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白色的校服外套卷成一團丟書包裡,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天上的白雲正好遮住瞭日光,遠處,一個母親正拉著她的一雙兒女準備過斑馬線,她的兒子一直在那蹦蹦跳跳的,是有什麼激動的事嗎?她低著頭,不知道要對著頑皮的小男孩說些什麼,也不知道他們要前往何處。
直到他們消失在視線外我才發覺,我居然看得有些呆瞭,不知道這種東西有什麼值得專註的?小學的時候不天天見嗎?
不知道為啥,我又走到瞭學校外。坐在一張長椅上,我打算拿出課本看看,做幾道題看看。
筆拿著,卻不知道該怎麼寫瞭,都怪那對瘋子!天下間居然還有這麼惡心的人,兒子不像兒子,母親沒點人樣,不對,他們已經不是人的范圍瞭,那個狗屁的大伯母既不像個妻,也不像一個母親,更不像一個長輩,該怎麼說,為瞭錢為瞭利,不做人瞭,是蕩婦?妓女?都不準確,也許就是她自己說的,她是一條母狗。那個死胖子呢?得知他媽那個逼樣他怎麼不直接去死啊?也許,瘋子的世界真的非常奇怪吧,不然怎麼會叫瘋婆子呢?
沒心情寫題瞭,拿出我的散文集隨意翻瞭翻,本來也沒打算認真看,可是翻著翻著,我卻看到一篇名為《我的母親》的散文,這個標題不知道為啥像磁石一樣吸引住瞭我的目光。
「……人,即使活到八九十歲,有母親便可以多少還有點孩子氣。失瞭慈母便像花插在瓶子裡,雖然還有色有香,卻失去瞭根。有母親的人,心裡是安定的。我怕,怕,怕傢信中帶來不好的消息,告訴我已是失瞭根的花草。」是瞭,沒有母親的人,與沒根的花草何異?老舍以樸素親切的語言,寫瞭一個在動亂之世苦難堅強的母親,以及她偉大的母愛。母愛是無聲地浸潤,我和媽媽生活在太平之世,老舍與他的老母親的羈絆我是無法深切體會瞭,不過隻要想一想,她有一天突然離開瞭我,我該是怎樣的狀態?像一塊寒冰,堵在瞭心間。
現在,我很慶幸做她的兒子,我的媽媽,她在教育子女,為人妻子,為人子女上都做得無可挑剔,除瞭給我弄瞭個莫名其妙的婚姻。但是我不敢想象如果生在那個瘋子那樣的傢庭,我該是怎樣的狀態,也許,早就重新投胎瞭吧?我突然想回傢瞭,想去看看媽媽,想,說說話也好。
罷瞭,想那麼多幹嘛?這個時間瞭回去不現實,而且媽媽也不一定在傢,還是回教室吧。
進校門需要校服,在和門衛大叔說瞭我那是被門把手掛到瞭他就放我進去瞭,他們估計也知道這校服的質量不咋地。
一般來說,在教室裡就沒那麼多規矩瞭,九月的天氣還是挺熱的,但是,九年級我們就搬到瞭特定的教室,教務處的辦公室離我們很近,時不時會有學校的領導經過,周滅絕師太為瞭形象叫我們一定得穿校服,這下子我就比較痛苦瞭。
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個異類一樣,在這樣的環境下格格不入。「哎呀我操,過兒,你的手呢?你的手哪去瞭?」我的同桌在上課前用非常賤的語氣調侃著我,還過兒。
「破校服質量太差瞭,一扯就破,你他媽扯什麼鬼啊扯。」也許是受到中午的影響,我說話語氣有點沖。
「切,我還以為你要學梁道蕓瞭,和你開玩笑而已帶媽幹啥?」
我他媽……不對,你特麼真的不知道我中午經歷瞭啥。算瞭,人傢又沒幹什麼,就把情緒轉嫁給別人不和人渣一樣嗎?「對不住瞭兄弟,隻是這學校買的東西不行,我還氣著呢,別往心裡去。」我對同桌凱子道歉道。
「切,多大點事啊像個娘們一樣糾結……」我就知道,不該和你道歉的。
一節課上得我很不舒服,因為我總感覺人人都在註視我,還有疑似一聲聲的腳步,從走廊走過來的錯覺,看來心裡藏著事的感覺並不好受 。等稍微平靜瞭又突然想到怎麼對我媽解釋,發瞭一下呆很快我就想到瞭:笨豬啊,去換一套不就好瞭?上到一半我看有些人脫瞭外套,我毫不猶豫地也脫瞭,這下終於感覺舒服瞭些,聽課也專註瞭不少。
下課後我飛快地跑到勤務那,在登記瞭一下交瞭錢後,領瞭新的校服。這下子終於舒瞭一口氣,為自己不是異類而慶祝!但是,上課以後,我不關註這衣服的事瞭,那對瘋狂的母子和我隔著一扇門幹那種事的場景卻又跑到瞭腦子裡,我並沒有看到他們是怎麼做的,我幻想他們是如何的淫靡、何等的醜惡……一頓亂麻。
視線還在黑板上,心卻不知道跑哪去瞭,再這樣下去是不行的。我幹脆舉手請瞭個假,在衛生間用冷水洗瞭洗臉,順便把T恤也弄濕瞭一些才回到教室。在通風的教室裡,空氣在衣服上的流動使一股冰冷的感覺從肌膚上傳來,讓我躁動的心能平靜下來,集中註意力。
放學後,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傢,想要看到我的母親,隻要有她在,我整個人就能安心。
回到傢,發現蹬得有點用力瞭,腳有點軟。媽媽還沒有回來,也是,她這久忙碌我是知道的。
我看瞭一下被刮傷的手,有些破皮瞭。拿瞭瓶雙氧水,用棉簽沾瞭一點往手上塗瞭塗。嘶,這種感覺,幾倍酸爽 。雙氧水塗在傷口上冒出一個個小小的氣泡,手像是被萬千螞蟻叮咬一樣。
煮瞭個飯後躺在沙發上,沒一會兒,中午的那件事卻又鉆到瞭腦子裡……還沒完沒瞭瞭是吧?這幾天我不想看到他們瞭,我需要轉移註意力,什麼體育天文地理遊戲都行。要不,去打個臺球?
一個人的桌球運動,隻能聽到球撞一起發出的噼噼啪啪的聲音,真是無聊,不如搞點有意思的?我突發奇想地想要用白球撞擊雙號球,再由雙號球把單號球給撞進去。很有想法,但是現實很骨感,除瞭走點狗屎運,那球根本不會按我的想法走,我又琢磨著角度和力道的事……不知道過去瞭多久,門開瞭,我媽回來瞭。
糟瞭,光想著怎麼打球瞭,我記得媽媽早上和我交代的:回來得早就把排骨解凍煮瞭,把下面客廳收拾一下。今天都被我當耳旁風瞭。
「媽你回來瞭?」我也顧不得那麼多瞭沖瞭出去,我媽的性格我最清楚不過瞭,先獻點殷勤再認錯讓她沒子彈可以發,她一般也不會責怪我的,何況,我也是真的想她瞭,雖然我們可以說是天天見。但她的容顏、她的氣息、她的微笑,仿佛是世間最溫柔純凈之物,能凈化一切的骯臟醜惡,能讓我焦躁的心寧靜。
我接過她手裡的袋子放茶幾上,在她坐下後又轉到她身後去給她捏瞭捏肩膀。
「媽你累不累啊,我給您揉揉?」
「我不累啊,倒是你去那個雜物間幹啥瞭?」媽媽手掌向外,如玉般的手拉直瞭向前伸瞭伸,然後整個頭靠在沙發上。
「媽,我說瞭你別生氣啊?」媽媽的頭發盤得像個花苞,後頸上白皙的皮膚在幾絲泛黃發絲的遮蓋下反而顯得越發的誘惑瞭,讓我忍不住地想要靠近,我雙手扣攏,下巴靠她肩上,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氣傳來。
「你幹瞭什麼壞事?哼哼,還不如實招來。」說著她還揪瞭一下我的右手手背。
「媽,今天下午回來我不知道怎麼想的想去研究研究臺球的運行路線,結果把時間忘瞭,你不會揍我吧?」受她剛剛力道的影響,我把繞在她脖子上的手給放開,垂在她的身體兩側。
「你呀,這種事情……你的手受傷瞭?在哪刮到的?怎麼那麼不小心?疼不疼啊?」看到我手上的刮痕,媽媽的子彈還是一發發的打瞭過來,帶有責怪,帶著擔心。
「沒多大事,不小心刮到的。」我對媽媽說道。
「怎麼這麼不小心,感染瞭怎麼辦,我去拿點藥來給你擦擦。」媽媽說著就站起身來,準備去拿藥。我急忙對她說:「媽,剛剛我拿雙氧水擦過瞭,你就別讓我再酸爽一次瞭吧。」
「雙氧水?噗,你就不怕疼啊?那櫃子旁邊就有紅藥水,治這種擦傷最好不過瞭,那雙氧水對皮膚刺激性那麼大你感覺不到啊?」
「媽,都擦過瞭就算瞭吧,反正沒多大點事。」
「不行,你們男孩子就是粗心得很。」說著她就自顧自地去拿紅藥水瞭,還小聲嘀咕著「怪瞭,以前好像沒有……」沒有啥?聽不清瞭。
無奈地攤瞭攤手,罷瞭,老媽就這樣,決定的事九頭牛也拉不住,作為兒子呢?這種小事隻有屈服瞭,誰叫她是我的母親呢?不過也幸好吧,她是我媽,我最親愛的、完美的媽媽。
我坐在沙發上,媽媽蹲瞭下去,抓住我的手腕,輕輕地對著我的刮痕吹瞭吹,棉簽沾上紅藥水,溫柔地在我皮膚上擦拭。
她這樣做的後果就是,從我這個角度可以透過她的上衣領口處看到她那若隱若現的白色黑條紋胸罩,這東西平時晾在傢裡好像並沒有什麼感覺,但是此時此刻穿戴在媽媽身上,無意中的視線觸碰讓我有些不自在。
迅速甩過一些漪念,我將視線轉移到其他地方,看著窗外,太陽即將落下,一片片如魚鱗般的火燒雲漂浮著;風吹過樹梢,樹梢頓時彎瞭下去。多少年瞭呢?每次風雨過去後,它總能擺正自己的位置,向著天空繼續生長。
這一天,我們母子吃飯比較晚,吃完飯後我和媽媽一起收拾瞭一下,說瞭一會兒話,我就要繼續我的功課瞭,媽媽在研究著不知道啥,過不瞭多久她就拿到她的電腦桌前研究去瞭。回到房間後,很快,我也總算是能全身心投入進去瞭。
接下來的日子,我中午回傢的頻率越來越高瞭,偶爾遇到那對母子,也裝作沒看見,但這樣下去也總不是個辦法,一來一回就浪費瞭四十多分鐘,初三什麼都不多就是題多。而且媽媽中午也時不時的就會在傢,我見瞭她又忍不住想和她說說話,雖然關於那對瘋母子之間的事我是有些羞於啟齒的。再過瞭些日子,我覺得算瞭,我又何必為瞭別人的那點破事給自己添堵呢?
我覺得我應該中午也在教室做一會兒題然後再吃午飯,回去休息的地方,這樣就可以減少與他們見面的機會,少得糟心。
這個方法果然管用,基本錯開瞭時間,雖然離得很近,但是偶遇的機會卻大大減少。
不過有些東西吧,你越想避免它它就偏偏要來找你,終歸不是我想避開就能避開的。這天我回休息室已經差不多一點瞭,走在樓梯口,我好像聽到瞭什麼聲音。
在通向天臺的拐角處,那個瘋女人手支撐在扶梯上,屁股向後高高地撅起,她的下身已經完全脫光瞭,還能看到下體的一縷黑色草叢。上身的白色襯衣衣扣全解開,奶罩被一雙肥豬手推到瞭脖頸處,頭發散開,胖子的一雙手握住瞭那一對碩大的木瓜奶,隨著他在那個瘋女人身後的挺動,那對大奶還在那一晃一晃的。
看到我那瘋女人先是愣住瞭,然後「好兒子,大雞巴兒子,使勁……再用點力……媽媽要高潮瞭,你的母狗……要高潮瞭。」她的話非常地做作非常嗲,明顯是故意的,把我當成瞭空氣。一陣激烈的「啪啪」聲傳來,兩個激烈碰撞的肉體,讓我陷入瞭呆滯。胖子發出低沉聲音,腰部動得更快瞭。
「嗚……嗯嗯,媽我要射瞭,肏死你……肏死你個母狗,喔,來瞭來瞭」他應該是發泄完瞭,身體還在抖動。
我的嘴微張著,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瘋女人在她兒子胯前蹲瞭下去,一隻手握住那剛剛在她身體裡進進出出的肉棍。她微微潮紅的臉轉瞭過來,眼睛瞪得老大,「滾,看個雞巴看,沒看過人操屄是不?」
我還真沒有看過,這麼真刀真槍的性愛,腦子裡好像什麼東西都沒有瞭,她的話讓我的意識回歸瞭些,我他媽的在看啥呢?第一次實打實的看到這種事居然就是她們倆,什麼玩意。
他們都沒看我瞭,胖子雙手箍住那個瘋女人的腦袋,讓她在他胯下來來回回地動著,「嗚……嗚……嗚」的聲音傳來,不知怎麼的,感覺身體像是被一團火苗竄瞭上去,讓我有些躁動,回過神來,我對著樓梯拐角處那一對瘋子大罵道:「真他媽惡心!呸!」隨後一聲重重的「砰」傳來,我也不在乎這是誰傢的門瞭,隻想用我最大的力氣把它關上。
一曲曲理查德克萊德曼的鋼琴曲響起,我在床上翻滾瞭一會兒,還是睡著瞭。
經歷過上一次那樣的事,還有許多事吧,我已經學會瞭轉移註意力,雖然到不瞭忘得幹幹凈凈的境界,但是老是影響自己的狀態肯定不行。
當天晚上,我在傢躺下後,感覺整個人飛瞭起來,看著夜空,月亮被巨大的土星所替代,土星的環是那樣的漂亮而神秘,我想要飛著靠近。飛出大氣層,我發現我居然還可以呼吸,好像有什麼不對勁?突然間,一切都在下墜,我從萬米高空墜落在學校的操場上,爬起來想看看怎麼回事。土星極速地消失在地平線下,太陽升瞭起來,陽光有些刺眼,在操場上我好像看到瞭兩個模糊的人影,女的把褲子脫瞭,男的在她身後聳動,他們是在做愛?突然,操場上出現瞭大批的人,但是他們好像根本沒看見一樣,依舊再做著自己的事。
我好像被什麼人拉瞭過去,她從我身後抱著我,我置身於一片溫香軟玉之中,那感覺像雲?像霧?都不準確,有點像一團棉花,她把我的身體轉瞭過去,頭被她抱著,根本不能見到她的容貌,眼前隻有白色黑紋。她將我越抱越緊,我整個人仿佛都要融入進她的身體裡,不一會,一切都恍惚瞭。
早上,發現自己的內褲上沾瞭些黏糊糊的東西,這表明,昨晚我遺精瞭。好像是做春夢瞭?不過記不起來是什麼樣的春夢瞭。
我知道我中午的學習計劃又泡湯瞭,真是搞不懂,做醜事的又不是我,我用得著這樣?我想明白瞭,人傢都無所謂瞭破罐子破摔就我一個憨憨在那翻來覆去地折騰自己,像個傻逼一樣。
那幹脆什麼都不想瞭吧。中午下課,吃飯回去,帶上耳機,世界清靜瞭……時間就這樣流動下去,我也幾乎沒見到那一對瘋狂的母子瞭,可能他們就在我旁邊搞那些事,我也無從得知。
期中考試完後沒幾天,沈沐煙回來瞭,她那奇葩閨蜜羅伊雯聽說要去啥大公司,沒有來。她到市裡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瞭,估計是怕她又像上次一樣,我媽直接到車站去接她。
她那密碼箱碰著樓梯的聲音傳來,又漸漸消失。不知道是不是少瞭個人的關系,她又變得有些拘謹,到小客廳後,她的坐姿就很奇怪,在沙發上正坐著,半邊屁股懸空,一雙手不停地捋著她的牛仔褲,像是容不得半點褶皺,她要再往前一點恐怕整個人要一屁股坐地上去。
坐瞭幾個小時的車估計她飯也沒吃,媽媽下去給她弄些吃的去瞭。我看她捋完褲子後又把手機掏出來,身子向前微微彎下,手在那刷刷刷,一頭紮進網絡世界裡去瞭。
「我說姐,你再朝前挪一下就坐地上去瞭,你感覺不到啊?」我實在有些看不下去瞭便對她說到。
「啊?什麼?」這大姐是怎麼搞的,怎麼又變回去瞭?
「我說,你要坐地上去瞭,坐這麼長時間的車你不累?」
「沒事啊,習慣瞭,唔,我上個廁所」說著她站起身來,就往廁所裡鉆。
也不知道蹲瞭多久,直到我媽上樓叫她下去吃飯,廁所才傳來馬桶抽水的聲音。
「小羽,你要不要下去再吃一些?」這才個把小時我哪還能吃得下去,「媽,你沒聽說過嗎?什麼叫吃飽瞭撐的?」說完我才發現這話好像有歧義。估計媽媽以為我是說她,揪著我的耳朵「不吃就不吃,你翅膀硬瞭?」我趕緊討饒「媽,我不是說你,我是說我吃飽瞭容易撐,哎呀放手啊。」
媽媽沒有打算放手的意思,她湊瞭過來,在我耳邊輕聲道:「在回來的路上買瞭麻辣田螺和小龍蝦,某人不吃正好啊!」
媽媽清新的體香傳來,一股淡淡的、茉莉花的味道。不知道為啥,我感覺自己有些緊張,她靠這麼近讓我的心「咚咚咚」地跳個不停。在她放手後我也依舊不太敢去看她,我這是怎麼瞭?
「哎呀什麼大龍蝦小龍蝦的我現在沒興趣,我……我看書去瞭,功課還落下瞭一些,記得給我留一點啊媽,別吃光瞭。說不定晚上我要吃點宵夜,記得啊」說完我笑著看瞭看她,就鉆到瞭房間裡。
沒心情寫題,幹脆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右手搭在額頭上揉揉。哎,這是咋瞭?難道是因為這沈沐煙回來瞭?她回不回來關我屁事。還是因為那對瘋子?不可能,都叫瘋子瞭也沒有把他們當正常人看過,不想瞭,刷題吧。
我這沐煙姐果然還是老規矩,第二天下午回來人就見不著瞭,百分百的回傢去瞭,說是要和我媽實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期中考試的成績下來瞭,學習委員第一我還是第二,星期一頒獎的時候不知道咋瞭,這梁道蕓像是吃瞭火藥一樣,上臺的時候整個人氣沖沖的。
我尋思著不就考瞭個第三嘛?對她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吧,又或許是有什麼其他事?她擠到瞭我旁邊,用那種非常不友好的語氣低聲道:「你個萬年老二,也想整我是吧?你中午給我等著。」
這小魔女,你黑社會鬥毆呢?我被她搞得莫名其妙的,這是招瞭什麼無妄之災?心裡有些鬱悶便賭氣地說道:「喂,姓梁的,吃瞭火藥瞭?我怎麼你瞭?等著就等著,怕你?」
「哼,你要開溜就慫逼一個。」說完她就把腦袋扭一邊去,大庭廣眾之下我倒是不好發作,呵呵,激將法,我怕你個丫頭片子不成?
回到教室,我整個人都是懵逼狀態,這非主流少女玩什麼把戲?考差瞭要找人來揍我?可是大庭廣眾之下她應該也沒那個膽子吧?
「喂,黎班長,你和梁道蕓咋瞭,她好像要找你麻煩哎?」周淑嫻這聽力還挺不錯的,湊過來問我。
「你別問我,問她去,我哪知道她發什麼瘋?」
「喂,你不會是對人傢始亂終棄瞭吧?」
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周淑嫻這想象力真是厲害,「學習委員,你一天學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她看得上我?我看得上她?狗血電視劇看多瞭吧?」
「切,鬼知道你們有沒有?不然人傢找你好玩啊?」
「信不信隨你,也沒要你信,我倒是想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吃砒霜上癮瞭。」
「噗,吃砒霜,不說瞭,下午早點過來告訴我你被揍的經過。」這損女……
梁道蕓不知道玩什麼把戲,中午放學後我直接就在校門口站著,等半天不見她人來,等學生散得差不多的時候,她的身影才出現。
「我到你們班去看你人都不見瞭,還以為你跑瞭」我看瞭看,沒錯就她一個人。
「等你半天,不會是自己慫瞭吧?有屁快放,我飯還沒吃。」她如此莫名其妙的我也啥好話。
「走,過去那邊。」下巴指路,真有她的。
「去就去。」一路上她的腳步走得飛快,像是隨時要跑起來,我在身後看她那燙得卷曲的亞麻色頭發,就像是睡一覺起來沒梳理過一樣有些蓬松。
到瞭我之前坐的那張長椅旁,我先一步坐瞭下去,管她呢,還能吃人不成?
「有屁放吧,我聽著呢。」我說著,四肢張開,仰面就躺著。
「我問你,那個死肥豬是不是你堂哥?」我去,死胖子惹瞭她?
「什麼狗屁堂哥,就一傻逼玩意,再說瞭他惹你你找他去,叫我幹啥?」
「他說是,你是不是和他說瞭什麼我們關系很好,叫他有問題問我?」臥槽,前面不對後半句我還真說過,這死胖子不開眼吧?
「我隻是讓他有問題找自己班的去,什麼時候說瞭其他的?再說瞭你不想給他講直接叫他滾不行?」
「他還說你是靠一路作弊上去的,不然我有個屁的興趣,然後這死肥豬就煩死瞭還不老實,現在人都找不到,是不是你故意的,讓他來幹擾老娘,好讓你成績上去?」
「放他媽的屁,我用得著這麼下作?你想什麼呢你?他一傢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和他說一個字都嫌浪費力氣。」
梁道蕓還在那氣鼓鼓的,「哼,我不和你扯這些,那臭肥豬人呢?」
我早就對那對瘋子視而不見瞭,怎麼可能想這些,便對她說:「他這麼給我潑臟水用你屁股也能想到我傢和他傢的關系吧,他平時就在那邊的出租屋,怎麼他這久沒去上學?」
胖子居然惹瞭梁道蕓,到底幹瞭什麼事?以他那猥瑣的性子估計還真不是什麼好事,不愧是瘋婆子生的,真是應瞭那句老話: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早沒瞭,退學瞭,跑得真他媽快,這死肥豬。我昨天帶人過去撲瞭個空,不然我想問你?」嗯?胖子退學瞭,大好事啊!我激動得站瞭起來「不是聽人說你爸梁乾劍很厲害嗎?你不會找他查啊?查到瞭就揪出來打一頓啊。」
誰料梁道蕓很不屑地說道:「我爸,他?他就一農民,也不知道我媽怎麼會看上他,找他屁用沒有,現在都不知道把我媽拐什麼地方去瞭,要不然你那肥豬哥分分鐘變死肥豬信不信?」
什麼鬼,她爹得是什麼厲害的農民啊?不過她說要把胖子變死胖子我信,最好就像《隋唐英雄傳》裡的尉遲恭說的那樣:打死瞭再救活過來再打死。等半天都有點餓瞭,我拿起書包準備去吃飯,頭也不回的說道:「等你把他揍成瞭死胖子,別忘瞭把好消息告訴我,我吃飯去瞭。」後面梁道蕓說啥我也不知道瞭。
呼,居然還有這種好事,想到以後都不用看到那兩瘋子瞭我整個人都輕松瞭許多。要是再來個活春宮恐怕又要在那傻逼一段時間瞭。
「老板,大碗的,加個蛋,加肉」
「好嘞!」
我覺得這事得慶祝慶祝,特意加瞭點餐。
下午上課的時候我精力前所未有地集中,積極回答問題。回到傢後我估計媽媽知道瞭應該也挺高興的,媽媽回來後我就興高采烈地和她說:「媽,媽,你知道不?那個瘋婆子的兒子犯瞭事退學瞭,以後都看不到她們瞭。」
媽媽聽完用她柔軟的小手捏瞭捏我的鼻子,微笑著對我說:「小羽,你不是喜歡套詞嗎?你這叫幸災樂禍知道不?」說著媽媽又搖瞭搖頭,輕輕地拍瞭拍我的肩膀,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她從我身邊經過,帶來一陣香風。
那種感覺又來瞭,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最近媽媽捏我掐扯我耳朵我好像都有這種異樣的感覺,不過感官陷入呆滯一會兒馬上又恢復瞭,我回過去問她:「媽,你不高興嗎?」
媽媽把包放下,躺在沙發上,伸瞭伸懶腰,「哎,媽媽早就不在意那些事瞭,人傢怎樣你又不會多塊肉,媽媽現在隻在意一件事。」
「什麼事啊媽?」我有些好奇地問到。
「你呀,媽媽隻關心你的成長,你健康快樂的長大成人媽媽的責任也就盡到瞭。」
看著媽媽淡淡的笑容,好想用個攝像機記錄下來啊。為瞭媽媽的此刻永恒我覺得我應該做得更好,不讓她操心「放心吧媽,有你在我怎麼都會的,信小羽神教,保你青春永駐。」
對於我的玩笑,不知道咋瞭,反而讓媽媽有些低沉「哎,如果……如果是媽媽害瞭你呢?你這小腦瓜呀,一直這麼開竅就好瞭。」
媽媽這笑話夠冷的,冷得我有幾分尷尬「媽,你怎麼會害我?除非從西邊升起,不過,你要是想害就來害吧,我承受得住。」
我把雙手張得大大的,以示無所謂。媽媽揉瞭揉我的頭發,狀態好像又回來瞭,繼續微笑著說:「你啊,小傻瓜,媽媽可是隻有你瞭,害你媽媽不如先害自己。」
我握著媽媽的手,輕撫她的手背道:「媽我也隻有你瞭呀,別說什麼害不害……」
「噗,哈哈,剛娶瞭個媳婦就忘瞭?你還有個媳婦呢。」媽媽的一聲嗤笑打斷瞭我的話。這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媽,你不是答應我瞭?人傢有喜歡的人就放她去,所以八字還沒一撇呢。」
「小煙的情況我還是瞭解一點的,兒子你就認瞭吧。」
「那萬一……萬一我有瞭喜歡的人呢?」
「哦,誰啊,帶來給媽媽看看怎麼樣?」我媽也太淡定瞭吧,依舊保持著笑容問我。
「現在還沒有,我是說以後,以後的事,誰說得清呢?」
「是啊,誰說得清呢……嗯,那你以後再帶來唄,好不好啊?不過偉人說得對,你得以結婚為目的,不然就是耍流氓,你要敢耍流氓就是對不起小煙,對不起你那去世的阿爹和你爸,還對不起媽媽,到時候看媽媽怎麼治你,哼,不說瞭得吃飯瞭。」
現在的人戀愛有幾個是奔著結婚去的?不過我暫時也不想,還早也沒有心動的對象,其實現在的沐煙姐也挺好的,人漂亮也安靜,存在感薄弱,也沒什麼讓人操心的。其他人保不齊會怎麼樣,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本來我是這麼想的。
幾天後沐煙姐回來瞭,媽媽早出晚歸地帶著她,看來她是真的進入實習狀態瞭。我還以為她還像以前那樣沒什麼存在感,可是一天晚上,我正看著軍事頻道,媽媽也不知道是搭錯瞭哪根筋。
那天媽媽剛洗過澡在那弄著她的一頭秀發,突然開口道:「小煙,你初中的東西應該還懂一點吧,要不你去幫小羽補習一下?本來我打算就是初三瞭給他請個傢教,每天一個小時,你在這的話錢就不留給外人瞭,我按一天一百給你你看怎麼樣?」我媽打算讓沈沐煙給我當傢教?什麼請傢教的以前怎麼沒和我說過?
「初中的,額……我應該還行,高中的就不行瞭,不過,那個……媽,小羽,小羽的成績應該不用我當傢教吧?」
我看沐煙姐這樣說也趕緊附和道:「是啊,媽,我從來沒有要傢教教過,我做題不喜歡被打擾,恐怕倒不習慣,我的學習你還不放心嗎?」按我的條件應該也不需要,我學習的時候挺喜歡安靜的環境,傢教啥的不習慣,多此一舉,浪費我的時間也浪費別人的時間,當然這種話我是不敢說。
「什麼事一開始就是習慣的?聽說八中也是分什麼實驗班和普通班,全市或者說全省那麼多人,你就肯定你能進好的班?而且你老是拿個第二,也證明你還有很大進步空間,以後次次拿第一給媽媽高興高興怎麼樣?要是沒效果再說唄,還是說你想請其他的傢教?」我媽總是有一連串的理由,看來她是決心已下我也不掙紮瞭。
「算瞭吧,就沐煙姐吧,姐,你看怎麼樣?」
「應該可以吧,但是我是文科生,初中物理生物應該還會一點,化學估計忘幹凈瞭,數學如果是奧數我也不太會,不過錢的事就算瞭吧,怎麼好意思要啊?」她後面的話越來越小聲,說著還慢慢地把頭微微垂下瞭。
「那怎麼可以?你就當拿點零花錢吧,反正都是自傢的,在外請傢教,報什麼輔導班可能還更貴,就這麼說定瞭啊。」
「那,那好吧。」讓沐煙姐給我當傢教的事就這麼在媽媽捋頭發的那段時間給決定瞭。
要說這傢教,不習慣還真不是說說的,剛開始的時候我們倆都不知道要幹啥,她搬個椅子過來問我有啥不懂的題就問她,可是我更想做練習冊,想著邊做邊發現問題,她在我旁邊看著我又下不瞭筆,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靠那麼近,我真想叫她自己去一邊玩去,但是每次看她,她好像又有些緊張,是怕完不成媽媽的任務?
幾次後我們都發現這除瞭浪費時間好像沒什麼作用,於是改變瞭一下,把練習過的錯題難題拿出來請教她,但是那些東西課上老師是會講的,比她的半桶水詳細多瞭。再後來我們又改變瞭一下,如果是當天有一些遺留的題,我會先做,等她來瞭做不瞭的會去請教她,她如果也不會就直接用手機給我搜,我就在她思考、搜看的時間繼續下一道題,這樣果然簡便多瞭。
經過一段時間的輔導,她在我這算是從空氣晉級成瞭半個老師的形象。關於英語方面,她好像還不錯,語法這方面倒是可以給我講講。語文方面真就是一個災難瞭,大概就是什麼人世浮華、時光印記……答案裡人傢明明是寫出瞭某個人這一生咋咋咋滴,她給我寫的東西真得某個少女之友真傳,她給我推薦得有類似的書,說是可以借鑒練點文筆,但是我翻瞭幾下,看半天不知所雲,寫個語文卷子要是按她那一套別想寫完……
一個周末的早上,我在刷著科教頻道的古生物系列,第一個系列是從寒武紀到三疊紀,我刷的是系列第三,新生代哺乳動物的故事。
巨犀是曾經存在過的最大的陸地哺乳動物,故事以一隻小巨犀的出生開始。一隻小巨犀出生的夜晚,一群捕食者虎視眈眈,它的母親用盡一切護住瞭它,它在成長的過程中遇到各種難關,在母親的陪同下度過瞭。有一天,來瞭一隻同樣是年幼的巨犀,是它的兄弟,卻遭到瞭母親的無情驅趕,不久後,母巨犀的發情期到瞭,戰鬥勝出的公巨犀就當著它的面和它母親交配,它怎麼阻止也沒有用,兩年後它的母親又生一隻小巨犀,這次,輪到它被驅趕瞭……
也許這就是大自然的殘酷,但是,不知道為啥,我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變成瞭秤砣,深深地沉瞭下去。憋瞭一大口氣,看得想把電視給砸瞭,操你媽的給老子看的什麼鬼玩意?
我也不知道撒瞭什麼瘋,回房間使勁揍瞭我的玩偶,等氣消得差不多瞭,我才覺得自己真的是傻逼瞭吧,你和人傢一紀錄片,一個滅絕的物種較什麼勁?但是,心裡好像有個聲音在說:真他媽活該滅絕。
不行瞭我得再看看那群蜥形綱力壓合弓綱哺乳動物祖先的紀錄片來看看,解解毒。看瞭看又覺得可憐巴巴的還是看二疊紀合弓綱打死那群傻逼蜥形綱的事吧,今天晚上我要吃雞肉報那一箭之仇……沒救瞭,我也中二病發瞭。
晚上聽到媽媽車子的聲音,我急匆匆地下瞭樓梯給她開門,在她還沒進門前我就給瞭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弄得媽媽都有些站不穩瞭,完全忽略瞭旁邊還有另一個人。
媽媽摸瞭一下我的頭,把我從她的懷裡分開瞭,眼睛微瞇,笑道「你啊,什麼事啊,這麼毛毛躁躁的,你當你幾歲瞭?沒斷奶啊,不是你自己說的明年就是高中生瞭要獨立嗎還這麼幼稚。」說著她又捏瞭捏我的臉,我媽記憶可真好,上次在公園和她說還真是什麼都回敬給我瞭。
我看瞭看媽媽的樣子,估計她也是搞不清楚狀況,但還是保持笑容,漂亮的眼睛盯著我,是想讓我告訴她發生什麼瞭事嗎?我又看瞭看旁邊的沈沐煙,想起來今天早上的事,「媽,姐,明天我們吃雞肉!說好瞭啊。」媽媽不是老喜歡給我說一些聽不懂的話嗎?剛剛還把上次的話回敬我,我也得回敬回敬她,讓她自己猜去吧。說完我就轉過身上瞭樓,留下媽媽和沐煙姐在那面面相覷,兩臉懵逼。
飯後沐煙姐主動去洗碗收拾瞭,把圍裙一系著,真是搶都搶不過她。媽媽面色有些擔憂,向我問道:「小羽,剛剛你是怎麼瞭,就為瞭吃雞肉?把媽媽都整糊塗瞭。」我就知道媽媽會這麼問我,「媽,今天早上看紀錄片,說是哺乳動物的祖先在中生代過得很不好,被雞的祖先欺負瞭,那個哺乳動物的媽媽為瞭保護幼崽沒瞭,我就想到瞭媽媽,所以我要抱你,這雞的祖先也太可恨瞭,所以我說要吃雞肉,就這樣。」我這扯淡的功夫見長,不知道能不能學到化學老師的精髓,明明是一隻巨犀引發的事。
「噗,小羽,你也太逗瞭吧,就這種事?高中生,嗯?你也太感性瞭吧,別是上輩子哪個女孩投胎到媽媽肚子裡吧?」媽媽用右手遮住瞭兩片薄唇,修長食指搭在小巧鼻梁前,她這樣笑起來還真是頗有幾分古典美人的含蓄之美。
我看得有些癡瞭,不過很快她的眼神對過來,讓我恢復瞭正常。我感覺到腰間傳來一股熟悉的酸爽感,媽媽起身經過我旁邊的時候又掐瞭下我的腰。「冒冒失失的,別動不動就給媽媽『驚喜』瞭知道不知道啊?」
心臟好像好像又猛烈跳瞭幾下,下意識回瞭一句:「嗯……嗯,我知道瞭。」媽媽好像又笑瞭下就上樓瞭,我看著媽媽的背影,一路消失在樓梯口。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好像是越來越關註媽媽瞭。
先是她的發型,哦,今天又是像花苞一樣的盤著;第二天,頭發好像是披散瞭,好柔順啊;第三天,媽媽頭發紮成瞭馬尾,和沐煙姐好像倆姐妹啊……
然後是她的唇,今天好像塗瞭些唇膏……她的衣著變化,今天是什麼外套呢?裡面穿著啥,黑色的、白色的、紅色的、彩色的……她今天又穿瞭什麼鞋,褲子是怎麼樣的款式的……
她喜歡笑,我就經常逗她;她想讓我帶沈沐煙出去玩,那死活也得把她帶上。我好像更喜歡看她的背影、她的側影、她低下頭的樣子……總之不太喜歡和她對視,不過就算是對視瞭,我又好像是恢復瞭平常的狀態,和平常似乎沒有什麼兩樣。當然瞭她和我平常的打鬧我也喜歡……我這是怎麼瞭?
看著看著,時間過得飛快,期末考試又要來瞭,還是那樣考吧,除瞭沈式語文我實在是學不來,沐煙姐對我的其他科幫助還是不少的,尤其是英語。
有天我不經意地問同桌:「凱子,如果一個熟悉的人,基本天天見的那種,但是好像某天開始特別關註她,她穿的衣服,褲子鞋子發型這些,是不是不正常?」
不料這小子在那賊笑賊笑的回答我:「正常,太特麼正常不過瞭,暗戀而已嘛我經歷過,是不是老喜歡偷看人傢?關註人傢的穿衣風格和顏色?想要更接近又不敢和人傢對視啊。」
什麼情況,對視倒還可以其他的全說中瞭!
開什麼玩笑,我特麼的居然在暗戀我媽?又開什麼玩笑,這個不準,搞錯瞭。
要暗戀早戀上瞭還等得著現在?我用這個理由說服自己:一定是搞錯瞭,對,搞錯瞭!
「所以說,兄弟,你是把情種埋哪個女生那瞭,快告訴我好兄弟。」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看誰瞭?能找出來嗎你?我這是看你老是喜歡朝文藝委員那瞥,你以為我沒看見啊?」我企圖用轉移大法禍水東引來平息我的內心的巨浪。
但是,蒙混過去以後,我又在思考:憑本心問問,我是不是在暗戀自己的媽媽陸凝月?好像是。不對,絕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