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雲羅-第七章 春色滿園 誰念青荇- 完结

作品:江山雲羅|作者:九叔林笑天|分类:武侠小说|更新:2023-12-17 23:40:58|字数:18842

  兩名絕代高手力道驚人,彼此之間抵死纏綿,消耗也比常人大得多。從清晨至華燈初上,一同倦極相擁合眼。赤條條的裸體幾乎嵌在一起,難分你我。彼此之間呼吸相聞,發絲交纏,誰都不願意分開半點。

  金烏落地,旭日東升,陽光灑滿窗棱。

  世間三百六十行,想成為個中翹楚,除瞭別具天賦之外,遠勝常人的勤勉必不可少。祝雅瞳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吳征能勢如破竹踏浪前行,他們從來都是天底下最勠力,最勤苦的人之一。今日的院內卻沒有往常的景象。

  既沒有揮汗如雨的打熬根基,也沒有采納天地的打坐吐息,唯有床榻上傳來微微的鼾聲。吳征睡得四仰八叉,隻有左臂彎起。祝雅瞳枕在他左肩蜷成一團,像隻乖順的小貓。終於到瞭日上三竿,兩人才一同伸瞭個大大的懶腰,祝雅瞳還一手拍嘴,打瞭個呵欠。

  「好久沒有睡得這樣飽瞭。」吳征笑中略有歉然,大敵未滅,貪歡過頭耽誤瞭修行,總有些負罪感。這事不能怪他,要怪就怪祝雅瞳身子太好,昨日太浪,任你九世修禪也把持不定。

  「睡好瞭有什麼錯?」祝雅瞳慢條斯理地起身,攏瞭攏一頭蓬松紛亂的雲鬢跳下床來。

  吳征雙手墊在腦後,饒有興致地看她嬌軀赤裸著行至鏡前落座。雙腿交錯間,鮮嫩若熟果的雙乳微微抖動,落座時更是甸甸地向下一沉,又迅速彈回原狀。乳浪之洶湧,在透過窗棱的金色陽光照耀下滿室生春。

  美婦落落大方,毫不閃躲吳征的註視,甚至嘴角還有一絲甜甜的笑意。似乎無論對自己絕佳的身段樣貌,還是吳征迷戀又欣賞的目光都十分滿意。祝雅瞳從梳妝盒裡抽出根紅繩束起長發,起身僅披瞭件紫色外衫,朝吳征嫣然一笑便翩然離去。

  不多時屋後的浴房裡傳來水聲。一夜酣戰,痕跡猶存,吳征心知祝雅瞳沐浴凈身之後,還會貼心地備一份早餐送來。

  吳征雙手枕著頭,以祝雅瞳修行上的苛己與對自己要求從不放松的嚴厲,不知道今日為何施施然,悠悠然。原本照他的猜想,步入十二品之後,祝雅瞳必然更加嚴格,謹防自己驕傲自大,目中無人。但看她今日模樣,一副天下已太平,萬事不足掛齒,全然享受溫馨小日子的模樣。不管昨夜祝雅瞳如何發浪貪歡,吳征也不會認為她沉溺於此,隻是個中緣由他猜不透罷瞭。

  吳征也並不為此擔心。步入十二品,柔惜雪是最好的引路人,身具此間之後,祝雅瞳就是標桿,她有無數的經驗,自會為自己做妥善的安排。

  感慨瞭一番自己的幸運,耳聽得水波輕漾,佳人入浴,吳征不準備繼續等待,悄悄翻身而起,輕手輕腳向屋後摸去。

  美婦背倚桶壁隻露瞭個頭,池水微溫,托舉著濃密的長發花朵般散開,恰巧遮擋瞭曼妙胴體。吳征放長瞭目光也瞧不見一星半點,不由大感遺憾。玉體裸呈固然誘人,但有時遮遮掩掩別有風味。

  祝雅瞳合著的雙眸微睜,一瞇一橫,嗔道:「鬼鬼祟祟的幹什麼?出來!」

  「嘿嘿。還是瞞不過你。」吳征已全力施展輕功,還是叫祝雅瞳發現瞭行蹤,果然功夫還是不到傢。

  「藏身太刻意,動作太快,連風都被你催得急瞭,你還早得很。」祝雅瞳哼瞭一聲,字字針砭刺得吳征體無完膚。然後又挪瞭挪身,背脊給吳征留瞭個空位,十分享受地倚在愛子身上。

  「原來如此!」十二品高手五感敏銳,輕柔的晨風略有改變都能有所察覺,吳征大開眼界:「那今日練什麼?」

  「不練,就你那點資質,練瞭也白練,嘻嘻。」祝雅瞳搶白瞭一通,滑若遊魚般一旋身面對吳征道:「你呀,好些年瞭心弦繃得太緊,不是好事。常言道勞逸結合,從現下開始修為可能長久不能寸進,萬萬急不得。」

  柔滑的肌膚與曼妙的曲線,都在一旋身間纖毫畢現,讓吳征享盡溫柔,大發感慨道:「幸好沒有留在涼州或者江州當什麼勞什子的皇帝,現下不用那麼多事情要操心,否則哪來這般日子。去他娘的當皇帝!」

  「哎呀,人傢和你說正事。」祝雅瞳拍開吳征在臀後大飽艷福的魔手,貝齒咬唇嗔道:「你明不明白?」

  「懂瞭懂瞭,是說從現下起,我就得調整心態,不可一味追求速成快進。這樣就算將來很長一段日子修行無果,也不致患得患失,反有大礙。」吳征向來應變奇快,一下子就聽懂祝雅瞳話中之意。

  「不錯。所以,眼下不著急修行……」

  「我就怕閑瞭下來,容易玩物喪志……額……嘿嘿。」一時失言,吳征咧嘴一笑。雖有不敬之言,但也是事情,以祝雅瞳的美貌與聰慧有趣,的確容易愛不釋手,怎麼玩都不膩。

  「你是那種人麼?」祝雅瞳顯然對吳征的自律大有信心,眼珠子一轉,又道:「再說瞭,放松不是什麼都不做,從今日起你得多動腦子,我會給你下課題,你一件一件地完成。」

  多動腦子,就是多領悟體悟的意思。十二品高手內力如煙如海源源不絕,體質強悍也幾達人體的極限,刻意打熬事倍功半。多去體悟,去感受身體與從前的不同,適應這種全新的境界,遠比悶頭死練要有效得多。

  「我還以為這段日子會比地獄還難熬。」吳征松瞭口氣,連身體都放松瞭不少,仿佛浸在水中舒適到瞭極點。

  「怎麼?來我這裡就是地獄麼?哼。」祝雅瞳嗔瞭一口,道:「誰要你隻懂得修行瞭?現下雖有不足,也已夠用,不必急於一時。這段時日啊不必刻意,你想幹嘛都成,要去陪陪菲菲,雁兒她們都由你。還有盼兒,她在煙波山上盡心盡力,眼下她也已長大,不像從前一樣是小孩子無憂無慮,天真浪漫,可莫要再冷落瞭她。多和大傢在一起,很快你就能感受到許多和從前的不同。」

  「我知道瞭。對瞭,你說的課題?」

  「不著急。」祝雅瞳狡黠一笑:「該有時自然就會有。」

  「今日沒有?」

  「眼下沒有。」祝雅瞳沉吟道:「你說,燕國來犯之後,大秦會不會有所動作?」

  這麼快就岔開話題?吳征心中狐疑,也不再追問,道:「必然會有,就算撿點便宜也是好的。霍賊的大軍拿下江州之後正好就地休整,隻看形勢伺機而動就行。無論這一場戰爭是什麼結果,他都不會全然按兵不動,大動還是小動而已。什麼兩國締結盟約,鬼才信。他不得燕盛兩國打得不死不休,一起滅國才好。」

  「那……你說是大動還是小動呢?」

  「這個……實話實說,霍賊那個人確有經天緯地之才,我猜不透。」吳征即使美人在懷,一時也陷入沉思:「常理而論,不宜大動。霍賊剛坐瞭至尊寶位,但是以威迫壓人,兩川境內不得安寧。江州剛下也不太平,有太多事情要收尾善後。大軍一動,光是糧草接濟都有問題。而且霍賊手裡就暫時隻有這支大軍,萬一遭逢大損,連眼下的局面都保不住。我要是他,一定左右為難,多半到最後也是不敢動的。」

  「關鍵還在於這一動能有多少利益,就算趁虛東下,也就是得些財貨。如今吳楚之地勢強,除非被燕國一擊而潰,否則待陛下緩出手來,他拿到的地盤終究還是守不住。霍賊再厲害,也變不出什麼花樣來。而且莫要忘瞭,這種人鷹視狼顧,他永遠不會相信外人,把希望全寄托在燕國身上,他不會的。」

  「很有道理!」吳征本當一拍大腿叫絕,但掌中有豐滿柔軟的美乳一座,順勢就捏瞭捏道:「燕國此戰本就有意氣之爭的意思,不占地利,不占人和,天時也就兩邊均等。北軍南下隔江對峙,勝算大不到哪裡去,霍賊不會抱有太大希望。既然地盤守不住,妄動大軍還不如小股部隊劫掠的好。」

  「哎呀,說正事你不要亂動!」祝雅瞳拍瞭拍吳征手臂以示抗議,但還是任由他抓住瞭把玩道:「小股部隊那就有意思瞭。」

  「呵呵,慣於摘桃子的人,終有一日被桃子砸瞭腦袋。這一回,說不定有機會叫他吃個大虧!」吳征咬牙切齒惡狠狠道:「打爛他新建的親兵,叫他從此龜縮境內再不敢妄動半步!不管他怎麼做,我隻要這兩個結果,目的就能達到瞭。」

  「霍賊有大才,娘看經天緯地的,隻有征兒。」吳征始終在成長,不僅是他的武功,他的眼界,能力,判斷越加得心應手。歷經磨難,他始終頂著風雨前行,也難怪祝雅瞳如此自傲。

  「其實沒有。隻是比起霍賊現在要操心的事兒多,我沒那麼多牽絆而已。」

  「哼,我就不喜歡你這樣自謙。」祝雅瞳一扭腰,美乳來回磨蹭在吳征胸前,嗔道:「不叫沒有牽絆,是你的胸懷比他廣闊,眼界也就更寬,更長遠。娘就看到現下竊國賊雄霍永寧花凈瞭傢族百餘年的積累,反被征兒處處壓制,舉足難行。」

  「在沒有將寧傢斬草除根,斷子絕孫之前,我一定不會有一點點的驕傲自滿。」吳征正色一言,頭一低深嗅瞭一口道:「我的胸懷是不是比霍永寧廣闊不知道,我隻知道瞳瞳的胸懷是一等一的廣闊。」

  「哼!」祝雅瞳豐唇一嘟,嬌軀忽然一顫,讓吳征面上一僵,額頭落瞭幾顆冷汗。美婦媚眼如絲,又閃露著些危險的氣息道:「那你這根壞東西,也是天底下一等一的經天緯地之物!」

  自從下瞭水,這根棒子就一柱擎天。熱乎乎的棒身比夏季沐浴用的水熱得多,起先抵在美婦臀後,祝雅瞳心慌意亂,想好好說幾句話而不可得。不得已尋機轉身,壓在小腹上才略得心安。隨著二人談天說地到瞭尾聲,肉棒越加不安分,抵在嫩嫩的腹皮上不停跳動。美婦咬牙切齒也難忍,於是雙腿一分一夾,將肉棒夾在腿心裡。

  這一夾,盡顯美婦雙腿的豐腴有力、肉棒被夾得恰到好處,增一分力則疼,減一分力則不夠舒爽。吳征爽快之餘,還真怕祝雅瞳那絲危險氣息的眼神,一個不高興再用點力,棒兒受創怎麼辦?

  但這一來,快意連綿的不僅是吳征。棒兒昂天翹立,即使雙腿也夾不住。滾燙的棒身嵌在幽谷蜜縫裡,激得祝雅瞳花肉一縮一縮,不自覺就滲出些蜜汁來。

  美婦柔荑在小腹間交叉相握,藕臂恰將飽滿的雙乳夾得浮鼓起來。水汪汪的雙目楚楚可憐,又滿是希冀與崇拜之色道:「今後你也要保護人傢,人傢已經等瞭好些年瞭呢……」

  眼前的祝雅瞳仿佛還是當年那個遭逢大變,正惶然無措不知前路在何方的少女。而吳征就像忽然從天而降的蓋世英雄,讓少女找到足以倚靠的肩膀,正芳心可可,眉目含情,春風蕩漾。看得吳征連心都在抽搐。

  不僅是心疼她那麼多年的風餐露宿,以女子之身艱難前行。更被她眼下兼具青春少女的楚楚動人,與輕熟美婦的嬌艷絕倫而迷醉。

  吳征激動得聲音大顫道:「會的,窮我之一生,都會以生命保護瞳瞳!從現在起,我來保護你!」

  莊嚴的承諾,祝雅瞳會心一笑。再強的女子,一樣需要有人來愛護,再強的男子,也有心靈需要慰籍體貼的時候。飽滿的額頭上迎來深深一吻,美婦的嬌軀逐漸發軟。輕吻緩緩下落,終於印上豐滿的唇瓣。

  輕吻漸重,呼吸漸濃,兩人的動作忽然激烈瞭起來。天雷勾動地火的一瞬間,祝雅瞳猛地掙脫雙唇哼道:「不要在這裡,回屋裡去。」祝雅瞳聲若蚊吶,四肢直接把吳征纏瞭起來。

  「不想在這裡?」水中歡好滋味獨特,陸菲嫣對此就頗有喜好,兩人常常共浴之時就無法自制,美滋滋地來上一回。

  「不太喜歡,還是屋裡好。」各有所好,祝雅瞳還是喜歡在床笫之間的酣暢淋漓。床榻上結實又綿軟,可以隨意擺出自己喜歡的姿勢,集中所有的力量與精神專心致志地享用,感受與沖擊。不像在這裡,雖有水的浮力托舉,總要花出好多心思在維持姿勢上。若是正激烈之時,水花翻濺,極易收到些幹擾。

  嘩啦啦的出水聲。吳征單手托定豐臀,順手扯過一張方巾,邊走邊將兩人的身體揩抹幹凈,幾個大步就返回屋裡。

  方巾落地,吳征忽然一笑。

  「笑什麼。」即使是祝雅瞳,青天白日裡在院子裡嬌軀赤裸,明知不會被任何人看見,也不由心如鹿撞。

  「不敢說,說瞭要被你怪罪。」

  「不怪你,快說!」祝雅瞳的好奇心被勾起,不問個明白不肯幹休。

  「猜猜,妙筠最喜歡什麼?」

  「不好猜。」祝雅瞳點漆般的眼珠子轉瞭轉,道:「妙筠如此害羞,被人說兩句都要臉紅,該不是私下獨處有什麼出格的事情?」

  「哈哈……」吳征大笑道:「她就算沐浴完瞭,也要穿得整整齊齊。然後回瞭屋裡,要我將她的衣物全都撕瞭剝得赤條條。她覺得這樣無比刺激,極易動情。啊,還要非常粗魯地一件件撕瞭那一種,邊走邊撕,一路撕上床去。」

  「嘻嘻,想不到妙筠斯斯文文,居然喜歡這種調調。」祝雅瞳也覺大樂,腦海中一閃而過衣袂七零八落散在一地的樣子,正是戀人之間幹柴烈火迫不及待,春情濃得化不開:「那……歡好的時候,不會也要你……粗魯吧?」

  「那沒有,我們傢沒有喜歡這樣的。」

  「我還猜她沒事就愛和你撒嬌。畢竟她小小年紀就孤身在外,碰見瞭你那麼會疼人,肯定要撒撒嬌。」

  「嗯,不過最會撒嬌的不是妙筠,再猜猜?」

  「菲菲呀,我看過……」

  「也不是。」

  「咦?還有人比菲菲更會撒嬌的?」

  「你掌門師姐。」

  「啊?啊……」祝雅瞳訝異之餘,又恍然大悟。

  府中女眷雖不算太少,但每一位都不是尋常女子。沒有一位五體不勤,從小當嬌花一樣養大的閨閣小姐。更是每一位都有不同的過往,經歷許多風風雨雨。正因如此,在吳府遭遇大難之時才能不離不棄。也正因如此,她們都遠比尋常女子早熟。

  早熟固然是好事,但也會失去很多青春的美好。吳征恰巧是一位體貼又有趣的情郎,輕易就勾起每一位夫人的少女心。多少年的憧憬都可以肆無忌憚地實現,難怪她們一位位都暴露出深藏的天性,還樂此不疲。

  「沒想到吧?」

  「真沒想到,她那麼堅強的人……也就對你撒嬌瞭。」

  「小事情都不要緊,都可以隨心所欲。」吳征又朝祝雅瞳的唇上啄瞭一口道:「瞳瞳還不是一樣?」

  祝雅瞳從吳征身上躍落床面,將鬢邊秀發攏至腦後笑道:「那你會不會笑話人傢?」

  「這有什麼可笑的?每回想起來都是甜蜜又有趣。」

  「嘻嘻。」祝雅瞳嫣然一笑,斜倚床榻招瞭招手道:「征兒,過來呀。」

  美人出浴,斜身而臥,每一樣都是足以撩動心弦的濃濃春意。能讓男人意亂情迷的,除瞭最好最醇厚的美酒,就是最美麗最嫵媚的女人。這一聲似哀求,幽怨中楚楚可憐。又似下令,仿佛高高在上的女王正招手呼喚心儀的男子。

  吳征緩步趨近。祝雅瞳貪歡起來,竟也和陸菲嫣差不太多。那精光發亮的雙眸,仿佛春湖裡倒映著月光,慵懶的身姿,狀若斜柳一樣妖嬈。即使還隔著小段距離,依然能感受到她緊張得亂瞭的呼吸。

  豪乳斜垂,枕在倚床的臂彎,圓滾滾地擠在一塊兒。筆直的玉腿緊夾著腿心間烏茸一片。全身上下一片雪盈盈的潔白,襯以兩點鮮紅,一片烏黑,實在誘人無比。

  兩人一同張開雙臂相擁,再著床一滾,祝雅瞳翻身在上,雙腿一分,腰肢一落。烏茸埋向龜菇,一聲輕吟,鈍尖準確地分開兩瓣嫩脂,陷入一片膏腴肥沃,緊致溫軟之地。

  熟極而流的姿勢,別樣的溫馨甜美。吳征雙手環著美婦腰肢,讓她臀兒高高翹起再深深落下。豐腴挺翹的臀兒仿佛承載嬰孩的搖籃,正溫柔地搖晃。沒有撞肉時的啪啪聲,隻有粗硬肉棒與柔媚花肉糾纏時的輕微摩擦聲。每一下都不快不慢,輕起輕落,極具韻律的節奏。

  祝雅瞳伏在吳征身上,胸前美乳擠成兩具粉面團兒。她一邊感受幽谷裡清晰非常的每一次深入淺出,翻攪廝磨,一邊梳理吳征的亂發。無論是幽谷裡的花肉,還是她香軟的柔荑,都一樣的溫情脈脈,愛憐無限。

  這樣的抽送不夠激情酣暢,但祝雅瞳復雜到極點的愛意表露得最深,全無遺漏。

  四目對視,一瞬不眨。忽然祝雅瞳目光飄移,面色羞紅道:「不知道為什麼,從昨天起就……一直停不下來……一直想要……」

  因為從前錯過的時光太多!吳征內心暗道,卻不忍說出口,隻是回以溫暖的笑意,默許她所做的一切,更鼓勵她不必害羞不敢,良久後道:「隻要你想,我都在,都願意陪你。」

  「我知道。」祝雅瞳豐唇一扁,目中忽然湧出些許淚水,含在眼眶裡並未滴落,更顯雙目盈若春水。說來也怪,幾乎同時,本是潤潤的幽谷裡也沁出些花汁,一下子變得濕滑起來。

  淚水與花汁,總是人體上最為神秘又直接的不忿,豐富難以摸清的內心在會依托它們忠實地反饋。吳征已在享用花汁的脈脈柔情,也想知道祝雅瞳在想些什麼。

  「娘忽然想起來一件事。那年我偷上昆侖山,費瞭好大的氣力。征兒是怎麼知道娘藏在屋裡的?」祝雅瞳又是想起瞭舊事,待吳征的虧欠其實一直都在她心裡。

  「因為瞳瞳身上太香瞭,我屋裡可從來沒有這種香味。」吳征咧嘴一笑,環腰的雙臂緊瞭緊。他幼年早熟,藏著旁人不知道的秘密,那一夜祝雅瞳想是心情激動有些進退無措,以至於一身香汗。吳征不敢說得太過清楚,含混道:「昆侖山上除瞭陸師姑之外,可沒有旁人這麼香。我有時去陸師姑的屋子裡才能聞見,我的屋子可絕對沒有,師姑那時也不會來我屋子久坐。說明山上有外人在。」

  「原來如此。」祝雅瞳恍然大悟,吳征小小年紀就能心思縝密,她也與有榮焉頗覺自傲。貝齒一咬唇瓣,調笑道:「你還好意思叫人師姑……哎喲……輕點……你別亂動……」

  美婦取笑,吳征報復性地聳瞭聳腰,又重又猛的力道隨著肉棒直透花心,讓祝雅瞳花枝亂顫地連抖瞭幾抖。方才還全是溫情的聲音也變得酥膩媚人。吳征報復成功,便依言不再亂動,任由美婦自行將臀兒起起落落,輕舒緩湊地套弄肉棒。

  「小時候……你看見同門都有傢,會不會,怪罪娘……」

  「其實沒有。」吳征搖瞭搖頭道:「懂事開始就以為自己沒有爹娘,但是門中每個人待我都不錯,親如一傢,有什麼事都不冷落。那時候我還是昆侖的寶貝疙瘩,一呼百應,什麼時候都有人寵著。就算後來非要修習【道理訣】犯瞭眾怒,師父師娘也沒半點冷落我,菲菲氣消瞭之後,明裡暗裡照料也不少。所以,當時我沒有恨自己的爹娘。話又說回來,都不知道爹娘是誰,恨也恨不起來,我當時還以為他們都在那座小村子裡遭瞭毒手,罹難瞭呢。」

  「昆侖的恩情,娘是一生一世都還不完瞭。」

  「娘的恩情,征兒也一生一世都還不完瞭。」就算遠在天邊,祝雅瞳從來沒有一刻不為母子相認相聚而拼盡全力。這份深情厚意,與昆侖所給予的養育之恩全然一樣。

  「嘻嘻,那征兒準備怎麼還?」

  「娘,我想吃奶。」

  「去,小壞蛋,就想著占便宜。」

  「哪有啊……」吳征震天價叫起屈來:「我雖然一屁股的債還不清,單單這一樣娘可是欠著我的。」

  「哼,這時候來討債,娘有說不給你吃麼?」祝雅瞳雙掌按在吳征肩頭撐起上身,臀兒依然起落不停。借著腰肢款擺之力,雙乳懸空立刻蕩起波濤陣陣,像掛在枝頭的兩顆碩大仙桃,正被風兒吹得前後搖甩。

  腰肢下壓,嫩嫩的腹皮貼在吳征腰桿上。上半身微微揚起,無論是纖美而線條流暢的兩肋,碩大渾圓的飽滿美乳,還是音叉般支起的鎖骨,每一樣都性感萬分,誘惑無端。

  但美婦支起上身的高度卻極有講究,即使一對豪乳像飽滿的果實壓彎瞭枝頭般垂落,一下又一下地甩蕩在吳征眼前。吳征雙肩被按實無法仰身,就差瞭那麼一點點,偏偏吃不著這對熟美的仙果。香風陣陣,彈跳的美乳更像兩團灌滿的鮮甜果漿的大白饅頭,不僅色香味俱全,更是解餓又解渴。可吳征就像即將渴死又餓死的人,救命的美味佳肴就在眼前,偏偏差瞭那麼一點點,就是吃不著。眼前是天堂般的美景,偏偏如置身於地獄般煎熬。

  幸好吳征已不會在祝雅瞳面前毫無還手之力,他也不掙紮,候得雙乳蕩漾至嘴前時,忽然深吸瞭口氣。綿軟柔嫩的奶兒被神秘的力量吸引,仿佛一根無形的絲線圈住瞭梅珠一拉。原本祝雅瞳逗弄吳征,奶兒幾乎壓在他的面上,馨香可聞。軟嫩的乳肉彈性絕佳,受外力作用下乳峰處仿佛成瞭一隻細長的尖椒,撲簌一聲便落入吳征口中。

  深重的吸力與舌尖蝶翼般拍打在酥麻的觸感祝雅瞳嬌軀一軟,她再撐不住雙臂向下一癱,兩團豪乳就將吳征的臉龐徹底埋瞭進去……

  窒息般的悶聲傳來,祝雅瞳並未就此而憐惜,反而順勢雙臂一環,美乳一沉,將吳征死死悶在雙乳裡。

  「唔……哦……」愛子激烈舔舐所帶來的刺激,讓乳尖上的酥麻急速蔓延,一雙奶兒暖烘烘地發著熱,祝雅瞳發出聲夢囈般的長長呻吟:「征兒……用力吸……這樣好舒服……」

  話音剛落,迷蒙混沌的腦海忽然電閃雷鳴般地一震。吳征叼著已含在口中的左乳莓珠輕輕一扯,彈性絕佳的奶兒像糍糕般拉長,輕易便與右乳莓珠對在一處,被吳征輕易一同吃瞭進去。

  「你是餓瞭麼?餓瞭……就……多吃些……」祝雅瞳嬌聲嚶嚶,眼下不僅情欲彌漫,連母性都一同被喚醒。她輕咬唇瓣強忍嬌軀的顫抖,勉力維持著身姿,以不打擾吳征縱情享用這對恩物。那被舔舐的快意縱貫全身,引得幽谷頻頻收縮,綿密的肉齒不住啃咬深陷其間的肉棒。

  肉棒猛然跳瞭一跳,似是收縮的幽谷帶來巨大的快意,讓它難以安分。花徑被挑開的觸感明顯又敏感,祝雅瞳不自覺劇烈擰瞭擰腰,迎湊著肉棒的翻攪。可這一來,劇烈的快感驟起,她再撐不住酸麻的嬌軀,香肩一軟,幾乎把一對豪乳全攤在吳征面上。

  吳征從豪乳間探出頭來重重喘瞭幾口氣,嘆道:「瞳瞳……太濕瞭……」

  幽谷裡水聲臉面,胯間不僅濃密的烏絨,連兩片潔白的腿根都閃著晶亮的熒光。兩人尚未有大動作,可諸般情感交織令柔情大起,祝雅瞳不一時便濕得通通透透。

  「那你就快些滿足人傢……不許停下來……」

  「說得好像我停得下一樣。」吳征雙手托舉著美乳下沿,幫祝雅瞳穩住身形,馨香滿嘴吃得愛不釋口,含混問道:「下面要我動麼?」

  「不用,嘻嘻……你專心吃……下面我來……」祝雅瞳嬌喘著晃瞭晃豐臀道:「人傢不會吊著你的……」

  這一晃,不是先前的輕搖款送,緩慢到能感受肉棒翻攪每一片花肉,龜菇刮送每一顆肉齒。而是重重地一提一落,豐滿的臀瓣被甩出一道肉浪,沉甸甸地急甩而下,以極強的力道拍擊在吳征的腿根上,發出啪地一聲脆響。彈性絕佳的臀肉像隻裝滿瞭漿汁的皮囊晃動不停。不等臀波復歸平靜,祝雅瞳又是重重地一提一落。

  緊窄難行的花徑由於花漿的潤滑與祝雅瞳的力道,而變得順暢爽利。從她臀後看去,抬腰時兩片花唇被撐圓,仿佛少女正含入冰糖葫蘆時的可愛幼圓,還能見到被帶出的嫩紅花肉。臀兒落下時,則將粗壯雄偉的肉棒全根吞瞭進去,直至末柄。嫩脂唇瓣與棒身全都被濃密的烏絨淹沒,消失不見。

  祝雅瞳並非放蕩身姿,恣意起落。她還和先前一樣,腰肢以上緊緊貼著吳征不動,僅以腰肢為支點起落著豐臀。每一回抽送隻得肉龍的一半,兩人的感受雖沒有大起大落的狂野放縱,但抽送更加密密頻頻,一樣的爽透神魂。

  「這樣還滿意麼?」祝雅瞳嬌羞不已,嘟著豐滿性感的唇瓣哼聲道。雖無法將自己猛烈起落的身姿看清全貌,腦海中一現那放浪的模樣仍覺臉紅。

  吳征無暇說話,祝雅瞳等來的是他將兩顆莓珠死命吸入口中大力舔舐的回應。視線裡隻見吳征的一頭黑發,兩團美乳被他抓得八面鼓脹,也能感覺到他吸得那麼深,那麼重,峰頂上的粉暈處都不知是不是被拉得細長。

  個中滋味,祝雅瞳無法抵抗。一邊是幽谷裡的連綿快意,另一邊又是愛子嘴饞無比。她暈乎乎間忽然想到,若不是愛子自幼就離開自己,而是由自己親手撫養長大。他兒時吸吮乳汁,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也生起綺念,不知道他尚未長出乳牙的小嘴戲耍似地咬著乳尖時,自己微微吃痛會不會像現在一樣強自忍耐,隻因快意更甚,不忍停下。

  「能喂飽你麼?」祝雅瞳芳心大亂。從前愛子之心更甚,昨日則情欲大熾。一夜過後,兩種情感毫無覺察地融於一處,再加上這原本熟極而流,卻又最適合二人迷離撲朔,難以辯駁之情的姿勢。眼下心中參差錯落,一時快美,一時嬌羞。

  「沒有……娘也沒有飽……」吳征又探出頭來松瞭口氣。雙乳不僅豐滿碩大,彈性又佳,祝雅瞳環抱自己壓在面上,奶兒輕易便順著他臉龐的縱橫阡陌,貼合得幾乎不留縫隙。再怎麼內力深厚氣息綿長,吸吮舔舐久瞭也覺透不過氣來。

  「哼……哼……娘自己會吃,不用你……操心……」祝雅瞳花汁漣漣!這姿勢又讓花徑抽得奇緊,抽送間肉龍與花肉一同壓縮著空氣,噗噗之聲不絕,仿佛一場豪雨過後,窄小的洞眼裡正有清泉直噴時的聲響。吳征正說的是她花肉饑渴難解,即使幽谷小嘴把肉棒一口一口地全根都吃瞭進去,仍沒半點滿足。隻一口吃的比一口重,一口吃的比一口歡。

  吳征咧嘴一笑,展臂將美婦摟近穩住她花瓣般的香唇。二人津液交換,唇舌交纏瞭一陣方才分開。吳征雙掌下落捧著兩片滿月般的臀瓣,男兒粗糙的大手,卻隻能掌控這對豐臀的小半片,但不礙他大力地揉搓。

  「你!……又來使壞……」祝雅瞳聲嬌語羞,柳腰卻擰扭得更歡。

  原來吳征揉搓豐臀之際,又將兩片臀瓣大力分開,方才露出一線深溝。深邃迷人的臀縫裡濕濕嗒嗒又潤膩漿滑,美婦豐臀上沁出的香汗滑落至此不足為奇,但花汁竟能逆流而上,可見她如何動情,這道深溝又是如何的緊致。

  「為夫看看瞳瞳這裡傷著瞭沒有。」

  臀瓣被掰開,粗糙的手掌按實瞭,又有一指探入輕撫菊瓣的褶皺。祝雅瞳的後庭光以敏感而論幾與陸菲嫣並駕齊驅,而那股別樣的情感讓這處成為她的【死穴】,輕輕一碰便覺受不住,極易動情。

  「別……」祝雅瞳驚呼一聲,臀瓣隨之一抽,竟脫離大手的掌控緊緊閉合在一起。豐美的臀肉原本將菊蕾嚴嚴實實地護住,然而大手不依不饒,再度掰出一道裂隙重新探瞭進去。

  輕撫菊瓣立刻引起劇烈的反應,小小的洞眼收縮不停,強勁的吸力幾乎將繞著褶皺轉圈的手指吸瞭進去。美婦更是俏臉上泛起粉暈一片,嚶嚶嗚嗚地坐立難安。

  後庭傳來的麻癢著實難當,吳征像輕揉,似愛撫,並無更多動作。祝雅瞳卻起瞭奇妙的反應,又是難過,又有一股隱隱的期盼。但她的嬌軀卻忠實地反饋著一切,臀兒起落得更歡,肉齒啃咬得更重,連聲音都在嬌軟酥甜間打著顫。

  「不要這樣……會變得……好奇怪……」

  「看來沒有受傷。」吳征戲謔地一笑,道:「變奇怪瞭……不好麼?昨兒曈曈可是奇怪得停不下來,要瞭又要……」

  「先不要嘛……」祝雅瞳越發覺得羞不可抑。原本就是身上的至羞之所,昨日動情放蕩,嘗到甜頭之後便流連忘返,讓吳征在深不見底的洞穴裡探瞭又探。美婦癡纏著吳征撒嬌道:「這樣挨不住……又弄得人傢好難受……」

  手指輕撫帶來的酥麻固然受用,但更會生就一股強烈的不滿足。兩人眼下歡好正濃,被吳征一使壞反而分瞭心。祝雅瞳情知自己身體的異樣,更願一處一處地來,每一處都撫慰盡興再換下一處。

  「唔……」吳征一抬脖頸,埋首進雙乳之間。大手也不再使壞輕搔菊蕾,而是捧著兩片臀瓣,依照祝雅瞳起伏的動作一抬一壓施以助力。

  原本就情深意濃,被吳征挑逗一番,祝雅瞳更覺興動。收縮不停的花徑仿佛沸騰瞭一般頻頻蠕動,啃咬的肉齒幾乎壓得扁瞭。欲望勃發之際,自身起落就稍顯不足。女子的氣力再大也不及男子,何況抽送之際骨酥力麻,力道難以持久。讓吳征挺腰抽送以眼下的姿勢固然快美,又有違【自己會吃飽】的初衷,少瞭眼下親情與欲火交融的味道。

  有瞭吳征的助力,兩人姿勢不變,抽送的力道便能十足十。情郎既強壯有力又溫柔體貼,祝雅瞳身心大慰,情絲再一動,花徑裡又沁出一大汩蜜汁來。

  胸脯上熱息噴吐,男兒下頜剛冒出的胡渣子刮在柔嫩的乳膚上,微疼間麻癢鉆心。大片大片的乳肉被他貪婪地吃在嘴裡,祝雅瞳芳心如醉。臀兒被他捧著舉起放落,讓肉棒大幅度抽送著花徑,溫柔又暢快。

  美婦嚶嚶連聲,仿佛被他壓迫在美乳上幾乎喘不過氣,呼吸斷斷續續。那肉棒深入淺出,翻挑著花肉,擠壓著肉齒。每一下都深入鳳蕊,撞肉之聲又響又脆,祝雅瞳幾覺不僅是臀瓣摔打在愛子腿根處發出脆響,還夾雜著龜菇撞擊花心,從幽谷深處裡發出的悶聲。抽出時膨脹的龜菇像柄鋤子一樣刨刮著花肉,幾將顆顆肉齒裡飽蘊的漿汁擠凈。可隨之而來的,便是剛被塞滿又抽離的巨大空虛。

  進出不絕,越來越快。祝雅瞳像狂風暴雨中的枯葉,被飆風吹得起起落落。她使盡渾身氣力地扭擰腰肢,抓著吳征背脊的手指幾乎深掐肉裡,可還是覺得無所憑依地拋起落下。

  泄身突如其來,無論是吳征還是祝雅瞳都沒想到會這般快。自吳征助力,祝雅瞳發力不到小半柱香時分,美婦手臂忽然一緊,腰肢落下後再不起身,而是讓肉棒將自己不露一絲縫隙地填滿。

  「征兒……娘要來瞭……」秀發如雲般四散飄揚,傾力前後彎拱的豐臀不住改變著弧線,無論任何角度都一樣絕美。湖波般的雙眸裡春意無限,美婦隻覺那欲仙欲死的快美自胯間電流般躥升發散,柳腰劇烈扭動如逃竄的美女蛇。

  飽滿風停的碩大美乳波濤如狂,點綴其上的兩點嫣紅顫抖得蕩出陣陣殘影。吳征埋首其間,忽左忽右地舔吃不停。祝雅瞳已忘乎所以,沒命地扭動腰肢讓肉棒掃刮著花徑,花心死死抵著龜菇劇烈畫著圓圈。

  情火已上升至極致,花汁奔湧,交合處雨露飛濺。肉齒啃咬擠壓,花徑裡無限充實。「來瞭……來瞭……」祝雅瞳鼻翼翕合,忽然脫力地一沉身再也動彈不起,一身劇顫得連花心嫩芽都像舌尖一樣發顫。

  巨大的快意襲來,幽谷緊縮,美婦再也沒有一分氣力。吳征及時捧起豐臀,一提一放,以極小的幅度推舉著祝雅瞳的嬌軀。

  被擠扁的花心剛剛一松,便被大力一撞。祝雅瞳原已攀至巔峰,一身如在雲端,但脫力之後不能擰腰擺臀,終究欠缺瞭那麼點滋味。吳征的恰到好處讓這股快意驟然又上瞭一階,還延綿持久,幾乎無休無止……

  美婦軟倒在愛子身上,幾乎背過氣去,全然不知雲裡霧裡。隻知幽谷裡花汁泛濫,一註又一註地全然不受控制,像拍岸的狂濤此起彼伏,不知多久才漸漸消退,歸於平靜……

  悠悠回神時,嬌軀正躺在吳征臂彎,一隻粗糙大手撫摸著背脊,溫柔甜蜜。祝雅瞳眼眸輕分,微不可查地一瞟,隻見吳征直勾勾地看著自己。她不敢與吳征對視,躲在愛子懷裡羞甜一笑,對自己的越發易感更覺不敢見人。

  「幹嘛偷偷地看?」吳征一手勾起美婦下頜,見她滿面紅霞,羞態可掬,這般神情在祝雅瞳臉上可不多見,著實可愛。

  「不要看。」祝雅瞳扭瞭扭身嬌羞不已,雙眸又是微不可查地一睜一閉,當下羞意正盛,實在不敢面對吳征的目光。

  「瞳瞳看得上我,我很開心。」不再僅僅是疼愛,心有所屬的愛意吳征已全然感知,歡喜之外同樣頗覺自傲。

  「除瞭你,天底下還有更好的男子麼?」祝雅瞳輕聲囈語,想瞭想又道:「就算從前還沒有完全看上,我也一直在等你。」

  吳征咧嘴,分明開心至極,卻笑不出聲,有時暗爽遠比開懷大笑更加快活。他緊瞭緊臂彎,仿佛放下一件心事深深呼吸瞭一口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祝雅瞳芳心可可,她還是不敢看吳征,四肢卻癡纏瞭上去。再沒有比兩人緊緊貼合更能撫慰情意的動作,可美婦微微一僵。膝彎提起,正碰見愛子胯間,那根棒兒依然勃脹如龍沒有絲毫軟垂。這才想起方才自己貪歡過甚,又泄身極快,愛子向來持久,尚未讓他滿足。

  一經覺察,綺念便在心中暗暗滋生,祝雅瞳心如鹿撞。昨日已連番鏖戰,原本今日隻想晨間再貪歡一回便要罷手。雖說吳征眼下已不急於日夜苦修,但沉淪欲海終究不妥。祝雅瞳又知道自己昨日起情意大動,總是要瞭又要,若不加以克制,接下來一段時日難免脫不出來。——一味苦修眼下已不適合吳征,但要放縱過度陷入溫柔鄉裡更不可取。

  在祝雅瞳原本的設想裡,兩人獨處晚間可歡好半夜,晨間至多也就是一回便要收手。以兩人眼下的修為心智,克制欲念不是問題。但美婦先前倒未設想過眼下的情況,自己已極盡滿足瞭一回,吳征卻還吊在半空中,總不能就這樣收拾起身?自己惹火的嬌軀在他懷裡,可想而知眼下有多麼焦躁難熬。

  「好舒服。」吳征的輕言讓遐思的祝雅瞳嚇瞭一跳,才見自己的玉腿正貼在棒身上。香滑的肌膚冰涼,內裡又透出些熱力來,必然是讓他舒服的。

  祝雅瞳終究歉意一笑,羞澀道:「方才……不知道怎麼瞭……一下子就……就……不成瞭……」

  「所以我才說你看得上我,我開心得很。」吳征笑道:「這叫靈欲合一。」

  「是麼?哼,就你有那麼多怪詞兒。」祝雅瞳一扁香唇,細想之下果然如此,若不是愛之極矣,哪會那麼暢美?

  「這叫貼切。」吳征哈哈一笑,借以轉移心中還在燃燒的欲火綺念。可懷中佳人如玉,嬌軀玲瓏浮凸,又哪能輕易轉移得過去。哈哈一笑轉為苦笑,祝雅瞳正是泄身過後餘韻猶存之時,連個人正自溫馨,他也不願輕易打破。

  「哼……」祝雅瞳想強做傲嬌,又哪裡硬的起心腸?美婦心腸一軟,嬌軀跟著也軟。忽而想起今日刻意讓兩人安睡,就是心疼愛子操勞太過,想讓他好好休息。美婦輕聲道:「要不……今日不起來瞭……娘好好陪你。」

  一言既出,祝雅瞳隨即感到不妥。若是她撒嬌軟語哀求,吳征多半會順著她,一時不查以商量的口吻說出,吳征又怎會察覺不出其中的異樣。

  「還不起來,娘還捱得住麼?」果然吳征立覺其中不妥,他不願揭破是其一,說的也是實情是其二。

  「當然捱得住,還沒夠呢。」祝雅瞳不依扭身,竟然順著吳征的話說瞭下去。旋即便發覺中瞭【奸計】,不由心中羞惱非常。惱吳征使壞,又羞自己今晨頻頻丟醜,果然一旦動瞭情,所有的女子在情郎面前都容易變得笨些。

  「還不夠啊……」吳征拉瞭個唱戲文般的長音,祝雅瞳瞪眼之際忽然轉而正色言道:「貪歡太過,那裡又是新破的雛兒,再整日地耕耘真的要傷。」

  美婦一嘟唇,也正色道:「本就是想讓你這些日子好好歇一歇,整日繃緊瞭心弦弊大於利。你都多少年沒能踏踏實實地睡上一個好覺瞭?娘的身子……哪有那麼弱……你又當自己好到哪裡去?你自己看看自己的醜樣兒。」

  肉棒還繃在那裡,耀武揚威固然,可也戚戚然然,像個委屈到極點的孩子。吳征無奈道:「這事兒一點一滴都不能怪我,我是一絲一毫的錯都沒有。全然沒有!」

  「我知道……」祝雅瞳小聲嚶瞭句,兩人膩在一處難舍難分,再這麼下去太易沉淪,於是伸出一根玉指道:「日間再有一回,不可再多瞭。」

  「正該如此!」這句話大趁吳征心意,祝雅瞳初嘗情愛滋味正蜜裡調油,他不舍也不忍拒絕。但他也怕就此沉淪於溫柔鄉——那是祝雅瞳,以她的姿色傾力侍奉時,誰也抵擋不住。兩人之間有瞭約定,不減情意綿綿,也會有所克制。吳征一聲應下,又見祝雅瞳疲乏已過,雙眸裡又現波光盈盈,悄聲問道:「還是瞳瞳來?」

  「我才不要。」祝雅瞳俏面微紅,嘟唇撒著嬌道。

  「呃……不是說下面你來麼?」

  「那是先前。」祝雅瞳微瞇雙目,聲音低得幾近於無,可又字字清晰。嬌羞之態,大膽之言,個中誘惑之力無可匹敵:「現在……娘要心儀的男子從後面狠狠地……征服人傢……」

  美婦從懷抱裡脫出,四肢跪起,高高翹起豐臀搖晃著道:「來呀……從後面來的時候,娘就覺得完完全全都是屬於征兒的……征兒想怎麼樣……都可以……」

  一貫優雅的美婦主動屈膝躬身,擺著臀兒似搖尾乞憐著求歡,誰又能抵擋?何況吳征正箭在弦上,又是健康而強壯的男子。他急急翻身而起,跪在祝雅瞳身後。

  玉扇般張開的美腿,露出腿心間烏絨覆蓋下的蜜裂。祝雅瞳動情之餘,此刻便可見花瓣濕潤,微微翕合。這片禁地仍殘留著激情四射時的痕跡,粗黑的絨毛不少都黏結成瞭一縷。幽谷深處依然彌散瞭微腥帶甜的氣息,散發著情欲的味道。

  吳征重重嗅瞭嗅,贊道:「好香。」

  「嗯……」祝雅瞳咬瞭咬唇瓣,雙手捂著臉又搖瞭搖豐臀道:「後面……也是幹幹凈凈的……我沐浴時先用花露洗過……應該……應該也香……」

  吳征本有此心,一聽祝雅瞳話中之意,顯然對采擷後庭的滋味迷戀難忘,大喜道:「這就來!」

  臀兒搖曳生姿,誘惑著情郎探采。肉棒始終怒翹,劍指要穴!龜菇沒入草叢向上遊移,臀兒左扭右擺,前後迎湊,不一時便鉆入臀溝,抵在菊蕾之上。

  充血昂揚到極點的肉棒散發著驚人的熱力,觸之燙手。冰涼的臀膚更是輕易受激,豐臀收縮,竟把龜菇夾在其中想脫出而不可得。菊蕾亦生出一股吸力,像一張櫻桃小口含著鈍尖吸嘬。

  吳征順著這股力道緩緩挺腰,肉棒漸漸沒入。那朵窄小的菊蕾仿佛小嘴原本隻沾點著鈍尖一抿,再張大瞭丁點,又是一抿。小嘴越張越大,每一下收縮都多含入一點龜菇……終於吞沒至小半顆時,強勁的吸力讓龜菇嵌在瞭裡頭,無論如何收縮都無法抿合。

  吳征已停腰不動。祝雅瞳如此貪戀後庭滋味,吳征唯恐一舉破關而入,正要把這處新破的嬌嫩給弄傷。可美婦情欲正濃,被撐開的窄小雖仍免不得刺痛,但多回歡好之後已無大礙,倒是那滿脹的滋味更加受用。後庭洞穴深不見底,吳征撐開洞眼,隻探瞭小半顆龜菇進去,酸脹難耐間幽深洞穴裡更是空虛,猶如被吊在半空中難受至極。

  美婦定瞭定氣息,腰肢緩退,主動要將肉棒吞沒進去。

  又緊又軟的菊蕾,仿佛被龜菇揉瞭開來,在這股力道的推送下徹底綻放。密佈的褶皺幾乎撫平,米粒難容的洞口被大大地撐開,以驚人的彈力不住擴大,直至菇傘邊緣!

  「哈呀……」捱過最大,也是最難熬的菇傘將之吞沒,菊蕾猛然縮瞭一小圈癡纏在棒身上。洞穴被填滿,洞口也不再裂痛,祝雅瞳幽幽一聲嘆息,似哭訴,似松瞭一口大氣,又似滿足無比。至此再無阻礙,祝雅瞳輕吟聲中徐徐後退。肉棒在體內不斷深入,仿佛永遠到不瞭盡頭。終於腰肢壓到瞭最下,臀兒也翹得最高時,臀尖終於貼上男兒鼠蹊腰腹,將棒兒全然吃瞭進去:「這樣好深……」

  「這樣……好像瞳瞳在吃我一樣……」肉體的快感自不必說,美婦自行動作更是精神上極大的愉悅,吳征也是抽著冷氣嘆息道:「它在擠我……」

  蠕動的腔道帶來絕大的快意,美婦隻稍停瞭片刻又向前聳起嬌軀。沒入不見的肉棒一點點地,又絕無停頓地重現天日。直到菇傘邊緣卡在洞口時,祝雅瞳才停下遊移。

  「好緊……」吳征牙關打顫。菊蕾比幽谷洞口還要更加緊窄,肌肉的力道也要大上許多。祝雅瞳的菊蕾又緊又軟,卡在龜菇邊緣便能大力擠壓,簡直爽透神魂。

  「舒服麼?」

  「太爽瞭!」

  「那……好……」祝雅瞳歇瞭口氣,咬著牙關仍然前聳,菇傘卡在洞口,在這股力道下竟生生又將菊蕾撐大瞭一圍,旋即便是極緊,極實的包裹感傳來。菊蕾像兩片唇瓣緊含著龜菇時,祝雅瞳便不再移動嬌軀。最窄的妙處包裹著最為膨大敏感之處,美婦將最緊致的觸感毫無保留地獻瞭出來。

  「瞳瞳……疼麼?」吳征冒出瞭冷汗,龜菇被勒得酸脹無比,突突直跳,連帶著腰眼都有酸麻難忍的預射之意。

  「都撐開瞭……又疼……又爽的……」祝雅瞳一樣聲嬌音顫,裂痛裡帶著極大的滿脹快意,正是天堂與地獄的兩端,令她欲仙欲死。尤其是菊蕾難以自控地不住收縮,縮緊時幾乎被滾燙的龜菇熨得化瞭。鉆心的麻癢快美連連,向著周身百骸發散,催得體內暖烘烘的,忍不住發出奇妙又羞人的媚音來。

  「那我輕輕的來。」吳征一來不忍祝雅瞳苦捱,二來心中欲浪如狂濤,再忍不住要恣意放縱地抽送,腰桿向前一挺!

  肉龍深深鉆入洞穴,菊蕾發出啵兒一聲驟然縮起箍著棒身,幾乎全被翻進後庭洞穴裡。

  「啊……」突如其來的襲擊生起小腹都被穿透的感覺,引得祝雅瞳驚叫一聲。菊蕾一陣松快,後庭一陣脹滿,滋味同樣絕佳。吳征開始大力抽送,菊蕾被密密頻頻地帶進翻出。這裡是祝雅瞳的至為敏感之所,絲毫不遜蜜裂上方的那一點嫩珠。盤根錯節的棒身無情地刮弄著菊蕾褶皺,電流般的快意在周身躥動,美婦仿佛被制服瞭一般,隻能勉力支撐嬌軀拱起豐臀,再無反擊之力。

  絕妙的柔軟緊窄,不住擠壓著肉棒,吳征也是渾身爽透。他環扣著美婦腴腰,兩根拇指恰能掐在兩點迷人的腰眼上。盡力馳騁之間,竟有意氣風發之感。更兼祝雅瞳嚶嚶連聲地呼喊,暢美難止的呻吟聲中,又有羞澀無端的啜泣聲,又羞又媚。

  女子發自心底的浪吟向來是男子最好的春藥,吳征情欲勃發,每一下都深深到底,又重又快,直把豐美的臀兒撞得一聲響似一聲。那臀兒被男兒有力的腰腹擠扁,甫一松開便迅速彈起,絕佳的彈性讓臀肉尚在滾動不及恢復,又被重重地壓扁。

  後庭之愛的禁忌感極強,吳征本在半山腰,隻兩百來抽便覺腰腹酸麻難忍。祝雅瞳對此頗有喜好,記記重插幾將她插得魂飛天外。即使暈暈乎乎,肉棒猛然漲瞭一圍還是被她敏銳地察覺。

  與後庭一線之隔的幽谷裡花肉一片歡騰,被肉棒擠壓之下,花徑裡肉齒合在一處互相摩擦。祝雅瞳奮起餘力牢牢架住玉腿,翹高豐臀,迎接至情至性的一刻。

  吳征悶吼聲中,忽然將肉棒抽出大半根。祝雅瞳愕然之時,隻覺龜菇刨開菊蕾,幾乎離體而去。她心中大急,可腰肢被吳征牢牢拿住動彈不得,不由又發出啜泣之聲,唯恐吳征真的狠心抽離出去,快美戛然而止。

  不想菊蕾傳來的輕微裂痛並不止歇,吳征依先前兩人俱爽時的模樣,龜菇正卡在菊蕾上,將這點嬌嫩撐至最大,也讓龜菇被箍得最緊。

  一輪征伐下來,祝雅瞳已適應瞭許多,菊蕾雖仍禁止無比,卻不再時時緊張,更顯軟嫩。輕微的痛感已不足為慮,以她的彈性而言適應之後也沒瞭受創之險。

  均是至為敏感之所,均是最能激發欲望之所,龜菇奮力撐開,菊蕾時時收縮,兩人皆爽!

  吳征深吸瞭口氣道:「瞳瞳……來瞭……」

  男兒以極小的幅度急速挺聳腰桿,龜菇頂至菊蕾邊緣便即抽出,鈍尖尚未離體又翻身插入,竟是毫不憐惜地抽插蹂躪著菊蕾。男兒大手死死掐入肉裡,不讓豐美的肉臀有丁點動彈,反反復復地研磨著雛菊褶皺,劇烈的快意像煙花飛升散開一般,直欲將祝雅瞳的嬌軀與神魂一同炸碎。

  祝雅瞳失瞭神智般上身猛然一昂,高聳的豐臀與挺起的香肩之間完成一拱彎弧。嬌柔無助又激昂快美的呻吟聲仿佛秀發一樣四處飛散:「好舒服……好舒服……征兒……娘要來瞭……好夫君……快用些力……再用力……啊啊啊……」

  尖細的聲音失瞭控,可呼出的媚音卻婉轉纏綿仿佛天籟。吳征悶喝一聲,陽精暴射而出!脈動著的肉棒一鼓一鼓,嬌柔不堪的菊蕾卻緊緊縮起,死命咬合!密佈的褶皺仿佛旋絞一般收縮,幽谷裡的肉齒也緊緊縮成一團。蜜裂口忽然分開,一條水線像墜落的瀑佈撞在凸出的崖尖壁石上,飛濺成飛花碎玉地噴灑而出……

  兩人一同癱倒,良久才喘勻瞭呼吸。祝雅瞳渾身香汗,鬢角邊的秀發都貼在俏臉上,她咬著牙羞道:「你壞死瞭……就這樣欺辱人傢……」

  「還是不怪我,都怪瞳瞳的菊穴兒太舒服瞭。簡直沒有更舒服的!」

  「是麼?」祝雅瞳眸光一亮,頗覺意外之際,又覺傲然:「比菲菲如何?」

  「就剛才卡在洞口那一下,她真不及你。菲菲的比你還要緊,更加刺激,但不及瞳瞳的柔軟酥膩,沒有你的舒服。」

  「嘻嘻……人傢也很舒服。」祝雅瞳嬌羞見又暗暗竊喜,方才的滋味如此美妙,吳征也是喜愛非常,今後兩人必然時時重溫美夢。一想起來後庭之道自己如此喜歡就覺害羞,又覺忍不住反反復復地回味,滋味無窮。

  兩人膩瞭好一會兒,正待起身時吳征忽然想起一事問道:「馬上就要修行,娘總該告訴孩兒,要出的課題實施很麼瞭吧?」

  「那……附耳過來。」祝雅瞳又顯露出嬌羞之意,在吳征耳邊輕聲道:「第一個課題,就是你要想方設法,在娘沒有察覺之前,把娘……插醒……」

  「啊?」

  …………………………………………………………

  時光不因甜美的日子而停留,總是不緊不慢地流逝。晃眼十餘日過去,吳征用盡瞭方法,也沒能完成第一道課題。

  祝雅瞳修為超群,兩人每夜都相擁而眠,想要悄無聲息地掙脫她的環抱再尋幽探密談何容易?每每吳征以為能得手,總是稍有動彈便被察覺,連滑出美婦之懷都沒能辦到,更遑論在她醒來之前挺腰插入幽谷或是後庭——簡直難如登天。

  吳征唏噓之餘,也察覺自己的身法精益求精,雖未能完成課題,這十餘日著實百尺竿頭,大進瞭一步。

  這日母子二人練完瞭功,正在院中探討武學精義,忽聽院門被叩響。兩人均覺詫異,傢中諸女皆知吳征修行為重,就算是大事也不會來貿然打擾。門外蓮步輕輕,來人必是陸菲嫣,莫非遇到瞭什麼塌天的大事瞭?

  吳征剛起身,就聽陸菲嫣道:「老爺,祝夫人,事情有點大,不得不來商談……」

  「快進來。」吳征打開院門,見陸菲嫣一臉躊躇思量,顯是被什麼難住瞭。所幸沒有愁容,不是什麼壞事。

  陸菲嫣入院時與祝雅瞳對視一眼。二女一人露出羨慕之色,一人則臉含嬌羞,就這麼一對眼之間,心照不宣。

  「出什麼事瞭?」吳征關好院門,急忙問道。

  「你師娘!她忍不得瞭,昨日來與我說想去煙波山一行。」陸菲嫣說出心中困惑,道:「我們南遊之時她不肯同行,你又不好說出實情,她最後才知。當時你在金山寺一役後閉關修行,小師妹不敢造次,想是咬牙苦忍。待你回瞭府這些日子,左右無事,她是再也忍不得,想去宗門看看。」

  林錦兒眼下在吳府地位超然,她要動身離府的確是件大事。原本也不是什麼難題,但吳征眼下又有修行要務,吳府與林錦兒出行煙波山難以兼顧,陸菲嫣不敢擅做決斷,不得不來與吳征商議。

  「那就去吧。」祝雅瞳的答案讓陸菲嫣大出意外。

  「可是府上怎麼辦?」

  「府上我代為掌管,不用擔心,你們都去。林妹妹一路要護得周全,出不得半點差池,你和征兒同去最好。不必擔心征兒的修行,他心裡有數。啊……還要帶上盼兒一起!你們都在,才叫同門齊聚一堂。」

  「是,我一道去。」吳征斷言道:「菲菲,盼兒都同去,喚回宜知去煙波山,讓師弟師妹們都在那裡等候。師娘要回宗門,萬萬怠慢不得。什麼事都給我先放下瞭!」

  「這樣就好。」陸菲嫣松瞭一口氣,難題迎刃而解,想起門人齊聚昆侖派,心中也萬般激動道:「我這就與小師妹說,咱們何時動身?」

  「今明兩日收拾行裝,通令祝傢各地管事打點安排路程起居,後日就動身。」吳征凝重道:「師娘心結難開,更難得肯出門一趟,務必要讓她高高興興,放寬心懷,不得有半點差池。」

  二女均明瞭吳征話中深意,林錦兒在吳府鬱鬱寡歡,大都強顏歡笑。每個人都知她留著一條性命,全因陸菲嫣帶來奚半樓的那一封書信,要親眼替亡夫看著吳征重振昆侖,報仇雪恨而已。此事勢在必行,但人人也擔憂大仇得報之後,林錦兒再無牽掛,就此香魂一縷裊裊飄散。

  林錦兒心雖不在出遊,但讓她借機稍解胸臆,也是要事一件。陸菲嫣不敢怠慢,忙道:「我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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