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爹強行把他推入新房並反鎖上門的時候,朱思遠還不知道結婚意味著什麼。當他進瞭新房後,玉梅早已經脫瞭衣服躺在被窩裡,但他卻呆頭呆腦地坐在炕沿上不知所措。玉梅在被窩裡柔聲說:“思遠,快脫衣服困覺吧。”
思遠卻嘟囔著說:“你是女的,我怎麼能和你一個被窩裡困覺?你自己困吧。”
玉梅感到很無奈,她幽幽地長籲瞭一口氣,又柔聲說:“你不能不困覺呀?要不你自己一個被窩,咱倆各人困各人的。”
思遠扯過一床新被,脫瞭外衣穿著內衣內褲鉆進被窩裡,吹滅瞭蠟燭就準備困覺。玉梅姑娘很傷心,但她又想:傷心又有什麼用呢?她還是一個不等的男歡女愛的孩子,但他已經十七瞭,也能幹男女之事瞭,隻要挑逗他,他一定能上鉤的,想到這裡,她嬌聲說:“思遠,點上蠟燭,我想尿尿。”
思遠聽話地點上瞭蠟燭,玉梅一絲不掛地下瞭炕,她故意磨蹭瞭一會,可她發現思遠閉著眼沒看她,她心裡很生氣,真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她靈機一動,蹲下尖叫瞭一聲:“哎喲!我的大腿肚子怎麼突然抽筋瞭,哎喲,疼死我瞭!思遠,你快把我抱上去吧!哎喲,哎喲……”
思遠嚇瞭一跳,睜眼一看,見玉梅一絲不掛地蹲在地上,就趕緊閉上眼說:“你光著腚,我怎麼好意思抱你呀?”
玉梅嬌聲說:“我是你的媳婦,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要是實在不好意思的話,你就閉著眼把我抱上去還不行嗎?你想凍死我呀?哎喲,哎喲……”
思遠果真閉著眼摸摸索索地向玉梅走過來,玉梅看見她的小男人的這樣子,忍不住“咯咯”地笑瞭。
思遠抱起玉梅,覺得玉梅身上的肉又滑又軟。思遠剛把玉梅放在炕上,玉梅就突然一下子把思遠的頭緊緊地摟在懷裡,於是思遠的頭就被埋進瞭玉梅那兩個豐腴的乳峰間。
思遠嗅到瞭一股莫名其妙的幽香,隨之心裡湧出一種無法名狀的興奮,他產生瞭一種小的時候趴在娘的懷裡的那種歡悅的感覺,他情不自禁地摸瞭一下玉梅那豐腴的乳峰,玉梅卻嬌喘籲籲地說:“你摸俺的奶子幹什麼?你快給我揉揉大腿肚子吧,俺在傢裡的時候,大腿肚子抽筋瞭,俺娘就給俺揉,一揉就好瞭,你現在快給俺揉揉吧。”
思遠無可奈何地答應瞭一聲,於是玉梅放開她仰躺在炕上。思遠睜眼一看,天!原來女人的身子和男人的身子是這麼的不一樣!這身子是那麼的有肉,那麼的白,那麼的嫩,那兩個小山似的白晃晃的大奶子高傲地聳立著,他呆瞭,他覺得有點發暈。
玉梅又嬌聲說:“你發什麼呆呀,你快給俺揉大腿呀!”
當思遠看見玉梅那毛茸茸的下身時,體內驟然產生瞭一種原始的強烈的渴望,渾身的熱血突然沸騰起來,下身也隨之堅硬地矗立起來,於是他脫光瞭衣服就無師自通地趴在瞭玉梅的身上,但他將那堅硬之物插進玉梅那柔軟之物裡邊半截就不動瞭,隻是兩手玩弄著玉梅的兩個乳玩。
玉梅也不過是受本能的欲望驅使,她也不知道男女之事怎麼弄,隻是覺得被思遠壓著的感覺很舒服,於是就情不自禁地撫摸起之思遠的脊梁。隨著思遠不停地玩弄她的乳,她覺得一種新奇的快感慢慢地由兩乳傳遍全身,於是她情不自禁地扭動瞭一下下身,思遠的下身突然產生瞭一種摩擦帶來的快感,於是他不由自主地抽動瞭一下下身,於是又產生瞭一陣新奇的快感,於是他情不自禁地抽動起來,於是新奇的快感越來越強烈,於是他情不自禁地進行瞭強有力的沖刺,於是他突然感覺到他那堅硬之物好像是鉆破瞭一道隔墻而全部進入到玉梅的身體離去瞭,於是他又產生瞭一種更強烈的快感,於是他情不自禁地有力地動作起來,隨著一股強勁的熱流射入玉梅的體內,他到達瞭快感的頂峰……於是他終於明白瞭男女結婚是什麼意思瞭……
玉梅下炕洗瞭一下下身回到炕上,思遠就一下子將她摟在瞭懷裡,好奇地撫摸著玉梅的身體的每一個部位,玉梅也好奇地捏弄著思遠的下身玩。不一會,思遠那物又堅挺起來,於是思遠又翻身趴在玉梅的身上頂入瞭,這第二次的交合,倆人都有數瞭,因倆人互相配合得很默契,所以倆人獲得瞭更滿意的快感……
從此以後,思遠那因理想破滅帶來的苦惱暫時被男女交合的樂趣沖淡瞭,於是他開始參加生產隊的勞動瞭。他白天在生產隊裡幹一天活,晚上就摟著媳婦交歡。
兩個多月以後,思遠開始感到腰酸背疼,四肢無力,他認為自己生病瞭,就對他娘說:“我覺得最近身體不舒服,可能是長病瞭,我想去縣城找醫生看看。”
他娘關切地問他:“你有什麼感覺?”
他直言不諱地說:“我覺得腰酸背疼,四肢無力,光想睡覺。”
他娘立即說:“甭找醫生看,我和玉梅啦啦呱,你的病就好瞭,你叫玉梅過來。”
思遠半信半疑地領著媳婦到瞭他娘的屋裡,他娘對他說:“你出去,我單獨和玉梅啦啦呱。”
他不解地出去瞭,但他不明白為什麼娘和玉梅啦啦呱他的病就好瞭,於是他懷著好奇心在院子裡仔細地偷聽他娘和玉梅到底說什麼,他聽見他娘說:“玉梅,思遠才十七歲,還是個正在長身體的孩子,你比他大四歲,你是個二十一的大閨女瞭,你應該懂事,夜裡的那種事你要有數瞭點,要是思遠的身體被你弄壞瞭,我可饒不瞭你。”
接著又聽見媳婦說:“娘,不怪俺的事,每次都是思遠先找俺的事。”
娘的聲音:“他還小,貪玩,不懂事,你應該開導他。”
媳婦的聲音:“娘,俺記著瞭。”
娘的聲音:“記著瞭就好,我對你說這些話也是對你好,你們倆還要過一輩子,來日還長著哩,要是思遠年輕輕的身子就完瞭,你就會苦一輩子,你明白嗎?”
媳婦的聲音:“娘,俺明白瞭。”
但是思遠卻還沒弄明白,晚上上瞭炕就又要幹那事。
玉梅開導他說:“以後再倆不能每天晚上都幹這事瞭,你正在長身體的時候,幹多瞭這事你就會長病的,今天咱娘找我就是為瞭這事,咱娘說瞭,要是你的身體完瞭,他就找俺算賬。”
思遠問:“我最近感到腰酸背疼,難道就是幹這事幹的?”
玉梅柔聲說:“咱娘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從今天晚上起咱倆不能玩瞭,等你的腰不酸瞭腿不疼瞭再玩,以後咱倆隔兩三天玩一次。”
思遠長籲瞭一口氣,不吱聲瞭。過瞭一會,玉梅進入瞭夢鄉,但思遠卻睡不著。以前白天累死累活地幹活來不及想心事,晚上上瞭炕就和媳婦幹事,幹完事就疲憊地入睡瞭,所以就暫時忘卻瞭因理想的破滅帶來的苦惱。現在媳婦不讓玩瞭,他的苦惱又縈繞在心頭,難道我這一輩子就象那些目不識丁的莊戶漢子一樣修理一生地球嗎?他越想越覺著苦惱,越苦惱越困不著,困不著就輾轉反側,就長籲短嘆,失眠的滋味實在是太難受瞭!如其失眠難受,不如幹瞭媳婦困覺,管他娘的身體不身體的!這無聊的日子過一天算一天!
他這樣一想,下身就堅挺起來瞭,於是他輕輕地脫瞭媳婦的褲衩,突然猛地一下就頂進去瞭,媳婦在他的身下一邊扭動身體一邊柔聲說:“你不能這樣,你快下來,你快下來!”
但他卻緊緊地摟住媳婦不放,媳婦扭動瞭一會就幽幽地嘆瞭一口氣不動瞭,於是他卻拼命地動起來,直到樂極而泄,才疲憊地進入瞭夢鄉。
就這樣他每天都是在媳婦入睡以後來個突然襲擊,他發現隻要他深深地進入瞭媳婦的體內以後,媳婦就無可奈何地任他擺佈瞭。就這樣,生活的艱辛加之過度的縱欲,他開始變得面黃肌瘦,已經幹不瞭重體力活瞭。
思遠他娘看在眼裡疼在心裡,於是又找玉梅嚴肅地談瞭一次,逼得玉梅沒辦法瞭就隻好說出瞭實情:“他現在都是在我困瞭覺的時候突然那樣,他一那樣我就渾身無力反抗瞭,你說俺有什麼辦法呀!”
思遠他娘聽瞭這話不再吱聲瞭,她作為過來瞭的女人,她不能再難為媳婦瞭,於是她緩和瞭語氣,說:“玉梅,娘現在不怪你瞭,為瞭思遠的身子,娘現在和你商量一件事,行不?”
玉梅立即說:“娘,為瞭思遠的身子,你說什麼,俺都聽你的。”
思遠他娘有點不好意思地說:“玉梅,我心思著別沒有什麼辦法瞭,隻有你們倆分開一段時間,你先回娘傢住些日子,等思遠的身子恢復瞭我再讓他去叫你,你看這樣行不?”
玉梅猶豫瞭一會,說:“娘,我是願意,但思遠能讓我回去嗎?要是他不願意讓我回去,我卻硬是回去瞭,那他以後不對我好瞭怎麼辦?”
思遠他娘說:“這你甭擔心,我會對思遠說的。”
思遠在他娘施加的壓力下隻好同意讓玉梅回瞭娘傢,但自從玉梅回傢以後,他開始沉默不語,性格開始變得異常孤僻,異常暴躁。好在老丈人幫忙,才讓他當上瞭民辦教師。朱思遠當上瞭民辦教師後,心理得到瞭暫時的平衡,於是心情舒暢瞭,性生活也節制瞭,身體也就很快強健起來。
從根本上改變瞭朱思遠的命運的是一個偶然的機會。一九六八年,當時的公社革委會秘書升任副書記,秘書一職空缺,突然想起瞭老同學朱思遠。而當時的書記看過朱思遠為擬的講話稿後,覺得還不錯。就這樣,朱思遠由一個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搖身一變成瞭令人羨慕的公社革委會秘書。為瞭拉攏他,這位書記讓他半月後入瞭黨,一個月後轉成瞭正式國傢幹部。並將玉梅辦瞭農轉非,並安排到供銷社采購站當瞭個保管員。並承諾日後一定會提拔他的。可是一任接著一任地換,連他覺得最不學無術的姓孔的都變成副書記瞭,他才深刻地認識到,當官的關鍵並不是取決於有沒有才華,關鍵是看有沒有手腕,有沒有進貢的錢。他當瞭秘書以後手中也有一定的權利,但他不想利用手中的可憐的權力,又不願意用自己掙的一點工資去賄賂他瞧不上眼的混蛋,所以他當瞭多年的秘書卻沒有提起來。
甄愛民來任一把手後,朱思遠又不得不討好起甄愛民。當甄愛民說要提他當瞭副書記以後,他在心裡感激瞭甄愛民一陣子。但他不久以後就對此失去信心,他覺得甄愛國壓根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更不能容忍的是甄愛國曾多次當著他的面調戲玉梅。盡管甄愛國並沒有真正想上過玉梅,更多的是想顯示一下他的權威,但這對朱思遠來說,則是更大的污辱。他覺得甄愛民簡直就是一個畜生!在心裡他盼望著有人活刮瞭他,但是為瞭生活,他又不得不忍氣吞聲地伺候甄愛民。就這樣,他在極其矛盾的心理狀態下稀裡糊塗地打發著歲月。
當“批鄧、反擊右傾翻案風”運動來臨的時候,他認為整倒甄愛民這個畜生為自己出瞭一口氣的機會來瞭。於是就將甄愛民和杜為國互相勾結與走資派高潮狼狽為奸的過程寫瞭一封信,寄給瞭一直與杜為國爭權奪利的曾副書記。於是十天以後杜為國就被打倒瞭。曾副書記成瞭縣革委會的一把手,立即將杜為國提拔的紅人統統打倒,又提拔瞭一批他的人。在曾書記的支持下,朱思遠打倒瞭甄愛民當上瞭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