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拿著其中一套內衣,在我眼前揚一揚說:我從來沒穿這種不能見人的內衣。
我的小軍妹妹,正常啊!合理啊!內衣隻在臥室穿,不穿著上街。
你不就是人嗎?我不是外人啊!擔心些什麼?怕讓我的眼睛吃冰琪淋?還是身材還未不夠好看?你要媽穿成個脫衣舞娘?再高雅的事情在心邪的人眼中可看成淫褻。
這是fleurfengnd頂級內衣來的,名師fleur作品啊。
檔次比victriasecret更高。
比堅尼內褲和乳罩是縷空設計,但巧妙地把重要部位遮住瞭。
乳罩跟你戴著的那個是一同一位設計師,你可以告訴我,它怎樣給你貼身的享受。
你怎知道?我看不見它,但你挺起的胸,優雅,自如的儀態,已經讓我知道你戴瞭個合適乳罩。
你太多歪理瞭,説不過你。
不是歪理,是做人的道理,你比我懂得多。
我的媽啊!我的小軍妹妹啊!穿上它也好,不穿也可以,我都不會把你看做脫衣舞娘的。
我湊近她耳畔,悄悄的説。
她把她的內褲撐開,在燈光下照一照,又把罩杯的寬緊帶拉一拉,無可奈何地接受瞭暴露的尺度。
媽別無選擇,唯有又垂下眼,走進浴間。
沒有門的嗎?她在浴間裡結巴地問。
沒騙你,今天流行無門浴間,站在蓮蓬頭下沖澡,水是不會濺出來的。
上廁所又怎辦?我不回答。
那麼你不要看。
我當然要看,她在浴間一角,是最屏蔽的地方,閃閃縮縮地脫下連身裙子,胸圍,內褲,匆匆的洗瞭,抹瞭身子,就把內衣,睡裙穿上。
我走進去沖個澡,赤膊走出來,和她打瞭個照面。
她看見吃瞭一驚。
我說:不要大驚小怪。
美國男人不穿睡衣。
不穿睡衣?她好奇地問。
是的,他們裸睡。
我和嘉莉同居的時候,大傢都祼睡。
但你沒跟男人裸睡過,就為你穿條內褲。
媽看著我,我也看著她。
她條件反射,馬上掩護三點。
睡裙是透視的,乳罩和內褲都被看見。
乳罩的確是高明地遮住瞭兩顆乳尖,卻同樣巧妙地勾勒瞭乳尖的形狀,透過乳罩和睡裙的佈料激突出來。
內褲也一樣,陰毛和私處有一片厚一些的佈料恰到好處的蓋著,就是那樣,腰下的曲線,屁股的形狀,在裙下掩映,比光著屁股更誘人。
她垂著頭,背向我,回避一雙向她全身掃射的目光。
無論她怎樣再遮掩,都是捉襟見肘,藏瞭奶子露出臀兒。
這是與我同床的媽媽的身體,能這樣被我看見。
性福要待心上人說我願意,眼福卻可以隨意飽覽。
反而擔心和媽圓房之後就是夫妻,裸體相對是平常,像這般令我神魂顛倒的矯揉、羞怯就沒有瞭。
老實說,就在眼前的媽的裸體,和幻想她有的閣樓裸女身材有一定落差。
嘉莉有的青春活力,緊致的肌膚,從媽身上一點一滴的流逝中。
我為什麼仍為她著迷?分離七、八年後再見,就決定媽是我一生至愛,因為她仍是那個一直吸引著我的女人。
井上春樹説:我一直以為人是慢慢變老的。
其實不是。
人是一瞬間變老的。
媽沒變老,雖然多瞭兩道皺紋和幾根白發,但的心態上沒變老,接受新事物,保持身段和冒險精神。
她給我看得垂下眼來,睡裙的蕾絲料子好像螞蟻釘她,渾身不自然。
我怎曉得?我曾訂瞭這系列的大尺碼的內褲睡裙試穿,讓我也迷倒在女裝內衣質料摩挲著身體的感覺。
所以,我一定不會考慮和媽裸睡那一著。
和她做愛時,亦不急於脫光她。
原來,在浴室通道的狹路上打的一個照面,把我們卡住瞭。
還是媽打通這阻桉空間,説:我穿瞭,你滿意瞭。
媽,你太好看瞭,令我驚艷。
我實在困瞭,要睡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