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沾滿蕭明明愛液的手就這麼濕漉漉地放在桌面上,袁謙剛到也鬧不明白怎麼回事,隨口問他:“你又去瞭衛生間?”
何曾隨意用桌上的餐巾紙擦瞭兩下:“嗯,水沒擦幹凈就出來瞭。”
蕭明明甬道內的收縮還沒完全結束,氣也還沒完全喘勻,心裡卻暗自翻瞭個白眼。好在袁謙來瞭之後,何曾把他有意無意往旁邊引瞭幾步,目前他們兩人背對著這邊聊天,她才能悄悄地把剛才被何曾褪下的內褲重新歸置好。何曾似乎是故意給她留瞭時間讓她收拾殘局。等她整理好衣服,他也正好回頭看。
她也說不清楚這感覺,毫不諱言地說,經過何曾以後,蕭明明知道她自己並不如以前心中認定的那麼規規矩矩,性愛對她來說也不再是單純的儀式化環節,而是一種享受的過程。和何曾在一起,身體上的歡愉必然是有的,她不否認。 但是正如她剛才所說,要她再像一年前那麼對他情生意動,她做不到。她這時候並不害羞,隻是怕麻煩,所以移開瞭視線。
蕭明明低眉斂目,對袁謙說:“我也差不多要走瞭,要是你不方便的話,我自己打車好瞭。”
袁謙有點慌亂:“這怎麼好意思呢,剛才本來說先送你走的……是我怠慢瞭。”
蕭明明覺得他真是個呆子,同樣是偶然相遇,相較於何曾一見面就目標明確地想把她搞上床,他是柔和溫吞的,不具攻擊性的。她記得當時的情景,她一個人在某個咖啡館的窗邊曬著太陽發呆,旁邊的一桌人可能玩得太高興,有人撞瞭過來,灑瞭她一身的湯汁。她還記得那湯裡有玉米粒,因為有些粘到瞭她身上。
其實她當時一點也不生氣,不過作為當事人的袁謙還是過來誠惶誠恐地請罪瞭,還問她需不需要賠衣服。結果到後來,隔壁桌的人見蕭明明並不介意,反而慫恿袁謙過來要她的聯系方式。大傢一來二去也就熟悉瞭起來,雖說之前隻是存瞭微信和電話,相互用ID稱呼,但她也算是對他有基本的瞭解。
她知道袁謙人很好,談吐得體,為人寬厚而且有擔當,不然也不會老去組織聚會瞭,這事畢竟麻煩。蕭明明學生時代交往的前男友就是這種類型,斯文清秀,彬彬有禮。兩個人認識瞭一段之後確認瞭關系,然後順理成章做瞭情侶應該做的所有事情,比如:牽手擁抱接吻……和上床。那時候的兩個人都是第一次,體驗當然不太好。找瞭好久入口在哪裡,又不知道怎麼做前戲,正兒八經做的時候痛得蕭明明一直咬著牙,床單上好一灘血跡,慘烈得像兇案現場。
後來雖然稍微好瞭一點,但蕭明明可能是對第一次的印象太深刻,始終有點不太放得開。再加上男友的經驗也欠缺瞭些,兩個人也沒誰沒臉沒皮到主動去研究床上這些花樣,接著課業繁忙,找實習找工作,這種情侶之間必要的情感交流方式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蕭明明想到何曾說的話,竟然也覺得有點道理。不對,自己怎麼也被他帶得用下半身思考瞭?
等蕭明明回過神來,袁謙還以為是她不高興不理人,趕緊賠禮道歉。結果蕭明明還是搭瞭袁謙的順風車,車上自然不會少瞭何曾。他們倆坐在前排,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
“你父母在國內還好嗎?”袁謙問副駕上的何曾。
“還行,不過我爸那個身體你知道的,這半年好像有點嚴重瞭,我媽一直勸我回來。”這還是第一次聽何曾說起自己的傢裡事,也不知道他們兩人到底是什麼關系。
“那你會不會考慮?哦對瞭,我記得你之前是為瞭謝師姐申的美國學校吧,你們怎麼樣,什麼時候喝喜酒?”
何曾沉默瞭一會兒:“她結婚瞭,去年給我發瞭郵件,小孩大概一歲多瞭吧,挺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