絨娘蜜穴淫水滿溢,秦冼一挺身,將陽物塞入小穴,九淺一深地抽插起來,絨娘被頂得快活迷亂,嘴裡不自覺地放緩瞭動作。
文允正是被舔的得舒爽無邊的時候,這一緩便不耐煩地按住絨娘的腦袋,自己擺著腰在她嘴裡抽送,兩人一前一後,把絨娘肏得嗚嗚直叫。
隔壁謝湘帶著笑意在新樂耳邊說:“這是那個姬妾在叫,恐怕後面被插得爽快,嘴裡也被肉棒堵住瞭。”
新樂聽謝湘言語粗俗,皺著眉頭白瞭他一眼,嬌嗔道:“好好說話!是不是忘瞭早上腮幫子怎麼疼的?”謝湘嘻嘻哈哈地含住妻子耳垂吮吸瞭幾口,新樂偏頭抽掉耳朵,又轉過臉輕輕吻瞭吻謝湘雙唇,示意他不要搗亂。
文允不管不顧地狠狠抽插瞭一會,一個激靈,把一股白濁射進瞭絨娘嘴裡。秦冼見狀挑眉一笑,拍瞭拍絨娘的屁股,“把你嘴裡的瓊汁塗到允兒屁眼裡,他插你你也插還他去。”
文允再度仰面朝天躺下,雙腿大張屈在身側,屁股翹起對著絨娘。
絨娘聽從秦冼吩咐,吐出口中黏糊糊的精液,全部抹在瞭文允的後庭之上,然後用沾瞭精液的一根手指,緩緩插進文允的肛門,稍稍轉瞭一圈,將裡面做少許潤滑,復又抽出再蘸一些推送進去,待得肉壁足夠滑膩,便用一根手指進進出出,摳撓腸壁,動作熟練至極。
文允和絨娘一樣,也是個中老手,身體早已被開發得敏感淫蕩,被手指弄瞭幾下就舒服得仰起脖子,浪聲連連。才剛剛釋放過的陽物,又逐漸抬起頭來。絨娘見狀,又幫文允舔起瞭肉棒。秦冼看著二人淫靡到極點的作為,興致越發高漲,解開衣褲光著身子,前後挺腰狂肏絨娘的蜜穴,撞得尹娘屁股啪啪作響。
絨娘被頂得神魂顛倒,一隻手再也支撐不住身體,幹脆把頭擱在文允胯間,從側面舔著柱身,一手上下套弄,一手多加一根手指,雙指插起文允菊穴。而秦冼趁勢讓絨娘側躺下,舉起她的一條腿架到肩上,讓她陰戶大開,雙腿夾住她的身體繼續抽插。躺著的二人皆是呻吟不斷,痛苦又快樂。
“妙妙你看,秦冼讓他的小妾弄男寵的後庭,那男寵舒服得浪叫不止,可見女人雖然沒有陽物,卻也是可以插男人的。”
謝湘難得一本正經地感嘆,新樂反而狡黠地笑道:“所以呢?難道你想試試?”
“千萬不要!”謝湘連忙打消妻子的念頭,後悔自己差點引火燒身,“為夫真的不好這口,我隻喜歡插別人,不是,我隻喜歡插你。”
新樂笑著哼瞭一聲,不理睬他。
那邊秦冼按著絨娘的陰蒂,肏著她的淫穴,已經讓她被快感沖向雲端,丟瞭一次。絨娘高潮時小穴緊縮,也把秦冼夾得射瞭精,秦冼低吼一聲,拔出陽物,在旁稍稍喘瞭口氣。
文允見此情形,對著秦冼玩弄起瞭自己胸前雙乳,撫摸揉捏,把兩顆乳頭欺負得殷紅挺立。秦冼笑罵:“你這個小妖精,怎麼能這麼浪,就見不得你主子歇一口,想要我幹你的小騷洞,就自己過來伺候你的二主子。”文允乖乖翻身坐起,趴在秦冼胯間,舔弄挑逗他已經疲軟的陽物。絨娘也扭著腰肢貼到秦冼身上,挺起雙乳摩擦他的身體,嬌聲哀求:“主子再疼疼絨娘,摸摸絨娘的小騷逼。”
新樂聽得一臉嫌棄側頭問謝湘二主子是什麼,謝湘握住她的小手往自己胯間早已硬瞭許久的陽根上一按,“二主子就是這個。”說完便吻上瞭新樂,舔著她的貝齒追逐她的丁香,新樂回應著他,與他交換津液唇舌嬉戲,手裡也撫摸著他的陽根,上下套弄起來。
秦冼一隻手探入絨娘身下,玩弄她的陰戶,一隻手捏著她的乳尖,嘴裡咬住另一隻用力吮吸,絨娘被搞得眼神渙散,嬌吟不止。待得陽根再度挺立,他拉起文允,讓他跪在自己面前,從屁股眼裡一捅到底,把文允激得“啊”地一聲尖叫出來。
絨娘坐到一邊,雙腿大開,對著秦冼主仆二人自己摸起瞭自己的淫穴和陰核,嘴裡嗯嗯啊啊個不停。兩個男人看到她一臉淫蕩,動作下流,都越發亢奮,秦冼瘋狂抽插,文允的肉棒也翹得老高。
“絨娘……哈……過來……躺我身下……我舔你的……啊……啊……小騷逼,哈,哈……你來舔我……啊……肉棒……哈……”文允斷斷續續地說,被秦冼頂得話不成句。
新樂原本和丈夫吻得難分難舍,聽到這句話突然停下,面露不解之色。
謝湘無奈,隻得耐心給老婆解釋,“那男寵話都說不利索,自然是秦冼在肏他,他讓姬妾過去給他舔,那就是說姬妾此時正在一邊沒有和其他人辦事,但那女人呻吟不斷,想必是在自瀆,就像我傢寶貝上次學的,自己摸這裡。”
話音未落就把手伸進妻子私處,愛撫她縫隙裡的嫩肉。
新樂瞭然地點點頭,想起上次被騙做出那樣淫靡之事,又惱怒地瞪瞭謝湘一眼,然後張開雙腿跨坐在他腿上,勾住丈夫脖子,身體貼緊他,蹭著他的臉頰撒嬌。
“為夫還是喜歡我傢寶貝這樣嬌氣的老實孩子。”謝湘笑道,“你那麼乖,賞你什麼好呢?要不要幫你也舔舔下面的小花朵呀?”
新樂微不可聞地嗯瞭一聲,被謝湘轉身抱到榻上橫著仰面躺下,屁股擱在床沿,雙腿折起分開,謝湘則跪在地上埋首於妻子股間,舔舐她的陰戶陰蒂。
身下瞬間傳來熟悉的快感,混著隔壁叁人淫靡的喘息聲和浪叫,讓新樂很快進入狀態,穴口濕潤晶瑩。她想到隔壁的呻吟聲都被人聽得一清二楚,便不敢出聲,情到濃時隻得咬住自己小臂堵住口中的嬌吟。
隔壁叁人正玩得快活至極。絨娘和文允互相舔弄彼此性器,秦冼則一邊觀賞二人口淫,一邊肏弄文允的後庭,文允肉壁火熱緊致,吸得他的陽根欲仙欲死。
秦冼雖然男女通吃,但有一個怪癖,就是喜歡看別人的淫行。因此自從進瞭留春閣這樣的青樓楚館,近水樓臺先得月,經常帶著手下的男男女女一起玩樂,看著他們互相舔弄抽插,總能讓他興奮得欲罷不能。
上次邀請謝湘共享五位美姬,卻被謝湘拒絕,心中不無遺憾,想到新樂公主嬌弱甜美的模樣,不知道謝湘這個出瞭名會玩的魔頭幹她這個乖寶寶老婆的時候是個什麼情形。
秦冼越想越興奮,最後竟然在腦子裡想象著謝湘夫妻而高潮,精液噴薄而出,盡數射在文允的直腸內。
他卻不知道隔壁那對夫妻也就著他這裡叁個人的浪聲浪語,正在顛鸞倒鳳。
謝湘擔心新樂被快感沖昏頭腦,不留心咬傷自己,隻得把她抱起來坐在自己身上,陽根送入她濕潤的蜜穴之內,一邊抽插一邊吻住她,用嘴巴堵住她的呻吟。
新樂迷醉之間,胡亂解開謝湘衣襟,撫摸他的肩膀背脊,顛簸中雙峰乳尖也在謝湘胸口不斷摩擦。因著那叁個人聲音的刺激,二人比平時更有感覺,這般肏弄許久,最後兩人一同高潮,雙雙登上極樂之巔。
旅途辛苦,謝湘不想太折騰嬌妻,要瞭她一次後就此打住,給妻子清理幹凈便擁她入眠。
隔壁的叁人也已經完事散場,新樂解開墻上偷聽的法術,覺得今天真是見識瞭不得的事情,大開眼界。
此後新樂見到那叁人總覺得有些難以直視,聽到他們說話聲腦中就會不由自主回憶起那日的呻吟喘息、淫詞浪語,進而浮想聯翩。不過她身份特殊,就算態度有些冷淡疏離,秦冼等人也並不以為意。
然而謝湘卻在心裡暗暗好笑,看到新樂眼神閃爍但偏偏還要故作姿態的樣子,臉上便會忍不住露出笑容,旁人看著還以為他心情特別好。
不過與秦冼同行的一大好處,便是這位江湖最大的情報組織留春閣的新閣主,是個徹徹底底的享樂主義者。六極宗和留春閣都不差錢,途中吃喝用度極盡奢靡,有些甚至不輸皇宮王府。
一路遊覽山川美景,不知不覺已經到瞭鐘離,準備在此稍作逗留後。鐘離也是一個大城,路上人來人往十分熱鬧,謝湘特意在此逗留的原因,是此處有一個江湖上有名的兵器行叫鎮坤樓,除瞭自己造些神兵利器賣,每隔半年還會拿出些流落江湖的無主神器拍賣。這次謝湘和秦冼都算好瞭時間,特意來看看這次有什麼稀奇玩意沒有。
謝湘自己嫌麻煩不用兵器,但他所學繁雜,刀劍鞭戟無一不通,秦冼更是喜好收藏寶物的貪心鬼,二人一拍即合,一入夜便興沖沖地帶著不明所以的新樂來到瞭鐘離最大的酒樓,鎮坤樓正是包下此處來接待買主和看熱鬧的江湖人士。
留春閣的秦閣主自是早早安排好瞭樓上的雅間,與謝湘夫婦把酒言歡,等待鎮坤樓開場。戌時一到,鎮坤樓的夥計就魚貫而入,抬瞭六七個大箱子進大堂,有條有理地依次打開箱子,取出各式兵器,鋪開一排。
一個須發斑白的華服老者敲瞭一記銅鑼,響聲震耳欲聾,樓上樓下眾人立刻都聚焦於他。隻聽他朗聲道:“各位英雄豪傑,在下鎮坤樓王啟霖,幸會,幸會。今日承蒙各位賞光到此,鄙樓為各位準備瞭十叁件奇兵神器,祝諸位英雄皆可覓得心頭之好,如願而歸。”
新樂好奇地看去,十叁件兵器中有刀有劍,還有一條銀鞭十分眼熟,轉頭問謝湘:“那條鞭子是不是雪蓮仙子的那根?”
謝湘淡淡一笑:“不錯,夫人眼尖得很。這條銀鞭內有烏金絲,故此不懼刀劍,也不易為內力震斷,確實算得上是個不錯的兵器。雪蓮死後此物便不知所終,果然是落在瞭鎮坤樓手裡。”
新樂無語地看瞭他一眼,秦冼也在心裡翻白眼,因為當初辣手殺死雪蓮的,正是謝湘本人,說什麼鞭子不知所終,其實正是他自己棄於雪蓮墓前。
雪蓮仙子本是武林第一美人,早先與謝湘有過露水之歡,此後便異常執著於謝湘,定要他與自己共度此生。可是謝湘卻揭穿瞭他男扮女裝一事,對他避之不及,後因雪蓮因妒生恨,對新樂痛下殺手,最終被謝湘親手取瞭性命。
因為這一段過往,新樂心裡多少有點膈應,謝湘自己對昔日有過肌膚之親的人下殺手的時候,也的確於心不忍,二人平日都幾乎不提雪蓮的名字。
新樂早知道謝湘在與她相識之前花名在外,不知道有過多少風流事,但她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隻要丈夫不與別人舊情復熾,便不怎麼放在心上。
樓下兵器陸陸續續被買主們重金定下,雪蓮的銀鞭也被一位其貌不揚的男子買走,秦冼看瞭半天,並沒有什麼可以入他眼的物件,略微失望。新樂謝湘反正本來就是看看熱鬧,並不怎麼在意。
到瞭最後一樣,王啟霖與鎮坤樓的夥計們似乎格外鄭重其事。此物件並沒有和其他兵器一樣一開始就放在桌上展示給眾人,而是到瞭最後才從箱子裡拿出來。東西放在一個深色長形木盒之中,盒子上還貼著四張符紙,新樂一看便來瞭興趣。
“這把長劍乃鄙樓受人所托,代為售賣。劍名為噬魂,吹毛斷發鋒利無比,相傳數十年前幾位劍主人在得到此劍後,不知何故皆陷入癲狂,遇人便殺,被眾人制服後揮劍自裁,因此此劍被傳為不祥之物。十二年前最後一個持劍之人,正陽教呂春緯被琵琶島的殺手殺死之後,此劍便從江湖上銷聲匿跡。眾位英雄要拍下此劍之前還請叁思。”
王啟霖的話越發引起瞭新樂的好奇心,十分想打開看看這裡面到底有什麼乾坤。她轉向謝湘,正欲開口,卻看到丈夫神色凝重,雙眉緊鎖,目光所在並不是樓下大堂中央,而是盯著樓柱後方陰暗角落。
新樂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那角落裡孤零零坐著一位青衣女子,也正抬頭仰望謝湘,二人靜靜對視,似乎對周圍一切充耳不聞。
新樂本能地察覺到兩人之間難以言說的氣氛,心裡暗暗皺眉,估摸著恐怕又是舊相識,關系不一般,這麼一想就突然覺得很掃興,不樂意再和謝湘搭話瞭,轉頭專註大堂內的情形。
這把劍曾在江湖上聲名遠播,從王啟霖一說出名字,整個樓就鴉雀無聲。雖然是一把鋒利的寶劍,但伴隨的故事卻駭人聽聞,隻是大部分人還是把這些當做故弄玄虛的傳言,根本不信邪,故此依然有人出價競拍此劍,沒幾下價錢就從百兩漲到瞭千兩。
“叁千兩。”新樂提起嗓子喊瞭一句,聲音嬌脆甜美,引得眾人都往她這裡看,見到一個膚白貌美的妙齡少婦一下子就出瞭個高價,要買一把人人畏之如虎的邪劍,都在心裡嘖嘖稱奇。
謝湘和秦冼聽到新樂出價,也吃瞭一驚。謝湘收回目光轉頭問新樂:“妙妙為何要買這把劍?”
秦冼附和道:“是啊,這玩意邪門的很,雖然江湖上的人大多不信什麼魔劍之說,都覺得當初呂春緯兇性大發,殺人之後正陽教為瞭面子,故意說成是魔劍亂人心智,但就留春閣的消息來看,那鎮坤樓的老兒說的事情都是千真萬確,而非訛傳,公主還是謹慎些為妙。”
“本宮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那把劍怨氣極重,到底如何須得開盒一看方知究竟。如果不是有些古怪,本宮要一把兵器又有何用。”
謝湘蹙眉不置可否,但場內再無人出更高的價格瞭。眾人竊竊私語,不時看向這裡,謝湘對這些窺視妻子的目光厭惡至極,示意侍婢放下珠簾把新樂擋在簾後。
鎮坤樓的人把長木盒抬上來請新樂開盒一驗,新樂將手放在盒蓋上,四張黃符忽然自行從盒身悠悠剝落開去,掉瞭下來,她隨意地打開盒子,裡面躺著一把普普通通的玄色長劍。
“嗯,不錯,夫君可帶瞭銀票?”新樂凝視劍身,東西既然拿到瞭,後面的事情準備都丟給謝湘。
謝湘無奈取出叁千兩銀票,交給鎮坤樓的夥計,對妻子揶揄道:“你要買下可以,但是不能亂碰,不然發起瘋來謀殺親夫,本座可打不過你。”
新樂尚未回答,隻聽門外傳來一陣嬌笑,“原來天不怕地不怕的阿湘也有打不過的人嗎?”
一個青衣女子裊裊娉娉地走瞭進來,正是方才與謝湘對視的人。
新樂仔細看她,瞧著年紀約莫二十八九樣子,長得還算清麗,倒也談不上傾國傾城,隻是嘴角總是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叁分譏嘲七分魅惑,看人的眼神直直的毫不躲閃,像是能鉆進人心裡去,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與謝湘另兩個“逢場作戲的紅顏知己”,高冷絕美的雪蓮和妖嬈艷俗的宋寧寧又是不同。
鎮坤樓的夥計對她低語幾句,把收到的銀票分瞭一大半給她,便躬身離開。
謝湘淡淡問道:“這把劍是你拿來讓鎮坤樓賣的?”
“阿湘許久不見,不會連奴傢的名字都不記得瞭吧?”女子對著謝湘柔柔一笑,“不錯,是奴傢托他們賣出去的,隻是沒想到會被你的這位……愛妾買下。”
新樂心中慍怒,但她向來克制,又顧及謝湘面子,隻是冷著臉不出聲。
秦冼一看這氣氛不對勁,恐怕接下來便是腥風血雨修羅場,便趕緊找瞭個借口離開,丟下謝湘諸人溜之大吉。
謝湘不理會那青衣女子,走到新樂身邊,低頭溫聲道:“這把劍恐怕有些來歷,妙妙可否將它先借給為夫把玩幾日?”
新樂深深地看瞭他一眼,嫣然一笑:“不行,你絕對不能碰這把劍!”說完蓋上盒蓋,衣袖輕拂,四張符紙竟無風自動,自行貼瞭回去。謝湘滿眼都是擔心,她怎麼會看不出來,隻是此物恐怕並不是憑武功高就能降服的。
“夫君今日得遇故人,想必自有別來之情,需得敘舊話新,秉燭夜談,本宮便不阻你們瞭。”新樂一本正經地看著丈夫說瞭幾句場面話,眼神中帶著些戲謔,隨後又握住謝湘手,甜甜一笑,嬌聲道:“我先帶著這把劍回去等你吧,稍後與你細說。”
謝湘見妻子對自己這般信任,絲毫沒有見疑的意思,又如此嬌憨可愛,心裡被蘇得不行,笑著捏住她的腮幫,“瞎說什麼呢,哪兒有什麼舊要敘,你拿著這麼個倒黴玩意,我還能放心讓你一個人回去?”
而後收斂笑容,望著青衣女子淡淡道:“蕓娘,這把劍你是從何處得來?此物既然被人藏瞭十多年,想必別人也不會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它被你拿出來賣。當初殺死呂春緯的是琵琶島的人,你該不會老虎頭上撲蒼蠅,惹到這群人吧?”
蕓娘嬌媚一笑,“阿湘總是這麼有心機,什麼事都瞞不過你。奴傢花瞭整整五年,假意加入他們,替他們殺瞭不知多少人,才得到島主信任,拼死把這把劍偷瞭出來。”
雖然早有預料,但聽到對方這番話還是讓謝湘覺得頭疼不已。
盡管六極宗是江湖大派,自己這個宗主的武學境界在世上也是敵手寥寥,可是琵琶島向來都躲在暗處,陰毒手段層出不窮,任你武學宗師,照樣防不勝防。
他自己倒是不怕別人暗算,可身邊還有一個根本不會功夫的心肝寶貝小嬌妻,萬一老婆被盯上瞭,比沖著自己來還要糟心一百倍。
謝湘此時簡直就想立刻把劍還給蕓娘,讓她趕緊帶著東西走人,鬱悶的是偏偏新樂看上瞭這件麻煩,隻得暗自嘆瞭口氣,面無表情地對蕓娘說:“十數年不見,你倒是長進瞭不少,竟然有本事從琵琶島偷東西。不過有本事偷,也得有本事守得住才行,你這拿出來賣又是想做什麼?難道是想讓這把劍重出江湖,給呂春緯洗刷污名?”
蕓娘笑容不變,“還是阿湘懂我,當初你我緣盡,若不是呂郎以真心待我,奴傢此刻早已是一堆枯骨。蕓娘一條賤命,死不足惜,隻願有生之年能為呂郎正名。”
新樂豎著耳朵聽到這裡,心想果然又是一個關系不清不楚的,手藏在袖子底下悄悄在謝湘大腿上掐瞭一把,被謝湘不動聲色地握住。
“呵呵,本座還是第一次聽人把見異思遷說得這般漂亮,可惜此劍既然到瞭本座手裡,無論是你還是琵琶島,都休想再染指。你要為誰正名為誰翻案,那是你的事,本座愛莫能助,你自便吧。”
謝湘問到瞭自己想知道的,就立刻下起逐客令,絲毫不留情面給對方,其中多少也是想做給一旁的妻子看。
“阿湘,今天鎮坤樓既然把劍瞭拿出來,風聲立時便會傳遍江湖,琵琶島的人隻怕馬上就會找到奴傢,也一定會來找你們。你能不能念在我們往日情分,暫時收留奴傢一段時間?”蕓娘面露哀求之色,眼神含情脈脈,看上去有一股柔軟綿長的韻味,令人難以拒絕。
“收留一段時間是多久?是讓本座替你把整個琵琶島都收拾完瞭之後?”謝湘冷笑道,一如既往言辭刻薄。
但蕓娘說的不錯,琵琶島確實早晚會找來,到目前為止都隻是蕓娘的一面之詞,如果有她在手,琵琶島的人來瞭或許可以一用?而且如果要說服妻子扔掉這把破劍,說不定還得用一下蕓娘。
“本座要去洛陽,這段時間你可以隨行,不過路上不要給本座惹麻煩。”
蕓娘聞言展顏而笑,對謝湘欠身福瞭福。
新樂本以為以謝湘任性又反復無常的脾氣,絕對不會理會對方,沒想到竟然答應瞭,難道說二人之間真的有什麼瞭不得的“往日情分”?
回到留春閣在鐘離的私宅,新樂先一步回房洗漱,謝湘讓下人給蕓娘安排瞭住處,就要去安撫老婆,卻被蕓娘叫住。
“阿湘,我們久別重逢,你為何這樣冷淡,是擔心你夫人不高興嗎?”蕓娘嘴角帶笑,溫柔地看著謝湘,眼睛裡映出他的模樣。
謝湘卻不吃她這一套,冷冷道:“蕓娘,當初你既然選瞭呂春緯,那便與我謝某人再無瓜葛,所謂久別重逢,亦非我所願。本座念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才允你隨行,你不要多生事端,聰明反被聰明誤。”
“阿湘這是在怨奴傢嗎?”蕓娘反而笑得越發燦爛,迷情的眼神散發出勾人的味道,“奴傢離開你,並不是因為呂郎比你更好,而是因為他心裡有奴傢,我們在一起經歷過那麼多風雨,你卻從未真心喜歡過奴傢。這一點,你自己比誰都要清楚才對。”
說到後面,蕓娘的語氣逐漸哀傷,婉轉哀怨的聲音聽著讓人心頭發顫。
“當初本座年輕氣盛,於情愛之事一知半解,隻能說造化弄人。”謝湘面色稍緩,對於這位初戀情人,他心裡也不得不承認,確實有些愧疚。
“真是的呢,奴傢看你對尊夫人寵溺愛護,簡直羨慕得不行。適才誤以為她是你的妾室,實在失禮,想必惹得她不快瞭,明日見瞭她可得賠個不是。她一定是受上天眷顧,才會得你如此看重。”
蕓娘面上作出向往的神色,卻又隱隱流露出一絲淒然,越發顯得楚楚動人。
在謝湘看來,雖然歲月無情,在蕓娘身上留下瞭些許印記,但她仍舊和當初相識之時一般的風韻十足,甚至因為面龐身形的成熟,顯得更有韻味。
有的人並不需要絕色容顏,光靠一顰一笑一舉一動流露出的魅力,就足以勾起男人的欲望。和新樂那樣嬌美可愛的蝴蝶蘭不同,蕓娘像是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濃香的野百合,無論是對視還是說話,都刺激著對方的感官和神經。
“受上天眷顧的並非隻她一人,本座也是一樣。蕓娘,不論你想做什麼,都千萬不要惹到內子,若殺個什麼人能討得她的歡心,本座可不會心慈手軟。”謝湘說話的時候移開目光,試圖避開蕓娘的誘人氣息。
“可是她看上去嬌嬌弱弱的,真的能滿足你嗎?她能像我一樣,被你五花大綁,跪在地上祈求你的臨幸,讓你肆意凌虐,享受你的蹂躪踐踏,毫無羞恥心地赤身裸體勾引你,她能像我一樣,讓你在我身上玩遍所有的花樣嗎?”
蕓娘早已看穿謝湘對欲望的壓抑,因她而起的欲望,他們兩人曾經那樣契合,在情事上對對方的需求瞭如指掌,日日歡愛夜夜雲雨,不知疲倦地互相索取。
她為他做過世上最羞恥的事,他給過她人間最極致的快樂。
蕓娘篤定新樂那樣的名門貴女絕對無法給予謝湘自己曾帶給過他的滿足,謝湘也絕對不可能忘記他們過去的瘋狂。
她大膽地貼上謝湘身體,解開自己的衣裙,露出豐滿傲人的雙峰,“阿湘,謝郎,你可還記得這副身體嗎?你曾經日日夜夜愛撫,隨時隨地折磨的身體,它是你的,任你予取予求,你想做什麼都可以,不會有別人知道,隻是追憶往昔而已。”
蕓娘拿起謝湘的手,按在自己的柔軟的乳房上來回撫摸,癡癡地看著他,毫無顧忌地發出舒服的嬌吟,嘴裡喊著謝湘的名字,另一隻手勾住他的脖頸,仰頭索吻。
赤裸著胴體的舊愛如同一條淫蕩的妖蛇,眼見著就要纏上自己,昔日激烈靡亂的床笫之歡此刻唾手可得,謝湘忽然瞇起眼睛微微一笑,蕓娘警覺不對,正欲閃身退開,卻已經遲瞭。
謝湘那隻被她拿來按揉自己乳房的手掌,掌心射出一股冰寒之氣,瞬間滲入毫無阻隔胸腔,把蕓娘凍得渾身顫抖不止,牙齒咯咯作響,連開口說話亦是不能。
“本座剛才好像說過,讓你不要惹內子不高興,你可是聽不懂人話?
你說的不錯,我傢那個確實喜歡端著,心胸也不甚開闊,於情事更是懵懵懂懂,不過本座偏偏就愛她這般嬌氣又小氣,就想獨占本座卻還要裝腔作勢的小孩子模樣。她與你性子南轅北撤天差地別,認定瞭我便不會再有別人,我若負瞭她她也不會委曲求全。你覺得憑什麼本座要為瞭與你一響貪歡,去傷自己結發妻子的心,難道睡瞭你一次可以長生不老?
床笫之事她放得開也好放不開也好,無需你一個外人置喙,你再能幹,本座喜歡的不是你,所以……呵呵,就不要不自量力自取其辱瞭。今日是給你一個小小教訓,不要再把本座當成當年那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若再有下次,不用我說你也該知道會怎樣。人生在世,再好玩的,玩多瞭也就那樣,你說是不是?”
謝湘長篇大論地威脅嘲笑瞭蕓娘一番便拂袖離去,不再多看她一眼,徑直回瞭自己院子。