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生性涼薄的動物,尤其是女人,感性的時候,她可以哭的稀裡嘩啦,也可以涼薄到極點。
王茹剛走的那幾天,我非常的難過,幾乎每天晚上都要哭上一段時間,但是,伴隨著時間的退役,我開始漸漸淡忘,從新恢復如初,在男人中間周旋,媚笑。
這時候的我已經變的不再糾結,而是遊刃有餘。
人都是會成長的,每一次成長就代表著她天真減少一分,逐漸變的冷漠,心堅如鐵。
我便是如此。
一轉眼,一個月的時間過去瞭,這一個月內,我經常出入瀨總的辦公室,在紅樓裡的地位也是逐漸增高,一天,瀨總突然找到我,他對我說:“從今天開始,你就把心思都放到徐成超身上吧,爭取做到讓他離不開你,並把你帶出去包養,隻要你做到這點,以後我不會虧待你的。”
我答應瞭,心裡卻冷笑不已。
男人就是這樣,在床上的時候,對你百般討好,轉眼間就要為瞭某些利益,把你推入別的男人懷裡。
不過我也無所謂,不過就是從這個男人床上換到那個男人床上而已,而且徐成超比瀨總長的帥多瞭,床上能力也比他強不少,讓我和他在一起,我不應該有什麼不樂意的,我也確實沒什麼不樂意的。
一個星期後。
徐成超終於前來找我,這一次我沒有要王姐帶,而是直接來到瞭他所在的包間門前停瞭下來,我深深的吸瞭一口氣,摸瞭摸臉頰,眉頭蹙起,眼眸中頓時凝結出許多憂傷和淒苦,打開門走瞭進去。
徐成超見到我的樣子,連忙走瞭過來,用心疼的語氣問道:“怎麼瞭啊?”
“沒什麼。”我低聲說。
“還沒什麼?”
徐成超語氣不自不覺拔高瞭一些:“你看你現在像沒事的樣子嗎?臉色這麼蒼白。”
我悄然松開手掌,不再用指甲掐自己的手心使自己疼的臉上蒼白,低著頭,醞釀瞭一會情緒,而後抬起頭,雙眸中隱隱夾著眼淚和哀求:“你可不可以帶我走?”
徐成超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為難,欲言又止。
“算瞭。”
我在徐成超為難的時候,語氣又低落下來,不再逼迫他,語氣幽幽的說道:“剛才我也隻是隨便說說而已,你別往心裡去,我知道,像我們這種下賤的女人,這輩子也就這樣瞭,沒什麼資格讓別人心疼我們。”
“胡說八道什麼?”
徐成超一直溫文爾雅的臉上終於出現瞭一絲慍怒:“你怎麼可以這麼想呢?”
我抬起頭,慘然一笑:“不這麼想,我還能怎麼想?難道我這種婊子,難道還會有男人心疼我嗎?”
“怎麼沒有?我不就是心疼你的人嗎?”
徐成超脫口而出的說道,看向我的眉宇間充滿瞭心疼,他憐惜的在我臉上撫過,“這一個多月來,到底發生瞭什麼事情?是不是那個夏滿月又找你麻煩瞭?”
“不是。”
我站瞭起來,呵呵笑道:“隻是突發奇想而已。”
“突發奇想?你認為我會信嗎?”
“為什麼不信?再說瞭,信不信有那麼重要嗎?”
我站在徐成超面前,轉瞭一個圈,一展傲人身姿,在我轉圈的過程中,我身上的衣物也在一件一件的脫下,我一絲不掛的坐到瞭徐成超的腿上,在他的耳邊吐氣如蘭,誘惑的說道:“隻要我願意隨時陪你上床不就行瞭嗎?我一定會好好伺候你的。”
啪。
一聲脆響在我的臉上響起,我臉上火辣辣的疼,抬起頭,愕然的看向徐成超,隻見徐成超一臉怒容的說道:“我他媽跟你相處,是隻是為瞭跟你上床嗎?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隻要我說想要,我一天晚上換一個女人都可以,難道這些你都想不清楚嗎?”
“清楚。”
我低著頭,輕聲說瞭一句。
徐成超聞言,更怒:“那你為什麼還要這麼糟踐自己?好玩嗎?”
“不這樣,我又能怎樣呢?”
我重新抬起頭,眼眶中的淚水奪眶而出,語氣淒苦無比:“我隻能像一個婊子,沒有尊嚴,沒有廉恥,今天費盡心力的巴結你,明天費勁心力的巴結他,以祈求你們拋下一些同情心,好給我們在紅樓生存下去的資本,你知道我們培訓的時候,有一個叫王菲的女孩嗎?她就是因為不聽話,被王姐賞給那些打手,被那些打手硬生生的輪jian至死,如果我今天不努力的話,說不定我明天就會跟王菲一個下場,這些你都知道嗎?”
徐成超看著滿臉淚水的我怔住瞭,他雖然也知道紅樓女人的一些黑幕,但是沒想到居然會這麼的黑暗,想到這裡,他嘆瞭一口氣,擦掉我臉上的淚水,輕聲說道:“這樣吧,我帶你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