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祭儀式結束後,所有人各自離去,芳琪和幾個拍照的工作人員離開,師母則和林公子,還有幾名道士一塊離去。巧蓮和婷婷在保安人員護送下回傢,章敏自然是跟著巧蓮同一部車,隻有我漫無目的在街上流連,等待著鄧少基和剛嫂啟程。
鄧少基和剛嫂走到路邊,沒有即時上車,在路邊談瞭一會才登入房車,我即刻上車準備來個大跟蹤。當啟動車子後,鄧少基的車卻沒有走,而我也隻能在車上候著,心想他可真夠面子,要輛保時捷跑車等候他的破房車……
就這樣在車上等候之際,手機響瞭,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接聽後才記起是在醫院偷拍我狀況的梁醫生,亦就是鄧少基的未婚妻,印象中記得她有瞭身孕,當日曾答應我,今世除瞭鄧少基之外,倘若接受第二個男人,那第二個男人必定是我——上次維護她的貞潔,半途中停下,沒有將她占有。
“請問你是龍生師父嗎?我是梁醫生。”梁醫生說。
“對,我是龍生,梁醫生你好,不知找我有什麼事呢?”我十分意外的說。
“由於看見今早的報紙,知道少基十分的過分,所以趕到公祭儀式的酒店外,想當面和你道歉,可惜卻沒有碰上,所以隻能冒昧通過電話向你道歉,十分不好意思。”梁醫生說。
“梁醫生,你口中所說的少基,莫非就是你的未婚夫?”我假裝毫不知情的說。
“是的!少基就是我的未婚夫,亦就是辱罵你的報社副總編輯。”梁醫生承認的說。梁醫生對我十分坦白,但從她的語氣中,感覺有些怪怪的,不知是疑心重,還是什麼原因,總覺得她在撒謊,甚至懷疑是鄧少基派她來試探誹謗一事。
當正想回答她的時候,鄧少基的車開走瞭,我隻好戴上耳機保持和梁醫生通話,一方面想著如何拆穿她的西洋鏡,另一方面跟蹤鄧少基的車。
“梁醫生,你怎會有我的手機號碼呢?”我試探的問說。
“龍師父,你貴人事忙,可能忘記我們之間還有個約定,當日離開病房的時候,我說過第二天不會見你,因為要調到別傢醫院,而我又答應過你一個條件,所以偷偷抄下你的聯絡號碼,你不會怪我冒犯你的隱私吧?”梁醫生說。
對!梁醫生說過,要是她有第二個男人,而這個男人必定是我——這原本是我給她的條件,最後,換成是她對我的承諾,沒想到,她把這個承諾看得如此重要。
“哦!對!我想起來瞭,這個約定怎會忘記呢?隻是沒想到你會堅守承諾,一般女子絕不會當作是一回事,抱歉!”我邊駕著車跟蹤鄧少基,邊試探梁醫生說。
原來跟蹤這玩意,並非簡單之事,除瞭不能跟得太近,又有交通號志的麻煩,倘若跟縱對象是個轉彎不亮警示燈的司機,更是防不勝防,偏偏鄧少基這臭鳥,就有這個壞習慣。現在我才深深感受,跟蹤可是件苦差,虧我以前還很輕松,命紫霜跟蹤這個、跟蹤那個的,原來這些苦處,她一直任勞任怨的藏在心裡。
“原來龍師父不當我的承諾是一回事……”梁醫生以沉重的語氣說。梁醫生的答覆,令我十分的尷尬,畢竟她的承諾與貞潔有關。另外,她今次在如此敏感的時刻裡與我聯絡,並且扯上貞潔的話題,以她羞怯的性格,實在難以教我相信她會如此大膽,到底這會不會是鄧少基的另一個把戲呢?我究竟該不該相信她呢?
猶疑之間,腦海裡突然想起,芳琪擔心我被楊寶金扯入桃色事件一事。
咦?鄧少基在玩什麼把戲?竟把車駕回酒店,難道故意耍我?但是沒理由他會知道我從後跟蹤,況且我已經易瞭容,這部保時捷又是租來的,心想會不會是他漏瞭某些物件,所以回頭尋找,還是電話裡的梁醫生在酒店附近,他回頭接未婚妻呢?
“不,我絕不是這個意思。對瞭,剛才你說你在酒店附近,想見我是嗎?”
我突然靈機一動,悄悄把車停在酒店附近,一方面繼續跟蹤鄧少基的車,一方面想引出梁醫生,試探她是否在撒謊。
“是呀!我來酒店,主要是希望能夠碰上你,可以當面和你道歉。”梁醫生說。
“我在呀!”
“咦?我也在酒店門外,但怎麼不見你呢?”梁醫生說。
“我在剛才舉行公祭的位置,你呢?”
“我在附近的車站,我現在走過來……”梁醫生說。
“好,我在此等你,等會見……”我掛上電話說。
我一方面和梁醫生通話,一方面留意鄧少基的舉動,心想把他們二人引到一塊,或許會看見我見不到的東西。果然,很多事,我是看不見,因為鄧少基下瞭車之後,剛嫂也一起下車,雙雙走入酒店裡,確實無法瞧見他和梁醫生遇上的情形。
“怪瞭,姓鄧的,怎麼會和剛嫂走入酒店呢?難道他們是情人?但是偷情也不用偷到這裡吧!不對呀!酒店允許他們在門外舉行公祭儀式,莫非幕後者與酒店有關?難道他們兩個前來,是向幕後者交代一切?”我在車內不停自言自語的說。越想越不妙的情況下,唯有下車跟入酒店,發現鄧少基和剛嫂沒有到櫃臺登記,而是直接進入櫃臺後面的小門。
這道小門我曾經進去過,裡面是劉美娟的辦公室,莫非幕後者便是這裡的負責人?但劉美娟和張傢泉已死,而且天狼君也死瞭,那誰會是這裡最高的負責人呢?
疑慮還未解開之際,梁醫生的電話又撥瞭進來,想必是見不到我,所以來電追問清楚。現在可好瞭,剛才想讓她和鄧少基碰面,騙她走回酒店,而今他倆面是碰不上瞭,但我又不能不見她,要不然肯定會怪我要她,可是我卻易瞭容,要是向她坦白一切,不就等於向姓鄧的揭自己的底?萬一她真是姓鄧的派來的,那我……
深入的想瞭一想,即使讓鄧少基知道我易瞭容,又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反正芳琪已向法庭申請瞭限制令到他報館,官司未瞭,是不準許再刊登有關我的新聞,所以沒什麼好顧慮的,隻要不是桃色新聞就不怕,於是很安心按下電話接聽鈕。
“龍生師父,我來到你剛才所指的位置,但仍是見不到你呀!”梁醫生說。
“梁醫生,外面很多人,又很熱,我跑進酒店裡吹冷氣瞭。”
“酒店裡?你指剛才門口有人舉行公祭的酒店?”梁醫生說。
“是呀!”我回答說。
“好!我現在進來,你在酒店什麼位置?”梁醫生問說。
“哦!在……在二樓的咖啡廊!”我向四周望瞭一眼說。
“好!我現在上來,一會見!”梁醫生說完掛上電話。
掛上電話之後,我便馬上搭乘手扶梯,上二樓的咖啡廊,並要瞭可以監視櫃臺小門的座位,同時,故意讓出一個看不見小門的座位給梁醫生。
戴著銀色無框眼鏡,且斯文秀氣的俏麗梁醫生,終於匆匆來到餐廳。
雖然我沒有告訴她桌號多少,但侍應生卻把她給帶瞭過來,或許她告訴侍應生,找剛進來的男顧客,所以很容易給她找著,但她見瞭我卻停下腳步,四下張望,並向侍應生說找的人不是我。
“梁醫生,不用找瞭……”我示意侍應生可以走開,並邀請梁醫生坐下。
“你是……”梁醫生很疑惑的望著我,始終不肯坐下。“我是龍生,隻是易瞭容,不用大驚小怪。”我笑著說。“易容?是嗎?”梁醫生十分驚訝,接著慢慢坐下,但疑惑的神情,仍掛在臉上。
“你不相信我是龍生?”
“說實在,要人相信你是龍生師父,片面之詞,恐怕不夠說服力。”梁醫生說。
“嗯,這倒是,如果當日我不改變心意,直接把你占有的話,今天便不會出現如此陌生的局面,需要我把病房裡頭的整個過程說一遍嗎?當日你拉上窗簾佈之後,接著把身上……”
我還沒有說完,梁醫生已不讓我往下說,臉泛紅霞的說:“夠瞭,別再說,我相信你是龍生師父就是……”
對!梁醫生羞怯顫抖的表情最迷人,好比處女破身前的心慌恐懼般,當日在病房就是被她這種表情,搞得我意亂情迷的。
“梁醫生,你相信我是龍生,那我就不必再往下說,但簡單的解釋總是要的,亦是一種禮貌。由於最近鬧出許多不快之事,加上記者貼身式的困擾,唯有出此下策,方能化解不必要的麻煩,請勿見怪。”我解釋一番說。
隻要命!梁醫生向我展示羞怯嬌人的一面後,沒想到贊不絕口的她,胸前那對豐乳,竟然起伏不定的晃擺,使我的雙眼不得不往她低胸領口上窺視,最終,被她兩座微微震蕩的彈實脹乳,誘得心癢癢的,腦海裡甚至想著,她的腿間是否同樣掛上薄如蟬翼的小佈,而小佈上又是否沾上瞭潮濕的水漬……
“龍生師父,你在想些什麼?哦!”梁醫生輕聲的問,之後隨著我的目光,垂頭望向自己低胸的領口上,突然臉上一紅,急忙將衣領拉上,以遮掩領口上的乳溝春光。
“好的東西總是百看不厭,對瞭,想喝點什麼?咖啡還是奶茶?”我稱贊一句,以掩飾我的尷尬說。
“我想要杯熱鮮奶。”梁醫生臉泛紅暈的說。
“對呀!你有身孕,不可以喝咖啡,熱鮮奶最好,不過,以後也不用喝鮮奶,本身便是最大的供應商。”我故意戲弄梁醫生,以便揮走討厭的陌生感。
“你還說!言歸正傳,我來此的目的,主要是代少基當面向你道歉,雖然他不再是我的未婚夫,但他如此的冒犯,害你一夜之間受千夫所指,我心裡實在很不舒服,所以想當面向你說聲對不起。”梁醫生歉疚的說。沒想到,梁醫生和鄧少基的感情,竟峰回路轉的鬧翻瞭,並且婚也結不成,真是始料不及。
然而,這個婚結不成,對她來說亦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畢竟她有瞭身孕,但她所說的一切,我隻能半信半疑,即使她無名指上少瞭心型的鉆石戒子,仍是無法對她百分百的信任。
“你們的婚事?”我深感疑惑的說。
“取消瞭,亦正式和他分手瞭,哎……”梁醫生嘆氣的說。
一向善於察言觀色的我,對梁醫生此刻的表情,深信不疑,看得出她心裡十分哀傷,要不然她絕不可能不知道侍應生已端上瞭熱鮮奶。
“抱歉……喝口鮮奶再說吧!”我提醒梁醫生鮮奶已擺在桌上。
“哦!謝謝!”梁醫生望著拌勻的熱鮮奶,遲遲未飲。
“梁醫生,你的婚姻突如其來的驟變,我不知該賀喜,還是為你傷感,因為上次偷拍事件中,感覺你的未婚夫過於自私,非但不為你的處境擔憂,反倒為瞭利益,不惜要你冒險,試問這樣的男人怎能寄托終生?可是,你有瞭身孕,分手的決定,該慎重考慮,對瞭,分手的導火線是……”我試探的說。我故意要梁醫生說出分手的原因,想在裡頭找出她撒謊的破綻。
“龍生師父,不怕坦白對你說,當日偷拍你病情的事情失手後,他非但不高興,而且懷疑我在欺騙他,亦開始對我冷淡起來,甚至不瞅不睬的,後來有女子頻頻找他,還撥電話到傢裡來,為瞭這件事和他爭吵過數次,之後他變本加厲在外頭過夜,幾次吵架中,有意無意間還譏諷的說,我不幫他沒關系,外面還有女人肯幫他,試問遭受如此的諷刺,在他身上還有希望得到幸福嗎?”梁醫生嘆氣的說。
“梁醫生,你的未婚夫不會就這樣,便不信任你吧?”我再次試探說。
“龍生師父,我的未婚夫,知道你與死去的副總編輯小剛是好朋友,假設你發現瞭偷拍事件,必定趁此機會報警,為好朋友小剛鏟除他,以助小剛得到總編輯之位,但你卻不瞭瞭之,所以他懷疑我找藉口推搪他,不願幫他而惱火。總之,他就是疑心重,視事業為一切,還說幫不到他的女子,沒資格當他的太太,試問我還能留在他身邊嗎?”梁醫生很無奈的說。
梁醫生的未婚夫鄧少基說得一點也沒錯,我確實會助小剛一臂之力,鏟除有能力與他爭奪總編輯之對手,相反,我卻不瞭瞭之,放他一馬,他怎可能會相信我如此的大方?不過,從這件事輕易瞧出,鄧少基的手段並不簡單,為瞭利益,可以不顧一切,甚至老婆也可以不要,但他絕不會想到,梁醫生已為他承受瞭很大的委屈。
不對!一個男人可以拋棄老婆,那身邊一定有第二個女人,要不然絕不會做出拋妻之事,何況還是有瞭身孕的未婚妻,難不成他與剛嫂有染,還是外面有其他的女人呢?看來鄧少基外面的第二個女人,必定有能力助他平步青雲,要不然他不會賭得那麼大、拼得那麼猛……
“粱醫生,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亦深感遺憾,沒想到當日不報警,反而成瞭破壞你美滿婚姻的主兇,實在抱歉,但有件事想請問你,剛才你說有女人找鄧少基,你知道對方的身分嗎?”
“龍生師父,千萬不要這樣說,要不是發生這件事,我還看不清楚未婚夫的真面目,今次算是不幸中之大幸,沒有嫁錯郎。至於,你問那女人的身分,我並不知道,隻知道她與少基很熟,而且少基對她唯命是從,她的電話一到,少基便馬上要出去見她,看得我很生氣,但未曾偵查過什麼,況且我的能力也辦不到。”梁醫生說。
梁醫生剖白她的遭遇,雖是有些牽強,但內容確實有跡可尋,並不像隨口胡言,況且我認識的鄧少基,他的手段和心計,簡直是卑鄙下流又無恥,拋妻棄子、隨風倒舵,亦不足為奇,剎那間,我對著面前的梁醫生,一片迷惘,猜不透亦看不清楚她到底是忠還是奸。
“梁醫生,可以伸出你的手掌嗎?”
“做什麼?”梁醫生疑惑的問,但右手則毫不猶豫擺在桌上。
“謝謝!”我伸出左手捉著梁醫生的右手,暗自施展奇人的感應力,以測試她的虛實,結果,心裡很快感應到是忠的一面,而緊閉的雙眼中,出現與她做愛的畫面,而且她還是大著肚子,當想多看一會的時候,卻被她抽回的右手給驚醒瞭。
“你做什麼?”梁醫生羞怯的縮回右手說。
梁醫生縮回右手後,面泛紅霞低著頭不語,而我心裡頭則想,既然奇人感應的畫面出現與她性愛的一幕,那表示對我絕對是真心真意瞭,要不然以她忠貞不渝的性格,加上醫生該有的生理常識,絕不會大著肚子與我做愛,除非她的欲念戰勝瞭理智,不顧一切,以滿足心中之渴求。
“我在追憶昔日與你在病房裡的溫馨一幕……”我大膽的試探說。
“你……還想著……病房……裡……的事……”梁醫生用顫抖的語氣說。
“是的!”我點頭說。
梁醫生十分的害羞,急忙端起桌上的熱鮮奶,以逃避我註視她嬌紅臉頰的目光然而,我的目光,卻不是註視在她的臉上,相反是盯在她的肚子上,心想奇人感應的畫面是已脹大的肚子,並非此刻的小肚,看來今兒個還不是時候,但那性愛的畫面,又是如何開始的呢?
“你別這樣看我,腦子裡別想著病房裡的情景,十分尷尬……”梁醫生羞怯的說。
“梁醫生,你叫我別看別想的,但你和未婚夫已取消瞭婚約,難道就此終身不嫁嗎?問題是當第二個男人出現的時候,你的心理卻被一張無字的承諾所約束,你會嫁得心安理得嗎?”我故意挑起承諾一事說。
“龍生師父,直到今天為止,我對你的相數,還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梁醫生說。
“此話何解?”我不解的問說。
“龍生師父,別在我面前演戲瞭,其實當日你已相出,我的婚姻必定會出問題,亦知道我是嫁不成,所以要我訂下,你是我今世第二個男人的承諾,當時我還以為你挺好人的,爽快答應並許下承諾,原來是上瞭你的當。”梁醫生嬌瞠滿面的說。
所有的醫生,臉上隻會掛著慈愛或嚴肅的面孔,而嬌瞠的一面,確實難以瞧見,偏偏這時候的梁醫生,在我面前換上這張既撒嬌、又羞怒的可愛臉孔,使我看瞭恨不得把她摟在懷裡,送上情深深的一吻。
“梁醫生,其實你不必想得那麼復雜,所謂的承諾,隻不過是口頭上答應罷瞭,並沒有立下契約書,更不是向上天立誓什麼的,即使你不守承諾,亦不會有什麼報應或損失,況且我也不知道你的未婚夫是誰,更不會向你登門討債,所以不必耿耿於懷。”我大方的說。
“龍生師父,你說得很有道理,但承諾就是承諾,何況當時的承諾,是對著躺在病床上的病者許下的,如果我不履行承諾的話,日後可無法面對躺在我面前的病人,或許這是我固執的一面。”梁醫生理氣直壯的說。
“嗯,聽你這麼說,你今天主動出來當面和我道歉,並且告訴我取消婚約一事,目的是想履行當日的承諾,要我成為你今世第二個男人?”我毫不猶豫大膽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