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閨內佈置典雅,東北角的紫檀書櫃內經史子集不乏孤本,兩側高幾上羅列著幾件鈞窯名瓷,暖暖的陽光透過雕花窗格上的霞影輕紗,零碎地灑在一張愁容上。
“爺有日子沒到這院子裡來瞭,怎麼一來還愁眉苦臉的?”杜雲娘披著一件月白色的縐紗,如筍般的玉指從丁壽眉心間的疙瘩上滑過。
枕在杜雲娘柔軟富有彈性的大腿上,享受著十根修長有力的玉指在頭部的按動,丁壽舒服地輕哼一聲,“最近要花一大筆銀子,有些肉疼。”
“壽郎如今這麼大傢業,還在乎這一筆開支?”可人斜依繡榻取笑道,靈活的手指正在專註挑剝一隻葡萄。
“善財難舍。”杜雲娘笑著低下螓首,如滿月的雪白臉龐湊近腿上男人,在他鼻子上輕點瞭一下,“可人妹子還不知道麼,咱們爺是屬貔貅的,隻進不出。”
順手在頭下豐腴滾圓的肥臀上擰瞭一把,丁壽笑罵:“有這麼說自傢老爺的麼,該打。”
杜雲娘呼痛,嬌嗔著拍瞭丁壽胸口一下,半真半假地抱怨道:“爺下手老沒個輕重的,要是那事上對妾身有對可人妹子一半溫柔,妾身真是死都願意。”
“雲娘姐姐,怎麼說起這個來瞭。”可人嬌顏上瞬間紅霞滿佈。
“你倒是惡人告狀,以你那股子浪勁,若不大加征撻,如何填瞭你的胃口?”丁壽說笑著,一隻鬼手已從杜雲娘領口滑入。
胸前的挑逗讓杜雲娘快感連連,也不曉得自己怎麼被這小子吃得死死的,忍不住呻吟道:“是,妾身是淫婦,就是喜歡爺的……狠勁。”
一隻纖纖玉手忍不住下探,隔著褲子握住瞭那根硬邦邦的巨物。
撩起九尾妖狐淫性,丁壽反倒抽手而出,“說點正事,爺有事讓你去做。”
忍著體內燥熱,杜雲娘又羞又怨地嗔道:“還有什麼事要緊的過這個?”素手直接伸入男人褲內,握住瞭那根火熱堅挺的根部。
丁壽也覺得火大,還是強忍著,道:“幫我去盤個底……”
杜雲娘附耳過去,細細聽從丁壽吩咐,那隻小手卻不曾片刻停歇,撫摸套動忙個不停。
好不容易吩咐已畢,杜雲娘直起身子,輕捋雲鬢,笑道:“好辦,不過完事之後該怎麼酬謝?”
“浪蹄子,和爺分得這般清楚。”丁壽笑罵,“開價吧,爺絕不還嘴。”
“陪妾身姐妹好好樂樂。”杜雲娘眼含笑意地瞥瞭眼可人,“不過爺那些元陽可要全得填瞭她的無底洞,省得這丫頭一天到晚拜求子觀音。”
“雲娘姐姐,胡吣些什麼。”可人暈染雙頰。
“好好,依你。”丁壽笑道,心中也納悶,這一年多來閱女無數,怎麼肚子都沒個動靜。
“你們都欺負我。”可人被二人促狹的眼神看得無地自容,賭氣地將手中剝好的那粒葡萄塞到瞭丁壽嘴邊。
奈何這貨死活不張嘴,隻是眼神不住示意。
“好妹子,還是按以往的規矩來吧。”杜雲娘提點道。
可人紅著臉,輕啟貝齒,含住葡萄,向著丁壽嘴邊渡瞭過去。
汁水破裂,丁壽無暇品味那酸甜果味,含住瞭嘴邊雀舌,回吻瞭過去。
香津暗渡,肉舌糾纏,可人鼻息咻咻,癱軟無力,整個嬌軀貼在瞭丁壽胸膛上,男人雙手也攀上瞭她的纖腰隆峰,不由自主地嬌喘籲籲。
熱吻之時,鼻腔一聲嚶嚀,可人忽覺前胸兩團軟肉也被握住,抬眼瞧見杜雲娘眼中笑意,心中氣苦,可是身上遊走的四隻手不斷探幽尋秘,讓日漸成熟柔媚的身子不安扭動。
輕哼嬌吟聲中,香舌糾結的愈發勤奮,可人春心蕩漾,身子也愈來愈熱,幽谷處已春泉泛濫,無處可放的玉手熟練的攀上瞭杜雲娘柔軟胸膛。
眼看三人戀奸情熱,糾纏一起,忽聽屋外倩娘稟報,“老爺,二位姑娘,晚膳好瞭。”
丁壽唔瞭一聲,吐出滑膩甜美的鮮紅香舌,“進來吧。”
房門推開,倩娘領著兩個下人進瞭屋,隻見榻上丁壽正輕拭唇角,面上盡是回味之色;可人手忙腳亂地整理衣襟,秀頸通紅;杜雲娘衣衫半解,毫不在意。
倩娘命人將榻前矮案上瓜果撤去,將剛剛做就的飯食一一擺上。
丁壽打量身前一個眉眼端正的婦人,“你是丁七傢的秀紅?”
婦人點頭。
“從堂堂巡撫傢眷淪落為奴,你可怨恨與我?”丁壽由著二女將他扶起,倚在藍緞靠枕上問道。
秀紅連忙跪倒,唯唯諾諾道:“奴婢不敢。車霆身犯國法,罪有應得,若不是老爺收留,奴婢還不知是如何淒慘下場,老爺天高地厚之恩,奴婢隻有來世銜草結環,才得報答。”
“不管這話是真是假,聽得倒是順心。”丁壽輕勾著可人下巴,漫不經心地對秀紅說道。
可人羞怯地推開丁壽魔手,撿瞭一碟菜肴喂瞭過來。
“嗯,什麼菜?”丁壽點頭問道。
“這是奴婢做的胭脂鵝脯,不知可遂老爺的意?”秀紅忙回道。
“手藝不錯。”丁壽贊瞭一聲,隨即道:“丁七那裡領瞭爺的差事,這陣子不在傢,你有什麼難處,盡可與爺說。”
“蒙老爺恩典,婢子一切都好。”秀紅跪著回道。
“這秀紅是個伶俐人,灶上是把好手,平日裡幫襯不少。”倩娘幫著說話。
“好好做事,爺虧不瞭你。”丁壽抬手讓她起來,張嘴又吃瞭杜雲娘喂的一勺碧粳粥。
“爺,您傳喚的程澧來瞭。”譚淑貞進屋稟道。
“讓他進來。”丁壽又一指一旁的秀紅,“回頭賞她十兩銀子。”
秀紅又要跪下,被身旁的倩娘拉住,笑著囑咐:“在內宅裡,咱們爺隨便得很,不喜太多俗禮。”
不多時,程澧已被領瞭進來。
“小的給老爺請安。”程澧垂著眼皮,內宅裡都是女眷,他可不敢多看。
丁壽一邊由著二女喂食,一邊說道:“老程,幫爺做件事。”
“老爺這話折煞小人瞭,有事請吩咐。”程澧太瞭解這位主子瞭,話越說得客氣,事情就越要抓緊辦。
“給爺尋摸一個精通算學的人。”丁壽攬著榻上二女,蹙眉道:“爺最近要大興土木,擔心讓人給陰瞭。”
程澧領命退下,丁壽暗暗點頭,這個傢奴長袖善舞,經商有道,難得的是交待事情從不多問,隻是琢磨如何辦妥,當日真沒想到撿瞭這麼個人才。
丁二爺自然不知道當日運河上一時興起,白撿瞭徽商的祖師爺,他現在正咀嚼著嘴中的一塊肉脯,品咂其中味道,“這是什麼肉?”
在旁服侍的秀紅連忙回道:“回老爺,這道菜是”風醃果子貍“。”
“拿走!!!”丁壽一下蹦瞭起來,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