔瞭下來。
正當蕭逸起身要去追梁紅玉的時候,卻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在身前響起:“請問,你是蕭逸吧?我受我的委托之托,前來向你遞送律師函以及法院開庭的通知書。”
“律師函?法院開庭的通知書?這是怎麼回事?”
蕭逸起身後看著眼前的這個陌生的男人問道。蘇婉則趕緊拿來一件睡衣給他穿上。
“怎麼回事?你看瞭律師函到瞭法院不就知道瞭嗎。哼!”
“哎,你等等,我問……”
那個我問你的你字還沒說出口,眼前的那個男人就不見瞭。
往門外看,一個人都沒有瞭。回頭看,哎,我剛才睡覺的臥室怎麼也沒瞭?就在蕭逸十分納悶和奇怪的時候,突然天上飛下來兩隻大鳥,哪兩隻鳥一左一右各自叼住蕭逸的肩膀的左右,然後“呼”的一聲飛瞭起來。經過雲裡霧裡的一陣飛騰,飛瞭許久以後,兩隻大鳥忽然同時張開瞭嘴,蕭逸的身子便垂直地落瞭下去,隨後就聽“噗通”一聲蕭逸被摔落到瞭地上。
唉,蕭逸也真是夠倒黴的,這一夜竟然“噗通、噗通”地被摔瞭好幾次。
揉瞭揉被摔疼的屁股,蕭逸想站起身來。
“跪下。”
一個聲音陰森森地傳來。
“跪下?你是誰?我憑什麼給你跪下?”
蕭逸骨子裡的剛強此時完全表現出來瞭,他昂然而起直挺挺立在當地,沖著聲音傳過來地方說道。
四處全是暗暗的,既沒有光亮也看不什麼。忽然一陣罡烈之風掃過,蕭逸的四周變亮起瞭無數的燈火。在蕭逸正前方的一個高臺之上端坐著一個穿裝打扮十分怪異的人,那人的兩旁分列著樣子古怪,穿著更加古怪的似人而非人的人。
端坐在高臺上的樣子怪異之人見蕭逸到此並不下跪,便厲聲說道:“我乃主掌閻羅十殿第二殿的楚江王是也,大膽凡人見到本王怎能無禮?”
“我乃斜艷之王,豈能受你十殿閻羅管束?何況你楚江王所管之事,與本王有何幹系?”
一個聲音在蕭逸的腦子裡作怪,使得蕭逸順著那個聲音脫口說出令自己都大吃一驚的話。
“你即便是斜艷之王,在本王面前也容不得你放肆。凡間有人告你十大罪狀,本王不得不按律處置於你。”
蕭逸腦子裡的那個聲音又再響起,並接著蕭逸的嘴說出:“即便是你楚江王,你也隻能管陰間之事。這陽間凡人告我,豈是你管得瞭的?你就不怕我去玉帝哪裡告你一狀?”
“以你所犯之罪,就是到瞭玉帝哪裡我也不會怕你的。即使是你斜艷之王,面對這十大罪狀,也必當身受責罰的。”
那個聲音又借蕭逸之口說道:“楚江王,你張口十大罪狀,閉口是大罪狀。你且說說本王有何之罪?”
“哼哼,不怕你不認罪。你且聽瞭,罪之一:霸占人妻;罪之二:侵占人財;罪之三:招騙少女;罪之四:荒淫無度;罪之五:巧言吝色;罪之六:謊言欺騙;罪之七:貪昧錢款;罪之八:巧取豪奪;罪之九:忤逆不孝;罪之十:欺瞞朋友。斜艷之王,聽瞭本王歷數你十大罪狀,你還有何話講?”
那個聲音又借蕭逸之口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笑,真是好笑呀。楚江王,我要告你一個無中生有,貪財誣陷之罪。你所說的各項罪都是證據全無,憑空捏造。我點破你幾項,也讓明白明白吧。”
“哦,任你巧舌如簧,再也難否認你之十罪。”
“看來你這十殿閻羅的楚江王是要做到頭瞭,可惜、可惜呀。哎,看在你以往做事秉公無私的份上,我就給你個機會吧。你聽著,你所說的第一、第二罪,無非是說我與杜敏同床共枕以及將她前夫葛大富即將破產的公司拿過來的事,可是如此?”
“不錯,杜敏乃葛大富之妻。你不但將之霸占還將葛大富的財產收歸己有,這兩行大罪你已經認下瞭。”
“可笑你隻知其一卻不知其二,杜敏與葛大富早已離婚多年,所以這霸占人妻之罪從何而談呢?葛大富不善經營且橫加揮霍,我收取他即將破產的公司不僅把他虧欠別人的錢款以及員工的工資全都補齊瞭,而且每個月都給予他一定數額的補給,這就是你說的侵占人財?哈哈,可惜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呀。我想若不是葛大富送你數億紙錢、貢你香火,你是不會這般說的吧?其他的還用我一一告訴你嗎?楚江王你給我聽瞭,呵護迷途女孩,勿令其如歧途,可算招騙少女?我與眾女情情相悅,可是荒淫無度?商業計謀算有餘策,也是巧言吝色?與友相交坦言相告,就是謊言欺騙?無私捐助換回收益,就是貪昧錢款?至於巧取豪奪、忤逆不孝,還有我再繼續說嗎?”
那個聲音停頓瞭一下,繼續說道:“楚江王,我看你該令你的日夜巡查好好去查看一下葛大富以及其他所有的事情吧。我也會好好查看一下你是否有貪贓枉律的,若是有我定不會饒過你的。”
“放肆,你斜艷之王到瞭我這陰曹地府還敢如此狂妄?來呀,把他給我扔瞭下去。”
那個自稱楚江王,穿著怪異的人被那個聲音說的啞口無言惱羞成怒,召喚來那兩隻大鳥就要把蕭逸的身體丟進旁邊那個激流翻滾的巨大漩渦中去。
到瞭此時,那個聲音和依附在蕭逸腦子裡的影子突然間消失瞭。兩隻大鳥又飛將過來,張口就要叼住蕭逸的肩膀往哪漩渦裡丟去。
“不要、不要啊——”
蕭逸使出全身的力氣拼命地擊打著、掙紮起來。
“蕭逸、蕭逸,你怎麼瞭?你快醒醒呀,蕭逸、蕭逸——你可別嚇唬我們瞭,快醒醒。”
蕭逸感到自己與兩隻大鳥搏擊後,那兩隻鳥不堪蕭逸的擊打,張開嘴丟下蕭逸便飛走瞭。蕭逸又一次被“噗通”一聲到瞭地上。
“啊—”
蕭逸猛的一下坐瞭起來,全身淌滿瞭冷汗。
“蕭逸,逸兒,你醒瞭嗎?”
“我在哪呢?”
仍舊閉著眼睛的蕭逸茫然地問道。
“你這是在傢,在床上呀。”
這是馮莉的聲音。
“蕭逸,蕭逸,你在傢,在傢呢,快醒醒呀。”
這是杜敏的聲音。
噢,蕭逸想起來瞭,剛才不就是馮莉跟杜敏兩人攙扶自己回的房間並把自己扶上床的嗎。
“呼,嚇死我瞭,”
蕭逸張開瞭眼睛看看杜敏又看看馮莉說:“我真的是在傢裡?這兒真的是咱傢?”
“是呀,蕭逸你怎麼啦?”
“哦—給我點水喝,渴死我瞭。好怪的夢呀,”
蕭逸接過馮莉遞給他可口的茶,喝瞭幾口然後又想跟馮莉和杜敏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地說道:“這是馮伯伯給我的暗示呢?還是什麼呀?怎麼這麼的奇怪呢,難道我真的能夠看到自己未來要發生的事?”
“你說什麼呢?自言自語的,變傻啦?”
馮莉接過蕭逸遞還給她的茶杯說道。
“小妹,你讓他自己想自己說,別打攪他。”
杜敏感到蕭逸的心情十分的不好和沉重,於是輕聲地提醒馮莉。
馮莉放好茶杯重新坐到蕭逸的身邊,扶著他一隻胳膊看著他不再說瞭。
搖晃瞭一下腦袋,甩瞭甩頭上的長發,蕭逸把剛才做得夢從頭到尾地跟杜敏和馮莉說瞭一遍。說道驚險之處,兩女不由得都緊緊地抱住瞭他,生怕一不留神蕭逸再被那兩隻大鳥給叼走。
“十大罪狀?”
聽完蕭逸對夢境的敘述,馮莉便說道。
“那個聲音不會是馮伯父吧?如果是馮伯父,那馮伯父已經替你完全辯解瞭呀。我想是馮伯父給你的提示或者是警示。”
杜敏一邊分析著一邊說道。
“對瞭蕭逸,你不是說我爸教過你一種心法嗎?那你用那個心法試試,能不能感悟出些什麼來呢?”
馮莉也在提示著蕭逸。
蕭逸所練的武功和心法,有一個最大的好處就是緩解疲勞,並能讓練習之人能夠產生持久的力源。一場噩夢幾乎快讓蕭逸虛脫,此時練習功法即使不能感悟出什麼來,也能夠極大地補充足蕭逸的體力。
聽瞭馮莉的提醒,蕭逸便先讓她倆出去自己好練習功法。可是兒女受到剛才那番驚嚇和刺激,一是怕蕭逸再有什麼閃失,二來心裡也是因為膽小不敢出屋。所以兩人堅持要看著蕭逸練功,並說要好好地保護著他。
蕭逸聽瞭也不敢強扭著,他對兒女交代瞭自己練功時會出現的現象,囑咐兒女不必大驚小怪的。然後把一個墊子放到地上,自己緩慢地呼吸幾次以後便盤腿而坐。坐下後蕭逸擺瞭一個五心朝天的姿勢,然後是眼微閉、口微張、收小腹、低垂肩,含胸拔背懸頸……地進入到跌坐狀態之中。
采取這樣的姿勢跌坐瞭大約有40多分鐘,蕭逸的全身蒸騰起一層薄薄的霧氣,隨後一層層細細的汗珠滲透出來,整個人如同剛剛洗過淋浴一樣時,蕭逸才慢慢地站起收功。
“呼,好瞭。”
“啊?怎麼啊?”
已經開始發困正在打瞌睡的馮莉和杜敏,聽到蕭逸的聲音都急忙睜開眼趕走瞭瞌睡問道。
“雖然不能再和馮伯伯溝通上,但是也基本悟出一些東西。這個夢應該是馮伯伯對我的提示和警示,要我對以前、現在所做的事進行檢查和檢討。對往後的事呢,雖然馮伯伯對我說‘凡事盡管去做,我保你有驚無險’,但是許多事還是要小心謹慎為佳。”
“噢,可嚇死我瞭。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馮莉聽完拍著胸脯說道。
杜敏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聽蕭逸說完,把他所說的從頭至尾串聯瞭一遍,想瞭很久後說道:“小妹,你明天把蕭逸從葛大富哪裡拿來的一切重新審核一邊,看看裡面有沒有法律上的漏洞,如果有要盡快的補上。以後再做每一件事,都好做嚴謹完全符合法律程序。這樣就不會有什麼以外發生瞭。還有,蕭逸你在海南所做的一切,一要避免張揚,能找替身出面就找替身,你自己做幕後的老板。二則對任何人都要有一個防備的心,不可隻憑直覺做事。三呢這些多女人都愛你跟著你,除瞭馮莉之外,你一定不能厚此薄彼。傢和萬事興,就是這個道理。四就是合理地使用你幹爸和你大哥給予你的庇護,對他們你既不可不對外人提,更不可完全仰仗與他們。總之,你要把從《鬼谷子》學到的東西用活用對地方。不拘泥是你的長處,但是過於活則是你的短處瞭。最後再給你16個字:揚長避短、深思熟慮、堅定不移、持之以恒。”
馮莉講不出這麼多道道來,但是杜敏所說的她則是完全贊同。於是她對蕭逸叮囑地說:“蕭逸,敏姐的話一定要都記住瞭呀。對瞭你要,默寫下來,的天天的看。”
“嗯,我記住瞭。謝謝老婆大姐,謝謝老婆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