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兩名忍者的動作雖然很輕,但安泉還是聽到瞭割裂玻璃的聲音,緊接著就有一股白煙飄瞭進來。安泉本想要即刻逃走,但是海蒂.希弗正在睡夢之中,要是叫醒她,弄出瞭響聲,估計兩人立時就會成為靶子。當然安泉是識得那白煙的,於是他屏住呼吸,悄悄關掉電燈,待得襲擊者進入,便殺他個措手不及。
兩道銀光轉眼便至,二女方才站穩,避無可避,隻得伸手去擋。“叮、叮”兩聲脆響,兩支飛針射在兩人手背上的鐵護拳之上(忍者手套的背部,有一塊金屬片,用於擊打敵人,以及防護手背),兩女反應極快,和上次襲擊安泉的下忍和中忍,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人物。剛剛躲過飛針,兩人便向房間兩邊閃開,沒入黑暗之中,隱藏瞭身形和氣息。
安泉發出兩針,還來不及開槍,便發覺不見瞭兩人的蹤影。安泉也不顧暴露自己的行跡,一步踏到房間中央,抄起房間中央的長方木幾。他剛要後退,便覺兩股勁風,一左一右朝自己襲來。通過剛剛的交鋒,他已經知道對方是忍者,而且上次吃瞭四星鏢的虧,這次他便不敢硬接,當即一矮身,將木幾橫在頭頂。隻聽得兩聲悶響,兩隻梭形飛鏢撞上木幾,頓時木屑紛飛,木幾上留下瞭兩道凹槽,兩枚梭形鏢釘在槽〉底。
剛剛兩女在躲過安泉飛針之後,便閃向兩旁,躍上墻角,兩腳撐墻,懸在空中。待安泉一動,她們立刻知其方位,隨即各自就是一枚梭形鏢飛掠而下,擊向安泉。安泉矮身舉幾,由於兩鏢斜掠而下,所以沒有立時插入木幾,而是擊起紛飛的木屑,在木幾上劃出兩道痕跡,方才斜插其上。
兩鏢擊中木幾的瞬間,安泉頓時覺得木幾一沉,可見兩鏢的力道之大。雖然察覺出對方不好對付,但是安泉的動作卻也不停,當即舉著木幾後躍一步,順手將木幾斜倚在墻邊。海蒂.希弗靠墻而臥,剛剛好被木幾擋住全身,這樣一來,飛鏢子彈都難以傷到她。
安泉少瞭後顧之憂,負擔輕瞭許多,頓時閃動幾步,擾亂敵人聽覺,然後隱藏好自己的氣息。雖然他不知道敵人的方位,但是敵人也不知道他的方位。本來室內就很暗,加上兩女都是忍術高手,潛伏術自然出色,即使是安泉也很難發現。而安泉也是一身黑衣,隱藏在黑暗處,兩女雖然隱藏術極高,但是五感卻不比安泉,因此她們也發現不瞭安泉。
房間裡頓時一片安靜,隻聽得海蒂.希弗的呼吸聲。兩女失去瞭安泉的蹤跡,隨即一人一鏢射向海蒂.希弗。
安泉聽得飛鏢的破空之聲,立刻覺察出兩女的方位,於是左右開弓,一邊三枚飛針,射向兩女。
兩女的梭形鏢射在木幾之上,悶響兩聲,沒入木幾。兩寸長的梭形標,隻有尾部的小環還露在外面,整個鏢身都已經鑲入木幾。
兩女梭形鏢剛剛出手,隨即就感覺到飛針向自己襲來。不及多想,兩人雙腿力道一松,從墻上急速落下,躲過飛針,幾閃幾挪,便又隱藏瞭身形。
安泉趁著兩女變換方位,自己也換瞭方位。一時之間,雙方又陷入僵持之中。安泉雖然聽力過人,稍有異響便能聽聲辨位,但是對方卻是潛伏高手。安泉心知黑暗對自己不利,恰巧他身邊就是電燈開關。於是,安泉迅速按下電燈開關,同時自己閉上瞭眼睛。他的速度極快,兩女剛剛聽到聲響,燈光便已照入她們的瞳孔。兩人的眼睛都適應瞭剛剛的黑暗環境,猛地被燈光一照,兩眼生疼,下意識地便用手臂擋住自己的眼睛。
安泉稍稍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目光橫掃房間,窺得兩敵人方位,手中飛針立刻脫手而出。
兩女眼睛雖然被手臂擋住,但是聽力卻也靈敏,覺出飛針來勢,立刻移步閃躲。她們步法詭異,安泉連射數針,全部落空。
躲過飛針,兩女眼睛已經適應光線。安泉知道飛針無效,便也不再發射,閃身到木幾之前,右手橫握透明軍刺,護著海蒂.希弗。
當是時,兩女剛好在安泉的對面,將安泉的面目看得分明。兩人的眼裡都閃過一絲異彩,眼裡的殺氣頓時一泄,隨即又恢復過來。
安泉何等視力,兩女的眼神他都看得真切,但是他卻不明白,眼前的兩個黑衣忍者為何會露出那樣的目光?情況危急,他也沒有多想,隨即便凝神戒備,對方有兩個人,現在他隻有防守。
安泉目光如電,盯著兩人。兩女見到如此的目光不禁一驚,雖然她們是忍者,見過的高手不少,但是卻沒有見過如此銳利的目光,仿佛自己的一切都被看透瞭一般,兩女竟然不覺雙頰微紅。幸虧她們的臉面全部隱藏在黑佈之後,若是讓安泉看到兩女臉紅的一幕,他又要納悶瞭。
三人對峙室中,不但是安泉,兩女也放棄瞭用暗器的念頭。剛剛在黑暗中暗器都起不瞭作用,現在滿室光亮,用暗器就更加沒有意義瞭。
兩女察覺出安泉不會主動攻擊,於是從腰間拔出短刃(男忍者用太刀,而女忍者使用的是靈活的匕首),橫握右手之上,搶上幾步,一女攻向安泉,一女奔向海蒂.希弗。兩人速度奇快,轉眼便到瞭安泉近前。
一女揮刀擊向安泉,安泉架起透明軍刺,硬接一刀。這一下他全力運起瞭《降龍訣》的剛猛真氣,這一出手,便是開山劈石的力道。
“錚!”
兩刃相接,激出刺眼的火花。女子雖然是上忍,本事不弱,但是卻抵不過安泉的這一擊,巨大的力道讓她飛瞭出去。當是時,另一個女忍者正俯下身,想要移開木幾,襲擊海蒂?希弗。但是安泉哪會讓她得逞,透明軍刺對準其頭部橫掃而來。
女忍者見勢不妙,身子一頓,躲過一擊。饒是她躲得及時,但是頭頂上包裹的黑色佈條,還是被削下一塊。
見對手躲過一擊,安泉立即沉肘下擊。這一肘來得極快,力道十足,隻要這肘擊中對手脊柱,估計要很難活命。安泉手肘眼看就要接觸到對手脊背,誰知他竟向後一閃身,結果一肘擊空,對方逃過一劫。
當然安泉後躍,並不是要放過對手,而是對手的短刃已然朝他的小腿揮來,要是他不閃,即便是一肘擊中對手,那麼他的一條腿估計也保不住瞭。雖然說現在有斷肢再植術,但是安泉可不願意受那份罪。
安泉後躍之際,女忍者自知不敵,便也一躍而起,遠離安泉。這時候,剛剛和安泉硬拚一刀的女忍者正捂著胸口倚在墻壁上。雖然她沒受外傷,但是體內氣血翻騰,一時半會,卻也動彈不得。
安泉站定身形,突然覺得心頭一悶,差點噴出一口鮮血來,臉色瞬間白得像張紙。
“到底怎麼回事?”
安泉自忖道。想想剛才和兩女過招,自己都占瞭上風,雖然沒有重創兩女,但是自己也沒有受傷,怎麼現在會這樣?
兩女和安泉對視,見安泉臉色蒼白,兩人不禁微微蹙眉,頗有擔憂之色。兩人對視一眼,互相使個眼色,頭巾被削掉一塊的女忍者,立刻疾行兩步,橫起短刃,一刀朝安泉揮瞭過來。
安泉雖然身體不適,但是他卻也不躲,強自運起真氣,揮起軍刺相迎。兩刃相擊,安泉被巨力一沖,倒退兩步,差點摔倒,而女忍者卻絲毫未動。見安泉勢盡,女忍者也不管他,伸手就要去翻動木幾。
安泉哪裡容得她加害自己的當事人,向前一躍便要揮刀擊向女忍者。可是現在他的身體虛弱至極,這一刀也沒有多少力道。女忍者見他的來勢,便已估量出他的力道,隨手揮刀一擋便擋住瞭安泉的攻勢。雖然女忍者有意留手,但是安泉實在虛弱,被兩刀相撞的力道一沖,立時向後倒去。但他在兩刀相撞的同時已伸手抓向女忍者的頭部,女忍者知他力竭,也不格擋,微微偏頭,讓過這一爪。
安泉一爪沒有抓到人,但是卻抓到瞭女忍者裹在頭上的黑佈條。本來頭頂的黑佈條就被安泉削掉瞭一塊,這一抓之下,竟然將黑佈條拉瞭下來。女忍者臉上的遮面黑佈沒瞭黑佈條的束縛,輕飄飄地便從面頰上滑瞭下來。
安泉看得分明,眼前的是一張少女的臉孔,可愛的圓臉蛋,光滑細嫩的皮膚,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長長的眼睫毛微微向上翹起,齊肩的短發……安泉覺得少女很眼熟,但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見過。眼見自己這一跤摔下去,就無力再爬起來瞭,安泉的心都涼瞭,要知道現在海蒂.希弗中瞭迷魂煙,昏睡不醒,自己卻已經無力保護她。這時候他心裡絕望透瞭,丟瞭自己的命倒也罷瞭,但是對於保鏢來說,任務失敗可是比死還要痛苦的。
這時候安泉又想起瞭邵英齊等人,想起瞭他的兒子小安平,自己要是死瞭,又怎麼對得起這些人?雲南的老郎中現在怎麼樣呢?……
安泉的思緒紛飛,想瞭許多,但是現在讓他最掛心的是,自己本來好好的,為什麼突然就成瞭這樣?
其實時間就是這麼奇怪,也許你覺得過瞭很久,但是往往卻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安泉想瞭一大通,但卻隻是短短一瞬間的事情,現在他都還沒有倒到地上。突然,他的身子停住瞭,不再往下倒瞭。安泉感覺到瞭一隻溫柔的手臂,摟住瞭自己的腰,可是他卻不知道這是誰的手,現在的他已經有些迷糊瞭,各種感覺也不那麼靈敏瞭。
雖然覺得渾身用不上力氣,但他還是勉強轉頭看瞭看。似乎是一隻黑色的手臂挽住瞭自己,順著手臂,尋找到它的主人,安泉發現竟然是眼前的女忍者扶住瞭自己,而且他還看到女忍者居然用關切的眼神望著自己,好像是在為自己擔憂,而且這時他想起瞭剛剛女忍者似乎是手下留情,要不然自己早已經沒瞭性命。
安泉糊塗瞭,他不明白,為什麼女忍者會對自己手下留情?為什麼她似乎在為自己擔憂?漸漸地,安泉的視線已經十分模糊瞭,眼前的女忍者的臉,他已經看不清楚瞭。就在安泉要合上眼睛的瞬間,他感覺到女忍者把一樣什麼東西放到瞭他的嘴裡。i安泉還來不及吐出來,他的唾液已經將那樣東西溶解瞭,一股清涼的感覺立刻從舌尖上傳來。生理反應讓他吞瞭一口唾液,頓時舌根處傳來中藥的甘苦味,隨即清涼的感覺滑過喉部,直奔胃腸而去。片刻之後,安泉覺得渾身一陣舒暢,煩悶的惡心感全部被驅散,頭腦也清醒瞭不少,眼睛也看得清楚瞭,不過渾身還是沒有力氣。
他這才感覺到,女忍者此刻已經緊緊地抱住瞭自己,她柔軟的胸部貼在瞭自己的胸前,自己居然可以感覺到對方的心跳。這時候安泉明白過來,剛剛女忍者給自己吃的可能是療傷的藥丸。本來他也想過有可能那是毒藥,但是一則吃下去的感覺不像,二則自己已經就不能動瞭,她們要殺自己,根本用不著使這種手段。安泉也想過,她們有可能是想留個活口,問些事情,但是轉念一想,也沒道理,自己隻是保鏢,要留活口也該留海蒂.希弗才對。
鼻息間傳來女忍者身上的清香味,安泉又仔細地看瞭看眼前的女忍者,這時才回想起來,這個女忍者便是當日賭場的雙胞胎寶官。雖然安泉沒有看到另一個女忍者的面目,但是憑著她的身形,安泉已經知道她便是雙胞胎中的另一個。
這時候還蒙著面的女忍者終於恢復過來,邁步朝安泉這邊走瞭過來。到得二人身前,停住腳步,對自己的同伴道:“你為什麼要救他?我們的任務是要殺掉他們兩個。
“難道你願意看著他死嗎?”
露出臉的女忍者抬起頭,揚起眉毛反問道。蒙著臉的女忍者微微一怔,“我……我……”
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轉過頭便要去對付海蒂.希弗。
這兩個女忍者的確就是安泉在賭場見到的那對雙胞胎寶官,雖然才十七歲,但已經是上忍,本事極大,可兩人畢竟還是少女,處於最容易動情的年齡。自從上次在賭場見過安泉之後,便已被安泉所吸引,現在再次見到安泉,難免春水泛濫。
安泉中四星鏢之毒過瞭很長一段時間才運功療毒,雖然清除瞭大部分的毒素,但有少量的毒素已經隨著經脈散發到瞭全身,隻是毒素微弱,不至於要瞭他的性命。剛剛和二女相鬥,他全力運轉真氣,催動瞭毒性的發作,所以才會抵擋不住毒素對身體的侵蝕,使得氣血兩虧。要是沒有少女忍者給他服下的丹藥,情況可能會很危險。
安泉見蒙著面的女忍者欲對海蒂.希弗下手,頓時急瞭,想要上前阻止。但他剛一動身體,立刻氣血翻騰,一口鮮血噴瞭出來,濺瞭摟著他的女忍者一身的血污。雖然剛剛女忍者給他服下瞭解藥,毒性得到緩解,但解藥畢竟不是仙丹,並不能立刻清除殘留在他身體各處的毒素,再加上毒素已經讓他受瞭嚴重的內傷,現在沒有昏迷過去已經算是奇跡瞭。
“你……你都這樣瞭,還想救那個女人嗎?”
扶著安泉的女忍者,顧不得擦去臉上的血污,蹙起秀眉質問安泉道。
安泉心急如焚,雖然他也察覺瞭一些什麼,但是現在他心中擔心的隻有海蒂.希弗的安危。眼見蒙面女忍者掀開瞭木幾,安泉心頭一急,又是一口鮮血噴瞭出來。
摟著安泉的女忍者頓時急瞭,她不忍心見到安泉再次嘔血,於是轉過頭,望著另一個女忍者,央求道:“姐姐,你就放過那個女人吧!”
另一個女忍者身為雙胞胎中的“姐姐”當然知道“妹妹”的心思,但是這次任務是場主交代的,如果無法完成,那就對不起場主。兩女其實也是孤兒,從小被場主收養,場主就像是她們的父親。雖然她也不願意傷害安泉,但是海蒂.希弗她是萬萬不願意放過的。
“難道你想違抗場主的命令嗎?你想對不起場主嗎?”
“姐姐”使勁地攥著短刃,狠狠道。
“姐姐,我知道你也不願意傷害這個男人,但是你殺掉那個女人,估計他也活不成瞭。”
“妹妹”頓瞭頓,繼續道:“我們自小就學習忍術,這麼多年來,也幫場主完成瞭不少任務,也算對得起他瞭。”
“妹妹”說著眼淚流瞭下來,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在冷酷的忍者訓練中度過,不但沒有享受過童年,甚至連一樣喜歡的東西都沒有。但是自從見過安泉一次之後,她便著瞭魔一樣喜歡上瞭他,這是她在過瞭十七年的冷酷生活後,第一次有瞭心動的感覺。人就是這麼奇怪,沒有體會到感情的時候,便不覺得自己很需要,但是一旦體會到瞭感情的滋味,便再也不想失去瞭。尤其是像她這樣冷酷無情的忍者,平時心狠手辣,但是一旦陷入感情當中,就是冒著生命的危險,她也會牢牢抓住,勇於面對。
“就算是那樣,但背叛者是什麼下場你也應該知道。”
“姐姐”說著把心一橫,舉刀便向海蒂.希弗刺去。
“那你留下他就不算背叛嗎?”
“妹妹”質問道。
“姐姐”的動作頓時一頓,思忖片刻,眉頭一皺,狠下心來,一刀朝海蒂.希弗刺去,同時厲聲道:“那麼我便連他一起殺瞭。”
就在這時,幾枚子彈從窗口飛瞭進來。“妹妹”察覺不妙,摟著安泉向左一閃,躲過幾枚子彈。可此時“姐姐”正揮刀刺向海蒂.希弗,用力已老,雖然覺出不妙,立刻向右閃躲,但是肩膀上還是中瞭一槍,鮮血直流。不過畢竟沒有傷到要害,“姐姐”在躲過一輪攻擊後,立刻再次向左閃,同時將木幾掀起來,擋住海蒂.希弗。雖然她剛開始也很迷惑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是隨即她就為自己找到瞭一個理由,那人是自己的目標,絕對不應該讓別人殺掉。
“妹妹”帶著安泉隱藏到瞭墻邊,窗口射進來的子彈是射不到那裡的。“姐姐”雖然肩膀受瞭傷,但是行動卻一點也不慢,同樣迅速地隱藏好自己。
窗外開槍的是四個美國特工,雖然上次派出來的四個特工人間蒸發瞭,但是FBI卻不死心,這回又派出數名特工,想要奪得芯片。當然海蒂.希弗的性命,他們也很想要。
四個美國特工一擊不成,立刻迂回著靠近窗口,然後在窗口下蹲瞭下來。其中一人打瞭個手勢,四個人立刻同時站起身來,舉槍射擊。在火力的掩護下,翻身進瞭房間。
四人剛剛進入房間,房間裡的燈光立刻熄滅,房間裡頓時漆黑一片。這時,從兩個方向各有兩枚梭形鏢朝四人飛來。雖然房間裡頓時黑瞭下來,但是這幾個美國特工都戴瞭夜視眼睛,燈光熄滅對他們沒有任何影響,再加上他們的速度、力量、靈敏度以及耐力方面都很出色,所以這四枚梭形鏢被他們輕松地躲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