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冷言拒絕謝鼎,但沈靜姝已被勾起傷心事,心中鬱鬱不平。
那年她十四不滿,第一次隨母親回娘傢,就是被按著跪在庭院之中,眼睜睜看著母親受傢法。
後來謝守雲親自改修族譜,謝宓和年幼的兩個孩子一同被逐出鄉裡。
謝守雲當真薄情寡義,把那二十貫銀錢往謝宓身上一拋,便拂袖而去。
“我謝氏一族,再無你這等逆女!”
那日還下著雨,謝宓抓著那些銀錢,像老母雞一樣把兩個孩子護在身下,安慰他們別怕。
沈靜姝記得當時大雨滂沱,自己緊緊依偎著母親,顫顫發抖。
前不沾村後不著店,一聲驚雷炸響,嚇得沈靜姝幾乎暈厥。
“卿卿,莫怕,阿娘在呢。”
謝宓盡力地安撫她,沈靜姝卻感到自己母親親吻自己額頭的嘴唇是滾燙的。
泥土腥味裡混著一絲血氣,沈靜姝不經意的一抬頭,看見母親皮開肉綻的肩膀。
往日之事如在眼前,沈靜姝突然覺得一陣心痛,不由抱緊瞭肩膀,發起抖來。
“卿卿?”
恍惚裡被人一把勾住,跟著嗅到瞭她熟悉的那股冷香。
李衿不知何時站在面前,一臉擔憂地望著她。
“怎麼瞭?”
眼看沈靜姝眼眶泛紅,李衿頓時有些愧疚,不知道自己這次的安排會讓沈靜姝這麼難受。
她原本隻是想引一引那謝鼎的。
“衿兒……”
沈靜姝囁嚅著,垂下眼眸,“我想回去瞭。”
這樣子無助又脆弱,李衿心疼她,立刻答應,半摟著沈靜姝陪她往馬車處走。
沒一會兒上瞭馬車,李衿吩咐車夫回宮城,隨後放瞭簾子,坐下抱著沈靜姝。
她左手在衣襟處摸瞭摸,掏出一包用手帕裹著的桂花糖,拿瞭一小片喂給沈靜姝。
沈靜姝木然地含瞭,口中花香甜蜜,可她的心尖卻不可抑制地漫上苦澀。
她突然一扭身子,雙臂抱住李衿,把臉緊緊埋在她的胸前,隱忍地哭瞭起來。
李衿一愣,右手在半空僵瞭僵。
“卿卿?”
沈靜姝雙肩抖動,低低地啜泣,李衿還從未見她如此傷心過。
手慢慢放在沈靜姝的後背,輕輕地拍著,讓她慢慢把情緒發泄出來。
其實李衿多少知道一點:沈靜姝十五及笄時,便遭瞭母喪。
具體緣由她不清楚,那時她在洛陽,跟在母親身邊,事宜諸多,而後太子弘暴斃而亡,李衿遂沒有太多空閑瞭解沈傢的事情。
隱約聽聞當初長安才名遠揚的謝氏嫡女謝宓,明珠黯淡,其夫沈均悲痛欲絕,上書乞骸骨,要回鄉為妻守喪三年。
夫為妻守喪三年,前所未見,當時不少輿論直指沈均過於重妻而輕父母,有辱聖賢之誨。
但後來流傳出的沈均為妻子所寫的墓志銘,又實在情真意切,令人無不落淚。
總之便是李衿當時能瞭解的全部,沈靜姝自那之後,跟她的書信來往也少瞭許多,再過瞭許久之後,李衿方從沈均那裡曉得一些內情。
謝宓之死,跟謝傢有關,可具體到何種程度,李衿就不太清楚瞭。
輕輕嘆瞭口氣,李衿看懷裡的沈靜姝哭得那麼傷心,想這謝傢,怕是謝宓之死的罪魁禍首。
一路擁著傷心的沈靜姝回瞭宮,李衿親自把人送回集仙殿,令膳房備幾樣清淡的甜食。
她的卿卿如此傷心,李衿自是百倍體貼,想著要哄哄沈靜姝,免得她過悲而傷身。
然而沈靜姝似乎不太領情,對李衿的溫柔毫不回應,隻是背對著她。
“卿卿~”
李衿哄瞭一會兒不見她反應,心中便是惴惴,想來是沈靜姝看穿她的特意安排瞭。
否則哪有那麼巧的事,她們才去白馬寺,謝鼎就在那裡等著瞭。
也是沒辦法,到底是自己惹的事,可李衿也不知沈靜姝對謝傢反應這麼大。
唉,悔之晚矣。
又溫言軟語地哄瞭她一會兒,韓七自殿外請見,李衿才吩咐親近的內侍宮婦,好好伺候著沈靜姝,若她想去外頭走走,宮城之內無所禁忌。
沈靜姝依然悶悶不理她,李衿默默嘆瞭口氣,先出去瞭。
殿外,韓七已經跪地候瞭許久,得瞭李衿恩典,方才從地上起來。
李衿未乘步輦,而是沿著回廊慢慢往觀風殿的方向走,身後兩列侍從垂首碎步,小心跟隨。
回廊曲折,一路春意盎然,前頭豁然開朗,現出一座奇形怪狀的假山,周圍花團錦簇。
李衿停下腳步,一抬手,令跟隨的侍從退下。
待閑雜人等退出數十步意外,韓七方才從懷中摸出一紙密件,雙手呈交李衿。
李衿打開密件,從內抽出三張寫滿黑字的紙。
展開,紙上寫的乃是一個個人名,後面簡單標明瞭日期以及次數。
“稟殿下,尾隨謝鼎去的內衛,已經回瞭信,說謝鼎見過沈娘子之後,還去瞭洛陽城北,拜訪瞭洛州刺史,不過時間不長,二刻即出。”
然後謝鼎又去瞭幾處不同的地方,見面的人有文士,也有官員。
李衿靜靜聽著,同時一心二用,目光在紙上那些名字裡來回遊梭。
足足十幾二十個人,有些人李衿很熟悉,比如成王李千裡。
謝傢手伸的還真長啊,可惜沒有用。
當初立後之爭,她母親強勢拔掉瞭長孫無忌等關隴貴族一派,令本就滑坡的世族更是衰微,幾乎已經沒有辦法東山再起瞭。
“王與世族共治天下”的局面早就一去不返,隻是這些世族自視清高,但單靠著那點積攢的聲望,真的落難,誰又會真的竭盡全力?
所以盡管謝傢為自己的長房孫子跑斷腿,李衿也不認為會有誰不顧一切的相幫。
李典遭下獄,雖然多有李衿授意,但確實是牽扯魏謀反案,又跟突厥刺客一事不清不楚。
這個節骨眼上,作為他親信門客的謝望,誰能保證無辜?
將最後一頁紙換到前面,李衿見排頭就是韋玄貞宅四字。
下面註瞭幾行小字,李衿看完,眉頭微微地蹙瞭蹙。
這隻毒蠍,莫不是還要對三哥……
……
長安,永興坊,右相府邸。
“嗯……啊~”
白秋水伏在坐床上,無力地呻吟。
衣裳未褪,可褻褲卻被拉下,肉穴裡正被兩根蔥白的手指狠狠幹著。
“小滿~”
蘇鈺兩指迅猛地抽插幹著嫩穴,把裡頭黏滑的熱液都給摳出來。
“最近沒插你的穴,渴瞭吧,嗯?”
手指忽然用力往深處一幹,蘇鈺抬起指頭,一點一點按摩摳著內壁,緩緩地轉著退出。
指腹在粗糙的軟肉上磨蹭,白秋生一抖,小穴劇烈地收縮。
不行~,她抓緊身下散亂的外袍,身體緊緊地繃住,像是蓄勢待發的弓弦。
“要去瞭?”
蘇鈺知道她的小護衛,每次高潮前都會繃緊身子,下意識地忍耐。
所以她也更加用力的刺激,不隻是那處敏感,連帶側面的柔軟內壁,也用指頭挑逗。
如此反復摩挲,白秋水又爽又難受,穴裡一種想尿尿不出來之感,連前頭都麻瞭。
“銜蟬……不,不要~”
那裡要被她摳得噴出來瞭,白秋生咬住嘴唇,穴裡突然像被針一刺。
“啊啊……去瞭~”
白秋生泄瞭出來,穴裡失禁一般,一股小液從深處噴出,穴兒不斷抽搐。
小護衛被插穴插得癱軟瞭,蘇鈺才“噗”的拔出手指,摸著她的陰唇玩弄。
陰唇都像兩邊打開瞭,蘇鈺低頭看瞭一眼抽搐著的穴,指尖再度抵上肉縫,要插進去。
“子韻?”
書房右面靠墻的書櫃突然從中間分開,顧少棠從密道裡大步走出來。
蘇鈺嚇瞭一跳,一把拉起白秋水的褻褲,扯過坐床上的外袍罩住滿臉潮紅的人兒。
好事被打斷,任誰都沒好氣,蘇鈺怒氣沖沖地拿起案上的青石鎮紙就朝顧少棠砸。
顧少棠大概也領悟到什麼,臉微紅,趕緊一閃身躲進密道,砰的合上書櫃。
鎮紙哐當掉在地上,書房一時陷入寂靜,白秋水拉緊身上的外袍,羞愧地縮成一團。
(右相艱難,沈姐姐又又又生氣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