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海蘭忽閃著大眼睛,似沒有聽懂。
“沒什麼,我這兄長誇姑娘足智多謀。”丁壽笑著道。
王廷相盯著黑網中的紫貂道:“貂性善良,以救人為本性,人卻不知感恩,反利用這點良善,捕殺謀利,連這畜生都不如。”
子衡兄,兄弟在把妹你沒看見麼,什麼時候你成瞭動物保護主義者瞭,丁壽以手扶額,說不出話來。
這小辣椒卻沒有想象中的惱怒,海蘭先是哈哈大笑,隨後說道:“難怪師父說山下的人想法很怪,尤其是漢人腦子裡不知在想寫什麼,天生萬物本就是用來養人的,用什麼法子抓重要嗎?”
王廷相一下火瞭,冷笑道:“斷腸腹裂之草、虺蜿蝮蠍之屬可也是上天用來養人的?豺狼虎豹食人,那人可也是上天用來滋養虎豹的?天地之間,人物皆生於造化,人為萬物之靈,智力機巧足以盡萬物而制之,或驅逐而遠避,或拘系而役使,或戕殺而肉食,又豈是天之本意,強凌弱,眾暴寡,智戕愚,萬物之趨勢,天又能如何?”
好吧,王兄,我承認你比達爾文牛掰瞭,如今達爾文爺爺的爺爺還不知道在哪兒找地投胎呢,丁壽搖頭不語。
“賢弟為何搖頭,難道愚兄言語有何不對之處?”看丁壽搖頭,王廷相問道。
“對對對,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有何不對。”丁壽沒口子稱贊。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王廷相默默念叨幾句,很是滿意,這小兄弟的言論總是很精辟的切中他心中所想,不負知己之名,可惜瞭,和宮中權閹走得太近,做兄長的還是該拉他一把。
海蘭皺著眉思索瞭一會兒,噘著鮮紅小嘴道:“你說的好像有道理,但和師父說的不一樣,我也不知你們誰對誰錯,這樣你們到我傢去,聽師傅怎麼說。”
“那敢情好,如此我二人叨擾瞭。”丁壽樂不可支。
海蘭一松網口,被捕的紫貂盡數跑出,“既然不知道捉它們對不對,那就暫且放瞭,免得在網裡遭罪。”
小姑娘這番作為倒是很得王廷相賞識,連說孺子可教,二人隨著海蘭向峰頂攀去。
一路上丁壽插科打諢,海蘭興高采烈,談興十足,有問必答,隻說她師徒二人居住在天池,其師平日裡不喜與人來往,偶遇外人即鴻飛渺渺,被當地山民視為神仙顯靈,漸漸便將這一帶劃為神仙居住之所,人煙少至。
漸至峰頂,忽聞雷聲貫耳,聲勢驚人,見二人色變,海蘭微微一笑,帶著他們繞到一處巨石上,由此望去,隻見遠處兩條雪龍似的水柱從天而瀉,濺起浪花無數,飛雪漫天,冰花縱橫,銀光閃爍,美不勝收。
二人正為眼前美景震撼,回頭卻不見瞭海蘭,大驚之下急忙尋找,卻見巨石下泉水錚琮,水汽繚繞,竟有數眼溫泉隱於石下,展望四周嶽樺霧凇各異,遙看瀑佈綺麗壯觀,好一幅“飛瀑撒下千堆雪,林泉升起萬縷煙”的瑰麗畫卷。
一聲嬌笑,海蘭如同白魚般從一處泉水中冒出,絲毫不顧及自己赤身露體,笑道:“你二人可要一同泡泡驅驅寒氣?”
當丁壽赤身跳入溫泉內,海蘭歪著腦袋盯著他看,眼神充滿好奇,道:“你這人為何生的與人不一樣?”
稍一納悶,丁壽就明白過來,此女自幼和師父長大,想必沒見過男子裸體,她不避諱在他二人前赤身露體,一半天性使然,另外就是根本不知男女大防,當即笑道:“當然不同,我是男人。”
“男人?我難道沒見過沒穿衣服的男人?”海蘭挺翹鼻子一皺,不滿道:“光屁股男人本姑娘見得多瞭。”
丁壽瞠目結舌,“你見的多瞭?哪兒見的?”
“開山以後,進山打獵的部落漢子經常在水裡捕魚洗澡,我上下山見的還少麼?”海蘭輕哼瞭一聲道。
撓瞭撓頭,丁壽眼神從海蘭結實的胸脯掃到纖細有力的腰肢,不解道:“那我還能有什麼不同?”
“嘩啦”水響,海蘭遊到瞭他的身邊,玉手下探,握住他胯下軟垂的死蛇,嬌聲道:“你這個東西比他們的都大。”
丁壽舒服的發出瞭一聲呻吟,因握著他寶貝的緣故,海蘭大半酥胸都壓在他的上臂,感受著軟中帶硬的挺拔感,原本極力克制的欲望在小手中茁壯成長。
海蘭輕咦瞭一聲,“這東西還會變大變硬,真有趣。”松開玉手,在那冠狀肉棱處又頑皮的用手指點瞭兩下。
不帶這麼調戲人的,二爺心中哀嚎,輕微喘息瞭幾下,“其實你可以上下套弄,它會變得更大。”
“真的?”小姑娘猶自不信,便按照他說的,握住玉杵根部擼動瞭幾下。
“對對,就是這樣,你再快點,勁再大點……”丁壽舒服的將頭後仰道。
正當丁壽不厭其煩地向長白山小花朵講解生理知識時,聽得頭頂上重重“咳”瞭一聲,把這貨驚得好懸寶貝沒縮瞭回去,怎麼把石頭上那主兒給忘瞭。
王廷相見這小子實在不像話,出聲提醒,海蘭抬起俏臉,關切道:“你可是受瞭寒,下來一起泡泡吧。”
一句話將王廷相僵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丁壽忍俊不禁,捂嘴暗笑,王廷相支支吾吾道:“這個,多謝姑娘美意,在下不妨事……”
王廷相詞窮之時,見那二人全都轉頭看向山下,他不由也隨著二人目光看去,隻見一道黑影向上奔行,速度極快,宛如一縷輕煙,徑直向山巔而去。
海蘭忽地一下從水中躍起,將鬥篷往身上一裹,“怎麼今日來瞭?”不再理會二人,施展輕功向那道人影追去。
丁壽胡亂地穿上衣物,與王廷相疑惑地相視一眼,“子衡兄,抓緊小弟。”一把攬住王廷相,展開身形向二人去向疾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