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秀婷撮指成劍,冷目凝光,揮手便是一招“滄海劍界”,將泰山王困在其中。
龍輝拍手道:“妙哉,有劍氣化界,就算這老小子死瞭,魂氣一時半會也逃不出去。等破解六道輪回陣,再好好收拾他!”
於秀婷臉頰上倏然湧出兩抹艷麗的酡紅,隨即檀口一張,嘔紅吐血。
“娘親,你怎麼瞭!”
魏雪芯嚇得趕緊將她扶住,關切的問道。
於秀婷搖瞭搖頭道:“一點小傷,不足掛齒。”
魏雪芯朝龍輝使瞭個求助的眼神,龍輝心領神會,走過去借攙扶於秀婷的機會,趁勢將手指搭在她光潔如玉的皓腕上,指尖處傳來豐美柔滑的觸覺,端的是妙不可言。
在驚艷的同時,龍輝查探道於秀婷體內有兩道陰寒劍氣,立即說道:“於谷主,讓晚輩替你療傷吧。”
於秀婷慘然一笑,將龍輝和魏雪芯輕輕推開,搖頭道:“這兩道劍氣是他們最後遺物瞭……劍氣留在我體內,起碼我還能感覺到他們曾經存在過……讓它們自然消散便是瞭。”
說話間,眼中似有淚光浮動。
魏雪芯嘟著小嘴,正想說話卻被龍輝拉到一邊,“雪芯,讓你娘親靜一靜吧。以你娘親的根基,就算不運功,她體內的真元也能自動清除那兩道劍氣。”
魏雪芯低聲道:“可是讓兩道劍氣留在娘親體內,會對她元功造成損害的。”龍輝望著於秀婷孤單的背影,輕聲嘆道:“當心痛到瞭極點,肉體的疼痛便成瞭陣痛的方法。”
魏雪芯柳眉輕蹙,緊緊握住龍輝的手掌,偎依在他身邊,朱唇微微抿動。
看瞭看掛著愁容的未婚妻,龍輝暗嘆無奈,沉默瞭片刻後從懷中掏出一支火箭,拔開引子,頓時噴出一道艷麗的煙花,就在豐郡的上空炸開,顯得格外奪目。
這是攻打六道輪回陣的暗號,意思便是告訴其他陣眼的高手,自己這邊已經解決瞭,等六朵煙花全部燃起後,就證明各個陣眼的主持者已經被擊敗,那時候便可以同時攻擊陣眼,破解陣法。
魔界四強強勢踏入餓鬼道,隻見魔尊沉穩雄霸,愆僧靜若深淵,端木瓊璇巾幗不讓須眉,端木罹戈更是血勇方剛。
方入陣局,卻見餓殍遍地,哀聲連綿。
又行瞭數步,道上的惡鬼猛地朝四人撲來,端木罹戈性子爆裂,反手便是一團魔火,將靠近的惡鬼燒成焦炭,另外的惡鬼見狀紛紛撲向同伴的屍首,爭相奪食,吃得津津有味。
端木罹戈仔細一看,這些奪食惡鬼無不是肚大肢首,行走跌撞之輩,他不禁蹙眉道:“這些小鬼端的惡心至極!”
“這些僅僅是餓鬼道的外障鬼罷瞭。”
愆僧緩緩開口道,“再繼續深入說不定會遇上內障鬼和飲食障鬼。”
端木瓊璇饒有興趣的問道:“敢問大師,這三種鬼有何特別之處。”
愆僧目光深邃地望著前方,淡淡地說道:“皆是饑餓的可憐者。”
說瞭這句話後,他便不再多言,垂目前行,端木瓊璇知道此僧性情古怪,也不敢多問。
陣陣腐臭的氣息傳來,隨即天降血雨,雲起腥風,魔尊沉聲道:“速速運功抵禦,不可讓這血雨腥風近身。”
端木兄妹聞言立即祭起元功,隻見陰陽魔氣悍然爆發,將風雨擋在身外五尺之地。
魔尊修為高絕,便是不動聲色,雨水也難沾其身。
血雨澆身,惡鬼越發癲狂,竟不顧一切地刨土挖泥,狼吞虎咽,不管是什麼就往嘴裡送。
愆僧望著這些惡鬼,竟忽然呆住瞭,連運勁護身都忘記,任由血雨加身,他的神情越發茫然、冷漠,然而雙目深邃,似乎陷入過往的回憶中。
血雨腥風,餓鬼搶食,異境隔塵,罪佛法相,不知何時起有瞭夢,勾動最不堪之回憶。
三十年前恰逢鐵烈兵貨,神州瘡痍滿目,然而在鐵烈圍攻帝都之時,又發生瞭百年罕見的水災,頓時神州遍地餓殍,難民無數,這種種慘況又以赤水河下遊為甚,端的是人互吃人,屍骸如山。
骨肉分離,人間煉獄,佛亦有淚,慈悲苦嘆。
界明行至赤水河下遊,忽然聽到激烈的爭執聲,界明尋聲望去,隻見十幾個難民正圍著兩個瘦小的身影。
“阿纓,你快快讓開!”
一名生得較為粗壯的難民叫道,“你爹已經餓死瞭,屍體留著也是沒用,倒不如讓我們飽餐一頓。”
少女臉色慘白,強忍著滿腹惡心,倔強地道:“不許你們碰我爹爹!”
幾個饑民冷笑道:“人都快餓死瞭,還管這些做什麼,小丫頭別不識趣,要不然連你也一塊吃瞭!”
有個難民探出頭來道:“那個小鬼生得細皮嫩肉的,雖然瘦瞭點應該還是能吃的。”
他這一句話提醒瞭這些幾乎癲狂的難民,十多雙冒著綠光的眼睛紛紛盯著這對姐弟,緩緩朝少女走來。
少女嚇得打瞭個哆嗦,緊緊護住身後的小男孩,硬著頭皮道:“你們,你們要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吃肉瞭!”
為首的一個難民獰笑著逼近,“這些日子吃的都是死人肉,也忒不新鮮瞭,不如今天就嘗嘗活人鮮肉的美味。”
他在說話間,不住地吞著口水,周圍的難民也跟著吞咽唾沫,頓時一陣咕嚕咕嚕地聲音響起,就猶如兇獸在盯著到嘴的獵物。
其他那些不願意吃人肉的難民則紛紛側過臉去,似乎不忍心看下面的事,但卻沒有一個人出面阻攔,他們似乎是太餓瞭,已經餓得沒有力氣,又或者是害怕被這夥人吃掉。
界明頓時火冒三丈,大喝一聲:“住手!”
他聲音洪亮,引得眾人紛紛頓足相視。
為首的粗壯漢子望著界明冷笑道:“來瞭個細皮嫩肉的和尚,長得倒也白胖!”
他身後的手下見狀紛紛朝界明圍過來,兩眼吞吐著赤色紅光,宛如嗜血兇獸,要將眼前佛者生吞活剝,食肉果腹。
界明佛眼一瞪,大喝一聲:“退下!”
蘊含佛傢熾烈梵音的聲波將這些狂徒震得口吐白沫,昏迷倒地。
界明制服這些瘋狂的饑民後,將驚恐的少女扶起,蹙眉問道:“女施主莫怕,小僧已經制服這些狂徒。”
少女抹瞭抹眼淚,朝界明磕頭答謝:“多謝大師救命之恩。”
界明問道:“這裡究竟發生何事?”
少女臉色一陣慘白,斷斷續續地將這些天所發生的事情說出。
隨著越來越多的饑民餓死,茍延殘喘的人越發驚恐,隨著驚恐的積累人的負面情緒瞬間爆發,變得極為瘋狂,其中有部分饑民為瞭活命便將死人的屍體切碎,吞食人肉,這些吞食人肉的饑民似乎已經吃上癮,再加上有人肉滋潤,他們漸漸恢復瞭力氣,開始欺壓其他饑民。
然而阿纓的父親在昨日餓死,所以屍體就被這夥饑民相中。
界明嘆道:“朝廷不是剛剛下令開倉放糧嗎,你們為何不到附近州郡領糧餉?”
少女含淚道:“剛剛打完仗,所有的糧倉都是空的,哪還有多餘的糧食給我們。我們去瞭好幾個州郡,都沒領到糧食。”
界明蹙眉道:“凌飛郡乃是江南三十六郡之一,距離此地也較近,莫非連那裡也沒有糧食瞭嗎?”
阿纓搖頭道:“沒有,我爹爹曾帶著我們姐弟到過那兒,那裡也是遍地災民,根本沒有一粒糧食。很多人由於饑餓都染上瞭重病,隻能眼睜睜地等死。”
界明無奈長嘆,如此人間慘劇,佛亦動容,禪心絞痛莫名。
界明思量片刻,思忖道:“紅塵劫難,小僧今日便竭盡所能,能救多少就是多少吧。”
他走到一個病得奄奄一息的難民跟前,替他把瞭把脈,將其體內情況瞭解個大概後,用手摁在難民背後,緩緩渡過真氣。
正所謂經脈一通,百病皆消,這個說法雖有些誇張,但在界明以純正的佛門真氣疏通經脈後,那個難民臉色頓時好轉瞭不少,也多瞭幾分精神。
“活佛啊!”
那個難民欣喜若狂,立即朝界明跪拜磕頭,其他難民也紛紛效仿。
界明亦是來者不拒,不惜耗費真元替難民驅除病痛,用瞭三天三夜,界明總算緩解瞭這百餘個饑民的病痛,眾人對他是心悅誠服,感激涕零。
看著饑民那死裡逃生後的喜悅,界明雖是及其疲憊,但心中卻是一片安寧,心忖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圖,損耗這區區真元又算得瞭什麼。”
“大師,求你大發慈悲收下我弟弟吧。”
那名叫阿纓的少女抱著界明的大腿哭求道,“奴傢也不求弟弟能夠傳宗接代,隻要能活下去就行瞭。”
界明看瞭看少女身邊的孩童,其年紀不過四歲,餓得骨瘦如柴,然而肚子卻是腫脹,這顯然是長久饑餓所造成的現象。
界明無語,望著這對可憐的姐弟,其禪心亦是一片刺痛,吐瞭口濁氣,朝婦人點頭道:“女施主,快快請起,小僧定好好照顧小公子。”
少女淒然一笑:“大師慈悲,奴傢感激不盡,如今奴已是傢破人亡,賤弟那還稱得上公子,隻求茍延殘喘。”
她雖面黃肌瘦,但眉宇間卻又幾分秀麗姿色,再加上談吐不凡,顯然是大戶人傢出身。
界明道:“佛曰,眾生皆平等。”
少女拉著孩童磕頭道:“阿祥,快快謝過大師。”
那叫做阿祥的孩童跟著姐姐一同向界明磕頭。
其餘難民見狀也拉著自己的孩子過來求助,也希望界明可以收容這些孩子。
界明慈悲為懷,於是便點頭答應瞭,隨後他又用所學的建築術替難民搭建瞭簡單的容身之所,又教難民找尋可食用的野菜瓜果,漸漸的赤水河下遊開始恢復瞭幾分生機。
生機煥發,也吸引附近的難民前來投靠,界明是來者不拒,一心一意地安頓難民,不辭勞苦地為難民采藥治病。
先前界明救助的難民隻有百來人,但後來增添到瞭一千多人,饒他佛元精湛,亦是應接不暇,但難民對他卻是感激萬分,稱他為活佛。
難民增多,界明漸漸感到難以支撐,於是便想到向鄰近的佛宗求助。
一念及此,界明便朝最近的佛寺白馬寺求助。
到瞭寺廟門前,界明敲瞭敲門,大門緩緩打開瞭一條縫隙,一名僧人探出腦袋問道:“何人拜山?”
界明雙手合十道:“小僧法號界明,來自雷鋒禪寺,特來拜會貴寺主持。”
雷鋒禪寺乃天下佛寺總壇,僧人一聽哪敢怠慢,立即回去稟告,不消片刻,寺門大開,一隊僧人紛紛走出恭迎貴賓。
“阿彌陀佛,雷鋒高僧駕臨,小寺不勝惶恐。”
一名中年僧人朝界明行禮道,“貧僧定印,乃白馬寺主持,特來恭迎佛駕。”界明回禮道:“定印大師客氣瞭,小僧修為粗淺,難當聖僧二字。”
定印笑道:“界明大師過謙瞭,隻是不知大師親臨敝寺有何見教?”
界明將難民的事情說出,定印微微一愣,嘆道:“天災人禍,萬民受災,敝寺也曾接濟災民,無奈杯水車薪,難以萬全。”
界明聽出對方推脫之意,隻好無奈嘆道:“既然貴寺也是艱苦,小僧便不再打擾瞭。”
定印急忙拉住界明,說道:“佛友暫且留步,出傢人慈悲為懷,敝寺雖然不能救助所有難民,但也能救助部分,還請佛友待貧僧到難民的居所走一趟,貧僧盡力收容一些難民。”
界明喜出望外,連聲道謝。
界明帶著定印來到難民居所,說道:“主持,這兒便是難民的居處。”
定印朝四周望瞭望,笑道:“此地所搭建的木棚雖是簡陋,卻十分結實,想必是出自佛友的妙手吧。”
界明笑瞭笑道:“主持過獎瞭。”
“大師,大師!”
一名小孩童笑呵呵地撲到界明懷中,正是那個叫做阿祥的孩子。
孩童臉上掛著天真自然的笑容道:“大師,你回來瞭,快給我講故事。”
界明笑瞇瞇地道:“阿祥,你想聽什麼故事?”
阿祥歪瞭歪腦袋,說道:“就說葡萄樹那個故事吧。”
定印臉色一沉,哼道:“小孩子胡說八道,什麼葡萄樹,分明就是菩提樹!”阿祥嚇得打瞭個哆嗦,怯生生地縮在界明懷中。
界明道:“童言無忌,還望主持莫要責怪。”
定印立即變瞭張臉,笑道:“佛友莫怪,是貧僧執著瞭。”
界明蹙眉道:“赤水河下遊的災民幾乎都在這裡啦,不知主持如何安置他們?”
定印嘆道:“這裡的災民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敝寺實在難以容納如此多的災民。”
界明問道:“不知貴寺可容納多少災民?”
定印默念瞭片刻,嘆道:“最多一百。”
界明咬瞭咬牙,嘆道:“一百總好過沒有,小僧先在此多謝主持善舉,剩下的災民小僧再另尋他法。”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女聲傳來:“阿祥,快回來,別打擾大師做正事。”
說話是一個年約雙十的少女,正是阿祥的姐姐阿纓,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她的臉色漸漸紅潤起來,已經恢復瞭昔日的幾分光彩。
隻見她膚色雪潤,秀發烏亮,雖是粗衣麻佈卻難掩其婀娜身段。
阿祥嘟嘴道:“姐姐,我要聽大師講故事!”
阿纓虎著臉道:“你不聽姐姐的話瞭麼!”
阿祥悶悶不樂地走瞭回去,少女朝界明抱歉地笑瞭笑道:“小弟不懂事,叨擾大師瞭。”
界明搖頭道:“阿纓女施主客氣瞭,令弟天真浪漫,心性純潔,與他交談對小僧的修行也是一件好事。”
這時定印開口道:“界明佛友,貧僧到有一個提議。縱觀該處難民男子居多,他們應該有謀生之能,不如便將婦孺移到敝寺。”
界明仔細思量:“婦孺隻有百來人,而且身嬌體弱,也好讓定印主持為之照顧。”
於是便點頭答應。
隨後定印便帶著百餘名婦孺回到白馬寺,界明則繼續照顧剩餘的難民。
過瞭一個多月,界明發現周圍的草藥和野果已經不夠用瞭,而且水災剛退,赤水河的水勢及其湍急,根本就捕不到魚,界明心憂饑民,於是便親自到深山采藥,尋找可以果腹的食物。
殘霞山乃附近最險峻的山峰,再加上野獸眾多,所以人跡罕至,但相對於其餘的地方,這裡的食物和藥材也是較多,界明親自探路,便是為瞭摸出一條安全的路徑,以便日後可以帶領難民來此覓食。
走瞭許久,界明忽然發現眼前竟有一條小道,這條小道似乎是有人經常行走所以把野草都踩死瞭,而且小道上還有車軲轆的痕跡。
界明不由一陣起疑:“這殘霞山甚是兇險,為何還有人煙出沒?”
好奇心驅使下,界明順著小道前行,走到一半竟發現地上散落著零星白米,而且還有新的車痕,界明更加疑惑順著車痕追去。
車痕竟是通往白馬寺的後院,界明悄悄潛入其中,發現不遠處的樹根下正有兩個俗傢打扮的男子。
“少爺今天怎麼會親自壓糧?”
一名身材較矮的男子低聲說道。
“你是新來的吧,少爺的心意都不知道。其實少爺是來白馬寺尋樂子的。”
長得高大的男子笑嘻嘻地道。
矮個又問道:“這種和尚的寺廟有何樂子尋?”
高個笑道:“你就不懂瞭,這裡可是藏著不少女人啊。”
矮個聳肩道:“女人,這裡的女人比得上少爺的姬妾?”
高個笑道:“二愣子,正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少爺來這純粹是為瞭找刺激的,你想想在和尚的地方操婊子,那種滋味豈不是比偷情還要刺激?”
矮個笑道:“確實是這麼一個道理,隻是這兵荒馬亂的,這些禿驢如何找來女人。”
高個笑道:“就因為兵荒馬亂,所以才容易找女人,你想想要是天下太平,一下子不見瞭幾十個女人,還不引起外人的註意嗎?”
矮個奇道:“話雖如此,但這些女人從那裡來呢?”
高個低聲笑道:“隻要把廟門打開,說什麼收容難民,女人不就有瞭麼!”
界明腦門轟隆一聲炸開瞭,隱藏在暗處的身子不住發抖,此刻又聽到高個說道:“這些賤民也有美人胚子,就拿那個叫做阿纓的小賤人來說吧,長得著實俊俏,那身子又白又嫩,奶大屁股肥,操起來妙不可言!”
矮個嘿嘿笑道:“老哥,你說得到跟真事,莫非你也操過?”
高個淫笑道:“那小賤人起初倔強得很,後來少爺打斷瞭她那雜種弟弟的一根腿,那小賤人就乖乖聽話,少爺先操過,然後又把她賞給跟來的幾個弟兄,那小婊子剛開始的時候還又大又鬧的,少爺頓時氣得火冒三丈,有扭斷那個小畜生的一條胳膊,小婊子隻得乖乖就范。”
矮個呵呵笑道:“小婊子的功夫怎麼樣?”
高個嘿嘿道:“剛開始還是個稚兒,但後來又騷又浪,就連吹簫的功夫都堪比紅牌婊子,隻要她小嘴含上幾下,你保管一泄如註。”
矮個舔瞭舔嘴唇,淫笑道:“老哥你說的這般銷魂,小弟都快忍不住瞭!”
高個嘿嘿笑道:“不用著急,再過半個時辰,等少爺做完就到咱們瞭!”
界明已是忍無可忍,閃電出手一把扣住兩人的喉嚨,喝道:“快說,阿纓在那裡!”
高矮兩人被他鎖住氣道,兩眼宛如死魚般高高凸出,掙紮地道:“大師……饒命啊……”
界明哼道:“帶我去找你們少爺,否則便殺瞭你們!”
兩人急忙點頭答應,戰戰兢兢地帶著界明來到寺廟的一座禪房。
界明頓時吃瞭一驚,因為這個禪房的位置正是寺廟的中央,分明就是主持的禪房。
尚未推門,便聽到裡面傳來陣陣喘息和肉帛相撞聲,界明隔空劈出一道掌力,啪的一聲震碎屋門。
隻見屋內兩名男子正在淫辱一名少女,其中一名是個光頭和尚,正是白馬寺主持定印,而另一人年約雙十,肌膚光潤,顯然是富貴子弟,一名少女正被他們夾在中央,撅起翹臀迎合那富貴子弟的抽插,口中卻含著定印的肉棒,胸口的兩隻玉乳宛如雪團般垂吊著,隨著身子的搖晃蕩除陣陣乳浪,顯得尤為淫靡。
少女正是阿纓!界明怒上眉梢,大喝道:“敗類,給我住手!”
盛怒之下,界明悍然祭起十成功力,兩個大梵聖印轟然拍出。
定印身為主持倒也有幾分功夫,豁出全力抵擋,雖被掌力震得口吐鮮血,但也借著界明掌力跳出窗戶外,而那名富貴子弟則被界明一掌拍中,打得胸口凹陷,一命嗚呼。
被淫辱得香汗淋漓的阿纓嚇得捂住身子躲到床腳,一雙眼睛已無昔日明媚,唯有陣陣灰暗,雪白的軀體上盡是淤青烏黑。
界明拉過一張床單披在阿纓身上,柔聲道:“阿纓施主,不要害怕,小僧已經打跑這些壞人瞭!”
阿纓看清來者,心中頓時安定下來,哇地一聲哭瞭出來,邊哭邊道:“大師,快救救阿祥吧,他……”
界明說道:“阿纓施主,快別哭瞭,快告訴小僧阿祥在哪?”
阿纓抹瞭抹眼淚,慌張地披上幾件衣服,說道:“阿祥被他們關在地牢裡。”念及小弟,阿纓頓時生出一股力量,也不顧身子疲憊帶著界明就往地牢奔去。
進入地牢,界明便聞到一股腐臭的味道,定神一看竟看到遍地屍骸,臟腑殘肢佈滿瞭地面,幾名裸女正伏在地上啃咬屍體,吃得滿嘴血肉,阿纓不由一陣翻胃,捂著肚子嘔吐起來。
那幾個裸女看到有活人,宛如嗜血兇獸般嚎叫地撲來,界明衣袖一揮,使出一道柔勁將這幾個裸女蕩開,並趁機震暈她們。
界明認出這幾個裸女便是當初“被收容”的婦孺,心中又是一痛,咬牙道:“阿纓這是怎麼回事,其他人呢?”
阿纓哭泣地道:“那些畜生玷污瞭她們後,便把她們丟到地牢裡,那個姓陳的畜生不給她們吃喝,硬生生將她們逼成瞭這個樣子。”
原來那個姓陳的富貴子弟名為陳亮,是凌飛郡太守獨子,他們父子不願實行朝廷的發糧令,於是便將分批糧食運到白馬寺隱藏,趁機囤積糧食,試圖狠賺一筆,定印也是與他們狼狽為奸,不但借地方囤積糧食,還提供女子給陳亮淫樂,討好這權貴人傢。
陳亮也是荒淫毒辣之人,將玩膩的女子鎖入地牢,逼她們互相啃食,他便躲在暗處欣賞這人吃人的情景。
阿纓因為天生麗質,陳亮才把她留下來淫辱玩樂,其中為瞭逼阿纓就范,更用各種非人手段對待阿祥,阿纓為瞭保住胞弟,隻能曲意逢迎。
走到地牢的深處,看到鐵欄背後有一名孩童正伏在地上,不知是在睡覺還是已經死去。
阿纓悲鳴道:“阿祥,快醒醒啊,你別嚇姐姐!”
界明一掌震碎門鎖,將阿祥抱出,發現他左手和右腿的骨頭已經斷裂,渾身上下佈滿瞭鞭痕,左耳和左眼傷勢較重,也不知能不能治好。
阿纓哭得死去活來,阿祥的眼皮動瞭動,緩緩睜開雙眼,望著界明和姐姐傻愣愣地笑瞭起來,還邊笑邊吐口水。
阿纓急忙伸手抹去他的口水,說道:“阿祥,沒事瞭,別怕,別怕!”
界明不由一陣心酸,因為這個孩子已經瘋瞭。
界明從阿纓手中抱過阿祥,說道:“阿纓施主,先將令弟帶離此地吧。”
阿纓抹去眼淚,跟著界明走出地牢。
界明蹙眉道:“對瞭,那些賊子將糧食放在那裡?”
阿纓想瞭想,說道:“我聽他們說過,好像是放在東面的菩薩塔內。”
界明說道:“走,我們去瞧瞧!”
走到東園,隻見五座雕刻著菩薩法相的寶塔高高聳立,界明在一座寶塔中找出瞭個暗門,他伸手將門打開,竟看到白花花的米粒堆積如山。
界明氣得眉頭倒豎,罵道:“狗頭貪官,佛門敗類!”
就在這時,四周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群持棍武僧將三人團團圍在菩薩塔下。
定印捂著胸口道:“大膽狂徒,竟敢褻瀆菩薩寶塔!”
界明怒道:“孽障,你在佛寺之內幹如此齷蹉勾當,可知天理循環,屢報不爽!”
定印哼道:“界明惡賊,貧僧看在你是雷鋒弟子對你禮待三分,你卻出手傷人,不但大鬧本寺,還打死陳衙內,今日貧僧便要將你送入阿鼻地獄!”
界明大喝一聲道:“你這敗類,犯瞭色戒殺戒,還敢妄談地獄之道!需知地獄乃是汝等惡人之歸所,你如此犯戒真不怕地獄受刑嗎!”
定印嘿嘿笑道:“貧僧隻知道陽壽苦短,若不及時享樂,那便是遺憾終生,至於什麼地獄受刑,那都是死後之事,輪不到現在操心。”
界明氣得滿面通紅,罵道:“歪解佛理,罪不可赦!”
定印呵呵笑道:“你如今破口大罵,也算是犯瞭嗔戒,死後也得下地獄。”
界明朝那些武僧看去,說道:“定印已經入瞭魔道,莫非爾等也要隨他墮落麼!”
定印笑道:“你若想策反他們的話,貧僧勸你不用白費口舌,白馬寺與陳太守合作,吃得好穿得好,活得何其逍遙,誰還會想過那種粗茶淡飯的日子。”
界明朝這些武僧看去,發現他們眼中一片渾濁,望著衣衫不整的阿纓,每個人眼中都綻放著野獸的欲望,哪還有佛門弟子的模樣,分明是一群燒殺擄掠的土匪。
界明喝道:“入魔僧人,罪不容赦,吾定要回稟雷鋒總壇,嚴懲汝等佛門敗類!”
定印哈哈大笑道:“回稟雷鋒?可笑之極,你能活著走出去再說吧!”
定印朝身後武僧下令道:“把這賊子拿下,若讓他走脫瞭,我們都難逃一死!”
對方要殺人滅口,界明豈會坐以待斃,盛怒之下大展佛門絕式,隻見他左右虛引,先是一招大梵聖印,再來一招羅漢鐵拳,緊接著踢出大力金剛腿,打得這些武僧哭爹喊娘,倒地哀嚎,那些花輥也被界明的真氣震得支離玻碎。
界明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直逼定印:“孽障,完納罪業!”
定印嚇得兩眼發白,使瞭個身法轉身逃遁,界明心憂阿纓姐弟的安危,隻是追瞭幾步便放棄瞭。
界明背起阿祥,扶著阿纓走出寺廟,心忖道:“誅惡未盡,後患無窮啊!”
這時阿祥傻兮兮地道:“肚子餓,肚子餓……”
阿纓咬唇道:“小弟莫急,姐姐待會就給你煮飯。”
界明靈光一現,說道:“阿纓施主,這裡囤積瞭不少糧食,不如讓其他難民過來分糧吧。”
阿纓點頭道:“一切聽從大師吩咐。”
翌日清晨,界明召集難民,告訴他們白馬寺囤積瞭不少糧食,眾人頓時一片歡呼,跟著界明朝白馬寺奔去。
災民進入白馬寺,發瘋似地朝菩薩塔跑去,界明急得叫道:“大傢慢慢來,不要急,糧食很多,誰都有份!”
可是這些餓得發瘋的難民那還聽得進去,一股腦地撲到糧倉裡,搶奪起來,有的那破碗裝白米,有的脫下破爛的衣服包裹米粒,還有的為瞭搶糧打瞭起來,場面頓時陷入一片混亂,界明也是哭笑不得。
倏然,急速的銳器破風聲響起,數十枚箭矢射瞭過來,將一些正在搶糧的難民射倒,變故乍現,那些難民嚇得紛紛住手。
界明頓時一驚,回頭望去,隻見外邊正有一支上千人的大軍奔來。
“大膽刁民竟然搶奪軍餉,還不快給本官住手!”
為首一人身著郡守官袍,騎著高頭大馬,滿面橫肉,在他身邊正是那一高一矮的漢子,那兩人指著界明對官員低聲細語。
那官員聽瞭幾句後,勃然大怒,指著界明道:“原來是你這個妖僧,扇動難民造反,還殺害本官愛子!”
界明冷冷地道:“小僧並未扇動難民造反,至於那位什麼陳衙內,是他自作孽不可活!”
陳郡守喝道:“妖僧還敢狡辯,本官今日便要讓你心服口服,來人快帶定印主持!”
定印在幾個士兵的隨同下走瞭出來,咕咚一下跪倒瞭陳郡守跟前,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道:“大人定要替貧僧做主啊!”
陳郡守說道:“定印主持有何冤屈且細細道來,本官定會為你做主的。”
定印指著界明說道:“郡守大人,這妖僧昨日沖入敝寺,不分青紅皂白便殺害寺中僧侶,還將敝寺收容的難民婦孺一一奸淫,陳衙內當時正在照顧這些弱女子,也慘被這妖僧殺害!”
陳郡守揚眉道:“妖僧,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狡辯嗎?”
界明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分明就是蛇鼠一窩!”
阿纓也說道:“大人,定印禿驢才是妖僧,他借著收容難民的幌子奸淫女子,界明大師不惜勞苦地照顧我們,他才是慈悲活佛!”
阿纓的話引起瞭其餘難民的相應,七嘴八舌地說起瞭界明的恩德,將定印罵的狗血淋頭,其中更涉及瞭陳衙內的惡行。
陳郡守怒道:“好一群刁民,竟然敢替妖僧說話,來人火槍伺候!”
一隊火槍手沖瞭出來,對準界明等人就是一輪火彈,界明急忙使出“佛光卍華鏡”,以佛門守招護住身後的難民,而那些不在佛光保護下的難民則被射成瞭篩子,慘死當場。
一眾難民竟被射殺過半,界明頓時怒上眉梢,舍去慈悲法相,大喝道:“狗官給我住手!”
隔空便是一招大梵聖印,將最前面的十名火槍手劈死。
陳郡守怒道:“斬殺瞭這個妖僧者,官升三級,賞銀百兩!”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眾士兵紛紛圍殺界明。
界明佛掌精純,元功雄厚,雖是以一敵千,卻不見絲毫氣弱,打得官兵無一能近身。
但逼近人力有限,界明打倒一百多個士兵後,內元漸漸不支,再加上界明無意殺害這些士兵,所以導致敵人越打越多,而自己氣力卻是越打越少。
倏然身後一陣勁風掃來,界明禪心精純,雖看不到卻能清晰地感覺到身後的危機,隻見定印隨手拿過一口樸刀,趁著界明力弱之時偷襲。
界明回氣不及,無力應對定印的絕刀,唯有閉目等死,卻聽一聲慘叫響起,睜眼一看,隻見阿纓渾身浴血,地上躺在一根白嫩的手臂,原來她不顧生死用手擋住瞭定印一刀,犧牲瞭一條左臂抱住界明生機。
界明悲怒交加,使瞭一招“大雷神手”,隻見他手掌快若奔雷,眨眼間便奪過瞭定印的樸刀,隨即反手便是一刀。
定印尚不及哀嚎,就已經身首異處,從奪刀到殺敵,界明耗損不少,隻覺得丹田空空如也,雙腿一軟差點就倒在地上。
陳郡守大聲喝道:“快殺瞭這個妖僧,本官重重有賞!”
眾士兵一哄而上,發瘋地撲往界明,界明望著斷臂在地昏迷不醒的阿纓,再看看眼前層層疊疊的士兵,無奈苦嘆,暗忖道:“吾命休矣,如此喪命也算是功德一件吧。”
就在他閉目等死之刻,身邊傳來陣陣吆喝:“保護大師,給這些狗官兵拼瞭!”
那些難民不顧實力懸殊,挺身而出,雖是手無寸鐵,但未還佛者恩情,與眾官兵鬥在一起。
難民雖是食不果腹,但卻仗著一腔血勇將官兵擋住。
陳郡守見攻之不下,氣得罵道:“廢物,連區區賤民都對付不瞭,我養你們有什麼用!來人,弓箭手,火槍手伺候,給我殺瞭這些造反的賤民!”
一輪箭矢火彈過後,徒留滿地屍骸,那些衣不掩體,骨瘦如柴的難民倒在瞭地上,鮮血堆積得沒過鞋跟,界明心如刀絞,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嗖嗖流出,恨聲道:“狗官,你竟然如此喪心病狂,連這些手無寸鐵的百姓都下此毒手!”
陳郡守嘿嘿道:“百姓,他們是百姓麼?他們隻是被你這妖僧蠱惑的邪徒,就算鬧到朝廷,本官也是大功一件。人人都會說,我陳某人不顧安危,親身上陣誅殺妖僧,平定亂民!”
對方顛倒是非黑白,界明氣得猛吐一口鮮血,牙咬道:“你就能堵住這天下悠悠之口嗎!”
陳郡守嘿嘿笑道:“禿驢,這就輪不到你操心瞭!說罷朝身後的親衛使瞭個眼色,那親衛心領神會,大聲叫道:“妖僧扇動流民造反,陳大人率軍平叛,吾等誓死效忠!”
“誓死效忠!”
“誓死效忠!”……一呼百應,陳郡守得意大笑:“賊和尚,如此一來,就算是佛教教主親臨,也救你不得瞭!”
就在他得意之時,忽見他腳下的難民屍體中竄出一條瘦小的人影,朝著他腿肚子便是一口。
“哪來的小畜生!”
陳郡守吃痛之下,一腳將那小人踹開,隻見那小人面容枯瘦,手腳殘廢,竟是阿祥。
陳郡守踢開阿祥後,餘怒未消,對著他的身子便是又踩又踢,口裡還叫罵道:“小畜生,小畜生,叫你咬我,叫你咬我!”
隨後又拔出佩劍,對著阿祥又刺又斬,把一個活生生的人剁成瞭肉醬。
界明兩眼已經流出瞭血淚,握在刀柄的手不住顫抖,難民所流淌的血液似乎有生命般朝著樸刀匯聚而來,竟在呼應佛者之怒火。
界明喃喃自語地道:“罪不可赦,罪不可赦!”
倏然兩眼冒出血色兇光,大喝一聲拔刀而起,吸納難民血肉的樸刀頓時綻放出璀璨紅光,魔魅妖異,誓斷人間污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