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以為這個升初三的暑假就如平常那般,和媽媽兩個人一起過得瞭,可是放假才幾天媽媽就開始忙起來。新政府大樓已經決定瞭要遷到城西,城西的那塊地皮開始炒起來瞭,估計半年多前賣地給媽媽的那些人腸子都悔青瞭。
一天早上,我突發奇想的,想要去看看那塊地,我和媽媽說要去看咱們傢的產業,她告訴我那邊現在在修大道塵土飛揚的沒什麼好看的,她那有圖就把圖展開瞭給我看。
“媽,你不是說我以後要收租子嗎?怎麼個收法?”把圖給展平,看著圖上用筆畫瞭一些雜七雜八的線條,我向媽媽問道。
“這裡的大概七百二十個平用來建餐館,咱們自己傢的店,剩下的賣瞭吧給別人開發。”媽媽指著圖上的一片區域,向我說著她的規劃。
“你不是和我說什麼收租子嗎,在哪收?”我還在想著她說的“收租子”的事,媽媽聽瞭我的話“嗤”的一聲笑瞭,掐瞭掐我的腰,“你還真是沒出息,媽媽給你讀書不是讓你以後收租子的,不過你要收也可以,第一到三層是租給別人的,四五樓打算一個中餐一個西餐廳。看情況如果有需求再建幾層吧,也給你收租子吧。”她特別強調瞭那三個字,“那媽,多久後建啊,你大概要花多少錢?”
媽媽對我比瞭個V?
victory?那是二啊笨。
“兩百萬?”
媽媽聽到我的話笑著搖瞭搖頭?“是兩千多萬啊,兩百萬連個水漂都打不起,而且這還隻是前期的投入,如果要再加高可能要再加幾千萬。”
我被這個數字驚到瞭,可是我們傢應該沒那麼多錢吧?這錢留給我是真一輩子不愁瞭。於是我問道:“媽,咱們傢哪來的這麼多錢?你直接賣地給人傢算瞭。”
媽媽給瞭我一個不屑的眼神,繼續道:“小羽你知道那裡的地現在多少錢一平瞭?1700瞭,而且還會漲,用你小腦袋算算值多少錢?什麼叫都賣瞭真沒出息。”
新世紀的第二個十年初,房價還沒那麼貴,剩下的地就算媽媽打算漲到兩千賣瞭,那也是1200多萬瞭,半年多前她一百多萬買的東西居然漲瞭這麼多?
“媽,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憑空就有一千多萬瞭?”
“噗嗤,沒有,而且還要給買地的那兩傢500萬這叫人情,你以後就知道瞭,你高中的時候估計就差不多修好瞭吧。”說著媽媽把圖給收瞭放包裡,她要和小舅舅他們繼續討論規劃,留給我的隻有震驚,小舅舅還真沒說錯,這都什麼狗屎運啊?
我本來以為我那個沈沐煙姐姐暑假就在她傢過瞭,沒想到七月下旬,她卻給我打瞭個電話。
“喂,姐你打電話來做什麼?”對於這個名義上的妻子,我和她說話對她的稱呼就是一個“姐”字。
“那個……有點事情和你商量一下,你方便不方便?”
我心想和我有什麼好商量的,便問她:“你有什麼你就說吧。”
她的話還是有些吞吞吐吐的,“我打算……我打算回去做企業實習,拿個實習證明,我……我閨蜜也是,我打算帶她過來住一個月行不行?”
還有實習證明這玩意?雖然我對她談不上有什麼感覺,甚至前段時間因為老媽把我朝她那推的原因有些遷怒於她,但想到那個阿爹和媽媽的話,而且媽媽也和我恢復到平常狀態瞭,便對她說:“你怎麼不找我媽啊?她同意我能說啥?”
她說瞭一句“那好吧!”就掛機瞭。顯然她還把自己當外人,我也沒有把她當妻子。
過瞭兩天,她下午兩點左右就帶著人拿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到門口瞭,她打電話給我要我去開門?我尋思著你那不是有鑰匙嗎?
“小弟弟,快……快幫我們搬一下,累死瞭。”
我去,她那個閨蜜不就上次結婚的時候在門口參與攔我的嗎?她的頭發是栗色的波浪卷,穿著那種超短牛仔褲,臉上出瞭不少汗,汗水把她的妝都花瞭一些,這得多少粉啊?人直接癱坐在我傢門口,沐煙姐也累得不行,拿著個手機靠著柱子在喘氣,她那個發育得還算有些料的胸脯隨著她的呼吸起起伏伏的。
你們這是去打工啊?怪不得要我下來,感情是當個勞動力。
“姐,你們不會是一路走過來吧?”
“不是……不是,小區太大瞭,好多房子都一樣,我們說著說著就走錯瞭,然後……又繞路重新走回來,哎呀我說小弟弟啊,別問瞭快幫我們把東西提上去啊。”
她這閨蜜還真是自來熟,我給她們的行李放到一樓的大客廳,然後又倒瞭兩杯冰水給她們,從冰箱裡拿出水果放那。
“我說姐,你怎麼不讓我媽去接你們啊?到小區門口叫我也可以啊。”
不料她那個閨蜜話真是多,說話陰陽怪氣的,“哎喲,這不是十八歲的新郎官嗎?我看怎麼就十四歲啊,還不多不少的,怎麼叫姐不叫老婆啊哈哈。”顯然沐煙姐應該是和這B說過真實情況的,她在這挖苦我。
“我說小雯,你就少說點吧。”沐煙姐低聲對她的閨蜜勸到。
“不行,我得好好說說,你這樣的花季少女嫁到這種有錢人傢免不瞭受欺負,還是這樣一個小孩子,作為閨蜜我得好好和他說道說道,教育教育他,免得以後受氣。”
尼瑪的這人腦子有坑吧,這是我傢,就不應該把這玩意放到傢裡來。
“我說這位大嬸,你有什麼話和我媽說去,她的話我聽,你吃瞭火藥瞭?還什麼都沒看見就信口開河,你們大學是這麼教你們的?”
對方一來就這樣沒禮貌,讓人好感度直線下降,這世上還有這樣的人?那我也不客氣瞭。
那個小雯在聽我叫她大嬸後果不其然的發飆瞭,“你這小孩,咋那麼讓人生氣呢?怪不得小煙老是向我抱怨,一點都不成熟,還要搭上我們傢小煙最美好的青春,都是因為你們這些有錢人的奇怪愛好。”
我立馬站起來,本來想對她說滾的,但是她的那句“小煙老是向我抱怨”,我又看瞭看沐煙姐,她有些心虛的把頭低下瞭。算瞭吧,我還什麼都沒做就給我這種評價,反正這搞笑的婚姻我感覺遲早得完,也懶得鳥這倆人瞭。
“上面有小客廳旁邊有浴室,你們去洗洗吧,我上去看書瞭,今天晚上我媽不回來瞭,自己弄些東西吃吧。”
我真不明白瞭她這樣隻會讓人更討厭吧讓沈沐煙更難待。
回到房間想起那個小雯,又想起沈沐煙,真是感覺心裡有氣,狠狠地砸瞭一下那熊玩偶,但是想到她應該和媽媽說過瞭,如果看不到人媽媽又怪我,這也是大學生?又是一朵奇葩吧,來別人傢還這麼不客氣,還有沈沐煙,對她的印象變得差瞭,平時什麼話都沒有,背後就這麼損人的?
下午五點左右,想到今晚媽媽可能不回來我就自己到廚房裡搞些吃的,看瞭一下那兩討厭貨,還躺在那間大房裡。炒瞭兩個菜,感覺還行,準備一個人吃瞭。
突然,在廚房門有一個人,穿著睡衣,抱著手笑嘻嘻地看著我,她的妝卸瞭,臉上有些雀斑,五官還算是勉強吧,身材怎麼說?還算是豐滿“想不到你這小弟弟還會做菜,難得難得,哎,怎麼瞭,剛剛的事生氣瞭,一個男孩子咋那麼小氣呢?我腦子就這樣我道歉還不行嗎?”
這貨還敢提剛剛的事,不過我算是看出來瞭,她應該屬於那種大大咧咧又搞怪的性格,和這種人較勁氣死的一定是我,這人典型的胸大無腦,額,好像還真有點大。
對方都這樣瞭我要是還斤斤計較那也顯得太小氣瞭,應該是和媽媽的教育和男生的性格有關吧,“沒什麼,你自己也是不瞭解具體情況,你去叫那位起來吧,我再弄一個菜就去吃飯。”
“那位,哪位啊?”她依舊笑著問我,
“沈沐煙,你閨蜜,搞快點吧。”
“那不是你老婆嗎?要叫你得自己去叫啊。”
說完她扭頭就走,這個人果然是難整,讓人想揍又使不上力。
來到我們那間新房,她們兩人的行李物品已經放那瞭,我搖瞭搖睡床上的人“喂,起來瞭吃飯瞭。”
她睜開疲乏的眼,伸瞭個懶腰,頭發還沾在臉上有些亂。人倒是挺漂亮的可是咋就喜歡損人呢?還是告訴這樣一個大大咧咧的閨蜜。
等她搞定下來時,我和那個小雯已經聊瞭一會,她叫羅伊雯,倆人一個大學,都是省財經大學財務管理系的,倆人高中就是同學,難怪我這沐煙姐什麼都和她講,不過她倆這性格真的是天差地別。
“哎,小羽啊,你們這有賣東西的地方嗎?我們買一下日用品。”
羅伊雯在飯後問我,沐煙姐去洗碗瞭,這下她倒是像個小媳婦一樣。
“小區有一個還算大的超市,不過賣的東西可能要貴一些,不少是高檔的,一般的日用品比較少種類也不多還是別在這買瞭。”
“嘁,你們有錢人真是會享受。”
這人真是欠揍啊,幾句話不離有錢人。
“喂,我說姐姐,有錢的是我媽又不是我,我媽還從來沒給過我超一百塊的錢零用錢過,你別張口閉口有錢人好吧?”
不料這人不知道是不是缺根弦“咦,聽說你們有錢人都是什麼兒子窮養女兒富養,阿姨還真是這樣養啊?”這人還真是沒腦子一個。
六點過我帶她們出去買東西,這女生和逛街是天然的一對吧?我媽也是這樣,明明半小時能搞定的她非要兩小時,就硬拖。她們倆是非要逛到九點,還拉我做苦力,期間我媽還打來電話說她回去瞭,叫我們早點回去。不過我還是看到瞭沐煙姐不一樣的地方,在琳瑯滿目的商品前,她就像看到獵物的狼,雙眼放光。
“哎,小雯你看看這個,這牌子的不就你經常用的嗎?”說著她拿著那個護膚品給她閨蜜看。
“小煙,你這眼神真不錯,犀利姐,最下面一排都看見瞭,不過你別那麼一驚一乍的好吧,少見多怪啊。”
“我又不像你那麼喜歡看這些,不過小雯你看這東西這麼大瓶還打七折,買去學校吧。”
“小煙你現在是闊少太太瞭還會用這麼低及的東西?”
“嘁,又打趣我是吧?”
……
我這沐煙姐還是會說話的啊?怎麼在傢裡就是不咋說呢?
“你們不買那個啊?”
在回去的路上那個小雯問瞭一句我們都摸不著頭腦的話。
“什麼啊這個那個的?大咧姐。”
我對她的稱呼也變成瞭大咧姐。她又輕輕地吐瞭幾個字母:“byt”
什麼玩意啊我和沐煙姐都一臉懵逼的看著她。
“哎呀,就是避孕套。”
操!不對,草,(一種植物),你就是這麼污染我們兩顆純潔的心靈的?沐煙姐的臉當場就紅瞭,馬上過去掐瞭掐她,我隻能說不愧是大咧姐,特麼把我也搞得很不好意思。
看到我們這樣這大咧姐又道“你們,你們不會還沒有,沒有那樣過吧,還是次次都是無套內射的?”
你大爺的,她又來瞭個更猛的,這人絕對不是什麼好人,沒看我們倆都羞成那樣瞭?沐煙姐羞得用手掌堵住瞭她那張破嘴。那所謂“那樣”我是明白的,還給我註入瞭一個新詞:無套內射。不過看來這沐煙姐也不是什麼都和她閨蜜說的,雖然我和她還沒有過。性這種事還是羞於啟齒的吧,我很好奇她以前是怎麼逃過這大咧姐的追問的?
在那種奇怪的氣氛下我們上瞭回傢的出租車,我坐副駕駛上,想和這女變態拉開些距離。不過她們還真是會逛啊,走那麼遠。
提著兩袋不是很多的東西,就這些玩意居然要買這麼久,挑挑揀揀的,要我幾下就搞定瞭。回到傢燈還是開著的,媽媽還在一樓的大客廳不知道看著什麼材料。
“媽,我們回來瞭。”
我和媽媽打瞭聲招呼,不過我媽還沒說話,這羅伊雯就誇張的叫瞭起來:“你逛糊塗瞭吧,胡說什麼呢?那是你姐吧?”
哎呀你個癟犢子這下會說話瞭?不過我媽看著確實年輕。
“小羽,小煙,這是小煙的同學吧,回來瞭?上去坐吧。”
媽媽的聲音有些疲憊,頭發還盤著,還是早上的那一身襯衫牛仔褲涼鞋,澡也沒洗,回傢後就一直在那看材料?
“阿姨,不是,姐姐,你真的是小羽的媽媽?小煙的婆婆啊?你怎麼看上去那麼年輕啊?怎麼保養的?”
媽媽人顯得年輕但是身上那股成熟的氣質一看就不是她這種黃毛丫頭能比的她看不出來嗎?這人反應有點誇張瞭吧。
“那個,小煙的同學,你叫什麼名字啊?我確實是小羽的媽媽,怎麼保養談不上,一天運動多些,少曬點太陽。”
“姐姐,我叫羅伊雯,你叫我小雯就可以瞭,哎姐姐啊你是怎麼健身的,健身房嗎?有推薦嗎?”
這大咧姐看到我媽轉性瞭?
媽媽笑道:“你叫我姐姐那你和小煙怎麼稱呼啊?沒什麼健身房,你要想的話那邊那個房間看到沒?裡面有器材,不過我已經好久沒用過瞭。”說著媽媽指瞭指一樓靠右的那個房間。
“咱們各論各的,好吧姐姐……”
我實在看不下去瞭,“大咧姐,你就別打擾我媽瞭,你沒看到我媽累的嗎?我們上去吧。”
我媽聽到這句話捏瞭一下我的臉“怎麼給人傢起外號啊,要叫小雯姐。”
“她本來就是……對,小雯姐。”
我覺得媽媽的勁有些重瞭立馬慫瞭。
第二天我媽很早就出去瞭,那倆人不是要找公司做實習證明嗎?半天不起來,昨天累的?假期睡習慣瞭吧,早上十點左右,她倆才洗漱起來瞭。
“哎喲我說,你們不是要去公司混什麼實習證明嗎?這是找周公的公司要去瞭?”
不得不說這就是小雯姐自來熟的好處,第二天都可以調侃瞭,
“昨天累的,不行嗎?不得不說還是你們有錢人會享受,這空調一開,什麼煩惱都沒瞭,睡的舒服。”
咋還扯這玩意呢?
“我說大姐,一個空調你和我扯什麼呢?這也要扯有不有錢人?”
她昨天的語出驚人我是見識到瞭,這女的真有病。
“不去瞭,去,嗯你傢哪個親戚是開公司的?叫他給我們弄兩張蓋個章評價幾句就好瞭,或者你傢的飯館也可以,我要享受生活。”
她真得病瞭,懶病。
“我小舅舅倒是開制藥公司的,但是你想都別想,他這個人平時忙而且最不喜歡這些弄虛作假的,至於我媽,她這久功夫也不在那,你們自己找她說。”
聽到我媽,也許是沐煙姐不想表現得太差吧便說道:“小雯,我們還是去找找看吧?什麼收銀員之類也可以。”
“哎呀,不行瞭,昨天累的,今天先休息,晚上找月姐吧,我說小煙你怎麼那麼豬啊?有這麼好的資源不用?”
這下沐煙姐沒話說瞭。
“你們這有什麼好玩的嗎?做個向導唄,或者有沒有打球的地方,羽毛球乒乓球之類的。”
“一樓就有,打乒乓球和臺球的,就是昨天我媽說的那個健身室,羽毛球隻有體育館瞭。”
她說的這些我也都會,不過我有時在傢的時候就捅一捅桌球,也想媽媽陪我打打,可是她那個乒乓球水平……不敢恭維。
“你們有錢……”
得瞭,又犯病瞭我立馬打斷她“我先下去收拾,你們快點下來吧。”
沐煙姐也一身運動服就下來瞭,梳著熟悉的馬尾。這個大咧姐還是那麼開放,超短褲,短袖,就這麼點袖子她還擼瞭上去。和她打乒乓球的時候,她上面那兩個球也在搖動,一個波浪接著一個波浪的,又想起她昨天晚上她的語出驚人,讓我有些心猿意馬,不過我還是不敢盯著她的波浪看,媽媽告訴我會被人當成流氓的。嗯?媽媽,如果讓我媽和我打乒乓球會是怎麼樣的?以前和她打的時候隻註意她的球技實在是菜瞭……
我去,黎朝羽你找扁呢?不是,你小時候還吃過你想一下怎麼瞭?不對啊你現在長大瞭,你想天打雷劈是吧……
正在我走神的時候,對面給瞭我一個絕殺。
“你這防的,不太行啊。”
接下來換沐煙姐上,她的球技倒是讓我吃瞭一驚,攻勢有點凌厲而防守基本沒死角,馬尾一甩一甩的,但是她穿著運動服,沒機會感受……不行瞭,想什麼呢你?被那個污女帶壞瞭吧?
接下來我又教她們打桌球,那個大咧咧女倒是上手很快,空瞭幾下就找到技巧瞭,沐煙姐就不太行瞭,她那個叫戳球吧?要不跳要不歪的,好幾桿空桿瞭。
“姐,要擊球心啊,你怎麼老是戳歪啊?我去找一下那個輔助的吧。”
看著她又滑桿瞭,我幹脆拿輔助桿來。
“算瞭我來教她,你隻會一個勁的嚷嚷。”
她想教隨她吧,我隻得在一旁看著,看她扯不扯淡。
晚上我媽還是回來瞭,我覺得沐煙姐應該是不好意思要一張蓋章的空白紙,向媽媽問工作的事情。
“那個……媽,我想問一下,你那邊有沒有什麼好的單位可以給我們提供一個月的實習期,我們倆現在是一頭霧水,不知道找啥好。”
我媽對她們說道:“你的專業是財務,這樣吧這段時間我比較忙,你們就到餐廳那邊去輔助一下管財務的吧,也好跟著學點東西。”
“月姐萬歲。”說著這死蚊子還去抱瞭我媽一下。
這下子這倆人還真忙起來瞭,不過過瞭前幾天的勁又散漫下來,中午和晚上是客流高峰,有時直接是晚上去,白天睡大覺,或者叫我帶她們去逛逛,或者看肥皂劇,或者打乒乓球臺球羽毛球啥的。
經過這一小段時間的認識,我算是認識我那個所謂的妻子,她隻有和人混熟瞭一些才說話多一點,我們一起打球一起出去玩也算是拉近瞭些距離,但也就那樣瞭,一起玩球的熟人,這種人身邊一抓一大把。不過註定我們是沒有多少機會再深入瞭解瞭。
八月七號,比其他班整整提前瞭兩個星期,我們上課瞭。
學校一下子靜瞭不少,偌大的學校就兩個班一百單四好漢,我中午也能去食堂吃飯瞭,這下子一點都不擠,也根本就不要錢,算是學校補貼的,有錢不省非好漢。以前還辦瞭個卡,不過那飯菜實在是不敢恭維,初三有自己的小食堂,也許是人少的緣故,這菜還算勉強吧。
這個學期加瞭一門化學,變成瞭九門課,地理和生物是沒有新書瞭的就進入復習。按老周的話來說,歷史政治除瞭不開卷,一科五十分,其他的嚴格按照中考要求來,這下子有人歡喜有人愁瞭,因為有的人完全是靠一些副科拉分,我也有影響,地理生物隻有四十分,而隻學一年的化學都比它們多二十分。
終於見到最後一個任課老師瞭,老金,金昌洪,三十幾歲,挺斯文的,上課如果提前講完瞭他就會和你開扯,天文地理時事政治歷史甚至網絡小說,反正就是不扯化學,有時我們下課瞭都不走,安靜地聽他扯完;如果覺得大傢精神不好就會來個震撼點的開場然後和我們扯五分鐘,他是怎麼都可以扯到他要講的東西上去,哎,上他的課為什麼總是短暫的?這人真是個人才,不去吹牛可惜瞭,以後如果有錢瞭要不挖他過去,聽他吹牛?和我們那個畫電路圖畫力的分析然後再打個叉叉的極品物理老師有得一拼。
臨近其他班開學的日子,那倆人也要結束實習瞭,這天中午我在外邊文具店買東西,卻看到瞭兩個不速之客,我媽讓我遠離的那一傢人中的兩個,瘋婆子和她兒子。
我本來還是打算裝作看不見就朝我休息的地方趕的,不料還是被人叫住瞭“哎,那個,那個你不是小羽嗎?我是你大伯母啊,這個是你小嘉哥你忘瞭?”
也有一年多沒見過面瞭吧,她今年應該有四十五、六歲瞭,不過看起來還算是有些風韻猶存,一個有野男人的人也不至於長得不行吧,身材有些走樣瞭,最醒目的還是那一對木瓜奶,像她那碎花連衣裙都撐不住瞭一樣,難道是被人搞大的?我不由得邪惡的想到,她兒子叫黎洪嘉,比我大瞭兩歲,但是個子就不太行瞭估計一米六五都沒有,橫向長的,她兩個女兒一個兒子,這個小兒子寶貝得不行,以前就有意無意的誇她兒子怎麼樣,那小胖子也就熊得很。不知道這死胖子知道不?他媽那逼樣。不過我倒是好奇他們不是在隔壁m市嗎?怎麼跑這來瞭?
算瞭,人傢都叫你瞭,是福不是禍,她還能拿我怎麼瞭?
“大伯母啊,還有小嘉哥,你們搬這邊來瞭?”
“G市是你們傢開的啊我們不能搬?”
得瞭,還是一副瘋樣,我媽的告誡果然準,我打算直接上去休息瞭,懶得搭理他們,和他們一傢搭話會減壽的。
“喂?不知道怎麼尊重長輩是吧,還真是什麼樣的媽下什麼的崽。”
我聽到這瘋狗說我媽我也忍不住瞭,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沾瞭那個污女的晦氣:“什麼瘋養什麼樣的瘋兒,養蜂(瘋)人是最清楚不過的瞭,大伯母,你傢養過蜂(瘋)子吧?”
“我來這不是和你扯皮的,這裡房東電話知道不?我們租房子的,你哥今年要復讀考八中你知不知道?”
我想他考哪關我屁事,這人故意的吧?“我表叔傢的我中午就在這休息而已,找我沒用,你看不到那麼大個電話號碼?其他地方哪沒……”
還沒說完我就後悔瞭,忘瞭這瘋子無利不起早,她馬上就摁瞭電話過去,我也懶得鳥他們“哎你好啊,我是小羽的親戚,我找你……”這下又親戚瞭?
晚上我回去的時候打算和媽媽說一下,畢竟她和我說瞭不要憋在心裡,不過還是不敢把他們和我租一棟房子的事告訴她,免得她又擔憂還上下班來接我,她最近挺忙的我不想給她困擾。
“媽,我今天見著那個瘋婆子瞭,她送她兒子上學。”
“嗯,媽媽知道瞭。”
我去我媽怎麼像是早就知道似的,那麼平淡。
“媽你今天怎麼好像都沒什麼反應啊?”
媽媽也終於回過神來瞭準備說話,不料那個蚊子姐也不知道哪鉆出來的“什麼瘋婆子啊?哪裡有?”
真是對她有點無語“我是說今天遇到瞭一個瘋子,我和我媽說一下,什麼瘋婆子?就你這位大姐最瘋。”
不一會兒熟悉的手感從腰部傳來,我媽她又開始瞭。
正式開學瞭,梁道蕓這次是第一,我是第二,他媽還真是風水輪流轉,明年到我傢啊,差瞭她六分,我感覺滅絕師太臉上肯定沒光瞭,很多老師都看不慣吧,聽有人說梁道蕓她老爹梁乾劍是省城的一號大人物,不過從來沒有聽大人們說起過。但是我感覺周淑嫻更鬱悶,差瞭我一點五分,估計肺都氣炸瞭。
由於受到那個瘋子的影響,我不得不在前幾天中午天天回傢,沐煙姐和那個自來熟小雯姐也要告別瞭,雖然沐煙姐兩個多月後就會回來,但是那個羅伊雯還是有些舍不得,不知道我這叫不叫犯賤,也許是和媽媽兩個人待久瞭突然出現那麼有性格的一個人吧,確實挺有意思的。不過不太適合做女朋友估計。
瘋子的胖子兒子被分到五班,理所當然,我們班本來就比五班多兩個,謝天謝地,總是沒有來禍害我們。
我看他們母子倆好像也沒什麼,也回到瞭出租房的頂樓,他們住三樓,看起來互相不打擾,不過我有些納悶,不是高考陪讀的?怎麼中考也有,真是一傢奇葩。近幾天就不回傢瞭,最主要是一來一回的浪費時間,初三的時間寶貴。雖然題目真的不算難。
一天那個胖子問我:“喂,小羽弟,咋今天中午怎麼叫你都不答應?我有些題想問你。”
“我中午都帶著耳機睡的,不睡覺下午上課不行,你要問可以找你們班的梁道蕓,你開學不是看到瞭?她比我厲害。或者你明天中午早點過來也行。”說完我就蹬著自行車走瞭。
非主流少女,這熊玩意就交給你瞭,我實在不想和他們一傢子打招呼。
第二天中午,因為早上滅絕佈置的幾道數學題,差不多中午一點瞭我還沒睡,在窗邊打算吹一下風清醒一下腦子,反正昨天睡得也挺早的,得好好把思路捋一捋。突然傳來瞭敲門聲和那個胖子堂哥的呼喚“小羽弟,開門問你幾個問題。”
得,又來瞭,大中午你精神倒是挺好的啊,早不來晚不來這個時候來。不打算開門,就讓他認為我睡瞭吧。
就在我以為他已經走瞭,準備再看看題的時候,一個熟悉的女聲傳來:“兒子,這裡也太危險瞭吧,要不我們下去回房間再弄吧,萬一他開門怎麼辦?”
瘋婆子要弄什麼?我有些好奇,輕輕地繞瞭一下走到門邊墻壁處,不然萬一影子暴露瞭就不好瞭。
“不行,他昨天那個拽樣明明是瞧不起我,而且他中午戴耳機的,要來早來瞭,我就要在這幹你,你這母狗,不是什麼都答應我的嗎?給我肏瞭居然還給別人肏,我看你就是欠日,一天不日你你就發騷,我就要在這日你的屄。”死胖子用著最下三濫的語言對著他媽說道。
“哐當”,我的腦子裡仿佛有什麼東西要炸瞭。瘋瞭,瘋瞭!他媽的這傢人徹徹底底的瘋瞭!瘋人院的瘋子也沒他們瘋,還是我精神錯亂瞭?我僅僅是想到媽媽的那對豐滿的白兔,馬上就有一千條一萬條聲音在指責我,讓我立刻停止幻想,但是接下來的,更是讓我心裡某塊神聖的土地,遭到瞭肆無忌憚地踐踏,那塊原本鮮花盛開的地方被摧殘得如一片死亡之地,一股寒流由大腦發出,散佈到四肢百骸。
“小母狗給老禿頭幹有錢拿,給你有錢的同學幹,可以威脅他父母拿錢,他們都是戴套的就給你無套中出,你占瞭天大便宜瞭知道不?”這瘋子的聲音嗲得發指。
“那你怎麼還給我們朱老師肏?是不是他的雞兒大?是不是啊?說好的隻給我日,因為你的醜事隻能搬這邊來,還和這小雜種一個學校,他開學上臺領獎好像是天天在嘲笑我,你這母狗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啊?”說完,“啪”的一聲,胖子用命令的語氣道:“把屁股撅起來,”又是一聲“啪”,“撅高點”。
“不是,你的雞巴大,我不是……想讓他照顧你嗎誰知道……被發現瞭,我是為瞭你……知道不?誰知道這小雜種也在這,你肏重一點……使勁。”
門外,“啪、啪、啪”的聲音傳瞭過來,門也“嘎吱嘎吱”地響著,那聲音,像是一枚枚核彈,將我的領地轟得寸草不生,它們的輻射將遺禍千年萬年。
啪瞭一會兒,胖子的聲音又響起:“我不管,以後你隻許給我日,不然我就給你這爛屄肏爛聽到瞭嗎母狗?哎呀,我親愛的堂弟,小雜碎,你有那麼漂亮的老雜碎不能日,哈哈,成績好又怎麼樣,看你拽?羨慕死你,羨慕死你……你那騷媽肯定早耐不住寂寞瞭吧,就不給你日哈……”
我的腦袋一片空白,但是聽到這瘋狗這麼侮辱我媽瞬間清醒,我忍不住瞭,將插銷打開。
門重重地拍在瞭墻壁上,我的手被門的邊緣擦傷瞭,門外的婦女失去瞭著力點,直接撲到瞭房間裡,那中年婦女由於穿著高跟鞋還向前崴瞭兩步,倒在地上,胖男孩的褲子脫到瞭腳跟上,向前傾瞭一下,手擺動瞭一會兒就穩住瞭。上衣已經脫到瞭地上,還在門檻那站著,那根立起來的深褐色陰莖暴露在空氣中,看起來確實不大,難怪。上面還裹著一層液體泡沫。
一股腥味傳來,門裡倒著的中年婦女上衣被脫瞭,奶罩也被推到脖子前,一坨大大的乳肉露出來,短裙被卷起來推到瞭小腹上,黑絲的絲襪在下體處被撕開瞭,還隱隱約約能看到一些陰毛,她側躺在地上,對著自己的腳在揉。
想到剛剛那胖子對媽媽的羞辱,我抬起就是一腳,重重地踢在瞭他那肥肚子上,“啊”的一聲,他向後退瞭一下,因為脫到腳跟的褲子,直接摔到瞭地上。我又踢瞭一下屋內那人的後背,把數學課本和題裝到瞭書包裡,準備離開這醜惡的現場。
“剛剛的聲音都在這裡。”我對著那個已經半坐著的蕩婦指瞭指我的手機,我算是從剛才的震驚中走瞭出來,又對著她拍瞭幾張,其實聲音啥的沒有,剛剛純粹忘瞭。我的手機雖然老式但還是可以拍照的。
“以後離我遠點,瘋母狗,你自己承認的,別在我面前瞭,這東西我交給我媽瞭,要是再聽到你們那麼說我媽,明天的新聞主角就是你們,我走瞭。”我必須得走,不然等胖子緩過來不知道這對瘋子會幹什麼瘋事。
我沒想到這瘋婆子居然站瞭起來,要搶我手裡的東西,張牙舞爪的,看來還準備咬我,大聲對我吼道:“拿給我,快拿來!”
我一腳踢到瞭她的高跟鞋上,她終於還是站不穩瞭,不過人的下意識還是讓她抓住瞭我的校服,“嗤啦”一聲,那紙一樣渣的衣服就被她扯破瞭,袖子都被她整個扯瞭下去。
我也不管瞭,背著書包就下樓去瞭,那死胖子還在地上打滾。
我是從樓梯一階一階地踩下去的,那階梯,看起來好像是波浪啊,一個個的浪花,仿佛映照著我心裡的滔天巨浪。
“呼,還早,去外邊走走看、吹吹風吧。”我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