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天有不測風雲,終於擺脫瞭淒涼無助的窘境,開始瞭充滿希望的全新生活的老姨,卻突然患瞭不可治愈的絕癥——淋巴癌,並且,病情以不可抑制的速度,急轉直下地惡性發展起來。
我背著日漸枯瘦、痛苦不堪的老姨,幾乎走遍瞭全市各大醫院,可是討厭的醫生們,均不謀而合地,無情地宣判瞭老姨的死刑:“晚瞭,晚瞭,太晚瞭,回傢去吧,沒救瞭!”
“媽媽,”
每當離開一傢醫院,回到凌亂的傢裡時,表妹便一頭撲到老姨幹柴般的身體上:“媽媽,媽媽,喔——喔——”
“唉,”
望著病入膏肓、命若懸絲的老姨,我急得團團亂轉,束手無策之餘,我又翻起市區地圖,熱切的目光仔細地掃視著,希望能有新的發現:“哪裡還有醫院吶?”
“唉,”
老姨嘩地掀起地圖:“算啦,大外甥,別治嘍,老姨好不瞭嘍!”
“媽——”
聽到老姨的話,表妹更加悲切地痛哭起來,老姨手撫著表妹的秀發,無比悵然地、立遺囑般地對我說道:“大外甥啊,老姨不行瞭,老姨就要死瞭,老姨求你一件事,老姨死後,你,一定要照顧好小瑞,千萬不要拋棄她,大外甥,老姨求求你瞭,行不行啊!”
“老姨,”
我頓然淚如雨下,緊緊地握住老姨薄皮包裹著幹骨頭的枯手掌,老姨若有所失道:“還有,大外甥啊,有機會,打聽一下小吳濤的下落,看看他是死是活,唉,這個不成氣的玩意啊,老姨就是死瞭,也閉不上眼睛啊!”
“老姨,放心吧,我一定設法找到吳濤,不管是死是活!”
“媽媽,”
表妹哭得渾身篩糠,雙手拼命地啪打著老姨的雙臂:“媽媽,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啊,我不要你死,你死瞭,我可咋辦啊!”
“大外甥,”
老姨拉拉我的手,吃力地直起身子:“大外甥,幫幫我!”
“噯,”
我急忙坐到床邊:“老姨,什麼事?你有什麼事?”
“抱,抱,我,到,”
老姨拉著我的手,下頜沖著陽臺:“抱我到陽臺上,老姨,要看看,看看天,”
“好的,”
我抱起枯瘦如柴的老姨,表妹抹著淚水,搬過一把木椅子,我將老姨放在陽臺的欄桿旁,老姨艱難地依在椅子上,手扶著欄桿,深含深情地眺望著湛藍的晴空,以及碧綠的、樹木的海洋:“多好啊!活著多好啊,人活著,不為別的,每天醒來,就是看看天,都是無限幸福的啊!”
“媽媽,”
聽到老姨由衷的感慨,望著老姨對人生無限的留戀之情,站在老姨身後的表妹更是悲痛欲絕,她哆哆亂顫地展開雙臂,摟住老姨幹瘦的枯肩。
老姨抬起手來,撫摸著女兒的面頰,感慨千萬:“唉,女兒啊,媽媽就這窮命瞭,年輕的時候,沒有過上一天舒坦日子,現在,生活剛剛好轉一點,我剛剛嘗到一點點甜滋味,剛剛看到一點點希望,就,就,就得瞭這該死的絕癥,唉,我,這是啥命哦!”
“老姨,”
我推開嚶嚶抽泣的表妹:“老姨,你累瞭吧,進屋吧,歇一歇!”
“老姨,”
我將老姨抱回到床鋪上,掏出幾粒對她的病情毫無意義的小藥片:“老姨,你該吃藥瞭!”
“嗨,”
老姨苦澀地將手中的藥片,拋撒到地板上:“沒用嘍,沒用嘍,大外甥,老姨很清楚,老姨的病,吃什麼靈丹妙藥,也是沒用嘍,大外甥,你就別浪費錢嘍!”
“可是,你,咋的也得吃藥哇!”
“吃那破玩意幹啥啊,有什麼用啊!”
老姨伸出木棍般的手臂,移向我的胯間:“大外甥,要吃,就給老姨吃點這個吧!”
說著,老姨展開幹巴巴的手掌,隔著褲子,無力地抓住我的雞雞:“老姨想吃你的精,過去,老姨總是嫌臟,從來沒有嘗過,今天,老姨要死瞭,臨死之前,管它是香是臭,總得嘗嘗,也算沒白活一回啊!”
“媽媽,”
聽到老姨的央求,表妹頓然止住瞭抽泣,一邊幫我解著褲帶,一邊破涕為笑道:“媽媽,表哥的精液,不臟,更不臭,很清涼、清涼的,沒有任何異味,媽媽,來,你好好地嘗嘗吧!”
表妹握住我的雞雞,清瘦的身子直挺挺地跪在我的胯間:“表哥,我先幫媽媽啯一啯,等你要射的時候,就給我一個眼神,我好把它送到媽媽的嘴裡!”
說完,表妹含住我的雞雞,狠狠地舔吮起來,小手掌乖巧地揉搓著我的肉蛋蛋,身旁的老姨,吃力地伸過手掌,輕碰著我的雞雞根,目光裡流露著無盡的遺憾:“唉,多粗,多健康的雞巴啊,可是,我卻再也不能享受他嘍,唉,真遺憾啊!”
“媽媽,”
表妹吐出我的雞雞:“媽媽,你想啯嗎?”
“不,”
老姨搖搖頭:“女兒啊,媽媽哪裡還有氣力啊,媽媽喘口氣,都累得要死啊!”
“大外甥啊,”
老姨的目光依然停滯在我的胯間,久久不肯移開:“以後,你就跟表妹,好好地過吧,好好地玩吧,老姨再也不給你們添亂嘍!”
“媽——媽——”
表妹淒然淚下,嘴唇劇烈地抽搐著,小手握著我的雞雞,淚珠滴噠滴噠地滾落到我的雞雞頭上:“喔——媽媽,喔——我不要你死,我不讓你死,媽媽,沒有瞭你,我們的生活,是多麼的無聊,多麼的無味啊!”
“女兒啊,”
老姨也淚如雨下:“媽媽也舍不得你啊,想起過去那段幸福的時光,想起我們在一起,無拘無束地玩啊、操啊,唉,真是再活一百歲,也不知足哇,可是,大外甥,”
老姨抹瞭一把傷感的淚水,指尖輕點著我的雞雞頭:“來,過來,讓老姨嘗嘗吧!以後,想嘗,也沒有機會嘍!”
“老姨,呶,”
我推開表妹,騎到老姨的頸部,大雞雞直挺挺在塞進老姨的嘴裡,老姨挪動一下身體,微微抬起頭來,有氣無力地舔吮著我的雞雞:“喔,喔,喔,真好啊,真硬啊,真健康啊!大外甥,”
吮著,吮著,老姨突然吐出雞雞,仔細端祥起來,良久,吃力地叉開雙腿:“大外甥,老姨再求你一件事!”
“啥事,老姨,別說一件事,就是一萬件,隻要大外甥能夠做得到,定會盡一切可能滿足你的!”
“大外甥,老姨活不瞭幾天啦,能不能再操操老姨啊!老姨好想要哦!”
“媽媽,”
表妹翻身上床,褪下老姨的褲子:“媽媽,操吧,操吧,讓表哥,好好地操操吧!”
“這,”
我握著雞雞,望著老姨那幹柴般的身體,瘦骨嶙峋、怪石聳立般的胯間,不禁遲疑起來:“老姨,你的身體太虛弱瞭,你,還能行麼?”
“行,行,能行,”
老姨無比渴望地展開雙臂,由於過於虛弱,無論怎樣努力,雙腿都無法正常地曲展開:“給我,給我,快給我,我要,我要,快給我啊!”
“媽媽,來,”
表妹湊攏過來,搬起老姨的枯腿:“媽媽,我來幫你把腿抬起來!”
“哦,”
老姨枯黃的面龐,露出滿意的微笑:“好女兒,真是媽媽的好女兒!大外甥,”
老姨又轉向我:“大外甥,來吧,來啊,快操老姨啊,最後操老姨一次吧!”
在老姨再三催促和央求之下,我跪爬到老姨瘦骨嶙剛的胯間,極不情願地將雞雞塞進老姨皺皺巴巴的肉洞裡,敷衍瞭事地捅插起來,而身下的老姨,卻是無比的投入,幹巴巴的手指,輕刮著我的胸脯,無神的目光,熱切地盯視著我,在我的抽送之下,斷斷續續地喘息著:“哦,哦,哦,真好啊,操屄真好啊,真是享受啊!唉,以後,再也操不著嘍,嚶嚶嚶,……”
說著說著,老姨又湧出滾滾辛酸的淚水,望著垂死的老姨,我的心頭一陣,一滴苦澀的淚水,奪眶而出:唉,老姨,你真的就要死去?
唉,這清瘦的肉體,這迷人的騷肉團,這滑潤的肉洞,這慘白的玉腿,過不瞭幾日,便會伴隨著縷縷青煙,化做一堆毫無生氣的灰燼!
啊,這,太可怕瞭,這,太無情瞭,這,又是不得不面對的殘酷現實。
“哦,哦,哦,”
憔悴無比的老姨突然精神抖擻起來,塌坍的胸脯不可思議地膨脹起來:“快,快,大外甥,快,快啊,老姨要來瞭,快,快,快給我!”
“啊——啊——啊——”
望著垂死的老姨竟然不可思議地產生瞭快感,茫然之際,聽到老姨的劇喘聲以及時斷時續的催促聲,我不顧一切地大作起來,老姨的手臂不知哪來的一股蠻力,死死地摟住我的腰際:“哦——哦——哦——”
老姨早已枯萎的肉洞,讓人難以相信地極為快速地收縮起來,股股清爽的愛液,緩緩漫溢而出,無私地滋潤著我的雞雞,漸漸地,老姨又倦怠起來,手臂啪啦一聲,滑脫下來:“啊,真遺憾,就這麼一會,就沒瞭!”
老姨的快感瞬然消退,我卻興奮起來,我握住雞雞,再次騎到老姨的頸上,老姨急忙張開小嘴,我猛一用力,一灘精液,哧溜一聲,傾泄進老姨的嘴裡,老姨吧嗒一下嘴唇,若有所思地嘀咕道:“嗯,的確像小瑞說的那樣,不香也不臭,咽下去,倒是挺清涼的!唉,”
老姨抹瞭抹嘴角的殘精:“以後,恐怕再也嘗不到嘍!”
“老姨,別傷心,”
我一邊系上褲帶,一邊安慰老姨道:“老姨,別難過,走,我背你,去醫院!”
“唉,算瞭吧!”
老姨擺瞭擺手:“算瞭吧,看不好嘍,大外甥,老姨就是這命嘍,老姨就是這麼大的壽絡啦!”
“不,老姨,能看好,”
我不容分說地背起枯瘦如幹柴的老姨:“老姨,剛才,翻地圖的時候,我發現一傢新醫院,是軍隊開的,據上面介紹,還真有些名氣吶,老姨,咱們再碰碰運氣去。”
推開房門,我一邊邁踏著階梯,一邊自言自語道:“過去,我什麼病也不得,一年當中,也去不瞭一次醫院,現在,可好麼,一個月之中,我幾乎跑遍瞭全市所有的醫院,他媽的,如果誰有病,找不到合適的醫院,就可以咨詢我啊,我快成尋醫問藥的活地圖嘍!”
在城市的近郊,在一處軍事院校的邊緣,有一所治療癌癥的專科醫院,望著老姨氣息奄奄的垂死之相,醫生們先是面面相覷,繼爾,便是搖頭嘆息,將我喚出診室,悄聲說道:“同志,別治瞭,沒有任何希望瞭!”
“不,不,”
我拼命地搖著腦袋:“治,治,要治,一定要治,就是有一線希望,也要治!”
“那好吧!”
醫生冷冷一笑:“如果真想治,就當是死馬當活馬醫吧,你,先交住院押金吧!”
“多少?”
“先治一個療程的,貳萬!”
“貳萬?”
我一時語塞,這一個月來,為瞭給老姨治病,我用盡瞭所有的鈔票,而現在,貳萬元現金,我實在是拿不出來瞭:“貳萬,這,這,”
“表哥,”
望著我的窘態,表妹爽朗地說道:“表哥,沒有錢瞭,我把成衣店,兌出去!”
“可是,”
我瞅瞭瞅表妹:“兌出去,說得容易,哪天才能兌出去啊,等你兌出去瞭,老姨也死得好好的啦!”
“可是,到哪弄錢啊?”
“我,去找院長!”
說完,我轉過身去,直奔院長室,身後的醫生嘟噥著:“嗨,同志,我們這是私營醫院,沒有錢,找誰也沒用!”
哼,我沒有理睬他,抱著試試看的心理,忐丐不安地推開院長辦公室的大門:“請問,誰是院長?”
“嗯,”
一個年輕、靚麗的女子,聞聲而起:“我,我是院長,找我有什麼事?”
“你!”
“你!”
當我的目光漫不經心地掃視過去時,立刻驚呆住,而風華正茂的女子,也驚愕萬狀地望著我,我們不約而同地驚呼起來:“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