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守則第一百一十六條:每一名保鏢都有一個雇傭價格,通常來說這個價格會根據保鏢的能力和任務完成而比例慢慢產生變化,而在大多數時候,雇傭價格往往是評價一名保鏢能力的一個客觀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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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來的幾天當中,安泉並沒有再次與德娜小姐發生親密的關系,一方面當然是安泉考慮到自身的一些情況,不敢有在他看來屬於“越軌”的行為,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德娜小姐似乎再沒有之前的那種隨意態度,反而看起來更像是一位名門的淑女,不但讓旅館的主人多斯馬寧夫斯基先生單獨給她準備瞭一間相鄰的房間,還很刻意地保持著與安泉的距離,和之前的隨意態度和大方語氣截然不同。
當然,安泉對於這樣的做法並沒有不滿意的地方,反而有種松瞭口氣的感覺,而伴隨這種感覺存在的,則是每天晚上都輾轉難眠的痛苦經歷,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安泉相信瞭德娜說的那旬:“對於一個成年男性來說,十幾天沒有正常的性行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而且十幾天這個數量到瞭現在的安泉身上,要縮短成一兩天,甚至是十幾個小時。
於是當每晚輾轉難以入睡的時候,安泉開始花更多的時間運轉自己有如實質的內功真氣,並且不斷嘗試著讓這些虛無的東西發揮出實質性的作用,雖然所花的時間不長,但收獲卻相對豐富,安泉基本可以確認因為吃下兩枚奇異人參後所產生的真氣,與一些小說和古籍中所描寫的真氣並沒有太大的差異性。
將真氣佈滿手臂和手掌的安泉,可以一拳將象鐵一樣硬的凍土打出一個半尺深的洞,而將真氣佈滿手指的安泉也可以輕易地將一枚硬幣彎曲,甚至如果將真氣運轉到下腹的話,還可以讓安泉某個堅硬部位變得柔軟,或者將同樣的部位由柔軟變得堅硬,也多虧瞭這個發現,讓安泉渡過瞭難熬的幾個夜晚。
安泉步行回到卡馬寧後的第五天,卡馬寧終於迎來瞭暴風雪結束前的寧靜,而這一天當然也是安泉、德娜以及那五十頭愛斯基摩犬離開芬蘭回到英國的日子。
一架重型貨運直升機停在瞭離卡馬寧不遠的伊納裡湖冰面上,冰層厚度超過一米的伊納裡湖無疑是直升機最穩妥也最安全的起落場,安泉和德娜很有禮貌地向照顧瞭他們很多天的多斯馬寧夫斯基先生告別,而離別前,敦厚的俄羅斯人將一大袋的人參遞給瞭安泉說是給安泉“熬粥”喝。
在飛機上,德娜看著安泉苦笑的神情,卻並沒有發表什麼觀點,與來的時候一樣,安泉和德娜兩人沉默以對,隻不過在偶爾的幾次視線碰觸當中,兩人都清楚地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已經和來的時候完全不同瞭,而導致這種關系變化的主要原因,卻並不是十幾天來的生死與共和關鍵時候安泉的舍命保護,而隻不過是那次表面上兩人都不太在意的親密性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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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集合!鐵血傭兵團第四特別行動組所有成員聽令!”當安泉和德娜乘直升機離開卡馬寧的時候,卡馬寧西南三十公裡處的寶庫所在地,鐵血傭兵團特別行動組的任務也已經完工瞭,安泉的前任上司,肥胖的王建勛正在給所有人訓話。王建勛的大嗓門,似乎天生就是為瞭這樣的訓話而準備的,已經減弱的暴風雪對王建勛的聲音完全產生不瞭任何阻力。
“本次任務圓滿完成,第四特別行動組合體成員解散,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將本次行動中所看到和聽到的任何信息傳遞給任何第三者,違者……誅!”王建勛的語氣冰冷,讓不少已經習慣瞭冰原天氣的特別行動組成員情不自禁地打瞭一個冷戰。
“趙正陽、李劍英出列,其他人按計劃撤離,解散!”王建勛簡單地將命令下達,他眼前的數十人迅速行動起來,而趙正陽和小劍兩人則靠瞭過來。
“老趙,小李……”恢復瞭正常狀態的王建勛說話和大多數胖子一樣,稍稍有些氣喘,頓瞭頓才說道:“這次的事,總部讓我轉答嘉獎令,同時對於整個芬蘭行動組的嘉獎方式,總部也下達瞭意見,相關的資料稍後會由保密線路發送到你們的隨身電腦上。”
“明白。”趙正陽簡單地說道:“老王,接下來要怎麼處理?畢竟這個地方知道的並不止我們一傢。”
王建勛嘿嘿地奸笑起來,說道:“還能怎麼處理?裡面值錢的東西都搬空瞭……甚至連那塊被炸碎瞭的石壁都讓我們給拆瞭,接下來的工作當然是毀屍滅跡啊……”頓瞭頓,王建勛有些氣不順地說道:“反正我們來的時候,這個地庫裡佈滿瞭金雪絨花傭兵團佈置的各式炸藥,因為意外觸動而產生爆炸將整個地庫炸塌也不是太奇怪的事情,我們手頭上不是還有十幾具各色人等的屍體嗎?就讓那些寶藏獵人和雇傭兵入土為安吧。”
小劍的眼神開始變成瞭欽佩,而老趙則苦笑起來,不高興地說道:“要佈置的話倒也容易,不過那些活著的怎麼辦?”
“我說老趙,怎麼這樣的事情,你還要問我呢?”王建勛笑瞭起來,不過笑起來的王建勛總讓他身邊的人有種危機幹,因為他笑的時候,氣喘移更厲害瞭。
“那你的意思是說……”趙正陽皺瞭皺眉,但卻沒有把話說下去,讓正在專心聽的小劍鬱悶不已。
“不錯,就是這個意思!”王建勛和趙正陽並不是第一次合作,當然知道趙正陽要說什麼,看瞭一眼正專心聽他們說話的小劍,笑道:“小李啊,多跟你趙隊長學學,再過一陣子,趙隊長就要調回國內瞭,到時候芬蘭這邊的工作,趙隊長推薦由你來負責,上面也已經同意瞭。”
“謝謝領導栽培!”小劍臉上沒有任何激動的神情,很是端正地敬瞭一個禮,一本正經地說道。
“去去,閃一邊去,誰栽培你瞭?”趙正陽聽到小劍的話,卻一點也不高興,很不客氣地說道:“小劍,你有這個能力,我才會推薦你,關栽培不栽培屁事,你也別在這瞎摻和瞭,回基地去,把那幾個還昏迷的俘虜處理瞭,快去。”
小劍“啪”地敬瞭個標準的軍禮,轉身走瞭幾步後又回來瞭,小心地問道:“隊長,回去處理俘虜,其體是怎麼處理?是不是……殺?”
聽到小劍古怪的話語,趙正陽和王建勛幾乎同時笑瞭起來,笑到小劍有些心虛後,趙正陽吩咐道:“你這小子,怎麼殺氣這麼重,沒事就殺人可不好,我說的處理,指的是把那些人和上次弄來的幾輛車一起送出去,選個平坦點的地方,現在暴風雪不大,那些人一時半會也死不瞭,反正從頭到尾他們也不知道究竟發生瞭什麼,這些活著的也沒有跟我們打過照面,你看著辦吧。”
小劍露出瞭恍然的神情,點著頭離開瞭。
看著小劍離開,趙正陽忽然問道:“老王,這樣做有用嗎?”
王建勛再次奸笑瞭起來,笑道:“放心吧,那些人之間的關系早就調查好瞭,金雪絨花受雇於一個叫什麼克拉克的勛爵,而那個勛爵本身則是黑暗教會的議員,至於那個叫古裡安的寶藏獵人,則沒有任何背景,死活都跟我們沒有關系,讓他自生自滅吧。”
趙正陽聽完介紹,也笑瞭起來,忽然想起一件事,問道:“老王,說起來,上次提交給你的那份資料,你看瞭沒有?我總覺得這個叫安泉的小夥子不簡單。”
一提到安泉,王建勛臉上的神情剎那間凝固瞭,微笑的神情花瞭足足兩分鐘才解凍,考慮瞭好一會後,王建勛說道:“老趙,說實話,上談你和你的芬蘭行動組真走運,換瞭兩年前,隻怕你那昏倒的手下永遠都醒不過來。”然後臉上露出一絲自豪的微笑,平靜地說道:“要知道,他是我手底下最出色的保鏢,但也是我手底下最出色的殺手,雖然他自己隻承認自己是一名保鏢。”
老趙目瞪口呆,說不出任何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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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泉先生,我們又見面瞭,聽小姐說你在這次冒險過程中遇到瞭一點小麻煩,”拉菲爾先生一如既往地用著優雅地語氣跟安泉說道:“我代表勞頓傢族向安先生表達我們最誠摯的歉意,同時對安生在冒險過程中給予小姐的幫助,致以最深的謝意,今後的任何時候,安先生隻要有需要勞頓傢族協助之處,請直接與我聯系,不用客氣,安先生現在是勞頓傢族最值得信任的夥伴之一。”
安泉很不習慣與這樣的紳士打交道,因此除瞭點頭和微笑之外,安泉沒有說什麼話,而且安泉的英語雖然不錯,但對於拉菲爾先生帶有蘇格蘭口音的英語,卻有不少地方理解得並不是那麼清楚,比較起來,安泉反而對門羅列夫同樣不熟練的英語感到親切得多。
“我的中國朋友,這次前往北歐,有沒有遇上值得你投入大量時間和金錢的美女呢?“門羅列夫很直接地說道:“啊,當然,我指的是除瞭美麗的德娜小姐以外的女性。”
“我想,應當沒有!”德娜的聲音從樓梯的方向傳瞭過來:“這次的冒險,除瞭狼群、匪徒和寶藏以外,我和安泉先生沒有遇到任何可供回憶的東西,當然,我的俄羅斯朋友多斯馬寧夫斯基先生的烤肉和黑魚子醬要除外。”
安泉、拉菲爾和門羅列夫自然而然地將註意力轉移到瞭正在下樓的德娜小姐身上,然後拉菲爾和門羅列夫手中的咖啡杯幾乎同時從他們的手中滑落,在太理石地面上摔得粉碎。
安泉帶著驚艷地感覺看著眼前的美麗女子,銀灰色絲制長手套,從德娜的手指一直裹到手肘,配合今天愛丁堡二十度的適宜氣溫,給人帶來瞭一絲清涼的感受,天藍色的低胸長裙,露出德娜細嫩肩部肌膚的同時,卻並沒有將塗有紅色指甲油的纖纖細足完全遮掩,一雙粉色的手工制高跟鞋,有過幾次陪女人購物經歷的安泉很肯定鞋子的價格超過一萬英磅。
頭上是一頂圓邊的白色遮陽帽,配臉上的淡妝讓德娜有種說不出來的高貴感覺,手中拎瞭一個香奈兒品牌的手袋,銀灰色的色澤正好與德娜的手套配合得天衣無縫,現在的德娜給三個不同國籍男人的感受是完全一致的,那就是眼前的女子絕對是受過良好傢族教育,完全可以代表英國貴族少女形象典范的皇室公主。
“菲……菲麗絲?”拉菲爾完全沒有發現自己的咖啡杯已經摔成瞭碎片,也完全沒有註意到褐色的咖啡讓他灰白的西褲上多瞭一團團其他的顏色,一種難以置信和復雜的神情浮現在瞭拉菲爾臉上。拉菲爾疑問的語氣顯然得到瞭門羅列夫的認可,因為門羅列夫說出來的話,差點讓安泉把剛喝瞭兩口的咖啡完全噴出來。
“上帝啊,我是不是沒有睡醒?為什麼德娜小姐居然變成瞭王室的公主?天啊,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德娜並沒有理會兩個人的過激反應,而是微微一笑,說道:“安,能陪我去花園散步嗎?難得天氣這麼好。”
安泉並不明白到底發生瞭什麼事情,不過對於德娜難得一見的溫柔,安泉還是很受用的,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安泉點瞭點頭,很有紳士風度地陪德娜走出瞭客廳,留下兩個呆若術雞的男人。
足足過瞭五分鐘,拉菲爾和門羅列夫才恢復過來,拉菲爾有些手忙腳亂地收拾由兩個咖啡杯造成的殘局,而門羅列夫則把自己的疑問很直接地說瞭出來:“拉菲爾先生,你確定剛才的那位女士是我們的德娜小姐嗎?”
收拾好地面的拉菲爾以輕快的步伐向樓上走去,因為他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換一身衣服,因此對於門羅列夫的問題,拉菲爾隻是很隨意地敷衍道:“哦,門羅,其實我也不是很確定剛才那位女士究竟是誰,不過剛才我似乎見到瞭已經過世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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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頓傢族的花園比安泉想象中的要大得多,以鵝卵石鋪成的小路讓並肩而行的安泉和德娜不得不將身體靠得更近,這讓安泉覺得很不習慣,特別是當他看到第七個在花園裡工作的工人驚訝得連手中的工具都握不穩的時候,於是安泉看準瞭花園中間的個小亭子,很紳士地做瞭個手勢後請德娜坐下後,安泉暫時松瞭一口氣。
“德娜小姐,你今天很漂亮!”安泉很誠懇地說道:“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拉菲爾先生和門羅列夫先生為什麼會這麼驚訝,但我覺得今天的你,很漂亮。”
“謝謝!”德娜很淑女地輕聲說道:“自從十一歲那年我父母去世之後,我一直沒有穿過這樣的服裝,或許這是他們感到驚訝的原因吧。”
安泉微微一笑,卻並沒有接話,而是很安靜地聽德娜說話。
“其實我並不習慣這樣的裝束,”德娜的語氣慢慢恢復正常,也讓安泉聽得更加習慣一些:“我想我還是喜歡穿著野外作戰服,拿著來福槍,騎著馬在後面的森林裡打獵,又或者穿上高筒靴,和工人們一起在葡萄園裡摘還沒有完全成熟的葡萄。”
安泉點瞭點頭,沒有說話。
“不過今天是我父母去世的日子,同時也是我二十九歲的生日,我想我的父母肯定不希望在這個日子裡,看到他們的女兒穿著男人的衣服,手裡拿著來福槍吧。”德娜眼眶微微有些紅潤,語調也顯得低沉地說道:“我父親一直希望我長大後像母親一樣……”
聽著德娜的話語,安泉很小心地說道:“隻不過是生活的方式罷瞭,菲麗絲你其實不用太在意,我相信你的父母更希望看到你過得幸福。”
“謝謝!”德娜抬起頭,眼眶中閃過水珠反射後產生的光芒,正好被站在自己房間裡,拿著望遠鏡偷窺的拉菲爾看在眼裡,拉菲爾迅速對這位神秘的東方人產生瞭莫大的興趣,理所當然地把德娜變成淑女的主要功臣與安泉劃上瞭等號。
“或許,菲麗絲付給安泉先生的那一千三百萬英磅,顯得有些少瞭。”拉菲爾自顧自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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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的周末,忙瞭整個星期的水晚照並沒有像邵英齊那樣呆在傢裡,而是邀同樣喜歡逛街的夏依依上街購物,隻不過今天水晚照的購物計劃半途而廢瞭,回到傢裡的水晚照開門後緊張地說道:“姐,我剛才去刷卡,忽然發現你卡裡多瞭一大筆錢!”
邵英齊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回想著不久前和安泉在沙發上的激情,對水晚照的話完全提不起興趣,敷衍道:“一大筆錢是多少?多瞭就多瞭嘛,有什麼關系。”
水晚照一驚一詫地說道:“一大筆錢啊,姐,足足有一千三百萬英磅,你卡裡多出瞭一千三百萬英磅!”
“一千三百……萬……英磅?”邵英齊坐瞭起來,一臉不解地問道:“怎麼會忽然多出這麼多錢?具體是怎麼回事?”這樣的一筆錢,對於現在事業有成旗下公司市值超過四十億人民幣的邵英齊來說,當然算不得什麼太事情,不過在英國還沒有展開業務的邵英齊和她旗下的文娛傳媒,會在帳上忽然多出瞭這樣龐大的一筆款子,卻足以讓邵英齊感到詫異。
“我也不知道啊!我剛才去刷卡,忽然看到卡上多瞭一筆英磅的清單,一時好奇查瞭查卡,才發現多瞭這麼大的一筆錢,錢是幾天前從倫敦一個葡萄酒公司的帳上打過來的,我在想……”水晚照並不笨,雖然感到錢來得有點奇怪,但基本的分析能力還是有的。
“有可能是安打過來的……對吧?”邵英齊接過話頭,笑著說道:“既然傭金已經支付瞭,那就表示……”
“那就表示我們可以隨便花錢瞭,我要去買衣服……”水曉照開心地說道。
邵英齊笑瞭起來,搖瞭搖頭,繼續說道:“不是的,我的意思是說,那就表示安的任務已經結束瞭,他就要回傢瞭……”說到“傢”字的時候,邵英齊眼中泛起瞭幸福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