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瑞陽走在後面,聽到薛仁貴的稱呼,心裡頓時咯噔瞭一聲,他果然猜的沒錯,對方正是姓陳。
他朝眾人看瞭過去,果然在其中看到瞭一個熟悉的身影,H省的陳省長。
劉瑞陽冷冷的笑瞭笑,心道:“還真是冤傢路窄啊!”
薛仁貴問道:“怎麼回事,一個星期前,他還和我下棋,當時還跟我扯脖子瞪眼的,怎麼突然病情就加重瞭,他的隨行醫生呢,怎麼都不好好看著一點。”
“不關那醫生的事情,我父親是被人給氣的。”陳河山說著,朝一個方向看瞭一眼,劉瑞陽敏銳的註意到,那個方向站著的正是那位陳省長。
“是誰?”
薛仁貴掃瞭一眼眾人,罵道:“你們這些小兔崽子,現在翅膀硬瞭是不是,告訴你們,老頭子倒瞭,你們就沒有現在那麼快活瞭!”
雪芙急忙上前扯瞭下薛仁貴,低聲說道:“爺爺,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薛仁貴一拍頭,說道:“看我!”
說著,他急忙拉住陳河山,指著劉瑞陽介紹道:“這個小夥子是神醫,你趕緊叫人通知裡面的醫生,就說我們要進去救人。”
陳河山被他這一出給弄的很是無語,他打量瞭一眼劉瑞陽,見到對方年紀輕輕的,雖然站在那裡不卑不亢,氣度不凡,但是怎麼看也不像是有神醫的樣子,當即低聲問道:“薛叔叔,他是什麼神醫啊,叫什麼名字,我以前怎麼沒有見過他。”
薛仁貴大大咧咧的說道:“他叫劉瑞陽,是我乖孫女的朋友。”
陳河山一聽頓時無奈地笑道:“我說薛叔叔啊,這都什麼時候瞭,您就別拿我開玩笑瞭!”
薛仁貴一聽,頓時怒道:“誰跟你開玩笑瞭,這小夥子剛才就治好瞭困擾我多年的病癥,我胸口那枚子彈你知道吧,就是他給我取出來的,你看看現在的我,是不是和以前不一樣瞭。”
陳河山將信將疑的打量瞭一眼薛仁貴,發現對方精氣神出奇的好,就像是一個三四十的青壯年一邊,看起來充滿瞭活力。
“您真的好瞭!”陳河山瞪大瞭眼睛,不可思議的問道。
“啪……”
薛仁貴在對方頭上甩瞭一巴掌,瞪著眼睛罵道:“難不成勞資還騙你?”
陳河山訕笑一聲,摸瞭摸腦袋,急忙說道:“我相信您,這就叫人去吩咐裡面的醫生。”
正在這時,劉瑞陽上前朝薛仁貴說道:“不用瞭,裡面的那人我不治!”
幾人頓時愣住瞭。
薛仁貴急忙問道:“小夥子,你這是怎麼瞭,是治不瞭還是你不治?”
“我不治!”劉瑞陽搖瞭搖頭,說道。薛仁貴頓時炸瞭鍋,這治不好和不治那可是兩個概念,他是爆炸脾氣,聞言頓時虎著一張臉問道:“為什麼不治,剛才咱們不是說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變卦瞭呢,小夥子,你這樣子可不行!”
雪芙在一旁愣瞭半晌,粗神經直到這一刻才反應過來,她不由的苦笑一聲,說道:“爺爺,既然劉瑞陽說不治,那咱們就走吧!”
“不行!”薛仁貴雖然寵溺雪芙,但是在這個問題上卻沒有讓步,大聲說道:“既然能治為什麼不治,丫頭,裡面那個陳爺爺和你爺爺可是過命的戰友,爺爺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就這麼死去,今天不論什麼理由,也得讓這小夥子給他把病治瞭。”
劉瑞陽聞言頓時笑瞭,“爺爺,手在我身上,我想治便治,不想治,你拉著我也沒有用。”
“一個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人,醫術我看也就那樣!”
這時,一道冷嗤聲傳來,眾人循聲看去,正是那位一直在旁邊的陳省長。
劉瑞陽冷笑一聲,說道:“這位陳省長說的不錯,小子我醫術不精,治不瞭!”
“哼!”陳省長冷哼一聲,轉過臉沒有看他。
薛仁貴怒道:“小夥子,你不要騙我,你醫術好不好,我是知道的,說吧,你到底是要怎麼才肯給陳二狗治病?是不是關於雪芙丫頭的事情,我答應你,一定幫忙,絕對不會讓雪芙嫁給那人就是瞭!”
雪芙見薛仁貴發怒瞭,知道再不解釋的話以他爺爺的性格,非得拔槍直接崩瞭劉瑞陽不可,急忙上前將薛仁貴拉到一邊,跟他解釋瞭一番劉瑞陽和陳傢人的恩怨。
薛仁貴沒想到害劉瑞陽進監獄的正是陳傢人,心中頓時無語瞭,怪不得劉瑞陽不救,換做他,他也不會去救啊!
“你們這幫小兔崽子正是越來越過分瞭!”薛仁貴痛心疾首的說道。
陳河山頓時愣住瞭,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還給罵上瞭呢!
這時,卻看到薛仁貴訕笑的走到劉瑞陽面前,說道:“小夥子,我知道你心裡的委屈瞭,對不起,剛才冤枉瞭你,不過老頭子想厚著臉皮求求你,我那老戰友為瞭國傢拋頭顱灑熱血,立下瞭無數汗馬功勞,到瞭老年,明明有希望在多活幾年,總不能為瞭後輩幹的齷蹉事就把他這些年的功勞全給抵消瞭吧!所以,老頭子厚著臉皮求你救救他。”
陳河山一聽頓時明白一些,感情這小夥子不給他父親治病,是因為他們當中有人得罪瞭對方。
當即在旁拍著胸脯說道:“小兄弟,你放心,不管是我們當中誰得罪瞭你,隻要老頭子醒來,你將這事跟他一說,絕對傢法處置!”
薛仁貴當即哈哈大笑道:“這感情好,小夥子,他們傢的傢法我是素有耳聞,特別嚴厲,冤枉你的那一傢人絕對不止脫上兩層皮那麼簡單!”
雪芙抿著嘴唇,湊到劉瑞陽耳旁輕聲說道:“臭蛋,如果你真的不想治那就算瞭,我再另外想辦法。”
劉瑞陽本來是抱定主意不去救那陳老爺子的,此刻聽到雪芙這麼一說,冰冷的心頓時暖和瞭起來。
思考再三後,他朝薛仁貴說道:“爺爺,您說的對,陳老爺子值得我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