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WOW之旅不太順利,團本收益低,大米天天被人噴菜,AFK瞭,一周沒上線他媽的神清氣爽,天天和孫子一樣上班打卡玩瞭個寂寞,等9.3末期隨你爽的時候再考慮會去花掉幾包煙錢爽一爽得瞭……
2.不玩WOW回去玩單機,一碰STEAM就管不住自己這手怎麼辦……
3.結局都計劃好瞭,最後一個副本還是想不到怎麼去展開……頭疼……
4.工作上最近留下的活是處理掉的,問題是他媽疫情又開始瞭……看著鐵飯碗們在興奮的等放假,我隻想知道這麼下去自己的飯碗怎麼辦……人和人的悲歡並不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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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莫裡斯一行的到來,朱利安是相當重視的,或者說是必須重視的,畢竟羅莎莉掛著勇者的頭銜。不僅推掉瞭全部的工作和應酬,親自指揮忙活瞭一整天,晚上全傢站在門口迎接,然而當馬車到達的時候,隻有莫裡斯一人下車,幾位女士壓根沒有下車的意思。
「您好,朱利安先生,感謝您的招待。」
朱利安對於其他幾人沒下車感覺到奇怪,但是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表達,莫裡斯雖然拉長瞭臉,但是依舊伸出手和朱利安握瞭握。
「幾位女士不太喜歡參與俗事,所以請另外給她們安排一個包間,也不需要什麼人伺候,上好菜給她們一點空間就行。至於您有什麼想法,和我談就行瞭。當然首先我希望您明白一點,請勇者大人吃飯其實很簡單,哪怕是路邊攤,勇者大人也不會拒絕,她就是這麼一個好說話的人。但是,懷揣著某些目的,你不覺得你的誠意少瞭點嗎?」
說完莫裡斯率先往宴會廳裡走,完全無視朱利安這位主人,進場後看到太多的侍從,於是拍瞭拍手。
「好瞭諸位,這裡不需要這麼多人,請諸位過來集中。我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浪費,所以,不要讓我等!」
在莫裡斯的氣場壓制下所有的仆從們站成一排,莫裡斯隨手點瞭幾個人,然後對其他人揮瞭揮手。
「點到的留下,其他人過來趕緊把宴會的場所改變一下,事情做完以後請回你們的房間關上門直到宴請結束,就這樣。」
在莫裡斯的指揮下一個宴會場變成瞭兩部分,等羅莎莉一行下車自然有人引導她們去包間,而莫裡斯則和朱利安一傢面對面的坐著。看著冷臉看自己的莫裡斯,朱利安感覺有點頭大,不管自己有多少說辭,都不知道怎麼開口。
「朱利安先生您是否覺得我很失禮?」
「……」
「呵呵,說起來如果你有好好聽我的話,你又何至於要請我吃這頓飯呢?」
一邊說著莫裡斯一邊端起自己的酒杯聞瞭聞,然後直接丟瞭出去。
「你知道經商忌諱什麼嗎?就是在不該花錢的地方亂花,而在應該花錢的地方又摳的很,比如說,這種酒,在馬興,是很多高級餐廳餐前送白給客戶餐前酒,有點品位和地位的人是不會碰的,你拿來招待我們?至於這個菜品,我實在沒辦法評價。」
「爸爸他也是很重視這場宴會的,從早上一直忙到現在……」
「小姑娘,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你的爸爸是個無能的廢物,因為他做事方向就是錯的,做越多錯越多,你的媽媽則是個花瓶,因為她對你爸爸毫無幫助,這種事情本來就應該是女主人來操持的。我應該為他們的錯誤而感動甚至買單嗎?」
看著小姑娘淚眼汪汪的樣子,莫裡斯笑出瞭聲,場面上的氣氛尷尬到令人窒息,莫裡斯揮瞭揮手。
「好瞭,花瓶夫人,帶著您的寶貝女兒去休息吧,她還小,不應該參與這種事情,而且準確的說她是無辜的,不應該受到我的詰責。說起來,走進這個傢門她算得上是我唯一看得順眼的,畢竟,她還敢反駁我兩聲,而你們兩位……」
莫裡斯做瞭一個無奈的表情,對一旁的一位侍從招瞭招手,在對方耳邊低語瞭幾句,朱利安的夫人則帶著小朱蒂退席瞭。過瞭一會身著禮服的米婭就被侍從引導過來,莫裡斯讓她站在自己身後。
「您的夫人這是不準備來?」
「莫裡斯先生,我知道您很,很瞭不起,但是……」
「請她過來吧,畢竟咱們得談一點正經事不是嗎?另外別覺得我說話不好聽,諾亞或許和你說話的時候比較好聽,你為什麼不和他多聊聊呢?」
朱利安滿頭大汗不知道怎麼把話題繼續下去。朱利安夫人再次坐上餐桌的時候臉色也很難看,但是沒有辦法,自己的丈夫以前就是個落魄商人,自己也算不上什麼大傢閨秀,她當然知道這些事情應該由女主人來操持,問題是朱利安以前生意一直不好,傢裡也沒多餘的錢來舉辦宴會,甚至傢裡沒舉辦過像樣的下午茶會,自己哪來的練手機會呢。莫裡斯揮手驅趕掉瞭所有的侍從,等侍從們都消失瞭臉色才恢復正常。
「米婭,剛才幾個侍從你看出什麼沒?」
「莫裡斯先生,他們多多少少都有點問題。」
莫裡斯向朱利安攤瞭攤手。
「傢都被滲透的和篩子一樣瞭我的朱利安先生,您還是一如既往的,心大。呵呵,笑一笑兩位,要知道,人很多時候都得帶著面具,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場面上我必須做個惡人,希望你們能理解。」
朱利安點瞭點頭,對方算是一位學者,他做事必然有他的道理。
「米婭,這些人你得搞定嗎?」
「需要的話,可以搞定很多,但是也有一些不能動。」
莫裡斯點瞭點頭,米婭的意思很明確,有一些不知道哪裡來的間諜是可以殺的,有一些是必須殺的,還有一些,是不能殺的,這就是遊戲規則。
「朱利安,你覺得米婭怎麼樣,長相上。」
「她也是您的同伴嗎?」
「她不是我的同伴,但是今天以後,她會成為的外室。」
對於朱利安答非所問的回答莫裡斯並沒有在意,他沒有選擇的餘地,順帶一提朱利安看米婭的眼光沒有多少驚艷,也談不上討厭,這是必然的,米婭可以說長相還行還有點料,但是這是馬興堡,是漂亮女人,甚至漂亮男人紮堆的地方。
「莫裡斯先生您是不是太過分瞭一點!我才是這個傢的女主人!」
朱利安夫人聽到朱利安莫名其妙的就多瞭一個外室,一開始是震驚,震驚過後,就是憤怒瞭,不管不顧的開始發飆。
「提前預祝你勝利,看起來用不著一年你就可以掌握這傢瞭。」
莫裡斯微笑著站起來拍瞭拍米婭的肩膀,然後看下朱利安的夫人,擺著手勸她稍安勿躁。
「請先冷靜一下,夫人,等我說完你可以盡情的發飆,呵呵。就我所知,您傢沒什麼背景,也沒什麼勢力,無非是傢境沒那麼糟糕而已,不過是個一般的市民傢庭,父親是個手藝人,母親沒有工作,當然瞭,您年輕的時候長相甜美,應該也算是個美人,但是在馬興堡這鬼地方,說白瞭也排不上號。你這輩子最大的成就大概就是嫁給瞭朱利安,即便他的生意做的馬馬虎虎,好歹讓你吃穿不愁,加上他本身性格有點懦弱,所以這麼多年對您大概是唯命是從。但是,時代變瞭。夫人,朱利安的發跡已經不可避免瞭,他的錢會越來越多,生意會越做越大,而您,說句難聽的,憑什麼還占著主母的位置呢,請問您的傢族可以為朱利安提供什麼支持嗎?又或者是您現在還能再馬興堡的美人榜上排上號?又或是您才智過人可以幫助朱利安做大自己的生意?甚至這些年也沒見您替您丈夫生個繼承人。即便今天沒有這位米婭,還會有其它的女人,某天你可能喝下一杯茶以後就長眠不起,朱利安先生會難過幾天,但是生意上的忙碌,無數的女人會使勁渾身解數來誘惑他,會有很多有權有勢的女人對他伸出橄欖枝,而您就很快會被人遺忘。如果您還珍惜自己的小命,我覺得您最好不要拒絕,畢竟現在朱利安先生和您還是有感情的,而且他也處在一個快要發跡但是還沒發跡的時候,很多人還是持觀望態度。當然說一千道一萬,我想告訴你,你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這位米婭,朱利安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她是一位明諜。現在你是準備繼續發飆,還是和米婭去那邊交流交流感情?」
不出意外,朱利安的夫人被莫裡斯嚇住瞭,和米婭去瞭一旁,這也是必然的結果,因為朱利安的夫人也不是一個強人,如果真的是強人,那麼面對對自己唯命是從的朱利安,這個傢早就全聽她的,就像朱利安說白瞭是個沒什麼用的小商人,朱利安夫人也不過是個沒什麼用的傢庭婦女罷瞭。
「好瞭,朱利安先生,笑一笑,有競爭,才會有進步,傢裡不多進個女人,您的夫人大概是一輩子不會有長進的。現在你和她還有感情,等你錢多起來,會有無數的女人往你身上撲,到時候你再看她,態度和今天就不一樣瞭,說白瞭,以前她和你相配,但是等到瞭一定的程度,她會跟不上你的腳步。米婭的身份是個傳聲筒,她背後站著的是 法恩的大皇子,雖然她自己都不知道這一點,這個秘密你知道就行瞭,千萬不要說出去,會死。這就是我為什麼說你不能拒絕。」
莫裡斯笑嘻嘻的碰瞭碰朱利安。
「別一副患得患失的樣子,朱利安先生,要知道,債多不愁,你看看你千瘡百孔的傢,早被人滲透成這樣瞭,弄個人進來幫你處理掉一些你不太明白的事物,挺好的。當然你可以享用她,這是沒關系的,她們訓練出來就是準備被人享用的。你還年輕,等你的產業做大瞭,需要有人來繼承,到不是說你的女兒繼承不瞭,而是一個女孩子要繼承你的生意,需要付出的東西太多不是嗎。趁著年輕,再生一個吧。她受過專業的訓練,體力,技巧,承受力都是比普通人要高出一大截的。」
看著莫裡斯露出一副大傢都是男人你懂得的微笑,朱利安的心情也好瞭很多。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處理好這些……」
「啊哈哈哈哈,我自己都處理的一塌糊塗,你還記得在獨龍城的時候看到我的樣子吧,也是被女人揍的……呵,女人~不過有一點我得提醒你一下,雖然您的夫人實在不能算得上稱職,但是你們至少是因為感情走到一起的,等你發跡瞭以後,你再遇到多少女人,她們嘴裡說著感情,但是實際上是什麼情況你應該明白,等你有一天看你老婆覺得厭惡的時候,想想這句話吧。」
朱利安點瞭點頭,不過莫裡斯知道,無論男人現在說的多好聽,表示聽進去瞭,甚至掛在墻上,刻在身上瞭,到時候該忘的時候就會忘。過瞭一會朱利安夫人和米婭就回來瞭,這種事情很簡單,當知道自己無法抗拒的時候,再多的憤怒,隻能變為無奈,米婭也知道自己是明諜,現在不可能坐上主母的位置,那不如留個蠢貨坐在位置上。
「我今天是帶著兩副面孔來赴宴的。一個是勇者的追隨者,還有一個是我自己,這裡面自然會有態度上的差別。代表勇者我自然不會給你什麼好臉色看,如果你稍微捐點錢就可以把勇者請來隨意擺佈,那麼勇者也就不值錢瞭,所以我們隻能拉長瞭臉來,拉長瞭臉走。勇者不能隨隨便便為一個商人站臺,或者直截瞭當的說,勇者隻能為國傢或者皇室站臺,你們必須理解。」
朱利安似乎有話想說被莫裡斯擺擺手止住瞭。
「這不是你想不想的問題,我也不管你是不是有這種想法,隻要她出現在你的傢裡,本身就是一種信號,你明白嗎?說句難聽的,從你給我們送請柬開始,你就錯瞭。但是我知道你的憂慮,知道你其實壓根不想宴請我們,隻不過你最近突然想起我的話去捐瞭一筆錢,想必是被諾亞找過瞭吧。說白瞭你真的是境界太低,你回到馬興堡以後應該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確定你的生意的正當性,而你卻忽略瞭,所以你現在才過的這麼難,畢竟本來大傢隻會說,那個踩狗屎運的朱利安,而不是現在那個可疑的朱利安。所以我還是勸勇者大人跑瞭這一趟,雖然你的生意的的確確來路不那麼正,但是這並不是你的本意。」
朱利安頭點的和雞啄米一樣,他本來就是個能力有限的眼光有限的小人物,自從知道自己被魔族控制以後每天都睡不安穩。
「而且你的生意對冰脊山脈的穩定很重要,沒有足夠的糧食,那邊的矮人也好,鼠人也罷,都得鬧出事情,最後倒黴的還是人類,說起來你是受瞭很大的委屈啊。」
「可不是嘛……」
聽到莫裡斯的話朱利安忍不住都要哭出來瞭,被莫裡斯一說他才發現,自己簡直是個隱姓埋名的英雄啊,默默的保護著人類,還沒受到理解。
「正因為如此今天過來瞭才會這麼別扭,希望你能夠理解,而且一會走的時候我還是不會給你好臉色,因為這是必要的。今天我們走瞭以後,別人會說,那個踩狗屎運的朱利安,那個暴發戶朱利安,那個白癡朱利安。雖然我們來瞭一趟你成瞭笑話,但是一段時間裡不會有人再糾結你的生意正當性,隻要你做起來瞭,生意大到一定的地步瞭,剩下的自然就不是問題,好好把握我給你創造的機會。至於你的傢裡,就由米婭來幫你堵掉一點漏洞吧。你的傢裡以後是不會太平的,這種事情絕不瞭,把不熟悉的領域,交給懂得人。」
朱利安點瞭點頭,看著瞭一會米婭。
「那就拜托你瞭。」
「是,主人。」
米婭低著頭,一副乖巧的模樣,現在她還不適合露出獠牙。
「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我們打算走瞭,說起來很抱歉讓你破費瞭。」
「莫裡斯先生,請稍等一會……夫人你先帶著米婭去傢裡轉轉,認識一下,安排一個房間給她。」
等朱利安夫人和米婭離席以後,朱利安湊到莫裡斯身邊,露出標準的商人諂媚的笑容。
「那個,莫裡斯先生,您和諾亞大人是老相識瞭對。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又何必拐彎抹角呢?諾亞對你沒什麼興趣,你不過是個小角色,繼續過你的日子吧。準確的說,你不值得他算計。」
「是,是……那個,莫裡斯先生你養瞭隻哈比?」
「哦,我們的信使兼寵物,我記得又派它給你送過信,我需要一個給矮人王當白手套的,諾亞幫我介紹瞭你。」
莫裡斯用手敲著桌面。
「你覺得我和諾亞是同一個人?」
「不敢……隻是,您也知道我是一個沒什麼用的人,突然遇到這種事情,我吃不好睡不著,容易瞎想……」
莫裡斯從上到下掃視瞭朱利安一會。
「呵呵,吃不好又睡不著還繼續長膘您這就是說笑瞭。」
莫裡斯笑瞭笑,站起來,走進側廳,看到幾個女人面對一桌菜沒動,羅莎莉和艾拉是本來就被提神茶搞到一點胃口都沒有,加上維納則是被莫裡斯提醒過別碰。
「這樣就好,一會咱們自己出去找東西吃。羅莎莉聖劍借我用一用。」
幾個女人點點頭,羅莎莉把聖劍遞給莫裡斯,莫裡斯抱著聖劍重新走出側廳,坐回座位。
「這把就是聖劍。雖然看起來平平無奇,但是用的材料可是神賜的。對惡魔,邪物,死靈什麼的是有奇效的,隻可惜,會自己挑使用者,一般人拿到瞭無法發揮它真正的力量。」
莫裡斯把劍拔出來一段,然後用手指彈瞭彈劍身,隨後莫裡斯用劍刃劃瞭下手指,鮮紅的血液就順著手指流瞭出來。
「看,我的血也是紅色的,劍也沒什麼反應,如果你不信邪可以去找隻魔物什麼的試試,雖然咱們無法發揮它真正的力量,但是一般的魔物被這劍碰到基本就是死定瞭。現在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沒有……」
莫裡斯隨手抽出一塊手帕把聖劍擦幹凈,重新收回劍鞘,對於自己的傷口則沒有管。然後又抱著聖劍回到側廳,把劍還給羅莎莉。
「呵呵……為瞭證明自己是個人類還得切下手指,艾拉。」
對於莫裡斯伸過來的手,艾拉覺得有點,陌生,一般來說莫裡斯似乎從來沒要她對自己釋放過神術,也因為這個原因,所以艾拉在心底多多少少對莫裡斯有那麼點疑問。看著滲著血的手指,艾拉一個神術治好瞭,連疤痕都沒有。然後莫裡斯又離開瞭側廳。
「是不是治好瞭你的疑心病?」
「……,別說的你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說老實話我壓根不在意他是不是人。」
艾拉和維納針分相對的時候羅莎莉隻是安安靜靜的在一旁看著,自己也不是沒想過這種問題,但是聖劍從來沒對莫裡斯有過反應,那麼莫裡斯就不是魔族或者什麼邪惡生物,可能隻是他習慣於使用藥劑什麼的,他的道具很多,從來不缺。
莫裡斯再度提出瞭告辭,當然他又一次恢復瞭死人臉,態度也依舊是很惡劣的,就像他說的那樣,他是帶著兩張臉來的,處在不同的位置,那麼自然態度不可以一概而論。朱利安讓侍從去把夫人和米婭請回來,這個流程是必須走的,就像莫裡斯必須拉長瞭臉,而他也必須和夫人親自把勇者一行送走,這個遊戲規則不能破壞,如果他摔臉色的話,那麼莫裡斯就必須采用更激進的手斷,甚至是要他的命。等馬車離開瞭以後,朱利安夫婦看著米婭,而米婭現在則是低著頭一臉的乖巧模樣,內心則是樂開瞭花,幸福來的太突然,本來等待自己的多半是妓女的命現在則等於是進瞭一傢必定發跡的商人傢,那麼自己的命運就完全不同,一個弱氣的商人和他蠢到傢的老婆,怎麼和自己鬥?
「米婭,傢裡的老鼠你能搞定嗎?」
「明天應該消失的都會消失。」
「好……」
米婭知道,這也算是對方的一個要求,隻有清理掉傢裡能清理的老鼠,那麼自己才會成為真正的側室。
「所以我們過來這一趟到底算是幹嘛?」
莫裡斯沒有回答維納的問題,隻是笑瞭笑,然後繼續閉目養神。不用等到明天,他的血跡就會出現在西蒙那裡,隨他們怎麼想瞭。朱利安如果按照他自己的軌跡走,估計是很難再有男性子嗣,所以莫裡斯就決定幫他一把,僅此而已。自己過去灑下的種子,依舊有後代延續的,十不存一,後代裡能有那麼點用的,百不存一,雖然自己以前也不過是無聊隨便搞瞭個身份隨手撒瞭一把種子,延續到今天還能被自己撿起來能用一用的實在不多,朱利安當然有他的作用,這種商人不是什麼重要角色,但是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奇妙,很多時候翻翻史書,某些人怎麼突然就崛起瞭啊,某些人怎麼突然就一蹶不振瞭,某些人為什麼優勢很大可以騎臉怎麼就突然失敗瞭,背後的故事,可能壓根沒那麼精彩,不過是主人的任務罷瞭。
「話說我們還都餓著呢……」
莫裡斯還是沒睜眼睛,隻是手伸進自己的包,摸出幾張魔法符,一人丟瞭一張。
「一會換換衣服,別帶武器瞭,咱們去逛逛馬興堡的夜市。行李什麼的讓卡蘿爾幫咱們看著。」
「你這是覺得寵物都那貨有用瞭?」
「不是嗎?」
「那為什麼還留著她?」
「哪怕是一張廁紙,也是有用的,廢物也有廢物的用途,在必要的時候,就是一枚可以丟棄的棋子。比如說現在,她就可以替我們吸引一下目光。」
維納閉上瞭嘴,在莫裡斯眼裡對方都是廁紙瞭,甚至恐怕還不如廁紙……莫裡斯則摸著羅莎莉的頭,自顧自的說著。
「以後這種事情你會遇到更多,有些宴會你不能不去,有些不能去,有些人你不能不見,有些不能見,有些話你不能不說,有些不能說。我可以幫你抵擋一陣子,無法幫你抵擋一輩子。今天我可以讓你待在側廳不見人,但是以後總會有很多場合你需要出來講話的。」
「那打到魔王以後,我就把聖劍還回神殿,我們繼續去旅行吧。」
莫裡斯楞瞭一下,大概沒想到羅莎莉會回答的這麼快,而且這個回答……
「打到魔王啊……首先咱們得打到他,然後咱們還得活著,最後還得皇室放咱們走……」
「有大傢在我決定沒什麼問題,聖劍既然選擇瞭我,自然有它的道理。至於皇室放不放我走的問題,有你在,如果不放我走你會有辦法的對吧,實在不行我們可以逃走的對吧。」
莫裡斯隻能苦笑著繼續撫摸著羅莎莉的頭發。
「好吧,算是被你賴上瞭。」
「畢竟,有人說好的每月支付我兩枚金幣的報酬,可是從來沒給過,那我自然隻能賴在他身上瞭。」
這話一出來艾拉和維納都笑出瞭聲,而莫裡斯則一臉囧相,他雖然沒少給羅莎莉花錢,也沒少給她零花錢,但是真沒給她發過薪水……不過莫裡斯心裡則在想另外一個問題。這種回答,自己也不是沒遇到過……
「莫裡森,戰勝瞭魔王你準備去幹什麼?」
「當然繼續旅行,這個世界很大,除瞭東部大陸還有西部大陸。在海的那邊有什麼,你一點都不好奇嗎?」
「哈哈哈哈哈,很像你的風格,缺不缺護衛?」
「我覺得你真打贏瞭魔王應該找個公主,弄塊封地,說不定可以建立起自己的國傢,而不是成天和我們這幫人混在一起,別人會以為你取向有問題。」
一幫人一邊哈哈大笑著一邊把酒瓶碰在一起,喝的醉醺醺的,笑著,鬧騰,那時的快樂是真的。最後冷冰冰的現實也是真的,曾經的友誼越深厚,相殺的時候就越殘酷。他娶瞭公主,建瞭國,和自己曾經的同伴們起瞭沖突,大傢相互攻伐,曾經可以把背交給對方的過命交情,最後變成瞭無情的廝殺甚至是滅族。自己的通緝令被新建的帝國貼到每傢每戶,畢竟怎麼可以任由這麼一個不安定因素的存在呢。當他垂垂老矣,老到已經說不出話的時候,自己出現在他面前,看著他睜大的眼睛。
「嘿,老友,你功成名就瞭,但這一切真的值得嗎?」
看著他閉上眼睛眼角滑落的濁淚,莫裡斯搖瞭搖頭,拂袖而去,或許對他來說這不過是死前的走馬燈罷瞭。當夜,勇者,魔族克星,魔王討伐者,帝國的建立者,偉大的征服者,皇帝,辭世,身旁無一人陪伴……在巨大的誘惑面前,人可是很難保持自己的初心的。勇者建立的帝國沒延續幾代就分崩離析,後代成為新上位傢族的花瓶,擺設。時過境遷,法恩傢族上位,雖然號稱曾經勇者的血脈已經融入法恩傢族,那不過是個笑話,上一代勇者的血脈早就斷絕瞭,曾經他可以殘酷的把自己的 戰友們都滅族,那麼他的反對者滅絕他的血脈好像也沒什麼不對……而今天羅莎莉又說出瞭類似的話,當真正的選擇到她面前時,她會怎麼選,就當做蛋糕上的草莓,留到最後再品嘗吧。
「切,本來還以為後面能少個競爭對手來著……」
維納看著羅莎莉,然後一把勾住艾拉的脖子,指著艾拉。
「我一個人可搞不定這傢夥,準確的說,我們三個,在某種意義上缺瞭誰都危險。你也不想羅莎莉走對吧。」
「嗯……」
「看她言不由衷的樣子,你就這麼放心把莫裡斯交給她?或者交給我?」
莫裡斯對於幾個女人之間的鬧騰沒有參與,見過的多瞭,內心自然就波瀾不驚,唯有時間能檢驗一切。
「說起來主人為什麼不聲不響的?」
「想起來瞭一點事情……」
朱利安的笑話很快就傳遍瞭馬興,這傢夥的確和勇者一行有那麼一點點關系,在獨龍城大概見過一面,但是他借著這個關系想搞出點什麼,分分鐘就被勇者的隨從打回瞭原形,那個沒品位的招待被貶的一文不值,這是必然的,因為他的傢裡早就被滲透成瞭篩子,有的就是人給他使絆子。他那點小心思被一眼看透,不過是一面之緣罷瞭,就算你真的去捐點錢作個秀,別人壓根就不想給你站臺。對很多人來說,這才是正常情況,朱利安就是個踩瞭狗屎運的暴發戶而已,時幸運女神的眷顧,而不是他真的有本事,他不過是恰巧遇到瞭矮人困難的時候,所以才弄到瞭這麼一筆生意。
勇者也不是個單純的打手,至少別人是有正兒八經的隊伍的,有人幫她操持俗務,如果想利用一下的人最好先考慮一下,自己是不是有這個本事。
當然那一天還發生瞭一個大傢都知道但是又不能說的事情,就是朱利安多瞭一位側室,一些人剛想刺探一下就被打瞭回去,那一夜,朱利安傢死瞭十幾個傭人,街上少瞭一點閑人,然後就安穩瞭不少。對於馬興堡而言,這不過就是平凡的一天罷瞭。
進入旅店,當然不會說有人來圍觀,但是莫裡斯已經感知到他們是被人監視著的。走進房間關上門以後幾個人換瞭換衣服,莫裡斯和卡蘿爾做瞭一點交代以後讓她走瞭,隨即幾個人貼上隱身符,悄悄的離開瞭旅館。走瞭很遠進入馬興堡的夜市。
「還真吃路邊攤啊……」
「沒什麼不好的~」
維納一邊嚼著東西一邊含糊不清的和艾拉說話,一邊說著一邊插起一個丸子塞到艾拉嘴裡。馬興堡的夜市當然不缺吃的,大量的路邊美食,廉價,可能不那麼幹凈,但是也很美味,和正兒八經的餐館比起來,是屬於另一種風情。
「嚼勁不錯的。」
「是不是在想她們兩個為什麼關系還不錯?」
羅莎莉看瞭看莫裡斯,點瞭點頭。
「艾拉優點是很多,說起來很聰明,很堅強,但是缺乏決斷力,遇事猶豫不決,大多數時候都是被人推著或者被逼到沒辦法才下決定。而維納則相反,雖然我一直說她沒腦子,但是她是想做就做的類型,她可不管那麼多,先行動起來再說。所以她們兩個因為性格都覺得對方討厭,但是搭在一起又很配。維納直接決定,艾拉再查漏補缺。」
「燙燙燙燙!」
看著艾拉和維納鬧騰,莫裡斯的思維又飄走瞭。
「怎麼瞭?從剛才開始你的精神好像一直不太好。」
羅莎莉輕輕的拉瞭拉莫裡斯的袖子。
「啊,說起來是好久以前的事情,有點記不清瞭……過去的我很陰沉……就是進朱利安傢那種拉長瞭臉那種生人勿近的類型,然後某一天在旅行的過程中遇到瞭一隊冒險者,裡面某個傢夥是自來熟,總是滿嘴講著大話,整天笑嘻嘻的,膽子特別大,天不怕地不怕的,遇到我瞭以後說什麼。啊,我缺個顧問,你缺個護衛,要不咱們一起組隊吧。就把我拉進瞭隊伍,根本沒問我的意見。後來隊伍裡進進出出瞭很多人……大傢好像都被他感染瞭一樣,很快樂,明明知道明天自己可能死,也樣很快樂,進攻的途中那些打先鋒的也好,撤退途中那些殿後的也好,都是笑著走的,有些就沒回來,他笑著給人傢立碑,也不管他們到底死沒死,大傢笑著喝酒吃肉,好像又忘瞭一切的煩惱……如果你想問再後來怎麼瞭?他們都死瞭,而我呢,繼續像個孤魂一樣在大陸上遊蕩,但是變成瞭現在這副樣子~」
維納和艾拉早停下瞭鬧騰,男人在說過去的時候,總會有意無意的露出一些感情。上一代的勇者,也遇到瞭莫裡斯,那時候他的化名是莫裡森,就如同命運指引一般,勇者總會遇到魔王,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就像莫裡斯和羅莎莉在那條三岔路口相遇一樣。
上一代勇者也一樣,走著走著,就遇到瞭,甚至遇到他的時候,他還沒有拿到聖劍,不過是個冒險者。莫裡斯當時也是覺得無聊就當做消遣參與瞭進去,直到後來上一代勇者拔出瞭聖劍,莫裡斯才知道他就是勇者,雖然莫裡斯以前也不是沒潛進過勇者的隊伍,比如說一路幫勇者過關斬將,到最後才背刺他,看著對方一臉懵逼然後不可思議的痛苦眼神,那是何等的快感,幹過兩次以後也就索然無味瞭。這是第一次自己並不想但是被勇者招募進隊伍裡,於是就想看看他會不會有一點不同。本以為他會有所不同,事實上他並沒有什麼不同,曾經的他一無所謂,所以每天都是快樂的,當他擁有瞭一切,就不再快樂瞭,他提防著所有人,並且固執的認為是同伴背叛瞭他……
「其實我覺得主人你現在已經變的好多瞭,最開始的時候,主人你連笑都是冷笑……」
莫裡斯隨手一個板栗敲在維納頭上。
「有你這麼埋汰我的?」
「就算現在敲頭也不疼瞭,最早的時候是真的疼來著……」
這不過是必然的結果,和善良溫和的人待在一起自己就會變得更克制,屬於治標不治本的辦法罷瞭,自己不是沒嘗試過,和好人待在一起,裝作普通人的樣子生活,但是最後就是越來越壓抑,久瞭一樣會爆發,甚至更猛烈。所以現在他一邊作惡一邊有限度的釋放善意。一路吃一路逛,一行人走到瞭一傢妓院的門口,結果莫裡斯就直接拐進去瞭……
「這位客人,您是準備砸場子?」
侍從看著莫裡斯身邊幾個女人,妖艷的清純的蘿莉型的都有瞭,不知道他進來妓院幹什麼,去找傢旅店不好嗎?莫裡斯則搖瞭搖頭。
「那您準備賣人?」
侍從從新評估瞭一下莫裡斯一行,男主人,女主人,女主人的妹妹,女奴?難道是來賣女奴的。因為他看著維納於是維納吃人的眼神就回敬瞭過來。莫裡斯還是搖瞭搖頭。
「那您總不會來這裡喝酒或者休息吧。」
莫裡斯摸出一枚金幣放在桌上,往侍從面前一推。
「請先給我來一杯茶,這幾位就不麻煩瞭。」
侍從一臉看瘋子的神情看著莫裡斯,但是手卻把金幣收起來,然後退瞭下去。別和客戶過不去,尤其是腦子不好使的,別人不吵不鬧還給瞭錢,那就滿足他的要求,等他開始鬧自然有人對付他。結果剛到後臺,還沒張嘴,一杯茶已經準備好瞭,讓他端上去。
「百合小姐,您已經知道瞭啊,來瞭個腦子有問題的……」
「端上去吧。」
侍從端起茶,就走瞭,百合則慢慢悠悠的開始往前面的包廂走。
「你進這裡幹嘛!」
「來看看米婭或者說薔薇的老巢別。」
艾拉對於妓院的反感程度是爆表的,雖然一開始強忍著不發作,侍從一走立馬爆發出來,聽瞭莫裡斯的說辭楞瞭一下,雖然剛才覺得是有這種可能。
「你不能提前說一下嗎?況且你怎麼知道是這一傢?」
「你想啊,咱們沒進馬興之前,米婭是怎麼來的?」
「馬車接送過來……」
艾拉終於反應過來瞭,然後看向維納的時候發現維納一張笑臉還向她挑瞭挑眉毛。
「雖然那些侍從有問題,米婭也有問題,但是他們也不可能說面面俱到,比如說馬車就是雇來的,雖然未必是這裡上的車,但是車夫經常接送,米婭是哪傢出來的,咱們這些外人分辨不出來,這些車夫是有一套自己的認識,妓院也不像你想象的那樣隻要找點願意賣的女人就能開的,要有自己的特色,有自己的風格,有自己的客戶群體,所以從不同妓院出來的,多多少少會有點區別。那次我讓維納去教訓一下米婭,順帶她就很聰明的把這個地方一起給問瞭回來。」
侍從端著茶又回來瞭,莫裡斯端起茶杯聞瞭聞,然後又放下瞭。
「茶算是不錯,但是我覺得你們可能沒有毒死我的權限,要不要回去再問問?不用嘗就知道裡面至少三種毒藥瞭。」
「客人您在說什麼?」
果然是來找事的吧,一會得讓你們知道厲害,馬興堡可不是隨隨便便誰都能開的瞭妓院的,大老板可不是一般人。
「去找個有權限的來和我說話吧,這個沙漏漏完,我就走瞭,你們的時間不多。」
莫裡斯摸出一個沙漏放在桌上,然後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而侍從則站在原地冷笑著,還裝腔作勢起來瞭。
「客人您這樣我很難辦那。」
「好吧,那算瞭吧,咱們走吧。」
和侍從想象的莫裡斯爆發不同,莫裡斯隻是安安靜靜的站起來,然後往門外走,絲毫沒有鬧事的意思。想象中的茶水潑臉,或者茶杯砸臉上然後開始鬧事壓根沒影,所以這人大概真的是腦子有病吧,這幾個女人可惜瞭。
「請等一等,你退下。」
一隻手攔住瞭莫裡斯一行的去路,手看起來細膩而且白嫩,順著手看向女人,一身白衣,身上沒有什麼珠寶點綴,妝畫的也很淡,身上飄出若有若無的幽香,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看起來似乎有那麼點羞澀,隻是露出的大腿和胸口遮不住露出一半的球,還是說明瞭她妓女的身份。維納本來要上前被莫裡斯伸手攔住瞭,他不是來打架的,對方的人已經出來瞭,沒必要搞出戰鬥。
「給我一個不走的理由。」
「你好先生,我叫百合,我們的侍從招待不周,惹您生氣瞭,請來雅間,我們會給您一個滿意的補償。另外,感謝您為薔薇找瞭一個好歸宿,我一直很擔心這個笨蛋妹妹,現在知道她能找到一戶好人傢作為姐姐我真的很欣慰,請允許我向您表示感謝,今晚您可以對我為所欲為。」
店裡很快傳出瞭幾聲帶酸味的咂嘴和抱怨,看起來這個百合在這邊是很受歡迎的,甚至可能是頭牌。莫裡斯點瞭點頭,然後跟著百合慢慢的走進妓院內部。
「看起來你是利用我又休瞭一天的假?」
「豬裝久瞭,就變成真的豬瞭,妓女當久瞭,偶爾我會有點錯亂,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到底是妓女還是暗殺者,分不清自己是真的是個妓女,還是隻是在隱藏自己的身份,有時候甚至我會想,我是不是喜歡當個妓女,仗著自己年輕,有一副好皮囊,享受著嫖客的恭維和一擲千金的快感。」
莫裡斯則呵呵笑瞭兩聲。
「你手裡的扇子很有趣,還有,你的指甲有那麼點鋒利。」
「哎呀呀,這就被看穿瞭……說起來莫裡斯先生您就這麼大大方方的走進來,一點都不擔心嗎?」
百合並沒有因為莫裡斯的話而動搖,隻是繼續帶著路,打開扇子,掩住嘴,發出咯咯的笑聲。
「我和西蒙面對面的時候大概也就一臂距離罷瞭,他沒敢動我。」
莫裡斯說的很輕巧,但是在百合的耳朵裡,意義就不一樣瞭,說起來如果是自己,絕對不敢放西蒙進入自己一臂距離,自己一直對這位上司感到恐懼。
「說老實話我覺得現在集合我們這裡 的力量,是有可能殺掉你們的,畢竟你們沒帶武器。」
莫裡斯一行人因為是出來找東西吃的,所以就沒帶武器。
「呵呵,人生幾大錯覺之一貌似就是我可以,你要不要試試?」
百合搖瞭搖頭,作為暗殺者,別做多餘的事情,聽命令,從她們開始接受最基本的訓練開始,就一直給被灌輸這種思維,所以她隻是過過嘴癮。
「百合小姐,要知道問題的重點不在於殺人,而在於為什麼要殺人,能帶來什麼好處,殺瞭人怎麼善後。作為一把刀,不應該有太多的想法,其實我想,如果我向西蒙要你這把刀,並且當著西蒙的面折斷,他也不會有什麼意見,因為我能給背後那位帶來的利益,比你大的多的多。所以你一直撩撥我,是不對的,當然我可以理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就像狗狗看到瞭外來者一樣,沒得到命令是不可以沖上去咬人的,但是這時候得過過嘴癮,叫兩聲。」
「……莫裡斯先生這話就說的有點難聽瞭。」
「請你脫掉衣服。」
「哎?」
對於莫裡斯的跳躍式思維,幾個女人有點見怪不怪瞭。
「你聽到瞭。」
百合撇瞭撇嘴,把自己的衣服都脫光瞭。
「跪下,四肢著地。」
百合沒有反抗,莫裡斯直接坐在她的腰上,然後點起一支煙,慢慢的抽著,稍稍的撣瞭撣煙灰,煙灰掉落在百合的頭發上,還有的掉落在地上。
「把地上的煙灰舔幹凈。還有我不希望坐的難受。」
「別太過分……」
莫裡斯直接把煙頭往百合的屁股上按上去,百合抖瞭抖,沒有出聲,忍著燙,不過是個疤痕而已,可以用鬥氣和藥水修復,莫裡斯重新點上煙。
「舔幹凈。」
「我舌頭沒那麼長,勞駕您站起來,讓賤奴我好好的清潔地面。」
莫裡斯微微敲瞭敲嘴角,然後站起來,百合俯下身,舔舐著地面,眉頭都不敢皺一下。
「主人,舔幹凈瞭。」
「張嘴,舌頭伸出來。」
百合跪著張開嘴,伸出舌頭,莫裡斯把煙直接按在瞭她的舌頭上,眼眶裡眼淚都充滿瞭,但是百合依舊沒動,把煙丟進百合的嘴裡。
「吃下去。」
看到百合嚼瞭幾下把煙吃瞭下去,張開嘴又伸出舌頭,示意自己沒作假,莫裡斯才點瞭點頭。
「一把刀就別嘰嘰歪歪的廢話,用魅惑香,武器,還有語言來試探我?你憑什麼?說句難聽的我可以和你主人的主人平起平坐,你算老幾?看在我今天心情不錯的份上我不殺你,要接待我還真不如派米婭這樣的菜鳥過來,至少我提不行興趣弄死她。當然我之所以不弄死你,也是給你主人一個面子。」
隨手一巴掌把百合扇倒在地,沒有再多看她一眼,走進瞭面前的一個房間,進入房間的一瞬間,莫裡斯也從面帶殺氣轉變成瞭面帶微笑。百合繼續跪在外面沒有動,幾個女人也沒管她跟著莫裡斯進瞭房間。
「何洛大師,好久不見。」
這位曾經一起共事過的法師顯然還在繼續為大皇子效勞,見到莫裡斯一行則向莫裡斯行瞭一禮,莫裡斯也回以一禮。說起來莫裡斯對何洛法師的印象其實不壞,這位法師其實說起來在法師中是少有的不那麼高傲的,說起來對普通人還抱有同情。
「許久不見,莫裡斯先生,您還是一如既往的……」
何洛法師看著門外跪著的百合,莫裡斯則笑瞭笑。
「我也隻是稍稍教育她一下,她們這樣的暗殺者,想的越多,死的越快,好好當一把刀能活的長一點。對瞭,您親自跑這麼一趟,應該是來取我的血跡然後送回去瞭吧。」
「額……」
莫裡斯哈哈笑瞭兩聲,伸出手和何洛握瞭握。
「準確的說,我就是故意的,就當做我的一個誠意吧,畢竟,後面要遇到的事情比較棘手,如果我和伍德還是相互提防著,對彼此來說都是麻煩。當然,我之所以找過來是想找一下伍德閣下,我臨時起意計劃瞭一件事,想必他會有興趣,所以想聯系他一下,你可以問問他的意見,願不願意和我見一見,我在這裡等。」
何洛點瞭點頭,然後離開瞭房間,莫裡斯也很隨意的找瞭張沙發坐瞭下來。幾個女人也找瞭張沙發坐下。
「對瞭這裡的東西別亂碰,畢竟是暗殺者的老巢。」
眾人靜靜的等待著,因為整個房間悄無聲息以至於氣氛有點壓抑。
「莫裡斯先生,請。」
過瞭一會何洛大師從房間裡出來,看來和伍德是談妥瞭,莫裡斯知道伍德會見自己,伸出手對著艾拉招瞭招。
「艾拉,跟我來一下。」
艾拉雖然有點不明所以,為什麼見法恩的大皇子要帶上她,但還是跟著莫裡斯進瞭房間,通過魔法鏈接,莫裡斯通過一個鏡面看到瞭伍德皇子,大大咧咧的在鏡面前坐下,對於伍德皇子沒有絲毫的敬意,艾拉還是標標準準的向伍德行禮,對方怎麼說都是一位皇子。
「照理說現在是一個應該睡覺的時間瞭,不過我想應我應該沒有把你從床上拉起來。」
「你還是那麼幽默,現在是小孩子應該睡覺的事情,對於成年人來說夜生活才剛開始。」
莫裡斯呵呵笑瞭兩聲,因為大皇子的目光是看向艾拉的,於是莫裡斯拉著艾拉的手讓她坐到自己的身邊。
「閣下還記得和我定下的契約嗎?現在要多加一個人瞭。」
伍德看莫裡斯的眼神有點怪異,然後點瞭點頭。
「當然記得。」
「那行,艾拉你先出去吧,我和大皇子有一些秘密的事情要談,普通人知曉瞭沒什麼好處。一會就好瞭。」
艾拉莫名其妙的跟著莫裡斯見瞭下法恩的大皇子,然後又莫名其妙的出來瞭,覺得一點真實感都沒有,沒來得及緊張或者有什麼想法或者感慨,就離開瞭。等艾拉離開瞭,莫裡斯收起微笑的臉,開始變的嚴肅起來,從包裡拿出一張紙一支筆,轉著筆。
「我想你應該拿到瞭我的血跡,甚至檢查報告都應該拿到手瞭。」
「是。」
伍德並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和莫裡斯扯皮,他的的確確拿到瞭,甚至,已經反復看過確認過瞭,那個血液是人類的血,超過百歲,沒有鬥氣魔法神力,但是有藥劑殘留,如果那個血是莫裡斯的,說明這個人是靠藥劑延命的普通人,但是這恰恰又說明瞭他不普通,如果是能力者長壽,那是正常情況,非能力者長壽,付出的代價是很大的,能擁有這種藥水本身就意味著莫裡斯的不凡。
「糾結這些事情並無意義,我就當這個血是你的吧,咱們可以談正事瞭嗎?」
莫裡斯點瞭點頭。
「何洛大師,請維持你的法術,但是不要看這邊,謝謝,伍德閣下,也請你屏退旁人,我知道他在,隔著鏡面都能聞到他的味道。」
伍德皇子點瞭點頭,何洛法師背對著莫裡斯,而他那邊則看起來沒什麼變化,莫裡斯不在轉筆玩瞭,開始飛快的寫著什麼,然後把紙抬起來,確認伍德看完瞭以後,把紙放在火上點燃,直到紙片化為灰燼。伍德看完以後,也震驚瞭好一會,他甚至沒註意到自己的眼睛睜大瞭好一陣。
「我能問一句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嗎!」
「我說我要給你個來北境的機會你信嗎?」
「我記得你才說過你想表達誠意來著。」
「所以我在做之前通知瞭你,以你的能力如果現在去通知的話大概率可以避免這件事發生,當然你也可以站在一邊默默的看著,然後盤算一下怎麼做對自己最有利。」
「你知道我會怎麼選,你甚至沒給我選擇的權利!」
「我給瞭,你要不要猜猜外面那個小姑娘會怎麼選?」
「我和她能一樣?!」
「是你自己的欲望驅使你沒有選擇,別說的我不給你選擇一樣。」
伍德做瞭幾個深呼吸,手頭的報告書被他抓成一團,閉上眼睛再睜開。
「和你談話容易血壓升高!」
「但是對你來說是件好事不是嗎?」
「準確的說是很好,他媽的太好瞭,好的我都不知道應該如何感謝你!」
「那麼,希望到瞭北境咱們合作愉快。你會得到你想要的,我會得到我想要的。呵呵~」
莫裡斯也沒等伍德回復,而是直接站起來行瞭一禮,轉身出門。伍德則喘著粗氣,扶著額頭,陷入瞭沉思,過瞭好一會。
「殿下。」
身邊想起一個聲音,伍德並沒有讓西蒙離開房間,而是讓他在一旁看著自己,看到伍德一段時間沒反應,西蒙最終選擇出聲叫醒他。
「啊,讓何洛關閉通訊吧。和馬興堡分部交代,別做多餘的事情,別去接觸他,維持自己的日常工作。」
魔法通訊被切斷瞭,伍德意思也由何洛之口傳達到瞭馬興堡分部。
「他又準備做什麼?」
「是不是他的血呢?」
「抱歉殿下,不知道……」
伍德其實是在自言自語,而並不算是詢問,這件事應不應該和西蒙說呢?最終他還是決定說,因為西蒙還有他的用處。
「他要殺一名侯爵,傑尼·安德魯。」
「什麼!為什麼?」
「我不知道,想不通,他也沒說。」
「我們必須通知……」
伍德沒說話隻是安安靜靜的看著西蒙,西蒙也從最初的亢奮冷靜瞭下來。
「抱歉,殿下,我不應該自作主張。」
「沒關系,無論是誰知道這種事情都不能立馬平靜下來,我也是。」
北境三省對於法恩,與其說是邊境,到不如說是同盟國更加確切。北境三省的財務,官吏,軍隊帝國都管不瞭,所以隻能算是名義上擁有對這三省的統治權。甚至帝國把皇傢騎士團和過半的皇傢直屬兵團駐紮在北境三省和法恩城之間,意思一直很明顯。雖然說起來你是法恩的臣子,甚至安德魯傢族的人年輕的時候會和其他公爵傢的孩子一樣在帝都求學,但是你的所作所為已經遠超一個公爵的紅線瞭,名義上是公爵,關起門來你就是公國。而且每年還要用抵禦蠻族這種理由向帝國吸血。
摩根大公的第一繼承人,就是這位傑尼·安德魯,當然摩根大公還有一位兒子,傑明·安德魯。這兩兄弟一人分管著一個省,從結果來看,作為第一順位繼承人的傑尼很明顯做的更好,也更符合別人的期待,而傑明則幹的差強人意。這裡面還有一個情況,傑尼是嫡子,而傑明是庶子。摩根大公對傑尼是投入更多的資源和心血來培養的,對於傑明則有放任自流的味道在裡面,畢竟將來自己的基業隻能一個兒子來繼承,而不是越分越多。對於伍德來說,傑尼死瞭對他是有天大的好處的,因為艾米是嫡女。本來自己要花很大的代價來說動摩根大公,如果現在北境大公的嫡子死瞭,庶子表現又不行,那麼自己這個女婿就成瞭唯一的選擇。而且將來如果自己要對北境三省動手,也更方便。最妙的事情莫過於,莫裡斯不是自己的下屬,雖然不知道他要怎麼做,但是這樣才是最妙的,隻要自己不動,那就和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甚至明面上的第一受益人,是傑明。而且這種說法在安德魯省都一直很有市場,因為傑明的的確確討厭做老二。
「我們……不動。你什麼都別做!」
西蒙沉默瞭一會,點瞭點頭,說瞭句是,然後退下,留伍德一個人坐在書房裡。伍德隨手把報告丟棄瞭,說起來這沒有什麼意義,那個莫裡斯是什麼玩意兒有什麼關系,隻要對自己有用不需要知道他是什麼玩意兒,如果對自己有害管他是什麼玩意兒……手指敲著桌子,發出篤篤篤的聲音。
「你旅行就為瞭收集女人?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一個小女孩,一條母狗,就這個艾拉也隻能勉強入眼,你要女人我這裡多的是,要世傢有世傢,要美貌有美貌,都是處女絕對聽話服從……怎麼都不至於會出現出手打你一頓這種事情……」
伍德從抽屜裡拿出另外一份報告,上面記錄著莫裡斯在獨龍城臉上有一陣是帶傷的,而且很可能就是被這個艾拉打的,當時他看到這個報告楞瞭半天,怎麼都想不通以莫裡斯到現在的行為軌跡怎麼可能任由自己被人打一頓,但是從今天的情況來看,這可能是真的……
「你為什麼把自己的軟肋露給我看,正常來說如果你真的在乎她們難道不是應該把她們都藏起來嗎,就算那個小姑娘太過醒目,剩下的你也不需要讓我知道,結果你反倒是恨不得我知道的清清楚楚。還有這種事情你為什麼要通知我,把一個把柄交到我手裡到底是為什麼?你在誘惑我,你在誘惑我對你出手,你究竟有什麼依仗呢,以一己之力對抗一個國傢?又或者你就是個追求自我毀滅的瘋子?」
伍德這時候站起來開始兜兜轉。
「又或者,你是在向我示好?我是天選之人?還是,你更希望看到我上位,帶給你更大的混亂和愉悅?」
伍德從抽屜裡抽出一份又一份報告,在桌子上攤的到處都是。
「你去過的每個地方,都會陷入混亂,然後再回歸新的秩序……你一路幹的事情看起來都是壞事,但是新的秩序又充滿活力,可以安定很多年……所以,法恩需要新秩序,而你壓根不想管,所以我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如果你要扶那個小女孩上位,先不說她壓根服不瞭眾,她根本不懂政治和管理,最終隻能你來。然而你壓根沒表現過對於治理的興趣,還是你覺得地方太小你沒興趣?啊啊啊……我他媽的想把你的腦子切開看看你到底在想什麼啊!我真他媽的想讓每個人都吃下艾米那種藥!我不要那麼多人愛我,隻要他們對我說實話!實話!」
伍德還在自己的書房裡糾結,莫裡斯帶著三個女人走瞭,何洛法師和馬興堡的分部溝通完工作也走瞭,百合等其他人一走立馬就站瞭起來,一邊照著鏡子用鬥氣修復舌頭和屁股上的燙傷,塗著藥水,一邊把莫裡斯並不存在的女性祖先都問候瞭一遍,她應該慶幸,沒罵到莫裡斯的姐姐或者妹妹,不然她人就沒瞭。
「莫裡斯,契約是什麼意思?」
「主人以前給法恩的大皇子辦過事,你可以這麼理解,大皇子是有上位野心的,莫裡斯逼他發下一個誓言,如果傷害到我們幾個,法恩國滅。」
艾拉倒是沒有震驚於大皇子想上位這件事,畢竟對於皇室來說,有不想上位的皇子嗎,沒有吧。但是莫裡斯這個要求就讓她驚瞭,讓大皇子立下這麼個契約,怎麼想都不對頭啊……
「你的思維走進誤區瞭,我和大皇子的實力是不對等的,他在怎麼落魄也是個皇子,有自己的基本盤,而我是沒有的,即便不提,他依舊會知道你們的存在,比如說剛才,我沒說你的名字但是他很顯然知道你是誰。」
艾拉想瞭想剛才貌似的確是這麼個狀況,大皇子很顯然知道她是誰。
「所以不如直接嚇唬嚇唬他,他會猶豫,因為他不知道我的底牌到底是什麼。他就會和你一樣想,哎!不對啊,這幾個女人不是你的軟肋嗎?你為什麼要暴露給我看呢,你有什麼陰謀?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想幹什麼?實際上暴露不暴露都一樣不是嗎?難道我還能把你們藏起來?藏的起來?」
「額……」
「我不會讀心術,但是你這種聰明的小傻瓜總會多想,你又不像維納那樣直接張嘴問,所以我就直接告訴你瞭。另外,他的確是有很高的概率上位,別小看這位伍德皇子……當然你也不用擔心他將來秋後算賬,首先有概率上位和上位是兩碼事。其次即便他上位瞭,要擺平的麻煩多的去瞭,有的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等到他好不容易擺平手頭的麻煩,已經多少年過去瞭天知道,可能一輩子都擺不平。假設他天縱奇才在有生之年擺平瞭那麼多麻煩,還能記得起來我,想要報復回來,我也不是吃素的,國內搞不過他我可以去國外,國外搞不過他我可以跑到西部大陸,有本事他橫跨無盡沙漠來找我麻煩。」
話說到這個地步艾拉接受瞭莫裡斯的說法,他想的很透徹瞭,自己不如他想的全面就不要糾結瞭。莫裡斯隨手招瞭輛馬車,上車後和車夫說瞭地址是城外的某個村子,馬車開始向城外移動。
「去神殿看看吧,知道你其實很想回去看看不是嗎?正好今天晚上就住那邊,你可以和你的前同伴們好好講講自己最近的經歷,聽親歷者講述自己的冒險經歷的機會可不多。說不定那邊發展的也不錯,可能還多瞭人。」
艾拉看著維納鄙視的眼神有那麼點羞愧,剛才莫裡斯說的時候她的確是既興奮又開心,畢竟她還年輕,雖然知道嘚瑟的確不是好習慣,但是她還是想向自己的同伴炫耀一下自己的經歷,炫耀一下她已經成瞭主教,她想把這種喜悅和過去的同伴分享,畢竟是過去那麼困難都一起堅持下來的同伴。對於莫裡斯一行的深夜到訪,艾拉的兩名同伴顯然是沒有準備的。
「艾拉,見到你平安無事……真是令人驚喜!」
「我也很想念你們!在路途中我一直思念著你們,想知道你們現在過的怎麼樣,想知道這裡現在好不好……」
莫裡斯拉著維納和羅莎莉離開,準備給艾拉和她的前同伴一點空間。
「驚是有瞭,喜沒看出來。」
維納的話很直接,但確實是實話,別說維納看出來瞭,就連羅莎莉都看出來瞭,隻有興奮中的艾拉忽略瞭自己前同伴的表情有那麼點僵硬,眼神又那麼點閃爍……莫裡斯則微微笑瞭笑,然後在維納的耳邊低語瞭一陣,維納立馬精神來瞭,但是被莫裡斯按住手。
「淡定。說到底,這不是好事,畢竟是對她的傷害。」
維納收斂起興奮的心情,她知道莫裡斯並不喜歡看到她們內訌,自己表現的太興奮是會讓莫裡斯討厭的,而且莫裡斯隻是準備讓艾拉看這個世界看的更清楚一些。莫裡斯輕輕地摸瞭摸羅莎莉的頭。
「羅莎莉,明天十有八九會有一場好戲看,今晚發生什麼都別在意,明天也別沖動,帶著眼睛看就行瞭。」
「莫裡斯……」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這種事情就像虛假的泡沫,即便我不來戳破,一樣會破。艾拉的人生沒有和你們一樣經歷過太多的坎坷,在我看來她的人生走的太順利瞭一些,對她將來不好,有這麼個機會,就讓她對人性有一個更深刻的認識也好。我並不想傷害她,而且我隻是做一個陷阱,如果她的同伴沒傷害她的心思,自然就不會中這個陷阱。」
話說到這個地步羅莎莉也不能再反駁什麼,隻能點瞭點頭。莫裡斯和維納說瞭兩句話,然後維納離開瞭一會,牽著羅莎莉的手,帶著她往墓地那邊走去。
「我們也應該來看看她,她救過我們的命……」
咪嚕的墳墓就在這裡,小小的墳墓並沒有受到太好的關照,被枯葉和積雪覆蓋著。看到維納回來瞭,莫裡斯把手裡的火把給維納讓她保持照明,拿起一個大的掃把掃掉瞭墓上的雪和枯葉,不知道哪裡弄來一塊抹佈把墓碑擦的幹凈瞭點,從維納手裡接過一束花,拿過一包包好魚幹放在墓上。羅莎莉的眼眶有那麼點濕潤,當初和咪嚕的感情是真的很好,而且當初咪嚕舍命救她,如果不是咪嚕自己可能已經死瞭。
「這都是替你準備的,我和她沒那麼好的關系,更多的隻有利用她,所以我不太適合在這裡。有什麼想說的可以和她說說,但是也別太難過瞭,畢竟逝者已矣。」
莫裡斯讓維納把火把插在一旁,然後帶著她離開瞭,紀念這種事情,單獨的一個人更好,其實人心底都是明白的,與其說這是懷念那些逝去的人。到不如說是自己有一些想說的又不能和別人說的話找個地方傾訴一下罷瞭。
「主人,仔細想想,艾拉會不會被這事搞到崩潰?」
「呵呵,這才到哪……後面還有更讓她崩潰的事呢。」
維納有那麼點擔憂,但是莫裡斯決定的事情她不能反對,就如同莫裡斯說的,她和莫裡斯的 關系是有點曖昧的上下級,作為上級允許你提意見一般來說已經算是好說話的瞭,不要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