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樹林裡一名身穿白衣,面貌姣好的年輕女子,正在賣命的奔跑著,呼呼地喘息聲猶希可聞。
那年輕女子身後還追著數名身穿黑衣的男子;幾名壯漢手持著武器、緊緊跟隨著目標,死纏爛打,有如玩弄獵物般地的分散在後,將前頭奔跑中的人列為甕中之鱉。
東穿西竄瞭老久,逃亡中的女子終於在力盡疲累下,體力不支,速度漸漸慢瞭下來,而後的數名黑衣人見此一喜,奔跑的速度更是加快瞭許多。
眼看著就要被追上,在穿越瞭數哩後,年輕女子儼然發現她已跑到瞭樹林裡小道裡一端的盡頭,看似無路可走瞭;幸而柳暗花明又一村,她仔細地再往前一瞧,幸運地在錯縱交橫的樹幹、枝木間,發現樹林的小道旁盡頭的另一邊不遠處的空曠地面──正倘著一個雜草蔓生的廢棄小莊園。
莊園裡的主房看起來年久失修,在多年的風侵雨蝕下而輕傾欲塌,園地旁還有一、兩間小木屋,孤零零地瑟縮一角,似乎荒廢已久;隱約一看,少許的坎煙緩緩地從莊園裡的中心點稀釋而出。
“啊……有人!?”年輕女子見到莊園裡仿佛有人,想起那幾位兇神惡煞的黑衣人的雷霆手段,又不禁擔心起……是否會連累無辜的外人。
通常,一個普通人在荒郊野外下被惡人追逐時,若是遇到外人,總是自以為幸運地碰到一線生機。在危機起伏的情況下,絕難顧慮到是否會將毫無關系的外人牽扯進去。但這位女子能在為己前先替他人著想,著實難得。
年輕女子回頭一望,眼見身後的黑衣人就要追上,而目前又走進瞭死胡同,盤算瞭片刻,別無選擇下,隻好牙關一咬,硬著頭皮跑向前頭的破爛莊園。
穿插進入瞭前院的小空地,中心的沙地上正築著一小壇溝火,一名藍衣少年正坐在篝火旁,好整以暇地燒烤著竹串上的肉,一陣陣的肉香傳來,年輕女子被香味吸引,胃肚如打雷般地叫囂著;她不禁想起……自己在幾位身份不明的黑衣人無時無刻的持續追殺下,已經好一段時間從未好好的吃過一頓飯,在疲累中,更顯得饑腸轆轆。
自從女子踏入莊園後,那藍衣少年似乎已察覺瞭;但少年目不旁觀,專心的烤著他手中的食物,並不把多出來的另一人放在心上。
年輕女子抱拳揖道:“這位公子,小女子姓柳,名慧慧,是紅舟神刀門下,敢問這位公子……”
藍衣少年面無表情的抬頭望向那柳慧慧,並無任何反應,繼續回到手中的燒烤工作……
“公子,你聽的到小女子說話嗎?”柳慧慧心想不會是遇到一個聾子吧?
“嗯……這……這位柳姑娘,沒看到俺在烤雞嗎?就快烤好瞭。有什麼事,一會兒再說吧!”藍衣少年對著柳慧慧做瞭一個噓的手勢,接著他順手再將竹串翻面、同時灑上一點醬料,香味四溢。
“哇終於好瞭!”過瞭一會兒,藍衣少年將烤好的燒雞拿起,徒手將雞腿撕開,張嘴大大的一咬:“又嫩又多汁,烤的剛剛好,嘿……我果然是天才。”
“姑娘看起來很餓的樣子,噥……要不要來一點,不要客氣!”藍衣少年撕下另一塊雞腿,好心的要遞給那年輕女子。
“謝謝公子,不用瞭!”柳慧慧搖搖頭:“小女子抱歉打擾到瞭公子用餐,隻是今天……不幸在數名不懷好意的惡人的追逐下逃到此地,為免連累公子,還請公子回避!”
“哦?原來姑娘你被人追啊?”藍衣少年毫不在乎的說道:“沒關系,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在一旁不會礙事的。”
柳慧慧焦急地回頭看去,忙問:“可否請公子告知這附近可有出路?那幾位惡人馬上就要追上來瞭!”
“馬上就追過來瞭?”藍衣少年好奇的仰首一望,盯著柳慧慧好一陣子,才搔搔後腦,道:“呵呵姑娘,在下也是昨天和朋友在這忘憂林裡剛找到這個廢棄的小莊園,至於出路的話嘛……姑娘來的方向,就是唯一的出路瞭。”
柳慧慧臉色一暗,嘆道:“既然如此,小女子看來隻有和那幾位惡人拼死一戰瞭,隻是小女子為公子帶來麻煩感到抱歉……追捕小女子的那幾位惡人絕非善類;公子倘若害怕,請速速離去,他們的目標隻是小女子。”
“害怕?哈”藍衣少年笑瞭一笑:“柳姑娘,看來你今天運氣還不錯哦。放心,既然遇到瞭我,你不會有事的!”接著,少年往柳慧慧的身後看去,不好氣的喊道:“老嶽,俺知道你武功高,但不要老是偷偷摸摸的站在人傢背後,小心女孩子傢會嚇到喔”
柳慧慧聞言,急忙回頭往身後看去;隻見一位約二十歲上下,面貌俊美、身穿淡灰色佈衣、嘴裡還叼著一根草的少年,正雙手交叉在胸前、悠哉悠哉地站在哪兒。
柳慧慧吃瞭一驚,心想:憑自己的武功,居然被人繞到身後而不自知?看樣子這位灰衣少年早以在此好一陣子瞭,若不是那位藍衣少年提醒的話,自己可能都還發覺不到。想到此,少女警惕地暗自打量著眼前這位年紀看起來不比自己大多少的少年。
藍衣少年咳瞭一聲,對著出神的少女說:“嗯哼……這個……柳姑娘,容在下為你介紹。我姓韓,單名宇,身後的那位是我新交的朋友——嶽清山。”
柳慧慧一聽韓宇的介紹完後,聽到嶽清山三個字,馬上揚口一叫,對著灰衣青年指道:“嶽清山,莫非公子你是劍神——程亦遠唯一的關門弟子,江湖上人稱”嶽山劍俠“的那位嶽清山少俠?”
灰衣少年點點頭,不好意思的回道:“少俠這兩個字倒不敢當,隻是江湖上的朋友們,看在我師父的臉上,為小弟臉上貼的金罷瞭!”
“奪命劍客”程亦遠自從在十年前以弱冠之齡在天武論會奪得武林十大高手之名,原本早已赫赫有名的名聲更是與日俱增,不久之後便被人尊稱為劍神;劍神——程亦遠在五年前收瞭江南忘憂城裡的首富——嶽傢的大少爺嶽清山為唯一的關門弟子,此事更是轟動武林。
劍神賴以成名的奪命十八劍威力是何等驚人,武林中無數青年俠士無一不想得到劍神青睬而授與一兩招;未出江湖而先出名,如今嶽清山早已被許多好事的江湖人士們列為新一代年輕高手裡的佼佼者。
相信憑著習自劍神的“奪命十八劍”,今年的天武論會裡,嶽清山肯定能取得非凡的成績。
柳慧慧不禁心中暗喜,想不到她真能幸運到在這荒郊裡遇上救命的福星。
韓宇笑著對柳慧慧說道:“所以我說姑娘好運氣呀!今天有我這位嶽兄弟在這兒,沒人能隨隨便便動的瞭你的;嶽兄弟最見不得”漂亮“女孩子落難瞭,所以姑娘還請放心。你說是不呀,嶽兄?”
說完,韓宇狡獪的對嶽清山笑著;他說的句子裡將漂亮兩字說的特別重,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嶽清山是否為一位登徒子。
嶽清山對著韓宇翻翻白眼,瞪瞭一下,接著向柳慧慧微笑道:“柳姑娘,何以你會在這荒郊野嶺之地遭到追擊呢?”
柳慧慧簡短的說明自己正在外遊歷;三天前,被幾位身份不明的黑衣惡人盯上,以致如今被逼逃亡到此忘憂林。
“身穿黑衣的惡人啊?”聽完後,嶽清山神情嚴峻地思考著,而一旁的韓宇則也是若有所思。
“相逢就是有緣,更何況我師父和貴派掌門有數面之緣,就沖著同為正派同道,清山必會力保姑娘的安全的。”嶽清山英俊的臉上充滿正氣,自信滿滿地對少女拍著胸脯保證。
柳慧慧感激地說:“小女子在此先謝過嶽少俠瞭!”停頓瞭一下,她反問:“殊不知嶽少俠今日為何會和這位韓公子待在此地呢?”
嶽清山攤瞭攤手,回道:“因為傢母病重,而醫治傢母的韓兄弟說缺瞭幾種草藥,清山便帶韓兄弟到這忘憂林裡采尋;找瞭好多天,昨晚才幸運的尋獲,如今清山正與韓兄弟在此廢棄的莊園用餐歇息。”
柳慧慧好奇的盯著韓宇:“韓公子是位郎中?”
韓宇點點頭:“在下不才,勉強算得上是一位二流郎中……”
“柳姑娘別看韓兄那麼年輕,他的醫術可算是當今聖醫門裡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在下上聖醫門求醫時,聖醫門門主可是特別推薦的這位韓兄喔!”嶽清山說道。
柳慧慧聞言後,神情敬佩地看著韓宇。
韓宇搔搔頭發說道:“我倒是沒那麼厲害啦其實我也是不久前才加入聖醫門的,目前正待著聖醫門混口飯吃吃。”“啊,什麼?”嶽清山當場傻眼,不久,誇張的抱怨叫道:“你的意思是我花瞭重金去向你們聖醫門總壇所求來的名醫,就是你這種混飯吃的傢夥?”
韓宇大力的拍瞭下嶽清山,兩人相視大笑。
“老嶽,放心好啦!你老娘的病,等吃瞭俺開的這付藥保證藥到病除。”韓宇撫著下巴,自信的笑道:“對瞭……尾款準備好瞭沒?雖然我和嶽兄已經算是朋友瞭,但診金五百兩紋銀,一個子兒都不能少喔……”
“去!隻要韓兄你抓的藥有效,嶽傢絕不會吝嗇那區區五百兩啦!”嶽清山沒好氣地笑罵著。
五百兩的診金雖然不是一筆小數目,但嶽傢在臨湘一帶是有名的大富人傢,自然不將區區小錢放在心上。
“喔是嗎?”韓宇明知如此,臉上卻故掛著賤賤的笑容。
“呵呵”見到大名頂頂的嶽清山被韓宇這無厘頭郎中逗弄,柳慧慧忍不住的在旁嬌笑幾聲,原本緊繃的精神一下舒展開來。
嶽清山正欲反擊,韓宇忽然神色轉變成嚴肅無比:“嶽兄,別再抬杠瞭!咱們柳姑娘的朋友到瞭。”
柳慧慧聞言一驚,轉頭一望,發現莊園欄口前的五名黑衣人;黑衣人手持長劍,全身殺氣十足,氣勢驚人。
“嶽少俠、韓公子,他們就是追殺小女子的惡人們瞭!”柳慧慧怯汪汪的說著,身體不由自主的移至韓宇背後,隨後她想想又不妥,連忙躲到嶽清山身後。
“柳姑娘不用害怕,有在下與韓兄弟在此!”嶽清山全神貫註在來人身上,緩緩說道。
此時嶽清山看來鎮靜無比、莫測高深,單手搭在配劍上,頗具高手的風范;而站在一旁的韓宇,看到數名黑衣人時則是明顯地臉色一變,他原本那副吊兒啷當的屌樣,變的嚴肅無比、甚至有點猙凜,似乎和來人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好啊……踏破鐵鞋無覓處,總算又給我碰上瞭……)
韓宇對著柳慧慧一問:“柳姑娘,你知道這群黑衣人是誰嗎?”
柳慧慧搖搖頭:“不清楚,數天前小女子忽然就被他們幾位盯上,接著就是這一連串的追殺。他們幾個武功很高的……”
韓宇看瞭看柳慧慧那美麗的面貌和因持續練武所鍛煉出來的嬌好身材;他像是自言自語般的說道:“果然……又是他們……看來這次運氣不錯……人我是找不到……倒是現在自己先送上門來瞭……”
“韓公子,你說什麼?”柳慧慧沒聽清楚韓宇的話,疑惑地對韓宇問道。
嶽清山耳力較好,聽到韓宇的話,問道:“韓兄知道這群黑衣人的來歷?”
韓宇並不回答,隻是低身從放藥的竹籠裡取出一把淡藍色的長劍;出鞘的長劍在黎明前昏暗的光線下散發光芒,劍身上隱約傳來陣陣寒氣,一看就知道是一把難得一見的神兵。
韓宇持著劍,剎然間全身氣勢一變,陣陣強大的真氣散發著;他轉頭對著嶽清山說道:“嶽兄,本來想讓老兄你在美女面前逞一下英雄;但俺和眼前這幾位黑衣人所在的組織有點過節,料理他們的事就交給我吧!”
嶽清山感受到韓宇瞬間激起的強大氣勢,正訝異著他的實力;許久,才揮一揮手,回道:“這當然沒問題!”接著他故裝氣罵一道:“韓兄這幾天可騙的小弟好苦啊,明明自己武功這麼高,還裝做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模樣;什麼危險的事都讓小弟代勞!真是的……”
“老嶽,能者多勞嘛!”韓宇奸詐地笑瞭笑:“你說你能在幾招內解決眼前這幾位?”
嶽清山倘瞭片刻,語氣肯定地說道:“嗯……留下活口的話,大概要花個十五到二十招吧;不過,假如隻用全部解決的話嘛,十招之內便以足夠!”
“我想也是!”韓宇不在乎地說道。
嶽清山盯著韓宇一會兒,搖搖頭嘆道:“老實說,韓兄你的功力已到達收放自如的境界;相處瞭那麼多天,小弟到現在都看不出你的武功的高低,實在無法肯定韓兄的功力如何……”
柳慧慧在旁聽著嶽清山對韓宇的評語,不禁訝異;身為劍神的關門弟子,柳慧慧絕對肯定嶽清山可以打發眼前那幾位讓自己頭疼無比的黑衣人,但像嶽清山這位名列江湖前百名高手的大俠,居然對這位叫韓宇的少年如此推崇,連他的武功深淺都看不出來,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她疑惑地暗想:一向不黯武功的聖醫門,何時多瞭位用劍的年輕高手呢?
五位黑衣人見獵物旁忽然又多瞭兩人,看那幾位竊竊私語,絲毫不把他們放在心上,不禁大怒;互相對視片刻,便先後殺來。
“嶽兄,接下來就看我的瞭!”韓宇瀟灑的說道,獨自迎敵而上。
話一說完;韓宇手持著削鐵如泥的寶劍,以鬼魅般的身影消失在原地,瞬間出現在五位黑衣人的陣型中央。這種超越平常人的速度,以及神妙無比的奇特身法,卓實讓黑衣人愣住,傻傻地盯著忽然出現在眼前的少年。
“濤天式!”韓宇怪叫一聲,手中的劍化成數把,分別刺向還未回神的黑衣眾人。五位黑衣人正欲提劍擋下,卻發現手中的劍,居然經不起對方帶著寒氣的寶劍一碰,如豆腐般地被斬斷。
才一眨眼,一道劍芒分成數道細細的閃光,穿越黑衣人們手中所持的斷劍,急速的滑向他們無防備的身軀。五位黑衣人隻感覺到陰冷的寒氣入體,某種硬物刺進瞭他們的心臟。
之後,那名叫韓宇的少年將寶劍收回劍鞘,慢慢地從五名黑衣人的中央踏步而回。這一切隻發生在那一瞬之間,令人連眨眼的機會也沒有。
連半招都出不瞭,五名黑衣劍客就像是被人定身似地暫停在原地。龐大的身軀,一個接著一個緩緩地倒下;過瞭許久,才見到血從他們的身軀下流出,造成一窪窪的血坑。
時間瞬間停止,柳慧慧瞪大瞭眼睛,渾身顫抖,無法相信眼前所見;就連她身旁的嶽清山也是張大瞭嘴,不敢置信的望著韓宇。
“老嶽,怎麼樣,看清楚我用瞭幾招瞭嗎?”韓宇輕松地對嶽清山問道,口氣像是剛宰瞭五條狗,而不是殺瞭五個人。
嶽清山搖搖頭,略顫的說:“韓兄隻出瞭一招,但小弟卻看不清韓兄總共刺瞭多少劍。”接著他苦澀一笑:“想不到韓兄劍法使的如此出神入化,看來小弟這劍神弟子倒是給師父丟臉瞭。”
韓宇笑瞭笑,抱拳道:“過獎瞭!”
韓宇將劍收回竹藥籠,又從裡頭拿出一包草藥交給嶽清山,同時說道:“嶽兄,我忽然想起幾件重要的事要做;你娘的病隻要將這包藥,分成六帖煎瞭吃,再調養一段時間,嘿……俺保證她比以前還壯。”
話一說完,韓宇將竹藥籠背起,順手抓瞭一把自己烤的雞腿肉,正欲離去。
“韓兄等等!”嶽清山急忙叫住韓宇:“怎麼兄忽然急著離去呢?”
“啊?有事嗎?”韓宇愣住,反問。
“這……”見識到如此神奇的劍法,嶽清山下意識地想留住韓宇,雖想從這充滿神秘的朋友多套點秘密,但卻不知如何開口。
韓宇像是知道嶽清山心裡的困惑,對他笑瞭一笑,道:“嘿……我知道你心裡有很多問題想問,但在下真的有要事要辦;等下次見面時再回答你的疑問吧!”
“那……韓兄……你辦完事後,小弟該如何找的到你呢?”嶽清山問道。
韓宇想瞭一會:“這個嘛……讓俺想一想……啊……對瞭!今年我會到在天鳴山舉辦的天武論會那兒去湊湊熱鬧,到時我們倆再見吧!”
“韓兄會參加武論會試嗎?”
“嘿……目前還不知道,風雨樓都還沒差人寄請帖給在下哩;不過,若是有機會出場一比的話,遇的嶽兄時可請兄手下留情啊!”
“開什麼玩笑,小弟倒還想請韓兄手下留情呢!”見識過韓宇的身手後,嶽清山說的倒是由衷之言。
“嘿嘿那就那麼說定啦……”韓宇怪笑瞭幾下。
“那……那……清山就不留韓兄瞭,我們到時見吧!”但既然人傢去意已決,而且將來又還有機會見面,嶽清山也就不好再加挽留瞭。
韓宇對著柳慧慧好言說道:“柳姑娘,追你的那幾個人在下已經替你料理好瞭,相信你以暫時安全;趕快回傢吧!自己多加小心。”接著他轉身:“兩位,不好意思,俺先走一步瞭!對瞭,尚有一事相求:看在我幫兩位不少忙的份上,還請你們別將我懂武功的事泄漏出去……”
嶽清山、柳慧慧兩人下意識的點頭答應。
韓宇感激一望,之後嘴哼著小曲,從小莊園裡輕快的踏步離去。
望著遠去的韓宇,嶽清山感嘆道:“想不到我這位韓兄弟還真是深藏不露,不知他趕的那麼急是要去做什麼事呢?”
柳慧慧迷芒地搖搖頭,心中百感交集。
她一向自識甚高,身為六大門派之一——神刀門門主柳一刀之女,身份是何等尊貴;武功方面,她對自己優人一等的習武的天份感到自豪,自認若不是因為她身為女兒身,相信在同輩份裡無人可敵。
可是今天……那位名叫韓宇的藍衣少年卻將她的自傲給抹滅瞭!先不提韓宇輕松的打敗令她不敵的黑衣眾人,她……甚至連韓宇是何時出手的都看不清。
柳慧慧目望著將那離去的身影,將“韓宇”這個名字深記在心裡。
“韓宇,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下次,本姑娘一定要……”柳慧慧媚然地一笑,低聲地說道。
忘憂林中的某一處……
一個懊惱無比的叫喊聲響起;那有如殺豬般的慘叫,伴著不停地捶胸、敲腦聲,將黎明前森林裡的寧靜完全打破殆盡……
“唉喲我忘記和老嶽拿那五百兩診金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