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轔轔,塵飛揚,凌安駕著馬車沿著官道一路前行。
馬車簡陋,又無減震,可人飽受顛簸之苦,俏臉蒼白,煩悶欲嘔。
“可人,前面有處茶棚,咱們歇歇再走吧。”凌安見瞭可人臉色心中不忍。
“大哥,我無礙的,還是趕路要緊。”可人強笑道。
“是我累瞭,想歇歇。”凌安自顧減緩瞭車速,勒住馬匹。
可人知曉其心意,莞爾道:“謝大哥。”
茶棚隻是路邊臨時搭設,方便過往客人歇腳使用,很是簡陋,三五張桌子,七八個條凳,茶博士在一張桌子上埋首打盹。
“夥計,來壺茶。”凌安請可人坐下,對著茶博士喊道。
夢境神遊,茶博士無一絲反應。
凌安與可人相視一笑,走到近前,推瞭一把,“夥計,來客人瞭。”
茶博士身如軟綿,一推即倒,面上是駭人的青灰色,腫脹的不成人形。
凌安驚得後退一步,“可人,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哎呦,二位客官,既然來瞭小店,怎麼著急走啊。”
數人由茶棚後轉出,領頭的紅衣女子得意笑道。
“凌傢莊凌安攜弟婦在此拜會,不知哪路朋友當面?”凌安凝神戒備,拱手為禮。
“少報字號唬人瞭,凌傢莊的招牌在我唐茯苓眼裡不值分毫。”紅衣女子撥弄鬢發,咯咯笑道。
“原來是唐三姑芳駕在此,凌某失敬,凌傢自問與唐門並無過節,不知足下意欲何為?”
“放下日月精魄,去留隨意。”唐三姑道。
“強人所難,看來今日唯有做過一場瞭。”凌安沉聲道。
唐三姑又是一陣嬌笑,花枝亂顫,“做過一場?沒那個機會瞭。姑奶奶在這裡與你磨嘴皮子,你當為何?”
凌安面色一變,低頭見自己兩隻手都已漸成青灰色,與那茶博士臉色仿佛。
“本來隻是一隻手中毒,你偏偏假客套行虛禮,不過無所謂,一隻手兩隻手結果都一樣是——死!”唐三姑冷笑一聲,“上。”
數名唐門弟子分別向凌安與可人撲來。
凌安隻覺雙手腫脹,不能持物,眼見唐門弟子近前,將刀鞘夾在腋下,身子一甩,單刀出鞘。
凌安將傢傳刀法的纏字訣用到極致,一柄單刀猶如活物,盤旋在凌安手腕之間,刀光飛舞,血花四濺。
“唷喂,好一個纏手摘心,耍得挺好看的。”唐三姑嬌笑道,對倒在地上的唐門弟子看也不看一眼。
凌安擋在可人身前,兩隻手腕夾著單刀,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適才消耗也是不少。
“官道上人多眼雜的,既然你們一心求死,姑奶奶隻好不留活口瞭,暗青子招呼。”
聞聽唐三姑下令,餘下的唐門弟子紛紛拋出暗器。
凌安拼盡全力,一柄刀如閉門鐵閂,風雨不透。
唐三姑面上浮起一絲歹毒笑意,從腰間掏出一物,喝聲:“看打。”向凌安擊去。
凌安揮刀便砍,耳邊忽聽一個聲音提醒,“退開。”不及細想,凌安連忙縱身後躍。
“砰”的一聲,那物於空中爆裂,發出濃濃黑煙,及無數“嗤嗤”的細微聲音。
凌安竭力舞刀,耳聽一陣叮叮當當之聲,好不容易暗器之聲漸止,他也不慎吸入少量黑煙,感到一陣眩暈,搖搖欲墜。
“可人!”凌安忽然發現可人不知何時已軟倒在地,驚駭疾呼。
大勢底定,唐三姑勝券在握,掐著柳腰一指二人道:“把東西搜出來,馬上滅口。”
殘餘的幾名弟子領命上前,凌安此時身中前後兩種劇毒,無力反抗。
一個懶散的聲音突然響起,“殺人奪財,你們這買賣比爺的劃算。”
“是誰?”唐三姑扭身厲喝。
一名穿著粗佈短衣的健壯漢子拄著一把長劍,似笑非笑地看著幾人,“爺姓宋,平日最喜與人送終。”
“一劍宋中?!”唐三姑驚道。
宋中很開心,“看來爺名氣在外,將來生意少不瞭。”
“今日的事宋朋友既然趕上瞭,也是有緣,不妨開個價錢,唐門雙手奉上,大傢各得其所如何?”
宋中搖頭,“爺可不與你這心腸歹毒的娘們做生意。”
“宋中,你別不知好歹,你也是靠殺人賺錢,又強到哪裡?”唐三姑怒喝道。
宋中長劍一指地上的茶博士,“爺不殺無辜。”
“找死,上。”多說無益,唐三姑也不廢話。
宋中一聲長笑,劍已出鞘,身如遊龍出水,星馳電走,片刻不停,唐門弟子紛紛倒地,竟無一招之敵。
“唐三姑,拿命來。”宋中長劍一擺,奔唐三姑而去。
唐三姑已被宋中快劍所嚇,不敢迎戰,縱身疾退,手中同時甩出兩三個球狀黑影。
宋中面色一凜,不敢小視,長劍在地上一點,借勢翻飛,後退數丈。
隻聽“蓬蓬”幾聲爆裂,重重黑霧中夾雜多種暗器激發,聲勢駭人。
待得黑霧散去,唐三姑早已不見蹤影。
“跑得倒快。”宋中又恢復瞭懶洋洋的樣子,扛著長劍對著凌安喊道:“誒,你沒事吧?”
凌安此時單膝跪地,強自支撐,聽瞭問話勉強道:“在下無事,敢請閣下幫忙看看敝同伴如何?”
“麻煩。”宋中一步三搖慢騰騰蹭地到瞭可人身前,看清可人容貌後,整個人便是一呆,“是你?!”
“兄臺,她怎麼樣瞭?”凌安身在不遠,卻移動不得,憂心忡忡地問道。
“啊……哦,她脈息很弱,應該是中瞭毒。”宋中慌忙大力搖瞭搖頭,將心中雜念趕走。
“這該如何是好啊!”二人全都中毒,寸步難行,自顧不暇,還談何返回凌傢莊,凌安心焦,五內如焚。
恍然想起什麼,凌安勉力高聲喝道:“適才不知哪位朋友出言提醒,可否現身一見,容凌某當面答謝。”
“不必謝瞭,我也救不得你。”
一名白衣公子立於官道,豐姿俊雅,衣袂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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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衛,北鎮撫司內堂。
牟斌獨自一人捧書品茗。
呼延燾挺身而入。
“衛帥,口供得出來瞭。”呼延燾身上猶帶著淡淡的血腥味。
牟斌“哦”瞭一聲。
呼延燾繼續道:“他們是天幽幫的人,進京是為瞭搶奪一對名叫”日月精魄“的玉玨。”
“日月精魄?”牟斌掩卷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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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小財神府。
“誒,你說爹怎麼突然問起那對玉玨來瞭?”牟惜珠對著銅鏡,邊卸妝邊問道。
“嶽父不是說瞭麼,近來有江湖匪類在打玉玨的主意。”鄧通立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伺候著妻子。
“好端端地,那對玉玨怎麼就不見瞭?”牟惜珠疑惑問道。
“前幾日府中鬧刺客,怕就是那時失竊瞭。”鄧通很佩服自己的急智。
“哼,這些蟊賊越來越猖狂,主意都打到禦賜之物上瞭,豈有此理!”
見夫人又要大發雌威,鄧通連忙極力安撫,才哄得牟惜珠心情舒暢,安心上榻……
“嗚嗚嗚……真舒服!”
僅著中衣的牟惜珠赤裸著下身,騎在鄧通的身上,上下挺動著腰胯,用肥厚濕潤的蜜唇套弄著鄧通的陽物。
鄧通的中褲未及脫下,隻褪到膝蓋上,已經射過一次的陽物,在牟惜珠激烈的套弄下漲得發麻,鄧通暗自叫苦,自傢醋娘子不光性格強勢,在床上也強勢如此,若是不能讓她滿意,怕是少不瞭一番苦頭。
牟惜珠此刻也是滿頭大汗,連續盞茶時間的套弄,把她累得氣喘籲籲。
“用力……使勁……幹穿我……”漸漸進入狀態的牟惜珠淫話連篇,在鄧通的身上拼命扭動著肥大屁股。
鄧通像被強奸瞭一般,被壓在身下肆意玩弄,倍感屈辱,但陽物還是在牟惜珠溫暖的小穴中越來越堅硬,在牟惜珠的身下連連挺腰,陽物連續插在花心上。
“啊——”牟惜珠失聲大叫,抬起大屁股狠狠地向下坐瞭幾下,然後渾身抽搐著達到瞭高潮,幾乎同時,鄧通也哆嗦著射出今晚第二波精華。
“今晚你還行!”終於得到滿足的牟惜珠,意猶未盡地在鄧通圓圓的臉龐上親吻著,鄧通面上應和,心中卻充滿失落,多年夫妻,自己還是畏妻如虎,連床笫間都是弱勢,不由想起瞭神仙居內那個楚楚可人的倩影。
鄧通一聲長嘆,拉過錦被將二人蓋上,道聲睡吧,忽然警覺床邊站瞭一個身形高大的黑衣蒙面人。
牟惜珠一聲驚叫,縮在一邊,蒙面人抽刀逼住二人,悶聲道:“不許出聲,說,日月精魄在哪裡?”
鄧通眼珠一轉,立即道:“前天夜裡府中遭賊,想是被那人偷走瞭。”
“不錯,那夜的人就是我,我根本沒有找到日月精魄,所以一定還在你們府裡,若是不說……”那人作勢欲砍。
“別!”鄧通驚懼之下實話脫口而出,“日月精魄讓我送人瞭。”
牟惜珠驚訝的看瞭眼鄧通,沒來得及教訓,再看那黑衣人拉下瞭面巾,一道刀疤赫然入目,正是自傢父親愛將呼延燾。
一向驕縱的牟惜珠怒氣頓生,才要出言呵斥卻又發現不知何時,牟斌站在門前臉色陰沉的盯著自傢夫妻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