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漸深瞭,天色從烏雲密佈的灰過渡成不見五指的黑。
雨還在不知疲憊地下著,原本以為不過是一場匆匆結束的雷陣雨,卻不想它偏偏下得如此淋漓盡致。
窗戶算是大致是關著的,但為瞭透氣,還是留出瞭一條窄窄的縫隙。
所以當有風經過的時候,雖然隻能掀動窗簾的邊角部分,卻仍然隱約漏出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屋外雨如傾盆夜涼如水,屋內濃情蜜意熱情似火。
屋內的光線來自床頭的臺燈,並不十分明亮,卻足以將交纏的軀體投影到遠處。
在那張有些窄小的單人床上,鋪著圖樣素雅的床單。在網上,這種素雅被稱為性冷淡風格。
而現在,上面沾著一灘灘混合在一起的體液。
汗水?精液?愛液?難以分辨。
床上的兩人,忘情投入、無暇他顧。
她的腿被他抬起,被他壓下。幸好她腰肢柔軟,這樣的動作不算辛苦。
於是他可以直直地撞下來,比還是最開始的姿勢進得更深。
他用最原始的姿勢侵犯她,看著她從神智清明逐漸到眼神失焦。
她的確舒服得有些睜不開眼,但很清楚他硬而熱的部分真切地在她體內抽插,也很清楚因為這樣的動作讓她身下的小嘴止不住地吮吸、止不住地留出愛液。
原本白皙細膩的皮膚,因為情難自控而泛紅,因為揉捏吮吸而泛紅,因為撞擊撻伐而泛紅。
快感被全部挑起,欲望被徹底點燃,她好像再次認識瞭自己。
角落裡那一株植物雖然不起眼,卻是涼風灌入的時候充盈屋內的香氛來源。
她隱約嗅到的時候,第一次感覺到茉莉花香原來也是可以和這件事相關聯的。
於是她徹底地放松,讓他能夠進容易進入她。
她的身體現在有和他融為一體的欲望,也希望他能夠進得更深。
他停下來,問:“明明,難受嗎?”
她搖頭,其實這句話他不必問的。雖然他和她做的時候太過於霸道,所以讓她委屈,但他從來沒有讓她在這種事情上難受過。
“那,叫我名字,好不好?”他好像在請求,又好像在調情。
比起發出那種聲音,也許這樣更容易接受一些?
她點瞭點頭,放開瞭原本捂著嘴的手。
他笑著看她,繼續未完成的男歡女愛。
她忍不住覺得快樂又滿足,忍不住遵從他的教導,在他的身下叫著他的名字。
因為他加倍溫柔,因為他讓她快感不斷,因為他……和她情投意合。
“何曾……”她感覺自己從雲端緩緩飄落,躺在他懷裡。
她被他摟著,枕著他的胸膛,上面本來有汗,但卻是他讓她愉快的證據。
“怎麼瞭?”他看她。
“嗯……有點餓……”她不好意思地說。
“還沒吃飽?”他朝下面看瞭一眼。
“不是那個沒吃飽!”
看著他不正經的樣子,她除瞭又羞又氣,也不能幹什麼。
於是他一邊笑一邊認真想瞭想:“是真的餓瞭?”
她確實是有些餓瞭,做愛本來就是一件耗費體力的事情——雖然目前看來她還是被動的那一方。
“還沒吃晚飯。”她小聲分辯。
“湯可能涼瞭,我這樣也不太好出門……我們叫外賣吧。”他抱著她,吻她的額頭。
他第一次用“我們”這個字眼,這讓她心裡有些暖意。
何曾正準備披著濕衣服去取外賣,卻被蕭明明拉住手。
她剛剛洗瞭個澡,換瞭一身清爽的衣服,眼睛水汪汪的,動情痕跡還未完全消散。
“我去吧,別穿濕衣服,會……著涼的。”
他愣瞭一瞬,把披在身上的濕衣服脫下來,貼在她耳邊說:“明明,你在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