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明從外賣小哥手中接過今天的晚飯,關上門準備把它們拿到桌上。
“明明。”他的聲音很近。
她一轉身就看到他走過來,全身上下還是隻有那條勉強圍上的浴巾。
“我來。”他接過原本她提著的外賣,體貼入微。
“去哪裡吃?”他問。
她不解地看著他,什麼哪裡吃,外賣都買來瞭,不都是在傢裡吃麼?
“去你房間還是就在客廳?”他補充瞭一句。
蕭明明下意識說瞭一句“客廳”。
話音未落,就想起剛才那裡還有殘餘的歡愛痕跡,就趕緊轉身往陽臺走。
“明明?怎麼瞭?”何曾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他哪裡知道她是去拿拖把?
等她拿過來對著地面進行清潔工作的時候,看著她緊張的樣子,何曾有些想笑。
但他又怕她害羞不高興,於是忍著不敢笑出來。
他一邊把外賣放在茶幾上,一邊不知道是不是自言自語地說瞭一句:“你怎麼這麼可愛?”
蕭明明隻好紅著臉繼續拖地,對他的“表揚”充耳不聞。
反復拖瞭好幾次、直到地面都有點發亮的時候,她才稍微放心一點。
她長舒一口氣,又清潔瞭拖把走回客廳。
隻不過,客廳的景象著實讓她有點心情微妙:
何曾早就老實不客氣地坐在沙發上,動手解開外賣的包裝,打開盒蓋。
而且……還和主人一樣,招呼站在面前、目瞪口呆的蕭明明。
“坐。”他大方地拍瞭拍身邊的位置,好像在示意她不要拘謹似的。
她對他的反客為主表示驚訝——到底是誰傢?哦,不過嚴格說起來,這也不是她的傢,隻是合租的房間……
她的腦內小劇場還在轉啊轉,何曾直接走過來牽瞭她的手。
“不是餓瞭麼?發什麼呆?”
吃飯的時候,何曾這個人又開始施展他慣有的厚臉皮,非要她喂他。
“明明,我今天這麼辛苦,你是不是應該有所表示?”
辛苦……是說他追得辛苦,還是忍得辛苦?
追麼,簡直就是自作孽。忍麼……
她本想裝作聽不見,卻架不住他摟著她的腰,貼著她的耳朵。
“你不喂我,我就要自己吃瞭。”
原以為他是要搶他手裡的筷子,沒想到他含住她的耳垂,把她擠到靠在沙發上。
“別鬧……”
她抬起筷子,作勢要戳他胸口,卻被他抓住手腕,語意輕柔地央求:“明明,喂我。”
於是她隻好閉著眼睛,把他想要的菜夾起來,向他嘴裡送。
他叫瞭一聲,好像是被燙到似的。
她趕緊睜開眼,把筷子扔在桌上:“怎麼瞭?是不是我……”
他捂著嘴,什麼話也沒說。嚇得她趕緊湊上去:“都是你,好好的為什麼要我喂,燙到哪裡……”
其實她早該想到的,何曾這套把戲已經耍過不止一次瞭,但真是屢試不爽。
於是她又被他死死摟在懷裡,從脖頸親到臉頰,從耳垂親到嘴唇。
他除瞭嘴,他手腳也不安分,隔著睡衣又在她的胸上摸來摸去。
她忍著手足酸軟的感覺,用力推瞭他一把:“幹什麼?我……”
他看著她有點生氣的表情,松開手等著她說話:“嗯?”
“我……我還沒答應呢。”
何曾摟著她的腰,貼著她的耳朵:“你答應瞭。”
“我……隻是答應你……沒說什麼時候開始。”
“你說,”他輕輕捏瞭捏她的手腕,“你這樣,算不算是近朱者赤?”
何曾大概是想說她也學得狡猾瞭,還好意思說什麼“近朱者赤”?
“近墨者黑還差不多……”她小聲嘟囔。
“那好吧,什麼時候開始?”
“你跟袁謙說清楚……從美國回來之後再說……”她想瞭想,覺得這樣穩妥。
何曾認真想瞭一會兒:“那現在都算我追你,我馬上就給袁謙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