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帥臉上露出兇狠的神色說道:「懸案組就是一群廢物!他們除瞭吃喝玩樂基本不做任何事情……」
鐘帥越說越激動,索性直接站瞭起來,說著要去揭發他們,錢偉直接一隻手將鐘帥拽住,低聲說道:「坐下!」
我看著錢偉的表情幾乎就沒有改變,鐘帥反倒聽話的坐瞭下來。心中暗暗驚嘆他們之間的關系。
當鐘帥安靜的坐下來後,錢偉緩緩說道:「經檢測,王貝貝的身體裡含有大量苯二氮卓類成分,而且我推測她一定是被人迷暈後從樓上推下,但是在王貝貝的房間裡以及衣服上沒有任何痕跡,而且周圍任何怪異的氣味,指紋,腳印都沒有,迫於上面的壓力,這個案子隻能草草轉入懸案組,被判定為懸案瞭。」
我絞著杯子裡的咖啡,陷入瞭沉思。
過瞭十幾分鐘,鐘帥試探的說道:「白蘇,其實你不要太難過瞭。貝貝走瞭,你還得到我們兩個兄弟不是嗎?」
我抬起頭看向他們,重重的點瞭點頭。
「大傢都知道你難過傷心,所以我們基本在你面前是不會提起貝貝的案子。但是你也不能辜負大傢,要快點好起來啊。」
鐘帥的話讓我如夢初醒,我終是忍不住淚水,哽咽道:「謝謝你們。」
錢偉將紙巾遞到我面前,平靜的說道:「知道你難過悲傷,所以你媽那邊我門也會幫你照看的。」
我感激的看著錢偉說道:「謝謝。」
鐘帥見桌上擺放的一隻棒棒糖,毫不客氣的撕開包裝紙,塞進自己的嘴裡,一氣呵成的動作讓我沒有時間反駁。
他見我欲言又止的樣子,無辜的說道:「怎麼瞭?」
我停頓瞭一下,說道:「沒什麼。那是田苗姐送我的。」
鐘帥連忙將棒棒糖從嘴裡取出,伸到我面前,焦急的說著:「快給你快給你。」
我盡力的將身子向後靠,嘴上拒絕著。看著這兩個朋友,心中忽的一暖,其實,現在這兩個兄弟也挺好。
下午,我一推開刑偵大隊辦公室的大門,老丁就走到我面前說道:「小白,鑒於你最近心態情況,隊裡決定先將一些社交的工作交給你,最近你先跟著小輝吧。」
我默默點瞭點頭,看向老丁身後站著的輝哥,彎身鞠躬,語氣平靜的說道:「輝哥,我現在要做什麼?」
輝哥給瞭老丁一個白眼,低聲自己嘟囔著:「這燙手山芋現在給我,我能怎麼辦!」
見輝哥並沒有搭理自己,我走近輝哥身旁,再次說道:「輝哥,我現在要做什麼?」
輝哥被我嚇瞭一跳,整個人向上蹦瞭一下,大聲叫瞭一下,然後開始用自己掐著蘭花指的手在自己的胸膛上快速的撫摸。嘴裡不停念叨著:「嚇死我瞭嚇死我瞭。」
見輝哥還是沒理我,老丁眼神兇狠的看著輝哥,壓低聲音說道:「小白問你話呢!」
輝哥看到老丁的眼神,慌亂的對我說道:「啊!你先整理一下文件吧。」
「好!」
我迅速坐下,打開電腦,整理著群裡的文件。輝哥湊到老丁身邊低聲說道:「瞅瞅這孩子硬撐的多難受,真是讓人心疼。」
老丁嘆瞭口氣,低聲說道:「貝貝的死對這個孩子打擊太大,我也心疼我這個徒弟啊。」
輝哥掐著嗓音說道:「那你還把他給我帶!哼!」
臨近下班時間,我走到老丁身邊,不好意思的說道:「丁隊我,我想出去一趟。」
老丁沒有看我,而是直接說道:「有事就走,別總跟我這裡打報告,又不是小孩子瞭。」
我嗯瞭一聲,腳步匆匆朝外面走去。
整個下午輝哥都一直躲著我,想到這個時間他一定在,我迅速朝大廳外走去。
果然不出預料,我剛走大廳,就看到他眼神閃躲,我截住他說道:「輝哥,你去哪啊?」
輝哥尷尬的看著我直樂,卻說不清楚自己要去的地方。我橫站在他面前低聲說道:「輝哥,你給我安排一點工作吧。」
輝哥笑著推著自己的眼睛說道:「沒,沒工作,你多註意休息。」
我跟在輝哥身後,緊緊攥著他的衣角,卑微的說道:「輝哥,你就給我找點工作吧。」
輝哥見我一直攥著他的衣角,無奈的叫嚷道:「我的小祖宗,你快把手松開!這可是我攢瞭兩個月工資買的LV新品!」
我無辜的瞪大雙眼,看著他說道:「求你瞭。」
輝哥瞬間黑臉,死死盯著我拿出手機。
「喂!你快把白蘇這個小子給我弄走!」
「快點!」
僵持瞭十幾分鐘,鐘帥氣喘籲籲的跑到我們身邊,上氣不接下氣的對輝哥說道:「輝哥,白蘇又犯什麼事瞭?」
輝哥指瞭指自己被我攥著的衣角,高傲的揚起頭,鐘帥立馬將我的手從輝哥的衣角上扯開,諂媚的說道:「輝哥,今天記得幫我多說點好話!」
輝哥哼瞭一聲徑直朝車庫走去。
我看著鐘帥一副狗腿子模樣,無奈的說道:「你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瞭?」
鐘帥嘆瞭口氣,扶著自己的額頭說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今天輝哥去我傢,我爸肯定會問我最近的情況,我當然要及時抱大腿瞭。」
我白瞭他一眼,蹲在地上扒拉著地上幾顆小石子。
鐘帥盯著我十幾分鐘,大喊瞭一身:「白蘇,你夠瞭!你什麼時候才能變回去。」
我默默的說道:「我隻是想做點事情,現在一閑下來,我的心裡就很難過。」
鐘帥忽的想到瞭什麼,拽著我的胳膊朝車庫走去,停在一兩寶馬錢說道:「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你一定可以發泄!」
看著他神秘兮兮的樣子,我竟開始期待,站在車庫裡等待瞭幾分鐘,我看著他試探的說道:「你說的地方就是這裡?」
接著我環視瞭一下車庫四周,裡面除瞭車就是灰。鐘帥拍著我的肩膀說道:「大哥!你想啥呢!我們等等錢偉,他帶我們去。」
終於在等瞭又一個十分鐘後,錢偉的身影出現在我眼前。鐘帥迅速搶過錢偉身上背著的男士包,從裡面翻出車鑰匙,興奮的說道:「今天我來開。」
我坐在後座,看著興高采烈的鐘帥說道:「鐘帥,你不是也有車嗎?你怎麼不開自己的?」
鐘帥立馬將頭扭到看不見我的位置,高聲說道:「我,我隻是沒開過這個牌子的。」
我似懂非懂的哦瞭一聲,錢偉卻淡定的說道:「他最近被傢裡收瞭所有的車和銀行卡。」
我恍然大悟的哦瞭一聲。心想:怪不得平日裡不可一世的鐘帥今天會魄力對輝哥那樣順從,看來他最近日子也是不好過啊。
鐘帥迅速反駁道:「沒有!我真的是沒開過!」
我被他單純的樣子吸引,其實,不久之前,王貝貝倔強的小脾氣,她傲嬌的小臉蛋,全部一股腦兒襲入我的腦海,我的笑容停留在臉頰上迅速凝固。
錢偉看到我的感覺不太對,插話道:「我們去哪?」
鐘帥興奮的踩下油門高聲說道:「酒吧!」
錢偉無奈的搖瞭搖頭,對我說道:「你想喝酒?」
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呆愣著盯著他。錢偉卻再次開口問鐘帥道:「他說要去酒吧?」
鐘帥心虛的嗯嗯著,我也急忙圓場:「是,我,我想喝酒,最近心情太差瞭。」
錢偉靠在車上的椅子背上面,輕輕點頭。開車的鐘帥見場面有些尷尬,得意的說道:「你知道最近咱們刑偵大隊出名瞭嗎?」
「哦?」
我疑惑的看向鐘帥,鐘帥哼瞭一聲,緩緩說道:「是啊,據說方林要調到我們隊裡瞭。」
方林?我腦海中迅速想到瞭那個一直雷厲風行的女教官。錢偉低聲咳瞭一下說道:「咳,開車別聊天。」
鐘帥立馬閉上嘴巴,諂媚的笑著。
我將目光看向錢偉,瞬間錢偉和方林在學校儲物室大戰的場景出現在我眼前,我意味深長的拍瞭一下錢偉的肩膀,湊在他身邊說道:「你不希望嗎?」
鐘帥看見我們靠近說悄悄話,急忙說道:「你們說什麼呢?」
我笑著對鐘帥說道:「我們在猜去哪個酒吧。」
鐘帥困惑的回應我說道:「錢偉應該知道吧。」
錢偉隻是低聲嗯瞭一下,將頭扭到一邊,不再理會我們。
站在酒吧門口,裡面嘈雜的音樂,強烈的鼓點侵襲著我的大腦,我這將近二十年的日子確實是沒有來過。母親總是說裡面魚龍混雜,不適合我這樣未成年的人。
大概是感覺到瞭我的輕微的抵抗,鐘帥立馬說道:「白蘇,你不想進去?」
我看著鐘帥,又將目光看向錢偉,靈機一動,對錢偉說道:「錢偉,你要進去嗎?」
錢偉點瞭點頭,鐘帥在我耳邊壞笑著,驚訝的問道:「白蘇,你不會沒有來過酒吧吧!」
我強撐著臉上的微笑說道:「我們找個小酒館就好瞭,這裡太吵瞭。」
鐘帥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拽著我的胳膊就朝裡進,期間有人攔著我們,詢問我們要些什麼酒的時候,鐘帥得意的指瞭指我們身後,說道:「你問後面這個人!」
我困惑的朝後看去,隻看到瞭錢偉滿吞吞的走著,並沒有其他人,我連忙將鐘帥拽在原地,小心翼翼的說道:「錢偉人傢應該也是第一次來,你怎麼能讓人傢付錢!」
鐘帥一副『這你就不懂瞭』的表情,站在吧臺前面等著錢偉。我擔心的看著錢偉走到我們身邊,趕緊說道:「錢偉,你先點,一會我付賬。」
錢偉忽的笑瞭一下,走到前臺依舊有條不紊的說道:「一杯果汁,兩瓶威士忌,啤酒先搬兩打,送到我經常去的卡座。」
前臺服務員一臉懵逼,剛想開口詢問時,旁邊一個穿著西裝的女人走瞭過來,滿臉客氣微笑的說道:「好,您先去,馬上就給您送過去。」
前臺服務員小聲說道:「經理,這是誰啊?」
那個女人說道:「金主。」
我一臉懵逼的看著鐘帥和錢偉,他們帶我繞瞭好幾個彎,終於在二樓一個正對DJ臺的位置停下。鐘帥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下,急忙招呼我:「白蘇,快來,這裡風景特別好!」
我試探的伸出腳步坐在他對面的位置,向下看去。
現在是夜生活剛開始的時間,舞池裡滿是形形色色的妖嬈女生,她們不停的隨著震耳的音樂在裡面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身體,撲朔迷離的燈光很是耀眼,但是與舞池中所穿甚少的女人們白皙的軀體相對比,還是她們更引人註目一些,男男女女瘋狂甩動著自己的頭,雙手高高抬起,男人們盡力的靠在一些裝扮艷麗的女人身邊,更有一些人索性將手伸進女人們超短的裙底,相擁著激吻,霎時間曖昧的氣味籠罩著整個酒吧。
二樓的環境相對來說安靜瞭點,我們透過護欄向下望去,鐘帥激動的對我說著:「快看,那個男人都快把身下的女人扒光瞭,哈哈哈!」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那是處於昏暗角落裡的一個座位,一個男人騎在女人身上肆無忌憚的上下齊手,女人的衣物已經所剩無幾,白花花的奶子也都顯露出來,隱隱可以看見那雙穿著黑絲襪的長腿中間是一汪清泉,沒有任何遮蓋。
我尷尬的將頭扭回來,對鐘帥說道:「別看瞭。」
鐘帥意猶未盡的將身體轉正,面對著我,我看著坐在鐘帥身邊安靜的錢偉,擔憂的詢問他道:「錢偉,你要是不舒服,我們就走。」
鐘帥立馬給瞭我一個白眼,得意的說道:「他有什麼不舒服的!畢竟是自己傢產業。權當過來視察瞭。」
我震驚的看著錢偉,不可置信的說道:「這是你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