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大哥……唔……”毓靈來不及說出的話,已經被殷洛秋狠狠的吻瞭回去。
殷洛秋像受傷的野獸一樣拼命啃噬著她嬌嫩的唇。嘴唇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像一團烈火生生塞入瞭胸腔,深沈而絕望的情緒透過著瘋狂的激吻傳入心底,毓靈一時忘記瞭掙紮,茫然無措的任由他吻著。
過瞭不知多久,殷洛秋才松開瞭她,毓靈嬌嫩的唇瓣已經被吻得微腫,卻愈發顯得紅艷誘人,殷洛秋呼吸有些急促,盯著她的眼睛道:“靈兒,跟我走吧,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的,我會讓你忘瞭這裡發生的一切,忘瞭他跟我走,好不好?”
毓靈回首望瞭一眼床上的宇文清嵐,想起剛才自己竟然沒有拒絕殷洛秋的吻,頓時像背叛瞭丈夫的妻子一樣羞愧難當。她收回視線,哀憐的望著殷洛秋道:“殷大哥,我不能,我無法忘瞭他,你別逼我瞭。我求你救救他,隻要你肯救他,我……我什麼都依你!”
殷洛秋猛地閉上眼,胸中的怒火橫沖直撞,強忍住一掌劈瞭宇文清嵐的沖動。他深深吸瞭口氣,再度睜開眼時臉上已經恢復瞭以往冷酷的神態:“靈兒,你可知道,我殷洛秋一生,從來都隻殺人,不救人的!要讓我破例,你可知道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隻要我能做到的,我都願意做,隻要能救他,殷大哥……”
“閉嘴,不許叫我殷大哥,你不配這樣叫我!”殷洛秋斷然喝道,臉色陰沈得嚇人,“你要救他是嗎?那麼從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奴隸,我要你做什麼,你都要乖乖聽話,否則,我就一掌劈死他,聽到瞭沒有?”
殷洛秋冰冷無情的話語讓毓靈渾身顫栗,不由自主的想起以前在逍遙谷的可怕經歷,沒想到竟然會噩夢重現。
“好,我都聽你的。”毓靈艱難的點點頭,“不過,你真的能救他的,對嗎?”
“哼!真不懂規矩!”殷洛秋怒哼瞭一聲,“從此以後要叫我主人,要自稱奴兒,聽懂沒有?別讓我教你第二次!”
“是……主人,請盡快救他吧!”毓靈抱住殷洛秋的大腿,跪在他腳邊流著眼淚哀求。
“救他可沒那麼容易!”殷洛秋濃眉微挑,故意昂著頭不看她,“我研制纏綿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讓中招的人活下來,所以纏綿是沒有配解藥的。”
“什麼?沒有解藥?”毓靈愣住瞭,像墮入冰窟一般渾身冰涼,“那……那清嵐他……”
“雖然沒有配制解藥,但並非無藥可解,隻是比較費事罷瞭!”殷洛秋懶洋洋的補充道。
毓靈在絕望中再度看到一線曙光,立刻抬眸目光灼灼的望著殷洛秋:“那該如何施救?”
“自然是需要用起死回生的稀世靈藥瞭。”
“稀世靈藥,那是什麼樣的藥?”
“比如說,千年仙芝,隻要一息尚存,便可以活死人而肉白骨。”
“千年仙芝?”毓靈眼前一亮,那不是之前姬鳳卿在望江樓拍賣的寶物,後來被殷洛秋搶走去救他的寵姬玉香夫人瞭嗎?這麼想著,毓靈充滿希冀的眼睛又黯淡下去。
殷洛秋似是看穿瞭她心中所想,輕笑道:“也算你們運氣好,上次我雖然搶得那株千年仙芝,卻晚瞭一步沒來得及救玉香,所以現在那仙芝還完好無損的保存著呢。”
毓靈喜不自禁,忘情的拉著殷洛秋的手道:“那還等什麼?趕緊拿出來救人吧!”
殷洛秋冷冷拂開她的手,道:“急什麼?那千年仙芝是異常嬌貴的靈物,我怎麼可能隨身攜帶?何況,光有千年仙芝,就算把他救活過來,也不過是個四肢癱瘓的廢人,要想徹底去除他身上的蠱毒,除瞭千年仙芝之外,還要輔以冰焰池,再由一名修煉純陽真氣的高手將毒素從他體內逼出,方可完全治愈。”
毓靈聽殷洛秋說得頭頭是道,確信他必定有把握治好宇文清嵐,當下像吃瞭定心丸似得安心瞭許多,情不自禁的露出一個喜悅的微笑。
殷洛秋覺得她的笑容很刺眼,冷哼瞭一聲道:“你且慢高興,為瞭救你的姘頭,我不僅要浪費一棵寶貴的靈藥,還要損耗自身真氣為他療傷。我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的做這些對我完全沒好處的事情?你想想該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毓靈默然垂首,幽幽的道:“隻要主人能救好他,靈兒什麼都聽你的。”
“你最好謹記今日的話,到時候我自會讓你兌現承諾。”
“是!”毓靈乖順的躬身一禮,“如此就拜托主人瞭。”
“起來吧,給你一個時辰收拾好東西,然後我們便動身前往逍遙谷。”殷洛秋說完飄然離去,他的功力極高,加上宇文振韜帶著燕雲十八衛出外尋訪藥王,大營之中並無高手駐守,故而殷洛秋出入軍營如入無人之境。
殷洛秋走後,毓靈趕緊將一些隨身的細軟之物收拾好,簡單的打瞭一個包,又像想起什麼,提筆給外出尋醫的宇文振韜留瞭一封信。為瞭避免宇文振韜找到逍遙谷妨礙療毒,毓靈隻是含糊的說巧遇一位解毒高手,便帶著宇文清嵐前去求治,請他不必擔憂,並代為主持大局。
收拾完畢後,殷洛秋準時回轉,正欲攜著毓靈和昏迷的宇文清嵐離開,這時菱葉從門外閃瞭進來,看到毓靈收拾好包袱跟在殷洛秋身後,一副準備出遠門的樣子,心中頓時明白過來。
菱葉對著毓靈跪下,道:“主子,不管你要去哪裡?請帶我一起去!”
殷洛秋認出菱葉就是之前在伽藍寺時被他點倒的侍女,當時他沒有顧得上註意她,此刻見她自告奮勇隨行,殷洛秋方才正眼打量瞭她幾眼,隨口問道:“就是你診斷出宇文清嵐中瞭蠱毒?”
“正是奴婢。”
“不錯,你年紀輕輕,卻有這分眼力,算是不錯的瞭。”殷洛秋眼中露出幾分激賞之色。
菱葉迅速瞥瞭一眼殷洛秋玄色錦袍上繁復的蛇戲金蓮的圖紋,對他的身份有瞭幾分瞭然,趁機求道:“求公子準我同行,主子單身在外,沒有人伺候總是不方便的。”
殷洛秋想瞭想,覺得她說得也在理,便點頭同意瞭。
於是一行三人帶著昏迷不醒的宇文清嵐,趁著夜色悄然離開瞭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