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深夜來訪,艾拉一開始興奮的和兩位同伴說著自己的冒險經歷,但是一個是被吵醒爬起來,另外一個是,兩個人很顯然不那麼歡迎艾拉,所以艾拉在度過興奮期後也敏銳的感覺到瞭有點不對勁,必然如此她還是自欺欺人的覺得大概是她們本來就很累瞭,打擾瞭她們睡覺。
「不好意思把你們鬧醒瞭……能為我們安排幾間房間嗎?我們今天就住在這裡瞭,明天等休息好瞭咱們可以好好聊聊。」
「讓她們先去休息,我出去抽支煙。」
「又抽!」
「啊哈哈哈哈,可以提神……」
「馬上睡覺瞭提什麼神!」
莫裡斯打著哈哈揮瞭揮手,走出瞭教堂,艾拉則有點氣憤的躲瞭躲腳,兩位祭祀看在眼裡,有瞭一點不一樣眼神,她們很敏銳的感覺到艾拉祭祀和這個男人的關系不一般,她現在就像是在管自己的男人。兩名祭祀帶著三個女人先去神殿後面的居住區,給她們一人安排瞭一間房間,莫裡斯則走出神殿,坐在門口的階梯上,點上一支煙,靜靜地抽著,自己在制造這個時間差,那兩名祭祀現在在偷偷的觀察自己,呵呵。
「艾拉和他?」
「應該沒錯,那個人有錢,長的也不差,一個隊伍就他一個男的……」
「那……」
「按我說的做……」
「為什麼我來?」
「我去說,他不會信……」
莫裡斯抽完煙瞭以後,站起來拍瞭拍身上的灰,往嘴裡倒瞭點水,漱瞭一下口。
「呵,女人,不就是煙味麼~」
莫裡斯看起來像在自言自語,一邊碎碎念著一邊往裡面走,看到神殿裡的小祭祀,就向她抬起手,露出一個微笑。
「喲,小姑娘,我晚上睡哪?」
「抱歉,莫裡斯先生,客房預估的不足,沒有空餘的客房瞭。」
「哎?呵呵小姑娘,就算是你喜歡艾拉討厭我也不能說這種謊哦。這裡可是我畫的圖紙,你忘瞭?」
小祭祀一愣,這才想起來莫裡斯不光是出錢的那個,甚至圖紙是他畫的,施工隊是他找的,這時候突然不知道怎麼的她閃過一絲急智,當然她因為低著頭沒註意到莫裡斯嘴角的意思邪笑。
「因為我們最近傳教工作做的不錯,這裡招待瞭不少人,所以,所以……真的不是我撒謊……抱歉……我們沒想到……」
看著小祭祀快要哭出來的樣子莫裡斯抓瞭抓頭發,看起來有點困擾的樣子,不過很快莫裡斯就笑瞭起來。
「這不是正好嘛~呵呵~小姑娘,艾拉睡哪一間?」
「哎?莫裡斯先生……」
「我們可是出去旅行瞭好久來著的,關系早就突破那一步瞭。小姑娘,我們已經是那種關系瞭喲。」
小祭祀嚇瞭一跳,吃驚於莫裡斯居然說的這麼直接,但是這就是她們想要的,問題是現在自己是不是應該再裝像一點,阻攔一下?萬一他去其他人的房間怎麼辦?要阻止一下還是不要?小祭祀低著頭煩惱著,這時候莫裡斯很貼心的摸出一條項鏈塞進小祭祀的手裡。
「這是謝禮,當做什麼都沒看到吧~」
小祭祀裝作猶豫瞭一會,手指向艾拉的房間。
「莫裡斯先生……這個……就是……」
「不會搞出多少聲音的。」
「哎!」
小祭祀頓時臉紅瞭,她實在沒想到能這麼順利,看起來這個男人非但會進房間,而且還會和艾拉做點有的沒的。神殿雖然不禁止祭祀戀愛結婚,但是在神殿做愛這種事情,怎麼都算是過線瞭,雖然從來沒有明文的規定,甚至有一些墮落的祭祀或者邪神教派把這種事情當做招攬信徒的手段,但是對於正兒八經的神殿,要是出瞭這種事情絕對是醜聞,別的不說艾拉妥妥的是沒臉繼續留在這裡,隻有離開或者回歸世俗。
「艾拉姐姐你已經有瞭要你的男人……對不起,請你還俗吧。」
看著莫裡斯莫裡斯輕手輕腳的摸進瞭艾拉的房間,小祭司用別人幾乎聽不到的聲音碎碎念著。
「我們,是不是做的太過分瞭……」
「我不想毀瞭她,我隻希望她能把這裡交給我們來打理,她有男人瞭,那個男人很有錢不是嗎,如果她想就算再找個地方幫她建個神殿也不是什麼難事,我們呢?我不會上報……也不會去告密,我隻是想威脅她一下讓她繼續去冒險,她已經習慣冒險瞭不是嗎?打理神殿的工作就交給我們不好嗎?」
兩個人相互對視瞭一下,眼神裡似乎都有掙紮,但是誰也沒有阻止這個事情發生,人就是這樣,口嫌體直。隔著墻壁,突然房間裡傳出來一聲微弱的呻吟聲,很快又消失瞭,客房其實隔音還不錯,正常的對話隔壁是聽不到的,在外面突然聽到這一聲,雖然很微弱,不註意大概就漏過瞭,但是已經說明瞭問題……莫裡斯設計的客房都是有玻璃窗戶的,雖然有可能窗簾已經拉上瞭,但是兩個人還是偷偷的摸到後院,幾個人的窗戶窗簾果然是拉上的,但是,艾拉房間的窗戶,窗簾沒全拉上,有條縫往外透著光,在黑夜裡尤其明顯!兩個人躡手躡腳來到床邊,一個人透過窗簾的縫,看到瞭房間裡的一點點景象,雖然不多,但是看到一個雪白頭發的背影,被莫裡斯抱著,看起來痛並快樂著,兩個人一邊做一邊擁吻著,免得發出不該發出的聲音。兩個人偷偷的看瞭一會,然後悄悄的離開瞭。
「那兩個傻逼走瞭。」
「主人你不會她們走瞭就算完事吧……多做一會好嗎?沒爽夠……」
「……,要求真多。」
「動不動我就得吃她們吃剩下的,還不準為單獨來份宵夜?」
「我他媽成她們吃剩下的瞭,你這個比喻幾個意思?」
房間裡的當然是維納,維納進入房間感知到兩個人去盯莫裡斯瞭以後,就通過窗戶和艾拉換瞭房間,並且用瞭點小玩意兒讓艾拉睡著瞭,用莫裡斯給的藥水把頭發染成白色。其實維納和艾拉從身高到體型,完全不像,說起來本來就是個拙劣的陷阱,如果那兩個人稍微仔細一下,肯定會發現,但是因為是隻有一條縫的偷窺,看的不是那麼清楚,加上維納是背對著她們,所以她們隻註意到瞭那一頭白發,現在她們已經沉浸在瞭事成的興奮中,更是忽略瞭其他細節。
「被人看著興奮起來瞭,主人,要不要去馬興堡的那條街玩玩,反正我現在頭發顏色變瞭,帶個假面誰知道呢。」
馬興堡的那條街說起來深夜就是有錢人的遊樂場,說起來一般的城市街道是很臟的,有錢到和馬興堡一樣,也不過是平民區的街道上沒屎尿橫流,垃圾什麼的絕不會少,到貧民窟就是空氣中都飄著臭味。而馬興堡的那條街可以說是鳥語花香一塵不染,老爺太太們深夜喜歡尋求刺激來這裡開無遮大會,甚至到瞭現在這個天氣,那條街居然感覺和春天一樣溫暖,白天是條正常的街道,到晚上就變成遊樂場,不知道怎麼興起的,但就是這麼無厘頭。在那裡大傢可以圍觀,也會被圍觀,如果你覺得不好意思就帶個假面,覺得無所謂露臉都成,在那裡你想怎麼玩都行,做不得數,哪怕是夫婦各帶著情人去遇到瞭,也不會說什麼,回傢瞭就當無事發生。生命女神有個被認定為是邪教的分支,性愛之神,這個教派講究交配,贊美交配,交配行為就像其他教派的祈禱一樣,會給神明帶來愉悅,甚至哪怕你的交配對象不是同類都行。而在馬興堡這種地方,這種墮落教派正是有錢人需要的,尋求的。
莫裡斯給自己和維納個戴上一張魔法假面,看起來他們兩就沒帶什麼,隻是臉已經變成瞭別的樣子。不需要莫裡斯說什麼,維納很乖巧的戴上尾巴,戴上一個犬耳的裝飾,在胸和陰蒂上掛上鈴鐺,趴在地上爬行,脖子上的牽引繩在莫裡斯手裡,隨著爬行鈴鐺也發出清脆的響聲。進入這條街道也不是隨隨便便阿貓阿狗都能進的,至少你得有點能證明身價的東西,所以莫裡斯一身行頭價值不菲,維納身上的玩具也得鑲著寶石。
「您不是這裡的常客吧,至少我沒見過您。」
「遊客,慕名而來。」
在街道的入口被人稍微攔瞭一下,看到莫裡斯和維納身價不菲也就放行瞭,隻是身邊多瞭一個人。
「你們這搞的不錯啊。」
「哈哈哈哈,人們喜歡親近自然,也喜歡展示自己,我們不覺得這種事情醜陋,相反,繁衍應當被贊美,如果沒人繁衍,那麼誰來侍奉神隻呢?」
「所以,意思是我應該對神隻有所表示,有所敬重瞭。」
身旁的人笑而不語,莫裡斯摘下手上的一枚戒指,丟給身旁的人。
「夠瞭嗎?」
「神會為您的慷慨感到愉悅,願女神賜福於您。」
收到瞭錢,身邊的人就走瞭,這種地方怎麼會真的給你白玩?有人打掃,有人幫忙掩蓋,甚至天冷瞭用魔法維持溫度,當然都是要錢的,這些教派你要真說他們都虔誠吧,或許真有那麼幾個腦子不太好使的狂熱者,更多的,則是生意。
莫裡斯牽著維納站在路邊,看著一群人,把一個嘴堵上的女人綁在一個架子上,然後牽來一匹馬,一名女奴俯身在馬下用手個嘴把馬屌弄大,然後把女屌塞進綁在架子上的女人身體裡,一開始還有慘叫,到後面就開始吐血,莫裡斯和維納就站在路邊默默的看著,那個女人被從架子上解下來,然後就被直接丟進瞭一旁的河裡。
「嘿,朋友,你的女奴要是不聽話,就這樣來一次,多帶幾個人來圍觀,隻要看一次,沒有幾個敢不乖乖聽話的。」
莫裡斯看瞭看周圍被迫圍觀瑟瑟發抖的女奴,向對方回以微笑。
「我的女奴很乖巧。」
維納立馬配合的搖起尾巴,然後莫裡斯就牽著維納離開瞭。自己以前幹過的事情隻會比他們更惡劣,良心不會痛嗎,抱歉,那時候我沒良心,現在有瞭點,也隻能分給有限的人。維納發現莫裡斯好像沒瞭興致。兩個人就在街道上慢慢的走著,莫裡斯找瞭在張長椅坐下,維納就跪在他腳邊的。
「好瞭,陪我坐會。」
於是維納乖巧的坐在莫裡斯身旁,長椅上還有一對男女在忙碌,莫裡斯也沒在意,這裡就是這樣,面前不遠處還有兩名女奴正在和雙頭龍較勁,隱約聽她們主人的意思是誰輸瞭一會要伺候主人的狗,是真的狗,贏得的伺候主人。
「我又搞砸瞭?」
莫裡斯摸瞭摸維納的頭,笑瞭起來。
「你總會搞砸不是嗎,要習慣。」
「對不起……」
莫裡斯湊到維納的耳朵邊上。
「其實,他們搞搞無遮大會我覺得也沒什麼,但是殺人我覺得有點過瞭……這種邪教靠著這裡應該是發瞭筆橫財的,咱們不如……」
維納的眼睛又亮瞭起來,她和莫裡斯在一起總會有些別樣的樂趣。莫裡斯拍瞭拍維納的頭。
「走,先把你的宵夜吃完,吃飽瞭以後,咱們去殺幾個人搶點錢。」
既然來瞭,那玩還是要玩的,維納作為戰士可以擺出一些在常人看來很普通的姿勢,隻是這些姿勢是她沒有支持完全靠體力腰力和柔韌性整出來的,意義就不一樣瞭。被一群人圍觀甚至拍手稱贊還是讓維納有點吃不消泄瞭氣,引來瞭一陣哄笑,被莫裡斯裝腔作勢教育瞭一頓以後,維納默默的跪在地上幫莫裡斯清理著棒子,而莫裡斯則已經和幾名有錢人快速的成瞭臨時朋友,大傢湊在一張圓桌上喝酒吹逼,身下自己的女奴也跪成一圈為各自的主人服務者。這麼看來莫裡斯怎麼都是一個合格的遊客。夜更深瞭,甚至莫裡斯算算再過一陣子就快黎明瞭,就起身告辭,說自己明天還得繼續趕路,得留點精力在車裡繼續玩一玩,還隨手分瞭點精力藥水給在座的各位,就牽著維納走瞭。
「怎麼看?那個女奴不一般,應該還兼著護衛,很可能是奴隸女戰士。」
「咱們這邊也不是沒有生客,雖然這個人的嘴很嚴,沒說出來自己的傢族或者歸屬什麼的,但是的確是有錢人,品味可以,隨身的東西價值不菲,談吐得體,見多識廣,隨身還能帶著這種精力藥,應該不是什麼值得懷疑的對象,應該是個以旅行為樂的公子哥。」
「也是,你就不要整天疑神疑鬼的。」
「隻是今晚不知道怎麼眼皮跳的厲害,看瞭一圈隻有他是不認識的……」
莫裡斯帶著維納走著,穿過一個小巷後,兩個人的裝束就變瞭,維納已經換上全身鎧甲,戴上瞭頭盔,甚至頭發也束在盔甲裡,這樣別人連她是男是女是看不出來,鎧甲是黑色的,武器是長槍,而莫裡斯也換上瞭一身深藍色法師長袍,帶著兜帽遮住瞭臉,手裡一根法杖。
「吃完宵夜不會沒力氣瞭吧?」
「那哪能呢~」
「看起來我對你還是太友善瞭,要不你以後就和那種奴隸女戰士一樣穿特制內褲吧,下身兩個穴永遠塞著棒子的那種,沒鑰匙解不開的那種如何?」
「主人你要我穿我一定穿,就是希望主人你憐憫我一下,畢竟下面要是松瞭,主人也不爽不是嗎~」
莫裡斯笑瞭笑,揮瞭揮手示意維納跟上,難得穿一次她會穿的,天天穿?用不瞭兩天她人就跑沒影瞭,別看維納張嘴閉嘴別趕她走,離不開主人你,要真跑路,她絕對是第一個。
「站住!你們是誰,幹什麼的!」
性愛女神教派的人看到靠近的一個戰士和法師,立馬警戒起來,一些嘍囉舉起武器,威脅他們趕緊滾,莫裡斯抬起法杖幾根冰槍就射瞭出去,維納則開始沖鋒,維納雖然一直是慣用雙劍,但是說起來,她是正兒八經接受過全套騎士訓練的,各種武器都會用,隻是因為她喜歡用雙劍所以莫裡斯一直給她配的雙劍罷瞭,單手劍雙手劍她一樣用過,缺武器的時候棍子也用過。看到最早叫囂的嘍囉頭上紮著一根冰槍歪歪斜斜的倒下去,維納知道今晚有的鬧瞭,不需要留手,長槍刺穿一個人的喉嚨,然後直接掃過旁邊的,臂甲擋住一刀,然後揮拳打碎一個人的臉。
兩個人三下五除二解決瞭看守路口的幾名嘍囉,殺瞭進去,這時候還有人在玩,看到莫裡斯進來開始嚇到尖叫。莫裡斯是沒想到面前這位身材粗狂的老爺能尖叫的像個娘們,抬起法杖給對方頭上來瞭一下。
「閉嘴!我們要錢,不要命,老爺你繼續玩你的。」
對方楞瞭一下,想想貌似是這麼個道理,無冤無仇的殺他幹嘛,於是把身上的珠寶丟進莫裡斯手裡的袋子裡。
「祝玩的開心。」
莫裡斯還很貼心的給對方來瞭一個恢復術,本來嚇軟的棒子又挺瞭起來,讓對方異常尷尬,甚至有點惱怒,隻好繼續拿身下的女奴出氣。把街上的老爺太太們搶瞭一圈,又殺掉瞭幾個不開眼的嘍囉,街上的人發現他們的確隻求財不殺人,居然心大到繼續玩自己的。莫裡斯則帶著維納走向一棟房子,推開門以後,一排弩箭射瞭過來,被升起的一面冰墻擋住。
「你們是什麼人?」
「缺錢的小毛賊罷瞭。」
一個也被長袍籠罩看不到臉的人站在樓上,俯視著莫裡斯和維納。
「你們以為馬興堡會任由你們強盜來去自如?這座城市說難聽點,賊都沒幾個,畢竟盜竊在這裡都是重罪,最低都是砍去雙手。」
以金錢 出名的馬興堡,一切法律自然也都是為商會服務的,為瞭讓有錢人有更好的體驗,馬興堡對於盜竊和搶劫一向都是嚴防死守,盜竊最少都是砍掉雙手,如果訴訟人提出死刑要求,幾乎都是應允。至於搶劫,那麼不要想瞭,死刑是最低的,剩下的就是讓你死的多痛苦和多久的問題瞭。曾經有一段時間,不管是盜賊還是強盜,抓到就被砍去雙手雙腳,要麼穿刺瞭立在貧民窟,要麼裝在拘束籠裡掛在街頭,甚至當時的盜賊工會和強盜窩出動殺手都被商人們聘請的供奉反殺,整個盜賊工會被連根拔起,強盜窩被揚瞭。所以馬興堡有乞丐,有暗殺者,但是沒賊,沒強盜,如果有,必然是外來的。
「城裡的確不乏強者坐鎮,但是問題也來瞭,他們為什麼要管,反正他們是十三商會的供奉,我搶的又不是商會。」
一道金屬制的鐵門從樓上掉下來,把莫裡斯和維納關在瞭房間裡,然後兩道劍氣打碎瞭莫裡斯的冰墻。
「說真的我還有點欣賞你們,膽子不小,而且有原則,不如跟著我們幹?」
莫裡斯和維納盯著面前的一對劍士,一男一女,看起來是雙子,並沒有太認真。兩個人不過都是七階,隻是維納一直沒有鬥氣離體,裝作不到七階,莫裡斯則隻是丟丟冰槍用用冰盾和水系恢復法術,所以看不出等級,但是等級應該不高,高等級的法師需要打劫?有的就是地方願意雇他。
「吶,姐姐,你喜歡哪個?」
「你又犯中二病瞭?」
「對不起……」
「啊,我的弟弟實在太可愛瞭~所以我原諒你瞭。」
「真的?」
「真的。」
「那親我下~」
莫裡斯和維納看著對面兩個二貨開始犯花癡,相互對視瞭一下。
「額,那個……恕我直言,你們可能沒什麼前途……」
「姐姐,姐姐,那個法師聽聲音是男的,交給我好嗎,不知道他的粗不粗,長不長,如果夠粗夠長我想多留他活幾天,我想試試那種一插到底爽到噴出來的感覺!」
「抱歉,我對菊花是感興趣但是對男人沒興趣……」
莫裡斯攤瞭攤手,一邊和對方扯皮,一邊偵測魔法開始丟出去,除瞭這兩個,對方還有沒有底牌。
「哎?我可是有一張比女人還漂亮的臉來著~男人不都說隻要可愛都一樣嗎?而且你不覺得征服男人比征服女人更有成就感嗎?看著我在你胯下呻吟,然看到我被你插的爽到射出來,想象一下那個畫面,你一點都不覺得興奮嗎?」
「額,並沒有。」
「姐姐,姐姐,我不開心,殺瞭他可以嗎?可以吧。」
女人抱著自己的弟弟,露出一張厭惡的臉,盯著莫裡斯,突然兩個人就爆發起來一人一個沖向莫裡斯和維納,同時一瞬間天花板和兩側的墻面上也出現無數的冰柱紮向兩個人,同時地上升起一道又一道冰墻阻攔兩個人的進攻路線。
「為什麼要陪他們玩這種低級遊戲?」
「這裡還有一名強者。現在,咱們先裝裝樣子玩一玩。」
莫裡斯把手上的法杖往地上一紮,大量的冰墻升起,阻斷瞭對方的視線,大量的冰槍射向兩個人,把他們分開,兩個人憑借記憶向莫裡斯和維納的位置攻過去,兩個人都是風系鬥氣,風系的特點是詭異多變,有的風系劍士速度極快,而有的則破壞力過人。隨著冰塊碎裂的,一把劍和維納的槍頭碰撞瞭一下,激起火星,兩個人的武器在飛速的碰撞。
「霍霍,居然能跟的上我的速度!死!」
劍上一道雷電順著槍傳到維納的身上。
「啊哈哈哈哈,爽不爽,你放心,我要切掉的四肢,還有舌頭,你知道嗎,上次我把一個人的腦袋切開,插上針,用電稍微電一下人就顫抖的和什麼一樣,結果他咬舌自盡瞭,其實咬舌自盡不太容易,結果運氣不好,還真讓他死瞭,這次我得註意……」
話說到一半被維納一拳打在肚子上。
「嘔……不可能!你他媽的!」
砰,臉上又挨瞭一拳。
「為什麼!」
砰,砰,砰……
「為……什麼……」
「哈?你的意思是為什麼電瞭我我還能動?這他媽不是廢話嗎?你個區區七階的戰士,我等級比你高,裝備你比好,為瞭防禦電系的攻擊我一直有帶抗電系攻擊的防具,你這種死變態,他媽的早死,早超生!」
維納一腳又一腳的踩著對方的頭,直到變成一灘爛泥。而另外一邊,莫裡斯面前的冰墻也被被打破瞭,刺啦一聲,一道幾乎快不可見的身影閃過莫裡斯的身邊,然後對方吧手頭的劍轉瞭兩圈,收回劍鞘。莫裡斯的脖子出現一道劃痕,然後頭掉在地上,變成瞭冰渣。
「呼呼呼,我就知道大哥哥你沒那麼容易死,你在哪裡呢?」
「你怎麼知道我比你大?」
「那要不,咱們比一比誰的大一點?」
「沒興趣……」
「大哥哥真的是一點虧都不肯吃呢,剛才誘惑瞭你半天結果就用冰槍射我,你可以用精液的,我喜歡那個味道,那股腥味我實在太喜歡瞭,喉嚨被塞滿瞭精液從鼻子裡噴出來的感覺,每次想到我就快射出來瞭!」
「你既然知道這麼做對我沒用你還廢什麼話?」
又一道冰墻被打破,一柄劍刺進莫裡斯的胸口,莫裡斯看起來一臉意外。
「大哥哥你真的很狡猾,你其實根本沒動過位置,你用冰墻和冰雕,給我做瞭個假象,讓我以為你隱身瞭,實際上自己還是躲在冰墻後面。但是但是,我的耳朵特別靈,實在是有點可惜,不過大哥哥你不用感到遺憾,我喜歡收集雞巴,我會把你的也切下來,我喜歡收集對手的,不管對方以前有多大,最後隻能成為我的收藏品~」
刷的一聲莫裡斯整個人變成液體,把對方裹瞭起來。然後站一旁的莫裡斯取消瞭自己的隱身。
「就這點水平也敢看不起法師瞭,誰給你的勇氣!」
對方把鬥氣從全身激發出來,把水推開,但是隨即又被水包圍瞭,雙方就這樣磨著時間,其實就是鬥氣和魔力的比拼,看是你的鬥氣多還是我的魔法多,慢慢的劍士的鬥氣缺乏,沒有空氣無法呼吸,一開始還能忍住,就像維納可以在水底給莫裡斯幹好久的口活一樣,但是戰鬥明顯是兩碼事,隨著空氣不夠人開始窒息,抵抗開始越來越微弱。
「窒息死的時候也會失禁,各種意義上,你可以射個爽。」
隨著莫裡斯確定對方已經死瞭,直接把對方變成一塊冰塊,然後用手一推,摔倒在地上變成瞭粉末。冰墻都碎裂瞭,站著的是莫裡斯和維納。
「那個,不好意思把你們的人給幹掉瞭,你看你們是給錢呢,還是給錢呢,還是給錢?」
站在樓上的長袍人對於自己下屬的死,壓根沒在意,反而在鼓掌。
「厲害厲害,說老實話我更加喜歡你們瞭,這兩個傢夥其實如果不是因為聽話早就被幹掉瞭,畢竟他們太變態瞭一點。」
「變態也是你們整出來的啊。」
對方的聲音一滯,看起來是有那麼點尷尬,咳嗽瞭兩聲。
「如果你們願意為我工作,咱們可以好好談談價錢。」
莫裡斯瞇起眼睛看瞭對方一會。
「我記得,你再生命女神教堂門口迎賓來著。呵呵~」
對方直接嚇瞭一跳。
「你們是誰!」
「您天天在生命女神教堂門口迎賓,想不認識也難啊。」
羅莎莉如果在的話應該能記得,當初她進馬興堡的生命女神神殿就是由這個人帶進去,就當時而言,對方最多就是個貪財的迎賓罷瞭。隻不過現在看來,對方不隻那麼一個身份。被點破瞭身份以後,對方翻下瞭兜帽,露出瞭面容。
「既然被你們知道瞭我的身份,要麼,為我效力,要麼,死!」
「和剛才有區別?」
「你們他媽是來找茬的吧!」
「是啊,不然我們來幹嘛的?」
「操!幹掉他們!」
從對方身後跳下一個身影,充滿神力的一劍直接讓地面陷下去一個深坑,莫裡斯和維納齊齊一個後跳,對方沒打算一擊建功,或者說不過就是一個登場罷瞭,簡單來說,對方相當的自信,可以以一敵二。
「願女神饒恕你們的罪孽。」
維納剛想上去迎戰被莫裡斯叫住。
「別上,他是正兒八經的聖騎士,如果我猜的沒錯,在生命女神護殿騎士團裡至少要到副團長的級別,九階的聖騎士,你冒冒然上去,會死。」
莫裡斯瞬間把維納的劍召喚瞭過來,丟給她,維納接住莫裡斯丟過來的劍,整個過程對方就看著,並沒有出手,或者說,不屑於出手。
「照理說生命女神的護殿騎士不應該以攻擊力著稱,而是以能夠不斷的恢復和治療自身及周邊同伴,打持久戰,更多的屬於指揮型騎士,而不是單挑型騎士……但是這個傢夥明顯不一樣,你要小心,打不過別硬抗。」
維納換上自己的雙刀,正面沖向聖騎士,對方的招式很樸實,就是劈砍,但是速度極快,維納壓根來不及躲開,架起雙刀擋住對方的第一擊,感覺雙手被震的發麻,隨即第二擊,到第三擊的時候維納的一條膝蓋已經跪到瞭地上,第四擊打下來的時候莫裡斯的已經準備好瞭大量的冰槍,打過去然而聖騎士壓根沒管冰槍,冰槍打在對方的身上看起來毫無作為,莫裡斯一手拉住維納的鎧甲,一把把她拉出瞭對方的攻擊范圍,,這還是對方沒有追擊的情況下。
「你不是無名之輩,報上名來。」
「我還以為你不會說話呢。」
「她不是我的對手,你隱藏瞭實力。」
「我很好奇,你有這樣的實力為什麼要在這裡當個打手。」
聖騎士沉默瞭一會。
「我們的事業是正義的,雖然過程中會有一些罪惡,但是最終會有一個正義的結果,或許會出現一些犧牲,但是我覺得這樣的犧牲是值得的。」
「你有親人嗎?」
「我有神隻。」
「哦,懂瞭,那你有愛人嗎?」
「……還沒……」
「哦,懂瞭。所以隻要犧牲的不是自己或者自己有關的人,那就無所謂瞭,就像河邊的那個架子上,一年有多少女孩會被馬玩死,每天河裡要多幾具屍體?」
「……她們,是在為一個崇高的目標犧牲。」
「她們不想犧牲,她們也不知道什麼是崇高的目標,說起來你這麼有覺悟你怎麼不犧牲?生命女生的教義是對所有生命的博愛,而不是對某些生命的獨寵!你們他媽的在褻瀆她的教義!」
莫裡斯一步一步開始向前走,嘴裡開始念念有詞。
「如果你們單純就是些操蛋的玩意兒也就算瞭,就算你們是傢提供重口味服務的妓院也就算瞭,你們是什麼!你們他媽的打著生命女神的招牌,在剝奪生命!你們的行為堪比最惡劣的瀆神者!」
聖騎士一劍斬向莫裡斯,莫裡斯抬起手上的法杖,擋住對方的攻擊,一個肉眼可見的魔法陣在運轉著。
「以女神之名,破除邪魔!」
又一劍斬在莫裡斯的魔法陣上,莫裡斯的手抖瞭抖,繼續向前走著,聖騎士在後退,當他退後第一步開始,他的力量在減弱,對自己的信心在流逝。
「她們不過是些婊子!自甘墮落!」
「她們也是母親懷胎十月經歷痛苦生下來的!好不容易活到這麼大的!和你一樣!同樣經歷過女神的祝福!她們活著已經夠偉大瞭,不需要更偉大,更不需要你來幫她們偉大!」
莫裡斯高舉起自己的法杖,砸瞭下去,情況就如同和剛才相反瞭一樣,聖騎士被莫裡斯的法杖砸的跪在地上,苦苦的支撐著。
「他媽的自說自話的代表女神!你他媽的有什麼資格代表她!操!操你媽的!操!給老子去死!你他媽的覺得那些不過是些婊子,因為你有力量她們沒有,現在呢,老子有力量你不如我,你他媽的又是什麼東西!奉獻,犧牲,為瞭老子的崇高計劃,你他媽的怎麼不去死!死啊!老子他媽的事業也是正義的!不就是些犧牲嗎?你他媽的怎麼不犧牲!」
莫裡斯嘶吼著砸斷瞭聖騎士的劍,一擊直接砸在對方的頭盔上,力量之大直接把聖騎士的頭砸進瞭地面,法杖也斷瞭,穿著粗氣,莫裡斯看瞭看已經段成兩截的法杖,隨手丟掉,用手扶著額頭。
「冷靜……他媽的冷靜下來……不要太興奮……你不可以……」
這時候倒在地上的聖騎士掙紮著爬起來,摘掉自己的頭盔,滿頭的鮮血,頭甚至有點變形,一隻眼睛看起來也不對頭。
「我們的事業是正義的,女神的光輝必將照耀整個大陸!為此哪怕墮入地獄,化身惡魔,我也不懼!」
聖騎士全身的力量匯聚到手上,一拳揮向莫裡斯,莫裡斯看著向自己臉上飛過來的拳頭,咬瞭咬牙。
「切!」
這時候維納從莫裡斯的身旁躥過來,兩把劍一劍刺進聖騎士的胸口,一劍刺進對方的脖子,沖擊力把對方推瞭出去。聖騎士捂著脖子,發出幾聲無意義的聲音,嘴一張一合,然後跪在地上,雙手做出一個祈禱的姿勢,維納拔出自己的劍,一腳把聖騎士踹倒在地上。
「你不配!」
「神……神啊……」
聖騎士噎瞭氣,莫裡斯也慢慢的冷靜瞭下來,維納把殘留的嘍囉都幹掉瞭,把頭目揍到不能動瞭以後,拖到瞭莫裡斯的面前,但是維納明顯覺得氣氛不對,莫裡斯抬起頭,看著維納,維納則覺得自己被一頭兇獸盯著,最開始遇到莫裡斯的時候,自己在他身邊就有過這種感覺。
「你在想,我害死的人比這個多的多瞭,也會為瞭幾個女奴發怒?在草原上我可是從來不管女奴死活的人。」
「我沒……」
「你有!」
「主人……」
維納選擇跪下,她依靠自己的直覺躲過瞭很多事情,現在莫裡斯在暴走的邊緣,不要刺激到他。
「冷靜……冷靜……她是自己人,不是敵人……」
稍稍的把眼睛閉上,再睜開。莫裡斯似乎恢復瞭平靜,臉上又掛起瞭熟悉的微笑。
「你看,一開始你要是給錢,又怎麼會有這麼多事情呢?」
維納終於松瞭口氣,莫裡斯不管是不是真平靜下來,至少目標已經從她身上轉移走瞭。
「你們是什麼人!無論是馬興堡還是神殿都不會放過你們。」
「哎~維納,先踩斷他一隻腳。」
維納立馬站起來一腳踩斷瞭頭目的腳,聽著對方的慘叫,把劍架在他的喉嚨上。
「閉嘴,主人問什麼,你說什麼。」
「你是自立門戶,還是受人指使?」
「我自己幹的!」
「維納,換一隻腳繼續。」
「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莫裡斯等著面前的慘叫完,給瞭維納一個眼神,維納拉起頭目的頭發,讓他抬頭看著莫裡斯。
「你沒有能力,不過就是個普通人,說好聽點在神殿當個迎賓,說難聽點,和旅店餐館甚至妓院門口的門童沒什麼區別,你能指揮得動高階聖騎士?下一次我就不讓她踩你的腳瞭,我會讓她踩爛你的第三條腿。」
頭目喘著粗氣,頭上在不停的冒汗。
「你大概也好奇,我為什麼要來這裡搞事,大概更好奇,為什麼到現在瞭,馬興堡的警備也好,強者也好,都沒動靜。這裡的空間被我隔離瞭,今天我在這裡鬧翻天,都沒人知道。」
「是你!是賭場殺手!」
莫裡斯和維納上次就在馬興堡屠瞭一個賭場,後來沉瞭懸案,不知道是誰幹的。
「賭場殺手,這個稱號倒是不錯哎~說說吧,為什麼要來這裡搞邪教。」
「總部給我們定下瞭很高的奉獻要求……我們收到的捐款不夠啊……這裡都是商人,怎麼可能隨隨便便把錢拿出來奉獻給信仰,他們的每一分錢都要用在自己身上,去神殿捐款不是要求各種神術就是提各種要求,有的還好,有的我們根本沒權限也沒能力,有的甚至無禮至極。我們能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總部需要錢!需要很多錢!」
莫裡斯聽著笑出瞭聲,面前的不過是被任務指標壓瘋瞭的社畜,說起來他是個頭目,不過也就是最低級的那種,甚至棋子都算不上,你拖著他去神殿質問的話就是查無此人,偽信徒,可能有臨時雇用關系等等,總之不是神殿授意的。
「每天要丟幾個進河裡。」
「……也,也不是每天都有。」
「一周,一個月,一年?」
「一年大概可能……上百。」
莫裡斯發出兩聲冷笑,然後盯著頭目看瞭一會。
「馬興堡哪天不死掉點人?哪傢妓院一年會死掉的比我們這兒少?有的商會傢族大一點的,比我們隻多不少!就算去瞭法恩,貴族姥爺傢裡這種事情少瞭?」
「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炸毛嗎?」
莫裡斯沒看向頭目,而是看向維納,維納搖瞭搖頭。
「如果是傢妓院,我也就當沒看到瞭,畢竟別人的招牌在那,妓院,本來就是藏污納垢的地方。而這裡是什麼鬼地方,他們高舉著生命女神的招牌,他們把所有的好詞往自己身上加,把自己說的冰清玉潔,看看躺地上那位,聖騎士。聖!騎!士!哎~賊他媽的神聖。然後做著最藏污納垢的事情,然後還大聲的宣稱,老子他媽的代表正義!甚至到死還以為自己是殉教。遇到這種人有一個算一個,打爆他們的狗頭!」
「哈哈哈哈哈……」
本來跪在地上的頭目倒是笑起來瞭,一邊笑一邊拍手。
「原來是個瘋子,哈哈哈哈哈,瘋子……你有本事把他們的狗頭都砸爛瞭,我舉雙手贊成!真的!你殺的光?就算你殺光瞭,後面還會繼續出,有本事你把人類都殺光瞭啊。」
我曾經就這麼幹過,隻是沒成功罷瞭!
「我他媽的知道啊,我不是不知道自己幹的是什麼狗屁吊糟的事情!但是我有什麼辦法,我敢嗎?我不幹你以為沒人幹瞭?有的是人想幹。我要是不幹我就和那些女奴一樣躺河裡,被沖到不知道什麼鬼地方去瞭,說起來我和女奴唯一的區別是老子不用翹著屁股被外面的人日,她們多少還爽到,老子給神殿撈這麼多錢一分錢都沒能自己用上!你說的對,我當然指揮不動他,他就是來監視我的,他是來看住錢的。白天我要在神殿門口迎賓,晚上要在這裡收錢。白天對我嗤之以鼻的人,到瞭晚上滿臉堆笑的把大把的錢塞進我的口袋,別說你覺得諷刺,我他媽都覺得諷刺。你既然覺得神真的值得被尊敬,那她老人傢怎麼不管管這種事?」
人自己創造瞭神隻,又不再相信神隻……
「你不過是肉體沒被日而已,精神層面上來說,是一樣的。」
頭目沉默瞭一會,點瞭點頭。
「你說的對,給我來個痛快的吧,我死定瞭,無論是在你手裡又或是活著被神殿拖回去。這是下面倉庫的鑰匙,還有一把應該在他身上。我就是個無名小卒,到現在你連我的名字都沒問想必你也是沒興趣的,就別他媽的浪費時間瞭。」
頭目從自己的脖子上扯斷一根項鏈,拿出來是一把鑰匙,遞給莫裡斯,維納則從聖騎士的身上也摸出一把鑰匙。莫裡斯對著維納點瞭點頭,維納揮劍斬斷瞭頭目的脖子。莫裡斯則帶著維納去到地下倉庫,用兩把鑰匙一同旋轉打開門,看到的是一個堆滿珠寶飾品黃金的倉庫。
「這……」
莫裡斯撇瞭撇嘴,通過魔法陣把財務都轉移走。
「主人,這裡的錢也太多瞭,神殿就算維持需要大量的費用,這也……」
莫裡斯並沒有回答維納的問題,生命女神殿的野心,應該是已經超過瞭神殿的應有水平,看起來他們是準備和西邊大陸一樣,把教權和皇權,進行統一,建立神國。
「我今晚有點炸毛,你別放在心上。」
「不敢……」
「你都開始這麼和我說話瞭啊。」
「主人,傢裡的狗在主人生氣的時候都會跑遠一點,免得遭殃,不是不知道主人人好,也不是不心疼主人,隻是……」
莫裡斯打瞭個響指把維納身上的鎧甲都傳送走瞭,又變回瞭遮胸佈加丁字褲的組合,然後對著她的屁股踹瞭一腳。
「狡辯!」
被莫裡斯踹瞭一腳,維納反而不怕瞭,準確的說莫裡斯打她兩下她皮糙肉厚的壓根不在意,因為莫裡斯已經沒殺氣瞭,如果莫裡斯不動手就那麼盯著她,她就會感到害怕,畢竟誰知道那個殺意是不是針對她的。
「主人你變回來瞭,我不也就滾回來瞭嘛……」
「別聽我說的好聽,我他媽就是個混球,講著大義凜然的話揍瞭另外一個混球,搶走瞭對方的錢,僅此而已。我害死的人比他們多的去瞭。」
「至少沒一邊當混球一邊說自己是個聖人。」
莫裡斯點瞭點頭,抽出一疊搜來的存單,翻瞭翻,找出幾張不記名的,丟給維納。
「收著,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用到,走瞭,回去睡覺,等天亮瞭還得演場好戲,真他媽的忙。」
隨著一個魔法陣莫裡斯和維納傳送回瞭神殿,撤去外圍的掩蓋屏障,莫裡斯和維納脫光瞭躺在床上,稍微調整瞭一下,讓維納背對著大門,頭發露在外面,身上蓋著毯子,然後莫裡斯也躺下,讓維納靠在自己身上,看起來就像是艾拉依偎著莫裡斯在睡覺,兩個人相互對視瞭一下同時露出一個壞笑,然後閉上眼睛再瞇一會,好戲就會開場。
「主人你以前和艾拉一樣是個祭祀?」
「為什麼這麼問?」
「主人你對神語言上從來沒尊敬過,但是行動上卻很維護,對神職人員大多數又不怎麼客氣……」
「別瞎想,就是多看瞭幾本書罷瞭。諸神也不過是一幫可憐人罷瞭……」
隨著太陽再地平線上神隻,村子裡開始出現雞叫和炊煙,新的一天開始瞭。
「真的……要這麼做嗎?」
「事到如今,沒回頭路瞭……」
兩位祭祀眼睛佈滿血絲,看起來通紅,莫裡斯昨晚忙活瞭一晚上,她們也是,一晚上壓根沒睡覺。實話實說,她們在這裡傳教也是很辛苦的,一開始村民壓根對她們愛答不理,有瞭神殿也不過是有瞭傳教的地方和住的地方,她們兩個人不像艾拉一樣等級高,隻能使用一些最基本的神術,而且還比較勉強。所以得從一點一點開始和村民們打成一片,要給村民們提供幫助,要給他們一些好處,供奉什麼的就差不多得瞭,不倒貼已經是謝天謝地瞭,艾拉你在外面冒險的確很辛苦,但是我們在這裡傳教就不苦瞭?現在如果你回來瞭,那麼所有的一切和我們就一點關系都沒瞭,你可以回來吃現成的,我們呢?我們隻想請你繼續去冒險,你已經有瞭歸屬,就算不當祭祀,也能過的很好瞭不是嗎,畢竟這世界上有幾個人願意一擲千金為你建一座神殿呢。於是她們帶著發展出來的第一批信徒,氣勢洶洶的走進瞭神殿,走向瞭後面的生活區,直接撞開瞭昨晚安排給艾拉的房間。
「艾拉祭祀,雖然神殿不禁止男女交往,也不禁止男女之事,但是在神殿裡這麼搞,是不是有點過分瞭!」
因為門是被撞開的所以裡面的人嚇瞭一跳,莫裡斯一豎起來,而身邊的女人則驚叫瞭一聲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但是白色的頭發還是露在瞭外面。莫裡斯盯著沖進來的人掃瞭一圈,掃過拿自己項鏈的小祭祀的時候更是停瞭一下,對方嚇的往後退瞭退。
「呵呵,說起來,你不過是個小人物,我從一開始都沒把你放在心上,能幹出這種事情,瞭不起。」
莫裡斯拍著手,站起身,然後開始披上外衣。
「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不自我介紹一下嗎?」
「莫裡斯先生,我叫潘妮,我的確入不瞭你的眼,畢竟我年紀大瞭,長的也不行,力量也不行……以你的才智我想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雖然我很感謝為這座神殿做的事情,但是你做的事情對於正兒八經的神殿來說,已經過線瞭。你們在旅館或者找傢農戶做我都管不著,但是這裡畢竟是神殿!所以請你勸勸艾拉祭祀,離開這裡吧。」
「和艾拉有什麼關系呢?」
「……你逼我的!」
潘妮祭祀沖到床邊,一把拉住被子,莫裡斯床上的女人則拉住被子,兩個人就這樣較勁,心急擔心莫裡斯過來幫忙潘妮花瞭很大的力氣直接把床單撕碎瞭,人也跌坐在地上。
「哎呀呀……雖然我平時穿的很清涼,但是也不能再這麼多人面前全裸,畢竟能看我全裸的,隻有我的主人。」
潘妮這時候才發現小祭祀看向自己的眼神滿是驚恐,而且這個聲音,不是艾拉!抬起頭看著被自己從床單裡拽出來的女人,是隊伍裡的另外一個,就是那個一直穿的和站街女一樣的女人,貌似叫維納來著。維納身上是有丁字褲的,隻是沒有遮胸佈,所以用手遮著自己的胸。莫裡斯則從地上撿起維納的遮胸佈,幫她帶上,壓根沒管那些信徒的污言穢語,因為信徒早忘瞭艾拉是什麼樣子,畢竟艾拉在這裡的時間不多,就露過幾面,臨時被交代過她的一些特征,比如說很顯著的白發。所以莫裡斯和維納看著面前的兩位祭祀和信徒,臉上的笑意越來越盛。
「發生瞭什麼?」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艾拉和羅莎莉自然也被吵醒瞭,艾拉還不明所以,羅莎莉則知道,這就是莫裡斯說的好戲,讓她帶著眼睛去看,於是帶齊瞭裝備以備不測,在門口看到瞭一臉懵逼的艾拉。
「艾拉祭祀在神殿裡和男人合歡!」
一名信徒隨口回答瞭問話的艾拉,這時候對方發現,這個女人,也是白色頭發。慢慢的更多的人發現貌似問題不太對頭,這裡有兩個女人,都是白色頭發。
「喲,艾拉。主人挺喜歡你的白色頭發,為瞭討好他,我也染瞭一個,的確不錯。」
維納撩瞭撩自己的頭發,還轉瞭個圈。現場一片寂靜,現在信徒們都搞明白瞭一件事情,他們被人耍瞭,房間裡的女人不是艾拉祭祀,而是別人,也就是說,艾拉祭祀沒有在神殿裡和男人偷歡。
「好瞭,你們這些背景板都給老子滾蛋,在我發火之前!」
在莫裡斯怒吼聲中,信徒們紛紛逃似的離開瞭神殿。
「以你的聰明才智,我想,不需要我多說,發生瞭什麼你應該能猜到不是嗎?」
艾拉的眼神變換瞭兩次,昨晚進瞭房間以後,維納就摸瞭過來,然後自己就暈瞭過去。早上起來,自己睡的房間換瞭,然後大清早這麼一群人湧瞭進來,那麼問題就很明顯瞭,這些人是來抓自己的。羅莎莉雖然沒有拔出劍,但是向前走瞭幾步,把艾拉擋在瞭身後,手握在劍上沒說話。
「怎麼會這樣!你故意的!你故意的!」
潘妮祭祀站起來發瘋似的撲向莫裡斯,莫裡斯根本不屑於看她,莫裡斯的目光現在正投在艾拉身上,潘妮祭祀被維納一拳打在肚子上,劇烈的疼痛讓她一時失去瞭對身體的控制權,跪在地上吐著酸水。
「我當然是故意的,以我的才智怎麼會看不出你們有問題,所以我做瞭這個拙劣的陷阱,如果你沒有這種心思,又怎麼會中這種顯而易見的套呢?維納和艾拉的身材和身高是有明顯的差距的,聲音也明顯不同,如果你們沒有被妒忌和金錢蒙蔽雙眼,很容易就會看出問題來,但是你們有嗎?」
莫裡斯的眼神又投向瞭那個小祭祀,對方嚇得摔倒在地。
「我說過什麼來著,當做沒看到,為什麼不聽呢?」
「我……」
「莫裡斯先生,你的確是厲害,但是你在神殿裡和女人合歡!」
「潘妮祭祀,你還真是不死心啊。就這種問題我也懶得解釋,畢竟我和維納被你撞見的時候穿成這樣,不過呢,潘妮祭祀,你有沒有關心過這座神殿的財務問題啊。最近得到瞭一筆捐獻不是嗎?所以覺得翅膀硬瞭?」
莫裡斯笑嘻嘻的打開自己的背包,從裡面摸出來幾份文件。然後把桌子拉過來,把文件在桌子上攤開。
「你看,建這個神殿的時候,我用這裡的地和未來要建成的建築作為抵押,向某傢商會貸款,承諾瞭每年百分之二十的利息,並且承諾瞭如果需要必須隨時還款,好瞭,現在我作為某商會的實際控制者,潘妮祭祀,請你還款吧。如果不能還款的話,我會在今天向你發函,並且在一周內收回土地和建築。」
莫裡斯露出一個微笑,然後把文件收起來。
「別想著從我手裡搶,這個文件是一式三份的,別說你搶不到,就算你撕瞭,我這裡還有一份,當然還有一份存在馬興堡的貨幣兌換中心。你都說瞭,以我的才智,以我的才智怎麼會不留一點後手。」
「這份合同一開始是防我的吧。」
莫裡斯笑瞭笑,點瞭點頭。
「我花那麼大的代價,自然是要你跟著我們走的,與其賭人品不如提前做好準備。就算我說不是,這文件就冷冰冰的在這裡。所以……」
莫裡斯隨手把文件袋丟給艾拉。
「裡面最後一份文件是一式三份的,你隻要在上面簽上名字,我的空殼商會轉讓給你瞭。所以,艾拉,現在你要成為這座神殿的債主就是分分鐘的事情。要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吧。」
艾拉並沒有打開文件袋,就這麼點時間她已經想明白瞭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看向兩位前同伴的眼神也在不停的變化。
「艾拉姐姐……」
「閉嘴吧露西亞,到現在再找借口還有什麼用!沒錯,艾拉,都是我搞出來的事情,我要把你趕出去。」
莫裡斯帶著維納走出瞭神殿,拍瞭拍羅莎莉的肩膀。
「艾拉暫時交給你瞭,別讓她受傷,也別讓她幹出什麼會讓自己產生遺產的事情。」
羅莎莉點瞭點頭,莫裡斯則走到神殿的前面,找瞭張椅子坐下,看著神像,然後點上一支煙。
「嗯……感受一下人情冷暖吧,小傻瓜。」
「主人,沒問題的吧。」
莫裡斯瞥瞭眼維納,拍瞭拍自己身邊的椅子,然後打瞭個響指,維納發現自己的頭發變回瞭本來的紅色,做靠著莫裡斯坐下。
「能出什麼事?如果她就這點氣量,那麼她也不值得期待瞭,不是一個值得我繼續投入精力的女人。」
「哎,那我要祈禱她搞砸瞭。」
莫裡斯則隨手敲瞭一下維納的頭。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能他媽的因為什麼……」
潘妮從地上爬起來,靠著床坐著。
「艾拉,那個是你的男人吧……」
「和你們有什麼關系?」
「是吧!」
「是……神殿從來沒禁止過祭祀結婚吧!」
「是啊,有男人為你建瞭一座神殿,呵呵……」
艾拉愣瞭下,的確當時自己連主教都不是,隻是個六階的祭祀,可能自己作為當事人,當時並沒有多少想法,但是換個角度想,莫裡斯這種人對於神隻沒有任何的敬意,總不會說他是為瞭信仰捐款建一座神殿吧,那還能為誰,隻能是為她。而這種事情在神殿的歷史上可以說屈指可數,畢竟自己又不是傾國傾城,也不是戰力過人,按莫裡斯說的說話最多就是有潛力。
「這能說明什麼?」
「就算你回歸世俗瞭,你有瞭個願意為你掏錢的男人,再不濟你也出自騎士之傢,吃穿不愁,你有沒有想過我們?」
「就算我回來瞭會趕你們出去?」
「然後呢,一輩子在你的庇護下過日子?看你的臉色過日子?」
「我給過你們臉色看?」
「一年兩年不會,五年十年後呢,我們和你不一樣,我們的沒你這樣的潛力,我們的神力都用的勉勉強強!這裡運營的好瞭以後,慢慢的人就會多起來,有能力的人會慢慢多起來,我們呢,慢慢變得沒用的我們會怎麼樣?就算你不給我們臉色看,難道就不會被慢慢的被邊緣化,被遺忘?被神殿邊緣化的過的什麼日子,你忘瞭嗎?我們為什麼要出來,你還記得嗎!」
「……那你們就為瞭還沒發生的不確定的事情就要趕我走?」
「當然不止這些!你走瞭這幾個月,在外面冒險有生命危險,是,你很辛苦,我們呢?在這裡傳教很簡單?我們隻是有瞭個傳教場所有瞭個地方睡覺罷瞭!剛才的人都是我們發展起來的教徒,我們也是在這裡辛辛苦苦的工作的!而你回來瞭,和我們還有什麼關系?你擁有力量,我們做的一切都白費瞭,他們會快速投向你的懷抱,我們所做的一切,就變成瞭可笑的,毫無意義的!等你走瞭以後他們又會再一次的看不起我們,因為我們沒你那樣的力量!」
「你的名字已經刻在瞭這座神殿的墻壁上,誰也抹不掉,你任何時候回來都抹不掉,這裡本來就是你的,誰都抹不掉,但是我們呢,誰關心過,誰在乎過有那麼兩個人曾經做出的努力!」
「我們妒忌你啊,妒忌到發瘋啊,憑什麼你命這麼好,年紀輕輕就擁有力量擁有美貌,還遇到瞭個願意為你掏錢的男人!憑什麼啊,大傢都是人,憑什麼你能擁有這些,而我們隻能在一旁看著流口水?」
「最近有人來捐款瞭,一萬金幣,好大一筆錢啊,我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多錢……然而別人就是說瞭是因為你才捐的,因為你捐的!不是為瞭信仰,是因為你!或許你給瞭他點指引,或許你救過他一命,誰知道呢……但是和我們的努力一點關系都沒有,我們忙活瞭幾個月,有什麼用啊!有什麼用!我們所有的努力都成瞭笑話!笑話!」
潘妮開始越說越激動起來,說著說著眼淚也流下來瞭。
「你什麼都有瞭,什麼都有瞭!而我們呢?你太耀眼,就像太陽一樣耀眼,刺的我們眼睛發疼啊!」
「當初大傢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情,在神殿裡被邊緣化,我們以為這輩子就這樣瞭,過一陣就隻能回歸世俗瞭,你帶著我們出來,我們一開始很不看好這個事情,但是看到你堅持著,我們也堅持著,你拼著命的 想證明自己,我和露西亞做不到你這樣,隻能盡可能的幫你做些後備工作,你以為就你受到騷擾嗎,我和露西亞就沒受到過騷擾?你能打回去,我們呢?有一次露西亞出去買東西沒及時回來我出去找,再晚一會她就要失貞瞭,你知道嗎?你不知道!因為她說不想再給你壓力瞭。在傢裡餓到吐酸水,也不好意思和你提,因為知道你也餓著,當時我們都想著,等你熬不下去瞭,至少還有我們可以把你帶出去。」
「沒想到你突然就轉運成功瞭……我們也覺得和我們關系不大,如果你在這裡傳教,憑借你的力量很快也會擁有一大批的信徒,我們幫你打打下手,結果你又走瞭,給我們機會到前臺,等我們搞出瞭點成績,你又回來瞭……我們這一輩子,可以說唯一一次翻身的機會,就被你這樣剝奪瞭!我們不甘心!不甘心你知道嗎?」
「給我們幾年證明瞭自己,我們也可以打理好一座神殿,我們就不再是底層瞭,我們可以擺脫底層瞭,現在全都完瞭……」
「我們不想舉報你,或者把你掃出神殿,我們隻希望你離開……繼續去冒險吧,你擁有的已經夠多瞭,給我們留點吧……從你嘴裡剩點給我們就這麼難嗎?你以後回來你的名字也在墻上,誰也抹不掉,永遠會有你的一間房間。我們要是失去瞭這個機會,就真的沒機會瞭,以後可能連房間都沒有……」
「都是我謀劃的,露西亞也是我指使的,現在你全知道瞭,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這座神殿就是為你造的,你看,無論我們怎麼算計怎麼掙紮,它還是你的。」
艾拉靠在墻上,聽完這麼多話,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過瞭許久,才冒出來一句。
「我隻是臨時回來住一晚,本來就沒準備留下……」
潘妮和露西亞這時候都驚瞭,因為艾拉回來的太突然,她們隻想著保護自己的既得利益,反而忘瞭問艾拉到底是回來幹嘛的。
「艾拉姐,我們……」
「我……回來的不是時候……我走瞭,你們……好好努力吧。」
艾拉轉身出瞭門,一出門後一個踉蹌,被羅莎莉扶瞭下。
「艾拉姐姐。」
「沒事,羅莎莉,我沒事……」
扶著墻走到佈道廳的時候,看到莫裡斯和維納坐在那裡。
「莫裡斯!」
莫裡斯看著在發狂邊緣的艾拉,艾拉的臉從一開始的怒氣沖沖,到最後變得悲哀,再到痛苦,莫裡斯也沒什麼好詞,隻能閃爍著眼神。
「抱歉,戳破這你的美好夢境……」
艾拉沖到莫裡斯懷裡,開始哭起來,哭的很傷心,哭到上氣不接下氣的咳嗽,甚至有點嘶嚎的感覺。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大傢……大傢在一起同甘共苦瞭那麼久,好不容易成功瞭,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就想回來看看她們……我就是想念她們想回來看看而已……」
「你見過路邊的野狗嗎?偶爾叼到一塊骨頭,誰從它身邊過都齜牙咧嘴,生怕自己的骨頭被人搶瞭,卻不知道別人壓根看不上……」
「不要這麼說她們……」
莫裡斯嘆瞭口氣。
「那好吧,人的眼光是有限的,有很多人是不會懂得這個道理。真正的財富,永遠是人,就像這座神殿一樣,是死的,你才是我在這裡發掘到的嘴珍貴的財富,如今你已是主教,抱你的大腿她們混的再怎麼都不會差,然而,她們沒這種眼光。也沒這種覺悟。」
「帶我離開這裡,我不想呆在這裡……帶我走……」
莫裡斯抱起艾拉,離開瞭神殿,不遠處兩輛馬車駛進村子,在神殿前停下。莫裡斯看瞭看時間,剛剛好,早就安排好瞭卡蘿爾今天去雇兩輛遠行的馬車,然後在指定的時間到這裡,她有好好的完成任務。在圍觀者的目光中,莫裡斯抱著艾拉上瞭馬車。莫裡斯隨後又下瞭車,先讓羅莎莉上瞭車,然後讓維納先等一下,以備不測,隨後又走進瞭神殿,走到和面的生活區。
「你們贏瞭,可以歡呼自己的勝利瞭,艾拉被你們逼走瞭。」
潘妮和露西亞抬起頭看著莫裡斯,露西亞張開嘴,最後又閉上瞭,潘妮則站起來,看著莫裡斯。
「我們……沒什麼可解釋的。」
「嗯,好,說起來你還有點骨氣,出瞭事情也有勇氣一個人擔下來。多多少少還像個人。不然我會覺得你們兩個就像兩條護食的野狗。」
「我們無話可說……」
莫裡斯點瞭點頭。
「其實昨天艾拉來的比較匆忙,所以沒和你們說,她現在已經是主教級別的實力瞭,這次我本來就是要帶著她回總部去接受任命。」
兩個人看著莫裡斯,臉色很精彩。
「貪婪和妒忌,蒙蔽瞭你們的雙眼。對外面的愚民,你們怎麼解釋都行,不過最好不要過分,畢竟,我不像艾拉那麼好說話。好自為之。」
莫裡斯揮瞭揮手,就離開瞭,潘妮和露西亞看著彼此,眼神中透露出的是悔恨,艾拉已經是主教瞭,如果她真要選地方任職的話,可以直接選一個行省,本來可以抱艾拉的大腿,現在她們自己把這條路給絕瞭。艾拉現在也不好過,情緒還不穩定,在馬車裡,枕著莫裡斯的腿,偶爾還會抽泣兩聲。
「行瞭……都這麼大的人瞭……誰還沒被背刺過幾刀似的。」
維納對艾拉是沒好話說的。
「那種事情畢竟也不是誰都想體驗一把的,畢竟你是從人渣窩裡爬出來的,這傢夥是從一個成天宣揚美德的地方跑出來的。」
莫裡斯知道現在最好安慰安慰艾拉,畢竟人多刺激瞭並不好。
「話講再好聽,結果還不一樣。」
「你閉嘴!」
艾拉在面對維納的時候,還是能恢復以往的氣勢。
「切~啊~啊~好,我不說就是瞭。」
「我就想個傻瓜一樣……」
「你本來就是!」
「都說瞭你閉嘴啊!」
「好瞭好瞭,別傷心瞭,你要過不去這個坎,再找個地方幫你造一座?」
艾拉把頭瞥向一邊。
「我跟著你們到處跑哪有空來管這些事情,拜托給別人最後不還是和她們一樣。」
莫裡斯也聽出瞭艾拉的潛臺詞,她打算跟著自己到處跑,而不是準備安定下來找個地方任職,於是摸著艾拉的頭發。
「說起來你是不是有點過分!這個事情明顯就是你搞出來的!」
艾拉啪的一下打開莫裡斯的手。
「為瞭讓你感受一下人情冷暖,我也算是煞費苦心瞭。如果她們沒有被眼前的利益蒙蔽眼睛,又怎麼會中這種粗淺的陷阱呢。對瞭,我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讓她們繼續留那邊瞭。」
「她們,也有她們的難處……就由她們去吧……」
「如你所願。」
「我們這是去哪裡?」
「去太陽神殿的總部啊,畢竟你已經有瞭主教的實力,就算不在意稱號也可以回去開分證明,而且,你也應該風光一下瞭。」
打一棒子得給一甜棗,本來想繼續折騰你一下,看你的狀態還是算瞭。莫裡斯一行的馬車是走遠瞭,但是他還是留瞭個分身在馬興堡。這一天是忙碌的一天,莫裡斯變換著各種形象,把手頭的存單洗白,然後分散到自己建的空殼商會名下,然後再以各種名義一道一道的轉,慢慢的把這些錢洗白。城裡則又開始大亂起來,畢竟那條街出瞭事情,生命女神殿的護殿騎士打著掃除邪教的名頭封鎖瞭那裡,但是實際上是怎麼回事莫裡斯心裡門清。莫裡斯坐在馬興堡的接頭,點上一支煙,看著那些生命女神殿的護殿騎士們忙碌。政教合一,絕對的權利會帶來什麼莫裡斯看的很清楚,歷史上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太多瞭。莫裡斯冷笑瞭一聲。
「你,別動!」
莫裡斯抬起頭,看著面前的人。
「我註意你很久瞭……」
說話的人眼前突然一黑。
「你沒事吧,大概 太累瞭,休息一會吧。」
莫裡斯把對方扶到椅子上坐下,然後雙手插在口袋裡走瞭。過一會,有生命女神殿的護殿騎士跑過來。
「大人你在這裡啊,那邊需要您過去……大人?大人!」
坐在椅子上的人頭就掉瞭下來……莫裡斯早就已經不知道跑哪裡去瞭。太陽落下山的時候,太陽神殿裡,潘妮在自己的書桌前,看著寫的滿滿的幾張紙,嘆瞭口氣。把一根繩子丟過房梁,系好,然後弄瞭張椅子,站上去,把繩子弄成一個圈套在自己的脖子上。
「我的認罪書,傳教要註意的事項,各種問題的應對方法,說辭,我能想到的都寫下來瞭,或許對你來說沒什麼用,又或許能幫到你點……露西亞,總得有人把所有的事情擔下來,希望你的路,能走的比我順利點……」
猶豫瞭一會,踹掉瞭椅子,兩隻腳在空中蹬,莫裡斯就站在窗外看著,看著對方掙紮,其實人要吊死也會掙紮好一會來著。
「艾拉要知道你就這麼死瞭,也會自責吧。而且,以死謝罪嗎?算瞭,就原諒你們一次好瞭,隻此一次。」
莫裡斯打瞭個響指,隔壁的露西亞突然從走神中回過神來,畢竟踢掉椅子是有聲音的,這時候她反應瞭過來,立馬跑到隔壁,看到在空中掙紮的潘妮。
「不……不要……不要這樣!求你瞭,別死!」
露西亞把椅子扶起來,潘妮的身體有瞭支撐,緩瞭過來。
「總得有個人來承擔這個責任!我全擔下來瞭,你就可以走的更遠一點!不要像我一樣失敗……」
「艾拉姐她真要追究我們,她早就這麼做瞭!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吧,求你瞭,我一個人做不來的……我一個人,隻剩下我一個人我做不來的啊……求你瞭……別丟下我一個人……別丟下我……嗚嗚嗚嗚」
人求死的時候,或許是真的,但是一時沒死掉,那股氣,也就泄瞭,露西亞的哭喊給瞭潘妮一個臺階,把繩子從脖子上取下來,抱住已經哭成花臉的露西亞,潘妮也開始哭泣,或許是對艾拉的愧疚,又或許是對活下來的慶幸,又或許對幹瞭這麼多蠢事的後悔。
「嗯,嗯~就是這樣。你們就心懷愧疚繼續加油在這個操蛋的世界上熬著吧。」
莫裡斯的分身消散瞭,精神則回到瞭本體,微微的笑瞭笑。
「話說主人想到什麼好事瞭嘛?」
「為什麼這麼說?」
「剛才你微微笑瞭笑。」
莫裡斯抬起頭看瞭看維納,然後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
「當然是,秘密~」
「哎~說說嘛。」
「都說瞭是秘密。」
「說嘛說嘛~」
莫裡斯對著維納招招手,維納就把耳朵湊到莫裡斯的嘴邊,結果莫裡斯一下咬住維納的耳垂舔瞭下。
「噫!」
「都說瞭是秘密~當然不能說的啦。呵呵~某個教會現在正忙的焦頭爛額呢~」
維納反應過來瞭。
「有多焦頭爛額?」
「嗯嗯嗯,很,十分,非常,之類的~」
然後兩個人像偷到雞的狐貍一樣發出奸笑聲。
「為什麼你和維納總有秘密?」
「因為我們兩個都是壞人啊~來~」
莫裡斯把艾拉抱到自己的腿上。
「一會我們去談談心?」
艾拉當然會反應過來,談心是什麼意思。
「我今天心情不好……」
「不談嗎?」
艾拉把頭撇向一邊,發出蚊子一樣的聲音。
「談……」
「你今天做的很好,到你這樣的級別,和她們斤斤計較一點點的得失是很掉價的事情。從頭到尾,你在乎的更多是感情,所以我選你是沒選錯的。」
「我沒你說的那麼好……我就想是炫耀一下自己的成就,自己的經歷……我也覺得那個神殿就應該是我的,如果不是我堅持壓根就不會有……我也覺得她們兩個隻能幫我打打下手……我也覺得自己比她們更好看……有人願意給我掏錢而不是給她們掏錢我內心也覺得嘚瑟……」
「啊啊啊……沒見過你這麼自吹自擂的……」
「你閉嘴!」
莫裡斯隻是微笑著撐著頭看著維納和艾拉對線。
「罪惡的並不是欲望本身,人都會有欲望,難得是控制自己的欲望,年輕的時候不嘚瑟什麼時候嘚瑟?看的還是最終的結果,有一個好結果不就行瞭嘛。」
「希望……她們也能挺過去。」
「如果她們能堅持過去,也會重新認識自我。如果她們還不死心,我也有的就是辦法。畢竟,我可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