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玉龍見她睜眼望來也隻是錯愕瞭一瞬,毫不擔心,“沒想到閣主就是閣主,如此警醒,不知你感受如何?”
媸妍冷笑道,“我醒來,你又不能殺我,那麼準備怎麼向你的同黨交待呢?”
她很想知道,他有恃無恐的勇氣哪裡來的。
孫玉龍不在意道,“這是你自己醒來,又怨不得我。”
他皺瞭皺眉似乎在思考,“不過閣主似乎提醒瞭我,你現在知道我要做什麼,記住瞭我,搞不好日後會來殺我,而我,又舍不得你死,你說,是不是給你用些藥物才好?”
他冷森森笑著,“聽說,你們鄂南有些蠱丸,可以讓好人變得傀儡一般,很不巧,我雖然沒有這種玩意,我的朋友,卻能叫你一輩子在我身邊做個乖乖的女仆。”
媸妍仿佛絲毫不覺威脅,“我記得,好像蒺藜並沒給你這麼大的權力。”
孫玉龍嗤笑道,“她算是什麼,我會將她放在眼裡?不過是個畏手畏腳的丫頭片子,瞻前顧後,不足為謀。”
他逼近媸妍,用手掰起她的下巴,那細膩的手感讓他心尖像是被撩撥瞭一般。
他的眼神瞬間變得火熱,緊緊扣著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
她緊緊閉著口,卻擋不住他熱烈的侵襲,幾乎是肆虐的在她口中攫取她所有的氣息,發出惱人的茲茲聲響。
他卻還好似不夠,舌頭還要深入更深一些,非要跟她唇齒完完全全吻合,不許一絲空隙存在。
媸妍手緊瞭又緊,幾乎就要破功,可惜,不得不忍耐再三,如果她沒聽錯的話,他身後還有一個人,要對她不利,那麼這個人是誰呢?
“嗚嗚……”
媸妍隻覺得他氣息越來越盛,邊狂吻她一邊喘粗氣,甚至在她頸窩蹭來嗅去,撩撥得她渾身酥軟。
對於孫玉龍這個無恥之徒,她自然不可能像對他哥哥那般去遷就,她從來就沒看得起過他。
或許他身世有不平之處,她並不討厭憎恨惡人,但他不該犧牲整個寨子的人,還將她送作人情,那一夜實在是她心頭之恥!
她錯過他接踵而至的深吻,喘息道,“呵……呵……怎麼……你還對女人有興趣……我以為你早已喜歡上被男人幹的感覺瞭呢……”
若是他有點男子氣概,便不可能不生氣。
孫玉龍呼吸一窒,果然,冷下來不少,“夫妻之間有些小情趣,倒也不是不行,不過,再有下次,我可不會縱著你。”
他盯著她完美的容顏和身姿,又重燃起欲火,“眼下,我便向你一樣樣討回來。把你全身打上我的印記,再廢瞭你的武功,將你制服,讓你飛不出我的手心,以後隻能向我搖尾乞憐,”
他眼裡帶上一種邪惡的惡意,又似乎沈浸在罌粟的幻想中,“我想睡你,你便要叉開大腿,我累瞭,你便乖乖來求我,你說好不好?”
媸妍聽的心中怒火大盛,恨不能一掌拍死他。
可是心中理智卻在告訴她:不對,孫玉龍在鄂南時對她也並不是這樣熱情,怎會突然性情大變,難道……
她突然想到一種可能,不由呆住。
蒺藜或許說瞭更多,她早該想到的。
他堅硬的肉柱牢牢抵著她的胯,透著火熱的溫度。他的手在她身上一片亂摸,把她一身紅色紗衣弄得淫靡不堪,將遮不遮,映著她清麗的臉,像是嫦娥墮入地底。
果然,他忍耐不住,一把勾住她的小腰,撩開她的衣擺,兩人的紗衣混在一起,他的下身掩埋在佈料中抵住她濕糯的下身蓄勢待發,肉柱太過堅硬,已經許久不曾有過性趣,眼下陷在沼澤中幾乎隨時就要淪陷,媸妍隻感覺自己隻要輕輕隨便一動,便不得不被他進入,她的下身也漾起羞恥的酸軟感覺。
他撥開她流離的亂發,在她耳邊輕語,“我這裡好想你,甘草姐。”
媸妍忍無可忍,隻恨沒早點掙脫,她雖說還想知道誰在背後,卻不想跟她瞧不起的人發生關系。
她從不是一個可以在精神上苛待自己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對嶽小川他們發火。以前她為求生存做瞭許多容忍,現在想想都覺得無法再屈就自己。何況她已經今非昔比,何必同人虛與委蛇。
眼下比較尷尬的是,她就算掙脫,一動作也會跟他交合在一起。
她急促道,“這樣不舒服,放我下來。”
果然,孫玉龍勉強鎮定住呼吸,往後退瞭一步,似是想要把她放下來,目光落在她背後的繩網上,又清醒瞭幾分,“不行,這……我還不能放你下來……”
“待他……他為你……我……”
媸妍眼瞇瞭瞇:他說的人,到底是誰?她心中突然有些不安。她心中想著,不動聲色的轉瞭轉手腕,這繩索倒是十分結實,仿佛防著她用內力掙斷,都是極為柔韌的天蛛絲。
她一面輕輕觸動鐲子的機關,一面跟孫玉龍周旋。
孫玉龍見她不掙不紮的,便又湊上前來,想要非禮,媸妍忍無可忍索性不再忍瞭,她躲開孫玉龍的胳膊,一袖將他揮倒在地,摔出去一丈遠。
“你算什麼東西?還想控制我?”
媸妍冷冷看著他,不用虛與委蛇,總算出瞭口氣。
孫玉龍呆呆的看著她,“姐姐你還在記恨於我?”
他急急道,“我不是給你出過氣瞭嗎?我已經不同你計較瞭。再說我已經把孫紹文殺瞭,你的恥辱就不存在瞭,你何必還記著呢?”
媸妍看傻子一樣看著他,“你殺瞭他?難道我該恨的是他,而不是你?別這麼自欺欺人好不好?”
孫玉龍爬起來,想要抱她,“別這樣,你看,我從始至終,都隻有你一個,除瞭你,我誰也不想要!我今天這樣對他們卑躬屈膝,都是為瞭你!為瞭你!我要這一切都是為瞭你!”
媸妍冷笑,“是不是連自己都快騙過瞭?一個為瞭榮華富貴出賣兄弟、出賣女人的人,你想說你其實厚顏無恥都是我造成的?別作夢瞭!”
“男子漢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你從來都不明白。”
“這也怪不得你,你從來都隻是個小乞丐,隻會去偷,隻會去搶,偏偏還理所當然。”
“你的大哥仲艾,即使出生乞丐,也能變成草莽好漢一條,你的哥哥皓然,即使現在什麼都沒瞭,也照樣是高貴的小王爺,你?”
她輕蔑的看瞭他一眼,“你從來都隻是個乞丐。”
媸妍帶著些憐憫的眼神激怒瞭他,孫玉龍站起來,面色陰霾,好容易控制住瞭怒火,隨後從容抖瞭抖身上的草屑,“你怎麼這樣說我,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可是我又不是真心對待他們?皇帝?皇帝又算什麼?你肯等我,五年,不,三年!我都送給你好不好?”
媸妍心中好笑,他從來都拈不清事實,皇帝還不一定是為何留著他呢,他卻當那皇帝是傻子。
人若沒有自知之明,離死也不遠瞭。
媸妍已經無力跟他爭辯,“你怎樣,都跟我沒關系。”
“現下,你是不是該說說,你大費周章,想把我怎麼樣?”
她冷冷的瞥瞭他一眼。
孫玉龍這才從容瞭起來,“雖然姐姐你武功高強,但是這裡佈瞭陣,你是走不出去的。”
他又恢復瞭幾分冷漠,“你不肯聽我的,那我就沒法子瞭,我的朋友可以為你施法,讓你從此隻認我為主,我走到哪,你就跟到哪,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我以為這實在是再好不過瞭。”
媸妍聽的暗暗心驚,鄂南的傀儡蠱尚且還有解藥,按照孫玉龍所說,那完全失瞭靈魂自我,恐怕還真的就是“提線木偶”瞭。
這分明是攝魂攝魄一類的邪術!
想到這裡她神情冰冷無比,“你有沒有腦子?你想把我做成偶人?我自己都無法自主,不再是我瞭,不哭不笑,你要我還有什麼用?”
孫玉龍咬唇道,“我也不想的,隻是,我勢單力薄,在這裡難免為難,要是姐姐你肯聽我的,同我並肩謀劃,我出主意,你幫我肅清障礙,我們必定能在三年內拿下龍霖!”
媸妍不由大笑出聲,“好笑,我幫著你,讓你再把我送出去給人玩?”
孫玉龍擺手,“我怎會再做那種傻事,傷姐姐的心呢?姐姐你這麼有本事,是能做的更多的。”
媸妍心中冷笑,說瞭半天,不過是想藉由她的力量對抗皇帝造反罷瞭,怕是掌控不瞭她,所以想要控制她。之前對蒺藜假說送她回去,恐怕回去的也已經是人偶媸妍,好叫他操縱蓮華閣。隻不過,不知道蒺藜是不是也參與其中瞭,她心中頓時一片冰冷。
又想要她的武力,又想她做他的禁臠,他想要的還真多。
“你可想清楚瞭,把我做成偶人,我就不再認得你,不再有情緒,不再是甘草。”
她逼問著他的眼睛,“你確定,你要親手扼殺掉我,扼殺掉甘草?”
孫玉龍痛苦而矛盾的皺瞭皺眉,半晌才道,“……罷瞭,我本意並非如此,都是他……你肯聽我的,服下毒藥,答應跟著我,全心全意助我,我自然會免除……”
“恐怕這不是你能出爾反爾決定的……”
伴隨著一聲陰冷幹枯的嗓音,草地上傳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聲,好似有什麼極為僵硬的東西一步步行來,發出極為生硬粗重的聲音。
那人罩在一個黑色鬥篷裡,遮住瞭頭臉,竟是渾身上下嚴嚴實實,什麼都沒露出來!但是他遙遙站在西邊,離得三丈之遠,卻發散出一種陰冷又腐敗的氣息,無端讓人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